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小姐,請您配合一下,這是您唯一的選擇。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被幾個黑衣人強行推進(jìn)了一輛豪華轎車。
我,林清婉,堂堂林氏集團的千金,竟然淪落到被逼婚的地步!而我的結(jié)婚對象,竟然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寒,那個傳聞中冷酷無情、手段狠辣的商業(yè)巨鱷,也是我林家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死死攥緊拳頭,心中充滿了不甘。這一切,都是我那個惡毒的繼母和妹妹搞的鬼!她們?yōu)榱送滩⒘质�,不惜把我推入火坑�?br />
轎車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一座氣勢恢宏的莊園前。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顧寒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門口迎接我。他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立體,只是眼神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林小姐,歡迎來到顧家。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聽不出絲毫的溫度。
我強裝鎮(zhèn)定,抬起頭直視著他:顧總,這場婚姻,我們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我希望我們能井水不犯河水。
顧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林小姐,你覺得,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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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替嫁驚魂
紅蓋頭被掀開的瞬間,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燭光映著男人蒼白修長的手指,順著黑色西裝袖口往上,對上一雙幽深如潭的眼睛。
你就是…林家的女兒
顧景琛的聲音比想象中低沉,咳嗽時喉結(jié)在頸間滑動。傳聞中病入膏肓的顧氏繼承人此刻站在婚床前,除了臉色過分蒼白,劍眉下那雙銳利的眼睛哪有半分病態(tài)。
是,顧先生。我攥緊旗袍下擺,絲綢料子被汗浸得發(fā)潮。這本狗血耽美里,原主本該是促成男主們感情的炮灰,此刻卻成了我的現(xiàn)實。
他忽然伸手捏住我下巴,拇指擦過唇瓣:口紅沾到牙齒上了。冰涼的觸感讓我渾身僵硬,聞到他袖口淡淡的苦艾香混著藥味。
等房門關(guān)上,我立刻癱在雕花婚床上。這間民國風(fēng)格的主臥處處透著詭異——梳妝臺鏡子被黑紗遮蓋,床頭擺著個褪色的平安結(jié),最瘆人的是枕頭下壓著張字條:別喝他給的茶。
凌晨三點,我偷翻原主藏在首飾盒里的日記本。原來顧家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每任家主新婚夜都要獨自去祠堂守靈。泛黃紙頁上還有段被淚水暈開的記錄:姐姐說顧景琛的白月光死于火災(zāi),他每年這天都會...
嘩啦一聲,窗外老槐樹的影子突然劇烈搖晃。我嚇得把日記本塞回原處,卻摸到夾層里有張照片——十八歲的姐姐站在顧家老宅前,挽著個穿白裙的陌生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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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危險試探
夫人,該用早餐了。
王媽第五次敲門時,我正往鎖骨撲遮瑕膏。昨夜顧景琛留下的指痕泛著青紫,這老管家看我的眼神活像在驗貨。
餐廳長桌盡頭,顧景琛正在看財報,手邊黑咖啡紋絲未動。我故意把凳子弄出響聲,他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顧先生。我夾了塊蜂蜜松餅到他碟子里,醫(yī)生說您需要補充糖分。
銀叉突然抵住我手腕,他抬眼時鏡片反著冷光:林小姐似乎很了解我的病情松餅被他慢條斯理切成六等份,還是說,令姐連這個都教過你
后背瞬間沁出冷汗。正僵持著,大門被猛地推開。
顧總好雅興��!挺著啤酒肚的趙總徑直坐下,眼睛黏在我真絲睡衣領(lǐng)口,聽說新夫人是林家二小姐怎么婚禮連親姐姐都沒出席
顧景琛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我下意識去扶,卻碰翻了他手邊的熱茶。褐紅液體潑在趙總定制西裝上,他暴跳如雷時,顧景琛竟低笑出聲:內(nèi)人莽撞,趙總見諒。
當(dāng)晚我端著藥碗推開主臥,撞見顧景琛正在換襯衫。蒼白的后背布滿陳年疤痕,最猙獰的一道從肩胛骨延伸到腰際。他轉(zhuǎn)身時,我盯著他鎖骨處的燙傷發(fā)愣——那形狀像只展翅的鳥。
看夠了他突然逼近,潮濕的藥香撲面而來。我后退時絆到地毯,被他攔腰摟住。掌心下的心跳快得異常,根本不像病人。
周醫(yī)生來查房時,聽診器故意在我手背蹭過。他走后,我在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個撕碎的藥盒,隱約可見氟西汀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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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老宅謎云
每月十五號家宴,穿白色。王媽把旗袍扔在我床上,領(lǐng)口繡著暗紋的荼蘼花。
顧家老宅像座陰森的博物館,長廊掛滿先人肖像。顧父坐在輪椅上咳嗽,繼母蘇婉柔的紅指甲陷進(jìn)我胳膊:景琛媳婦該備孕了,我認(rèn)識個很靈的婦科圣手...
弟妹嘗嘗這個。堂弟顧明遠(yuǎn)突然傾身,1982年的拉菲全灑在我裙擺上。在更衣室鎖門剎那,他抵住門縫:林雅讓我?guī)г挕螒虿艅傞_始。
閣樓木門吱呀作響時,我正舉著手機照明。積灰的畫架上蒙著白布,掀開后是幾十張素描。每張都是同一個穿校服的女孩背影,最新那幅的落款日期...正是昨天。
誰準(zhǔn)你進(jìn)來的
顧景琛的聲音在背后炸響,我慌亂中碰倒顏料架。他掐著我脖子按在墻上時,窗外閃電照亮他猩紅的眼睛。下一秒?yún)s突然松手,撿起滾到腳邊的松節(jié)油瓶:母親生前...最愛畫海棠。
回程車?yán)锼酪话慵澎o。等紅燈時,他忽然打開儲物格,里面躺著支和我今天弄丟的同款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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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身份危機
小瑜!姐姐林雅穿著香奈兒高定闖進(jìn)花園時,我正偷看顧景琛的體檢報告。
她轉(zhuǎn)著鉆戒炫耀:秦墨跟我求婚了,就是你高中暗戀的那個學(xué)長哦~突然壓低聲音,顧景琛書房第三個抽屜,有驚喜。
當(dāng)晚我對著抽屜里的文件渾身發(fā)冷——姐姐的出入境記錄、銀行流水、甚至婦科檢查單。最底下是張燒焦邊的老照片:姐姐和閣樓畫里的女孩站在火災(zāi)廢墟前。
酒會上我被人群擠到露臺欄桿邊,后腰突然一涼。等意識到香檳被下藥時,已經(jīng)看不清顧景琛在哪。模糊間有人把我拽進(jìn)車?yán)铮额I(lǐng)帶的手暴著青筋:裝醉這招,林雅兩年前就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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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意外轉(zhuǎn)機
周年慶鋼琴表演環(huán)節(jié),蘇婉柔故意報錯曲目。當(dāng)《雨夜安魂曲》前奏響起時,顧景琛打翻了酒杯。
這首他母親創(chuàng)作的冷門曲子,恰巧是原主外婆生前常彈的。我被拽進(jìn)休息室時,他撕開我袖口盯著那個羽毛狀胎記:不可能...
深夜他高燒說胡話,我換冰毛巾時發(fā)現(xiàn)床頭柜藏著藥瓶。標(biāo)簽被撕掉了,但藥片形狀和那晚周醫(yī)生掉落的抗抑郁藥一模一樣。窗外又開始下雨,他無意識攥住我手腕:別走...母親...
第六章:暗潮涌動
顧景琛開始帶我出席商業(yè)活動這件事,在顧氏集團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當(dāng)我第三次穿著他指定的香檳色套裝出現(xiàn)在董事會上時,財務(wù)總監(jiān)的鋼筆掉在了地上。
夫人對趙氏撤資有什么看法顧景琛突然在沉默中發(fā)問,會議桌兩側(cè)立刻投來探究的目光。
我捏著文件的手指微微發(fā)顫。昨晚偷看的并購案資料還藏在梳妝臺暗格里,趙氏突然撤資的時間點,恰好是顧景琛開始調(diào)查二十年前那場火災(zāi)的三天后。
我認(rèn)為……我故意讓咖啡杯在趙總面前傾斜,與其追著要逃跑的狗,不如想想誰解開了狗鏈。
滿座嘩然中,顧景琛用鋼筆輕敲了下水晶煙灰缸。這個動作我太熟悉了——上周他這樣敲完,隔天趙氏就爆出了稅務(wù)丑聞。
回程的車上,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下周慈善晚宴,戴這個。絲絨盒里躺著只翡翠手鐲,內(nèi)側(cè)刻著贖罪二字。冰涼的玉石貼上皮膚時,我注意到他無名指有道陳年割傷,和閣樓畫具箱里的美工刀缺口完全吻合。
周醫(yī)生來例行檢查時,總在給我的安神茶里多加一味藥材。今天趁他接電話,我偷偷倒進(jìn)盆栽。三天后那株山茶枯死了,而顧景琛書房里的植物圖譜正翻在烏頭堿那一頁。
深夜去廚房倒水,聽見蘇婉柔在偏廳打電話:……那丫頭必須在下個月前懷孕,否則老爺子……我后退時撞到花瓶,第二天早餐桌上,她親手給我盛了碗飄著藥香的湯。
母親的心意,別浪費。顧景琛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呼吸噴在耳畔。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喝掉半碗,然后把剩下的推到我面前。湯勺底沉著幾粒枸杞似的紅果——和中醫(yī)館流產(chǎn)藥方上的配圖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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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血色真相
整理顧母遺物的差事落到我頭上時,王媽的眼神活像在看祭品。儲藏室積著厚厚的灰,推開窗那刻,一只山雀撞在玻璃上,羽毛沾著暗紅血跡。
夫人生前最愛觀鳥。王媽突然出現(xiàn)在背后,嚇得我碰倒了標(biāo)本架。掉落的日記本里滑出張燒焦的機票——1999年8月14日,昆明到上海,乘客姓名被血漬模糊,但嬰兒托運單上清晰印著顧景琛。
這是……我剛摸到內(nèi)頁,整棟宅子突然斷電。手機照明下,1998年6月那頁寫著:蘇婉柔在藥里加了東西,景琛今早咳血了。我必須帶他走……
窗外閃過車燈,我慌忙把日記塞回箱底。轉(zhuǎn)身卻撞進(jìn)帶著苦艾香的懷抱,顧景琛不知何時站在陰影里,手里拿著我落在標(biāo)本架上的發(fā)卡。
暴雨突至的深夜,他開車帶我到海邊別墅。凌晨三點我被浪聲驚醒,透過落地窗看見他跪在沙灘上,用碎酒瓶劃自己左臂。月光下那些新舊傷痕像扭曲的蛛網(wǎng),我赤腳沖出去抓住他手腕時,摸到個凹凸不平的烙印——是雅字的小篆體。
你身上有母親的味道。他忽然把頭埋在我肩窩,潮濕的睫毛掃過頸側(cè)。海浪聲中,我聽見自己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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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姐妹對決
姐姐林雅闖進(jìn)別墅那天,我正對著鏡子比對顧母照片里的胎記。她戴著舒媛從巴黎帶回的絲巾,故意讓請柬掉在顧景琛腳邊。
秦墨非要辦在希爾頓,你知道的……她突然湊近我耳語,閣樓畫里的女孩叫舒寧,是舒媛的親妹妹。紅指甲劃過我小腹,也是顧景琛第一個……
巨響打斷了她的話。顧景琛踹翻了茶幾,碎玻璃劃破姐姐的小腿。她突然捂著肚子倒下時,我看見她裙底滲出的血——和上周中醫(yī)館病歷上的妊娠周期根本對不上。
小瑜你為什么要推我!她哭喊著抓住顧景琛褲腳,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無名指戴著枚眼熟的鉆戒——和顧母遺物盒里那枚一模一樣。
回程的車上,顧景琛一直攥著方向盤上的烙印。深夜我被鎖進(jìn)閣樓,手電筒照到墻縫里塞著的病歷:PTSD治療記錄上寫著火災(zāi)創(chuàng)傷幸存者愧疚,最后一頁用紅筆圈著移情現(xiàn)象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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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絕境反擊
我用發(fā)卡撬鎖花了四小時,期間聽見蘇婉柔在樓下說:……等老爺子咽氣就處理掉。晨光微亮?xí)r,我溜進(jìn)書房打印了姐姐的醫(yī)療記錄——五次流產(chǎn)記錄中,三次發(fā)生在顧母忌日前后。
去地下車庫時撞見周醫(yī)生往藥劑室走,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銀鏈子——和顧母日記里提到的證物一模一樣。我轉(zhuǎn)身就跑,卻在后門被兩個黑衣人堵住。
夫人請跟我們走一趟。麻醉劑刺入頸側(cè)的瞬間,我看見蘇婉柔站在二樓窗前,手里把玩著那個翡翠手鐲。
廢棄倉庫的鐵門打開時,月光照出顧景琛慘白的臉。他狀態(tài)明顯不對,眼球布滿血絲,扯領(lǐng)帶的動作和當(dāng)年火災(zāi)新聞?wù)掌镆荒R粯印.?dāng)蘇婉柔的人亮出刀時,他突然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
景��!我撲過去彈唱起《雨夜安魂曲》,這是原主外婆教的民謠調(diào)子。他僵直的身體漸漸放松,最后跪在地上顫抖著抱住我,西裝口袋里的錄音筆閃著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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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真心陷阱
顧景琛開始親自下廚這件事,比趙氏破產(chǎn)還讓我震驚。他站在開放式廚房煮醒酒湯的樣子過于違和,圍裙系帶下依稀可見后背的疤痕。
母親生前……他忽然頓住,把湯碗推過來,嘗嘗。
湯底沉著幾粒枸杞——這次是真的枸杞。我舀起一勺,突然想起周醫(yī)生說過,顧景琛的PTSD會導(dǎo)致味覺失調(diào)�?伤丝虒W⒌囟⒅业谋砬�,仿佛在等待某種審判。
好喝。我聽見自己聲音發(fā)顫。他嘴角微微上揚的瞬間,周醫(yī)生突然來訪。
體檢報告出來了。他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夫人長期服用避孕藥的情況……
是我做的。顧景琛平靜地打斷他,用你開給蘇婉柔的同款處方。他忽然掀開茶幾上的絨布,下面赫然是那支錄音筆。
深夜我發(fā)現(xiàn)他跪在母親遺像前吞藥,月光照出藥瓶上的標(biāo)簽——是維生素,根本不是抗抑郁藥。窗外海棠樹沙沙作響,二十年前那場火災(zāi)的調(diào)查報告靜靜躺在抽屜里,被害人名單上有個被反復(fù)摩挲的名字:林月華——我的生母。
第十一章:舊愛來襲
舒媛回國的消息登上了財經(jīng)版頭條,照片里她挽著姐姐林雅的手臂,背景是顧氏集團大樓。我正在整理顧景琛的領(lǐng)帶柜,電視里突然傳來熟悉的笑聲——和閣樓畫本最后一頁錄音帶里的聲音一模一樣。
夫人,舒小姐來訪。王媽的表情活像見了鬼。我還沒放下燙衣斗,舒媛已經(jīng)踩著十二厘米的Jimmy
Choo闖了進(jìn)來,香水味熏得我太陽穴直跳。
景琛哥哥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差了。她用手指撥弄我早上插的白色山茶,當(dāng)年他可是連我妹妹的素描都要鎖保險箱的。她突然掀開茶壺蓋,哎呀,這安神茶配方和我媽當(dāng)年給顧阿姨煮的一樣呢。
顧景琛提前結(jié)束會議回來時,舒媛正不小心把熱咖啡潑向他的文件。我下意識擋過去,滾燙液體全灑在手臂上。他瞳孔驟縮,扯開領(lǐng)帶給我沖水的動作堪稱粗暴,卻在觸及那個羽毛胎記時突然僵住。
疼嗎他聲音啞得不像話。我搖頭時,看見舒媛正用手機拍下這一幕,屏幕上顯示的聯(lián)系人赫然是蘇婉柔。
深夜換藥時,我無意碰倒了他的公文包。散落的照片里,舒媛和蘇婉柔在墓園密會的日期,正是顧母忌日。最底下壓著張燒焦的學(xué)生證——舒寧,2003級,照片上的女孩和我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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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葬禮迷局
顧父的死亡來得太突然。葬禮前一晚,我親眼看見蘇婉柔往香爐里撒了把白色粉末。正要上前,顧明遠(yuǎn)從背后捂住我的嘴:嫂子也想嘗嘗烏頭堿的滋味
葬禮上顧景琛咳出血時,整個靈堂亂作一團。救護車鳴笛聲中,我摸進(jìn)蘇婉柔臥室。梳妝臺暗格里有個貼著骷髏標(biāo)志的藥瓶,生產(chǎn)日期是三個月前——正是顧父開始臥床的時間。
找這個顧明遠(yuǎn)舉著DV堵在門口,鏡頭里是我翻找抽屜的背影。他突然咧嘴一笑:猜猜大哥看到這個,會不會想起他親愛的母親是怎么死的
逃亡時我誤打誤撞闖進(jìn)顧景琛的私人公寓。推開書房門那刻,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整面墻都是我的照片。從高中校運會到大學(xué)辯論賽,甚至上周在超市買衛(wèi)生巾的偷拍。最中央那張泛黃的老照片里,六歲的顧景琛牽著個穿紅裙子的小女孩,背景是顧家老宅的葡萄架。
手機突然震動,周醫(yī)生發(fā)來化驗單:顧總血液檢出致幻劑成分,與當(dāng)年顧夫人所中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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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記憶拼圖
顧景琛在ICU醒來第一句話是:林月華的女兒在哪我手里的橙汁差點打翻,這是我生母的名字。
二十年前火災(zāi)那天,你母親帶著你來顧家送繡品。他拔掉輸液管,露出左臂的烙印,這個雅字,是林雅用燒紅的發(fā)簪燙的。她說...說這樣她妹妹就永遠(yuǎn)是我的枷鎖。
周醫(yī)生突然推門而入,手里拿著當(dāng)年的消防報告:火是蘇婉柔放的,但報警延遲是因為林雅偷走了座機里的SIM卡。他遞過個U盤,舒媛承認(rèn),這些年她母親一直通過我在顧總的藥里動手腳。
姐姐的電話就在這時打進(jìn)來:想知道你媽真正的死因,今晚十點來3號碼頭。背景音里有海浪聲,和顧母日記里描述的火災(zāi)前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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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終局對決
碼頭集裝箱的陰影里,姐姐被綁在生銹的鐵椅上。蘇婉柔舉著針管逼近她脖子時,月光照亮了里面的淡藍(lán)色液體——和顧父中毒癥狀描述完全一致。
你媽當(dāng)年要不是多管閑事...蘇婉柔的珍珠項鏈突然斷裂,顧家早就是我的了!她尖叫著撲來時,我抓起地上的乙炔罐砸過去。
顧景琛帶著警察趕到時,顧明遠(yuǎn)從背后給了他一刀。鮮血噴涌而出時,我終于明白閣樓畫本里為什么每幅畫都有紅色色塊——那是他記憶里永不熄滅的火光。
囚鳥...他染血的手撫上我胎記,終于...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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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朝暮余生
復(fù)健室的陽光太刺眼,我瞇著眼看顧景琛站在窗邊簽文件。三個月前的碼頭混戰(zhàn)中,那把刀離他心臟只差兩厘米。
醒了他轉(zhuǎn)身時無名指婚戒閃過銀光,桌上股權(quán)書墨跡未干——所有顧氏股份都轉(zhuǎn)到了我名下。窗外飛過兩只山雀,和當(dāng)年撞死在儲藏室的那只一模一樣。
我媽的繡品...我嗓子還帶著煙熏后的沙啞。他忽然單膝跪地,捧出個褪色的平安結(jié):火災(zāi)那天,你媽媽把它系在我手腕上。
出院時他帶我去了墓園。顧母碑前擺著兩枝白色山茶,旁邊新立的墓碑上刻著慈母林月華。當(dāng)我們十指相扣轉(zhuǎn)身離去時,樹梢那對山雀突然振翅高飛,消失在春末的陽光里。
回家他低頭吻我胎記的動作很輕,像觸碰二十年前那個小女孩遞來的海棠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