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傅舒雨的司機是退伍的特種兵,反應十分迅速,駕駛著汽車靈活躲過。
然而,警車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即便已經在靈活避開了,卻顧忌著一旁的車輛,移動范圍稍小。
那輛面包車像是瞅準了警車一樣,目標十分明確,光踩油門,不顧一切地朝著警車后方撞去。
如果此時有人能看見,一定會發(fā)現(xiàn),面包車上駕駛位坐著的男人,正是顧澈!
但他臉上身上都裹著繃帶,一動還流出絲絲血水,十分可怖。
顧澈已經瘋了,他徹底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他想和周時笙同歸于盡!
當初沈晚霜和鄭南音撤掉對他的資助,他手里那點存款,根本不足以做完修復手術。
即便是賣掉了她們送的所有禮物,他也找不到最好的醫(yī)生,手術效果也是一般。
醫(yī)生告訴他,恢復是個長久的事情,他身上的傷還不算特別重。
但顧澈完全接受不了這樣丑陋的自己。
回到華大后,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些人向他投來的鄙夷目光,以及嫌惡的眼神。
他受不了自己這樣丑下去了。
于是他花錢去做了修復整容。
卻沒想到,他被騙了,手術做到一半,整容醫(yī)院被查封了,他的臉毀了,身上的皮膚也毀了。
因為他長時間缺課,學校頻頻警告,最后勸退了他。
他什么都沒有了,憑什么周時笙還能擁有一切?
于是,他決定豁出一切,也要所有人都后悔!
他看到周時笙和警察溝通,并答應去做筆錄,就連忙上了車,提前準備好。
顧澈開著一輛沒人要的破舊面包車,朝著警車撞去。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警車后座坐著的人根本不是周時笙,而是沈晚霜和鄭南音。
他不顧一切地撞過去,整輛警車后方都凹陷了進去。
后座車窗玻璃都碎了,沈晚霜和鄭南音包括輔警在內,都昏迷不醒。
不知道是身體哪處被扎穿了,鮮血如注不停地流著,將警車都染紅了一片。
后方舊面包車內的顧澈也沒有好到哪兒去,額頭也滲出鮮血,暈在駕駛位上不省人事。
一時間,救護車、警車響個不停。
就連周時笙都心有余悸,連忙詢問傅舒雨有沒有事。
他將她摟入懷中,安慰地拍了拍。
“沒事了,我們都沒事,她們也會沒事的�!�
他們去警局做了報警的筆錄后,守在醫(yī)院急救室外,等待著沈家父母和鄭家父母趕過來。
畢竟也算朋友,守這一會兒也是應該的。
不知過了幾天,鄭南音才醒來。
她算是輕傷,因為那天她暈倒了,有警察保護著,受傷并不嚴重,只是一條腿被擠壓斷了。
沈晚霜和后座的警官運氣就沒有那么好了。
車窗玻璃扎進了沈晚霜的頭部,十分危險,雖然不影響性命,但后果還說不好。
警官整個后背都被玻璃扎傷了,五臟六腑都有些破裂出血,性命危在旦夕。
顧澈腦震蕩,雙腿也被撞斷了。
那本來就是一輛報廢了的車,保護作用自然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