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點蠢,宋謹只能點點頭,說:“嗯,手術(shù)很快的�!�
閹割結(jié)束,麻藥勁還沒退,葡萄柚脖子上套著伊麗莎白圈被抱出來,半條舌頭還耷拉在外面,眼睛只剩一條縫。
醫(yī)生跟宋謹說了點注意事項,又觀察了一個多小時候后,宋謹帶葡萄柚回去了。
宋星闌暫時還沒辦法開車,抱著貓窩坐在副駕駛,宋謹湊過去看葡萄柚,發(fā)現(xiàn)它的眼角有淚。
“是不是太疼了�!�
宋謹輕聲說。
“大概吧�!�
宋星闌勾起自己的領(lǐng)帶把葡萄柚的眼淚蹭掉,說,“也有可能是傷心�!�
宋謹同情地看了葡萄柚一眼,然后直起身系好安全帶,開車回家。
-到家之后,葡萄柚已經(jīng)轉(zhuǎn)醒,只是眼神很呆滯,宋謹拿了奶瓶給它喂水喝,葡萄柚仿佛癱瘓,麻木地任由水從自己的嘴巴里流出來。
但是在醫(yī)院里檢查是說沒有問題的,那么只能是葡萄柚過于悲痛,還沒有從自己雄風不再的陰影里緩過來。
“會過去的�!�
宋謹真情實感地安慰它。
一滴淚水從葡萄柚無神的大眼里落下,它低下頭閉上眼,不愿再面對這個殘忍的世界。
吃過晚飯后,宋星闌去了書房,宋謹回房間洗澡,結(jié)束后下樓,給葡萄柚弄了點容易消化的營養(yǎng)餐,葡萄柚好歹是吃了幾口,然后又悲傷地躲進貓窩黑暗的深處,不搭理人了。
“會好起來的。”
宋謹朝貓窩里誠懇地說了一句。
葡萄柚沒有回應他。
宋謹上樓的時候宋星闌正從書房里出來,互相對視了一眼,宋謹推開主臥的房門,問:“你要洗澡了么�!�
“嗯�!�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其實按道理來說宋星闌的手掌已經(jīng)可以彎曲活動了,但道理歸道理,宋星闌歸宋星闌,而宋星闌又從不講道理。
當宋謹問他可不可以自己脫衣服時,宋星闌只說:“不能,還疼�!�
宋謹總不能說那你疼著吧自己脫,畢竟說到底,宋星闌手上的這一刀確確實實是為他擋的。
“很忙嗎�!�
宋謹抬手幫宋星闌解領(lǐng)帶,問他。
“嗯,事情多�!�
然后又是沉默,宋謹去解宋星闌的襯衫扣子,這個過程向來煎熬,因為不知道往哪看,宋謹寧愿宋星闌穿衛(wèi)衣,那么他可以伸手扒了就走,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顆一顆地解開扣子,無論把目光放在哪里,都好像不太對。
解到最后一顆的時候,宋星闌突然叫他:“哥�!�
宋謹抬起頭,望進宋星闌低垂的視線里,宋星闌抬手摸了一下宋謹發(fā)紅的耳垂。
離得那么近,有些東西根本不需要說出口,眼神交匯里就可以完成溝通,所以當宋星闌低頭親下來的時候,宋謹并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他看得很清楚,關(guān)于宋星闌眼里克制的欲望。
宋星闌接吻的時候攻擊意味很強,推搡著宋謹往后退,直到挨在洗漱臺邊緣,宋謹?shù)氖挚壑募纾碜油笱�,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強勢,然后他整個人一輕,被宋星闌單手摟住腰抱上了洗漱臺。
雙腿被分開,宋星闌站在宋謹?shù)耐乳g,一手按住他的腰和自己緊貼著,一手撐在洗漱臺邊緣,微微仰頭勾纏著宋謹?shù)纳嗉狻?br />
水漬聲和喘息聲漸漸蓋過一切,宋星闌的手從宋謹?shù)乃孪聰[里摸了進去,順著他的后腰往上摩挲,手心滾燙,宋謹顫了一下。
宋星闌收回手,將自己敞開的襯衫脫下來,扔到地上。
“你自己不是能脫衣服……”兩個人的唇暫時分離,宋謹喘著氣說,“為什么還天天讓我……”“解不了扣子�!�
宋星闌強詞奪理,再次親上去。
光亮刺目,宋謹闔著眼,當宋星闌的手順著褲腰往里伸,摸進他的臀縫時,宋謹突然有些清醒,也有些慌張,他往后抓住宋星闌的手,抬起頭,說:“別……”宋星闌抬眼看他,漆黑的眼睛里寫滿濃重的情欲,他說:“知道�!�
他知道宋謹還不能完全徹底地立刻接受,無論是由于當初的回憶還是面對自己的親弟弟,有隔閡是難免的。
宋星闌親吻著宋謹?shù)南掳秃筒鳖i,手往前移,說:“只用手�!�
用手也足夠刺激了,宋謹悶哼了一聲,瞬間弓起了腰,抱著宋星闌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上,呼吸急促地求他:“慢……慢點……”他無意識地用腿蹭著宋星闌的腰,呻吟也破碎,好像哭了,又好像沒有,只是把宋星闌抱得很緊,指尖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幾道發(fā)紅的抓痕。
最后射出來的時候,宋謹咬住了宋星闌的肩膀,身體緊繃著輕微抽搐,反應敏感又激烈。
緩了好一會兒,宋謹帶著鼻音開口,問:“你的紋身是什么�!�
“你自己看。”
宋星闌低聲說。
他說讓宋謹自己看,實際上卻拉著宋謹?shù)氖滞旅沃攷锥认胍s回,都被他有些強硬地拽住了。
拉開拉鏈握上去的時候,宋謹整個人面紅耳赤得不能抬頭,額頭抵著宋星闌的肩,咬著牙問:“是什么。”
“你在問紋身還是你手里的東西?”宋星闌問他。
手里是什么東西白癡都知道,宋謹說:“紋身�!�
“你自己不看�!�
宋星闌的手掌覆在宋謹?shù)氖直成�,帶著他握住性器上下套動,說,“又不是不讓你看。”
手心里濕熱一片,宋謹覺得自己渾身冒汗,臉熱得連呼吸都困難,他只知道很硬、很燙,所有的動作都是宋星闌在操控,性器摩擦著掌心,粘黏出羞恥的聲音,宋謹難堪地小聲催他:“你快點……”宋星闌側(cè)過頭,嘴唇碰了碰宋謹滾燙的耳朵,說:“是你不使勁�!�
宋謹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被逼著使勁的,他軟著腿從洗手臺上下來,洗了手之后低著頭就要往外走,宋星闌卻擋在他面前,說:“皮帶�!�
剛剛只是拉開了拉鏈,皮帶并沒有解,但傻子都知道宋星闌是在故意揶揄他,宋謹幾乎是有些惱怒地說:“自己解。”
“手疼。”
宋星闌大言不慚。
宋謹這次沒再心軟,推開他直接出了洗手間。
sxl:薛定諤的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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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謹出房門的時候,習慣性地對著樓下“喵”了一聲。
他往常都是這樣的,因為這棟房子比之前的大太多,每天早上出房間的時候,如果看不到葡萄柚,宋謹就會先“喵”一聲,一般來說葡萄柚就會回應他。
但今天沒有回應,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畢竟葡萄柚昨天剛被割了蛋,難免抑郁。
宋謹又“喵”了一聲,整個人站到欄桿邊往客廳下看,結(jié)果正和抱著貓坐在沙發(fā)上的宋星闌撞上視線。
昨天在醫(yī)院里的拙劣演技,今早誤以為家里沒人而喵喵叫的行徑,全都被宋星闌目睹了,尷尬不是一兩點,再加上昨晚在浴室里的那件事,宋謹幾乎有種回房關(guān)上門永遠不要下樓的沖動。
他硬著頭皮走下樓梯,站在沙發(fā)旁,問:“你怎么沒去公司。”
“晚點去。”
宋星闌抱著葡萄柚站起來,“給它涂了點碘酒。”
他走到宋謹面前,自然地把葡萄柚遞到宋謹懷里,宋謹接過去,然而葡萄柚卻顯得有些抗拒,爪子抵著宋謹?shù)男乜�,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沒有感情。
“你昨天演得太差,被它看出來了。”
宋星闌說。
宋謹有些窘迫地抱著葡萄柚往貓窩的方向走,說:“能不提那個嗎。”
“那提什么。”
宋星闌問。
什么都不許提。
宋星闌明知宋謹在想什么,卻還是問:“提你剛才學貓叫?”宋謹蹲在貓窩旁,把葡萄柚放回去,聞言轉(zhuǎn)過頭,想瞪宋星闌一眼,結(jié)果目光一交匯,他就半點底氣也沒有了,憋了一會兒才道:“早飯要吃什么。”
“我煮了粥。”
宋星闌說,“快好了�!�
宋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能吃上宋星闌煮的粥,他點點頭,站起身,說:“那我去洗點水果�!�
但宋星闌說:“領(lǐng)帶�!�
他從茶幾上將領(lǐng)帶撈起來,側(cè)頭看向宋謹,白襯衫的領(lǐng)子開得隨意,身上帶著抹不掉的少年氣,但宋謹是記得他西裝革履的模樣的,好像那根領(lǐng)帶將領(lǐng)口一束,就能把一個人變得成熟收斂,有些奇妙。
想了想,宋謹還是走過去,接過領(lǐng)帶調(diào)整長度,問:“你之前是怎么系的。”
“找秘書。”
宋星闌說。
宋謹于是沒再吭聲,伸手給他戴上,又一言不發(fā)地打好結(jié),將位置擺正,然后說:“好了。”
領(lǐng)帶打得很漂亮,宋星闌垂眼看著宋謹,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問:“跟誰練出來的�!�
宋謹原本打算不作回應去洗水果,不知道為什么想想又覺得有些憋屈,于是他說:“跟你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