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但什么內(nèi)賊、霓虹國的簡直無稽之談!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白雄請你正視這個問題,有人舉報白家窩藏內(nèi)賊,此人還是白家的一位女同志,她親眼看見且聽見白家和霓虹國有牽扯,而且白家還涉嫌偷換親戚的孩子,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罪名你承當(dāng)不起,如果沒有做過你們更應(yīng)該積極配合調(diào)查洗清嫌疑�!焙诿骈愅跎韨�(cè)之人語氣緩和的詢問,軟硬兼施,“而且整件事情你的嫌疑最大�!�
那人翻了翻面前的文件擺放在白雄面前,繼續(xù)道:“而且目前被換的孩子,查出有九例,他們的年紀(jì)不超過二十歲�!�
用數(shù)學(xué)上的抽樣概率學(xué)來說,如果白家姻親中尚有漏網(wǎng)之魚沒被發(fā)現(xiàn)的,那些人的年紀(jì)應(yīng)該在二十歲以下,年紀(jì)都比林千雪要小,這些事情都發(fā)生在林千雪被調(diào)換之后。他們甚至懷疑林千雪是第一例,之后的這些是他們嘗到甜頭的第二例第三例......第N例。
“我們多方走訪了解到,從二十年前白家無論重大事情都是你們家出面牽頭,相當(dāng)于過去的族長。換而言之白家姻親頻繁被調(diào)換孩子,是發(fā)生你們管理白家宗族期間。你說你們不知情這很難讓人信服。
此外你們白家曾經(jīng)偷換過沈軍山的孩子,有前科。我們很有理由懷疑,白家姻親孩子被調(diào)換你們參與其中甚至由你們牽頭。”
人不能做賊,做了一次后賊的名頭便洗不掉。下一次東西被偷,大家會控制不住的懷疑你,因為有前科。
白雄無力的癱坐在凳子上,整個人頹廢至極,一盆臟水潑下來如今無論如何都洗不清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弊テ颇X袋還是毫無頭緒,“我可以發(fā)誓這件事情真的和我們無關(guān)�!�
提審人員笑了笑,都是公職人員必須是唯物主義者,如果發(fā)誓有用那還要法律干什么?
“之前你女兒白淼淼對沈振華同志下藥,我們檢查出那個藥是致人成癮危害身體的禁藥,此外你們白家搜出好些醫(yī)院里都不流通的害人藥,以及當(dāng)年致使沈振華親身父母一家,患疾病暴斃的藥。你都要一一交代清楚這些藥是什么時候流入你們白家的,你們是通過何種渠道獲取的�!�
提審人員語氣溫溫和和,“別急著否認(rèn),想好了再說,畢竟你們白家目前涉嫌與霓虹國內(nèi)賊。你如今的一言一行都需三思,如果虛報事情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白雄想到某種可能,他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灰。耗費了幾個小時,他終于一臉?biāo)阑业耐侣读耸聦崱?br />
“這些藥白家本來就有的,原本屬于我母親的。但我們白家真的和霓虹國沒有牽扯,可能是我母親從娘家那邊獲得的,卻一直壓箱底沒有用�!卑仔蹣O力證明清白,“我母親以前是云省喬家人的,你知道的那個喬家。曾經(jīng)娶過親王家格格的那個泱泱大族喬家,我母親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藥很正常�!�
第403章
喬玉溪與陸明嵐
白雄沒敢猜測自家曾經(jīng)做生意弄到這些亂七八道的藥,不能將罪名掛在白家,怕被牽扯,說白家割資本尾巴。
母親已經(jīng)故去,事情推到她頭上合情合理且無從查證。況且這些藥本就是白老太太處流出的,這一點白雄沒有撒謊。
白雄恨孽女白淼淼闖禍牽扯出這些藥,如今卻不得不吐露辛秘。
白老太太出生大地主,還和最大的封建殘余有牽扯,白雄已經(jīng)不敢想象他頭頂?shù)男唐跁訋啄炅�,但再如何也好過滔天大禍內(nèi)賊罪。
文明執(zhí)法,非常時期必要手段還是要有的。提審人員心底點了點頭,藥出自白老太太處和白淼淼處的證詞對上了。他擰開杯子喝了一口濃茶,十指交叉擱在有些陳舊的桌面上,微微偏過頭,眼鏡鏡片中折射出一絲橘黃色的燈光。
“聊聊七公吧,你被收押之后接替你管理白家的白七公,你對他了解多少?”正是白錦繡交代曾經(jīng)在白七公家發(fā)現(xiàn)過霓虹國人,他們才會有突破點。
“七公?”白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行將就木,拄著拐杖垂垂老矣的叔父。
白雄這個隱形族長是變相從白七公手里搶來的,如今他深陷囹圄,白七公又順其自然的接受過去,甚至這十幾年他們真正見面機會并不多。
白雄對白七公的印象還停留在二十年前,那時候他搶了白家領(lǐng)頭位置,本以為七公不滿會暗地里較量幾次,結(jié)果七公退的分外干脆,毫不拖泥帶水。
這個白家終究是年輕人的白家,七公已經(jīng)老了,到了知命天年有自知之明。
可如今七公依舊健在,白雄才驚覺當(dāng)年自已想詫了。當(dāng)年白七公將白家交給他,期間沒有一絲一毫刁難,太過于輕松了,輕松的有些異常。
說他搶了白家,何嘗不是七公順?biāo)浦塾幸鉃橹麨槭裁匆@么做?聯(lián)想到霓虹國,突如其來的內(nèi)賊的罪名,白雄后背生涼宛若惡鬼在側(cè),他這才驚覺七公的陰謀。
白家換孩子的事情背地里肯定是他干的!
“我舉報!我舉報!七公有問題!這些年他行蹤詭異,他說他去女兒家里了,但誰也不知道�!卑仔弁趬炓粯油谄吖腻e處,“七公--七公--他搞封建迷信!以前我看過他家請算命先生,還有--還有--他偷孩子!”
白雄絞盡腦汁積極交代。
提審人員語氣溫和,如沐春風(fēng),“不著急,慢慢說,先喝杯茶理一理思緒。”
最了解你的人絕對是你的敵人,二十年前白雄要趕白七公下臺,自然要暗中調(diào)查他捉他錯處。
“以前一個棺材鋪的老板說,七公常常去他家買黃紙、朱砂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還弄大公雞、黑狗血這些東西,不年不節(jié)的就算燒給祖宗都夠八輩子花了。有人說七公私底下養(yǎng)了一個算命先生,肯定經(jīng)常搞封建迷信�!�
白雄突然想到自家一連串倒霉事,可不是由“林千雪”引起的嗎?當(dāng)年她出生引來算命先生,這才勾起他母親的邪念,指不定這一切都是七公的算計,如今又借著借刀殺人,借林千雪對他們趕盡殺絕不費吹灰之力收回白家。
撥開重重迷霧,白雄不寒而栗,倒抽一口冷氣。
人一旦認(rèn)定了某一件事,便越想越是,白雄對白七公的恨意拔山而起。
“偷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雄有一個當(dāng)醫(yī)生的好友,曾經(jīng)有人看到過對方天不亮便偷偷抱孩子去七公家,抱過好幾個,但沒見人抱出來過,七公家白日里也不見孩子的影子�!边@是當(dāng)年白雄讓人盯梢盯到的消息。
“醫(yī)生?那人是誰?”拔出蘿卜帶出泥,提審人員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容威,市醫(yī)院副院長。”
容家?家里好些子弟從醫(yī)的那個容家,這令提審人員眉頭緊皺,他想起部門隸屬的醫(yī)院便有一位姓容的主任�?磥碛斜匾獜夭橐淮巍�
“七公的女兒你了解多少?嫁給了誰?定居哪里?”
白雄搖了搖頭,七公的年齡比他還大,七公的女兒嫁人這么多年很少回來,他都快忘記這一號人了。如果要問族里某一個子侄白雄會有印象,但某一個侄女,嫁人之后多年不往來,或許人家死了他還驚訝一聲,她什么時候死的?咋死的?
“但我知道七公的私生女,有兩個!”白雄豎起兩指非�?隙�!
“一個姓陸�!边B名字白雄都曉得,“叫陸明嵐,七公時常讓人打聽對方的消息,而且還特意給對方找了一個叫‘阿越’的保鏢。”
肯定是私生女,若不是私生女怎么可能對她這么好,唯恐被欺負(fù)了連保鏢都暗中安排。
若非阿越是白家人,去年回來后白雄旁敲側(cè)擊探望一番,他也不會如此肯定心中猜測。
提審人員眉心微動,陸明嵐這個名字還是有點印象的,去年泡溫泉被擄走,陸家勢浩大的登報、上電視臺。陸明嵐被關(guān)押在地窖一年之久,前段時間掃蕩雷家寨救出來的唯一幸存者。一位被所有親眷憎惡,恨不得死在外地的女同志。
“還有一個姓喬,聽說是隔壁南省的,對方出生時候七公還去看過,足足呆了好幾個月�!辈皇撬缴臅抵斜疾ǎ�
永遠(yuǎn)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指不定背后有一雙眼睛暗搓搓的盯著你。
只是當(dāng)時白雄已經(jīng)成為了白家領(lǐng)頭羊,認(rèn)為七公構(gòu)不成威脅,再加上七公從南省回來之后更加的深入淺出,后來據(jù)說女兒家養(yǎng)老,白雄就沒再盯著他了。
“姓喬?”
“對,姓喬,連名字都是再三斟酌的,叫喬--喬--”喬什么來著?白雄冥思苦想,“喬云溪!對,就叫喬云溪!他還說那孩子萬里挑一的富貴命�!�
白雄之所以這么有影響,著實是因為當(dāng)年淼淼出生后一直體弱多病,那個算命先生保胎時曾給起了一個名字便是“云溪”。
后來七公突然冒出來說這名字寓意不好,死人的名字,巴拉巴拉一大通,白雄又是晦氣又是膈應(yīng),最后改成淼淼,溫柔如水,厚德載物,有容乃大。
最后他留了一個心眼,發(fā)現(xiàn)七公竟然將這個名字留給私生女,著實讓他氣了一通,中午飯都少吃了一碗,為了個名字還不惜說謊詛咒也不怕晦氣。
他倒要看看七公的私生女是個什么鬼,一個蠢蠢呆呆的小女娃,和個小傻子似的,長得不太聰明的樣子。據(jù)說小時候白白胖胖仙童一樣,生了一場大病差點讓老天爺收了去,打那以后人就不機靈了,靈氣耗盡,珍珠成了死魚眼。
第404章
喬玉溪是第一個受害者
活該七公嘴欠心毒!說那是死人的名字,遭報應(yīng)了吧。
七公后來對這個私生女不管不問,連“云溪”這個名字都改成“玉溪”了,成了一卷香煙。
啊呸!白雄心里鄙視白七公岸貌道然。
后來暗地里為他打探消息的人--七公家的兒媳婦淹死了,白雄不知道這是意外還是七公對自已的警告,加上七公不再回白家露面,白雄就沒有在盯著七公了。
男兒當(dāng)剛強,白老太太不讓兒子沾染女兒家的隱私算計,便是連換孩子的事情都瞞著他,怕左了他的性情,她致死都想不到白雄背地里做的沒比她少。
提審人員示意旁邊人將這些詳細(xì)記錄下來,待會兒提審白七公時要核驗真假。
白七公來公安局算事二進(jìn)宮,拄著拐杖老神在在,眼神中有對白家未來的擔(dān)憂卻無焦慮。
這些年白家是白雄管著,出了事是白雄的失職是他的責(zé)任,有些可惜經(jīng)營多年的白家,只怕所有的籌謀都白費了。
“我也不知道白家這些年被白雄這后生管的亂七八糟,竟然縱容族中子弟犯罪。都怪我,若是我早些發(fā)現(xiàn)端倪及時阻止就好了。當(dāng)年白雄是個好孩子,他怎么會變成這樣子?他真是魔怔了�!卑灼吖珖@息一聲,布滿皺紋的臉上透露出濃濃失望。
提審人員按照程序詢問,詢問到一半,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認(rèn)識陸明嵐與喬玉溪嗎?”
白七公瞳孔猛縮,眼神猶如利刃,心底太過震駭,翻江倒海,來不及掩飾。
果然有貓膩!
下一秒白七公情緒收斂,如退潮后風(fēng)平浪靜,“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太好,這名字好像沒聽過�!�
“白雄指認(rèn)這兩人是你的私生女,你暗中對陸明嵐多有照顧,喬玉溪出生時你也曾去過南省幾個月�!�
白七公錯愕,臉頰上的肌肉很是奇怪的跳動,甚至有些扭曲。
許久過后他扭曲的嘆息一聲,“不是私生女,但我以前對她們的母親一見鐘情,愛屋及烏。”
說完之后,白七公感覺自已后牙槽有點酸。
“你暗中照顧了陸明嵐二十多年,但喬玉溪幼時生了一場病,為何你便丟開不管了�!边@兩廂對比天差地別,有問題。
為什么?自然是沒用了。
哪怕到現(xiàn)在白七公有微妙的遺憾,先生似乎總差了一絲運氣。
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林千雪,百般謀劃臨門一腳人丟了。
天無絕人之路,先生好不容易又發(fā)現(xiàn)一個好命格,欣喜若狂,但這一次卻更加麻煩。先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蒙蔽霍榮先,將人騙離他身邊,瓜熟蒂落將孩子弄到手。
霍榮先滿世界找人,先生唯恐煮熟的鴨子飛了,倉促下手,太著急了,走了九十九步結(jié)果陰溝里翻船。
那個蠢婦!那個鄉(xiāng)下蠢婦!目不識丁、淺薄無知的老嫗婦,她竟然將孩子姓名改了!
生生從“云溪”改成“玉溪”,八字命格丁點不契,中途發(fā)生意外,最終先生功虧一簣,白七公從未見過先生如此憤怒,似乎出了很嚴(yán)重的問題,甚至動了殺心。
霍榮先是個危險人物,從不好惹,尤其是他的報復(fù)。白七公壓根不知道對方如何尋仇如何報復(fù),先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元氣大傷足足躺了一年、養(yǎng)了十六年,右腿還留有后遺癥。
這么些年先生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有了喬玉溪的失敗,哪怕“林千雪”再次失而復(fù)得,也按耐住焦急徐徐圖之
整整十幾年漫長等待,幾年前雖偶有波折,但瞧先生如今心情,多年夙愿已然達(dá)成。
第405章
白淼淼:這個身體她不要了,她要離開
至于陸明嵐,只不過是先生意外發(fā)現(xiàn)的實驗品,一個失敗還活著的殘次實驗品。這樣的實驗品不止一個,絕大部分中途夭折。
先生真是差了絲運氣,眼瞧著白家漸漸成了氣候結(jié)果暴露了,布了幾十年的局通通毀了。
他早就覺得林千雪的存在會成為阻礙,偏偏先生格外看中林千雪,暗中不允許任何人動她,甚至避免白家找她麻煩直接將白雄一家給送進(jìn)監(jiān)獄,否則沈軍山哪能輕易又快速拿到他們犯罪把柄。
若無林千雪參與,白家之事如此隱秘,幾十年都沒出任何紕漏,怎么可能暴露?
“咚!咚!”食指敲擊桌面的聲音將思緒陷入回憶中的白七公拉了回來。
“就是突然不喜歡了,愛屋及烏這并不犯罪吧?”白七公的態(tài)度渾不在意。
“白家曾經(jīng)聘請作風(fēng)不良的人教導(dǎo)家族里姑娘,千方百計將她們高嫁,暗中卻偷偷替換孩子,有何陰謀?”
白七公喊冤,繼續(xù)將事情推到白雄身上,隨后又舉證,“同志,你瞧瞧那些被查出問題的孩子年齡可都不滿二十歲,這些事情都是發(fā)生在白雄管理白家期間。
白雄之前就調(diào)換了沈首長的女兒,肯定是他們嘗到了甜頭,后面才又膽大包天的調(diào)換其他人家的孩子。”
此事由林千雪開始,但又將林千雪剝離出亂局,令她不受懷疑。
“白錦繡交代你家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霓虹國的人,你有什么要說的?”
白七公瞳孔猛縮,再一次被打的措手不及,表情一瞬間猙獰。
一旦牽扯霓虹國,他知道無論他如何巧舌如簧的狡辯,都打消不了懷疑。
就連那些孩子,無論有沒有掉包他們都一樣會被懷疑居心叵測。
白七公手腳無力癱坐在椅子上,他突然明白為何先生要讓他主動提及被查出掉包的孩子年齡都不滿二十歲,先生對林千雪還真是偏袒。
林千雪也是白家的外孫,更是處于風(fēng)暴中心白雄的外甥女,哪怕曾經(jīng)掉包,哪怕她與白家絕交,但也改變不了她是白家孩子這個事實,先生為了她真是煞費苦心。
之后無論提審人員如何詢問,白七公皆沉默。
白家究竟調(diào)換了幾個孩子?其他的還有誰?
那些孩子的身份?白家如何調(diào)換孩子的?
他的同伙是誰?在哪?他們這么做的目的?
......
白七公一言不發(fā),審問一度陷入了僵局。
但這對林千雪而言夠了,只要白家徹底垮臺就足夠了。
她甚至難得好心情的去探望了白麗華。
因為白淼淼的牽連,白麗華被關(guān)押的這些日子并不好過,整個人憔悴的消瘦了一圈。
“千雪,你是來帶我出去的嗎?”白麗華雙眼放光,“是不是軍山讓你帶我出去的?千雪,我就知道你是孝順的,之前是我誤會你了,今后我一定加倍疼愛你。”
白麗華因白淼淼遭罪,關(guān)了些日子嘗夠了苦果,胎神腦袋里的水流了出來,終于不再偏心。
可惜晚了。
林千雪壓根不稀罕。
什么火葬場劇場,后悔系列,呸呸呸!
白麗華自私自利狠心將親生女兒丟棄,永遠(yuǎn)不值得原諒。如今她痛哭流涕不是因為后悔而是哭如今的慘境,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只是來看看你,看著你過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林千雪笑意盈盈又捅一刀,她這人賊記仇。
“對了,父親一個星期前就知道你被抓了,但他在家里從來不曾提及你。
也是,你和父親已經(jīng)離婚好幾年了,再和你有牽扯就不禮貌了�!�
林千雪好心寬慰,“你也別怨恨白淼淼,她也是個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
這么些年養(yǎng)在你的膝下瞧瞧你都將人教成犯罪分子了,也不知道是白家的種不好還是你這個人有毒,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所以你也別怨天怨地怨社會。
狗沒養(yǎng)好,養(yǎng)狗的連帶有責(zé)任,這道理小孩子都懂,如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白麗華憤怒的眼睛噴火,差點嘔出一口血。
“不多說了,將你交給國家我很放心,以后就不來看你了�!绷智а┹p飄飄的走了,但她沒有去看白淼淼。
前世仇怨說了對方也不懂,沒意義,只要對方蹲大牢痛不欲生就夠了。
白淼淼比林千雪想象中的還要痛不欲生。
她面目猙獰雙目赤紅,發(fā)瘋嘶吼,宛若惡鬼,“我要離開!我要離開!”
不知是想離開監(jiān)獄還是想要離開哪里?
喊了幾天都無濟于事,在這暗無天日的監(jiān)獄失去人身自由,徹底束縛其中,白淼淼都要瘋了。
她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選擇這個衰神了!
過去諸多年她想要自由,她想要行走在陽光之下。
如今才不過短短兩年,處境一跌再跌,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她被死死桎梏不得逃脫。
這個身體她不要了,她要離開!白淼淼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離開!啊啊啊啊啊�。�!”
一日日的折磨白淼淼逐漸暴躁狂怒,意識到離不開之后,徹底成了瘋癲婆子。
“吵什么吵!安靜點!”獄警警告的敲了敲鐵欄桿,簡直比神經(jīng)病還難管,整日發(fā)瘋耳朵都快吵聾了,“再鬧關(guān)你禁閉,餓你兩天�!�
此時此刻白淼淼哪聽得懂人話,無論如何努力她都離開不了這里。
一日勝過一日急躁和恐慌,白淼淼猶如困獸,腦袋不斷的往鐵欄桿上面磕,卻又沒勇氣狠下心,外人看著倒像自殘。
同一個監(jiān)獄的人被吵的不耐煩了,直接抓住她的頭發(fā),一巴掌扇過去又踹了一腳。
“再吵吵,弄死你!”
白家人一批又一批,差不多都進(jìn)來大團圓了,白淼淼無人打點便無人照顧。
能進(jìn)來的有幾個是善茬?里面生活壓抑便是好脾氣也磨成暴躁母大蟲,更別提心理逐漸扭曲,一點摩擦直接大打出手。
對于大吵大鬧的白淼淼,她們不會同情只會覺得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