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告訴陸總,夜宴有驚喜
夏柔的諒解書,隔了三天依舊沒有要到。
蘇眠知道,那天在車上,自己大約起的是反作用。
陸崢衡更惱她,自然不會勸夏柔寫。
“要不,我直接打電話給夏柔,告訴她,簽了,我就離婚?”她遲疑著想,也不知有沒有用。
“你說離有啥用,陸崢衡不肯簽字�!绷窒闩螕沃郑瑩�(dān)心了幾天,現(xiàn)在反而平靜了一些,“真不知道這些男人腦子里在想什么東西,他有了夏柔又不肯簽字,是要作踐夏柔讓她繼續(xù)當(dāng)小三,還是干脆想享齊人之福?”
蘇眠澀然搖頭。
她哪里懂陸崢衡的心思。
要是懂,也不至于三年都捂不熱他。
“算了隨便他們。現(xiàn)在嘉行在里面暫時還好,你先別管,我還有別的法子。”
林香盼說完,就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你能有什么法子呢,盼盼?”
林盼盼走得著急,蘇眠怕她走投無路之下去找夏柔。
再更被為難。
原本在林家,盼盼就不受待見,出來了更是一直一個人,也就最近在成嘉行的猛烈攻勢下,才跟他處上男女朋友,不過一個多月時間,只是感情有那么深。
說到感情,她與陸崢衡是沒什么夫妻情分了。
但,自己還有個夾雜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哥哥。
……
只不過,雖是親的,那點情分卻比陌生人不如。
蘇眠抬頭,望著眼前奢華的建筑物,夜里燈火通明的霓虹,是整個海城最大的會所——夜宴。
“要見我?行,我讓人帶你上來。”
夏澤安,是夜宴的幕后大老板。
四下昏黑,蘇眠沿著吵鬧的一樓樓梯往上,直到越來越安靜的VIP包廂區(qū)。
服務(wù)生幫她推開門。
里面光線昏暗,只隱隱能看見坐著幾個人,旁邊還有半跪在地上,穿著旗袍的女侍應(yīng)生。
“喲,新人?”
“不是。我找夏少,求他個事�!碧K眠搖頭,走近的時候看見夏澤安手里搖晃著就被,一臉浪蕩公子哥的模樣,才忽地覺察到,自己今天,魯莽了。
她隔著些距離望向夏澤安,嘴唇掀了掀,“我想讓你幫著勸勸夏柔,出一份諒解書�!�
夏澤安笑了,直白道,“抱歉,你沒這么大的面子。”
意料之中。
蘇眠覺著,是自己天真了些,只是來之前想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試試罷了。
她捏了捏手掌問,“那怎樣才可以?”
夏澤安一早知曉她的來意,若是真的毫無可能,根本不會讓她上來。
果然。
夏澤安挑眉,隨手指著旁邊。
“喝完桌上這些,我去說說。”
四瓶紅酒,只開了半瓶。
蘇眠并不擅長喝酒,四瓶酒,這樣的度數(shù),許是一瓶下去就已經(jīng)醉了。
“喝不了就算了,別把自己想成蓋世英雄。”夏澤安連眼皮都懶得抬起,“叫你上來是想告訴你。柔柔好不容易痊愈,我和爸媽,都不會允許有人再傷害她�!�
“你讓我上來,就是為了警告我。”蘇眠明白了過來,脫口而出,“在你心目中,夏柔就那么人畜無害?”
為什么不管是陸崢衡還是夏澤安,甚至她的親生父母,永遠認定了是自己在傷害夏柔?
“不然?”
蘇眠哽住。
也是,在夏家人眼里的,夏柔是他們捧在手心里的珍寶,而自己,是破壞了他們一家子的壞女人。
若非有那份血緣牽連,夏澤安恐怕正眼都不會看自己一次。
思及此,她反而沒了負擔(dān),握住酒瓶。
“我試試�!�
一口氣喝了,也許呢?
盼盼待她好,過去三年時間,幫著照顧病重的媽媽,和曹醫(yī)生一起,救了媽媽無數(shù)次。
蘇眠想,無論如何,都要試一次,博那么一個可能的機會。
“喲,這什么景象?灌美人兒喝酒?挺艷的�!眲倓傞_口那人侃了一嘴,蘇眠已經(jīng)努力將第一個半瓶全部灌了進去。
一旁的夏澤安瞥了那花花公子一眼,將酒杯放下,叫來助理。
“打電話給陸總,告訴她,夜宴里有驚喜。”
……
陸崢衡到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包廂內(nèi)的蘇眠。
半閉著眼,微醺。
艷紅色的酒液順著她白皙的皮膚往下滑,穿過頸項上性感的鎖骨,直到落入衣領(lǐng)的溝壑內(nèi)。
她滿臉緋色,媚色橫生,說不出的勾人。
陸崢衡沒來由的有了火氣,橫眼掃向夏澤安。
夜宴的好戲,就是她?
“才喝了一瓶,就不行了?”
“我還清醒著�!迸⑽⑵^,手里握著酒杯,笑起來又嬌又媚,眉眼一揚,比往日里在他身下喘時,也不遑多讓。
陸崢衡臉色冷然,眸光里情緒徹底斂起。
“眠眠,你停!我來喝,我能喝�!迸赃�,林香盼似是剛到,焦急地要去奪蘇眠手里的酒瓶。
陸澤安卻開了口。
“林小姐,這事兒若換做你來談,就是另外的價格�!�
“什么意思?”
蘇眠拉住了林香盼。
“沒事的盼盼,我感覺自己還可以。”
她知道些內(nèi)情,盼盼是林家的私生女,幾年前曾定了一門親事,她在結(jié)婚當(dāng)天逃了,和林家斷絕關(guān)系。
而那個被她甩掉的未婚夫,似乎正是夏澤安。
“可是——”
“我還清醒著,盡力而為。”
蘇眠甚至覺得,現(xiàn)在比來之前腦海更清明了些。
她把林香盼推到一旁,說著話便要去拿第三瓶。
可橫空出來一只手擋住她,過大的力道,弄得她手腕都生疼。
蘇眠抬起頭,便撞見男人如墨深沉的眼眸,他冷漠地與她對視,幽暗的眼眸深處,涌動著晦澀不明的情緒。
“陸崢衡,你怎么來了?”
他強奪下酒瓶拍在桌上,面色陰郁不明,“什么時候?qū)W會了喝酒?”
“……剛剛�!�
“我都沒醉。”蘇眠補了一句,很快推開了他。
一瓶半,只是微醺。真要喝完,也許大概有點機會?
陸崢衡卻不給她機會,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所有人襲來的視線。
她那張臉,本就生得明艷動人,平日里妝容素凈的樣子瞧不出什么,如今臉頰染了緋色,眼波朦朧的樣子,角落里,不知道多少人盯著。
他望向夏澤安,黑眸逼仄。
“夏少,她畢竟是你妹妹�!�
“也是你老婆�!毕臐砂矒u晃著手里的酒杯,滿臉嘲諷,“要不,陸總,替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