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南宮凜伸出手捧著連麒的臉,眉頭緊皺著:“連麒,誰讓你離開東宮的?不是說了不要離開的嗎?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你知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沒看見你有多著急?”
===第45章===
本來南宮凜是想在連麒的面前狠狠的責(zé)罵他為什么要那么早離開的,但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帶著一絲撒嬌般的抱怨,沒有半點威懾力。
連麒笑著覆蓋上南宮凜的雙手,眼睛里帶著笑意:“對不起,可我是真的有事才離開的。不過你是怎么知道要從窗戶進(jìn)來的?我娘把整個酒樓都關(guān)閉了,這里應(yīng)該是我唯一可以透透氣的地方了。”
“說到這件事,我倒是想問你,你是怎么回事?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沼澤’的少主了,你之前不是南疆……”南宮凜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于是改變了一個說法,說:“你之前不是皇宮里的小太監(jiān)嗎?”
“這事,說來話長,”連麒笑了下,解釋道:“之前那個有著南疆太子遺孤身份的連麒是真的已經(jīng)死了,大家都知道的,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沼澤’的少主連麒,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身份卑微的小太監(jiān)了。不過,還有些棘手的是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娘現(xiàn)在一聽到你的名字就覺得生氣。”
說著,連麒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不過也不能怪南宮凜,那個時候南宮凜也算是在給自己報仇來著,義父陳尋的仇已經(jīng)徹底報了,聽說裴萱在東宮里變得瘋瘋癲癲的,不殺她,她也不會過得有多好。只是比較南宮凜是真的解決了很多“沼澤”底下的人的,不可能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都怪那該死的系統(tǒng),當(dāng)初說好的給自己一個新的身份,誰能想得到是這樣的身份?是病秧子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是和南宮凜結(jié)仇的,他好不容易才和南宮凜重逢的,他可不想讓那些事情成為他和南宮凜在一起的阻礙。
“對不起,”南宮凜低著頭,有些失落:“我不知道你是‘沼澤’的少主,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做那些事情。”
連麒伸手摸了摸南宮凜的臉,安慰道:“也不能怪你,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啊,我被關(guān)在家里很長時間,過了很久才知道你的消息的,我都沒來得及阻止你。要怪的話,就順帶著一起怪我吧,都是因為我你才做那些事情的。”
“不能怪你,怪我。”
“還是怪我吧,都是因為我。”
“不,應(yīng)該怪我。”
連麒輕輕的笑了下,額頭抵著南宮凜的額頭,說:“我們現(xiàn)在要爭執(zhí)這件事情嗎?”
“還還是算了,我好不容易見到你的,還是別說讓人覺得煩心的事情了。”
“嗯,”連麒笑著蹭了蹭南宮凜的額頭:“南宮凜,我很想你。昨天想你,今天也想你,看不見你的時候都在想你,特別特別的想你。”
“那我現(xiàn)在就在你的面前,你還想我嗎?”
“想,”連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太久太久沒有見到你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你,我巴不得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我巴不得你永遠(yuǎn)都和我在一起。”
“會的,”南宮凜說:“你的想念,我知道了,你想的事情,現(xiàn)在開始我就會讓它成為現(xiàn)實。”
南宮凜頓了一下,又說:“連麒,我也很想你。”
“嗯,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我多想你,你不知道我以為你死了我再也見不到你的時候我是怎樣的心情,只差一點點,就差那么一點點,我就要跟著你一起走了。”
連麒愣了下,眼神微微詫異著。這事,他倒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南宮親口告訴他,他是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南宮凜是有著想要和自己一起去死的想法的,在這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南宮凜是這般的在意著自己、喜歡著自己的。
連麒很開心,開心的有些想哭。
而實際上,他也是真的哭了。以前他不喜歡哭的,還覺得哭這件事情對于男人來說是很可恥的事情,但在南宮凜的面前,就這么一天多點的時間里,連麒已經(jīng)哭了兩三次了。
他抱著南宮凜,抓著他的衣服:“既然那么喜歡我的話,那以后就不準(zhǔn)再離開我了,你知道的,只要你說在意我,我就不會離開你,永遠(yuǎn)不會。”
“我知道的,所以……”南宮凜頓了下,微微低下頭在連麒的額頭上吻了下,說:“所以,連麒,別離開我。”
“好。”
連麒給出的承諾很簡單,但卻需要花費(fèi)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完成這件事情。他和南宮凜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自己需要顧忌的事情太多了,除去和南宮凜有仇的“沼澤”組織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不停的在給自己制造麻煩和問題的系統(tǒng)666,之前說好的是人道主義系統(tǒng),結(jié)果狗屁,根本不是!
“……”
連麒翻了個白眼,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現(xiàn)在氣氛這么好,和南宮凜再度相逢擁抱在一起,這該死的系統(tǒng)能不能不要出來搗亂��?自己現(xiàn)在根本不想完成什么任務(wù),別的事情都一大堆的在等著自己處理呢!
連麒打算不搭理系統(tǒng),他把頭埋在南宮凜的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連麒是覺得安心的,在這里,在南宮凜的懷里,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他就想這樣安安靜靜的被他抱著。
連麒:“……”
擦!
☆、我可以放棄太子之位
連麒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過去反拴上房間的門,然后背靠著房門,不讓林曳華進(jìn)來自己的房間,南宮凜就站在他的身邊,但那是外面的林曳華看不到的位置,南宮凜的身后是一堵墻。
林曳華敲著門:“麒兒,開門,我給你做了你愛吃的桂花糕和銀耳蓮子羹。”
連麒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但背靠著房門的姿勢卻是沒有改變的,他說:“你放我出去我就開門,不然我給你開門。”
但隔著門縫,銀耳蓮子羹的香味已經(jīng)彌漫了過來,桂花糕濃濃的香氣更是直撲連麒的鼻子,那都是他愛吃的東西,而且母親親手做的桂花糕和銀耳蓮子羹真的是一絕,味道比他之前去過的京城那些大酒樓里做的還要好吃。只是連麒告訴著自己,南宮凜現(xiàn)在還在自己的房間里,不能開門,開門就完蛋了。
林曳華也沒有逼他開門,又說:“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把你關(guān)在這里生氣,但你也要知道,南宮凜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是干殺人生意的,南宮凜是負(fù)責(zé)把我們除掉的,我們和他是仇人,你去見過他一次的事情我不說什么了,但以后你別再見他了,你爹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你不可!”
連麒是家里的老大,之前因為體弱多病的緣故沒有參與任何事務(wù),但之前身體恢復(fù)后開始借助“沼澤”的勢力為自己辦事,他爹,也就是“沼澤”的主人,連覺,脾氣暴躁,特別討厭朝廷勢力,尤其是那些渾身散發(fā)著優(yōu)越感的大官們。在他之下還有個七歲的妹妹,是連覺的寶貝,寵的不得了,但連麒之前被她纏著實在是有些煩了,于是趁著她去睡覺的時候直接跑了出來,之后連覺還寫信大罵了他一頓。所以,林曳華說的連覺打死他的事情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的。
只是,這樣的威脅對連麒來說是沒有效用的,在連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之前他都不會覺得這事有什么不妥的。更何況他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要回到南宮凜的身邊,現(xiàn)在好不容易完成了,怎么能說走就走?
“娘,”連麒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了:“那要是我說我一定要和南宮凜扯上關(guān)系呢?如果我真的一意孤行,你們會把我逐出家門嗎?”
旁邊的南宮凜微微蹙眉的看著背靠著房門的連麒,有些擔(dān)心。房外站著的林曳華沒有看到連麒那失落和糾結(jié)的表情,但她畢竟是他的母親,她多少是可以理解連麒說這話的心情是怎么樣的。
她以前一直把他關(guān)在家里就是希望他不要去和那些不該惹上的人扯上關(guān)系,她就只是希望他可以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生,但誰能想到他不過是出來那么幾天的時間,他就主動招惹上了在京城里最不應(yīng)該招惹上的人。
那是東宮太子南宮凜啊,那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連麒這個從小被嬌生慣養(yǎng)在主屋的人,怎么能和他扯上關(guān)系?萬一,萬一將來南宮凜一個不高興就把他給殺了怎么辦?那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麒兒,你相信娘的話,娘不會害你的,你就暫時待在這里,別再去見南宮凜了,好嗎?”
“如果我說我不呢?”
“……麒兒!”
“娘,”連麒不由自主的抓著衣服,手心中冒著汗:“娘,我不想騙你,也不想瞞著你,和你實話實說吧,我之前配合所有的治療,喝下那么多苦的讓我想吐的湯藥,就是為了身體恢復(fù)之后立馬去見南宮凜,你可能不理解我為什么要那么做,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你們,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阻止我做任何事情了,如果我想離開的話,你是攔不住我的,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我有別的離開這里的方法。”
“……”
連麒是真的這樣想著的,雖然很對不起一直照顧著自己的他們,但他連系統(tǒng)之前發(fā)布的所有的任務(wù)都給拒絕了,他難道還會在意和他們吵一架這樣的事情嗎?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愿意吵架的,他不喜歡吵架。
門外的林曳華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麒兒,你和南宮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和他還有往來,你們,應(yīng)該不是我想的那種關(guān)系,對嗎?”
“那么娘您想的我們是哪種關(guān)系?”
“這……”
那是林曳華最不想承認(rèn)的關(guān)系。連麒是她的兒子,他喜歡什么東西、怎么樣的人,原本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自己肯定是會支持的,但唯獨這件事情,她覺得還有很大的必要去考慮,因為連麒這樣的想法關(guān)系到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整個“沼澤”,他若是喜歡男人,那“沼澤”以后要交給誰?以后誰來打理“沼澤”的事情?
林曳華忽然覺得有些頭疼,這事要是被連覺知道了,肯定發(fā)著脾氣、提著大刀就沖過來砍人了,哪里還能像自己這樣冷靜的站在這里和他說話?
別的事情她都可以遷就著連麒,甚至可以站在他那邊,但是今天這事……林曳華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連麒從小就是在她的身邊長大的,之前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的面前咽氣,當(dāng)時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后來他莫名的活了過來,她是真的很高興,巴不得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全部都給他,巴不得他可以就這樣無憂無慮的活在自己的身邊,她有信心可以很好的照顧他。只是連麒本人不是那樣想的。
在主屋三年的時間里,連麒盡全力的配合著林曳華給他的治療,他一直都保持著積極的心態(tài),有的時候還會和身邊的人開開玩笑,半點沒有以前那副病秧子快要死掉的模樣。林曳華是很高興的,有的時候還會拋去自己主母的身份跟著連麒一起開玩笑,為了讓他更開心一些,讓他不覺得在主屋的時候那么無聊。只是,連麒最后的選擇還是想要離開。
“麒兒,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這事,我不能做決定,你爹,還有你大伯他們……唉,你是知道他們的脾氣的,他們要是知道你的事情了,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當(dāng)然,他們想要懲罰的對象肯定不會是連麒,他們都很疼連麒。他們真正想要懲罰的人可是南宮凜,是那個把他們眼里的好孩子給帶壞的壞男人。
林曳華把手里端著的東西交給了守在門口的護(hù)衛(wèi),說:“東西我讓護(hù)衛(wèi)拿著了,你要是想吃的話,就打開門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連麒眨了下眼睛,就是恍惚了那么一下下的時間,門口的林曳華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她是無奈的,他也是無奈的。
打開房門,護(hù)衛(wèi)將手里的東西恭恭敬敬的遞給連麒,連麒接過,糕點和蓮子羹的香味依舊,只是,心情卻復(fù)雜了起來。
重新關(guān)上房門后,連麒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后看了眼還站在門口那里的南宮凜,這才想起來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南宮凜是全部都聽見了的,是他太著急的想要讓娘接受自己的事情,以至于忘記了南宮凜還在自己的房間里。
他有些詫異,但很快便將那層情緒給遮掩了下去,他轉(zhuǎn)過身沒再看南宮凜,而是坐了下來,拿起一塊桂花糕吃著,很甜的味道,是他喜歡的。
來到這里之后,他一直都很喜歡吃甜的,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覺得這里的生活對他來說有些苦澀,吃著甜的可以讓他感覺到這個世界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苦的,而且吃著甜的,他的心情是真的會變好。
南宮凜走到他身邊坐下:“連麒。”
“我挺好的,”連麒笑著說:“我會勸說我娘接受我們的,你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
他伸出手握住南宮凜的手,眼神堅定:“南宮凜,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做到的,他們很疼我,我說的話他們多少都會在意的,我說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就不是那樣的人。”
“連麒,”南宮凜反握著連麒的手:“或許,我們可以換一種解決的方法,你的家人不喜歡我那是不爭的事實,你要是和他們對著干,他們反而會覺得你不懂事,或許還會遷怒于你。”
“不會的,”連麒很肯定的說著:“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他在主屋的這三年時間里,他是可以看得見的,那里所有的人都對自己很好,不僅僅是爹和娘,還有大伯、伯母、堂哥們,他們都很疼自己,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們都會想著辦法給自己拿到,自己說的想做什么事情他們也會陪著自己完成,他們是一家人,是可以互相理解和尊重的一家人。
連麒很肯定,他們會接受自己和南宮凜的事情的,或許會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但連麒覺得他們最后一定會答應(yīng)的。
“連麒,我的意思是,”南宮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表情認(rèn)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當(dāng)太子了,我就陪在你的身邊,好嗎?”
連麒:“!�。�”
☆、不準(zhǔn)喊他凜哥哥
連麒覺得南宮凜是瘋了,他居然要放棄太子的位置,放棄他苦心經(jīng)營了那么久的身份,要是皇后知道了肯定會大發(fā)雷霆,他想要勸說南宮凜不必那樣的,但南宮凜并沒有給他開口勸說他的機(jī)會,直接就從窗戶跳了出去,連麒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從自己的視線當(dāng)中消失。
===第46章===
瘋了,真的是瘋了!
連麒使勁的捶著窗戶,然后跑去打開了房門,正要沖出去找南宮凜的時候門口的護(hù)衛(wèi)攔住了他:“公子,沒有夫人的吩咐,您現(xiàn)在不能離開這里。”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
“抱歉,公子,夫人吩咐了,您不能離開這里,請您回去房間。”
“……”
連麒是氣憤著的,也是著急著的,南宮凜會武功,當(dāng)然是可以從屋頂上直接跳下去,可是自己不行啊,就他這副身板,跳下去就完蛋了!可要是不去阻止南宮凜的話,他是真的會把他說出口的話變成現(xiàn)實。
南宮凜十歲的時候就坐在了東宮太子的位置上,這十多年的時間里,他費(fèi)盡心思都要穩(wěn)固的坐在那里,他被皇后教訓(xùn)了那么多次,他還承受了別人都無法承受的壓力和責(zé)任,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可以撼動他東宮太子的位置,眼看著他馬上就能繼承大統(tǒng)了,他居然就這么輕易的放棄了!
他一定是瘋了!
“梧桐!”
一直就守在隔壁房間的梧桐立馬走了出來:“公子。”
連麒拉著梧桐進(jìn)去了房間,護(hù)衛(wèi)原本是要阻攔的,但連麒已經(jīng)迅速的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他們沒來得及說話,想著公子只是拉著梧桐進(jìn)去說說話的,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也就只好算了。
連麒按著梧桐的肩膀,表情著急,但卻壓低了聲音說道:“梧桐,我現(xiàn)在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說著,連麒把梧桐拉過去了窗戶邊上,他指著下面的地方,說:“我現(xiàn)在要去找南宮凜,你帶我下去。”
“現(xiàn)在?”梧桐微微皺眉:“可是夫人說了您現(xiàn)在不能離開這里,您要是擅自離開的話,她肯定會很生氣的。”
“我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事情,你是聽我的還是聽我娘的?你要是還喊我‘公子’的話,現(xiàn)在立刻馬上帶著我下去!否則你以后就別跟在我身邊了!”
“……”
這個威脅是很管用的。
梧桐抓著連麒的肩膀,用輕功把連麒帶下去后,像是早就知道連麒會偷跑出來的董方拿著酒壺喝著酒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笑嘻嘻的說道:“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
“董大哥,南宮凜是不是往皇宮的方向走了?”
“對,看樣子還挺著急的。”
“該死的!”
連麒急急忙忙的跑走,梧桐和董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還是立馬跟在了他的身后。而與此同時,林曳華站在“迎天”酒樓二樓的窗戶那里看著連麒著急的跑走的身影,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眉頭擰在一塊兒了,雖然知道這小小的房間是關(guān)不住他的,但她還是希望連麒可以老實的待在房間里。
麒兒啊麒兒,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南宮凜和你的家人敵對嗎?真的值得嗎?
她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滿是無奈。
連麒騎著馬趕到皇宮的時候,和上次一樣是被人擋在外面的,他沒有令牌,身份不明,不可能讓他進(jìn)去,而南宮凜卻是早早地騎著馬從他的視線當(dāng)中離開,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東宮里。連麒憤憤的咬著牙,這家伙怎么說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放棄太子之位這樣的事情他居然也是說做就做,他是傻掉了嗎?
進(jìn)不去皇宮,是連麒覺得特別糟心的一件事情。他甚至還在心里想著要不要直接沖進(jìn)去,但仔細(xì)想了想他們總共也就三個人,肯定連宮門都還沒進(jìn)得去就被那些守衛(wèi)給拿下了。
然后連麒想到了系統(tǒng),積分商場里好像有可以使用的道具,他可以使用積分兌換來著。
他正準(zhǔn)備把666喊出來,身后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疑惑:“小連子?”
連麒愣了下,詫異的回頭,看見的是由疑惑的眼神轉(zhuǎn)變成驚喜的南宮柳。
“真的是你!”南宮柳笑著走了過去:“為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
連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南宮柳的手,緊張且著急的說道:“公主,我現(xiàn)在來不及和你解釋那么多事情,我要去東宮,你帶我進(jìn)去好不好?”
“好啊,”南宮柳笑著:“要是太子哥哥見到你,肯定會很開心的!”
連麒現(xiàn)在不想和南宮柳解釋太多的事情,他現(xiàn)在只想立刻見到南宮凜,然后讓南宮凜把他那放棄東宮之位的愚蠢想法給拋棄掉!
只是跟著南宮柳急急忙忙的來到東宮,卻是哪里都沒能見到南宮凜的身影,就連清月和清川都不在東宮,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
“可惡!他去哪里了!”
連麒正跺著腳生著氣,拿著一根木頭的小雪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看到是南宮柳,還有連麒的時候,她是有些吃驚的,但只是那么一點,很快她就恢復(fù)了平靜,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公主。”
“我太子哥哥呢?”
“太子殿下不曾回來過。”
“沒回來?”
南宮柳也不知道南宮凜會去哪里,按理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東宮的,皇后娘娘說晚些時候找他有事情,他應(yīng)該留在東宮等著的。
南宮柳問小雪:“你拿著棍子做什么?”
“那個,我要去給側(cè)妃送飯了,我怕她又打我,我先拿著棍子防備一下。”
連麒聽到“側(cè)妃”兩個字,不由的看向小雪,他現(xiàn)在腦子里想到的居然是裴萱那張讓他覺得有些厭惡的臉,她居然還活著,而且仍然還是東宮里的側(cè)妃?
“她在哪里?”連麒皺著眉頭問道:“裴萱,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她寢宮里,離這里有段距離,太子殿下不想看見她,也不想聽到她的消息,所以特意把她的寢宮安排在了離這里最遠(yuǎn)的西邊。”
“帶我去見他。”
“這……”
南宮柳對著小雪點了下頭:“帶他去吧。”
“是。”
梧桐和董方對視了一眼,不是很理解現(xiàn)在這情況是怎么回事,他們來這里不是來找南宮凜的嗎,怎么忽然就變成要去找南宮凜的側(cè)妃了?
董方低頭在梧桐耳邊低聲說道:“這事很復(fù)雜,你知道那個女人特別可惡,公子特別討厭她就行了。公子估計是去報仇的,那個女人特別壞。”
“……”
梧桐越加不理解了,公子是怎么認(rèn)識那么多皇宮里的人的,他不是從小就被夫人留在主屋好好保護(hù)的嗎?聽說都沒怎么出來過。
不過公子的事情,她向來都是管不著的,既然是和公子有仇的人,那自己也得去看看才行,要是公子有危險的話,她得護(hù)在他的面前,她的劍可不是吃素的。
連麒是帶著隱忍的憤怒去見裴萱的,只是沒想到推開門之后看見的卻是一個瘋瘋癲癲的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她看見有人進(jìn)來了,傻乎乎的笑著,“嘿嘿嘿”的朝著連麒跑了過去,梧桐立馬擋在了連麒的身前。
“你……誰啊?”裴萱噘著嘴說道:“我怎么從來沒在這里見過你,你是不是凜哥哥派來接我出去的��?哈哈哈,凜哥哥終于想起我了,他終于要把我?guī)С鋈チ�,我是他的妻子,我還要給他生孩子!”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連麒眼中便充滿了怒意,不管裴萱現(xiàn)在是真的瘋了,還是在裝瘋賣傻,連麒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看見她仍然是覺得特別煩躁的,尤其是在那她一聲“凜哥哥”喊出來的時候,他莫名的覺得火氣上涌。
他推開梧桐,走到裴萱的面前,對著她笑了下,然后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脖子,眼中的笑意瞬間轉(zhuǎn)變成為寒意,手腕也不由的用力,緊緊的扼住了裴萱的脖子,裴萱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發(fā)展,驚慌失措的掙扎著,但連麒卻沒有給她掙脫的機(jī)會,手腕還在用著力。
他湊到裴萱耳邊,笑著說道:“裴萱,你見到我不覺得吃驚嗎?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是誰把我一棍子打死的?”
“你……”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現(xiàn)在還是特別的討厭你,別讓我再從你的口中聽到‘凜哥哥’三個字,否則,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讓你一輩子都沒法再說話。你,聽清楚了嗎?”
裴萱驚恐的看著連麒。
連麒笑了下,松開了裴萱的脖子,有些嫌棄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對著旁邊站著的小雪說道:“看到了?你們側(cè)妃可是在裝瘋賣傻,別被騙了,否則你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雪看了眼跌坐在地上咳嗽著的裴萱,又看了眼眼神冷漠的連麒,輕輕的點了下頭。
連麒臨走前瞥了眼坐在地上的裴萱,對著她笑了下,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嘲笑著她�?傊�,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
連麒離開后,裴萱站了起來,憤怒的將房間里的東西砸了個干凈,緊閉著的房間里響起裴萱暴躁的咆哮聲。
☆、我只想要他
清月和清川不在,沒人知道南宮凜去了哪里,連麒現(xiàn)在不是可以在皇宮里亂跑的人,只能留在東宮里等著南宮凜回來。南宮柳在那里陪著他,她心里其實是有很多話想要和連麒說的,心中也有很多疑問,但看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似乎不是她應(yīng)該多嘴的時候,所以,南宮柳只是讓人給連麒準(zhǔn)備著糕點和熱茶,陪著他一起在東宮等著太子哥哥回來。
南宮柳現(xiàn)在在皇宮里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其實不多,太后近來身體也不是很好,經(jīng)常打坐禮佛,都沒時間見他們這些孫輩的人,四姐南宮檀在兩年前就出嫁了,嫁給了經(jīng)常里滿腹詩書的才子,如今已經(jīng)生下了孩子,她也不方便去打擾,至于東宮這里,她經(jīng)常來這里,但和太子哥哥真正可以說得上幾句話的時候是很少的,大部分的時候她都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想說的話都說不出口。還有……
還有長郢,穆長郢。那場大火幾乎將整個安定侯府都給燒了,活下來的人只有少數(shù)幾個,死去的人里包括了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穆長郢,她很想念他,只是她知道死去的人是不會再回來的。所以她很好奇,那個時候她分明看見了連麒的尸體,大家都認(rèn)為他是死了,可他現(xiàn)在又是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的,他是怎么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