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連麒爬了起來,甩了甩已經(jīng)濕透的衣服,滿臉的無奈,他這運氣可真是沒話說了,之前是掉到崖底的湖里,現(xiàn)在是掉到尊王府的荷花塘里,那再下一次自己是掉到什么東西里面?真是自己不會什么就來什么,存心的吧!
說什么人道主義系統(tǒng),你倒是給我安排點輕松的活兒�。∥叶家铧c死掉了好嗎?
666,你出來,我要和你談?wù)勅松?br />
正巧,系統(tǒng)666的溫柔女聲就在連麒的腦子里響起。
“拒絕!”
“拒絕!”
什么無理取鬧,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啊,有資格無理取鬧嗎?他慫是真的慫,但那不代表他很蠢啊,一看就知道那個女的不是什么普通人,自己還在他們面前無理取鬧,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吧?
連麒:“……”
等等,自己沒接受啊,怎么忽然就開始倒計時了?什么情況?
垃圾系統(tǒng)!
系統(tǒng)笑著解釋道:
“……這種事情不早說的嗎?”
“……”艸!
除了無奈,連麒就只剩下欲哭無淚了。
看著眼前表情嚴(yán)肅的站著的南宮凜,還有身邊一臉委屈模樣的裴萱,這種情況下他要怎么去擁抱一下南宮凜?普通情況下靠近南宮凜都會被他的侍衛(wèi)給用劍指著喉嚨,更別說是去無緣無故要抱他了。
這系統(tǒng)簡直是坑爹!
連麒覺得他快要被氣死了。
南宮凜皺著眉,望著連麒臉上在很短的時間里變化了好幾次的表情,有些疑惑,他在想什么?
連麒看了眼南宮凜,然后笑著開口:“殿下,奴才沒事。但是,奴才能不能先回去換身衣服?那什么,我覺得有點冷……”
“清川,帶他回去。”
“是。”
連麒被清川帶走的時候,回頭看了南宮凜一眼,裴萱似乎想要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卻被他給甩開了,然后和他們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不管了,24小時嘛,明天的這個時候之前想到辦法抱到南宮凜就是了,現(xiàn)在還是回去換身衣服吧,免得著涼。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身體崩了,哪里還有心思完成任務(wù)賺積分?
只是連麒沒想到的是,清川把他帶回去的地方并不是皇宮里他住的那處院子,而是南宮凜的東宮。
站在東宮門口,連麒慌了,忽然覺得有點害怕,這地方電視劇里演的可到處都是見不到的鮮血,留在這里會做噩夢的。他轉(zhuǎn)身就要走,清川伸出手?jǐn)r住了他:“小連子公公,殿下回來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為什么?”連麒很是不解:“都已經(jīng)回到皇宮了,就不能讓我回去我自己睡覺的地方嗎?”
“殿下的意思。”
“剛剛他沒說這句話!”
“可殿下就是這樣的意思,”清川伸出手將連麒推進(jìn)東宮大門:“小連子公公請不要為難屬下,殿下回來之前你就在這里待著,要換的干凈的衣裳我會派人送到房間里,請你耐心等候,若是需要熱水洗澡,盡管吩咐。”
連麒:“……”
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懂南宮凜了,干什么啊,他想回去睡覺啊,為什么非要在這里等著南宮凜回來?明天再見不行嗎?
吐槽是吐著的,但洗澡還是要洗的。坐在舒舒服服的熱水里,連麒的身心瞬間得到了放松,一臉的愜意,平時他可沒有這樣的待遇,洗個澡還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不是真的太監(jiān)的事情�,F(xiàn)在好了,沒人管自己,泡澡泡多久都是可以的。
只要在南宮凜回來之前洗好就沒問題。
換個角度想一想的話,連麒覺得待在這里好像也不是很壞,如果這里不是東宮的話,那就更好了。
連麒失去意識的時候,眼前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就在熱氣圍繞著的房間,只不過是眨眼的瞬間,他就閉上了眼睛,之后的發(fā)生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隱約之間腦子里響起系統(tǒng)666那熟悉的溫柔的女聲:
連麒不由得皺眉,下意識地抓著什么東西在手里,什么狗屁任務(wù),怎么還有下一個任務(wù),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我想睡覺啊!
然后徹底沒了意識。
☆、聽話,否則,后果自負(fù)
連麒醒過來時,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當(dāng)時的感覺和他意識到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時是一樣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熟悉的地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疑惑的看了看周圍,看看是不是那個坑爹的系統(tǒng)又把自己給傳輸?shù)绞裁磥y七八糟的地方了。不過幸運的是,還是那個充滿著古色氣息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所處得地方是哪里而已。
揉著眼睛,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隱約可以聽到門口有女人小聲說話的聲音,他連忙蹲了下來,躡手躡腳的蹲在門口,透過門縫朝著屋子外面看去。是兩個宮女,正小聲的議論著什么,連麒隱約還能聽到類似于“太監(jiān)”、“寵幸”之類的詞。
連麒不由得疑惑,什么鬼,她們在說些什么呢?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正打算繼續(xù)偷聽著,便聽見房間里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連麒瞬間坐在了地上,驚恐的轉(zhuǎn)過身去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清月的手還放在嘴邊,再次輕聲的咳嗽了一下,然后對著連麒使了個眼神。
順著清月的眼神看去,連麒看到了面無表情坐在他身側(cè)不遠(yuǎn)處的南宮凜。
連麒:“……”
擦!
連麒忽然想給自己一個巴掌,自己剛剛是瞎了嗎,為什么完全沒有察覺到房間里還有別的兩個人?!這個大個人就在那里�。�
連麒默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略顯心虛的抬眼看了看南宮凜,然后走到他的面前,再次跪下,恭恭敬敬喊道:“奴才參見太子殿下……”
南宮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繼續(xù)把玩著手里的佛珠,方才他是藏身在屏風(fēng)后看見連麒醒過來的,沒有奇怪的舉動,就是看似不知道這是哪里。還有他躲在門口往外看時,那模樣像極了偷東西的小賊。
連麒沒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是正常的,南宮凜的步伐輕,清月輕功不錯,腳步自然輕盈無聲。若不是清月出聲,連麒說不定還要在門口蹲多久。
===第7章===
南宮凜沒開口,連麒跪在地上自然是不敢起來,連抬起頭看南宮凜的膽子都是沒有的。
半晌后,連麒覺得膝蓋有些疼了,南宮凜才開口:“起來吧。”
“謝謝殿下!”
連麒迅速的站了起來,還不忘記要拍拍褲子上的灰塵,順帶著揉了揉膝蓋,然后迅速的站好,面帶微笑的看著南宮凜。
然后房間里再次陷入沉默。
連麒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但南宮凜像是故意的,偏偏不開口說話,也不讓自己離開。清月像是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事情,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一句話沒多說,模樣和南宮凜那般清冷,不茍言笑。
連麒在心里暗暗的嘆息了一聲,好吧,既然不說話的話,那就讓他好好的回想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些什么,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根據(jù)連麒的回想,他最后的記憶是停留在他在這個房間里洗澡的時候,當(dāng)時他還覺得那一大桶熱水洗著澡特別的舒服,然后……
連麒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好像就沒有然后了,是在浴桶里睡著了,還是泡澡泡的太久所以直接暈倒在浴桶里了?嗯,那種事情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關(guān)鍵的事情倒是半點都沒記住,不重要的事情倒是記得蠻清楚的。
連麒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還是打算先開口說說話,不然一直站在這里真的很尷尬。尷尬到不能再尷尬了。
于是他笑著開口道:“那個,殿下,昨天晚上謝謝您收留奴才在這里睡一個晚上,奴才會負(fù)責(zé)把房間打掃干凈的。還有,要是沒什么其它的事情,奴才打掃完這個房間就先回去了,奴才義父那邊還等著奴才回去干活兒呢。”
“你可以慢慢的打掃這里,”南宮凜起身:“本宮已經(jīng)知會陳公公,你今天一天都要留在東宮,哪里都不許去。”
“……��?”連麒茫然:“奴才可不可以問為什么奴才要留在東宮?”
“不可以。”
“……”
南宮凜大步走出房間后,清月跟在他的身后,但在他踏出房門后,又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茫然不解的連麒說:“殿下讓你留在這里你就留在這里,別到處亂跑,殿下回來的時候要是見不到人,小連子公公你要自負(fù)后果。”
“……”
看著他們很快就消失在自己視線當(dāng)中,連麒雙手叉腰,臉上滿是無奈,之前在門口說著話的宮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房間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在,他想找個人詢問這是怎么回事都沒辦法。
難道真的要在這里乖巧的等待著南宮凜回來嗎?不過貌似不等他好像也不行,自己體內(nèi)的毒需要他的解藥緩解才可以,不然到時候自己就只能等死了。
沒記錯的話,今天就是第九天了,要是今天沒得到解藥,明天自己可能就要翹辮子了。
連麒深深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向偌大的房間,默默地挽起衣袖,行吧,既然要留在這里,那也不能傻等著,既然說了要負(fù)責(zé)打掃好這個房間,那就要付出行動。
他去打水的時候,看見了正好在井邊打水的一個穿著太監(jiān)服的小太監(jiān),模樣看起來和他年歲差不多,大約十六七的樣子。連麒連忙笑著跑了過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說話,只見那個小太監(jiān)立馬跪在了他的面前,模樣驚恐的磕著頭,一副害怕連麒會傷害他地模樣。
連麒不解,這是干什么?他把小太監(jiān)給拽了起來:“你別怕啊,我不是壞人,也不是什么大官,我就是來這里打水的,我也是這宮里辦事的太監(jiān),真的!”
那小太監(jiān)這才半信半疑的抬起頭看了連麒一眼,看他身上穿著的并不是太監(jiān)服后,使勁的搖著頭,然后又掙脫了連麒的手,跪在了他的面前,瑟瑟發(fā)抖。
連麒吹了吹垂下的發(fā)絲,這又是什么情況?
他正打算解釋一下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可怕的人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個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他說:“那小太監(jiān)是個啞巴,膽子小,你和他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你的,他的舌頭可是因為幾年前說錯了話被太子殿下給割下來的。”
“!”
連麒猛的轉(zhuǎn)身,那人是張生面孔,眉目含笑,一身白衣,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副少年公子模樣。但他未在皇宮里見到過這人,因此下意識地警惕著他。
身后跪著的小太監(jiān)更是害怕的發(fā)抖,腦袋抵在地上,一絲一毫不敢抬起頭來。
連麒皺著眉頭,做出防御的姿勢,生怕他是偷偷跑進(jìn)來東宮里想要行刺的刺客。
“你是誰?”他問:“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那人微微挑了下眉頭,有些意外:“你不認(rèn)得我?”
“我需要認(rèn)得你嗎?”連麒反問,又說:“我又不是一定需要認(rèn)識所有出現(xiàn)在皇宮里的人。”
更何況這個人他是真的沒見過。
“你說的有點道理,”那人點著頭,眼中依舊帶著笑意:“不過我嘛,我最好還是要認(rèn)得,最好是記住我。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東宮里,你會經(jīng)常看見我。”
“我不是在東宮伺候的人。”
“你不是?”
“我不是,”連麒說的理直氣壯:“我是在聚陽殿伺候的奴才,不是東宮的人,你也不可能經(jīng)常在這里見到我。”
“嘖~”
那人摸了摸下巴,又笑了。
連麒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哪里有讓他覺得好笑的地方。這個人真是奇怪。
他打算不鬧事,直接離開的,奈何自己提著桶剛剛轉(zhuǎn)身,那人卻搶先一步攔在了他的面前:“哎,別走啊,既然我們都見過面了,你總得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吧,不然以后我怎么在聚陽殿找到你?”
連麒無奈:“這位公子,沒有那個必要。”
我并不想見到你啊。
連麒有一種莫名地感覺,在這東宮里遇到的人都不會是什么好家伙,個個都很危險。比如南宮凜。一個南宮凜就足夠讓他手足無措的了,還是不要再有其他人比較好。和他們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是連麒覺得他應(yīng)該做的明智的事情。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不。”
“我可是個大官,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可是有能力把你活活打死卻不用負(fù)任何責(zé)任的,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一下嗎?”
連麒嘆氣,這樣威脅的話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會覺得害怕的,但現(xiàn)在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從南宮凜那里拿到“寸腸”的解藥,否則就算是再怎么嚴(yán)重的威脅,對他來說都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所以連麒說:“既然你是大官的話,我自然是得罪不起你的。但這里是東宮,你覺得你在這里威脅我,對你有好處嗎?還是你覺得,你在東宮的權(quán)力比太子殿下還要大?”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對于連麒的話,他似乎很訝異。
很快他眼中的訝異變成了笑意,他說:“很好,小太監(jiān),我記住你了。”
☆、我說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南宮凜回來后,連麒知道了那個在東宮隨意走動的大官是誰。
當(dāng)朝丞相裴沆的大兒子,禮部尚書,裴簡。同時也是那個把自己推下荷塘的裴萱的哥哥。
連麒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脖子,忽然覺得自己這顆腦袋是不是要搬家似乎都是他現(xiàn)在需要經(jīng)�?紤]的事情了,之前招惹上南宮凜他就已經(jīng)覺得自己是最倒霉的了,現(xiàn)在好了,再加上一個禮部尚書裴簡,這回可真真的是慘兮兮的,一不小心,前后都是死。
果然,這東宮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人都能踏進(jìn)來的。這里面的人,都是他們當(dāng)奴才的惹不起的。
連麒想,以后自己還是少來東宮吧,不,是沒事絕對不要再來東宮了,這里不僅有南宮凜,還有裴簡!說不定那什么裴萱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個充滿危險的地方,能躲,還是躲著吧。
連麒回去的時候,是清月護(hù)送他回去的,當(dāng)然,是南宮凜的意思。他其實并不理解為什么南宮凜那么做,如果只是因為自己是在聚陽殿辦差,那么完全沒有必要對自己那么好,在那里當(dāng)差的奴才多了去了,他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哪里有什么獨特的地方足以讓南宮凜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唯一一個勉強(qiáng)算得上是理由的,大概就是自己的義父陳尋了。他是皇帝身邊最受信任的大太監(jiān),又是宮里的太監(jiān)總管,在皇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不管從什么方面來看他都是南宮凜所需要拉攏的人。而自己,只能算是里面連帶著被拉攏的那個。
連麒想,南宮凜的目的應(yīng)該是拉攏義父陳尋,而他對自己有些不同也只是他拉攏義父的一種手段。
回到所住的院子,連麒跟清月?lián)]了揮手,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進(jìn)去屋子里的時候,清月喊住了他,連麒茫然地回頭,疑惑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清月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點中了他的穴道,不知何時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塞進(jìn)了連麒的嘴里,然后一抬他的下巴,解開穴道,逼迫著他將那藥丸吞了進(jìn)去。
連麒咳嗽起來。
清月說:“小連子公公,給你吃的是‘寸腸’為期半月的解藥,別吐出來了。”
連麒瞬間閉上嘴巴。
清月又說:“殿下覺得你的表現(xiàn)不錯,所以特意延長了解藥的有效期,希望你繼續(xù)保持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或是更好。殿下說了,只要你是真心助他,絕不背叛他,他會將解開‘寸腸’的解藥給你。”
連麒捂著脖子,不解的問道:“那我怎么做才能知道我是得到了他的信任?”
“這就是小連子公公你自己需要去思考的事情,殿下的心思,我們做下屬的,猜不中。”
說完,清月轉(zhuǎn)身離去。
連麒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脖子,那顆藥已經(jīng)完全被吞下肚子了,但他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卻不是藥不藥的問題,而是清月說的“寸腸”的完全解藥。如若自己一直這樣中著毒,肯定一直受制于南宮凜,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讓衣服都難做,他必須要盡快讓南宮凜信任自己,拿到“寸腸”的解藥才是。
走到房門前,連麒以為是沒人的,但進(jìn)門后才發(fā)現(xiàn)義父陳尋就在屋子里坐著,而且表情嚴(yán)肅。
他連忙走了過去,正要開口喊他,陳尋卻先開口了:“太子殿下找你去東宮做什么?”
連麒愣了下,說:“打掃屋子……”
“東宮沒人嗎?喊你去打掃屋子做什么?”
“……”
連麒無奈,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南宮凜要把自己留下啊,反正也不能反抗南宮凜的命令不是嗎?
陳尋見連麒沉默著不回答,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去房外看了看,確定外面沒人在盯著他們,關(guān)上了房門,走到連麒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和太子走得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你馬上和太子保持距離,以后別再去他的東宮,也別再和他有什么奇怪的往來了!”
連麒汗,他也想啊,他根本沒想過要巴結(jié)南宮凜好不好?但是南宮凜不是這樣想的,他似乎別有目的,但自己卻看不透他的心思。而他的身份又不能反抗南宮凜,否則南宮凜隨時都能讓自己身首異處。
“小連子,咱家可是警告過你了,你以后要是再和太子有著這樣莫名其妙的關(guān)系,可別怪咱家到時候保不住你!”
連麒:“……”
什么意思?自己要是和南宮凜走的太近就會有危險嗎?
多余的話,陳尋沒有再說,拍了拍連麒的腦袋后就離開了,剩下連麒一個人在房間里思考著他說的那些話的背后是什么意思。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不通,連麒干脆不去想了,感覺他們就不喜歡把話直接說清楚,讓自己猜來猜去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把話說清楚簡單點就那么困難嗎?
不管了,睡覺!
第二天,連麒跟著陳尋去了聚陽殿,前腳剛剛踏進(jìn)殿內(nèi),后腳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笑聲,他不由得愣了下,這聲音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里聽到過?然后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他身后的裴簡。
連麒:“……”
真是不想遇到誰就偏偏會遇見誰。
不過裴簡不是特意來找他的,而是剛好皇帝叫他入宮商量事情,他也沒想到會正好在這里遇到昨天在東宮見到的那個膽子挺大的小太監(jiān)。只是現(xiàn)在那小太監(jiān)的臉上露出的卻是和昨天完全不一樣的表情。
他笑了下,繞過連麒,走到了皇帝面前,恭敬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裴尚書來了,坐吧,”皇帝賜座,道:“朕這次召你入宮是為了商量濱州水患一事,你想必已經(jīng)聽丞相說了,朕就不跟你啰嗦了。”
“是。”
“朕這次想要派你和太子一同前往濱州治理水患,尊王回京不久,不宜派他再次出京,太子如今無事,派他去剛剛好,你陪著一同過去,準(zhǔn)備告訴他如何可以得到民心,他那手段,你想必早有耳聞,若只是如此,想要成為真正的君王,怕是不足以的。”
裴簡笑道:“既是陛下的意思,微臣自當(dāng)領(lǐng)旨。不過,太子殿下可知道此事?”
“朕已經(jīng)擬好圣旨,正準(zhǔn)備派陳尋前去宣旨,若是裴尚書覺得沒問題,朕便如此去做了。”
“陛下的決定,自然是沒問題的。”
“好。”
皇帝的決策快,且迅速,想來定是早就已經(jīng)做了這樣的打算。尊王剛剛回京就把南宮凜跑出去治理他地新起的水患,皇帝這打的是什么主意?
連麒臉上沒有表情,但心底卻已經(jīng)把事情給來來回回的思考了好幾遍。治理水患可不是小事,上次尊王南宮準(zhǔn)前去治理水患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大水將山林都已淹沒,聽說尊王都差點被大水卷走。南宮凜身為東宮儲君,皇帝居然如此輕易就把他給派出去了,目的定然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