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上的味熏著老子了</p>
元野在暮色會所打電話催了好幾次,場子都已經(jīng)熱起來了就等今晚的主角。</p>
電話里,元野那邊喧鬧不止,他扯著嗓子沖電話里說道:“衡哥,兄弟們都等你好久了。”</p>
“你們先玩著,我一會兒就到,想喝什么酒隨便點�!�</p>
“點了點了,跟衡哥在一塊玩,咱們兄弟什么時候客氣過�!�</p>
包廂里有人聽見元野正在給蕭衡打電話,湊過來在電話里跟他說道:“衡哥,趕緊來啊,四年沒見,兄弟們都想死你了。”</p>
蕭衡輕笑了聲:“等著�!�</p>
掛了電話以后,他拿上車鑰匙出門,一開門跟蕭徑撞個正臉。</p>
蕭徑一身高定西裝,沉穩(wěn)矜貴。</p>
他板著一張冷臉,語氣沉肅:“爸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不接?跟我回去見爸�!�</p>
蕭衡最煩的就是他哥對蕭則山唯命是從的這副模樣,像個傀儡一樣,沒有半點自已的思想。</p>
蕭則山變態(tài)的“狼式教育”養(yǎng)出了蕭衡和蕭徑兩個極端。蕭衡的媽媽就是因為蕭則山可怕至極的掌控欲才跟他離婚遠走國外。</p>
他散懶的側(cè)倚著門框,眉眼間掛著嘲諷笑意,自上而下打量蕭徑:“四年了,你跟他還真是越來越像,就連命令我的語氣都一模一樣。”</p>
蕭徑看著他這副吊兒郎當?shù)哪�,真想給他一拳:“今天晚上我跟爸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是死人嗎?”</p>
“那你們就當我死了�!�</p>
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破罐子破摔,臉上沒個正形,吊兒郎當?shù)膹亩道锾统鰺熀谐榱烁鶡煶鰜恚皖^點上。</p>
煙霧繚繞之下,他那張囂張的臉上更添了幾分不羈的野性。</p>
“蕭衡,你是蕭家的子孫,能不能別像攤爛泥似的�!笔拸侥樕帎艕诺�,他跟蕭則山一樣,都覺得蕭衡是他們蕭家的恥辱。</p>
蕭衡聽著蕭徑對他的批判,薄唇輕扯了下:“我他媽就愿意當爛泥,蕭總回去告訴老頭,不用在我這浪費精力了�!�</p>
蕭徑壓制著自已的怒意,盡可能的用平和的語氣跟蕭衡說話:“京城夏家知道嗎?爸今天晚上約了夏康,談了你和夏家千金的婚事�!�</p>
蕭徑話音剛落,蕭衡半垂著的眼皮猛抬,他臉上的情緒肉眼可見的起了波瀾:“你他媽有病啊,我的婚事什么時候輪得著你跟那個老家伙指手畫腳?”</p>
“蕭衡!你是蕭家的人,你的婚事必須跟蕭家的利益掛鉤。夏家上個月剛收購了一家航空公司,夏康給航空公司更名為‘翔笙’,夏家的掌上明珠叫夏時笙�!�</p>
“所以呢?”</p>
蕭徑臉上冷的沒有一絲感情,商人眼里利益至上。</p>
“所以夏家航空公司用女兒名字來命名,說明夏家看重這個女兒,你如果娶了她,咱們蕭家如虎添翼。”</p>
蕭衡聽他這話惡心的直反胃,夏時笙是他心里的至寶,蕭徑竟然敢用利益來衡量她。</p>
“你跟老頭的算盤打的可真精妙,既然覬覦夏家的財產(chǎn),那不如讓老頭直接去跟夏康聯(lián)姻,反正我記得夏康的妻子去世很多年了。”</p>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作為蕭家的子孫,你得對得起蕭家嗎?”</p>
蕭衡眉間透著戾色,咬著后槽牙冷聲道:“蕭家有你這么一個能干的子孫還不夠嗎?我警告你,少他媽管我的事�!�</p>
他煩躁的推撞了下蕭徑,從他身邊越了過去。</p>
……</p>
一輛高調(diào)騷包的阿斯頓馬丁valkyrie spider停在暮色會所正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被吸引了過去。</p>
門口的保安慌忙跑過去輕輕敲了敲駕駛室的車窗,這輛車堵住了他們會所大門,保安想?yún)f(xié)調(diào)車主換個車位。</p>
蕭衡熄了火,從車上下來。</p>
一雙眸子盡染戾氣,臉色極度難看,剛才在蕭徑那里添了一肚子氣。此刻整個人身上都涌動著令人膽寒的低氣壓。</p>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您的車堵了我們會所大門了,要不您把鑰匙給我,我?guī)湍5杰囄簧希俊北0补Ь吹膹澭Φ馈?lt;/p>
保安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拽的二五八萬的男人是誰,但是他認得這輛全球限量的頂級超跑,所以車主必定是非富即貴,他得罪不起。</p>
蕭衡目光沉冷的睨他一眼,沒搭理。邁著長腿進了會所。</p>
“先生,您不能把車停在門口,麻煩您挪一挪。”</p>
保安跟在他身后追著不放,他雖然看著蕭衡有些犯怵,但這畢竟是自已的職責所在,他肯定要協(xié)商蕭衡挪車。</p>
“先生……”</p>
蕭衡頂著那張游戲人間的臉進了會所,立馬引了不少女孩兒側(cè)目,他這張臉的確挺能沾花惹草。</p>
蕭衡朝v包走去,他是暮色會所的終身vlP,樓上那間頂奢包廂的主人。</p>
暮色會所里紙醉金迷,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正貼身熱舞。曖昧的燈光色調(diào)映照著玻璃酒杯,觥籌交錯間,酒精侵蝕麻醉著每個人的心靈。</p>
暮色會所的經(jīng)理見看見蕭衡那張痞氣張揚的臉,一瞬間都差點懷疑自已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p>
“蕭爺?”會所經(jīng)理驚訝道:“真是蕭爺,蕭爺您大駕光臨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咱們好派人去接您啊�!�</p>
門口跟著進來的保安聽見經(jīng)理認識蕭衡,立馬告起了狀:“郝經(jīng)理,這位先生的車把咱們的大門堵了,協(xié)調(diào)讓他挪車,他壓根不理睬�!�</p>
經(jīng)理聞言抬手往保安腦瓜子上拍了下,憤憤斥責道:“蕭爺?shù)能噽弁D木屯D�,別說停大門口,就算停我頭上都行�!�</p>
蕭衡撩了下眼皮,無聲輕哂。</p>
“蕭爺,真是抱歉。這保安是新來的,他不懂規(guī)矩,都怪我招待不周,您見諒。”經(jīng)理立馬換了副嘴臉,諂媚討好的跟蕭衡說話。</p>
保安委屈死了,他哪知道面前這位男人竟然這么大來頭,也沒人跟他說過蕭衡的車可以停在正門口。</p>
挨了打的保安也跟著經(jīng)理低眉順眼的跟蕭衡道歉。</p>
他看著經(jīng)理一臉狗腿子模樣,薄唇噙著戲謔淺笑,沒當回事。</p>
……</p>
包廂里原本鬧哄哄的,直到厚重的玻璃門被推開,蕭衡進來。</p>
所有人異口同聲的恭敬喊了聲:“蕭爺�!�</p>
蕭衡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他揣著兜走到主位,散懶的倚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p>
兩條長腿隨意的搭在面前的玻璃桌子上,指尖夾了根香煙。</p>
他那張臉本身就是招蜂引蝶的長相,再加上不可一世囂張狂放的姿態(tài),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p>
蕭衡身上那股野勁兒跟這種場子格外相配,不羈放縱,恣意生長。</p>
包廂里的陪酒小姐因為蕭衡的出現(xiàn)都開始蠢蠢欲動,入行早的都聽過蕭衡的名號。</p>
誰不知道京城蕭爺揮金如土,重要的是那身野性痞勁兒,誰能頂?shù)米�。若是誰入了他的眼,那后半輩子不得爽翻了。</p>
可他脾氣暴躁,壓抑著的狠戾氣質(zhì)讓人膽寒,硬生生逼退了這些女孩兒。</p>
蕭衡雖然是夜場里的�?�,但他屬于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那種。</p>
“蕭爺,賞臉喝一杯?”說話的是一個穿露臍小吊帶的女孩兒,年紀不大,長得挺純。</p>
她右手拿著酒杯,左手放肆的緩緩伸到了蕭衡肩膀上,全鉆小美甲在他的黑衣上顯得格外晃眼。</p>
其余女孩看到她大著膽子往蕭衡身邊湊,也都跟著一起朝他身邊坐。</p>
蕭衡神色倦怠的瞥她一眼,無聲一哂:</p>
“你他媽滾遠點,身上的味兒熏著老子了�!�</p>
這種場子里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都濃的刺鼻,蕭衡聞著犯惡心。</p>
指尖煙霧繚繞,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在浮動的煙霧中似真似幻。</p>
包廂里的男人聽到蕭衡這句話以后,放肆大笑起來。</p>
“嘖,蕭爺不愧是蕭爺�!�</p>
“這可是暮色的頭牌,也入不了蕭爺?shù)难�?�?lt;/p>
“咱蕭爺有自已的規(guī)矩,玩歸玩鬧歸鬧,不跟出來賣的女人開玩笑�!�</p>
“趕緊的坐遠點,別惹了蕭爺不痛快�!�</p>
有人來了興趣,他挺想知道蕭衡喜歡什么樣的女人。</p>
“蕭爺,您說您眼光這么高,得啥樣的姑娘能入的了您的眼?”</p>
蕭衡彈了下煙灰,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了那張又冷又欲還帶著點傲氣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