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在這里只要不死人,欺壓爭吵這些獄警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比文明的法治社會要混亂。眼見獄警沒管那些人更加的肆無忌憚,往往一個不爽拿嬌弱的白淼淼出氣。
新傷加舊傷,白淼淼徹底體會何為暗無天日,每當(dāng)夜深人靜舔舐傷口時她一遍又一遍的后悔,她不要再做白淼淼了,她后悔了。
可惜老天爺由不得你想奪就奪、想棄就棄。
第二日太陽尚未出來,白淼淼痛苦的一天又要開始了,在這里不僅要干苦力活還要被欺壓,吃的不僅最差還吃不飽,身體加精神雙重摧殘,人一日日麻木行尸走肉般活著,日復(fù)一日沒有盡頭這才是最折磨的。
第406章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霍昌明的抉擇
林千雪若知道白淼淼承受這般折磨,白米飯定能多吃三碗。
白日先是去了醫(yī)院后又輾轉(zhuǎn)派出所,回家的時候林千雪有些疲憊。
“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正在給遲遲收拾飯后殘局的林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外頭吃過沒有,我給你煮點(diǎn)吃點(diǎn)的�!�
一側(cè)沉默的柳母看了過來,欲言又止,眼神帶有5%的期盼。
“還沒有吃,媽,你隨便煮點(diǎn)掛面。沒什么胃口,早上的稀飯還有嗎?我吃點(diǎn)稀飯�!绷智а┖攘艘淮蟊�。
遲遲仰著小腦袋,眨巴眨巴大眼睛,以為媽媽吃什么好吃的,張了張小嘴“啊--”要投喂。
林千雪,“......”
這到底像誰?
“吃了好幾個餃子,你的小飯碗才剛剛放下就又餓了?東西都吃到哪里去了?”林母萬分不解。雖說每次自已吃飯吃飯,吃一半揮霍一半,小雞都得撐死,但遲遲實(shí)打?qū)嵆赃M(jìn)肚子里的也不少,怎么就這么饞呢?
柳宗鎮(zhèn)抱起小閨女,用杯子喂她喝了點(diǎn)水。
遲遲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大眼困惑的懷疑人生,不甜甜��?
長椅一端,林千雪正和柳母說著今日醫(yī)院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
“婆婆,今天上午我和宗鎮(zhèn)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說他受了刺激,想起了以前事情�!�
林千雪心底嘆息一聲,想起又如何?終究還是太晚了,中間那么多年又不能抹去。
心里的膈應(yīng)就像結(jié)石一樣,多了一個人的存在,又不能像結(jié)石一樣打掉。
“早上我們?nèi)メt(yī)院時他還昏迷著,嘴里一直念叨著婆婆你的名字�!绷智а┫M軌驕p緩婆婆心中的不甘。
柳母呆坐久久,哪怕嘴上說著恨心底終究沒能無動于衷。她捂著臉哽咽了起來,老天真愛捉弄人。
“想起來又能如何?”
東西碎了就是碎了,這么多年有些事情早就物是人非了。
哪怕柳季暉想起來,他后來娶的那個女人也是一枚刺,橫在中間扎進(jìn)血肉,柳母接受不了更是無法原諒。
情緒低沉的柳母并不知道霍昌明就徘徊在屋外,歸心似箭又近鄉(xiāng)情怯,幾次想進(jìn)屋見人又覺得自已對不住葳蕤,他做錯了事情違背了誓言不知道如何向葳蕤解釋,更是無言見她。
越在乎,越忐忑。
徘徊了幾個小時,太陽落山都沒有敲響柳家大門。
一連兩日霍昌明像個逃兵一樣沒出息,暗中徘徊在柳家門口,期盼葳蕤出門時他能偷偷的能見上一面。
可惜柳母心情消沉,一連幾日都沒帶遲遲出門。
“婆婆,他今日又來了,大早上就等在了門口,你要不要見他?”
沉默許久的柳母搖了搖頭。
“見了又如何,徒增傷害罷了�!�
從兒媳婦處知曉了當(dāng)年的前因后果,柳母心里有恨也有怨,但是再如何也改變不了目前的局面,她也不能回到過去改變一切。
柳母不想見人,不想聽他的解釋和懺悔,不想一見到他就想起這些年,她艱難地?fù)狃B(yǎng)孩子,而對方卻嬌妻幼子闔家歡樂。
這會讓她一遍又一遍的不甘,一遍又一遍的往自已胸口插刀。
意難平,她沒法原諒。
想起又如何?在乎又如何?也改變不了傷害。
柳母抱起肉乎乎的小孫女,仿佛止痛藥一樣緊緊抱住。
“奶奶--奶奶--”抱的有點(diǎn)緊,掙扎了兩下遲遲躺平了。
“誒--”柳母一聲又一聲的應(yīng)答。
只要不去想疼痛就會慢慢消減直到不在乎,有個小孫女轉(zhuǎn)移注意力柳母能短暫的忘記傷害。
傷害似乎能夠轉(zhuǎn)移,昨日柳母一人失魂落魄、痛徹心扉,今日換成了恢復(fù)記憶的霍昌明愧疚欲死,與惶恐失去丈夫的白錦繡痛徹心扉。
自打林千雪說了霍昌明在屋外徘徊,柳母便頻頻失神目光時不時看向門外。嘴上說著恨,心底也恨意難消,卻終究沒忍住向外面走去。
霍昌明看見柳母瞬間,整個人石化了,熱淚盈眶、嘴唇微動,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處說起。
霍昌明小心翼翼無法挪動腳步,想起他曾經(jīng)對葳蕤許下的承諾,又想起這些年他干的混賬事,仿若千斤壓頂一般。
“葳蕤--”
“奶奶--奶奶--”小孩子那是幾分鐘看不見你,就搖頭晃腦四處找人。
“你奶奶買菜去了,給你買好吃的了。你乖乖的,一會兒就回來。”林母哄著人,然后看了門口。唉,老天爺咋就讓親家母碰上了這樣的糟心事?
這一會兒足足好幾個小時。
不知道柳母與霍昌明說了什么,進(jìn)屋之后眼淚時不時就往下流,相較于昨日那股子不甘少了一分。
“親家母,你是個什么章程?”遲遲玩累了,自已將自已哄睡覺了,趁著這會兒功夫林母私底下拉著親家母詢問。兩人年紀(jì)差不多,拼團(tuán)帶孩子,日日相處有什么心底話倒也和對方說。
柳母搖了搖頭,“不知道�!碑吘褂猩詈竦母星�,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但又原諒不了。
“宗鎮(zhèn)他爹是什么意思?”
柳母茫然,她能夠感受到季暉的態(tài)度,但白錦繡橫在中間,這十九年又抹除不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已。
“如果他想和你重新過日子,那另一邊就得讓他斷干凈。原本他就是宗鎮(zhèn)的爹,是他欠你的,你又沒有錯,可不能便宜的外人。”
按林母的意思是勸和不勸離,如果能過日子以后宗鎮(zhèn)他爹就不許和那邊勾勾搭搭,如果不能過日子那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必須攪的對方雞犬不寧出口惡氣。憑啥子自已男人丟了對方還能過好日子?這東西哪怕不要了也不能便宜外人。
柳母情緒低沉,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能夠扯的清楚的。
霍昌明這兩日時不時便頭痛欲裂,和葳蕤剛見了一面還來不及欣喜又被腦袋里多出來的記憶碎片陷入沼澤。
之前他不記得與白錦繡在一起的日子,記憶白錦繡于他只是一個符號,他犯了錯對不起葳蕤滿心滿意全是葳蕤。如今和白錦繡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在腦海中復(fù)蘇,霍昌明整個人炸開了一樣。
十九年的朝夕相處、點(diǎn)點(diǎn)滴滴、真真切切發(fā)生過,他對錦繡有愛情也有親情割舍不下,可對錦繡多一分情便是對葳蕤多一分背叛,他又深恨對不起葳蕤。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無法割舍對誰都是傷害,霍昌明陷入了兩難之地。
第407章
祭祖上香,矛盾一觸即發(fā)
尤其是今日上午他對葳蕤言之鑿鑿,懺悔之言宛如狠狠一巴掌狠狠扇在臉上,他做不到對錦繡不管不顧。明知是傷害與背叛,他還要繼續(xù),這一刻霍昌明自已都覺得無法原諒自已。
霍昌明趕到公安局時,霍悅月正猩紅著眼睛哭泣,父親突然性情大變對她們母女不管不顧,數(shù)十個小時迷茫無助,哪怕父親重新出現(xiàn)也無法消除她的害怕。
霍昌明積極奔走想要將白錦繡救出派出所,柳延卿趕來省城,沒多久白錦繡便被保釋出來了。
霍昌明曾經(jīng)是柳家的兒子,在省城土生土長,雖然過去了十多年容貌發(fā)生了變化,依稀還有過去的影子。曾經(jīng)的熟人見到了他都懷疑見鬼了,困惑許久,這個消息便被傳回了柳家。
父母在,家還在。父母不在了,家便不再是從前那個家了。
柳家大伯、二伯等人找上了門,確認(rèn)是小弟季暉后,兄弟之間老淚縱橫。
“既然還活著,這么多年你為何一直不回來,你知不知道母親因?yàn)槟愕氖虑�,傷心過度沒兩年便走了。”
“這些年弟妹帶著宗鎮(zhèn)離開柳家,去鄉(xiāng)下過日子,我們勸她回來什么話都說盡了,弟妹執(zhí)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如今教的宗鎮(zhèn)也和我們生份了。結(jié)了婚后他那個兒媳更是不將我們長輩放在眼里�!�
“回來了好,回來了好,高高興興的日子別說那些晦氣的話。老四,我讓你大嫂準(zhǔn)備香火,明天回去給爹娘上一炷香,讓他們在地底下也安心,你不知道娘去世時有多想你�!�
“這是弟妹和侄女吧,帶她們一道回去帶去給爹娘見見,畢竟是柳家的孩子,回來了也得上一炷香�!�
......
帶回家給長輩上香便是承認(rèn)她的身份了,一度跌入地獄,徘徊許久的白錦繡小小松了一口氣。
霍昌明有些猶豫,看著錦繡說不出殘忍拒絕的話,心底對葳蕤虧欠、愧疚幾乎快凝成實(shí)物了。他私底下想阻止,卻被柳大伯幾人給勸住了。
“別的事情都由你,但悅月畢竟是柳家的孩子,難道你想她名不正言不順。難道你不想讓娘看看她,季暉你是不知道,自從你亡故的消息傳回家,娘天天以淚洗面,娘若是知道你有了女兒一定會開心的。”
霍昌明猶豫了。
柳家之前被白麗華打壓元?dú)獯髠�,白麗華倒了,但柳家造成的傷害與損失是無可挽回的,職位降了,一個蘿卜一個坑再升回去太難了。
柳家老四柳季暉沒死,柳家許久沒有這么高興的事了,親戚朋友都傳遍了。
蘇京墨他媽聽說這消息后,興災(zāi)惹禍的眼淚都出來了,“蘭君雅,你也有今天!”
守寡十多年,丈夫沒死不說,還在外面逍遙快活成了一個家。
哈哈哈,真是報應(yīng)��!
蘇母之前在柳母婆媳手上吃了不少虧,工作、顏面都因?yàn)檫@婆媳毀了,兒子、丈夫更是因此和她生份。
如今有了報復(fù)的機(jī)會,蘇母哪能放過。特意挑在祭祖前一天,打聽清楚柳家住址,洋洋得意上門。
最近柳家買了一個冰箱,姜老手上有一張票,柳宗鎮(zhèn)出的錢。
天氣降溫了,林千雪貪新鮮,正吃著綠舌頭一樣綠色的棒冰。遲遲眼巴巴看著,圍著打圈圈,踮起小腳腳鬧騰著要吃,林母削了一節(jié)黃瓜插上冰棒棍給她吃。
排排坐的遲遲,看著媽媽的棒冰,然后又遲疑的咬了一口自已手上的,總感覺哪里不對。
“遲遲的冰棍還剩這么多,媽媽的快吃完了�!绷智а┮曜詈笠豢�,晃了晃手上的棍子。
遲遲立即啊嗚一大口,心滿意足,小小腦袋沒有空閑時間分辨真假了。
許久未見蘇京墨他媽登門準(zhǔn)沒好事,林千雪將棒冰棍一扔,洗了洗手,“堂姐,今天哪陣風(fēng)把你給吹出來了?”
蘇母看著遲遲手上的黃瓜假冰棍,還真是窮酸。
“遲遲,你吃冰棍吶?”蘇母湊近一看,“不是冰棍,是黃瓜吶?千雪,不是我說你,就算你再省也不用拿黃瓜糊弄孩子。
如今兒子還沒出生,就偏心的舍不得在女兒身上花錢了,一個冰棍才幾個錢吶�!�
遲遲聽懂了,她被媽媽騙騙了。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冰棍”,又特意咬了一口,確認(rèn)無誤,立即閉眼干嚎委屈的掉金豆豆。
“媽媽騙--媽媽騙--”
林千雪,“......”
想開叉車將姓蘇的叉進(jìn)垃圾堆里。
“哦,不哭了,不哭了,媽媽吃的棒冰也是一樣的,不然你給媽媽吃一口?”
遲遲停止哭泣,大眼睛充滿困惑,小胖手伸到媽媽旁邊。
林千雪閉眼咬了一口,“好吃�!�
遲遲雨轉(zhuǎn)晴天,眉開眼笑的也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好癡--”
“千雪,你這樣要不得,怎么能夠騙--”
“閉嘴!”林千雪厲聲呵斥,“堂姐,有空還是多管管自已,兒子二十好幾都沒成婚,再幾年都奔三十成老光棍了。
但凡你多花一點(diǎn)心思也不至于家不成家,成日里住在娘家你也不嫌丟人,柳家的名聲都被你敗光了,柳家那些還沒成家的弟弟妹妹侄子侄女被你連累的婚嫁都困難,攤上你這么個親戚,真晦氣。
自已日子過得亂七八糟還是別插手別人家的事,知道的曉得你沒本事只是爛好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見不得人好成心搞破壞。”
蘇母氣的一個仰倒。
這人喝了毒藥嗎,說話這么毒!
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的蘇母,曉得在林千雪手上占不到便宜。
蘇母臉色扭曲的深吸一口氣,“小嬸呢?我是來告訴小嬸好消息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幾次上門都沒好事,林千雪直接聽成找茬的了,“婆婆暫時沒空,有什么事你和我說,回頭我轉(zhuǎn)告婆婆�!�
蘇母有些遺憾,“小嬸什么時候回來?”必須當(dāng)著她的面告訴她這噩耗,看著她痛不欲生才行。
“我不清楚�!边@幾日婆婆心力交瘁,躺在房間里休息,林千雪不愿意打擾她。
“究竟有什么事情?我一會兒要燒飯了,沒空閑時間陪堂姐說話了�!绷智а┡牧伺倪t遲,“去找外婆玩,媽媽去廚房給遲遲做好吃的�!�
遲遲一蹦一跳的走了,眼見林千雪不搭理她,蘇母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原本想告訴小嬸好消息的,可惜小嬸不在家。小叔沒有死,從外面回來了,家里歡天喜地,明天早上家里祭祖。一同回來的還有小叔在外面的愛人和孩子,畢竟是柳家的血脈也得要見見祖宗上一炷香。”
“哐當(dāng)!”一聲,屋內(nèi)有重物落地聲。
“你是說柳季暉要帶白錦繡母女去祭祖?”林千雪聲音透露出一股冷意。
柳季暉結(jié)婚證上的愛人是柳母,柳家親戚都知道。如今柳季暉死而復(fù)生卻要帶著白錦繡母女去祭祖,宣告她的身份。
這讓他人今后如何看待柳母?棄婦?下堂婦?置柳母于何地?此舉無異于一巴掌狠狠打在柳母臉上。
第408章
林千雪先禮后兵對付柳家
“柳家同意了?”林千雪透露出一股危險。
“當(dāng)然同意了,畢竟悅月是柳家的血脈,而且悅月他媽也沒做錯什么,當(dāng)年照顧小叔兩人又辦理了結(jié)婚證,按理來說也算是柳家媳婦了�!碧K母踮起腳尖,故意沖著剛剛發(fā)生聲響的房間大聲說道。
“知道了,明天我們會回去一趟的�!绷也恢Y義廉恥,踐踏婆婆和宗鎮(zhèn),那就別怪林千雪無情了。
“堂姐要留下吃飯嗎?自打上次發(fā)薄餅后,我也許久沒和堂姐聊天了,今日你特意前來告訴我好消息,改日我少不得去你單位轉(zhuǎn)轉(zhuǎn)�!�
蘇母瞬間警惕,“你要干什么!”
蘇母想起之前白麗華的所作所為,臉色鐵青,這人要搞她簡直和她娘一樣惡毒,不,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林千雪我可沒得罪你!祭祖的事情都是柳家干的和我無關(guān)。”想看個笑話結(jié)果把自己搭進(jìn)去,瞥見林千雪冷漠的目光蘇母后悔的打起了退堂鼓,落荒而逃,“家里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走的足夠遠(yuǎn)還有些提心吊膽,今天就不該來!她怎么就忘記了這不是個善茬。
林千雪打開臥室門,柳母紅著眼睛坐在床頭,果然是聽見了。
柳母再一次被傷害的千瘡百孔,前兩天的話猶在耳,可柳季暉竟然要帶那個女人祭祖,這是對她赤裸裸的羞辱!
她們母子會成為親戚里茶余飯后的笑話,以宗鎮(zhèn)不對付的人甚至能以此嘲笑他。
想起明日的祭祖,柳母憤怒的拳頭都顫抖。
林千雪走近撿起掉落在地的杯子,“婆婆,剛剛的事情你聽見了,我想問問你是個什么打算?”
“不行!”柳母猛然拍向床頭柜,“除非我死,否則他們休想這樣羞辱宗鎮(zhèn)!”
為子則強(qiáng),從知道柳季暉還活著這些年卻另組家庭,柳母傷心欲絕、痛徹心扉,不甘心!意難平!心底的怨恨難以宣泄,自我折磨要將自己逼瘋。
如今祭祖一事牽涉到兒子,柳母憤怒意沖天,對柳季暉的情愛都沖淡了。柳季暉明明記起了事情卻還帶著別的女人祭祖,這將他們母子置于何地!柳母的怒火都已經(jīng)快凝結(jié)成實(shí)質(zhì)性的了,佛祖都咽不下這口惡氣。
有對柳季暉的,有對柳家的。
“我的想法也是和婆婆一樣�!彼麄兿胍雷�,問過她的意見了嗎!簡直白日做夢!任憑誰都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
聰明的女人不會去插手婆家的事情,否則容易里外不是人。
自從嫁入柳家,柳母對林千雪不是一般兩般的好,人心都是肉長的,林千雪打心底也將柳母當(dāng)成家人。
“婆婆,柳家想要祭祖我們破壞的了一次,破壞不了第二次,也不能時時刻刻盯著。
因?yàn)橹暗情T的幾件事情,柳家?guī)孜皇宀L輩心底對我們不滿,只怕對祭祖一事樂見其成甚至還極力促成此事,以此來打壓我們。
想要阻止這件事情必須從根源上下手,釜底抽薪�!�
柳母不由看向兒媳婦。
“柳家想要祭祖無非是柳季暉回來了,柳季暉回來了自然能祭祖,但他若是要帶著白錦繡和霍悅月一同祭祖那斷然不行。
她們是以何種身份祭祖?她們敢祭祖,敢以柳季暉妻女的身份祭祖,我們就名正言順的告柳季暉重婚罪。
柳家的一干親戚明知犯罪卻還進(jìn)行祭祖再犯罪道路上狂奔,他們也逃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