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也對，本來我過來是想和你說明天中午李剛幾個朋友過來吃飯，讓你和姐夫也一起過去，順便讓你早點過來幫忙做菜呢。”
“這沒事，明天休息天，我大伯哥正好在醫(yī)院陪著，后天也就出院回家休養(yǎng)了，我明天過去幫忙吧�！�
“那我等會兒和你一起去醫(yī)院看下阿姨吧。”
陳春燕擺擺手，拒絕道：“不用特意去，后天就回來了，到時你來家里看一樣的，醫(yī)院吵吵鬧鬧的，挺鬧騰的�！�
陳香菊想想也是的，反正也就一兩天，不打緊。
…………
一大早，陳香菊就起來準備發(fā)面做點饅頭，米飯饅頭都備著些，喜歡哪樣就吃哪樣。
得虧昨晚李剛拿回來的母雞已經(jīng)殺好了，要不自已可真不敢動手。
現(xiàn)在就體會到修水池子的好處了，不僅方便，而且就在家里洗菜，不用在院子里大家都能看見，也省得猜測說閑話了。
陳香菊先把李剛拉起來，催促他趕緊吃早飯，然后把雞剁成小塊，把魚也處理好，這樣自已后面才好做菜。
想著到時把雞湯也給燕子姐婆婆帶些過去，所以早早地就把雞塊放到砂鍋里燉上了，說起砂鍋，這還是李剛從別處換來的，應該是哪個手藝人自已做的，樣子雖然有些丑，但是勝在好用，一大一小正好，早上熬點粥兩個人吃夠。
這時陳春燕也敲門進來了，“我就想著早點來幫忙，這洗洗切切倒也費時間，對了，要不要把我家的爐子拿來，就兩個爐子，你一個燉雞湯了，另外一個夠用嗎？”
“夠呢，米飯和饅頭到時一起放大灶上蒸，正好熱炕了，剩下一個爐子就用來炒菜，先把菜都處理好，費事的菜先做�！�
陳香菊指揮著李剛把爐子點上，自已則是先把面揉好，搓成長條，用刀切成一小個一小個，放到蒸籠下醒發(fā)著，下面放上洗好的米，加好水，等面醒好就可以蒸了。
因為有著陳春燕的幫忙，等人來的時候菜也都已經(jīng)做好了。
陳春燕幫著把菜端上桌，招呼著：“來，你們先吃吧，小菊還要拌個涼菜�！�
趙愛國看著桌上的菜，也不在客氣，筷子直沖自已看中的菜夾去，放到嘴里細細品嘗，不由得夸贊道：“剛子，你是有福了，弟妹這手藝真不錯，這道紅燒肉做得不比國營飯店差，甚至更好吃，你們說是不是？”
羅子林嘴里塞著一大塊土豆，連連點頭，“就是，這道牛肉燉土豆也很不錯呢，土豆綿軟入味，牛肉咸香可口，剛子，你可真幸福，能天天吃到這么多好吃的�！�
李剛從桌子底下踹了羅子林一腳，呸道：“你以為我家開銀行的啊，還天天吃，也就你們過來，我都把大半個月的伙食費交代出去了，對你們夠意思了吧�！彪m說有夸張的成分在，不過心意是實誠的。
章立行端著一碗雞湯慢悠悠地喝著，“飯前一碗湯，養(yǎng)胃�！�
陳香菊在廚房聽見他們說的話，抿嘴笑了笑，心里也挺得意，總算沒白忙活，讓李剛也臉上有光了，省得讓人說李剛娶了自已一個農(nóng)村來的丫頭，吃虧了，至少她可以把李剛照顧得妥妥當當?shù)摹?br />
“燕子姐，我已經(jīng)把雞湯放到你帶來的保溫桶里了，還夾出些菜放到飯盒里了，也省得你重新做了，等會兒吃完飯你給阿姨送去吧，和阿姨說等明天她回來我去再去看她��！”
“行，我知道了，海帶絲好了沒？我們也快去吃飯吧，看他們這架勢非得把菜都吃光了�！标惔貉鄮е鋸埖恼Z氣說道，這也說明小菊做的菜好吃，手藝好的，要是以前，說不準還真能開個小飯館呢。
陳香菊點點頭，端著最后一道菜往客廳走去，“來了，最后一個涼菜——涼拌海帶絲，都能吃辣吧，我在里面加了點辣椒油，吃吃看，味道還不錯。”
“何止是不錯吧，弟妹你的手藝就是頂呱呱，今天可把我們吃美了�！壁w愛國朝著陳香菊豎起大拇指，表示贊賞。
章立行兩人也連連點頭，搞得陳香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過午飯，陳春燕和賀西安就提前走了，還要去醫(yī)院送飯呢。
趙愛國幾人吃飽喝足后，和李剛閑聊了幾句也各回各家了。李剛拿走陳香菊手里的碗，對她說：“我來洗吧，今天碗多，你做菜也累了，去屋里休息會兒吧。”
陳香菊的確也累了，敲敲脖子向房間走去，剛進門，眼角余光瞥見地上放這個大紙殼箱，仔細一看外包裝，嘿，還是個電風扇，這可是個大件，連忙跑回廚房問李剛：“房間里的的電風扇怎么回事？你買的？”
李剛頭也不回，“趙愛國送的，說是給我們補的新婚禮物，你說他也是，大冬天的送電風扇。”
陳香菊可不管用這個，笑瞇瞇地說道：“管他什么時候，反正夏天能用上，放著又不會壞，先放起來吧，不過這東西不便宜吧，就這么收下了？”雖然很喜歡，但是又覺得太貴了，有點不好意思。
李剛滿不在乎地說：“是不便宜，和一輛自行車差不多了，不過沒事，愛國有門路，會便宜很多，我們關系好，放起來就好�！�
聽李剛這么說，陳香菊也安下心來了，剛剛就看見電風扇了，沒看到旁邊還有兩瓶酒并一個袋子，這會兒也休息不了了，陳香菊把袋子解開，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包核桃，紅棗，葡萄干，居然還有一些風干肉，看樣子應該是牛肉干，把東西都拿到廚房柜子里放好，這才回房休息。
這邊陳春燕兩口子也帶著午飯急匆匆地趕到醫(yī)院，看見賀大哥不好意思地說：“大哥，我們今天中午在好姐妹家吃飯，我就給媽帶了點，你看這……”
賀大哥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我去食堂打點吃就行，你們看著吧，我先回去了，晚上再來�！�
“誒，好，大哥你晚上不用自已做飯，我讓燕子多做點，到時帶醫(yī)院來一起吃�！�
賀大哥點點頭，拿起外套就走了。
陳春燕連忙把袋子里的保溫杯和飯盒拿出來，“媽，來，先喝點雞湯，小菊熬了一上午呢，可香了。”說著倒了一碗雞湯遞給婆婆。
楊金花接過碗，慢慢喝了一口，一喝就知道是用砂鍋熬了許久的，滋味都在湯里了。
“媽，你再來嘗嘗小菊做的飯，味道很是不錯，小菊讓我?guī)г�，明天等你回家了她再來家里看你，本來今天想來讓我攔住了�！�
楊金花點點頭，笑道：“你這小姐妹手藝好，人也好，是個好姑娘�！�
第21章
陳春燕婆婆來了
李剛把廚房收拾完，看見陳香菊躺到床上休息，自已也跟著脫了鞋子上床。
“愛國還拿來了一些釀酒用得到的東西，你過會兒去看看，都放到東屋了�！�
陳香菊感到意外，“沒想到他還挺有心，我過會兒再看。誒，你說明天燕子姐婆婆出院，我買些什么過去看呢？”
李剛閉著眼睛休息，隨意回答：“總歸是病人能吃的，不是腳摔了嗎，你給買罐麥乳精，再買些糕點，水果的話這季節(jié)也沒什么，買兩個水果罐頭吧�！�
“是可以有，說起水果罐頭，等天暖和了還可以自已做罐頭呢，不過得有玻璃瓶，這樣才好保存�！�
李剛好奇地坐起來，“你還會做水果罐頭？我看你好像什么都會一點，是岳母教你嗎？”
陳香菊搖搖頭，“有些是，有些感覺我自已就會，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有時候腦子里就會冒出這做法來，可能我上輩子是個大廚唄！”說到最后還夸贊一下自已。
李剛表情嚴肅道：“這話你和我說說可以，其他人可不要說，現(xiàn)在對這些迷信還是管得多，沒必要惹麻煩�！�
“那我都不能做了？”要是會惹麻煩，還是藏拙的好。
“不是這個意思，反正人家問你你就說是岳母教你的，或者說以前家里一本書上看到的，他們還能跑去問岳母不成，要是問你書在哪里？就說坐火車來的路上被人偷了，反正你說了算�！崩顒傇缭绲匕牙碛啥冀o想好了。
說著說著又想起什么，問陳香菊，“小菊，你想不想出去工作？”
陳香菊一聽，來精神了，“怎么？你有門路？”
“嗯，小林子也就是羅子林走前和我說了一嘴，也不是一定行，就是臨時工，在紡紗廠當女工�！�
陳香菊有些猶豫，雖然想出去上班賺錢，但是自已好像又不是很喜歡在廠里工作，而且雖說是臨時工，但是也得花一筆錢吧，“那你是怎么想的？想我去嗎？”
李剛也認真地把自已的想法說給陳香菊聽，“你看啊，我不是舍不得那個錢，現(xiàn)在知青大量返城，有通過高考的，也有各種方式回來的，不管怎么說這是一個訊號，國家要發(fā)展，可能以后買賣不會管得這么嚴，所以就業(yè)的機會還是很多的，也不一定要在廠里，而且紡紗廠工作對身體不是很好�！�
“那你怎么就知道以后可以做小買賣了？”
“這不是趙愛國到處出差聽人說的嘛，而且去年中央不是開會了嗎，他說秋天過去的時候，廣東福建就有可以開始個人買賣的，做得還不錯，你說要是可以我們這地方也會很快的，你不是做吃食手藝好嗎，到時在火車站擺個攤子賣點什么，不比廠里好，要是正式工我就不說什么了，臨時工就沒意思了�！崩顒偘褟内w愛國那里聽來的一股腦兒都說給陳香菊聽，讓她自已拿主意。
陳香菊被說得腦袋暈乎乎的，本來也沒多想去廠里上班，索性就當沒這回事了。
……
賀西安請了半天假，一早就到醫(yī)院去接自已母親。
陳春燕留在家里收拾房間，自已和賀西安住的房間是有炕的，另外一間沒有，現(xiàn)在公公婆婆要過來住，老人家受不得凍，還是要把房間換下才好。
賀西安很快就把老媽接過來了，一進門就大聲地問陳春燕：“燕子，床都收拾好了吧，我得快點把媽放下，累得受不了了，這一路推著板車，進院子都是背回來的，可把我累的。”
陳春燕連忙出來幫忙把婆婆放到床上，笑著說：“媽，這被子床單都是新?lián)Q的，你聞，還有香皂的香味呢，肚子餓不餓，我給你下點面，午飯還有一會兒呢。”
楊金花擺擺手，說道：“不用，早上吃得飽，等著午飯就行，你怎么讓我住你們的房間，我和你爸住另外一間就行�！�
“媽，那間都沒有火炕，這大冬天的可不要凍到你們，我們年輕沒事，等來年把那里也修上，而且我學小菊他們在房間外面修了廁所和洗澡間，門開在廚房那里，這樣就方便多了�！标惔貉啾緛硎窍氚验T開在房間里，這樣晚上上廁所就方便了，只是這樣一來其他人上廁所都得經(jīng)過自已的房間，多少有些不方便。
剛說到陳香菊，她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來了，“燕子姐，我聽著動靜可能是你們回來了，所以就過來看看大媽�！�
“快進來吧，我們也剛回來，你燕子姐在我們屋里陪我媽呢�！辟R西安連忙讓開身體讓陳香菊進去。
陳香菊笑瞇瞇地看向楊金花，說道：“楊大媽，本來應該早些過去看你，偏昨天還有事，正好今天過來看看你�！闭f著把帶來的東西遞給陳春燕，“燕子姐，這是我給大媽帶的一點東西，里面有一罐麥乳精，平時可以泡著喝，多少也補補，綠豆餅餓了可以墊肚子，水果罐頭喝著也甜滋滋的，這大冬天的也不好買水果，要不吃點新鮮水果好�！�
陳春燕把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放到床邊的柜子里，“你還帶一袋紅糖呢，正好媽你喝紅糖補補氣血�！�
楊大媽嗔怪道：“怎么還帶這么多東西，我就摔個腳，又不是不是得什么大病了，看你，花這個錢干啥，把麥乳精和紅糖帶回去，其他的我就收下了。”楊大媽看著陳香菊的表現(xiàn)心里滿意，早前就知道小兒媳有個好姐妹也嫁到院子里了，還是燕子幫的忙。雖然不圖人家這點東西，但是有這心意還是讓人舒服的。
“大媽，你和我客氣什么，我和燕子姐都是多年好姐妹了，這點東西算什么，您啊，就盡管好好養(yǎng)著，正好冬天冷，窩家里也暖和，到時我也經(jīng)常過來陪你說說話，肯定不無聊�！�
“誒，這好呀，我就怕我和燕子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多個人也熱鬧，你盡管來！”
幾人在屋里閑聊會兒，陳香菊看楊大媽面帶疲憊，知道在醫(yī)院肯定休息不好，也就不多聊什么，打了個招呼就先回去了。
回去路上正好碰到李大媽，“李大媽，有一陣沒見你了，這都在一個院子還老見不到面呢！”
“嗐，你們后院有個小門，進出基本都不碰面，要是真想我你就到前院來，我還能攔著你不成�！崩畲髬尨蛉さ�，隨即又說：“正好，我找你付大媽說事，要不你也過來？”
陳香菊也是個愛湊熱鬧的，就和李大媽一起到付大媽家去。
“付念娣，在家呢！”李大媽敲了敲門，大聲說道。
付大媽拉開門，翻了個白眼，“李招娣，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全名。”
“嗐，行了，你不也叫我了嗎，以后叫你老付行吧，真是的，我都沒計較呢�！�
陳香菊在旁邊忍不住笑了，這兩個大媽名字還挺像的，要不是不是同姓，說不準還以為是姐妹呢。
“好了，找你有事呢，先讓我們進去�！�
付大媽轉身讓她們進來，給倒了兩杯熱水放桌上，“就喝點熱水吧，也不加糖了�！�
陳香菊不在意這個，本來也不是很喜歡糖水的味道，開水正好。
李大媽湊過來，悄悄地說：“別說有好事不找你們啊，我現(xiàn)在有個門路可以買到棉花，你看你們要不要？”
“棉花？還是周大媽那里？”陳香菊疑惑道，前兩天過去還沒有。
李大媽搖頭，“當然不是，周桂花那里也就些吃的，哪來那么大能耐弄來棉花，是其他地方，就說你們?nèi)ゲ蝗グ��！?br />
“不會有什么危險吧？”陳香菊還是有點擔心，生怕被人抓住，這可不是小事。
李大媽嘲笑道：“你說你一個年輕人膽子還沒我一個老太婆大，能有什么事，又不是過去了，現(xiàn)在沒那么嚴，只要不是大張旗鼓，沒啥問題，而且聽說是邊疆來的棉花，質(zhì)量好著呢�！�
付大媽點點頭，“算我一個吧，什么時候去�！�
陳香菊一聽連忙表示自已也要去，正好李剛弄棉花也沒弄來，難得有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不過李大媽，你哪來那么多門路？”
“嗐，你這就別管了，跟著我去就行了，帶好錢，人家不需要票價格肯定高些，心里要有數(shù)，明天早上吃完飯就去吧，到后院集合，小菊你學會騎車沒，要是可以明天讓李剛把車留給你�！�
“嗯，那次回來就學了，能騎了，我晚上和他說�！�
幾人說好時間，就準備各回各家了，因著李大媽也在，陳香菊也不好問付大媽王峰的事有眉目沒，這兩天她都怕遇到王峰，這小子急得很，恨不得今天就結婚，明天就有孩子。
和兩個大媽分開后，陳香菊想著也沒什么其他事，就回家準備把剩下的毛線給李剛再織一件毛衣，然后應該還夠給自已織一件毛背心，這樣兩個人都有兩件換洗了。
第22章
買棉花
晚上陳香菊和李剛說起明天要和李大媽他們一起出去，順便讓他把車留下。
“你這日子過得挺豐富啊，和大媽們都處得都還不錯，這么隱蔽的事都愿意帶你一起，還擔心你除了陳春燕沒什么人玩呢�！�
陳香菊有些許得意，“那可不是看我人好，聽話，一看就不是那種多事的人�！�
“不管怎么說，你跟著大媽們?nèi)ヒ残⌒闹c，跟著付大媽點，她最精明了。”
“嗯，我知道，誒，我們結婚也這么久了，要不要哪天找時間看看幾個姐姐去？”
陳香菊覺得李剛的幾個姐姐看起來還是挺好相處的，也沒時不時地跑出來對他們的生活指手畫腳，她還是很愿意和她們好好相處的。
李剛想了想，說道：“再說吧，看看這周末有沒有時間，姐姐們家里人多，我們一去也是亂糟糟的，哪天早上早點去，不在那邊吃午飯，三個姐姐家都去一遍。”
“嗯，那需要帶什么東西不，要提前準備�！标愊憔障胫谝淮蔚情T，怎么著也得帶點看得上的禮物，買什么問李剛最準確了。
“不用特意準備什么，去供銷社買點糕點，小孩準備點糖果，然后這周三不是還要去供銷社倉庫那邊的大哥那看看嘛，應該會有些收獲，到時再帶點就可以，沒那么講究�！�
糕點和糖果供銷社不會缺，當天過去買就好，也不用費什么心思，正好還有些票，家里也沒人愛吃糖。
……
次日一早，陳香菊收拾好家里，就等著李大媽過來后院會和。
李大媽也來得早，一直注意著門口動靜的陳香菊一聽到李大媽的聲音就開門出來了。
李大媽看見出來的陳香菊，笑著說：“正好不用叫你了，叫下你付大媽就走了�！�
“不用你叫，早就聽見你的聲音了，走吧。”付大媽也打開門出來了，這快十二月了，天氣是越來越冷了，真是不想出門。
三人騎著自行車慢慢地往外城去，因為風大怕吃風鬧肚子，不敢騎快，等到了地方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
陳香菊慢慢推著車跟著李大媽走，不禁有些害怕地說：“李大媽，這也太偏了吧？”
“你懂什么？這做投機倒把的還能往人多的地方不成，跟著我來，不用怕，我還能騙你們�！�
陳香菊心想周大媽可不就是直接在家里做嗎，可想她的膽子還是很大的。
“到了，就在這里�！崩畲髬尠炎孕熊囃Ｔ陂T口，門口正好有人守著，看見李大媽幾人過來也不吭聲，李大媽上前遞過去一塊錢，陳香菊兩人連忙有樣學樣也給過去一塊錢，這才讓她們進去。
等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就兩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像是賣東西的。
“買棉花？”坐在跟前的一漢子問道。
李大媽連忙接話，“對，我們聽說這里有棉花，邊疆來的，就過來看看。”
“喏，這幾袋子都是，你們要是再遲點我們就撤了，得虧趕上了，快些選吧�！闭f完就坐了回去。
李大媽也不介意，連忙招呼幾人上前選棉花，一打開袋子就發(fā)現(xiàn)里面的棉花雪白柔軟，摸著就舒服，幾人也加快速度往自已帶來的袋子里裝�！�39
陳香菊在來的路上就打算好要買多少棉花了，想著兩人每人得做一身新棉衣，加上棉褲，也得四斤棉花。然后被子也得新做一床，之前結婚做的都太薄了，那時也買不上多的棉花。這么一算至少得買十斤棉花才夠用。
李大媽也加快速度往袋子里裝棉花，裝到一半又拿出另外一個袋子裝起來，這是陳春燕拜托她幫忙買的，這不是公公婆婆過來了，想著做一件衣服表達孝心，至于被子都還是新的，就不用了。
陳香菊率先選好棉花，遞給旁邊稱重的人，說道：“我要十斤左右，多點沒事�！�
“十斤六兩，三元一斤，一共三十一塊八毛�！�
陳香菊有些震驚，這么貴嗎？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那人解釋道：“我這是好棉花，邊疆來的，棉花更柔軟舒適，而且還透氣，不會一有水氣就感覺潮潮的，而且都是今年新的，還不要票，不算貴了，你還想買多少能買多少，供銷社會給你買嗎？”
陳香菊一想也是的，也就不再糾結價格問題，利索地掏錢結賬了。
付大媽也緊跟其后結賬，然后指著角落的兩袋子問：“那是什么，也是賣的嗎？”
之前幫忙稱重結賬的漢子隨意說道：“都是些碎布頭，你們要是能要給六塊錢都拿走得了，也省得我們來回拿�！�
付大媽聽完走到角落打開看了看，都是些巴掌大的碎布，干不了什么，拼接下做點布袋子或者納鞋底還是可以的，隨即說道：“你這都是些碎得不能再碎的布頭了，好的布也就兩三毛一尺，六塊錢都可以做兩身衣服了，不劃算，你還是自已留著吧！”說完還搖了搖頭，慢慢走開了。
結賬的漢子好不容易才看到有一個人對這袋子碎布頭感興趣，可不想放過，轉頭對旁邊不說話的漢子說：“大哥你看……”3704
“三塊錢都拿走，袋子都送你了�！�
“行，給錢。”付大媽也很爽快得答應了。
那邊李大媽也選好棉花過來結賬了，看著和那位大哥是認識的，開口就問：“鐵頭，除了棉花沒其他的了？”
“你們來得遲，都賣完了，下次得早些來，那些人天還沒亮就來了。”
李大媽有些失望，不過也沒辦法，只能先回去了。
來的時候急匆匆的，回去的時候慢悠悠的，其實想快也快不起來，地里雪越來越厚，而且車上載著東西，只能慢慢推了。
“誒，李大媽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有夠偏的，好像就是以前山上獵人住的屋子一樣�！标愊憔照嫘挠X得李大媽厲害，哪哪兒都能找到路子，真心佩服。
“就是以前獵人住的地方，我也是一個老姐妹帶我去的，去過幾次，要不是我那老姐妹去幫兒媳婦看孩子了，我沒人陪，可能也不會找你們了�！崩畲髬尩挂矊嵲拰嵳f。
可付大媽就不愛聽了，“我說老李，都一個院子這么多年了，你都去了好幾次，才想起來帶我去，你虧不虧心啊，虧我有什么好的都想到你，哼！”
“咳，可不是也是人家?guī)胰サ穆铮乙膊缓迷賻�，這會兒不就帶你去了，真是的，計較這么多。”
“你……”
“好了，兩位大媽，先不要吵了，快到了，李大媽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推車進去。”陳香菊攔住他們的斗嘴，指著車后座的東西問，好像就這么進去是有些明顯，搞不好要進去吃免費飯的。
第23章
商量腌咸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