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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裴萱緊緊的抓著裴沆的衣服,又說:“父親,若是您不愿意幫忙動南宮凜的話,那就幫忙殺一個無名小卒吧,他是南宮凜身邊的一個太監(jiān),殺了他不會怎么樣的,我們只要悄無聲息的把人給干掉,然后馬上回來就行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可是……”

    “父親,您想想女兒在東宮受的委屈,您難道不想幫女兒出氣嗎?要是母親在這里的話,母親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我的!”

    在裴萱的糾纏下,裴沆不得不答應她的要求,把府里一部分侍衛(wèi)的使用權(quán)交到了她的手里,但是要求她辦完事立馬就回來,絕對不能在外面多加停留,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她在外面,那不是件好事。她現(xiàn)在還是被軟禁著的人,原本是不能離開東宮的。

    裴萱帶著人得意的離開了,她就不相信了,自己身邊這么多的人,還能殺不掉一個連麒!之前沒能完成的事情,現(xiàn)在就徹底的了解吧,以后,連麒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了!

    另外一邊,出了皇宮就和裴萱分開了的小雪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純白的衣裳,臉上戴著一面白色的雕著雪花紋路的面具,

    她的身后站著兩個同樣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臉上戴著面紗,恭恭敬敬的將她們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她現(xiàn)在不是東宮的侍女小雪,而是“暗幕”組織隱藏在大涼京城的眼線,雪女。

    “也就是說,”雪女悠悠的開口:“我兩個哥哥現(xiàn)在都在新任南疆太子的手里,并且有專門的人看守著,無法逃離,是嗎?”

    “是,雪女大人,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是否前去營救兩位修羅大人?”

    “就這樣去救他們無異于是自投羅網(wǎng),既然他們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不如我們?nèi)プ鳇c別的事情,給南宮凜和南疆太子制造點麻煩,說不定他們慌亂之下便忘記了讓人看守我的兩個哥哥,到時候就是我們前去營救我哥哥們的時機。”

    “是,不知雪女大人的計策是?”

    雪女輕輕的笑了兩聲:“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裴簡還被關(guān)著,是嗎?”

    “是的。”

    “我要親自去見裴簡,你們?nèi)フ遗彷妫屗龓е巳フ夷蠈m凜。”

    “是!”

    雪女飛身上了屋頂,朝著裴簡所住的方向看了那么幾眼,南宮凜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東宮太子了,雖然看守著都還是東宮的人,但只要稍微給點錯誤的指令,他們或許就會離開那里,到時候把裴簡帶走就不是件困難的事情了。

    她慢悠悠的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那是她之前從清川的房間里偷出來的,代表著清川指令的令牌。也就是說,只要她拿著這塊令牌去裴簡的府邸,她說的話就是清川說的話,那些守在那里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反駁她的話的。

    雖然有些對不起清川,但這是目前她可以想到的給南宮凜制造一些麻煩,然后讓自己趁機救出兩個哥哥的辦法了。

    她飛身朝著裴簡所在的方向過去的時候,沒有看見在她站著的屋頂上的下方,有著拿著佩劍的人默默地站在黑暗當中,將她們之前說的那些話全部都聽在了耳里。

    雪女換了身衣服出現(xiàn)在裴簡府邸門前時,那些守衛(wèi)自然是把她攔在門外的,雪女笑著將清川的令牌拿了出來:“我奉的是清川大人的命令,前來將裴簡帶去面見太子殿下,令牌在此,清川大人的話就是太子殿下的話。”

    兩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令牌的確是清川大人的令牌,但他們事先并未接到任何要把裴簡帶去見太子殿下的消息啊。

    雪女又說:“你們還在等什么,看清楚了,這是清川大人的令牌,這是他的命令,你們還不趕緊的讓我進去見裴簡?”

    “是嗎?”清川冷冷的聲音在雪女的背后響起:“我怎么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

    守門的侍衛(wèi)連忙行禮:“清川大人!”

    雪女:“�。。�”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雪女猛的回頭,看到的是清川那張冷的一點情緒都看不出來的臉。她忽然有些緊張,握著令牌的手居然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眼神慌亂,不敢去直視清川的眼睛。

    清川說:“她在和你們開玩笑,殿下沒有讓任何人過來帶走裴簡,這只是在測驗你們是否會相信陌生人帶著令牌過來說的要帶走裴簡的話。”

    兩個侍衛(wèi)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慶幸著自己剛剛沒有立刻聽這個小姑娘的話讓她把裴簡帶走。

    清川看向雪女,淡淡道:“跟我走。”

    雪女:“……”

    原本的計劃被忽然出現(xiàn)的清川給徹底的打亂了,要是不能帶走裴簡的話,她想要救兩個哥哥的計劃就要泡湯了,而她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哥哥被南疆太子帶回去南疆受刑而置之不理的。

    所以,她沒有走,而是從懷里掏出了刀,捅向了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然后在清川震驚的眼神下毫不猶豫的跑了進去,院子里那些侍衛(wèi)看著這個莫名其妙跑進來的女子,原本是想阻攔的,但奈何她的動作很快、而且目的十分明確,一路推開了那些擋在她面前的人,直接沖到了裴簡的房間門口,然后在清川到達的時候一腳踹開了那個房間的門,進去抓著裴簡的衣服想要強行將他給帶走。

    只是出來的時候,院子里所有的侍衛(wèi)把房間給包圍了,清川就站在離雪女最近的位置,他的劍還沒出鞘,只是緊皺著眉頭看著一副不把人帶走不罷休表情的雪女。

    事情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從殿下那里沒得到允許就跑出來是想要找到她然后將她給帶回去的,但是誰能想得到先前那個在東宮的時候柔柔弱弱的女子現(xiàn)在居然拿著刀毫不猶豫、眼睛都不眨的就殺死了十幾個人?而且,誰能想得到她會是南疆“暗幕”的雪女呢?

    她是真的能忍,裴萱那樣對她,她都在東宮待了三年多,甚至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誰都沒有把那個銷聲匿跡的雪女的身份懷疑到她的頭上來,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女。

    清川說:“把裴簡松開,我可以放你離開這里。”

    雪女卻笑了:“我要是把他松開了,我就沒有籌碼了,你覺得我會松開嗎?”

    裴簡被雪女緊緊的抓著衣服,一臉茫然的看著現(xiàn)在這樣的場面,他不認識這個女的,但看她來勢洶洶的樣子,應該不是什么好人。但看清川現(xiàn)在的表情,他是認識這個女人的,而且還有點緊張她。

    清川皺眉:“你應該清楚你來這里劫裴簡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趁著現(xiàn)在殿下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把他放開,然后若無其事的離開這里,才是你應該做的明智的選擇。”

    “我不需要明智的選擇,我需要的是可以救出我兩個哥哥的籌碼,”雪女的刀已經(jīng)放在了裴簡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裴簡的喉嚨就會被她給割破:“要是裴簡死在這里,裴沆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可是裴府唯一的男丁,他要是死了,裴府就要絕后了。清川,我想你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只要讓他跟著我離開,我不會傷害他,我救出我的哥哥們,我就把他還給你們。”

    清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現(xiàn)在是在和自己談判嗎?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談判的資格。原本清川是打算悄無聲息的把雪女給放走的,畢竟她暫時還沒有做出什么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來,但要是她真的殺了裴簡,或者是把裴簡帶走了,那么,她必死無疑。

    殿下絕對不會放過她的,裴府的人也不會放過她。

    就在他們對峙著的時候,找人的董方和清月來了,看見著場面,也是一臉茫然,隨后他們看到了雪女手里拿著的抵在裴簡脖子上的刀。

    清月走到了清川的身邊,同樣皺著眉頭的看著雪女,很是不解:“小雪,你在干什么?把刀放下。”

    雪女笑了:“不可能。”

    清月看向清川,問:“哥,這是怎么回事?”

    清川握緊了手里的劍,聲音里帶著隱忍著的憤怒,他盯著雪女看著,冷冷說道:“雪女,你要是不就此收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你應該知道,和殿下作對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清月震驚的看著清川,又看向雪女,那是“暗幕”的雪女?不是說她三年前就已經(jīng)銷聲匿跡再也沒找到嗎?她居然一直都在他們的身邊!而他們也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

    “那又怎么樣?我只是想救我的哥哥們,我不覺得我哪里錯了,”雪女拉著裴簡,笑著說道:“你們有你們的忠心,我有我的信仰,我要帶我的哥哥們回家。”

    清月和董方對視了一眼,她是不是還不知道南疆那里已經(jīng)再也沒有她的家的事情?黑修羅和紅修羅現(xiàn)在都在南疆太子若烏禺那里,隨時都有人看著他們,他們哪里都不能去,別說是要救出他們,就算是看他們一眼都是困難的。

    若烏禺不可能因為裴簡而把他好不容易抓到的黑修羅放走,同樣,紅修羅是自愿留在若烏禺身邊的,他們都沒法跟著雪女離開。即便是雪女現(xiàn)在帶著裴簡離開了這里,即便是她帶著裴簡到了若烏禺的面前以此威脅,若烏禺也不會為所動的。他是南疆太子,不會因為一個區(qū)區(qū)的大涼人而把他費心思抓到的人給放走。那是很愚蠢的行為。

    “你已經(jīng)沒有家了,”清月說:“你留在東宮的時間太長,應該不知道你的父親以及你們家都被抄家斬首的事情�,F(xiàn)在,你們亓家,活在這個世上的,就只有你們?nèi)置昧�,你要是真的為他們好,就應該放下手里的刀,你是沒有辦法威脅到若烏禺的。”

    雪女手里的刀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亓家沒有了?不可能!這件事情,沒人告訴過她啊!他們一定是在欺騙自己的!

    “你們休想騙我,我們亓家乃是南疆除皇室外最大的勢力,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被滅掉?”

    “滅掉亓家的就是皇室。”

    “……!��!”

    雪女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他們“暗幕”的人來大涼的京城不就是為了可以讓亓家壯大嗎?要是亓家現(xiàn)在沒有了,那他們堅持的理由是什么?還是說,他們都已經(jīng)放棄了,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裴簡看向雪女,原來她是亓嘉尹的妹妹。

    裴簡說:“清川侍衛(wèi),既然她不愿意相信的話,不如你帶著她去看看黑修羅吧,或許,她看到了,她就能接受那個事實了。”

    清川和清月對視了眼,清月輕輕的點了下。雖然裴簡算是他們的敵人,但他的方法還是可行的,既然他們說的話雪女不愿意去相信的話,那就讓她親眼去看看事實吧。

    “把刀放下,我?guī)闳ヒ娔愀绺纭?amp;rdquo;

    “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清川說,隨后又補充了一句:“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雪女一愣,手中的刀不由得抖了下,眼神有些慌亂。

    她把刀放下后,清月立馬過去把裴簡給拉開了,裴簡說:“我能不能跟著一起去?我想知道黑修羅怎么樣了?”

    “你不能去,”清月把他帶回到房間里:“你是殿下親自下令要關(guān)起來的人,我們沒有資格放你出去,你就老實待在這里吧,你的請求我會告知殿下的,若是殿下同意了,我會帶你過去,但至于你最后能不能見到他,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裴簡:“……”

    清川把雪女帶離裴簡府邸的時候,清月留下來和那些看到過雪女的侍衛(wèi)們說:“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fā)生過,你們誰都沒有看見過有個女人進來,你們就像往常一樣看守著裴簡,沒有任何異常,明白嗎?”

    侍衛(wèi)們雖然不解,但是卻也不敢輕易的違背清月的命令,畢竟他是殿下身邊的人,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所有人都回到原本的位置之后,清月對董方說:“這件事情,麻煩你保密,別讓殿下知道了,不然我哥肯定會受罰的。”

    “知道知道,”董方笑著:“作為交換,你請我喝酒唄。”

    “……好。”

    帶著雪女去見若烏禺的路上,清川的心情是復雜的,之前他們花了那么多的時間想要找到雪女,然后除掉她,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雪女會是身邊的人,而且現(xiàn)在清川也是沒有辦法除掉她的。他沒法下手。

    雪女跟在清川的身后,心情同樣是復雜的,明明清川應該殺掉她的,可是為什么他沒有?難道他真的……

    她不由的攥緊了衣角,在快要到達若烏禺所住的客棧的時候,她忽然停住了腳步,開口道:“清川,你這樣幫我,南宮凜不會殺你嗎?”

    清川也停下了腳步,但卻還是背對著雪女,沒有回頭:“和你沒有關(guān)系。”

    “怎么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你明明是因為我才……”

    “你誤會了,”清川冷冷說著:“我只是不想讓裴簡的事情變得復雜,同時,也不想在殿下不在東宮的時候發(fā)生任何意外的事情。所以,和你沒有關(guān)系。”

    “……”

    ☆、清川被逼婚了

    清川帶著雪女走進客棧,還沒來得及找若烏禺,就看見了笑嘻嘻的坐在大堂里看著他們的連麒,清川愣住,身后的雪女更是緊張的看著他。

    連麒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你們要是稍微晚點來就好了,我們正打算離開這里。”

    我們?

    ===第51章===

    清川猛的抬起頭,南宮凜就站在二樓的走廊那里俯視著他們,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淡然的讓清川覺得有些可怕,殿下越是這樣,就證明事情越是嚴重。

    他立刻跪了下去:“殿下。”

    南宮凜從二樓走了下來,連麒也起身走到了清川的面前,攔住了南宮凜想要拿過清川的劍的手,幫忙說話著:“好了,別生氣,只是見個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擅離職守,包庇敵人,擅自做主,哪一個不是大事?”

    連麒正要繼續(xù)幫忙講話,清川搶先開口了:“是屬下的錯,請殿下責罰。”

    雪女看情況不對勁,立馬擋在了清川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南宮凜,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是太子了,兇什么兇,清川是因為我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你要罰就罰我好了,他什么都沒做!”

    南宮凜瞇了瞇眼睛:“不是太子是真的,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也是真的。你是不是覺得,有一個清川護著你,你就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里?我一聲令下,你們都得死,包括你的兩個哥哥。”

    “你!”

    連麒拉住南宮凜,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和他們吵架的,既然事情說完了,我們就回去吧,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就好了。”

    清川有些茫然的看著連麒。

    連麒朝清川眨了眨眼睛,然后把南宮凜強行給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你干嘛那么兇啊,清川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看在他在你身邊伺候那么多年的份上,這事兒就算了吧,他也是為了能夠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情啊。”

    “他違抗了我的命令。”

    “那我也經(jīng)常和你頂嘴呢,那還不是一樣的。”

    “你和他不一樣。”

    “一樣的!”連麒拽著他的衣服:“反正他們?nèi)硕嫉竭@里了,你總不能把他們趕出去吧,來都來了,就讓他們見一見那兩個人吧,他們心安了,事情自然就解決了。”

    “……”

    看南宮凜的表情,連麒知道他其實是不怎么愿意的,但還是抵不住連麒一直在給清川說好話,最后悶悶的甩袖離開了客棧。

    連麒跟上去之前對清川說:“清川侍衛(wèi),我們走了啊,接下來的事情你看著辦就行了,不用管他。”

    然后跟著南宮凜走掉的方向跑了出去,隱隱的還能聽到連麒喊著南宮凜的聲音:“你干嘛走的那么快啊,等我一下��!”

    清川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殿下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最起碼連麒公子是把殿下給穩(wěn)住了,現(xiàn)在沒事,但并不代表之后沒事�,F(xiàn)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讓雪女見到黑修羅和紅修羅,別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或許是連麒和若烏禺,也就是穆長郢,打過招呼了,所以清川上去的時候,若烏禺特別好說話的直接讓人帶著他們?nèi)ヒ娏撕谛蘖_,只是,那個房間里只有黑修羅,紅修羅并不在那里。

    雪女大步走到黑修羅的面前:“大哥!”

    “小妹?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大哥,我沒事,”雪女笑了下,問:“大哥,我有事情想要問你,我們亓家,是不是沒有了?”

    黑修羅愣了下,很是詫異的看著她,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那么快的知道這件事情,他明明拜托過二弟不要讓人告訴她這件事情。

    “看來是真的……”雪女眼神黯淡下來:“你們都知道……但是沒人告訴我……你們,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

    黑修羅站了起來:“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要是可以的話,你別回去南疆了,那里沒有我們的家了,回去了,也沒用。”

    亓家的人就只剩下他們?nèi)齻了,就算是回去,看見的也只是他們的仇人而已,與其在那里等著被他們抓走,不如不要回去,就當雪女這個人已經(jīng)真的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只是黑修羅沒有想到她會在這種時候暴露自己的身份。

    雪女緊握著拳頭,這樣的話從自己的哥哥嘴里說出來還真是讓人難受,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只有她傻乎乎的不知道還跑去裴簡那里想要以此為籌碼去救自己的兩個哥哥�,F(xiàn)在看來,他們不回去好像才是最明智的決定,一旦回去了南疆,他們就是真的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了。整個南疆,都是他們的敵人。

    雪女皺著眉,輕輕抿了下嘴唇,正要問二哥紅修羅在哪里的時候,紅修羅推開門走了進來,沒有任何人攔他,也沒有人帶著他過來,他看起來在這家客棧里行動是自由的。

    “二哥?”

    紅修羅笑了下:“小妹,你還是來了。”

    只是,來的沒有什么價值就是了,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定局,是怎么也改變不了的。

    雪女問:“二哥你為什么不是被關(guān)在房間里被人看著的?”

    “我一定要被關(guān)在房間里嗎?”紅修羅笑著聳了聳肩膀:“我救過若烏禺的命,所以,我在這里基本上是自由的,自由活動沒有問題。”

    雪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還想要問著別的事情的時候,清川開口了:“你要知道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該走了。”

    “……我還有很多話都沒有說完!”

    “和我沒有關(guān)系,”清川說:“我把你帶到這里只是為了讓你知道事實而已,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繼續(xù)留在這里了。”

    雪女有些不高興,黑修羅和紅修羅的表情看起來倒是挺正常的,沒有幫著雪女說話,而是安靜的站在一邊等待著接下來的發(fā)展。

    看雪女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清川又說:“既然你想留在這里,那你就留在這里吧,反正你的后果要么是被若烏禺一起帶著回去南疆,要么是被他趕出去。”

    說完,清川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雪女一看他是真的走了,不高興的跺了下腳,也沒管兩個哥哥是怎么回事,著急的跑了出去,想要追上清川。

    而還在房間里待著的黑修羅和紅修羅對視了一眼,笑了。

    黑修羅說:“看來她留在這里還是挺安全的。不是有句話是,‘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別看南宮凜那么兇神惡煞的,但小妹跟著那個什么清川,好像也挺好的。”

    紅修羅贊同的點著頭:“的確。”

    現(xiàn)在他們?nèi)齻人當中最危險的人其實是大哥,他和小妹都有人護著,可是大哥沒有人護著,那個裴簡現(xiàn)在還被南宮凜關(guān)著,連見一面的權(quán)力都是沒有的。要是大哥真的被帶回去南疆了,或許他和裴簡這輩子都沒辦法再見面,又或許,南疆那邊對于大哥的懲罰會很嚴重,或者,會死。

    紅修羅背過身去,眉頭不由的皺在了一塊兒,不行,讓大哥留在這個客棧里是很危險的事情,現(xiàn)在若烏禺雖然不會殺他,但回去了南疆,就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若烏禺說了算的。

    另外一邊,追著清川出去的雪女,好不容易跟上了清川的步伐,但看著沒想要搭理自己的清川,她是有些不高興的,不就是知道了自己是雪女的身份嗎,自己還不是和以前一樣,是同一個人�。�

    她跑過去拽住了清川的手臂:“你干嘛不理我?難道就因為我是雪女,你就討厭我了嗎?難道你就打算以后都不和我說話了、不理會我了?”

    “我們不是同一路的人,”清川開口道:“別跟著我了,殿下看見你會殺了你的。”

    “我不!”雪女死死的抓著清川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清川,你之前喝醉了還抱著我說我長得好看,你要娶我來著,你現(xiàn)在怎么能出爾反爾?我可是當真了的!”

    “什么?”清川皺起眉頭,回過頭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雪女:“你胡說,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而且,我在東宮根本不喝酒!”

    “我不管!反正你是那樣和我說的!”雪女直接抱住了清川的胳膊:“我告訴你啊,我們南疆的女子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既然你之前說要娶我,我也當真了,那你就得娶我,不然我就一輩子都纏著你!也不讓你娶別的人!就算是你娶了我也有辦法把她們給趕走!”

    “……你別在這里胡攪蠻纏,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你說了!我說你說了,那你就是說了!”

    “……”

    清川也是被雪女說的話給震驚到了,他什么時候說過那樣的話?根本沒有的事情!

    他從來不喝酒。

    他堵著氣大步的往前走著,雪女立馬跟在他的身后,一副他要去哪里自己就要去哪里的樣子,直到她跟著清川到了“迎天”酒樓門口。

    清川無奈了:“別跟著我了。”

    “不行,除非你娶我。”

    “……你胡說什么?”

    “你,娶,我!”雪女走到清川面前,伸出手指戳著清川的胸口:“你之前不是喜歡我?我是雪女,但我也是你認識的小雪,所以,娶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

    “……”

    ☆、這場賭局,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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