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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失眠總裁夜遇奇醫(yī)

    賀氏集團總裁賀蘭洲有一個秘密,他有重度的失眠,白天強打精神工作,夜晚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醫(yī)生告誡他要早點治療,但是怎么治醫(yī)生也不知道。

    這天,賀蘭洲在南蕪出差。

    這其實是一個巧合,原本這是孫副總的工作,只不過在出差的前一天晚上他老家臨時出事了,公司里又沒有其他可以替代的人,這才由賀蘭洲自己來了。

    平陽南蕪,一個常住人口不足20萬的小城,但是因為當?shù)氐母叱闹嗅t(yī)技術而聞名,在治療失眠抑郁等心理問題上更是頗有研究。

    又是一個不眠夜,賀蘭洲在小城唯一的四星酒店輾轉(zhuǎn)反側(cè)。

    明天上午要去見南蕪的草藥公司的陳總,下午要陪本地的貨運龍頭趙總喝下午茶,晚上要和董事們開視頻會議,這些在他接手公司之后幾乎每天都要發(fā)生的事情,幾乎每晚都要一遍一遍地在他腦海中演繹,不停地重復,直到精力徹底耗盡,才昏昏沉沉進入睡眠。

    賀蘭洲強行打斷了腦海中的紛繁的思緒,獨自起身,沒有驚動隔壁房間的助理。

    他走到了南蕪的街頭。

    一個人口不算多的小城能有這樣的城區(qū)規(guī)劃讓他很詫異,不愧是平陽第一貿(mào)易城。

    夜里很多店面都已經(jīng)關門,好在路燈為他照亮了這個世界。

    他路過一家店,不同的是這是這條街上唯一一家還開著店,看起來是一家中醫(yī)館,門頭是一塊沉色的木匾。

    賀蘭洲抬腳走進這家店。

    掀開簾子是一陣撲鼻的藥香,仿佛浮躁的內(nèi)心得到了安寧,正中間是一張長方形的木桌,桌上堆著很多的書籍,側(cè)面一面墻都是中藥柜。

    一位身形瘦削,仙風道骨的老先生正在方桌后假寐,見有人進入抬頭看了一眼問道看您眼下浮腫,印堂似有愁云,是睡眠不好嗎

    正是,我長期失眠老先生可有好法子

    老醫(yī)生為他把完脈之后說身病可醫(yī),心病難醫(yī),可由我徒弟為你施針緩解你的心病

    2

    針灸奇效與心動瞬間

    等到他在旁間躺下,不多時,一位身穿白色醫(yī)服的姑娘拎著藥箱而來。

    她聲音輕輕先生,我來為您施針

    賀蘭洲點點頭。

    第一根針插入,他感到一陣刺痛,一下刺痛就是一針,他躺著,心中默默數(shù)著針目。

    突然,他睜開雙眼,一夜無夢,治療室里很安靜,他的身上蓋著被子,外頭天光已經(jīng)大亮。

    打開手機,時間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

    他走出房間,留下治療費就匆匆趕去和陳總會面,又忙到了凌晨,他重新又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一個小時之后,他起身又到了那家中醫(yī)館。

    還是凌晨,還是只有這一家亮著燈,仿佛是在專門等候著他。

    只不過今天老先生不在了,只有昨天那位姑娘坐在桌后。

    看到賀蘭洲來她好像并不意外。

    還是來扎針嗎

    不知道為什么,賀蘭洲每次進入這家店內(nèi)心都感覺十分寧靜,內(nèi)心的煩躁都在瞬間被撫平。

    是還照昨天那樣吧

    那您先進去躺好

    她又提著藥箱來了,賀蘭洲上下打量著她。

    她個子不算高,身材偏瘦,戴著口罩,露在外面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螢螢發(fā)亮,一雙杏眼總是含笑。當她走近的時候,他好像能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當?shù)谝桓樤M去的時候,賀蘭洲感受到了和昨天一樣的刺痛,他想,今天我一定要數(shù)清一共扎了幾針。

    一針

    兩針

    三針

    四針

    ……

    3

    夢境重現(xiàn)與舊情難解

    鈴聲突然響起,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半了,這是他昨天特意定的鬧鐘,昨晚到底一共扎了幾針想不起來了,他又睡著了。

    他找到那位姑娘,她正坐在桌子后面翻閱醫(yī)書,和他夜里來的時候一樣。

    這個治療要做多久才能痊愈

    一周一個療程,做得越多維持的時間越長至于何時痊愈,我得去問先生。

    賀蘭洲點點頭,今天他就要離開南蕪了,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處理。

    回到b市之后,他馬不停蹄地趕到公司處理事務,公司目前接了個大項目,他不能疏忽。

    晚上11點賀蘭洲離開公司回到家,家中一片漆黑,他幾年前就離開父母出來單住了,家里只有他一個人。

    朋友都說他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人太孤單該找個女朋友了。

    他聽得懂朋友們的暗示,公司法務部的王怡經(jīng)理喜歡他很多年,這在他們朋友圈中已經(jīng)不是秘密。

    雖然追求他多年,但是王怡律師并非是一個腦子里只有情愛的人,恰恰相反,她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女性,工作上她雷厲風行,生活中她又是那么溫柔可愛。

    他也不是沒想過,他也知道王怡配自己絕對不是高攀。可是他無法愛上一個人,每當他想嘗試開展一段關系的時候,他就會頭疼欲裂,直到他打消這個想法。

    所以,誰也不會想到已到而立之年的賀總,至今沒有談過一段戀愛。很多時候賀蘭洲覺得這是老天給他下的詛咒,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不祥之人。

    洗漱完之后已經(jīng)是凌晨,賀蘭洲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他又想起了那雙含笑的眼睛,很快他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只不過這次睡得沒有前兩晚那么踏實,他的夢中總能聽到各種嘈雜的聲音,讓他心煩意亂。

    回來的第二個夜晚

    賀蘭洲又做了同樣的夢,那個喧鬧的夢,夢里全是嘶吼聲,腳步聲。

    第三天還是這樣。

    之前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第四天晚上,他又失眠了,又回到了他去南蕪治療前的狀態(tài),第二天白天要做的事情不斷地在腦海里重復。

    他去看了醫(yī)生,是他之前的心理醫(yī)生。

    你說你這兩天都做了同樣的夢

    是的,夢里有很多人在說話,很吵。

    我的催眠一直對你無效,也無法與你的潛意識交流

    醫(yī)生嘆了口氣,對于這個身價千萬的富豪病人他束手無策,臨走時給他開了一些藥,賀蘭洲看了一眼,都是一些治療精神分裂的。

    賀蘭洲出了醫(yī)院就把藥全扔進了垃圾桶,他又來到了南蕪。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倘若他沒有見過光明。

    賀蘭洲多年的失眠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頑疾,但是睡了幾天好覺他突然無法忍受失眠的感覺了。

    到了晚上他來到那家店,店里還是只有那個姑娘,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仍然坐在桌后面看著醫(yī)書,似乎從那天之后就沒有挪動。賀蘭洲站在店外靜靜地望了一會兒。

    施了兩天針,賀蘭洲睡了兩天好覺。

    第三天,公司的項目上突然出現(xiàn)了問題,他又不得不趕回b市。

    第三天晚上雖然睡在公司,但是沒有失眠。

    第四天的夜晚,熟悉的夢再次光臨,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夢還更加清晰了,他好像聽到夢中有哭喊聲,還有重物跺地的聲音,那是什么

    起床之后,賀蘭洲感覺頭昏昏沉沉好像有千斤重。

    供貨公司的闞總喜歡騎馬,賀蘭洲吩咐秘書在郊區(qū)包了一塊馬場陪他騎馬。春天馬兒發(fā)情總是躁動不安,難耐地用馬蹄踢踹地面,咚咚咚…

    賀蘭洲突然靈光閃過,這是昨晚夢中的聲音。夢中他在騎馬嗎

    第五天,又做了同樣的夢。

    賀蘭洲察覺到不對勁,沉思許久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4

    真相初現(xiàn)與醫(yī)館對峙

    幾天后,他收到一份報告,經(jīng)過調(diào)查那家中醫(yī)館的老板叫張?zhí)砗�,就是那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醫(yī)生,店里只有一位員工就是那個女醫(yī)生叫蘇月筠,她是張先生的養(yǎng)女,但是卻不隨張先生姓張,二人相依為命,一直本分地經(jīng)營這家醫(yī)館,在當?shù)匾残∮忻麣�,給客人施的針經(jīng)過檢測也沒有問題。他們一直沒有離開過南蕪,也沒有別的親屬,社會關系簡單。

    蘇月筠,賀蘭洲盯著這個名字發(fā)愣,這是一個很耳熟的名字,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

    隨后他又陷入了迷茫,一切都正常那為什么那家中醫(yī)館可以治療他的失眠,又為什么在停止治療之后開始做噩夢。

    他又來到了南蕪。

    到了中醫(yī)館之后,店里只有那名施針的姑娘,她安靜地翻著醫(yī)書,見到賀蘭洲前來,她瞪了他一眼,起身來關門。

    賀蘭洲趕忙抵住門蘇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先生說不歡迎不相信我們的客人,您請回吧。

    賀蘭洲連忙道歉原來是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我這也是無奈之舉,是否可以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二人靜靜對峙,少女站在門里怒目圓瞪,男人站在門外不停地道歉請求她的原諒。此時雖為局中之人,但賀蘭洲莫名地感覺這一幕非常熟悉。

    蘇小姐,我并非是不相信你們,而是我本身有很嚴重的頑疾,我的私人醫(yī)生告訴我這個病無人能治,但在你們的醫(yī)治之下,我的頑疾居然明顯地改善了,我是實在感到奇怪才進行了調(diào)查,看在我疾病纏身的份上,蘇小姐可否不要與我一般計較了賀蘭洲頓了頓又說我可以出十倍的醫(yī)藥費。

    我們家世代行醫(yī),在整個南蕪也是有點名氣的,若你懷疑我們的醫(yī)術大可以不來這里,何必暗中調(diào)查。這次我就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了,但是醫(yī)藥費我只收我們份內(nèi)的,多余的不需要。

    那多謝蘇小姐了

    說句話的功夫,少女又重新回到了桌案之后,捧起了那本醫(yī)書。

    蘇小姐,我這次來還是想繼續(xù)治療我的失眠癥狀。

    那你去里間躺好,我去取針

    多謝

    蘇月筠取針回來之后就在一旁當面給銀針消毒,賀蘭洲失笑,她這是心中還有氣。不知道是否是這幾天太累的原因,在等待的時候賀蘭洲就有幾分昏昏欲睡了。

    幾乎是強打精神等著施針,在扎到第三根針的時候他就徹底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賀蘭洲從醫(yī)館離開,這次前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其實,針確實是沒有異常的,扎針的手法也就是一般的手法,是人,那位蘇小姐才是真正治好他失眠之癥的人,所以他才會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得知這個結果的賀蘭洲心臟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像一位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如同迷路的人終于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他立馬通知秘書把他的行李和最近的工作都送來南蕪,他要在南蕪常住。

    從此之后,他幾乎天天去醫(yī)館扎針,還常常帶一些有趣的小禮物送給蘇月筠,起初她說什么也不肯收下,后來次數(shù)多了也就隨他去了。蘇月筠將這件事告訴張先生,奇怪的是平時嚴肅的先生聽完之后卻露出了笑容,還說這是賀蘭洲應該做的,讓她盡管收下。

    南蕪依山傍水風景很好,相比于車水馬龍經(jīng)常堵車的b市,這里寧靜祥和,賀蘭洲不工作的時候就愛在小城里四處走走。

    這天小城下了雨,到了傍晚雨勢漸停,賀蘭洲順著穿城而過的小河邊散步,突然他看到一只白色的一團在河岸邊掙扎,他快步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是一只溺水的小貓,河岸邊的高度讓它爬不上來,賀蘭洲蹲下順手將小貓?zhí)崃松蟻恚拿紳駠}噠地在往下滴水。他正準備把它帶回家先洗澡,就看到蘇月筠一邊喊著什么一邊沖河邊跑過來。

    綿綿!綿綿!你在哪里

    綿綿賀蘭洲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還在顫顫發(fā)抖的白色小貓似乎明白了什么。

    找了一會無果,蘇月筠蹲在河邊無助地哭泣

    綿綿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都怪我沒有看好你

    賀蘭洲走到她身后,將貓輕輕放在地上,小貓看見主人蹲在前面連忙向主人爬去。

    綿綿!你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你跑到哪里去了啊怎么渾身是水

    少女抱著小貓又哭又笑,她站起來準備回家,一回頭就看見賀蘭洲站在身后含笑看著她。她怎么還會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是你救了綿綿

    舉手之勞而已。

    嗯…多謝你

    蘇小姐不用客氣,這貓剛剛落水了,回去記得及時洗澡以免著涼

    說完賀蘭洲就點頭示意先行離開了,留下一人一貓面面相覷。

    自那之后,好像兩人之間的關系確實更加近了,有時候賀蘭洲會來店里陪蘇月筠看店,他看著蘇月筠說自己對中醫(yī)非常感興趣,從小就喜歡,可是家里非要他從商,所以他想借著看病的機會來她這里學一些中醫(yī)知識。

    蘇月筠只得同意了他。

    他又來店里了,這是每天雷打不動的項目,本來自家開醫(yī)館上班時間是很自由的,結果現(xiàn)在被逼出了上班的感覺。

    賀蘭洲在南蕪生活了兩個月之后,公司的股東們終于坐不住了紛紛打電話來催他趕緊回來,他離開的兩個月公司業(yè)績一直在下滑。

    賀蘭洲知道事情沒有那么嚴重,但是看著股東們焦急的樣子還是答應回去看看。

    這天,蘇月筠在店里坐了好久都沒有人來,她不停地翻著手下的書,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什么也沒看進去。

    一連好幾天,賀蘭洲都沒有再來,晚上吃飯時她狀似乎不經(jīng)意地向張老先生提起有個失眠的病人好幾天沒有來了,是治療周期結束了嗎

    你說賀蘭洲

    蘇月筠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臉紅了大片點了點頭。

    他回b市了,聽說他還沒有結婚呢

    先生這前后兩句話有什么關聯(lián)嗎

    沒有我就隨口一提

    我不吃了蘇月筠放下碗筷就離開了。

    張?zhí)砗弦膊簧鷼�,他笑著搖了搖頭。

    5

    前世記憶與今生重逢

    由于在南蕪治療了一段時間的原因,回到b市的前幾天賀蘭洲的睡眠仍然維持著比較好的狀態(tài),但是這幾天晚上他又陷入了之前的夢境。只不過這次的畫面非常清晰。

    在夢里他是一個國家的將領,王朝勢微,異族入侵,外戚掌權,朝中竟無人可用。為了保家衛(wèi)國,他自請率兵奔赴前線,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有一個妻子,他應該很愛她,因為出征那天他坐在高頭大馬上回頭就看見妻子瘦弱的身影,他的不舍甚至感染了睡夢中的賀蘭洲。

    他不應該去的,他剛新婚,妻子才進門兩個月,皇帝又一直忌憚賀家勢力。

    但是他不得不去,賀家承蒙圣恩多年,他自小習武練就一身本領,眼下朝中又無人可用。

    趕路要緊,他最終還是隨軍隊出發(fā)了,為國為君征戰(zhàn)沙場三載,每天都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

    三年來他每年都能收到妻子從京城送來的衣裳和信件,她說承蒙皇恩家中一切都好,在外請保重自己的身體。

    每次上戰(zhàn)場之前他都會把妻子的寄來的衣物貼身收著,不管受了多重的傷,他都能感受到心口的熾熱。這股熾熱無數(shù)次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他大破敵軍的進攻,把他們攔在了邊關之外,邊關生活艱難,環(huán)境惡劣,他與將士們同吃同住,從來不擺將軍的架子。他勝了,不僅贏得了戰(zhàn)斗還贏得了民心。

    三年征戰(zhàn)如今終于能大勝還朝了,他終于可以回去見她了。歸心似箭,原本一個月的路程硬是縮短到了一周。

    大勝還朝之日,京城熱鬧非凡,萬人空巷,百姓夾道歡迎,皇帝更是親自來城門迎接,百姓高喊恭迎賀將軍大勝還朝。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皇帝在宮中大擺宴席,邀請他參加,他無法拒絕只得赴宴。酒過三巡,皇帝突然發(fā)難,逼問他是否有不臣之心,他連忙下跪,并呈上一半虎符以表忠心。皇帝這才重新露出笑容,并派人送他回府。他離開皇宮才發(fā)現(xiàn)背后濕了一大片。

    回到賀府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本熱鬧的府邸,如今人人神情凝重。見他歸來不笑反哭,賀蘭洲走上前去安慰爹娘,誰知一向冷靜自持的母親大人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原來早在三月前,朝中就已經(jīng)傳出勝局已定,賀將軍遲遲留在邊關不愿歸來恐有不臣之心。賀家派去送信的人也在半路被滅口,禁衛(wèi)軍將賀府團團圍住,待賀蘭洲歸來之日便是他身首異處之時。

    賀家上下心急如焚,他的妻子在這時挺身而出,以死相逼求見皇帝。她跪在朝堂之中,將家中的一半虎符送上,并呈上三年來所有的往來信件證明賀家絕無謀反之意。

    賀夫人,家父近日身體是否康健是了,他的妻子并非尋常人家的女兒,乃是當朝太傅的嫡女,自結親之后,兩家關系甚好,常常來往走動。太傅和將軍結為親家對于皇權的威脅是無與倫比的,更何況本朝皇帝本就多疑。

    皇上,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們兩家絕無二心,還望陛下放過蘭洲。

    回府之后,她把自己關在房中不吃不喝好幾天,等眾人撞開房門時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在房中自縊了。

    太傅得知女兒自縊氣得昏死過去,醒來之后責怪賀家無能保不住他的女兒,便不再與賀家來往。

    皇上得知之后龍心大悅,撤走了對賀家所有的封鎖,一切又歸于正常。

    賀蘭洲突然驚醒,夢中的感受太過真實,導致他醒來之后心臟還隱隱作痛。他坐在床上愣了好一會才起床洗漱。

    是夢嗎如果是夢為什么心痛的感覺如此真實。

    白天工作的時候,賀氏集團的員工們都感受到了總裁今天的不對勁,上午開例會的時候,一向認真的總裁竟然對著手中的印章紅了眼眶。旁邊的秘書喊了好幾聲才將總裁的思緒拉回。

    今天公司的小群里都在議論紛紛:

    總裁是不是失戀了

    總裁失戀的癥狀比我還重��!

    可是沒聽說過他戀愛了啊

    依我看這比較像股票跌了,還必須是跌了千萬以上才能哭成那樣。

    處于話題中心的賀蘭洲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異常,一整天他都在回想昨天的夢,好像有一股力量想將他困在夢中,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夢和現(xiàn)實的界限。

    這是他失眠的癥狀又加重了嗎他突然很想見一個人。

    凌晨飛機落地南蕪,賀蘭洲出機場之后直接開車去了蘇月筠家樓下,將車子停在路邊,他抬頭看向她家窗戶,明明才離開幾天卻有一種很久沒見的感覺。

    他將座椅放平,安靜地躺在車里,十分鐘之后他沉沉地睡去了,沒有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失眠,沒有各種紛繁嘈雜的夢,沒有失去和分離,就只是安靜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才蒙蒙亮,賀蘭洲又抬頭看了一眼她家的窗戶,窗簾緊閉看來還沒有醒,于是他又乘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回b市,今天公司要開股東大會討論下季度的經(jīng)營計劃。

    就在他剛駕車離開的時候,蘇月筠從床上醒來,拉開窗簾,樓下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賀蘭洲躺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賀將軍得知妻子的死訊悲痛欲絕,喉頭一甜,竟然嘔出一口血來。他拔起刀就要往外沖,老夫人哭著拉住他

    兒啊,切莫沖動,這是你妻子臨走前留下來的信

    賀蘭洲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打開信件。

    蘭洲見字如面,聽聞邊關大捷,全家都甚是高興,大家都在等你平安歸來。

    我家是百年世家,賀家執(zhí)掌兵權,圣上早已起了疑心。你如今又打了勝仗,風頭正盛。皇上已在三日前將家中團團圍住,我知道皇上殺心已起,昨日我已入宮,將家中一半虎符呈上,待君凱旋歸來之日再將另一半虎符送上,失了兵權即可保賀家無虞。

    不必為我悲傷,如同你上陣殺敵一樣,這也是我使命和責任。我離去之后,你可繼續(xù)尋找良配,不必為我守孝。

    蘇月筠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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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月筠賀蘭洲猛地從夢中醒來,他兩眼通紅目眥欲裂,原來她就是他夢中的妻子,所以這頑疾只有她才能消除!

    他又來到了南蕪,只不過這次他直接來找張老先生,他去的時候張先生正坐在院子中間喝茶,見他到了一點也不奇怪,只邀請他坐下喝茶。

    待一壺茶見底才開口說話你都知道了

    月筠是我的妻子

    準確來說是你上一世的妻子

    賀蘭洲眉頭擰成了麻花上一世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夢到的場景其實就是你的上一世,上一世你大勝還朝,發(fā)現(xiàn)月筠已死,你悲傷過度,不久也就去世了,由于你的怨氣過重,冥界不得不答應你允許你夫妻二人今生再次相見,只不過你如果不能和她待在一起就要一直承受頑疾的折磨,藥石無醫(yī)啊,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

    賀蘭洲從院子里走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他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見到月筠。

    蘇月筠從小就覺得南蕪確實是一座小城市,現(xiàn)在尤其這么覺得,否則她怎么會又碰到了賀蘭洲。

    早上買早餐遇到賀蘭洲在排隊。

    去超市購物碰到賀蘭洲在買菜。

    去河邊散步看到賀蘭洲在遛狗。

    他怎么又出現(xiàn)了不對,他什么時候養(yǎng)狗了還是公司破產(chǎn)了他才能這么閑而且他已經(jīng)待著南蕪好幾個月了,他不需要回b市了嗎而且自從她喜歡賀蘭洲被張先生揭穿之后,她就有些害怕看見賀蘭洲。

    比如現(xiàn)在,她看見賀蘭洲在遛狗之后轉(zhuǎn)身就走,誰知他還特意跑過來跟她打招呼,還非要跟到她家去吃飯,其實她手藝真的不怎么好啊。

    蘇月筠在廚房洗菜,她把青菜擇掉爛葉子之后放在水中淘洗。賀蘭洲就站在門口望著她,她其實很不會做飯,手法特別生疏,但是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蘇月筠被他的眼神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下意識忽略,轉(zhuǎn)移注意力到做飯上來。

    油燒熱之后蘇月筠將菜一股腦地倒下去,未瀝干的水分遇到熱油直接濺到了她手上,她痛得猛地將手抽回,意外打翻了料理臺上的鹽罐子

    別動后背籠上來一陣薄荷的香氣,賀蘭洲將火關掉,抓住受傷的手指放到冷水下沖洗。

    還疼嗎

    蘇月筠抬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睛。她抽出手,將賀蘭洲微微推開。

    你離得太近了,男女授受不親

    賀蘭洲腦海中畫面再這一刻重疊,上一世剛成親時蘇月筠也是這樣總是羞紅了臉不讓他靠近。

    他重新抓起她的手放到冷水下不降溫好會留疤的,還有,我確實喜歡你

    蘇月筠沒有說話,仍水流在兩人的手中流淌。

    冬去春來,上山的草藥長得茂盛,往年都是蘇月筠陪張先生一起上山采藥,但是今年張先生年紀大了腿腳不便,于是她死活不讓張先生跟著去獨自背起竹簍上了山。

    上午的天氣晴好萬里無云,到了下午風云變幻,竟開始刮風下雨。

    到了下午五點多蘇月筠還沒有回來,張先生察覺不對連忙打電話報了警,彼時賀蘭洲還在公司開會,聽到消息之后連夜趕來南蕪。

    一路上他闖了無數(shù)個紅燈,他已經(jīng)失去過她一次了,難道還要失去第二次嗎他不敢往下想了。

    等他到的時候蘇月筠已經(jīng)被救起來了,她下山的時候能見度低,一腳踩空了頭磕到了石頭上,現(xiàn)在還在昏迷,什么時候醒來醫(yī)生也不知道。

    6

    昏迷月與最終覺醒

    他到的時候看到得就是這樣的畫面,蘇月筠安靜地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樣。

    只不過她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

    蘇月筠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她成為了賀家將軍的妻子,成婚才數(shù)月,他就奉命前往戰(zhàn)場。出征前夜她抱著他久久不愿放手,他說保家衛(wèi)國是他的責任。

    大戰(zhàn)三年,她沒有一晚是安然入睡的,常常在半夜驚醒夢見丈夫在戰(zhàn)場遭遇不測。于是她在半夜驚醒后做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寄往邊關。

    終于聽聞敵軍敗局已定,她高興地在房中又哭又笑,期盼著他早日歸來。

    可惜比他更先到來的是皇帝的封鎖,警衛(wèi)軍封鎖賀府那天爹娘被嚇得暈了過去,他們以為賀蘭洲謀反了。

    可是她知道夫君不會這樣做的,她吩咐家眷們照顧好爹娘,拿上虎符入宮面見了圣上。

    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圣上竟要處死賀蘭洲,她跪地祈求皇上放過他,誰知皇帝竟然提起了詢問起來父親的近況,她這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皇帝的計謀而已。

    要殺賀蘭洲是假,要她去死才是真。賀家和蘇家從來就不該走到一塊去。

    她回到家取了白綾,夫君或許我們在一起本就是錯的,那我們來世再會吧。

    蘇月筠已經(jīng)暈迷了三個月了,醫(yī)生說腦子里的血塊已經(jīng)消了,但是什么時候醒還要看她自己。

    三個月來他幾乎寸步不離,公司的緊急事務也是拿到病房里處理,朋友們說他瘋了,他也置之不理。

    終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他聽見她喊夫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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