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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噩夢夜夜侵擾,鏡中女人帶著絕望向我伸出手:救我…

    回到陰森詭異的老宅,丈夫與婆婆眼神躲閃,互相指責對方已不再是自己。

    我在泛黃的相冊里,驚恐地看到那張臉——竟是年輕時的婆婆!

    01

    鏡中夢魘

    噩夢又來了。

    那張臉,那個女人,又在鏡中向我伸出手。她的嘴巴張合著,像是在呼喊什么,但我聽不見聲音。只能看到她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滿是絕望,還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哀求。

    救我…她無聲地喊著。

    我被自己的尖叫驚醒,冷汗浸透了睡衣。身旁的陳宇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打開了床頭燈。

    又是那個夢他略帶埋怨地問道。

    我點點頭,手指還在微微發(fā)抖。這個噩夢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年,從我們結(jié)婚那天開始。剛開始只是偶爾出現(xiàn),最近卻幾乎夜夜侵擾。我甚至開始害怕入睡,害怕再次看到那個被困在鏡子里的女人。

    醫(yī)生說了,這是你的焦慮癥導致的。陳宇打著哈欠,遞給我一杯水,再過兩天就回老家了,換個環(huán)境應該會好一點。

    我握著水杯的手指依然顫抖,那種被困住和尋求幫助的感覺太真實了,仿佛不是夢境,而是某種信號。

    兩天后,我們驅(qū)車回到陳宇的老家。一路上陳宇都很沉默,這與他平時的健談判若兩人。

    老宅坐落在一個小山村的邊緣,四周樹木繁茂,陽光都被過濾得暗淡。房子是那種典型的農(nóng)村老式建筑,青磚黛瓦,門前兩棵老槐樹像哨兵一樣佇立。

    我們的車剛停穩(wěn),婆婆就從屋里走了出來。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迎接我們,而是緊緊盯著陳宇,表情復雜。

    回來了婆婆干巴巴地問道,目光從未離開過陳宇的臉。

    陳宇點點頭,嘴角扯出一個生硬的微笑:媽,我們回來了。

    一進屋,我就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發(fā)霉的木頭和陳舊的布料混合在一起。墻上掛著泛黃的老照片,角落里的老式家具上積著一層薄灰。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婆婆趁陳宇去車上搬行李的空檔,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林晚,你要小心點。她壓低聲音,眼神閃爍,你老公不對勁,他…不像他了。

    我愣住了:阿姨,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噓!婆婆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外,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是自從上個月他獨自回來看我后,就變得很奇怪。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不是我兒子。

    我感覺一陣惡寒從脊背爬上來。婆婆的話像一把刀,直接插進了我長期被噩夢困擾的脆弱神經(jīng)。我想起陳宇最近確實有些異�!映聊�,經(jīng)常出神,睡覺時偶爾會發(fā)出古怪的咕噥聲。

    阿姨,您別嚇我…

    婆婆剛要繼續(xù)說什么,腳步聲響起,她立刻松開了我的手,表情瞬間恢復正常。

    晚飯后,趁婆婆去廚房洗碗的功夫,陳宇突然把我拉進了臥室,反手鎖上門。

    我媽跟你說什么了他緊盯著我的眼睛。

    沒…沒什么,就是問我們路上順不順利。我撒了謊。

    陳宇搖頭,表情變得極其復雜:別信她。我媽才是不對勁的那個。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有沒有注意到她老是站在那面落地鏡前面發(fā)呆我上個月回來,半夜看見她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好像在和誰交流。

    我的心跳加速:什么落地鏡

    就在她臥室里那面古董鏡子,至少有五十年了。陳宇焦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她最近總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我偷看過,她對著鏡子做些奇怪的手勢,還念念有詞。我懷疑…我懷疑她…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那眼神里的恐懼讓我心里一沉。

    我懷疑我媽精神出問題了。他最終說道。

    晚上睡覺前,我在洗手間洗臉時,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恍惚間覺得那不是我的臉。我使勁甩甩頭,這種荒謬的念頭太可怕了。

    我是不是瘋了我小聲問自己,婆婆說陳宇不對勁,陳宇說婆婆有問題,而我…

    而我竟然覺得他們說的都有道理。

    夜里,我躺在床上,聽著陳宇均勻的呼吸聲,卻無法入睡。房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然后是木地板的吱呀聲。我屏住呼吸,隱約聽到婆婆的臥室方向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更奇怪的是,陳宇似乎也聽到了。我感覺到他的身體突然僵硬,呼吸變得不再規(guī)律,但他依然閉著眼睛,假裝熟睡。

    我悄悄掀開被子,想去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卻被陳宇一把拉住。

    別去。他的聲音冷得嚇人,眼睛依然閉著,睡你的覺。

    我強迫自己躺下,但內(nèi)心的恐懼已經(jīng)無法平息。這一家人究竟怎么了誰在說謊誰是真正的鬼或者,難道是我真的精神出了問題

    更讓我心驚的是,我突然想起那個噩夢中的女人,她的五官…好像和年輕時的婆婆有幾分相似。

    02

    雙面詭局

    我醒來時天蒙蒙亮,陳宇已經(jīng)起床了。窗外傳來他和婆婆交談的聲音,表面和睦,但語氣里藏著一絲警惕。我盯著天花板發(fā)呆,腦海中閃回昨晚的詭異情形——婆婆和陳宇互相指責對方不正常,還有那面被兩人都提到的落地鏡。

    我決定不能坐以待斃。表面上我會裝作若無其事,內(nèi)心卻要保持高度警惕,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早飯時,我盡量表現(xiàn)得自然,甚至聊起了城里的新聞。陳宇和婆婆都應付著我,眼神卻不時飄向婆婆臥室的方向——那里放著那面落地鏡。

    阿姨,我能幫您整理一下房間嗎這么久沒回來,肯定積了不少灰。我故意提議。

    婆婆的筷子頓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林晚就是熱心。陳宇笑著接話,眼神卻暗示我不要多事。

    看來這面鏡子確實有問題。

    趁兩人都忙各自的事情,我開始在老宅里四處游走,假裝熟悉環(huán)境,實則留心觀察。我注意到,每當婆婆經(jīng)過她臥室門口,都會停頓一下,有時甚至會進去幾分鐘才出來。而陳宇則恰恰相反,他會刻意繞開那個房間,即使必須經(jīng)過,也是快步走過,目光從不往里瞥。

    下午,婆婆出門買菜,我假裝在客廳看電視,實際上透過反光的玻璃櫥窗觀察陳宇。他在婆婆離開后,站在臥室門口猶豫了很久,最終鬼使神差般走了進去。

    我悄悄跟上,站在門外的縫隙處偷看。

    陳宇站在那面落地鏡前,表情復雜。他先是恐懼地盯著鏡子,接著像被電擊般迅速移開視線,嘴里念念有詞:不行…不能這樣…

    他轉(zhuǎn)身離開時,我趕緊躲開。

    晚上,我又發(fā)現(xiàn)婆婆趁陳宇洗澡時溜進臥室。這次我看得更清楚了——她站在落地鏡前,輕輕撫摸著鏡框,眼神變得迷離,像在和某個人交流。她的嘴唇無聲開合,手指描畫著鏡面。

    這一切都太怪異了。我需要更多線索。

    第二天,婆婆和陳宇都出門了。婆婆去鄰居家串門,陳宇則說要去鎮(zhèn)上買東西。這是個絕佳機會。

    我直奔婆婆的臥室,先是小心翼翼地檢查了那面落地鏡。這是一面古典風格的木質(zhì)框架鏡子,高約兩米,鏡面微微泛黃,看上去確實很有年頭。我試著敲敲鏡框,摸摸背板,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機關(guān)。鏡中只有我緊張的臉。

    不死心的我開始翻找房間的其他地方。衣柜、床底下、抽屜里…一無所獲。

    正當我準備放棄時,目光落在了床頭柜上方的一個舊木箱。我踮起腳尖,勉強夠到了它。

    木箱里全是些舊物件——發(fā)黃的報紙、幾封老信件,以及一本皮面相冊。我翻開相冊,黑白照片記錄著陳宇家?guī)状说臍v史。翻到中間時,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一張年輕女子的單人照映入眼簾。

    那是年輕時的趙秀蘭,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六七十年代的衣服,站在某個公園里微笑。她的五官清秀,眼神明亮。

    我的手開始顫抖。這張臉,這雙眼睛,分明就是我噩夢中那個鏡子里向我求救的女人!

    我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噩夢中的女人不是什么陌生鬼魂,而是年輕時的婆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頭暈目眩,我不得不扶著墻壁穩(wěn)住身體。如果鏡中的是年輕的婆婆,那現(xiàn)在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婆婆是誰她和陳宇之間又有什么秘密為什么年輕的婆婆會在鏡子里向我求救

    我匆忙把相冊放回原處,確保一切恢復原樣。回到客廳后,我癱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一團亂麻。

    就在這時,我無意中看向客廳墻上掛著的一面小鏡子。一瞬間,我仿佛看到鏡中的我變成了那個年輕的趙秀蘭。我猛地站起來,再看時,鏡子里只有我驚恐的臉。

    我不確定剛才是幻覺還是真實。但有一點非常清楚:那個在噩夢中求救的女人就是年輕時的婆婆,而這個秘密與那面詭異的落地鏡息息相關(guān)。

    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是陳宇回來了。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強裝鎮(zhèn)定地迎上去,心里卻掀起驚濤駭浪。

    家里就你一個人他問,眼睛微微瞇起。

    是啊,你媽去鄰居家了。我點點頭,注意到他手里提著的袋子里露出一角紅布,上面似乎繡著奇怪的符號。

    陳宇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立刻把袋子藏到身后,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晚上我媽要做頓好的,你肯定會喜歡。

    我勉強笑了笑,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我不知道今晚會發(fā)生什么,但我確信一件事——這個家里隱藏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03

    異變征兆

    我站在客廳中央,感覺世界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從我發(fā)現(xiàn)那張年輕婆婆的照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寒意就開始侵襲我的身體。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陳宇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一杯熱水。

    我接過水杯,卻感覺不到溫度。我的手指冰涼,即使握著滾燙的杯子也無法感受到熱量。這種寒意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從我的骨髓深處滲出來的。

    沒事,可能有點累。我低聲回答,不敢告訴他我的異常。

    陳宇放下水杯,忽然湊近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晚晚,你最近眼神怎么有點…空

    我心頭一驚,匆忙移開視線:有嗎我挺好的。

    晚上洗漱時,我忍不住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多停留了一會兒。鏡中的我和平時似乎沒什么不同,但當我仔細觀察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確實變得有些奇怪——瞳孔深處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空洞感,像是被挖走了什么東西,又像是有什么東西正試圖從里面鉆出來。

    我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臉,希望這只是疲勞造成的錯覺。可當我再次抬頭,那種空洞的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明顯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喃喃自語,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開始蔓延。

    走出衛(wèi)生間,我感覺背后有一道視線緊緊黏著我。猛地回頭,走廊空無一人。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揮之不去,就像有無數(shù)雙眼睛藏在墻壁的縫隙里,暗中窺探。

    當我經(jīng)過婆婆臥室時,那感覺尤為強烈。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半開的門縫——那面落地鏡安靜地立在角落,鏡面反射著昏暗的光線。一瞬間,我似乎看到鏡子里有什么東西閃過,但定睛一看,鏡中只有空蕩蕩的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這種異常狀況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嚴重。我的皮膚始終保持著不正常的低溫,有時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摸上去冰冰涼涼,像是尸體一樣。陳宇曾在半夜驚醒,因為他說我的身體冷得像塊冰。

    你該去看醫(yī)生了。他皺著眉說。

    但我知道,這不是什么醫(yī)生能解決的問題。我開始相信,這一切都與那面鏡子有關(guān)。

    被注視的感覺無時不刻不在折磨著我。有時我會在角落里看到一閃而過的人影;有時走廊的鏡子里會映出不屬于我的表情;更可怕的是,我開始在家中各處的反光物體上看到那個年輕的趙秀蘭,她的面容日益清晰,眼神中的求救意味越來越強烈。

    第四天早上,我終于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地方。

    我想我們該回城了。早餐時,我試探著對陳宇說,我總感覺不太舒服,想去醫(yī)院好好檢查一下。

    陳宇和婆婆交換了一個眼神,那一瞬間的默契讓我心頭一顫。

    再住兩天吧,婆婆出人意料地溫柔,鄉(xiāng)下空氣好,多待幾天對身體有好處。

    可是…

    我已經(jīng)約好了老中醫(yī),明天來給你看看。陳宇打斷我,語氣不容置疑。

    下午,我偷偷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想趁他們不注意自己開車離開�?僧斘易叩皆鹤永�,卻發(fā)現(xiàn)車的四個輪胎全都癟了。

    怎么回事我驚慌地蹲下檢查。

    可能是路上扎到什么東西了。陳宇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語氣平靜得可怕,我去鎮(zhèn)上叫人來修,估計要明天才能好。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種被困住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第二天,我說服陳宇帶我去鎮(zhèn)上,希望能找機會逃離。可剛到鎮(zhèn)中心,婆婆就打來電話說她突然病倒了,我們不得不立刻返回。

    當晚,陳宇說鎮(zhèn)上有急事必須馬上處理,至少要一整天。我暗自欣喜,計劃第二天一早就走。

    媽,你能幫我照顧林晚嗎她最近身體不好,我怕她一個人出什么事。陳宇臨走前對婆婆說。

    我明白了,他們根本不打算讓我離開。

    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心如擂鼓。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直覺告訴我,這一切都和那面鏡子、以及婆婆和陳宇有關(guān)。我害怕自己正在變成什么東西,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冰冷,那種空洞的眼神,還有日益清晰的幻覺,都在提醒我——時間不多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悄悄走到衣柜前的穿衣鏡前。鏡中的我臉色蒼白,眼睛里的空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顯。就在我盯著自己看的時候,鏡中的影像突然扭曲了一下,我的臉慢慢變成了年輕趙秀蘭的臉。

    她的嘴唇動了動,這次我?guī)缀跄苈牭剿谡f什么:

    快跑…他們要用你…做容器…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倒了身后的椅子。鏡子里的影像瞬間恢復正常,只剩下我驚恐的臉。

    臥室門被推開,婆婆站在門口,眼神冰冷地看著我:怎么了,林晚做噩夢了嗎

    她的手里拿著一個小瓷碗,里面是一種散發(fā)著奇怪氣味的黑色液體。

    過來喝藥,會讓你好受些。她向我走來,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不符合她年齡的詭異微笑。

    04

    魂鏡之謎

    婆婆端著那碗散發(fā)著奇怪氣味的黑色液體向我走來,我本能地后退一步。

    不用害怕,這是老家的安神湯,幫你睡個好覺。

    她的聲音溫柔,眼神卻冰冷。我勉強接過碗,假裝喝了一口,等她轉(zhuǎn)身離開后立刻把藥倒進了花盆里。

    那晚,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身體的異常變得更加明顯,那種冰冷感從骨髓深處蔓延到四肢,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侵蝕我。更可怕的是,我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指和腳趾——它們還在那里,我能看到,卻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

    我強撐著坐起來,看向窗外的月光。就在那一刻,一股奇異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那不是我自己的情緒,而是某種外來的意念——絕望、痛苦、急切。我轉(zhuǎn)頭看向臥室的小化妝鏡,鏡中倒映著我蒼白的臉,但在那之后,似乎還有另一個人在注視著我。

    你是誰我無聲地問道。

    鏡中的影像微微扭曲,年輕趙秀蘭的面容若隱若現(xiàn)。這次不再是無聲的呼救,而是清晰的意念直接傳入我的腦海:

    _救我…別讓他們得逞…你也會死…_

    我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聲。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鏡中的年輕趙秀蘭真的在與我溝通,而且她的意念中沒有半點惡意,只有純粹的痛苦和恐懼。

    鏡子里的真的是你你被困在那里我小聲問道。

    _是我…被困…多年…他們要…用你…_

    意念斷斷續(xù)續(xù),但足夠讓我確信一點:鏡中的她不是什么惡鬼,而是另一個受害者。我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

    天亮后,婆婆問我昨晚的藥效果如何,我裝作精神好了許多的樣子。趁她不注意,我偷偷觀察她和返回的陳宇,他們之間的互動明顯不對勁——表面上各忙各的,卻不時交換眼神,像是在進行某種無聲的交流。

    下午,我假裝午睡,實際上悄悄躲在樓梯拐角處,想聽聽他們到底在密謀什么。

    時間不多了。婆婆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她的身體正在適應,很快就能完成融合。

    我看她今天狀態(tài)好了點,會不會出問題陳宇問道。

    不會的,這個容器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了。她的靈魂正在被慢慢剝離,很快就會完全空出來。婆婆說這話時語氣冰冷,一點也不像一個普通的老人。

    別讓她跑了,明天晚上就是最佳時機。

    放心,我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備。

    他們的對話像是一把刀直接刺進我的心臟。容器、融合、靈魂被剝離——這些詞匯讓我瞬間明白了自己身體異變的原因。他們正在對我做某種可怕的事,而我的靈魂正在被一點點抽走。

    趁兩人出門準備什么儀式材料的空檔,我偷偷溜進婆婆的臥室,想找到更多線索。那面落地鏡靜靜立在角落,在陽光下顯得異常詭異。我避開它,直奔床底的那個老箱子。

    除了相冊,箱子最底層還藏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和一卷古舊的卷軸。筆記本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有些是婆婆的筆跡,有些卻明顯更古老。我快速翻閱,幾個詞語跳入眼簾:

    魂鏡、獻祭、靈魂容器、魂歸本體…

    一頁記錄尤其讓我毛骨悚然:

    魂鏡能困住靈魂,但被困者若無適合的容器,永遠無法重返人間。容器需精心挑選,與被困者有緣,且靈魂屬性相容。儀式需在特定時辰進行,屆時容器的靈魂將被剝離,被困者可借機占據(jù)肉身,重歸人間…

    我的手開始顫抖。這不是什么迷信傳說,而是真實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抬頭看向那面落地鏡,年輕的趙秀蘭正悄無聲息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痛苦。

    現(xiàn)在一切都說得通了——那面鏡子困住了年輕趙秀蘭的靈魂,而現(xiàn)實中的婆婆…究竟是誰是被別的什么東西占據(jù)的軀殼還是她自己的某個分裂人格而陳宇,他為什么會協(xié)助這場邪惡的儀式

    更重要的是,我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角色:我就是那個容器,是被精心挑選來替代被困在鏡中的靈魂,被剝離自己的靈魂,讓年輕的趙秀蘭得以重返人間的祭品。

    我抬頭看向窗外,天色已經(jīng)黃昏。婆婆說明天晚上就是最佳時機,也就是說我只剩下不到24小時了。我急需一個計劃,而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他們回來了。

    05

    絕境反擊

    我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靠在墻邊喘著粗氣。手中緊握著從婆婆房間偷來的那頁紙——上面寫著關(guān)于魂鏡和容器的內(nèi)容。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我的身體狀況正在急劇惡化。

    清晨醒來時,我感到自己的右手完全沒有知覺。我能看到它就在那里,甚至能活動手指,但感覺就像那是別人的手一樣。到了中午,這種感覺蔓延到了整個右臂�,F(xiàn)在,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我體內(nèi)蠕動,像是另一個意識正試圖奪取控制權(quán)。

    不,這不是我的想象。我小聲對自己說,盯著鏡中那個越來越陌生的自己。鏡中人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變了——空洞、冰冷,偶爾閃過一絲不屬于我的神采。

    我必須找陳宇談?wù)劇o論如何,他是我丈夫,我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他正在院子里劈柴,動作機械而精準。我走過去,強迫自己保持鎮(zhèn)定。

    陳宇,我們能談?wù)剢?br />
    他停下手中的斧頭,慢慢轉(zhuǎn)過身來。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的眼神冷漠而計算,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當然,晚晚。怎么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模仿往日的溫柔。

    那面鏡子…還有我的身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直接問道,不再偽裝,我知道你們要用我做什么容器。

    短暫的沉默后,陳宇的表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興奮光芒。

    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他放下斧頭,向我走來,我一直以為能瞞到最后一刻的。

    我后退一步:為什么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你怎么能…

    三年。他打斷我,三年的準備時間。你以為我真的愛上了你他冷笑一聲,我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容器,而你,林晚,是最完美的人選。

    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臟。我的整個世界在崩塌。

    你被什么控制了嗎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

    陳宇大笑起來:沒人控制我,這完全是我自愿的。你真以為我是個普通人我的家族世代守護著那面魂鏡的秘密。當初我媽把自己的靈魂困在鏡中,是為了獲得永生的力量。而我,作為她的兒子,有責任幫她完成最后的儀式。

    所以…現(xiàn)在的趙秀蘭是誰

    只是個空殼,被一點殘存意識操控著。真正的她在鏡子里,等待著重獲新生,而你,就是她的希望。

    我感到一陣惡心,不只是因為這個可怕的真相,還因為我的身體正在急速變冷,右臂和大半個軀干都失去了知覺。

    你不會成功的。我強撐著說。

    陳宇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興奮:已經(jīng)太遲了。看看你自己,林晚。你的靈魂正在被剝離,很快,你就只是一具空殼,而我媽年輕時的靈魂將占據(jù)這具身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永生,力量,還有…

    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婆婆走了過來,不再是那個和藹的老人,她的眼神銳利如鷹。

    她知道了婆婆問道,聲音出奇地平靜。

    陳宇點點頭:沒關(guān)系,她已經(jīng)無法逃脫了。

    婆婆走到我面前,用那雙滿是皺紋的手撫上我的臉頰:可憐的孩子,如果你知道鏡中是什么樣的感覺,就不會這么抗拒了。我被困在那里幾十年,只能看著外面的世界,看著自己變老。而現(xiàn)在,機會終于來了。

    你…就是趙秀蘭我艱難地問道。

    我當然是。她笑了,只是分裂的一部分。年輕的我在鏡中,等待重生;衰老的我在這里,等待解脫。今晚,我們將重新合一,而你…你只是個工具。

    我想跑,但雙腿已經(jīng)不聽使喚。婆婆看出了我的意圖,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儀式已經(jīng)開始,你的身體正在被我占據(jù)。再過幾個小時,你的意識就會完全消失。

    傍晚,他們把我?guī)нM了婆婆的臥室。那里已被改造成了一個詭異的儀式場所。窗戶被厚重的紅布遮住,地上畫著復雜的符文,四周點著黑色蠟燭。那面落地鏡被移到了房間中央,鏡面泛著不自然的藍光。

    把她放在鏡子前面。婆婆命令道。

    陳宇拖著我的身體——我?guī)缀跻呀?jīng)無法移動了——放到鏡子前的一張椅子上。他們開始在我周圍布置各種物品:一碗黑色液體,幾塊染血的布條,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古怪器物。

    很快就結(jié)束了。婆婆點燃了最后一根蠟燭,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不要反抗,這樣會輕松一些。

    陳宇開始念誦古怪的咒語,婆婆則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我的手腕上輕輕劃了一道。鮮血滴落在鏡前的碗中,發(fā)出一種奇怪的嘶嘶聲。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意識漸漸遠去。在一片混沌中,我看到鏡子里的年輕趙秀蘭正盯著我,她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我想尖叫,想反抗,但渾身已經(jīng)沒有一絲力氣。我就像待宰的羔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命被一點點剝奪。

    再過幾分鐘,月亮就會到達正確的位置。陳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然后,我們就能迎接新生。

    黑暗正在吞噬我的意識。我感到自己像是被抽離身體,漂浮在半空中,看著下面那個空洞的軀殼——那曾經(jīng)是我。

    在意識即將完全消散的最后一刻,我聽到鏡子里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那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

    _不要放棄…還有別的方法…_

    我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然后一切歸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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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但就在那一片沉寂中,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又重新聚集起來。這不是結(jié)束,而是某種開始。在我的靈魂幾乎被完全剝離的瞬間,一股奇怪的力量從我體內(nèi)最深處蘇醒了。

    不,我不會這樣死去。

    這個念頭像閃電一樣劃過我的腦海。與其躺在這里,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人宰割,不如搏一把!哪怕會死,至少也要掙扎到最后一刻。

    陳宇和婆婆正專注于儀式,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咒語和那些詭異的符文上。我用盡全身力氣,集中精神,試圖與鏡中的年輕趙秀蘭建立聯(lián)系。那種身體異變帶來的奇怪連接,現(xiàn)在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幫我…我在腦海中呼喚她。

    就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回應。一股強烈的意念流入我的意識:

    鏡子是通道,不只是囚牌…你可以進來…里面的規(guī)則不同…我們可以聯(lián)手…

    信息斷斷續(xù)續(xù),卻足夠清晰。我明白了她想告訴我什么——這面魂鏡不只是囚禁靈魂的工具,它同時也是一個通道,一個連接兩個世界的入口。

    怎么做我在腦海中問道。

    當他們引導我的靈魂出來時…你可以逆流而行…但必須快…時間不多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陳宇和婆婆正在加快念誦咒語的速度。月光透過窗戶照在鏡面上,鏡子開始發(fā)出幽藍的光芒。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牽引力正試圖將什么東西從鏡中拉出來。

    就是現(xiàn)在!

    我突然使出全身力氣,掙脫了束縛我的繩索——不知是絕望給了我力量,還是儀式本身削弱了物理約束。

    林晚!你做什么陳宇驚愕地叫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沖向那面落地鏡。婆婆尖叫起來:攔住她!

    但已經(jīng)太遲了。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我已經(jīng)撲向了鏡子。我本以為會撞上堅硬的鏡面,卻感到自己像是跳進了冰冷的水中。

    穿越的感覺難以形容。首先是刺骨的寒冷,仿佛每個毛孔都被冰針刺穿。接著是強烈的失重感,我的身體似乎被拉長、扭曲,然后又急劇壓縮。我的感官被無數(shù)混亂的信息轟炸——扭曲的色彩、尖銳的低語、無法辨認的氣味。

    啊——

    一聲尖叫從我喉嚨深處爆發(fā)出來,卻立刻被周圍的虛無吞噬。我不知道自己在這種狀態(tài)中漂流了多久,只感覺靈魂被撕扯得幾乎崩潰。

    然后,突然之間,一切都停止了。

    我落在一個堅實的表面上,大口喘著氣。慢慢地,我睜開眼睛,環(huán)顧四周,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是一個由破碎現(xiàn)實碎片拼湊而成的空間。天空——如果那能被稱為天空的話——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灰紫色。周圍的景物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被扭曲的記憶片段。我看到老宅的一角,卻以不可能的角度延伸向虛空;看到一棵樹懸浮在半空中,樹葉隨著不存在的風搖曳;還有一條小路蜿蜒向遠方,然后突然消失在虛無中。

    你真的來了。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年輕女子站在那里。她穿著六七十年代的旗袍,面容與照片中的年輕趙秀蘭一模一樣。但最令我震驚的是,她的形象半透明,像是由光和霧氣構(gòu)成的。

    趙秀蘭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我沒想到你真的敢進來。

    比起等死,我寧愿賭一把。我站起身,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中比在現(xiàn)實世界更有力量,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能做什么

    年輕的趙秀蘭走向我,每一步都在空中留下淡淡的光痕:這是鏡中世界,一個由記憶和靈魂能量構(gòu)成的空間。在這里,物理規(guī)則不同,意念的力量更強大。

    她看向遠處,一個模糊的光點正在慢慢變亮:儀式還在繼續(xù),他們還在嘗試把我拉出去。但既然你在這里,我們可以利用這個連接…

    做什么

    年輕趙秀蘭轉(zhuǎn)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反擊。把他們拉進來,永遠困在這里。

    我看著她伸出的手,明白這是一個危險的賭注。但此刻,在這個扭曲的鏡中世界,我別無選擇。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07

    就在那一瞬間,我感受到年輕趙秀蘭的手觸碰到我的手,一股奇異的能量在我們之間流動。她的形象不再模糊透明,而是變得更加實體化,那雙眼睛里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在這個世界里,意念比物質(zhì)更強大。她握緊我的手,聲音堅定,我們得抓緊時間,他們的儀式快完成了。

    告訴我怎么做。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我不想只是逃避,我要反擊。

    年輕趙秀蘭點點頭,拉著我走向這個扭曲世界的中心——一個漂浮著的光點,像是現(xiàn)實與鏡中世界的連接點。

    這么多年,我被困在這里,學會了鏡中世界的規(guī)則。她指向那個光點,那是儀式的能量通道,通過它我們能看到外面世界正在發(fā)生的事。

    我們靠近光點,一幅模糊的影像出現(xiàn)在面前——婆婆和陳宇焦急地圍在落地鏡前,鏡面閃爍著不祥的藍光。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在那里,但鏡子前方的地面上還有我留下的血跡。

    他們慌了。我輕聲說。

    儀式被中斷了,但他們還在試圖修復。年輕趙秀蘭分析道,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選為容器嗎

    我搖搖頭。

    因為你和我有相似的靈魂波動。她看著我,這不是巧合,陳宇選中你是經(jīng)過精心計算的。但這也意味著,你可以利用這種連接來反向控制儀式。

    她從虛空中抽出一縷光絲,放在我手心:這是我在這里積攢的能量,結(jié)合你的意念,我們可以逆轉(zhuǎn)儀式的流向。

    我接過那縷光絲,感覺它融入了我的手掌,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從指尖蔓延到全身。

    專注你的憤怒,專注你的痛苦。年輕趙秀蘭在我耳邊低語,想象那些能量不是從鏡中流向外界,而是從外界流向鏡中。

    我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我想起陳宇的背叛,想起婆婆冰冷的眼神,想起那些被剝奪的日子。憤怒像火焰一樣在我體內(nèi)燃燒,通過那縷光絲傳遞出去。

    看!年輕趙秀蘭驚呼。

    我睜開眼睛,看到光點中的影像發(fā)生了變化。鏡子外面,婆婆突然捂住胸口,踉蹌后退;陳宇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咒語被打斷了。

    繼續(xù)!年輕趙秀蘭催促道,我們正在改變能量流向!

    我加深專注,想象自己站在現(xiàn)實世界里,雙手按在那面落地鏡上,能量從我身上流入鏡中。在鏡中世界,這個想象變成了現(xiàn)實——我的雙手開始發(fā)光,無數(shù)光絲從我指間蔓延,纏繞到那個連接點上。

    光點劇烈閃爍,擴大成一個光環(huán)。通過它,我清晰地看到外面的一切:符文開始逆向發(fā)光,燭火劇烈搖晃,黑色液體沸騰起來。

    他們失控了!我看到陳宇臉上浮現(xiàn)出恐懼,儀式在反噬他們!

    還不夠。年輕趙秀蘭的聲音變得冰冷,我被困在這里幾十年,他們該付出代價。

    她握住我的另一只手,兩人的能量融為一體,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流。鏡中世界開始震動,周圍漂浮的記憶碎片如颶風般旋轉(zhuǎn)。

    打開通道,林晚!年輕趙秀蘭喊道,讓他們嘗嘗被囚禁的滋味!

    我咬緊牙關(guān),將全部意念集中在那個光環(huán)上,想象它變成一個漩渦,一個無法抗拒的吸力場。在現(xiàn)實世界中,鏡面突然凹陷下去,像液體一樣波動起來。

    不!這不可能!婆婆的尖叫透過光環(huán)傳來。

    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鏡中爆發(fā)出來,婆婆和陳宇試圖抓住什么東西穩(wěn)住身體,但一切都太遲了。他們的身體被拉向鏡面,扭曲變形,如同被吸入黑洞。

    不!母親!你答應過我的!陳宇絕望地喊著,雙手在空中亂抓。

    婆婆的身體先一步被吸入鏡中,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尖利的哀嚎。陳宇緊隨其后,他的臉在穿越鏡面時扭曲成一個可怕的表情,眼中滿是恐懼和不可置信。

    他們進入鏡中世界的方式比我優(yōu)雅得多——破碎、撕裂、扭曲。我看著他們的靈魂被鏡中世界的規(guī)則撕扯,變成不成形的光斑,在虛空中哀嚎。

    這里將成為他們永遠的牢籠。年輕趙秀蘭說,看著那些痛苦扭曲的靈魂碎片,就像曾經(jīng)對我做的那樣。

    我轉(zhuǎn)向年輕趙秀蘭:那我呢我也會被困在這里嗎

    她搖搖頭,微笑起來:不,你是自愿進來的,而且你的身體還在外面。鏡子的規(guī)則是,被迫進入的靈魂才會被永遠囚禁。

    她指向光環(huán):通道還開著,但不會持續(xù)太久。你必須現(xiàn)在回去。

    你呢我問。

    我已經(jīng)在這里太久了。她的影像開始變淡,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已經(jīng)陌生,但至少,我終于獲得了自由。

    我點點頭,向光環(huán)走去。穿越的感覺再次襲來,但這次不再痛苦,而是一種輕盈的漂浮感。

    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老宅臥室的地板上,落地鏡安靜地立在原地,表面光滑如常。我慢慢站起來,感覺到身體里殘留的寒意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力量感。

    走到鏡子前,我看到自己的倒影——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充滿了堅定和一絲冷酷。鏡面深處,我依稀能看到兩個扭曲的影子,他們痛苦地掙扎著,永遠被困在那個沒有出口的世界里。

    我伸手輕撫鏡面,嘴角微微上揚。這不僅是對自己的救贖,也是對那些想要摧毀我的人的懲罰。

    你們想要的永生,我輕聲說,看著鏡中那兩個痛苦的靈魂,現(xiàn)在你們得到了。

    我轉(zhuǎn)身離開臥室,沒有回頭看那面鏡子。走出老宅的大門,迎接我的是明媚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

    雖然我的身體里還殘留著一些鏡中世界的力量,但那不再是異變的征兆,而是我戰(zhàn)勝恐懼的證明。

    從今往后,我不再害怕鏡子,不再懼怕噩夢,因為我知道,最可怕的不是鏡中的鬼魂,而是人心的惡念。

    而我,已經(jīng)學會了如何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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