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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導(dǎo)語

    侯府嫡女跌落塵埃,淪為官妓的那夜,命運(yùn)的齒輪開始詭譎轉(zhuǎn)動。當(dāng)太子救下她的瞬間,詭異預(yù)知能力覺醒,卻陷入記憶被篡改的迷局。銅鏡中破碎的真相、玉佩里暗藏的星光、火焰紋身下的血脈秘辛,在權(quán)謀漩渦中交織。她手握斷簪,于血色迷霧中抽絲剝繭,與時間賽跑,與命運(yùn)對賭,既要手撕繼母陰謀,又要勘破朝堂貪腐,更要在真假難辨的記憶里,找回真正的自己

    第一章

    血染牡丹劫

    雨珠子砸在青瓦上,噼里啪啦響。

    繼母攥住我手腕那刻,金步搖晃出冷光。雷光劈開云層時,我瞧見她眼角細(xì)紋里藏著的算計。你父親重病,隨我去佛堂祈福。她指尖掐進(jìn)我皮肉,指甲縫里還沾著早膳的胭脂紅。

    回廊朱漆剝落,像極了我搖搖欲墜的命數(shù)。

    繼母這話,該去騙三歲孩童。我反手要掙,裙擺卻被青石板勾住。泥漿漫過鞋面,浸透月白羅裙。侯府遲早是你妹妹的,你活著,不過礙眼。她突然發(fā)力,我踉蹌著撞向廊柱,后腦磕出悶響。

    發(fā)間牡丹簪子應(yīng)聲而落。

    我彎腰去撿,腳掌卻碾上鋒利的簪頭。血順著紋路滲出來,在雨里暈開一朵妖異的花。就憑你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沖她笑。那笑大概比哭還難看,驚得她后退半步。

    可沒等我站穩(wěn),后腰突然傳來劇痛。

    繡樓的風(fēng)灌進(jìn)衣領(lǐng),我在空中翻轉(zhuǎn)著下墜。指尖擦過窗欞,木刺扎進(jìn)皮肉,火辣辣的疼�;秀遍g,看見繼母倚著欄桿,金步搖在雨里晃成虛影:下去陪你娘吧!

    牡丹簪擦著臉頰飛過,在石板上碎成兩截。

    再醒來時,霉味混著鐵銹味涌進(jìn)鼻腔。我被鐵鏈鎖在馬車?yán)�,手腳磨出了血痂。車簾猛地掀開,老鴇涂著丹蔻的手指捏住我下巴:好模樣,進(jìn)了百花樓,夠我賺不少銀子。

    賺多少夠買你命嗎我張口咬去,血腥味在齒間蔓延。老鴇尖叫著甩我一巴掌,嘴角瞬間撕裂。她摸出個瓷瓶,刺鼻的藥味鉆進(jìn)喉嚨。意識模糊前,我聽見她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百花樓的熏香嗆得人喘不過氣。

    龜奴壓上來時,衣扣崩落的聲音格外清晰。我用盡全力撞向他鼻梁,鮮血濺在我臉上,溫?zé)岬模忍鸬�。他吃痛松手,我抄起瓷枕狠狠砸下去。門外突然傳來踢門聲,我趁機(jī)滾到床底,瓷片扎進(jìn)掌心也顧不上。

    天子腳下,竟敢強(qiáng)搶民女!

    劍刃出鞘的寒光透過床底縫隙,映在龜奴煞白的臉上。他癱倒在地,尿騷味彌漫開來。我渾身發(fā)抖地爬出去,卻在對上那人腰間玉佩時,頭痛欲裂。

    龍紋玉佩泛著冷光,與我腦海中畫面重疊——太子胸口插著匕首,而我握著染血的匕首,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殿下,有人要殺你!我死死攥住他衣擺,指甲在錦緞上留下血痕。侍衛(wèi)們立刻圍上來,劍指我咽喉。太子卻抬手示意他們退下,他指尖擦過我嘴角的血漬,眼神晦暗不明:你怎知我身份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飛進(jìn)三支羽箭。

    太子猛地將我撲倒,箭矢擦著他發(fā)冠釘入木柱。我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方才預(yù)知的畫面里,行刺的人,穿著與他侍衛(wèi)相同的服飾。

    有內(nèi)鬼。我抓住他衣襟,聲音發(fā)顫,殿下的侍衛(wèi)里,藏著要你命的人。

    太子瞳孔驟縮,與此同時,門外傳來兵器相撞聲。他將我護(hù)在身后,長劍出鞘的瞬間,我看見為首的侍衛(wèi)扯開面罩——竟是我那早該戰(zhàn)死沙場的兄長。

    阿妹,別來無恙。他劍尖滴血,臉上疤痕猙獰,可惜,你不該遇見太子。

    第二章

    詭譎預(yù)知

    太子攬著我旋身避開劍鋒,玄色衣擺掃過滿地碎瓷。兄長的劍擦著我的耳畔劈下,寒意浸透后頸。我踉蹌跌在妝奩上,胭脂盒摔開,丹砂般的粉末揚(yáng)起來,在燭火里飄成血色迷霧。

    攔住他!太子沉喝。侍衛(wèi)們刀劍相交的鏗鏘聲中,兄長突然甩出繩索纏住房梁,借著巧勁倒翻出窗。臨走前他回頭看我,目光里淬了毒似的:記住,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余音未落,太子已扣住我手腕:你兄長為何行刺又怎會預(yù)知有人謀害本王他掌心滾燙,燙得我手腕傷口又滲出鮮血。頭痛突然如潮水般涌來,無數(shù)畫面在眼前炸開——兄長被鐵鏈鎖在暗室,皇后娘娘捏著他的下巴灌下湯藥;太子的玉佩在繼母手中流轉(zhuǎn),她對著銅鏡陰笑;而我赤足踩在滿地尸骸上,手中握著染血的牡丹簪殘件。

    放開我!我劇烈掙扎,打翻的燭臺點燃了帷幔�;鹕嗵蛏先菇菚r,太子將披風(fēng)裹住我,順勢打橫抱起沖出火海。夜風(fēng)卷著細(xì)雨撲滅了火苗,他將我抵在斑駁的院墻上,呼吸掃過我發(fā)燙的額頭:不說清楚,本王便將你送進(jìn)詔獄。

    我盯著他眼底跳動的燭火倒影,突然笑出聲。血沫順著嘴角流下來,在披風(fēng)的金線繡紋上暈開:殿下可知百花樓的龜奴為何認(rèn)得我三日前,繼母的貼身丫鬟在醉仙樓,將我的生辰八字賣給了人牙子。

    太子皺眉的剎那,遠(yuǎn)處傳來更夫梆子聲。我趁機(jī)推開他,后背撞上冰涼的石獅子:兄長戰(zhàn)死那年,我偷聽到繼母與黑衣人密談。他們說‘棋子已死,該換個新的’。如今他突然出現(xiàn)......話音未落,巷口傳來急促腳步聲,卻是太子的暗衛(wèi)單膝跪地:啟稟殿下,皇后娘娘宣您即刻入宮。

    太子神色驟冷,解下腰間玉佩塞進(jìn)我掌心:好生收著。明日巳時,城西悅來客棧。他翻身上馬前又回頭看我,月光將他的側(cè)臉切成鋒利的刀:若敢騙本王,你知道后果。

    玉佩還帶著他的體溫,龍紋硌得我掌心生疼。待馬蹄聲消失,我貼著墻根摸進(jìn)小巷。轉(zhuǎn)角處忽然有人捂住我的嘴,熟悉的檀香混著血腥氣——竟是白天百花樓的老鴇!她匕首抵著我咽喉,指甲縫里還沾著龜奴的血:小蹄子,壞了老娘的買賣,拿命來!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借力將她撞在墻上。老鴇的匕首掉在青石板上,我拾起時發(fā)現(xiàn)刀柄刻著半朵牡丹。記憶突然閃回——七歲生辰,生母送給我的銀鎖上,也有這樣的牡丹紋。說!誰指使你來的我掐住她下頜,老鴇眼底閃過恐懼:是......是侯府二小姐,她說要你永遠(yuǎn)閉嘴......

    話音未落,暗器破空聲傳來。我拽著老鴇滾進(jìn)陰溝,三支透骨釘擦著頭頂飛過。等我再抬頭,巷口只剩個黑影,那人腰間玉佩隱約泛著龍紋——竟與太子的玉佩一模一樣!

    老鴇趁機(jī)掙脫,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雨幕里。我攥著染血的牡丹匕首,突然意識到更可怕的事:若太子的玉佩有假,那方才兄長說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究竟指什么

    城西鐘鼓樓傳來三更梆子響,我抱緊濕透的衣襟往侯府方向走。路過朱雀大街時,街邊算命攤的卦幡突然纏住我的腳踝。瞎眼老道摸索著抓住我的手腕,渾濁的眼珠轉(zhuǎn)向我:小娘子印堂發(fā)黑,近日可見過死人

    與你何干我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死死攥住:你掌心血線斷成三截,這是被人篡改命數(shù)的征兆!他突然湊近,壓低聲音:可記得三年前的上元夜那夜......

    放開!我揚(yáng)手給他一巴掌。老道跌倒在地,懷里滾出個布包,露出半截牡丹簪——正是我墜樓時斷裂的那支!我瞳孔驟縮,蹲身去撿,老道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刺進(jìn)枚銀針:記住,最可信的人,往往藏得最深......

    劇痛襲來,我眼前一黑。再醒來時,天已蒙蒙亮。街邊攤販正支起擔(dān)子,有人踢到我腳邊的布包,牡丹簪骨碌碌滾到我跟前。我撿起簪子,發(fā)現(xiàn)斷裂處纏著金絲,仔細(xì)一看,竟是行刺太子的兄長的獨門纏絲手法。

    悅來客棧的梆子聲遙遙傳來,我握緊玉佩與牡丹簪,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原來從始至終,我都是局中棋子。可這盤棋,我偏要掀翻它。

    第三章

    記憶迷局

    我攥著染血的牡丹簪沖進(jìn)悅來客棧時,店小二正踮腳取下客滿的木牌。二樓雅間傳來骰子聲,太子倚在雕花窗邊,指間轉(zhuǎn)著枚鎏金扳指,玄色錦袍上的暗紋在晨光里泛著冷芒。

    玉佩呢他頭也不回。

    我將玉佩拍在桌上,龍紋缺口處還沾著昨夜的血跡:有人用假玉佩引我入局,兄長行刺是圈套,老鴇滅口是圈套,就連您宣召入宮......話音未落,房門突然被踹開,六名帶刀侍衛(wèi)魚貫而入,寒光森森的刀刃直指我咽喉。

    太子終于轉(zhuǎn)過身,眼底結(jié)著冰:大膽妖女,竟敢污蔑皇后!他抬手示意,侍衛(wèi)們的刀尖又逼近半寸,昨夜皇后娘娘遇刺,刺客所用暗器,與你兄長如出一轍。

    我盯著他身后墻上晃動的劍影,突然笑出聲。笑聲驚飛了梁間燕雀,撲棱棱的翅膀聲里,頭痛如潮水般涌來。這次的預(yù)知畫面支離破碎——皇后娘娘戴著人皮面具,掀開衣袍露出心口猙獰的火焰紋身;太子的書房暗格里,藏著一疊寫滿我生辰八字的黃紙;而我被鎖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黑袍人正用銀針挑開我的眼皮。

    殿下可知,您書房第三塊地磚下藏著什么我突然開口,侍衛(wèi)們的刀頓了頓。太子的瞳孔猛地收縮,我趁機(jī)撞開身前侍衛(wèi),發(fā)間牡丹簪直取他咽喉。簪尖離他脖頸還有三寸時,后頸突然傳來刺痛——有人用袖箭射中了我。

    劇痛中我被按倒在地,額頭磕在青磚上,腥甜的血順著眉骨流進(jìn)眼睛。太子蹲下身,指尖擦去我臉上的血,聲音冷得像淬了毒:把她押入天牢,三日后當(dāng)街問斬。

    鐵鏈鎖住手腕的瞬間,我死死盯著他腰間玉佩。龍紋流轉(zhuǎn)間,我突然想起昨夜老道掌心的銀針——那種針尾刻著蓮花紋的暗器,分明是太子府上的東西。

    天牢的霉味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我蜷縮在潮濕的稻草上,聽著隔壁傳來刑具碰撞聲。更夫敲過三更時,頭頂?shù)耐咂p響,黑袍人倒掛著探進(jìn)頭來,蒼白的手指幾乎要碰到我的臉:小美人,想知道真相嗎

    我突然暴起,用鐵鏈纏住他脖頸。黑袍人卻不閃不避,任由我將他拽下地牢。燭光下,他臉上的紋路像活過來的蜈蚣,咧開的嘴里伸出分叉的舌頭:你以為太子救你是憐憫他不過是想利用你的預(yù)知能力......

    住口!我揮拳砸向他面門,卻穿過了虛影。黑袍人咯咯笑著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串回音:明日午時,去看場好戲......

    黎明時分,獄卒送來摻著藥的粥。我將碗摔在墻上,碎片飛濺的剎那,頭痛再次襲來。這次的畫面清晰得可怕——太子在御書房燒毀密信,皇后娘娘撫摸著他的臉,而我被押上刑場,劊子手的鬼頭刀落下時,人群里突然沖出個戴斗笠的人......

    放我出去!我搖晃著鐵欄桿大喊。獄卒舉著水火棍沖過來,卻在看清我的臉時愣住了——不知何時,我的臉上竟浮現(xiàn)出與皇后娘娘一模一樣的火焰紋身。

    午時的陽光透過牢窗照進(jìn)來,我聽見遠(yuǎn)處傳來鑼鼓聲。當(dāng)腳步聲逼近時,我縮進(jìn)陰影里。牢門打開的瞬間,我突然撲向獄卒,用鐵鏈勒住他的脖子:帶我去刑場!

    刑場早已圍滿百姓。我混在人群里,看著自己的替身被押上高臺。劊子手舉起鬼頭刀時,戴斗笠的人果然出現(xiàn)了——竟是兄長!他甩出軟劍斬斷繩索,卻在與侍衛(wèi)交手時露出破綻。我正要沖出去,黑袍人又出現(xiàn)在我身邊,這次他手里拿著面銅鏡:好好看看,這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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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鏡里,兄長將我推進(jìn)繡樓;老鴇收了太子的銀票;皇后娘娘與太子舉杯相慶。畫面一轉(zhuǎn),我看到自己被綁在祭壇上,黑袍人正在念咒,而太子親手將匕首刺進(jìn)我心口。

    不可能......我踉蹌后退,撞上身后的人。轉(zhuǎn)頭望去,竟是太子。他摘下我的斗笠,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你果然來了。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響起號角聲�;屎蟮膬x仗隊殺到,她端坐在八抬大轎里,掀開轎簾的瞬間,我與她臉上的火焰紋身同時發(fā)燙。太子猛地將我護(hù)在身后,抽出腰間軟劍:母后,這一切都是您的陰謀!

    皇后娘娘冷笑: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私養(yǎng)暗衛(wèi)這個妖女,不過是我們母子博弈的棋子罷了。她抬手示意,弓箭手將我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千鈞一發(fā)之際,兄長突然擲出煙霧彈�;靵y中,太子拉著我狂奔。跑到城河邊時,他突然將我抵在墻上,氣息灼熱:不管記憶是真是假,本王現(xiàn)在只問你一句——可愿與我賭命

    我看著他眼底跳動的火光,想起預(yù)知畫面里他刺向我的匕首。但此刻,他握著我的手在微微發(fā)抖。遠(yuǎn)處追兵漸近,我握緊他的手:賭就賭,輸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夜色籠罩護(hù)城河時,我們劃著小船順流而下。太子解開衣襟,露出心口與我相同的火焰紋身。月光灑在水面上,碎成千萬片銀鱗,而前方等待我們的,是更深的迷局。

    第四章

    血色賭局

    小船撞在暗礁上劇烈顛簸,太子一把將我攬進(jìn)懷里,后背重重撞上船舷。河水灌進(jìn)艙內(nèi),浸透的綢緞衣料緊貼在他心口的火焰紋身上,暗紅的印記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抓�。∷Τ鲅g軟鞭纏住岸邊枯樹,青筋暴起的手卻突然松開。我眼睜睜看著他墜入湍急的河流,水面翻涌的漩渦吞沒了最后一抹玄色衣角。

    太子!我扒著船沿嘶喊,頭痛如鋼錐猛刺太陽穴。預(yù)知畫面里,太子被鐵鏈吊在水底,皇后的爪牙正用燒紅的烙鐵燙向他心口——那場景與兄長被囚禁的畫面重疊,而暗處有一雙眼睛,透過水波冷冷注視著一切。

    河岸傳來馬蹄聲,火把照亮了河面。我咬碎后槽牙躍入水中,刺骨寒意瞬間漫過頭頂。憑著記憶里的畫面摸索,指尖終于觸到冰涼的鐵鏈。太子渾身是血地癱在河底,龍紋玉佩不知去向,胸口的火焰紋身竟在緩慢蠕動。

    醒醒!我掰開他的嘴渡氣,血腥味在齒間炸開。當(dāng)他的睫毛顫動時,岸上的追兵已發(fā)現(xiàn)我們。太子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拽進(jìn)河底的石縫:別出聲。溫?zé)岬难樦旖橇鬟M(jìn)我衣領(lǐng),混著河水沖刷著彼此交疊的火焰紋身。

    黎明破曉時,我們在漁民的草棚里蘇醒。太子用匕首割開我滲血的裙擺包扎傷口,刀刃擦過皮膚的瞬間,我突然抓住他手腕:你早就知道玉佩是假的。

    他動作頓住,刀尖挑開我頸側(cè)碎發(fā):從你兄長行刺那晚就知道了。他扯開衣襟,露出布滿鞭痕的胸膛,皇后的人用這個逼我就范,要我用你引出幕后黑手。

    草棚外傳來狗吠聲,太子猛地將我撲倒。三支透骨釘擦著頭皮釘進(jìn)土墻,釘尾刻著熟悉的蓮花紋。我翻身摸到灶臺下的魚叉,卻見他已經(jīng)捏碎窗欞的木栓:往西南方向跑,那里有我的暗衛(wèi)。

    你呢我攥住他染血的袖口。太子突然低頭吻住我,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滾燙的血滴落在我們交疊的紋身上。當(dāng)他松開我時,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活下去,賭贏這場局。

    我沖進(jìn)密林時,身后傳來刀劍相擊聲。頭痛再次襲來,這次的畫面支離破碎——太子被吊在刑架上,黑袍人正在抽取他的記憶;侯府地牢里,繼母把玩著我的牡丹簪,冷笑說該讓她見見真正的主人了;而我站在金碧輝煌的宮殿里,手里握著染血的玉璽。

    站��!追兵的喊聲近在咫尺。我躲在枯樹后,摸出懷里的牡丹匕首。刀刃映出我蒼白的臉,斷裂處纏著的金絲突然發(fā)燙,燙得我?guī)缀跷詹蛔〉侗�。恍惚間,我聽見兄長的聲音在耳邊回響:相信你看到的,還是相信他

    暴雨傾盆而下時,我終于找到暗衛(wèi)的據(jù)點。渾身濕透的太子靠在門框上,手中把玩著枚陌生的玉佩——龍紋栩栩如生,卻泛著詭異的青芒。這是......我話未說完,他突然扣住我后頸,將玉佩按在我的火焰紋身上。

    劇痛席卷全身,無數(shù)記憶碎片涌入腦海。我看見七歲那年,皇后抱著襁褓中的我,對著銅鏡冷笑;看見兄長為了救我,自愿成為記憶篡改的試驗品;更看見太子為了保護(hù)我,在御書房簽下以命換命的血契。

    原來......我才是真正的棋子。我癱坐在地,雨水混著淚水沖刷臉頰。太子蹲下身,用拇指抹去我臉上的血痕:不,從你砸碎銅鏡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執(zhí)棋人。他舉起玉佩,龍紋在雨中發(fā)出幽光,這是開啟神秘組織老巢的鑰匙,敢不敢跟我賭最后一局

    我握緊牡丹匕首,斷裂的簪子在懷中發(fā)燙。遠(yuǎn)處傳來悶雷,仿佛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當(dāng)我們踏入暴雨的剎那,我知道,這場賭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我,早已沒了退路。

    深夜,我們潛入京城最陰森的巷子。老鴇的百花樓已變成鬼宅,窗欞上的血手印還未干涸。太子用玉佩打開暗門時,我聽見地底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石階盡頭,黑袍人正坐在記憶銅鏡前,他面前的架子上,掛著數(shù)十個裝著記憶碎片的琉璃瓶。

    終于來了。黑袍人轉(zhuǎn)過身,臉上的紋路如活物般扭動,太子殿下,用自己的記憶換她的命,值得嗎他抬手一揮,太子突然痛苦跪地,七竅緩緩滲出黑血。

    我揮刀沖上前,卻被無形的力量彈開。牡丹匕首脫手飛出,釘在墻上發(fā)出嗡鳴。黑袍人笑著摘下兜帽,露出的竟是我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容:你以為看到的記憶就是真相告訴你,連你的親生父母是誰,都是我們編造的!

    劇痛在太陽穴炸開,預(yù)知畫面瘋狂閃現(xiàn)——皇后抱著的嬰兒不是我,而是太子;兄長真正的任務(wù)是毀掉記憶銅鏡;而此刻,侯府方向騰起沖天火光,繼母正帶著大隊人馬殺來。

    不可能......我捂住腦袋,鮮血從指縫間滲出。太子掙扎著抓住我的腳踝,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青磚上,腐蝕出焦黑的痕跡:別信他......相信我......

    黑袍人突然啟動銅鏡,無數(shù)記憶碎片化作利刃飛向我們。千鈞一發(fā)之際,太子猛地將我撲倒,碎片刺穿他后背的瞬間,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說:賭局......還沒結(jié)束......

    第五章

    鏡中真相

    太子后背的血如噴泉般涌在我身上,溫?zé)岬囊后w順著我的鎖骨往下淌,在火焰紋身處灼燒出刺痛感。黑袍人癲狂的笑聲震得記憶銅鏡嗡嗡作響,碎片化作的利刃懸在我們頭頂,隨時要將我們絞成肉泥。

    看到了嗎這就是相信別人的下場!黑袍人指尖纏繞著銀色絲線,猛地一扯,太子瞳孔瞬間渙散,他的記憶,該由我來收割了。

    我攥住太子染血的衣襟,指甲深深掐進(jìn)他皮肉:你說過,我們是執(zhí)棋人!話音未落,懷中的牡丹簪突然發(fā)燙,斷裂處的金絲迸發(fā)出耀眼光芒。那些懸浮的利刃竟在金光中寸寸碎裂,黑袍人驚恐地后退,臉上的紋路開始扭曲潰爛。

    不可能!這東西明明已經(jīng)......他話未說完,我抄起地上的碎鏡片割開手腕,鮮血滴在牡丹簪上。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原來生母臨終前將真正的力量封存在簪中,而皇后和黑袍人忌憚這股力量,才編造出無數(shù)謊言將我推向深淵。

    還給我!黑袍人撲過來搶奪,卻被金光彈飛。我趁機(jī)將簪子刺入他心口,詭異的是,傷口處沒有血,只有密密麻麻的銀色絲線噴涌而出。那些絲線纏住我的腳踝,試圖將我拖進(jìn)記憶旋渦,千鈞一發(fā)之際,太子突然抓住我的手,他蒼白的臉上泛起詭異的潮紅:用我的記憶,燒掉這些絲線!

    不等我阻攔,他竟主動將手按在記憶銅鏡上。無數(shù)畫面從他體內(nèi)涌出——兒時被皇后虐待的場景、在書房里偷偷收集證據(jù)的畫面、還有他第一次見到我時,藏在衣袖里準(zhǔn)備送出的白玉蘭花。記憶化作火焰,將銀色絲線燒得滋滋作響。

    住手!黑袍人大吼,你會魂飛魄散的!太子卻露出釋然的笑,他的身形開始變得透明:能護(hù)你到最后,值了......我想抱住他,卻只抓到一把虛幻的光。就在這時,記憶銅鏡突然炸裂,強(qiáng)大的氣浪將我們掀飛。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侯府地牢。四周的墻壁上刻滿奇怪的符咒,而正中央的鐵籠里,關(guān)著渾身是傷的兄長。他看到我,眼中閃過驚喜:你終于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撲到鐵籠前,卻被符咒燙得縮回手。兄長咳著血笑了:還記得小時候我們玩的捉迷藏嗎這次,是整個京城都在和我們玩游戲。他抬起手腕,上面同樣有火焰紋身,我們本是皇室后裔,卻被皇后設(shè)計奪走一切,而你的預(yù)知能力,不過是打開真相的鑰匙。

    話音未落,地牢突然劇烈震動。繼母帶著侍衛(wèi)沖了進(jìn)來,她手中的鞭子上沾滿朱砂:賤丫頭,終于找到你了!她揮鞭抽向我,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太子擋下。此刻的他半透明的身體若隱若現(xiàn),眼中卻有從未有過的堅定:想要她的命,先過我這關(guān)。

    就憑你這個記憶殘魂繼母冷笑,甩出一道符咒。符咒化作鎖鏈纏住太子,他的身體開始消散。我握緊牡丹簪沖上前,卻在揮出的瞬間被一道熟悉的力量制住——皇后竟出現(xiàn)在地牢入口,她手中握著的,是太子真正的玉佩。

    游戲該結(jié)束了�;屎蟀淹嬷衽澹銈円詾闅У艉谂廴司湍芊P太天真了。她抬手一揮,兄長的鐵籠突然燃起黑火,看看你們還能保護(hù)誰

    劇痛從太陽穴炸開,這次的預(yù)知畫面無比清晰——我看到皇后當(dāng)年如何設(shè)計陷害先帝,又如何將我們兄妹分散;看到太子為了接近真相,甘愿成為皇后的傀儡;更看到自己被封印的力量,足以毀掉整個京城。

    原來......我看著掌心漸漸亮起的光芒,你們害怕的不是我的預(yù)知,而是我體內(nèi)真正的血脈�;屎竽樕E變,而我已經(jīng)將牡丹簪插入地面。金光以我為中心擴(kuò)散,符咒、黑火、記憶絲線,在光芒中紛紛化為齏粉。

    不可能......皇后踉蹌后退,當(dāng)年明明已經(jīng)......她話未說完,太子的殘魂突然沖進(jìn)玉佩。龍紋玉佩爆發(fā)出耀眼的光,將皇后籠罩其中。光芒消散時,玉佩跌落在地,而皇后已不知所蹤。

    地牢在震動中坍塌,我拉起兄長往外跑。出口處,太子的身形漸漸凝實,他伸手接住墜落的玉佩:這場賭局,我們......他話未說完,一支透骨釘突然穿透他胸口——繼母握著弓弩,眼中滿是瘋狂: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我撲過去抱住太子,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在我的火焰紋身上。兄長憤怒地?fù)]劍刺向繼母,而我低頭看著太子,發(fā)現(xiàn)他眼中有淚水滑落:對不起......這次,真的要失約了......他的身體再次變得透明,最后化作點點星光融入玉佩。

    不!我抱著玉佩嘶吼,體內(nèi)的力量徹底爆發(fā)。金光沖天而起,侯府在光芒中轟然倒塌。當(dāng)塵埃落定,我握著玉佩站在廢墟上,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這場持續(xù)多年的陰謀,終于畫上了句號,而我,也將帶著太子的遺愿,重新書寫屬于自己的命運(yùn)。

    第六章

    弒神之局

    玉佩在掌心灼燒,星光碎片順著紋路滲入皮膚。我望著侯府廢墟上盤旋的烏鴉,將染血的牡丹簪別進(jìn)亂發(fā)。兄長的劍還在滴血,他扯下衣襟為我包扎手臂的傷口,動作卻突然頓住——遠(yuǎn)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揚(yáng)起的塵土中,皇后的儀仗隊如黑色潮水般涌來。

    躲我身后。兄長將我護(hù)在斷墻后,劍鋒卻在顫抖。我低頭看著掌心的龍紋玉佩,太子消散前殘留的記憶如潮水涌入:皇后豢養(yǎng)的影衛(wèi)皆是記憶被篡改的死士,他們的弱點,藏在左眼的朱砂痣里。

    出來吧,我的好侄女�;屎蟮穆曇魪陌颂Т筠I中飄出,轎簾無風(fēng)自動。我踏出陰影的瞬間,數(shù)百支弓箭齊刷刷對準(zhǔn)我的心臟。兄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跟我走!這些人......

    走得了嗎皇后掀開轎簾,金絲繡鞋碾過轎前侍衛(wèi)的手背。她今日未著鳳袍,玄色勁裝勾勒出冷硬的輪廓,腰間佩劍正是先帝遺物。當(dāng)她轉(zhuǎn)身時,我看見她后頸蜿蜒的火焰紋身,竟與我心口的印記如出一轍。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握緊玉佩,龍紋在指縫間發(fā)燙。記憶碎片突然拼湊完整——二十年前宮變夜,先帝將雙生子分別托付給親信,而皇后為獨攬大權(quán),親手?jǐn)財嗔肆硪粭l血脈。

    知道又如何皇后冷笑,摘下人皮面具。真實面容竟與我有七分相似,你以為玉佩里的星光能救你不過是太子最后的茍延殘喘罷了。她抬手示意,影衛(wèi)們?nèi)绻眵劝惚平笱鄣闹焐梆朐陉柟庀滦杉t如血。

    兄長揮劍迎敵,卻在觸及影衛(wèi)的瞬間僵住。我沖過去扶住他顫抖的身體,看見他手臂上浮現(xiàn)出銀色絲線——這些人竟能將記憶化作武器!劇痛突然從太陽穴炸開,預(yù)知畫面里,我被影衛(wèi)撕成碎片,而皇后正用太子的玉佩刺穿我的心臟。

    想救他皇后甩出血鞭纏住我的脖頸,用你的力量換他的命,如何她手腕翻轉(zhuǎn),兄長喉間頓時滲出鮮血。我望著兄長逐漸渙散的瞳孔,突然想起兒時他替我擋下繼母毒打的模樣。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龍紋玉佩突然迸發(fā)強(qiáng)光。

    不好!皇后慌忙后退,影衛(wèi)們卻被光芒吞噬。銀色絲線在強(qiáng)光中滋滋作響,我聽見記憶碎片崩裂的脆響。當(dāng)光芒消散,數(shù)十具影衛(wèi)的尸體倒在塵埃中,左眼的朱砂痣化作一攤血水。

    你竟敢毀掉我的心血!皇后暴喝,抽出佩劍刺來。劍鋒離我咽喉三寸時,玉佩突然飛出,龍紋與她腰間的先帝佩劍相撞,迸發(fā)出驚天巨響。地動山搖間,我看見玉佩里浮現(xiàn)出太子的虛影,他伸手握住皇后的劍刃,鮮血順著手臂滴落:這次,換我來保護(hù)她。

    不過是殘魂罷了!皇后揮袖震碎虛影,卻在轉(zhuǎn)身時瞳孔驟縮——我手中的牡丹簪已刺入她后頸。記憶封印被徹底打破,無數(shù)畫面涌入她眼底:先帝臨終前的囑托、太子為我擋下的暗箭、還有她親手將孿生妹妹推入護(hù)城河的那個雨夜。

    不可能......皇后踉蹌后退,火焰紋身開始扭曲潰爛,你明明......她話未說完,兄長突然擲出軟劍,釘住她的肩膀。劇痛讓她松開佩劍,我趁機(jī)握住劍柄,龍紋與先帝的劍銘共鳴,光芒將她徹底籠罩。

    殺了她!廢墟深處傳來繼母的尖叫。我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她帶著殘余家丁沖來,手中火把點燃了滿地的干草�;鹕嗨查g吞沒皇后的裙擺,她在烈焰中發(fā)出非人的嘶吼,火焰紋身化作無數(shù)火蛇撲向我們。

    太子的虛影再次凝聚,他的聲音帶著穿透時空的溫柔:用玉佩,引動記憶洪流。我將玉佩高舉過頭頂,星光與火光交織成旋渦�;屎蟮膽K叫混著記憶碎片的嗡鳴,那些被篡改的真相、被掩埋的陰謀,在洪流中被一一沖散。

    當(dāng)火焰熄滅時,皇后的位置只剩一具焦黑的骸骨。我握著玉佩跌坐在地,渾身的力量仿佛被抽干。兄長蹣跚著走來,將披風(fēng)蓋在我身上:結(jié)束了......他話音未落,遠(yuǎn)處傳來密集的馬蹄聲——新皇登基的儀仗,正朝著廢墟而來。

    玉佩突然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太子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看到了嗎這天下......該換個樣子了。我望著天邊破曉的晨光,握緊玉佩站起身。這場始于謊言的賭局,終于在鮮血與星光中落幕,而我,將帶著所有的記憶,走向新的黎明。

    第七章

    終章對決

    新皇的儀仗隊尚未靠近,廢墟上空突然烏云密布。殘存的梁柱間,絲絲縷縷的黑霧如活物般扭動,匯聚成黑袍人的虛影——他胸口的傷口正在愈合,臉上扭曲的紋路愈發(fā)猙獰。

    以為殺了皇后就結(jié)束了黑袍人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傳來,你們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埋著記憶的種子。他抬手一揮,侯府廢墟下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數(shù)十具裹著黑布的活尸破土而出,空洞的眼窩里閃爍著銀色絲線。

    兄長立刻擋在我身前,劍刃卻在顫抖:這些是......被抽取記憶的百姓!我握緊先帝佩劍,龍紋在劍身上泛起紅光——劍身突然傳來太子的殘念,那些活尸的命門,在被挖去記憶的天靈蓋處。

    殺!黑袍人尖嘯著指揮活尸撲來。我揮劍斬向最近的一具,腐臭的血水濺在火焰紋身上,灼燒般的疼痛讓我瞳孔驟縮。預(yù)知畫面突然閃現(xiàn):黑袍人正將兄長的記憶抽離,而我被無數(shù)銀色絲線纏繞,最終化作他記憶庫中的又一個傀儡。

    小心!太子的虛影突然撞開我。一道黑色利爪擦著我的臉頰劃過,在斷墻上留下深深的溝壑。黑袍人實體化現(xiàn)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骨扇,扇面上密密麻麻刻滿了記憶符文:太子殿下,僅剩的殘魂還想護(hù)她不如乖乖成為我的養(yǎng)料!

    骨扇開合間,我突然陷入混亂的記憶漩渦。七歲生辰宴上,繼母慈愛的面容與此刻猙獰的表情重疊;太子溫潤的笑里,竟藏著算計的鋒芒;就連兄長滿身傷痕的模樣,都與黑袍人揮鞭的畫面交織。頭痛欲裂中,我聽見黑袍人得意的笑聲:看到了嗎你相信的一切,都是謊言!

    住口!我咬破舌尖,血腥味驅(qū)散了部分幻象。先帝佩劍斬出的紅光中,我看見太子虛影正與黑袍人纏斗,他的身體在記憶攻擊下愈發(fā)透明。兄長趁機(jī)甩出軟劍纏住黑袍人的腳踝,卻被一道銀色絲線貫穿手掌。

    哥!我沖向兄長,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記憶屏障彈開。黑袍人掐住兄長的脖頸,銀色絲線順著他的七竅鉆入:第一個,就從你開始。兄長痛苦地掙扎,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

    絕境中,我摸到懷中的牡丹簪。斷裂處的金絲突然暴起,扎進(jìn)掌心的瞬間,生母臨終前的畫面在腦海閃現(xiàn)。她將簪子塞進(jìn)我手中,聲音虛弱卻堅定:記住,真正的力量,來自被埋藏的過去。

    原來如此......我握緊牡丹簪刺向自己心口的火焰紋身。鮮血噴涌而出的剎那,記憶如決堤的洪水——皇后如何設(shè)計陷害先帝,黑袍人怎樣用秘術(shù)操控人心,還有太子為了喚醒我的力量,甘愿將自己的記憶化作玉佩中的星光。

    不!黑袍人驚恐后退,你瘋了嗎抽取自己的記憶會......他話未說完,我已將帶血的牡丹簪擲向他眉心。金光與記憶洪流同時爆發(fā),那些被篡改的、被隱藏的、被扭曲的真相,化作最鋒利的武器。

    黑袍人在光芒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他的身體開始崩解成無數(shù)銀色絲線。我趁機(jī)沖向兄長,用佩劍斬斷纏繞他的絲線�;杳郧�,他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小妹......不愧是......

    還沒完!黑袍人殘存的意識操控所有活尸自爆。千鈞一發(fā)之際,太子的虛影化作星光屏障,將我和兄長護(hù)在其中。爆炸聲震耳欲聾,記憶碎片如暴雨般落下,每一片都映著不同人的人生——那些被黑袍人殘害的、被皇后利用的、被命運(yùn)捉弄的靈魂。

    當(dāng)塵埃落定,黑袍人徹底消散,活尸們也化作飛灰。我抱著昏迷的兄長跌坐在地,手中的先帝佩劍和牡丹簪同時發(fā)出嗡鳴。遠(yuǎn)處傳來新皇的驚呼:皇妹!我抬頭望去,龍輦上的少年眉眼與先帝有七分相似,他手中捧著的,正是太子留下的玉佩。

    原來......你才是另一個被送走的孩子。我苦笑。新皇跳下龍輦將我扶起,玉佩自動飛回他手中,龍紋與他腰間的印璽共鳴:皇兄臨終前讓我護(hù)你周全。如今,該由我們一起,改寫這個被謊言籠罩的天下了。

    暴雨傾盆而下,沖刷著侯府的殘垣斷壁。我握緊新皇遞來的玉佩,看著太子的虛影在雨中漸漸透明。他最后一次露出溫柔的笑,化作星光融入天際。這場始于陰謀的噩夢,終于在真相的光芒中迎來終章,而屬于我的新生,才剛剛開始。

    第八章

    霧散天明

    暴雨沖刷著滿地焦土,新皇的明黃龍袍在雨幕中翻涌如浪。他伸手將我扶起時,玉佩與印璽碰撞出清越鳴響,驚飛了廢墟上盤旋的烏鴉。兄長昏迷不醒地靠在我肩頭,蒼白的臉在雷光中忽明忽暗,方才被記憶絲線灼傷的皮膚泛著詭異的青黑。

    傳太醫(yī)!新皇轉(zhuǎn)身喝令,隨侍的宦官們立刻抬著軟轎奔來。我將兄長小心安置上去,指尖卻被他突然攥住。他睫毛顫動,在昏迷中呢喃:小心......暗衛(wèi)......話音未落,三道寒芒破空而來,直奔新皇面門!

    陛下!我旋身揮劍,先帝佩劍與暗器相撞濺起火星。雨幕中,十二名黑衣暗衛(wèi)踏著瓦礫現(xiàn)身,面罩下左眼的朱砂痣猩紅如血——竟是皇后殘余的勢力!新皇的侍衛(wèi)們迅速結(jié)成盾陣,刀光劍影在雨簾里織成密網(wǎng)。

    退下。我按住腰間的牡丹簪,斷裂處的金絲突然發(fā)燙。當(dāng)暗衛(wèi)們撲來時,記憶洪流順著劍鋒奔涌而出,那些被篡改的忠誠、被扭曲的使命,在真相的光芒中轟然崩塌。為首的暗衛(wèi)在觸及記憶的剎那僵住,面罩滑落,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年輕面容:我......我竟親手殺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暗衛(wèi)們紛紛跪倒在地。新皇凝視著他們顫抖的背影,聲音沉重:傳令下去,赦免所有被操控的暗衛(wèi),送他們回家。他轉(zhuǎn)身望向我,眼中有敬佩也有憂慮,皇妹,如今朝堂動蕩,皇后黨羽未除,你......

    我會助陛下。我握緊玉佩,太子的殘念在掌心流轉(zhuǎn),但我有個條件——徹查二十年前宮變真相,還先帝和所有冤魂一個公道。新皇鄭重頷首,龍袍上的金線在雨夜里閃爍如星。

    三日后,我站在朱雀大街的斷壁殘垣前。曾經(jīng)繁華的街道如今堆滿焦木,百姓們自發(fā)清理著廢墟,孩童們追逐嬉戲的笑聲穿透陰霾。手中的牡丹簪已重新修復(fù),金絲纏繞的斷口處鑲嵌著細(xì)碎的星光,那是太子最后的饋贈。

    姑娘!街邊茶攤的老漢喚住我,您瞧這是什么他顫巍巍遞來半塊玉佩,龍紋殘缺卻與我懷中的玉佩嚴(yán)絲合縫。記憶突然翻涌——太子曾說,這玉佩原是一對,另一塊藏在最危險也最安全的地方。

    我攥著半塊玉佩沖進(jìn)皇宮,在御書房的暗格里,找到了塵封二十年的密檔。泛黃的卷宗里,記載著先帝臨終前的手諭,還有皇后勾結(jié)神秘組織的罪證。當(dāng)我翻開最后一頁,一張畫像飄落——那是太子生母,眉眼間與我有著驚人的相似。

    原來......我們是血親。我喃喃自語,淚水滴落在密檔上。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再次傾盆而下。新皇得知真相后,當(dāng)夜便昭告天下,追封太子為仁烈長公主,而我,被冊封為監(jiān)國長公主,協(xié)助處理朝政。

    然而,平靜的表象下暗潮洶涌。半月后的早朝,御史臺突然彈劾我妖言惑眾,意圖謀逆。奏折如雪片般飛來,字字句句直指我的預(yù)知能力和火焰紋身。我站在金鑾殿上,望著階下群臣閃爍的目光,突然想起黑袍人說過的話:人們寧可相信謊言,也不愿面對真相。

    陛下,臣請嚴(yán)查妖女!禮部尚書跪伏在地,官帽上的珠串搖晃不休。新皇握緊龍椅扶手,目光在我和群臣間游移。預(yù)知畫面突然閃現(xiàn):三日后,我將被押往刑場,而揮劍斬向我的,竟是如今跪在階下的某位大臣。

    準(zhǔn)奏。新皇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震。他望向我時,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暗號——那是我們事先約定的信號。我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任由侍衛(wèi)將我?guī)ё摺?br />
    地牢的霉味混著鐵銹氣息撲面而來,卻比我想象中干凈許多。獄卒離開后,我從袖中取出半塊玉佩,龍紋與地面的磚縫完美契合。暗格開啟,里面藏著的,是太子生前收集的所有罪證,還有一封寫給我的信。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或許我已消散。但請相信,真相永遠(yuǎn)不會被掩埋。這天下,需要一個敢直面黑暗的人。若有朝一日你身陷絕境,就去城郊破廟,那里有我留給你的最后底牌。信紙在燭光中微微發(fā)亮,墨跡里摻著細(xì)碎的星光。

    三日后,我被押上刑場。百姓們舉著菜葉雞蛋,叫罵聲震天。劊子手的鬼頭刀在陽光下泛著寒光,而在人群中,我看到了新皇隱晦的手勢。就在刀光落下的剎那,城郊突然傳來戰(zhàn)鼓轟鳴——數(shù)千鐵騎奔騰而來,為首的將領(lǐng)掀開面罩,竟是本該昏迷不醒的兄長!

    誰敢動我妹妹!兄長的吼聲震徹云霄。鐵騎如黑色洪流沖散人群,他翻身下馬斬斷我的枷鎖,眼神中帶著劫后余生的狂喜,小妹,你果然留了后手!我笑著握緊他的手,望向城樓上臉色慘白的群臣:這場戲,也該落幕了。

    叛亂平定后,新皇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將先帝密檔公之于眾�;屎蟮狞h羽被盡數(shù)鏟除,那些曾參與陰謀的大臣們,在真相面前紛紛伏法。而我,在完成使命后,婉拒了新皇的再三挽留,帶著修復(fù)的牡丹簪和太子的玉佩,踏上了游歷天下的旅程。

    十年后,西域商隊流傳著一個傳說:大漠深處有座神秘的醫(yī)廬,主人是位帶著火焰紋身的女子,她能看透人們心中的傷痛,用記憶編織良藥。每當(dāng)月圓之夜,醫(yī)廬上空會浮現(xiàn)點點星光,那是守護(hù)在記憶深處的溫柔。

    我站在醫(yī)廬前,望著天邊的銀河。懷中的玉佩突然發(fā)燙,太子的虛影若隱若現(xiàn)。他伸手觸碰我的火焰紋身,笑容溫暖如昔:看,這天下,真的變了模樣。我望著遠(yuǎn)處萬家燈火,輕輕點頭。那些曾經(jīng)的血雨腥風(fēng),終于化作了歲月長河中,最璀璨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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