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林千雪是真心覺得不好意思，任憑誰走路走的好好地被人薅一把頭發(fā)都不爽，待會兒請她吃一頓早飯算是賠不是。
霍悅月猶豫了一會兒，媽媽這兩天的胃口確實(shí)不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說來還是我家遲遲犯了錯，平白無故薅了你一下，真是對不起�！绷智а┡ゎ^對柳母交代一聲，“婆婆，我剛剛看了一下，排隊輪到我們還要十多分鐘，你抱著遲遲坐著等一會兒，我陪這位同志去買個早飯，很快就回來。”
“去吧，打預(yù)防針不著急，千雪你給小同志多買籠包子和蝦餃。同志，今兒這事真是對不住，我家里有藥酒，一會兒拿來給你揉一揉頭皮。”柳母慈眉善目，愧疚的賠笑道歉。
霍悅月之前頭皮痛沒有心思注意其它，如今看著近在咫尺的柳母竟有一瞬間的錯愕，眼前這個阿姨笑起來和媽媽有些相似。
第389章
林千雪熱心腸
邁著步伐離去的霍悅月不由回頭多看了柳母一眼。
“好了不哭了啊，媽媽去給你買糖果吃，乖乖的跟著奶奶哦。”林千雪聲音溫柔了幾分，摸了摸女兒毛茸茸的小腦袋，將小紅帽給她戴上。
媽媽揪揪，遲遲好委屈，眼眶里含著一包眼淚，葡萄大眼睛像是水洗過的一樣，停止哭泣愣了片刻。
糖果她知道，遲遲喜歡吃糖果，眼淚還沒干當(dāng)即奶聲奶氣，“遲遲要吃糖糖，謝謝媽媽�！�
柳母尋了一個座椅坐了下來，醫(yī)院人來人往的不敢讓遲遲下地亂跑。
上次有個小孩醫(yī)院里面亂竄，摔了一跤滿口是血、牙磕掉了半顆變成了豁嘴巴，關(guān)鍵是手上還讓地上一個針頭扎了，誰曉得那針頭之前扎什么的？
“你呀你，可得要乖乖的知道不？剛剛這一薅你媽媽就送出去兩個蘋果，估計一會兒國營飯店還得花一塊錢�！绷缸テ饘O女的小藕臂，“這小胖手抓的真耗財�！彪y怪兒媳婦時不時就嘀咕一句四腳吞金獸，可不就耗財嗎？平日里遲遲一人吃用比全家都要多。
遲遲懵懵懂懂看著奶奶，一歲半多的孩子已經(jīng)聽得懂大人的話了，一些習(xí)慣必須慢慢教。
一次不會便多教幾次，耗點(diǎn)心血狠點(diǎn)心，總會慢慢改善的，不然帶出去成熊孩子會遭人煩、惹人厭。這次幸虧小同志臉皮薄、脾氣好、素質(zhì)高沒計較，但這習(xí)慣得改。
柳母板起臉，“以后不許抓人了知道不？下次再抓人奶奶就打你的小手手。”
柳母抬起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模擬了一遍打手的動作。
吼吼吼！遲遲當(dāng)即癟起嘴要哭的前兆。
好委屈！媽媽揪揪！奶奶打打！
“哦，不打了不打了，奶奶和你開玩笑的�！绷府�(dāng)即抱著哄了起來，就怕這小煤氣罐罐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哄好了孫女，柳母心里嘀咕一句：唉！回頭讓你媽媽收拾你，你媽媽可不像我這么好脾氣。
隔代親下不了手，但兒媳婦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每次小孫女可憐巴巴的樣子，柳母瞅著又有點(diǎn)心疼。
“乖乖聽話知道不？不然犯了錯奶奶也幫不了你�！边@個家里兒媳婦是老大，如果有家庭投票，兒媳婦一人兩票，她那破兒子完全可以不計數(shù)。
林千雪這邊帶著霍悅月去了附近的國營飯店，自掏腰包買了幾樣早飯，回醫(yī)院的路上臉皮薄的霍悅月反倒向林千雪道謝。
“不用謝，說來說去還是我們家遲遲惹的禍，不小心薅了你一下頭發(fā)，以前帶孩子時我也被薅過，挺疼的。
同志你不計較就好了，哪用得著道謝啊。
同志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是親戚長輩生病了，探病嗎？”
好像探病也沒有買早飯的？城里人舍得一點(diǎn)的會送點(diǎn)水果罐頭、麥乳精什么的。
“我們不是本地人，前兩天剛來省城我媽媽就病倒了�！�
霍悅月眼神黯然，為什么會有這樣不幸的事情降落在他們一家四口，幸福美滿的家庭眨眼便分崩離析，仿佛噩夢一樣不真實(shí)。
“病了？醫(yī)院的飯菜沒營養(yǎng)，味道也就那樣，國營飯店天天吃也不實(shí)際，病人除了要補(bǔ)充營養(yǎng)還要照顧她的胃口�！绷智а嵝哪c的指了指醫(yī)院食堂方向，“前頭有幾戶人家家里有小爐子，醫(yī)院里不少家屬都過去借用，煲煲湯做個飯菜什么的，回頭你拎幾個雞蛋感謝一下人家就行了。”都說窮家富路，尤其是在外地醫(yī)院那更是處處不便。
沒有陪護(hù)經(jīng)驗(yàn)的霍悅月非常想照顧好媽媽，不由再次向林千雪道謝。
林千雪擺了擺手，“都是一些小事不打緊不打緊，回頭缺什么直接在那兒問一句就行了。對了同志你家病房在幾樓？我順道幫你拎上去�！�
第390章
柳母碰見白錦繡
林千雪將人送到病房門口便離去了。
“悅月，剛剛你在門口和誰說話呢？”白錦繡面容憔悴，更多的是精神打擊，多往生活順?biāo)鞖q月優(yōu)待統(tǒng)統(tǒng)消失了，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碰到了一個熱心的同志，她帶我去附近國營飯店。媽媽你早上胃口不好，我買了餛飩給你吃。”
白錦繡感慨女兒孝順，卻還依舊叮囑了兩句，“這兒是省城，人生地不熟的，你頭回過來別亂跑，多個心眼別輕易相信其他人�！�
“我知道了。”
看著眼神天真的女兒，白錦繡知道她并沒有將自已這一番話聽進(jìn)心里。
“媽媽，為什么你之前從沒帶我回過外婆家這邊？”霍悅月心底好奇極了，爸爸說媽媽和外婆家這邊關(guān)系不好。
“你外婆一家去得早，親戚之間來往的也少。早些年家里住在老家湘城，后來搬到省城這邊，根都變了，回不回來都一樣�！卑族\繡淡淡的兩句打發(fā)了霍悅月的好奇，不想過多提及。
白錦繡不喜歡這個地方，心底莫名的慌張與空虛，她想盡快找到親生兒子然后一家人回去海城，離白家遠(yuǎn)遠(yuǎn)的，離這兒遠(yuǎn)遠(yuǎn)的。
霍悅月知道母親又開始憂慮哥哥，立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對了媽媽！我剛剛在醫(yī)院走廊上看見一位阿姨，你說奇不奇怪，她笑起來的時候和你差不多。”
白錦繡未曾放在心上，“人有相似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另一邊林千雪去找打針的婆婆和遲遲。
遲遲一看見媽媽立即伸手要抱，之前媽媽兇兇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
“媽媽--媽媽--”聲音粘了蜜一樣甜，遲遲不斷地用小腦袋蹭媽媽。
柳母把孩子給千雪，立即匯報情況，“剛剛我已經(jīng)說過遲遲一頓了，還哭了鼻子，但是該教育還是得教育的�！蔽叶家呀�(jīng)罰過了你別再罰了。
林千雪，“......”
看著委委屈屈的女兒，行吧。
“下次不許再抓人了，知道嗎？”
“聽媽媽的話�！�
華國好奶奶--柳母立即轉(zhuǎn)移話題，“這休息日醫(yī)院里的人真多，我們都已經(jīng)來的夠早了，前頭還有比我們早的�！�
他們住在這邊看病方便，等遲遲早上睡醒吃個早飯趕來醫(yī)院，醫(yī)院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
“今天不是休息日嗎，平日里上班的都擠在這一天空閑時間來醫(yī)院�！绷智а┕ぷ魅找险n，其他人也一樣，又不是急癥，犯不著請假扣工資來醫(yī)院。
上醫(yī)院趕早不趕晚，好些人天不亮就來醫(yī)院候著了，之前林千雪掛號的時候排了好一會兒。
前幾次來醫(yī)院都是柳宗鎮(zhèn)陪著一起來，林千雪抱著孩子，柳宗鎮(zhèn)負(fù)責(zé)掛號、排隊、取藥這些繁瑣事，今天柳母陪著過來醫(yī)院，林千雪負(fù)責(zé)掛號。
先量身高稱體重，檢查健康狀況是否缺營養(yǎng)，告知一些養(yǎng)崽注意事項(xiàng)。
柳遲遲被和藹姨姨迷惑，還認(rèn)真的和姨姨交朋友，結(jié)果猝不及防之下被扎了一針，立即哭的天崩地裂！
林千雪，“......”
差點(diǎn)沒有摁住她！
“好了好了不哭了，吃糖糖�！贝蛲赆樍⒓幢饋砗澹@一次哄了好久。
看著哭的可憐巴巴的女兒，林千雪心蹂躪成一團(tuán)，但這預(yù)防針又必須打。
“給她吃蘋果�！绷笍拇永锬贸鲆粋�大蘋果。
遲遲抱著大蘋果嚎啕大哭，林千雪抱著她去走廊里哄著，承諾了無數(shù)次下次不來了，哄了好久總算是將小家伙給哄好了。
“再也不打針針--”小胖手緊緊抱住媽媽。
“不打了不打了�！�
林千雪抱著孩子去了一樓，帶著哭的一抽一抽的遲遲休息的長排椅子上坐了下來，前面是一塊空地，有點(diǎn)綠化，住院的病人會下來走一走。
“林同志？”
林千雪尋聲望去，只見霍悅月陪著一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中年婦女站在不遠(yuǎn)處。
“病房有些悶，我陪我媽媽下來走一走�！被魫傇麻L的和她媽媽有些像，笑起來有半邊酒窩。
林千雪笑著說道：“剛帶孩子打完預(yù)防針，帶她玩一玩�！�
本就萍水相逢之人，淺淺寒暄了兩句。
“遲遲不哭了？”柳母拎著一個袋子從走廊那邊走過來，瞅了瞅天空日上三竿，“帶你打個針半上午就過去了，奶奶回家給你燒飯飯吃，燒好吃的給遲遲吃�！�
養(yǎng)孩子費(fèi)事可不是一句話。
“吃肉肉--”
“你才長了幾顆牙齒啊就要吃肉肉�！绷感Φ拇让忌颇浚瑴喩砩舷旅恳粋�細(xì)胞都透露著開心，“奶奶給你燒肉肉吃，燒你最喜歡吃的肉肉。”
柳母哄了孫女兩句，注意力這才轉(zhuǎn)向面前這對母女，心里頭莫名怪怪的，詭異之感也說不清打哪兒來。
第391章
我們求裴先生幫我們算一算孩子在哪好不好？
“媽媽，這位同志就是我剛剛和你提及的阿姨�！被魫傇聡\嘰喳喳很是活潑。
柳母友善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白錦繡面色憔悴、精神不佳，疲憊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錯身離開，并沒有心情多聊。
只不過萍水相逢之人，林千雪婆媳一人拎東西，一人拎抱崽，離開了醫(yī)院。
“千雪要不換把手，我來抱遲遲，這小家伙最近又重了不少？”
“不用了，公交車就在醫(yī)院門口就幾步路而已。”
偏偏遲遲不配合，晃蕩了兩下小腿提醒媽媽她要下地自已走走走。
柳母立即逗了一句，“你這個小家伙老實(shí)點(diǎn)，過會兒再放你下地，不然就你這兩條小短腿，估計天亮走到天黑都走不到家門口�！�
“車車來了，遲遲幫媽媽抱緊大蘋果，不要掉地上了�！绷智а┙o遲遲安排了一個任務(wù)。
遲遲立即抱緊大蘋果，抓的緊緊的，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學(xué)會執(zhí)行任務(wù)了，徹底忘記剛剛鬧著要下地自由行。
“保證--完成任務(wù)--”
經(jīng)過訓(xùn)練的崽崽就是不一樣。
上了車柳母詢問剛剛那一對母女的事情，華國人的好奇心非常旺盛，陌生人聊個兩句便會追根問底，叫什么？打哪來的？來干什么？巴拉巴拉的一大串。
“外省過來這邊看病的�！绷智а┮膊皇呛芮宄�
柳母隱隱驕傲，“確實(shí)咱們這省城醫(yī)院好，有好些有本事的醫(yī)生，早些年隔壁省的好些人專門跑到這邊來看病�！�
這是屬于本省人的驕傲。
執(zhí)行任務(wù)的遲遲一直抱著大蘋果不撒手，吉祥物一樣，任由媽媽抱著她上車、坐車、下車，一點(diǎn)都不鬧騰。
到家之后柳母要將大蘋果拿下來，遲遲還不肯給。
噠噠噠小企鵝一樣搖搖晃晃跑到媽媽身邊，努力舉起蘋果交任務(wù)，“媽媽，沒掉掉--”
“遲遲真棒！媽媽獎勵你吃蘋果�！�
一個蘋果對切對切再對切，剔除蘋果核切去外面蘋果皮，林千雪拿了月牙形一小瓣給遲遲。
開心的遲遲蹦蹦跳，這是她努力換來的蘋果果，啊嗚啊嗚甜滋滋，吃的比白給的還開心。
“這么喜歡吃蘋果，明天奶奶再去多買幾斤放家里給你慢慢吃�！毖矍浦鴮O女吃的開心，柳母比自已吃的還開心。
醫(yī)院里，白錦繡沒走幾步就躁亂的很，整個人精神不濟(jì)，和女兒一起回了病房。
“媽媽，要不我再陪你走兩步？”爸爸說媽媽的病是心病，讓她多和媽媽說說話，醫(yī)生也叮囑讓病人多寬心。
白錦繡搖了搖頭，“回病房吧，你爸爸差不多時辰過來了，希望能有你哥哥的消息�！�
差不多十點(diǎn)鐘，霍昌明回到了醫(yī)院。
夫妻多年心意相通，只需一個眼神白錦繡便知道還是沒有消息，從滿懷希望到悲從心來。3508
“公安那邊已經(jīng)成立了特別行動小組著手調(diào)查這件事情了，很快便會有消息了�！被舨靼参恐鴲廴耍瑫r也安慰著自已，“一定會找到孩子的，我聽說白家有一門親戚，也是孩子弄丟十多年，去年就找了回來，我們的孩子肯定也會找回來的�！�
“他們真的會找嗎？”白錦繡只覺得希望渺茫，眼中的希望光芒逐漸退卻。
派出所里有許多沒有解決的案子，白錦繡生怕這件事情會變成陳年舊案壓在檔案室里。
“一定會的，明天我上門拜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同樣都是弄丟了孩子，應(yīng)該會有牽扯，哪怕一絲一毫希望霍昌明都不愿意放過。
白錦繡福靈心至，突然緊緊抓住霍昌明的手，“昌明，我們?nèi)ヒ惶碎L白山好不好？你不是認(rèn)識一位裴先生嗎？裴先生有本事，我們求裴先生幫我們算一算孩子在哪好不好？”
第392章
霍昌明夫妻登門柳家
“裴先生？”霍昌明像是被點(diǎn)醒了一般。
當(dāng)年，霍榮先對霍昌明有救命之恩，后來霍榮先將少孤失怙的柳延卿交給他照顧，丟了一句“以后有困難去長白山找裴云龍”便消失不見了。之后的每一年霍昌明都往長白山郵寄年禮維持關(guān)系，這件事情白錦繡也知道。
“對，長白山的裴先生，你每年都往裴先生家送禮，你之前說過裴先生是個有本事的，萬一呢，萬一對方能算出孩子在哪�！币蝗杖瞻拘陌靖味紝げ坏骄�索，白錦繡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
“媽媽，哪個裴先生？他真的能夠找到哥哥？”霍悅月記憶之中，家里并沒有姓裴的親戚和長輩。
“悅月，快十一點(diǎn)了，一會兒醫(yī)院食堂人多要排好久的隊，你先去給你媽媽打飯。”
霍昌明將女兒支開，關(guān)上病房的門，然后沖著病床上的愛人搖了搖頭，語氣說不出的沉重，“目前并不能去找裴先生�！�
“為什么！裴先生有本事或許他能夠知曉兒子在哪，昌明難道你不想盡快找到孩子嗎？他流落在外十幾年也不知道過的是什么日子。”白錦繡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她不信道也不信佛，但為了找到兒子她選擇相信。
霍昌明語重心長道，“我也想盡快找到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想找到我們的孩子。
如今不是我們一家被換了孩子，還有其他八家，沒有發(fā)現(xiàn)的可能更多。
延卿來電話說上面非常重視這一件事情，甚至成立了行動小組調(diào)查這件事情。我們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看著，如果這時候冒然去長白山找裴先生，那便是害了裴先生，甚至也害了我們一家�！�
哪怕如今形勢沒有過去幾年那么風(fēng)聲鶴唳，但封建迷信要不得。
白錦繡鉆進(jìn)了牛角尖，“他們重視又有什么用，到現(xiàn)在一絲一毫線索都沒找到，他們找不到還不允許我們自已去找孩子！”
“錦繡你冷靜一點(diǎn)！延卿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特意交代了便說明這件事情背后一定牽扯不小�！卑准冶澈箢l繁換人孩子，霍昌明沒和白家打過交道，他初入省城對白家了解甚少也猜不透白家這樣做的目的。但是省城這邊前段時間又是金礦又是內(nèi)賊，事情棘手水很深，每一件都是要命的事。
白錦繡心存僥幸，“我們悄悄地去省城不行嗎？或者打電話、寫信、發(fā)電報？這樣都不行嗎？”
白錦繡終究是女人家，她并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如果真的牽扯甚大，他們所有的言行都是透明的，打電話、寫信、發(fā)電報這些在國家眼中都是小手段。如果真的調(diào)查你，就連你吃的什么早飯都能夠知曉。
霍昌明無聲的搖了搖頭。
白錦繡側(cè)過身難過的默默流淚，這幾天她流的眼淚比這幾年都要多。
這些年霍星辰承歡膝下，她精心教育、百般疼愛將一個假兒子養(yǎng)大成材，而她的親生孩子卻在不知名的哪處生活，也不知道吃的飽不飽？穿的暖不暖？
只要一想到這些白錦繡就痛徹心扉，眼淚越涌越多，哽咽聲中盡是悲戚。
為什么！她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遭受母子分離的痛苦。
孩子下落不明霍昌明也心痛，他強(qiáng)忍著痛不斷地安慰愛人。
不知過了多久，白錦繡平復(fù)了心情，“昌明，你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xù)，我的身體沒有大礙。你剛剛說有一家人去年找到了親生的孩子，我和你一起去登門拜訪打聽消息�！�
與其漫漫無期的等待，白錦繡更希望和愛人一起去找孩子，哪怕希望渺茫。
白錦繡抹干眼淚，“是白家哪一戶親戚？”
第393章
四目相對剎那，柳母直接石化了
“我打聽過了，去年發(fā)現(xiàn)孩子不是親生的是沈家，你堂姐白麗華的夫家�！�
“白麗華？”白錦繡記憶中有這一位堂姐，當(dāng)年她嫁的太好，在白家族親中一直是引以為傲，視為美談，同時也是一眾白家姑娘艷羨的對象、追逐的目標(biāo)。
為了嫁得好不惜幾次三番暗中破壞人家家庭，不少人用“寡廉鮮恥”來形容白家。
白錦繡當(dāng)年正是因?yàn)榘惾A，徹徹底底看清了白家的病態(tài)和扭曲的價值觀，也看清了白家沒臉沒皮、吃相難看。勾引有婦之夫，白錦繡不想將來被釘在恥辱柱上，這才迫不及待的離開白家。
第二日，兩人拎著東西上門拜訪沈家，直接被拒之門外，連大院門口第一道關(guān)卡都沒有通過。
“霍昌明同志？并不認(rèn)識，首長目前并不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