人氣小說 第37章

    聰慧，楚家何至滿門抄斬？

    "蕭承稷的聲音像浸了冰的玉，冷得刺骨，他伸手撫過楚明玥的發(fā)頂，指尖掠過那支染血的金篦，"孤給過你機(jī)會(huì)，是你自己要做這困獸。

    "左眼的劇痛讓楚明凰眼前一片模糊，卻仍能看清他腰間的白虎符在滴血——那是楚家一百八十三口的血，是北疆副將李將軍的血，是無數(shù)曾叫她"小將軍"的戰(zhàn)士的血。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雪夜，蕭承稷抱著滿身是血的她在雪地狂奔，說"別怕，孤在"，而如今，他的"在"，是看著她被剜目斷指，是看著楚家祠堂被付之一炬。

    "蕭承稷，你可記得，你發(fā)過毒誓，若負(fù)我便遭萬鼠噬心？

    "楚明凰忽然低笑，笑聲混著血沫落在胸前，她抬起左手，掌心的赤凰印記在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那是昨夜鼠群啃咬時(shí)，她用血在掌心畫下的九星陣。

    石牢頂部突然傳來鼠群的尖叫，成千上萬只田鼠從磚縫里涌出，猩紅的眼睛映著燈籠的光，像極了楚家滅門時(shí)的沖天火光。

    楚明玥的驚叫刺破耳膜，金篦"當(dāng)啷"落地，齒尖還掛著她右眼的血肉。

    蕭承稷的臉色終于變了，他腰間的白虎符突然發(fā)燙，那些曾被他下令活埋的楚家暗衛(wèi)的冤魂，此刻仿佛都附在鼠群身上，順著他的靴筒往上爬。

    "你以為毀了我的眼，斷了我的指，就能讓我魂歸黃泉？

    "楚明凰撐著滿是齒痕的手臂站起來，鐵鏈在地面拖出長長的火星，她望著蕭承稷驚恐的眼神，忽然露出三年來第一個(gè)真切的笑容，"蕭承稷，楚家的女兒，就算做鬼，也要看著你墮入阿鼻地獄。

    "指尖在掌心九星陣上用力一按，鮮血濺在石墻上，映出當(dāng)年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璇璣策》殘頁上的字跡。

    鼠群突然躁動(dòng)，在她腳邊圍成星圖，楚明玥的尖叫和蕭承稷的怒喝漸漸遠(yuǎn)去，仿佛有人在她耳邊低吟："九星連珠夜，赤凰歸位時(shí)。

    "劇痛中，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