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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曹家老太太坐在炕上擺弄著一件老頭的衣服，自言自語的說：“老頭子啊，你活著的時候說什么也要留下那個喪門星，怎么說你你都不信，到最后他把你克死了你還留下話不讓趕他走，現(xiàn)在好了，他要去城里了，老二也把他趕走了，我能多活幾年了�！�

    曹家老太太一直有點(diǎn)怕曹二滿，只因?yàn)槟莻�道土說他天煞孤星，她害怕被曹二滿給克死了，但老爺子臨死之前留下了話，說如果曹二滿不自已離開，曹家人就不許趕他走，否則他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其實(shí)曹家老太太不知道，老爺子臨死之前也這樣交代了曹二滿，只要曹家人不趕他走，他就不許離開。

    梁蕓慧看著自從進(jìn)了屋就躺在炕上的曹衛(wèi)華，賭氣的沒有說話，她就不明白了，明明今天只要他們一起努力名額就是她的了，他為什么不肯幫她？她都說了要花錢買，又不是和他娘說的那樣直接要過來。

    這一夜，曹家人各懷心事。

    第二天天還沒亮，曹二滿就把文芝芝叫醒了，兩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曹家的院子里.......

    曹二滿推著他和文芝芝的全部家當(dāng)，領(lǐng)著文芝芝往鎮(zhèn)上去了，他想離開這個家已經(jīng)很久了，只是答應(yīng)過他爺，曹家人不趕他他就不能離開曹家的門，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文芝芝拉著曹二滿的衣角，靜靜的跟在他的身邊，她能理解曹二滿現(xiàn)在的心情，被親人拋棄的感覺一定不好受。

    曹二滿這一生被曹家人拋棄了三次，第一次他五歲的時候，第二次十幾歲回曹家的時候被拒之門外，第三次是他離開曹家的最后一次，書中寫了，他除了曹大伯一家，再也沒和別人聯(lián)系過，和曹家就此斷了聯(lián)系。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走著，文芝芝累了曹二滿就讓她坐在自行車的前杠上，他推著她繼續(xù)走。

    以前被送人的時候曹二滿覺得害怕，因?yàn)槟菚r候還小，不知道自已以后會遇到什么樣的人家。

    回到曹家被趕出來的時候曹二滿也害怕，因?yàn)槟菚r候他覺得前路茫茫無家可歸。

    可自從有了這個小女人以后，曹二滿不怕了，就算被曹家趕出了家門又怎么樣？他現(xiàn)在有了文芝芝，就算前面的路再難走也有她陪著。

    過了開始時候的傷心，曹二滿現(xiàn)在已經(jīng)釋然了。

    他終于離開了曹家，那個冷漠又傷心的地方。

    到了鎮(zhèn)上，曹二滿帶著文芝芝去了一個朋友家，是什么朋友文芝芝不知道，只知道他看見曹二滿很高興。

    這朋友看著要比曹二滿大一些，留著小平頭，個子也不算高，很普通的一個人。

    曹二滿讓她叫他黃哥。

    黃哥見了文芝芝還說替曹二滿高興，又讓文芝芝和他妹妹住一個屋，文芝芝一晚上沒睡好，躺下就睡著了。

    曹二滿看著文芝芝有些蒼白的小臉，心疼的要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不舍得摸了摸她的頭。

    她本來的生活富足又安逸，可自從跟了他以后，住著最破爛的房子，吃著最普通的飯菜，現(xiàn)在又和他顛沛流離，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曹二滿心里跟貓咬一樣的疼，心疼這個從小就沒有受過苦的媳婦。

    幫文芝芝蓋好被子，曹二滿起身出去了。

    他舍不得離開文芝芝半步，可現(xiàn)實(shí)就是這樣殘酷，他不得不走。

    他現(xiàn)在需要錢，需要一筆能給文芝芝一個家的錢，他手里的錢根本就撐不了多久，不舍得回頭看了看文芝芝的方向，曹二滿轉(zhuǎn)過身決絕的離開了。

    文芝芝醒來的時候還有點(diǎn)犯迷糊，搞半天才搞清楚自已在哪里。

    “你醒啦。”

    一個梳著兩條辮子大眼睛的姑娘走了進(jìn)來，看見她醒了就笑著說：“我估摸著你應(yīng)該醒了，這都睡了一天了�！�

    “我衛(wèi)東哥呢？”文芝芝嗓子沙啞，但卻沒有在意，左右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曹二滿，心里有些不安。

    “他們?nèi)タh里了，曹大哥說你醒了就告訴你不用著急，他過兩天就回來接你�！�

    文芝芝很委屈，他竟然把她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就走了。

    轉(zhuǎn)過頭掩飾自已臉上的淚痕，文芝芝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

    “你餓了吧？咱們出去吃飯吧，我媽把飯都做好了�！�

    文芝芝偷偷擦了擦眼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女孩出去吃飯了。

    女孩名叫黃麥穗，她哥文芝芝在書里也看過，叫黃谷雨，就是早上見到的那個黃哥。

    他是曹二滿的左膀右臂，除了梁家寶之外，黃谷雨是對曹二滿最忠誠的人了。

    書里黃麥穗一直暗戀男主曹衛(wèi)華，可男主心中只有梁蕓慧，因?yàn)槟信�主一直分分合合的虐��，所以黃麥穗一直等到了三十多歲，直到男女主生了孩子大團(tuán)圓的時候，她才嫁給了一個同樣等了她十年的男人。

    麥穗很喜歡文芝芝，她有文化，還漂亮，性格也是溫溫柔柔的。

    文芝芝除了在曹二滿面前霸道點(diǎn)，和其他人說話都是溫溫柔柔乖乖巧巧的。

    麥穗有時候想，怪不得曹大哥那么喜歡她，臨走前對她囑咐了又囑咐的，生怕文芝芝受了委屈，這樣的女人誰會不愛呢。

    第45章

    不告而別

    因?yàn)椴芏�滿的不告而別，讓文芝芝心里特別難受，

    可除了等著他回來，文芝芝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呆著容易胡思亂想，文芝芝把給曹二滿買的毛線拿了出來，默默的給他織起了毛衣。

    文芝芝心里是有些埋怨曹二滿的。

    氣他的不辭而別。

    文芝芝穿著一件白色棉布裙子，外面套著一件針織開衫，坐在夕陽的余暉下織毛衣。

    黃麥穗覺得她身上那種氣質(zhì)真的是渾然天成，有時候她都覺得奇怪，那樣一個女孩，竟然能安靜的坐在窗口打毛衣，一坐就是一整天。

    放下手里的織針，文芝芝按了按有些疼得太陽穴。

    曹二滿已經(jīng)走了七天了，文芝芝覺得這些天自已身體不太舒服，吃不下東西，還總是犯困，她以為是想曹二滿了沒休息好，過段時間也就好了，也就沒當(dāng)回事，可這兩天更嚴(yán)重了，頭總是暈暈的想吐。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特別嬌氣，何況平時都嬌氣的不成樣子的文芝芝。

    她現(xiàn)在每天都吃不下飯，晚上還會躲在被窩里偷偷的掉眼淚。

    她還想發(fā)脾氣，可周圍的人不是曹二滿，她不能那么任性。

    曹衛(wèi)華在縣里派出所滿打滿算也就上了一個月的班，他就被戰(zhàn)友借調(diào)到了縣公安局。

    說是借調(diào)，其實(shí)誰都明白，就是戰(zhàn)友給他走了后門。

    曹衛(wèi)華本來不想去的，他覺得這樣不太好，對別人不公平。

    可他的戰(zhàn)友說了，鋼槍就應(yīng)該放在重要的崗位上，他在那個小小的派出所，只能被埋沒。

    曹衛(wèi)華想了想，也就答應(yīng)了。

    “衛(wèi)華，咱們什么時候去縣里看房子啊，家里我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知道曹衛(wèi)華就要去縣公安局報(bào)到后，梁蕓慧很想快點(diǎn)去縣城。

    那里才是她大展拳腳的地方。

    “生在農(nóng)村，長在農(nóng)村，有什么呆不下去的？”

    曹衛(wèi)華最近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的，你說話他也回答你，但就是陰陽怪氣的用軟刀子扎人。

    梁蕓慧知道，他就是在生她的氣，也在生曹家人的氣，氣他們逼走了曹二滿夫妻。

    那天早上曹家人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了之后簡直炸了鍋，曹長林更是大發(fā)雷霆，站在院子里破口大罵，罵曹二滿忘恩負(fù)義，要去城里賺錢了就把他們拋棄了，還非要讓曹長青開證明，說他要去縣里找曹二滿，要和曹二滿斷絕關(guān)系。

    其實(shí)她知道，就算曹家人不逼曹二滿，他在曹家也是呆不長的，畢竟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馬上就刮到這里了。

    可她不能說，沒有任何立場和根據(jù)說出那樣的話。

    梁蕓慧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已的怒氣，上前拉住曹衛(wèi)華的手，溫柔的說：“衛(wèi)華，你這幾天是怎么了？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嗎？”

    曹衛(wèi)華沒說話，就那樣直直的站在那，仿佛沒有聽見梁蕓慧的話一樣。

    他最近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了，就是心里很煩，還有點(diǎn)后悔結(jié)婚了......

    “衛(wèi)華，別生氣了，咱們好好過日子，等以后去了城里，就剩我們倆，咱們開開心心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衛(wèi)華，那天的事情我知道是我錯了，可我也是為了咱們的小家好啊，我想著我要是也有了工作，就能幫你分擔(dān)了�！�3531

    曹衛(wèi)華嘆了口氣，抓住梁蕓慧的手，沒有說話，但也算是妥協(xié)了。

    “麥穗我來啦�！�

    文芝芝這兩天不舒服，也沒有再繼續(xù)織毛衣了，因?yàn)榭偸窍胪�，所以只能躺在床上，癥狀能夠緩解一點(diǎn)。

    聽到外面的喊聲，文芝芝費(fèi)力的從床上起來。

    麥穗今天和她娘都不在家，去姥姥家走親戚去了。

    出了房間，看到院子里站著一個穿著白襯衫帶著黑框眼鏡的小伙子。

    文芝芝笑了笑，“麥穗和她娘都不在家，請問你是哪位？”

    常偉見到文芝芝一愣，沒想到會從屋子里出來一個這么漂亮的姑娘，頓時有些緊張。

    “你好，我叫常偉，是麥穗的同學(xué)，今天特意來看她的�！�

    文芝芝見他這樣緊張，瞬間就明白了，這就是那個等了麥穗很多年的男同學(xué)吧。

    文芝芝笑著請他進(jìn)去坐。

    常偉手忙腳亂的揮揮手，“不，不用了，我就是路過過來看看，既然麥穗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文芝芝回話，一溜煙就跑出了院子。

    文芝芝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人很有趣，麥穗嫁給他一定很幸福，就是不知道有情人什么時候才能眷屬？

    沒給文芝芝繼續(xù)想下去的時間，她感覺胃里一陣翻滾，捂著嘴朝著廁所跑去了。

    曹二滿已經(jīng)走了半個月了，一直也沒有消息，文芝芝不知道自已偷偷哭過多少回了，在心里罵曹二滿的話也越來越嚴(yán)重。

    從一開始的再也不理你了，到現(xiàn)在的再不回來她就要離開，文芝芝把狠話說了一遍又一遍，可曹二滿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直沒有回來。

    這天早上，文芝芝又在廁所里吐了起來，麥穗看她這樣也很著急，趕緊過去問，“芝芝你是不是病啦，這幾天你怎么一直在吐��？”

    文芝芝揮了揮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也覺得她病了，剛開始以為只是吃壞了肚子，也沒有在意，可這幾天吐的越來越嚴(yán)重，讓文芝芝懷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了，會不會見不到曹二滿最后一面了？

    整天胡思亂想的，把原本就失眠的她折磨的更加睡不著。

    遞給文芝芝一杯水，麥穗擔(dān)心的道：“要不咱們?nèi)メt(yī)院吧，你看你都難受成啥樣了？”

    文芝芝接過水簌了簌口，之后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突然有了一個幼稚的想法，那就是要讓曹二滿回來見到她病了的樣子，看他以后還丟不丟下她偷偷的走。

    文芝芝知道自已這樣不對，但就是那樣做了。

    一天晚上，文芝芝突然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曹二滿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他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啊！”

    文芝芝被嚇得從夢中驚醒，無助的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曹二滿會出什么意外。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她無親無故，只有曹二滿了。

    抱著膝蓋坐了一個晚上，天快亮的時候，文芝芝才慢慢的睡去。

    第46章

    生病

    一個月以后，曹二滿帶著一路的風(fēng)塵趕了回來。

    進(jìn)了院子沒有看到朝思暮想的文芝芝，心里還有些失望。

    他以為他的小媳婦會像小燕子一樣，興高采烈的向他撲來，摟著他的脖子和他撒嬌，訴說對他的想念。

    “二滿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嫂子這幾天病了，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昨晚上一夜沒睡，現(xiàn)在才剛剛睡著�！�

    麥穗看到曹二滿回來了，提著心才放下了一點(diǎn)，這幾天文芝芝太讓人擔(dān)心了。

    聽了麥穗的話，曹二滿的心猛的沉了下去，聲音不自覺的都帶上了顫抖，緊張的問“她怎么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就是吃不下飯還總是吐，我說帶她去醫(yī)院她也不肯去。”

    曹二滿現(xiàn)在一點(diǎn)剛才的愉快心情都沒有了，沒有受到媳婦迎接的郁悶也都煙消云散了。

    怪不得小媳婦沒有出來接他，沒有出來抱她，原來是生病了。

    推開在自已身邊擋路的黃谷雨，曹二滿大步?jīng)_進(jìn)了屋里。

    打開房門，看到床上臉色慘白，瘦了一大圈的人，曹二滿給自已一個大嘴巴子。

    文芝芝本來就沒有睡實(shí)，聽見聲音就睜開了眼睛。

    見到曹二滿滿臉心疼的出現(xiàn)在自已面前，文芝芝還以為是做夢，以為自已是太想念曹二滿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曹二滿見到媳婦這樣，心疼的心都要碎了，走過去蹲在床邊，伸手去摸文芝芝清瘦的臉。

    曹二滿手指觸碰到文芝芝的那一刻，文芝芝才確定，這不是做夢，是曹二滿回來了！

    眨巴眨巴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文芝芝撇了撇嘴，鼻子一酸，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無聲的落了下來。

    那嬌滴滴軟萌萌的小模樣，真的快把曹二滿的嗯心給哭化了。

    一把抱住想了這么久的媳婦，曹二滿哄道：“乖，別哭，衛(wèi)東哥回來了�！�

    被曹二滿抱住，文芝芝才徹底的放松下來，連日以來委屈的情緒瞬間崩塌，張著嘴仰著頭號啕大哭起來。

    “唔......衛(wèi)……衛(wèi)東哥，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文芝芝這句話可是把曹二滿心疼的夠嗆，心臟像是被人拉扯著一般，疼的他撕心裂肺。

    原來小媳婦以為自已不要她了......

    “怪我，沒等你醒了再走�！彼�后悔��(dāng)時沒有和文芝芝交代清楚了再走，她肯定被嚇壞了。

    小媳婦從小家庭優(yōu)越，嫁給自已以后也沒有吃過苦，又被自已慣的太嬌氣，他這樣無聲無息無交代的走了，她肯定是害怕了。

    文芝芝確實(shí)被嚇壞了，她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孤苦伶仃身邊只有曹二滿，曹二滿沒打招呼就走了，她心里雖然安慰自已過幾天他就回來了，可她一天一天的等，一天一天的失望，她的內(nèi)心是害怕的，害怕失去曹二滿，害怕失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唯一的親人。

    曹二滿抱著自已朝思暮想的媳婦，一邊哄一邊給她擦眼淚，趴在她的頸邊，用力吸取她身上獨(dú)有的味道。

    小媳婦委屈的哭了很久，可能是因?yàn)榧�動過后放松了心情，也可能是因?yàn)樽蛲砩弦灰箾]有睡好，文芝芝就那樣趴在曹二滿的懷里，慢慢的睡著了。

    看著懷里一抽一抽的媳婦，曹二滿滿眼心疼，輕輕把她額前哭濕的頭發(fā)挽到耳后，在她的嘴邊久久一吻。

    這一晚上文芝芝睡得很踏實(shí)，有曹二滿摟著，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被曹二滿拉上汽車的時候，人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文芝芝緊緊的抓著曹二滿的手，一刻也不敢松開，生怕她一松手，曹二滿又不見了。

    她現(xiàn)在非常沒有安全感，仿佛一眨眼曹二滿就會消失不見。

    曹二滿心疼的握緊她的手，讓她的頭靠在自已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她道：“困了就睡吧，我哪也不去了�！�

    文芝芝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靠在曹二滿肩膀上，不一會，又睡了過去。

    可睡了沒一會她就醒了，胸口悶的很，還一陣一陣難受的想吐。

    曹二滿看自已媳婦難受，趕緊給她順順后背，看了看前面的路程，真希望快點(diǎn)到站。

    好不容易到了縣里，下了車文芝芝就吐了，吐的昏天暗地的，她感覺自已的胃都要被自已吐出來了。

    “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生病了？”

    曹二滿很擔(dān)心，拉起文芝芝就奔縣醫(yī)院去了。

    他真的太粗心了，明明昨天麥穗和他說了文芝芝不舒服，可他卻摟著她睡了一個晚上，沒有帶她去醫(yī)院。

    曹二滿簡直要把自已懊惱死了，他不配文芝芝對他的好。

    在曹二滿的自責(zé)和內(nèi)疚中，終于到了醫(yī)院。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之后，醫(yī)生給了一個非常機(jī)械的回答，“妊娠反應(yīng)，懷孕九周。”

    等從醫(yī)院里出來的以后，曹二滿已經(jīng)懵了，他不敢相信，他就要當(dāng)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