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裴清儀你,你以為爸媽真的會放棄我,把一切都給你她咬牙威脅,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想要什么裴清儀好笑地反問,裴家的那點錢房產(chǎn)這點東西就值得你如同惡犬撲食一般撕咬嗎即便不是君子只是女子,也該端方有道,注重形象吧
裴若楠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氣得嗓音都變了:你,你罵我不是人
裴清儀收回視線,懶得與裴若楠再多說半個字。
保鏢。
用內(nèi)線電話聯(lián)絡(luò)別墅中的保鏢,裴清儀打算將人直接趕走。
還是她那年代好,隨時有錦衣衛(wèi)在不遠處守著,那些囂張的臣子在她面前絕對叫囂不過三句,就會被拖走。
但保鏢還沒來,傅斯遷卻先一步回來了。
才離開家里一晚上就被叫回來,他眉心皺得很緊,推門沉聲問:昨晚怎么了
屋內(nèi)幾人一起轉(zhuǎn)過頭去,裴若楠一見傅斯遷便愣住了。
昨天的婚禮她并未到場,加上傅家注重隱私,到目前,她都不知道傅斯遷的長相。
只知道嫁過來以后不可能生下自己的孩子,還得給傅斯遷養(yǎng)他大哥的孩子,到時候傅家繼承人不是她親生的,她什么好處都撈不到。
但現(xiàn)在,見到比電影明星還要帥上幾倍的男人,她眼睛瞬間直了!
若是早知道傅斯遷這樣帥這樣有氣質(zhì),再怎么樣她也要嫁過來!
傅總。
聲音瞬間婉轉(zhuǎn)了幾個度,裴若楠笑吟吟地到了傅斯遷面前:我是聽說姐姐打孩子了,就趕快過來看看,怕她犯下大錯......
沒問你。傅斯遷卻看都沒多看她一眼,眼神落在裴清儀臉上。
裴若楠愣住。
傅斯遷怎么會聽這個鄉(xiāng)下女人的話
但她尚未繼續(xù)解釋,保鏢就趕到了臥室門口。
眼看自己討不到好,也沒辦法在傅斯遷面前刷存在感,裴若楠只得擠出笑容開口道別,壓著委屈和憤怒,轉(zhuǎn)身離開。
說吧。傅斯遷又催了一聲。
他不知裴清儀從衣柜的什么地方找到這身淺月色旗袍的,在她身上不僅無比貼合,凸顯出的完美曲線也不顯妖嬈,只像是一尊端莊的仕女像。
而她盤起的長發(fā)......
傅斯遷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用從他書房里找到的毛筆將頭發(fā)盤起來的。
看來,該給她買幾根簪子。
這念頭竟不自覺地出現(xiàn)在他腦海。
今天她溫婉優(yōu)雅又極具內(nèi)斂的模樣與昨天截然不同,雖然昨日她妝容精致,婚紗奢華,卻給人一種配不上那身衣服的感覺。
今天卻讓他覺得,不管多貴的衣服都配不上她。
裴清儀根本沒注意傅斯遷眼底的欣賞,她臉色沉下來:你還記得我昨日如何和你說的
她不傳召,他便不能來。
傅斯遷明顯也想起來了,周身氣壓瞬間降低!
這是他家!他憑什么不能來
可就算他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裴清儀依然站得筆直,眼神涼涼地與他對視。
眼底并非帶著憤怒。
而是身居高位者獨有的失望。
給他宣判了死刑,仿佛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
傅斯遷還從來都沒被人用這種眼神看過!一時間心頭甚至有怒火竄起!
就在此時床上的傅廖廖開口了:是我的錯。
他敏銳觀察到兩個大人間劍拔弩張的氛圍,平生第一次感覺到脊背發(fā)涼。
所以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開了口。
我之前聽人說,說阿姨是壞人。
他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媽媽兩個字。
所以,我就拿刀不讓她過來,她看我太激動,就讓我冷靜了一下。
說的倒還委婉,畢竟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自尊心爆棚的時候,肯定不會主動承認被打。
傅斯遷看向他,表情有些錯愕。
傅廖廖從小就是個炮仗脾氣,怎么可能說出是他的錯這種話
昨天一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連他都變了
不過,既然有人主動遞了臺階,傅斯遷便也不打算再怪裴清儀。
兩人畢竟是夫妻,將關(guān)系鬧得太僵,實在不妥。
是我錯怪你了。他主動道。
可裴清儀卻依舊冷冷凝視著他:我未曾召你,你卻主動過來,不該道歉嗎
你的孩子自己用刀切水果,不僅有傷到手的危險,水果還是爛的,你們傅家已經(jīng)節(jié)儉到這個地步了
還有,我可以負責照料孩子,也不在乎在這其中有多少觀眾存在,但為何還有人來指手畫腳他們也都是被你安排的
她昨晚對傅廖廖動手,結(jié)果這還不到早上九點,不僅傅斯遷得到消息匆匆趕回來,甚至還有人告狀告到了裴若楠那里!
這傅家若是皇宮,怕是早被滲透成篩子,皇帝和她都死過幾百次了!
一時間,傅斯遷甚至忘了生氣。
她當真不讓他回他自己家,回來了還要道歉。
而且她還陰陽他,教訓他!
傅斯遷這輩子都未曾有過這樣的體驗,只覺裴清儀在找死!
裴清儀,你也配問我這些
裴清儀頓了片刻。
也對,是她忘記了,她已經(jīng)不再是長公主。
她嗓音頓時和緩了些,耐心地反問回去。
我是你夫人,若是我配不上,那么你為何又要娶我
是因為那些與你門當戶對之人都不愿嫁,才讓你不得不娶一個配不上你的人
傅斯遷,你是有什么隱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