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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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冰封的婚姻
我從未想過,我會這樣嫁給鄭墨辰。
那天,父親把我叫進(jìn)書房,開門見山地說:霜兒,鄭氏集團(tuán)的合作對我們很重要,你跟鄭墨辰的婚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應(yīng)。鄭墨辰,商界新貴,冷面精英,我只在商業(yè)雜志上見過他的照片。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給人一種不容接近的疏離感。
爸,我......
霜兒,你已經(jīng)28歲了,該成家了。鄭墨辰家世好,能力強(qiáng),是個好歸宿。
父親的眼神告訴我,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我知道他一直希望我嫁得好,也知道公司最近面臨困境。也許這是唯一的出路。
我沒有拒絕,帶著對未來的一絲期待與忐忑,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
婚禮很盛大,賓客如云。我穿著精致的婚紗,站在鄭墨辰身邊,卻感受不到一絲溫度。他的眼神漠然,像是完成一項任務(wù),而非迎娶心愛的人。
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還要冷清。鄭墨辰幾乎不回家,連新婚之夜也是匆匆離去。我獨自在偌大的別墅里,等待一個可能永遠(yuǎn)不會回來的人。
直到有一天,鄭叔叔——鄭墨辰的父親來訪。
霜兒,墨辰那孩子從小就倔,你別往心里去。鄭叔叔慈祥地看著我,他和姜雪分手后,就變得冷漠了。
姜雪,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鄭叔叔告訴我,姜雪是鄭墨辰的初戀,兩人交往多年,卻因家族反對而分手。
可我聽說姜雪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是啊,她嫁給了一個有錢人,不過那段婚姻不幸福,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
聽到這里,我心里一沉。直覺告訴我,鄭墨辰的冷漠與姜雪有關(guān)。
我開始關(guān)注姜雪的消息,發(fā)現(xiàn)她確實已離婚,帶著一個五歲的兒子姜松生活。更讓我心驚的是,她和鄭墨辰似乎又開始聯(lián)系。
一天晚上,鄭墨辰罕見地回家。我們相對無言地吃完晚餐,我鼓起勇氣問:工作忙嗎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始終沒有落在我身上。
今天我去醫(yī)院做了檢查。我深吸一口氣,我懷孕了。
他的筷子頓了一下,臉上沒有任何驚喜或感動,只是說:我會負(fù)責(zé)的。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心如刀割。
懷孕期間,鄭墨辰依舊很少回家。我一個人挺著大肚子,參加產(chǎn)前檢查,準(zhǔn)備嬰兒用品。我想著,也許等孩子出生,他會有所改變。
分娩那天,我疼得死去活來,卻沒有人陪在身邊。是醫(yī)院的護(hù)士發(fā)現(xiàn)我倒在家門口,緊急送我去了醫(yī)院。
在痛苦中,我依稀聽到護(hù)士說:聯(lián)系不上家屬,產(chǎn)婦情況危險......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去的時候,我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我的女兒,霜霜,就這樣來到了這個世界。
當(dāng)我抱著襁褓中的女兒等待丈夫出現(xiàn)時,收到的卻是他的一條短信:公司有急事,處理完就來。
他沒有來,不僅那天沒來,接下來的一周都沒有出現(xiàn)。等他終于站在病房門口時,我已經(jīng)可以自己抱著女兒出院了。
這是你女兒,霜霜。我把熟睡的嬰兒遞給他。
他退后一步,面無表情地說:我有潔癖。
四個字,像刀一樣扎進(jìn)我的心臟。從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們的婚姻已經(jīng)冰封,而我那一點點的期待,徹底碎成了冰晶。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霜霜就像兩個影子,生活在這個家里,卻從未被真正看見。我學(xué)會了獨自撫養(yǎng)女兒,也學(xué)會了在心里筑起一道墻,不再期待鄭墨辰的關(guān)心。
直到霜霜五歲那年,鄭墨辰突然宣布要出國工作一年。我沒有挽留,只是問:什么時候走
明天。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那晚,我抱著熟睡的霜霜,淚水打濕了枕頭。我知道,他離開的真正原因是姜雪和她的兒子也要去那個國家。我的丈夫,從未屬于我,或許也永遠(yuǎn)不會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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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裂痕初現(xiàn)
一年的時間,對于我和霜霜來說,既漫長又短暫。我開始經(jīng)營自己的設(shè)計工作室,霜霜也上了幼兒園,我們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
鄭墨辰的缺席,反而讓我們母女的關(guān)系更加親密。每晚入睡前,霜霜都會問: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我只能輕吻她的額頭,說:爸爸在國外工作,等他忙完就會回來了。
我沒告訴她,她的爸爸可能根本就不想回來。
一年后的某個清晨,我接到了鄭墨辰的電話。他簡短地通知我,他今天回國,讓我去機(jī)場接他。
我心里泛起一絲波瀾,不知是期待還是恐懼。霜霜聽說爸爸回來了,興奮地在房間里跳來跳去,挑選了她最漂亮的裙子。
媽媽,爸爸會喜歡霜霜嗎她期待地問。
當(dāng)然會,霜霜是爸爸唯一的女兒。我強(qiáng)顏歡笑,卻不知道這個承諾能否兌現(xiàn)。
機(jī)場的人流熙攘,我牽著霜霜,緊張地等待。當(dāng)看到鄭墨辰的身影從出口走出來時,霜霜激動地喊道:爸爸!
然而,我和霜霜都愣住了。鄭墨辰身邊站著一位優(yōu)雅的女人,而他懷里,還抱著一個大約六歲的男孩。
他看到我們,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后對那位女人說:小雪,我們先去安排酒店。
小雪,姜雪。我一下子明白了一切。
鄭墨辰走到我面前,冷冰冰地說:你們先回去吧,我處理完姜雪和姜松的事情再回家。
霜霜拉著我的手,失落地低下了頭。我能感覺到她小小的身體在顫抖,那是被拒絕的痛苦。
回家的路上,霜霜異常安靜。我心如刀割,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媽媽,那個小哥哥是誰為什么爸爸抱著他霜霜終于開口。
那是爸爸朋友的孩子,爸爸在幫忙照顧他。我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答。
那爸爸為什么不抱霜霜
我哽住了,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三天后,鄭墨辰終于回到了家。他看起來疲憊不堪,卻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滿足感。
你終于想起來你還有個家了我忍不住問。
工作太忙。他簡短地回答,然后徑直走向書房。
晚飯時,霜霜試探性地向鄭墨辰展示她的畫作:爸爸,這是我畫的,你看。
鄭墨辰瞥了一眼,淡淡地說:嗯,不錯。然后繼續(xù)低頭用餐。
霜霜的眼睛黯淡下來,但她還是勇敢地繼續(xù)說:爸爸,幼兒園明天有家長開放日,你能來嗎
鄭墨辰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手表:明天我要看看日程。
我知道這是拒絕的委婉說法,但霜霜似乎看到了希望,高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dāng)晚,我在書房找到鄭墨辰,想和他談?wù)劇?br />
明天是霜霜幼兒園的家長日,希望你能抽時間去。我直接說。
他皺了皺眉:我明天有重要會議。
鄭墨辰,霜霜是你的女兒,她需要你的關(guān)注。我努力控制著情緒。
我知道她是我女兒。他冷冷地說,但公司現(xiàn)在正處于關(guān)鍵時期,我走不開。
我忍不住了:你能為姜雪和她的兒子安排一切,卻沒有時間參加自己女兒的家長日
鄭墨辰的眼神變得銳利:姜雪剛回國,她和姜松需要我的幫助。更何況,在我認(rèn)識你之前,我就向小雪承諾過,會照顧好她。
那你對我和霜霜的承諾呢我質(zhì)問。
我履行了我的責(zé)任,給你們提供了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他冷漠地回答。
就這樣,我們的第一次真正沖突,以鄭墨辰的冷漠和我的無奈告終。
第二天,我決定親自參加霜霜的家長日。當(dāng)我走進(jìn)教室時,看到霜霜孤獨地坐在角落,眼睛不時望向門口,期待著那個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的身影。
其他孩子都有父親或母親陪伴,只有霜霜,只能勉強(qiáng)笑著迎接我。
爸爸有工作,是嗎霜霜小聲問。
我蹲下身,抱住她:是的,爸爸很忙,但媽媽會一直陪著你。
就在這時,教室門口出現(xiàn)了鄭墨辰的身影。我驚訝地看著他走進(jìn)來,心想他是否改變了主意。
然而,跟在他身后的不是霜霜,而是姜松。
對不起,我們遲到了。鄭墨辰對老師說,然后牽著姜松的手找位置坐下。
整個教室的家長都投來好奇的目光,而霜霜,我的小霜霜,臉上的表情從驚喜到困惑,再到徹底的失落。
媽媽,爸爸為什么帶著那個小哥哥來她小聲問,聲音里滿是委屈。
我無言以對,只能緊緊握住她的小手。
活動結(jié)束后,我?guī)е獪?zhǔn)備離開。鄭墨辰和姜松走到我們面前,姜松驕傲地展示著他的作品:鄭叔叔,你看我畫的好不好
很棒。鄭墨辰微笑著說,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表情。
霜霜怯生生地拿出自己的畫:爸爸,我也畫了一幅,給你看好嗎
鄭墨辰的笑容凝固了,他看了一眼霜霜的畫,然后匆匆說:不錯,爸爸還有事,改天再看。
就這樣,他牽著姜松離開了,連回頭看霜霜一眼都沒有。
回家的路上,霜霜一言不發(fā)。我能感覺到她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卻不知道如何撫平這道傷痕。
那晚,我獨自一人在陽臺上流淚。我明白,裂痕已經(jīng)出現(xiàn),而且正在一點點擴(kuò)大。我和鄭墨辰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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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霜霜的眼淚
幼兒園家長日后,霜霜變得越來越沉默。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眼神里多了一份我不忍心看到的成熟。
每天送她去幼兒園,她都會緊緊抱住我,好像害怕我也會像她爸爸一樣離開。
媽媽,你會一直愛霜霜嗎她經(jīng)常這樣問。
當(dāng)然,媽媽會永遠(yuǎn)愛你。我親吻她的臉頰,心里卻為她感到心疼。
自從鄭墨辰回國后,他幾乎不踏入家門一步。偶爾回來,也是匆匆離去。而每次他回家,都會接到姜雪的電話,然后立即趕過去。
我試圖維持這段婚姻的表面和平,但心里清楚,這只是時間問題。
一天,我剛送完一個設(shè)計方案回家,保姆李阿姨急匆匆地跑過來:太太,不好了,學(xué)校打電話說霜霜出事了!
我的心一沉,立即趕往幼兒園。
到了幼兒園,我看到霜霜獨自坐在保健室的小床上,小臉哭得通紅,膝蓋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
霜霜!我沖過去抱住她,怎么了寶貝
霜霜看到我,眼淚又流了下來:媽媽,姜松說霜霜是沒人要的孩子......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班主任李老師走過來,輕聲解釋:今天姜松來上課,不知為什么和霜霜起了沖突,推了霜霜一下,霜霜摔倒擦傷了膝蓋。
姜松他不是在別的幼兒園嗎我驚訝地問。
是的,但今天他來參觀,說是鄭先生安排的。李老師解釋道,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鄭先生,他說......
李老師欲言又止,我明白了什么:他不來,是嗎
李老師點點頭:他說有重要會議走不開。
我苦笑一聲,抱起霜霜準(zhǔn)備離開。這時,姜雪帶著姜松走了進(jìn)來。
真是對不起啊,姜雪歉意地說,松松還小,不懂事,和霜霜鬧著玩呢。
我冷冷地看著她:鬧著玩我女兒膝蓋都擦傷了。
姜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自然:孩子們玩鬧難免磕碰,霜霜沒事就好。
姜松在一旁得意洋洋:她自己站不穩(wěn),怪我咯
姜松!姜雪假裝嚴(yán)厲地說,跟霜霜妹妹道歉。
姜松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說:對不起。
我沒有理會他們,抱著霜霜離開了。在車上,霜霜小聲地問:媽媽,姜松為什么說霜霜是沒人要的孩子
我的心揪了起來:寶貝,這不是真的。媽媽要你,爸爸也要你。
但爸爸從來不抱霜霜,也不陪霜霜玩......霜霜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我無言以對,只能緊緊抱住她。
回到家,我給鄭墨辰打了電話,想告訴他今天發(fā)生的事。電話響了很久,終于接通了。
什么事鄭墨辰冷淡的聲音傳來。
你知道今天幼兒園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努力控制著情緒。
知道,霜霜和姜松鬧了點矛盾,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我?guī)缀跻俺鰜�,你的女兒被推倒,膝蓋擦傷了,被說是沒人要的孩子,這對你來說不是大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林霜,孩子們打打鬧鬧很正常。姜松還小,不懂事,霜霜應(yīng)該多包容一點。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鄭墨辰,霜霜才五歲,她需要的是保護(hù),而不是被要求包容一個欺負(fù)她的孩子!
林霜,你太小題大做了。他的語氣越來越冷,姜松剛回國,還不適應(yīng),我答應(yīng)過小雪會照顧好他們。
那你答應(yīng)過我和霜霜什么我忍不住質(zhì)問。
我給了你們優(yōu)渥的物質(zhì)生活,不是嗎他反問。
我苦笑:物質(zhì)生活鄭墨辰,一個家庭需要的不只是物質(zhì),還有關(guān)愛和陪伴。
我很忙。他簡短地說,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陣絕望和無力。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意義
當(dāng)晚,霜霜發(fā)燒了。我守在她床邊,看著她痛苦的小臉,心如刀絞。
凌晨三點,鄭墨辰回來了。他走進(jìn)霜霜的房間,看了一眼,卻沒有多說什么。
她還好嗎他問,語氣中帶著一絲我?guī)缀醪煊X不到的關(guān)心。
39度高燒,剛剛才退下來一點。我疲憊地回答。
他點點頭,然后說:明天我?guī)Ы扇タ葱睦磲t(yī)生,可能要晚點回來。
我不敢相信他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姜松:鄭墨辰,你的女兒病了,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他皺了皺眉:我相信你能照顧好她。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留下我和高燒中的霜霜。
第二天清晨,霜霜的燒退了,但她的眼神更加黯淡了。我?guī)退茨槙r,她突然問:媽媽,爸爸是不是不喜歡霜霜
我的心一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寶貝,爸爸只是...太忙了。我艱難地說。
霜霜看著我,用一種不該屬于五歲孩子的成熟語氣說:霜霜知道了,爸爸更喜歡姜松。
然后,她低下頭,小聲說:沒關(guān)系,霜霜有媽媽就夠了。
那一刻,我的心完全碎了。我的女兒,才五歲,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接受被父親忽視的事實。
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護(hù)霜霜,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即使這意味著,我必須做出一些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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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餐廳風(fēng)波
鄭墨辰的母親——鄭太太六十大壽那天,我們?nèi)沂苎コ抢镒罡邫n的旋月餐廳赴宴。我給霜霜精心打扮,希望鄭太太能多關(guān)注一下這個孫女。
媽媽,我漂亮嗎霜霜穿著粉色公主裙,轉(zhuǎn)了個圈問我。
當(dāng)然漂亮,我們霜霜是最美的小公主。我微笑著回答,心里卻忐忑不安。
鄭家人一向?qū)ξ液退涞�,唯一對我們稍好一點的就是鄭叔叔,但自從他去年病故后,情況變得更糟。
我們到達(dá)餐廳時,鄭家人已經(jīng)到齊了。鄭墨辰坐在主桌,身邊卻是姜雪和姜松。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沉了下去。
媽,這是林霜和霜霜。鄭墨辰淡淡地介紹。
鄭太太瞥了我們一眼,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后繼續(xù)和姜雪聊天:小雪啊,你這些年在國外過得怎么樣
姜雪優(yōu)雅地笑著:托您的福,還不錯。就是松松沒有父親在身邊,有時候會鬧情緒。
說著,她意有所指地看了鄭墨辰一眼。
鄭太太立即心疼地摸了摸姜松的頭:可憐的孩子,以后奶奶多疼疼你。
我牽著霜霜,默默地坐到了角落的位置。霜霜似乎感受到了氛圍的不對,緊緊抓著我的手。
媽媽,奶奶為什么不理霜霜她小聲問。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安慰她:奶奶可能太忙了,一會兒就會和霜霜說話的。
但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宴會開始后,鄭太太致辭感謝大家的到來,特別提到了姜雪母子:感謝小雪和松松特意從國外回來參加我的壽宴,看到你們,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和孫子。
這話讓整個餐廳都安靜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和霜霜。霜霜困惑地看著我,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我強(qiáng)忍著淚水,微笑著低頭喝湯,裝作沒聽見。
用餐過程中,姜松不知何時溜到了我們桌旁,看到霜霜的甜點,眼睛一亮:我要吃這個!
不等霜霜回應(yīng),他就伸手去拿。霜霜下意識地護(hù)住自己的甜點:這是媽媽給霜霜的。
姜松頓時惱怒,大聲嚷嚷:我就要吃這個!你不給我,我就告訴鄭叔叔!
霜霜被嚇到了,但還是固執(zhí)地護(hù)著自己的甜點:這是媽媽特意給霜霜的......
姜松見搶不到,一把推開霜霜,霜霜重心不穩(wěn),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甜點撒了一地。
霜霜!我立即沖過去扶起她。
霜霜的膝蓋再次擦傷,血跡透過白色絲襪清晰可見。她疼得小臉煞白,卻強(qiáng)忍著不哭出聲。
怎么回事鄭墨辰走過來,皺著眉頭。
姜松立即裝出委屈的樣子:叔叔,我只是想和霜霜分享甜點,她不給我,還推我......
不是的!霜霜急著辯解,是姜松哥哥推霜霜......
沒等霜霜說完,鄭墨辰就打斷了她:霜霜,不可以撒謊。姜松比你大,你應(yīng)該尊重哥哥,學(xué)會分享。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鄭墨辰,你沒看到霜霜都摔傷了嗎
鄭太太這時也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狼藉,不滿地說:林霜,你怎么教育孩子的這么小就這么自私
媽,霜霜還小,不懂事。鄭墨辰淡淡地說,然后牽起姜松的手,松松別難過,叔叔帶你去拿新的甜點。
姜松得意地看了霜霜一眼,跟著鄭墨辰走了。
我怒火中燒,卻知道這里不是發(fā)作的地方。我抱起霜霜,輕聲安慰她:沒事,媽媽帶你去處理傷口。
在洗手間里,我小心地為霜霜清理傷口。霜霜一聲不吭,只是默默流淚。
疼嗎,寶貝我心疼地問。
霜霜搖搖頭,然后說了一句讓我心碎的話:媽媽,霜霜沒有推姜松哥哥,霜霜沒有撒謊......
我緊緊抱住她:媽媽知道,媽媽相信霜霜。
處理完傷口,我們回到餐桌前。鄭墨辰和姜雪正在親切交談,姜松坐在他們中間,吃著新的甜點。
我清了清嗓子:鄭墨辰,霜霜的傷口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我們先回去了。
鄭墨辰皺眉:這么早我母親的壽宴還沒結(jié)束。
霜霜需要休息。我堅定地說。
姜雪這時插話:林霜,孩子們打打鬧鬧很正常,你不要太計較。松松也只是太喜歡霜霜了,才會這樣。
姜雪的話讓我火冒三丈:喜歡霜霜他把霜霜推倒在地,霜霜的膝蓋都流血了!
鄭墨辰冷冷地看著我:林霜,你太敏感了。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不要總是大驚小怪。
我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鄭墨辰,霜霜是你的女兒,她受傷了,你就不能關(guān)心一下嗎
鄭太太臉色難看地插話:林霜,今天是我的壽宴,你就不能給我一個體面嗎
我抱起霜霜,平靜地說:對不起,鄭太太,霜霜不舒服,我必須帶她回去。鄭墨辰,你是留下還是和我們一起回去,自己決定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旋月餐廳。
回家的路上,霜霜靠在我懷里,小聲問:媽媽,為什么爸爸總是站在姜松哥哥那邊是不是霜霜做錯了什么
我搖搖頭,親吻她的額頭:不,寶貝,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有時候大人的世界很復(fù)雜,但媽媽希望你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媽媽永遠(yuǎn)愛你。
回到家后,我給霜霜洗了澡,重新包扎了傷口,然后哄她入睡�?粗焖男∧�,我的心情異常復(fù)雜。
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xù)多久我不斷問自己。
鄭墨辰凌晨才回來,明顯喝了不少酒。他搖搖晃晃地走進(jìn)臥室,看到我還醒著,有些意外。
你怎么還沒睡他問。
我們需要談?wù)�。我平靜地說。
他皺眉:現(xiàn)在嗎我很累。
是的,現(xiàn)在。我堅持道,今天在餐廳發(fā)生的事,你不覺得自己做得不對嗎
鄭墨辰冷笑一聲:我做錯什么了孩子們打鬧很正常,你太敏感了。
敏感我?guī)缀跻Τ雎�,霜霜被推倒,膝蓋流血了,這叫敏感
她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不小心我的聲音提高了,姜松明明推了她!你為什么總是袒護(hù)他,而不是站在自己女兒這邊
鄭墨辰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冷冷地說:林霜,這個家是我給的,你和霜霜的生活費也是我出的。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位置。
我被他的話刺痛了:位置我的位置是什么一個沉默的提款機(jī)一個沒有感情的擺設(shè)
夠了!鄭墨辰厲聲打斷我,我已經(jīng)盡到了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zé)任。至于感情......他頓了頓,我從來沒有承諾過要給你感情。
我苦笑著點點頭:是啊,我們的婚姻本就是家族聯(lián)姻,我不該期待什么。但霜霜呢她是無辜的,她需要父愛。
鄭墨辰避開我的眼神:我會給她最好的物質(zhì)條件。
她需要的不是物質(zhì)條件,而是關(guān)愛!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林霜,鄭墨辰疲憊地說,我真的很累了,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浴室,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力。
第二天,鄭墨辰很早就出門了,連早餐都沒吃。我?guī)退獪?zhǔn)備上學(xué),心里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我決定給霜霜最好的保護(hù),即使這意味著我必須做出一些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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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冰冷的真相
自旋月餐廳的風(fēng)波后,鄭墨辰幾乎不再回家。偶爾回來,也只是匆匆拿些東西就走。我和霜霜的生活,反而因為他的缺席變得平靜而有規(guī)律。
工作室的業(yè)務(wù)逐漸穩(wěn)定,我開始有了一定的經(jīng)濟(jì)基礎(chǔ)。霜霜在幼兒園也交到了新朋友,逐漸從餐廳事件的陰影中走出來。
表面上看,一切都在好轉(zhuǎn)。但我知道,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某個周末,霜霜在家里畫畫,我在整理衣柜。不經(jīng)意間,我發(fā)現(xiàn)鄭墨辰的一件西裝口袋里有個U盤。
出于某種直覺,我將U盤插入了電腦。里面只有一個視頻文件,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
視頻中,鄭墨辰坐在一個看起來像酒吧的地方,周圍是他的幾個朋友。他們似乎在玩什么游戲。
墨辰,真心話環(huán)節(jié)!一個朋友大聲說,說出你認(rèn)為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鄭墨辰笑了笑,眼神中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柔情:上周在帝國酒店吧,哄完松松睡覺,然后把小雪拉進(jìn)浴室......
沒等他說完,視頻里傳來一陣起哄聲和口哨聲。
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感到一陣惡心和眩暈。
就在這時,手機(jī)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林霜,你好,我是姜雪。
我強(qiáng)壓下情緒: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就是想提醒你,明天是松松的生日,墨辰答應(yīng)了要全天陪他,可能不會回家了。姜雪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
我冷笑:用不著你提醒,鄭墨辰從來不會告訴我他的行程。
是嗎姜雪似乎很驚訝,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對了,墨辰最近給松松買了個新玩具,說是什么父子套裝,可把松松高興壞了。
我的心一陣抽痛,霜霜過生日時,鄭墨辰連句祝福都沒有。
姜雪,我平靜地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她的笑聲:林霜,我只是在告訴你事實而已。墨辰這些年一直放不下我,即使我結(jié)了婚,有了松松,他也一直在等我。
現(xiàn)在我自由了,他自然會回到我身邊。這些年,他只是礙于家族的壓力才和你結(jié)婚的,但他的心從來都是我的。
我深吸一口氣: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祝福你們。
姜雪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停頓了一下:你...不生氣
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反問,如果鄭墨辰真的愛你,那他就是你的。我不會強(qiáng)留一個不愛我的人。
掛斷電話后,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拿出平板電腦,打開了社交媒體。姜雪的主頁上,赫然是她、鄭墨辰和姜松的合照,配文:家人團(tuán)聚,最美的時光。
照片中,鄭墨辰摟著姜雪的肩膀,姜松站在中間,三人笑得燦爛,就像一家人一樣。
我苦笑著關(guān)閉頁面,轉(zhuǎn)頭卻看到霜霜站在門口,小臉蒼白。
媽媽,為什么爸爸和姜松哥哥、姜阿姨在一起她小聲問,聲音里滿是困惑和受傷。
我蹲下身,抱住她:寶貝,有些事情很復(fù)雜,但媽媽想讓你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媽媽都會永遠(yuǎn)愛你。
霜霜點點頭,卻問了一個讓我心碎的問題:爸爸不愛霜霜,是因為霜霜不夠好嗎
不,寶貝,我堅定地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永遠(yuǎn)不要懷疑這一點。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決定。我不能讓霜霜繼續(xù)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她值得更好的生活,一個充滿愛的生活。
我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寫離婚協(xié)議。同時,我也聯(lián)系了父親,告訴他我的決定。
父親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霜兒,你真的想好了嗎
爸,我想通了。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我和霜霜不應(yīng)該繼續(xù)在這種環(huán)境中生活下去。
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帶霜霜出國,重新開始。我堅定地說。
父親嘆了口氣:好吧,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支持你。我在B國有一家分公司,你可以去那里工作。房子和生活都由我來安排。
我感激地說:謝謝爸,不過工作的事我自己能解決。我已經(jīng)接到一些國際客戶了,可以遠(yuǎn)程工作。
掛斷電話后,我繼續(xù)寫離婚協(xié)議,直到深夜。
第二天早上,我?guī)チ擞變簣@,然后開車去了律師事務(wù)所,咨詢離婚的相關(guān)事宜。
律師告訴我,考慮到我和霜霜的處境,可以先準(zhǔn)備好材料,等時機(jī)成熟再正式提出。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設(shè)計工作室的緊急電話,需要我立即趕去處理一個重要客戶的問題。我只好改變方向,前往工作室。
忙碌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八點我才離開工作室。當(dāng)我準(zhǔn)備開車回家時,突然看到鄭墨辰和姜雪從對面的高級餐廳走出來,他們手挽手,姜松和鄭太太跟在后面,像一家人一樣和睦。
我停下腳步,默默看著這一幕。鄭墨辰似乎察覺到什么,抬頭看到了我。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但他很快移開了視線,牽著姜雪的手離開了。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我和霜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回到家,我抱著熟睡的霜霜,心中無比堅定。我會給她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沒有冷漠和傷害的未來。
第二天早上,我開始為出國做準(zhǔn)備。首先需要注銷國內(nèi)身份,為我和霜霜申請新的身份證件。
我查詢了相關(guān)流程,然后帶著霜霜去了相關(guān)部門。在排隊等候的過程中,霜霜問我:媽媽,我們要去哪里
我們要去一個新的地方,那里有藍(lán)藍(lán)的海,漂亮的房子,還有外公在等著我們。我笑著回答。
那爸爸呢霜霜小聲問。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輕聲說:爸爸...他有自己的生活,寶貝。
霜霜似乎明白了什么,點點頭:那我們以后就和外公一起生活嗎
是的,寶貝。我摸了摸她的頭,你喜歡嗎
霜霜想了想,然后笑著說:喜歡,外公總是給霜霜講有趣的故事。
看著霜霜的笑容,我知道我做了正確的決定。
當(dāng)我們辦完所有手續(xù),正準(zhǔn)備離開時,我看到鄭墨辰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我們。
你在做什么他冷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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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霜霜的病痛
你在這里做什么鄭墨辰質(zhì)問我,眼神銳利地掃過我手中的文件。
我平靜地回答:處理一些證件的事情。
鄭墨辰皺眉:什么證件需要偷偷來辦理
我沒有偷偷,只是沒有必要事事向你匯報。我抱起霜霜,我們回家吧,寶貝。
霜霜怯生生地看了鄭墨辰一眼:爸爸,你今天會回家嗎
鄭墨辰猶豫了一下,然后說:爸爸很忙,可能不回去了。
霜霜失望地低下頭,我心疼地抱緊她。
鄭墨辰,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我淡淡地說。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是轉(zhuǎn)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霜霜一反常態(tài)地沉默。我擔(dān)心地問:寶貝,怎么了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但臉色確實有些蒼白。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fā)燙。
霜霜,你發(fā)燒了!我驚慌地說。
回到家,我立即給霜霜量了體溫:38.5度。我趕緊給她吃了退燒藥,又用溫水擦拭她的身體。霜霜咳嗽得很厲害,還說胸口疼。
我擔(dān)心地問:寶貝,是不是很難受
霜霜點點頭,虛弱地說:媽媽,霜霜呼吸不舒服...
我立即決定帶她去醫(yī)院。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霜霜的情況越來越糟,呼吸變得急促,臉色青白。我心急如焚,一邊開車一邊不斷地和她說話,害怕她會失去意識。
到達(dá)醫(yī)院急診室,醫(yī)生立即為霜霜檢查。
您女兒是急性肺炎,情況有些嚴(yán)重,需要立即住院治療。醫(yī)生嚴(yán)肅地對我說。
我的心一沉:需要什么專家嗎
醫(yī)生搖搖頭:我們醫(yī)院的兒科專家今天恰好都被調(diào)去了VIP病房,有個重要患者。但別擔(dān)心,我會盡力照顧好您女兒。
我不禁想起昨天姜雪提到姜松生日的事,難道是姜松生病了
沒時間多想,我趕緊簽署了各種文件,跟著護(hù)士把霜霜送進(jìn)了病房。
看著女兒小小的身體連接著各種儀器,我的心如刀絞。我掏出手機(jī),鬼使神差地?fù)芡肃嵞降碾娫挕?br />
電話響了很久,終于接通了。
有事嗎鄭墨辰冷淡的聲音傳來,背景音很嘈雜,似乎是在醫(yī)院。
霜霜生病了,急性肺炎,現(xiàn)在在中心醫(yī)院。我盡量平靜地說。
什么鄭墨辰的聲音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恢復(fù)冷靜,噢,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吧
我攥緊了手機(jī):醫(yī)生說情況很嚴(yán)重,需要專家,但醫(yī)院的專家都被調(diào)走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鄭墨辰說:抱歉,我現(xiàn)在走不開。松松感冒加重,高燒不退,我已經(jīng)調(diào)集了專家團(tuán)隊為他檢查。
我?guī)缀跻Τ雎晛恚焊忻澳銥榱私傻母忻罢{(diào)集了整個醫(yī)院的專家團(tuán)隊,而你親生女兒得了肺炎,你卻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林霜,我說了我走不開。鄭墨辰的聲音變得不耐煩,松松的情況比你想象的嚴(yán)重。
比急性肺炎還嚴(yán)重我冷笑,鄭墨辰,你至少可以派一個專家過來看看霜霜吧
這......鄭墨辰猶豫了,背景中傳來姜雪焦急的呼喚:墨辰,醫(yī)生來了,快來看看松松!
林霜,我真的走不開。鄭墨辰匆匆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望著自己沉睡的女兒,淚水奪眶而出。霜霜呼吸困難,臉色蒼白,而她的父親,卻連一點關(guān)心都給不了。
我擦干眼淚,立即給父親打電話:爸,霜霜得了急性肺炎,情況很嚴(yán)重,但醫(yī)院的專家都被鄭墨辰調(diào)去照顧姜松了,現(xiàn)在沒有好的醫(yī)生給霜霜看病......
父親聞言大怒:這個混蛋!別擔(dān)心,我馬上安排,讓國際醫(yī)療中心的張教授飛過來。
兩小時后,張教授匆匆趕到。他檢查了霜霜的情況,立即更換了治療方案。
您女兒的情況確實很嚴(yán)重,幸好及時治療,應(yīng)該沒有大礙。但這兩天是關(guān)鍵,需要密切觀察。張教授嚴(yán)肅地說。
我心中稍安,緊握著霜霜的小手不肯放開。
晚上,我坐在病床邊,聽著監(jiān)護(hù)儀的滴滴聲,心中充滿了對鄭墨辰的失望和憤怒。
護(hù)士進(jìn)來換藥時,小聲對我說:林女士,您知道嗎今天電視臺來采訪了,說是報道鄭總?cè)绾螢榱司葍鹤诱{(diào)集全城醫(yī)療資源的事跡。
我苦笑:是嗎
護(hù)士點點頭:是啊,說是鄭總的兒子感冒高燒,他緊急從國外請來專家會診,多虧了他的果斷,才避免了病情惡化。
我的心一陣抽痛:他兒子
對啊,姜松小朋友,他們還說那是鄭總的獨生子呢。護(hù)士無意間透露的信息讓我徹底心寒。
鄭墨辰不僅拋棄了我和霜霜,還公開承認(rèn)姜松是他的兒子
我拿出手機(jī),果然看到了相關(guān)新聞:商界精英鄭墨辰為救獨子調(diào)集全城醫(yī)療資源,霸氣總裁展現(xiàn)父愛光輝。
新聞配圖是鄭墨辰抱著姜松,姜雪依偎在他身邊的溫馨照片。文中還提到:鄭太太姜雪表示,感謝丈夫的全力以赴,讓兒子轉(zhuǎn)危為安。
我的手指顫抖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所有的一切終于明朗化——鄭墨辰和姜雪已經(jīng)在公眾面前以夫妻身份出現(xiàn),而姜松,則成了他們的兒子。
我和霜霜,仿佛從未存在過。
此刻,霜霜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小聲呢喃:爸爸...抱抱我...
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第二天早晨,霜霜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但仍需住院觀察。我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甚至連工作都交給了助理處理。
父親也來看望了霜霜,看到孫女的狀況,老人家心疼不已:霜兒,你做決定吧,我全力支持你。
我點點頭:爸,等霜霜好一點,我們就走。
父親握住我的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B國的房子和學(xué)校都準(zhǔn)備就緒,你們隨時可以過去。
霜霜在病床上睜開眼睛,虛弱地笑著:外公......
父親慈愛地摸摸她的頭:我們霜霜是最棒的,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霜霜點點頭,然后小聲問我:媽媽,爸爸為什么不來看霜霜
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父親接過話茬:爸爸工作太忙了,等你好了,外公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霜霜勉強(qiáng)笑了笑,但眼神黯淡了下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鄭墨辰站在門口,臉色疲憊。他看了看霜霜,又看了看我和父親,然后慢慢走進(jìn)來。
霜霜怎么樣了他低聲問。
我冷冷地回答:多虧父親緊急調(diào)來了張教授,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鄭墨辰的表情有些尷尬:我昨天確實抽不開身......
父親打斷他:鄭先生,我女兒和孫女的事,以后不勞你費心了。
鄭墨辰皺眉:林叔叔,我理解您的心情,但霜霜畢竟是我女兒......
是嗎我冷笑,新聞上不是說姜松是你獨子嗎
鄭墨辰臉色一變:那只是記者的誤解,我沒有說姜松是我兒子。
可你也沒有糾正,不是嗎我看著他的眼睛,鄭墨辰,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
爸爸......霜霜虛弱的聲音傳來,她伸出小手,想要鄭墨辰抱抱。
鄭墨辰猶豫了一下,向前邁了一步,但又停住了。
對不起,霜霜,爸爸還有事,改天再來看你。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霜霜失望的眼神,我的決心更加堅定。我們必須離開,越快越好。
7
第七章:遠(yuǎn)走高飛
霜霜住院的第三天,她的情況有了明顯好轉(zhuǎn)。張教授說她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幾天的擔(dān)驚受怕讓我憔悴不堪。父親每天都來醫(yī)院陪伴我們,而鄭墨辰,自從那天匆匆一面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媽媽,我們什么時候去外公說的新地方霜霜坐在病床上,低聲問我。
她的問題讓我有些驚訝:寶貝,你真的想去嗎
霜霜點點頭,眼神異常堅定:霜霜不想再見到爸爸了。
我心疼地抱住她: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爸爸不愛霜霜,爸爸只愛姜松哥哥。霜霜小聲說,姜松哥哥感冒了,爸爸就來醫(yī)院陪他;霜霜肺炎了,爸爸都不管。
我無言以對,只能緊緊抱住她。
媽媽,霜霜繼續(xù)說,姜松哥哥說,爸爸是他爸爸,不是霜霜的爸爸。
我的心一陣抽痛:寶貝,不管別人怎么說,你永遠(yuǎn)都是媽媽最愛的人,知道嗎
霜霜點點頭,靠在我懷里漸漸睡著了。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心中的決心更加堅定。
兩天后,霜霜終于可以出院了。我們收拾好東西,正準(zhǔn)備離開,卻在醫(yī)院走廊遇到了姜雪和姜松。
姜雪看到我們,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林霜你怎么在這兒
霜霜生病了,住院治療。我淡淡地回答。
姜雪恍然大悟:哦,難怪墨辰這幾天心事重重的。她裝作關(guān)心的樣子,霜霜沒事了吧
謝謝關(guān)心,霜霜很好。我冷淡地說,然后看向姜松,姜松的感冒好了嗎
姜松得意地?fù)P起下巴:嗯,好了!鄭叔叔說我是最棒的!
姜雪撫摸著兒子的頭,笑著說:是啊,墨辰說松松比他想象的堅強(qiáng)多了。
我笑笑不說話,牽著霜霜準(zhǔn)備離開。
林霜,姜雪叫住我,我聽說你最近在辦理出國手續(xù)
我心里一驚,表面卻保持平靜:誰告訴你的
姜雪微微一笑:墨辰說的。他很擔(dān)心你會帶著霜霜離開。
是嗎我冷笑,如果他真的擔(dān)心,為什么這些天一次都沒來看過霜霜
姜雪似乎有些尷尬:這...他確實很忙。
忙著陪你們母子,是嗎我直視她的眼睛,姜雪,我不會再妨礙你們了。祝你們幸福。
說完,我牽著霜霜離開了醫(yī)院。
回到家,我發(fā)現(xiàn)鄭墨辰居然在等我們。他站在客廳中央,表情復(fù)雜地看著我和霜霜。
你們出院了他問。
我點點頭:嗯,霜霜已經(jīng)沒事了。
霜霜躲在我身后,不愿意看鄭墨辰。
霜霜,鄭墨辰蹲下身,試圖和女兒對話,爸爸給你買了禮物,想看看嗎
霜霜搖搖頭,小聲說:不要,謝謝爸爸。
鄭墨辰尷尬地站起身,看著我:林霜,我們需要談?wù)劇?br />
我點點頭:好啊,我們確實需要談?wù)劇K�,去房間休息一會兒好嗎
霜霜乖巧地點頭,又看了鄭墨辰一眼,默默地上樓了。
你真的準(zhǔn)備帶霜霜出國鄭墨辰開門見山地問。
我直視他的眼睛:是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
為什么
為什么我?guī)缀跻Τ雎暎嵞�,你真的需要我回答這個問題嗎
鄭墨辰皺眉: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們,但這不是你帶著孩子離開的理由。
忽略我冷笑,你從來就沒有關(guān)心過我們。自從結(jié)婚那天起,你給過我們什么除了冷漠,還有什么
我給了你們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
我不需要你的錢,我需要的是一個愛霜霜的父親!我控制不住情緒,可你呢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要,卻把別人的兒子當(dāng)成寶貝!
鄭墨辰臉色變得難看:我沒有不要霜霜,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斷他,只是你更愛姜雪和姜松,對嗎
他沉默了,沒有否認(rèn)。
鄭墨辰,我平靜地說,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你不愛我,也不愛霜霜,我們又何必互相折磨
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擬好了,財產(chǎn)我一分不要,只需要霜霜的撫養(yǎng)權(quán)。這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最好的結(jié)局吧
鄭墨辰似乎有些震驚:你已經(jīng)想得這么透徹了
當(dāng)然,我苦笑,當(dāng)我看到你為了姜松的感冒調(diào)集全城醫(yī)療資源,卻對霜霜的肺炎無動于衷時,我就已經(jīng)徹底死心了。
那不是......鄭墨辰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我追問。
他搖搖頭:沒什么,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尊重你的選擇。
聽到這句話,我反而笑了:果然,你連挽留的意思都沒有�?磥斫┱f得沒錯,你心里從來就只有她。
鄭墨辰臉色一變:姜雪跟你說了什么
我從手機(jī)里調(diào)出那段視頻,遞給他:自己看吧。
鄭墨辰看完視頻,臉色變得復(fù)雜:這只是朋友間的玩笑......
是嗎我冷笑,那為什么要在公眾場合宣稱姜松是你的獨子
鄭墨辰啞口無言。
鄭墨辰,我平靜地說,我不會再糾纏你了。離婚協(xié)議在書房桌上,你看完簽字就行。我和霜霜很快就會離開,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說完,我轉(zhuǎn)身上樓,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客廳。
接下來的幾天,我加快了出國的準(zhǔn)備。霜霜的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機(jī)票也買好了,就等最后一些文件辦理完畢。
鄭墨辰似乎放棄了抵抗,默默地簽了離婚協(xié)議,然后再次消失在我們的生活中。
臨行前一天晚上,霜霜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問我:媽媽,我們真的不回來了嗎
我點點頭:是的,寶貝。我們要去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那爸爸怎么辦
我有些意外霜霜還會關(guān)心鄭墨辰:爸爸會和姜阿姨、姜松哥哥一起生活,他會很開心的。
霜霜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了一句讓我心碎的話:那爸爸會想霜霜嗎
我抱住她,強(qiáng)忍著淚水:會的,寶貝,他會想你的。
第二天早上,我和霜霜悄悄離開了家。父親已經(jīng)在機(jī)場等我們,見到我們,老人家眼眶濕潤。
爸,我們走吧。我說。
父親點點頭,牽著霜霜的手向安檢口走去。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霜!
我轉(zhuǎn)身,看到鄭墨辰匆匆趕來,臉上帶著焦急。
你要走就走,為什么要注銷身份他質(zhì)問道。
我平靜地回答:因為我想徹底與過去告別。
鄭墨辰看了看霜霜,似乎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
爸爸,再見。霜霜小聲說,卻沒有上前。
鄭墨辰蹲下身,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想摸霜霜的頭,但最終還是放下了:霜霜,照顧好自己。
我們轉(zhuǎn)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飛機(jī)起飛那一刻,我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松。窗外的云層漸漸變遠(yuǎn),過去的一切也如同云煙,漸漸消散。
媽媽,我們真的自由了嗎霜霜靠在我肩上,輕聲問。
我親吻她的額頭:是的,寶貝,我們開始新的生活了。
8
第八章:追悔莫及
離開國內(nèi)的第一個月,我和霜霜快速適應(yīng)了新的生活。父親為我們安排的房子位于海邊,每天清晨,我們都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霜霜很快就在新學(xué)校交到了朋友,她的英語進(jìn)步飛快,每天放學(xué)回來都有新鮮事要告訴我。
我也開始接手父親的一家設(shè)計公司,憑借多年的經(jīng)驗,很快就贏得了客戶的信任。
表面上看,我們的生活美滿而充實,但只有我知道,有多少個夜晚,霜霜還是會在夢中喊爸爸。
媽媽,爸爸為什么不要霜霜有一次,霜霜突然問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抱住她:寶貝,有些事情很復(fù)雜,但媽媽希望你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媽媽永遠(yuǎn)愛你。
霜霜點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答案,但我知道,這個疑問會一直存在她心中。
兩個月后的一天,我接到了陳助理的郵件。陳助理是鄭墨辰的私人助理,一直對我和霜霜很照顧。
林女士,郵件寫道,不知道您能不能看到這封郵件。我嘗試了各種方式聯(lián)系您,但都失敗了。鄭總這段時間簡直瘋了,他到處找您和霜霜,甚至動用了所有關(guān)系網(wǎng)。
我有些意外,繼續(xù)往下讀。
自從您離開后,鄭總完全變了一個人。他推掉了所有和姜女士的約會,甚至和姜女士大吵一架,明確表示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他每天都去霜霜的幼兒園詢問您們的下落,甚至在家里保留著霜霜的所有物品,一點都不允許動。
林女士,我知道鄭總曾經(jīng)傷害了您和霜霜,但他現(xiàn)在真的很后悔。如果可能的話,請給他一個機(jī)會。
看完郵件,我默默關(guān)上電腦,心情復(fù)雜。
就在這時,霜霜從學(xué)�;貋恚d高采烈地向我展示她畫的畫:媽媽,你看,這是我們的新家!
畫上是一棟藍(lán)色的房子,旁邊是大海,我和霜霜手牽手站在門前,笑得燦爛。
真漂亮,寶貝。我稱贊道,這是我們的家嗎
霜霜點點頭,又有些猶豫地說:媽媽,我可以再畫一個人嗎
誰
爸爸......霜霜小聲說,雖然爸爸不愛霜霜,但霜霜有時候還是會想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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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陣抽痛,但還是微笑著說:當(dāng)然可以,寶貝,隨你喜歡。
看著霜霜認(rèn)真地在畫中加入鄭墨辰的形象,我陷入了沉思。
三個月后,我的設(shè)計公司迎來了一個重要的國際項目。這天,我正在會議室與團(tuán)隊討論方案,突然接到前臺的電話。
林總,有位先生堅持要見您,說是從國內(nèi)來的。
我心里一驚:他叫什么名字
鄭墨辰。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請他稍等,我一會兒就下來。
結(jié)束會議后,我深吸一口氣,走向前臺。遠(yuǎn)遠(yuǎn)地,我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鄭墨辰比我記憶中消瘦了許多,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林霜。他看到我,聲音有些沙啞。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我問。
鄭墨辰苦笑:找了三個月,動用了所有能用的關(guān)系。
我保持著冷靜:有什么事嗎
我......鄭墨辰深吸一口氣,突然單膝跪地,林霜,我錯了。請你和霜霜回來。
前臺的工作人員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我趕緊把他拉起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辦公室吧。
在辦公室里,鄭墨辰終于說出了真相。
那天在醫(yī)院,我確實為了姜松的感冒調(diào)集了專家,但我不知道霜霜得了肺炎。姜雪刻意隱瞞了這個消息,她告訴我你只是為了爭風(fēng)吃醋才說霜霜病了。
后來,我聽到護(hù)士談?wù)撍那闆r,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那段視頻也是誤會,我們只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那句話是編的。
至于新聞報道,是姜雪自導(dǎo)自演的。她偷偷聯(lián)系了記者,把自己說成是我的妻子,把姜松說成是我的兒子。
林霜,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和霜霜,但我真的后悔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彌補(bǔ)我的錯誤。請你們回來好嗎
看著鄭墨辰真誠的眼神,我心里有一絲波動,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鄭墨辰,我平靜地說,謝謝你的坦白。但是,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我和霜霜已經(jīng)開始了新的生活。
你不明白,鄭墨辰焦急地說,霜霜需要父愛,我也需要她。
是嗎我反問,那這些年,你在哪里霜霜生病的時候,你在哪里她被姜松欺負(fù)的時候,你在哪里
鄭墨辰無言以對,只能低下頭。
鄭墨辰,我嘆了口氣,我們都犯了錯誤。但現(xiàn)在,我只想給霜霜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
至少讓我見見霜霜,好嗎他懇求道。
我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我會問問霜霜的意見。如果她愿意見你,我不會阻攔。
晚上,我試探性地問霜霜:寶貝,如果爸爸來看你,你愿意見他嗎
霜霜驚訝地瞪大眼睛:爸爸來了
我點點頭:嗯,他想見你。
霜霜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小聲說:霜霜不知道......
沒關(guān)系,我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你可以好好想想。
第二天,霜霜告訴我她決定見鄭墨辰。
但是,她認(rèn)真地說,霜霜不會回去的。霜霜要和媽媽在一起。
我心疼地抱住她:謝謝你,寶貝。
鄭墨辰見到霜霜時,眼眶立即紅了。他蹲下身,張開雙臂:霜霜,爸爸想你。
霜霜猶豫了一下,沒有上前。
爸爸,她小聲說,你為什么不要霜霜
鄭墨辰愣住了,然后痛苦地閉上眼:爸爸沒有不要你,爸爸只是...太自私了。
霜霜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么:姜松哥哥說,你是他爸爸,不是霜霜的爸爸。
不,鄭墨辰急忙否認(rèn),霜霜才是爸爸唯一的女兒。爸爸很抱歉,爸爸不應(yīng)該忽略你。
霜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鄭墨辰,最后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爸爸,霜霜原諒你了,但霜霜不想和你一起生活。霜霜要和媽媽在一起。
鄭墨辰的眼淚終于落下來:霜霜......
爸爸,霜霜繼續(xù)說,聲音越來越堅定,霜霜以后會長大,會保護(hù)媽媽,就像媽媽保護(hù)霜霜一樣。
聽到這句話,我和鄭墨辰都紅了眼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