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嗚嗚嗚--”遲遲松開奶嘴，憋著小嘴又哭了起來，眼淚迅速凝聚。
“哦--奶奶說的不是遲遲啊，遲遲不哭。”柳母的手向前拍了一下空氣，“誒��！奶奶打壞蛋啊，打欺負遲遲的壞蛋。”
林千雪，“......”
你怕不是哄傻子？
“叫你欺負我家遲遲，打你！誒��！”柳母又拍了一下空氣。
遲遲停止了哭聲，一只手抓著奶瓶，被眼淚洗過的眼睛懵懵懂懂的看向奶奶，小手也跟著一拍，奶聲奶氣，“打--打壞蛋--”
林千雪，“......”
直接將小團子送出去，柳母接了一個滿懷，“讓奶奶抱你好不好？”
“抱抱--”奶奶和她是一國的，遲遲也沒抗拒，躺在奶奶懷里繼續(xù)喝溫水。
“可別喝太多了，不然晚上睡覺又得發(fā)大水了。”
林千雪出去時柳宗鎮(zhèn)差不多將鬧上門的蘇母打發(fā)走了，門口還站著柳家的幾位騎自行車追來的堂兄，嫌丟人，勸她回去。
人就是自行車撞的，汽車站附近好些人都看見了，“汽車站門口自行車撞死了一個人，血流的嘩嘩到處都是”這事都傳開了，大堂姐無理取鬧個什么呀？
不占理的蘇母頂著兩個巴掌印，哪怕知道自已極大可能鬧錯了，蘇母也死要面子不認(rèn)錯，“自行車不可能將人給撞成這樣子，哪來這么厲害的自行車？”
林千雪煩死這個幾次三番鬧事極品，“怎么不可能，你兒子不就在醫(yī)院躺著嗎，活生生的例子。你要是還不信明兒自已試試，讓自行車狠狠的撞一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瞧見林千雪，蘇母立即想起剛剛被打的屈辱，怒火蹭蹭蹭，涵養(yǎng)蕩然無存，潑婦一樣伸手抓了過來。
柳宗鎮(zhèn)鋼筋鐵骨一樣的手掌控制住蘇母的手。
林千雪立即踹了她膝蓋一腳，柳宗鎮(zhèn)適時松手，蘇母慘叫一聲踉蹌前撲，將當(dāng)門檻當(dāng)?shù)案饪辛艘豢凇?br />
“大堂姐！”
柳家?guī)讉�堂兄弟快速將人扶起，皺起眉，哪怕蘇母丟人現(xiàn)眼，但也容不得別人公然欺辱她。
“京墨出了事，大堂姐難過的糊涂了，情緒激動說了些不中聽的，你也不能動手啊？”
“誰慣的她這臭毛��！
你們也不去派出所打聽打聽，那些子情緒失控犯了罪的一抓一大把，你見公安抓人的時候手軟了嗎？
錯就是錯，別扯那些亂七八糟的。今日就算你老子祖宗來，我也要教訓(xùn)這屢教不改的毒瘤子。
如今都已經(jīng)分宗了，徹徹底底兩家人，來我家撒潑我看你腦袋灌了水泥活膩了，再鬧騰送你去派出所蹲幾天�！绷智а┱l的面子也沒有給。
“你都已經(jīng)打了她兩巴掌了，怎么還踹人？”看著慘兮兮的蘇母，柳家一位堂兄有些不滿。
蘇母捂著嘴，“對，你打了我兩巴掌，這事不能這么算了�！�
“你那是記吃不記打！下次再犯在我手上，我拿豬鋼針板抽你臉上。”
柳家堂兄，“......”
倒抽了一口冷氣，不著痕跡后退了一步。
再一瞅狼狽不堪的蘇母，以前大堂姐也不這樣��？大小是一個主任，上班坐辦公室里，好歹是個知識分子，同情講理，每次回娘家都帶點貴氣和傲氣，如今怎么就成了鄉(xiāng)下潑婦了？
林千雪眼睛狡黠的轉(zhuǎn)動了一下，咳嗽了一聲。
“誰知道蘇京墨好端端的就倒霉催的讓自行車給撞進了醫(yī)院？平日里你嘴巴毒、心眼壞，以前每次鬧出事都有你摻和其中，你就是一個禍頭子。老天爺都看不過去，這才讓你走到哪霉到哪，連累了柳家不說，連夫家都對你敬而遠之躲瘟神，沒準(zhǔn)就是你霉了你兒子的。
否則自行車撞人怎么就撞的這么嚴(yán)重？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指不定是老天爺在給某些人警告，沒事少管他人閑事。如今你可算是‘功德圓滿’了，自已家的事情都顧不過來，再也騰不出手干壞事了�！�
林千雪說的煞有其事，柳家?guī)孜惶眯纸孕睦锎蚬�，這事挺玄乎的，對霉運多多少少挺忌諱的。
“你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柳母發(fā)絲凌亂，臉上卻掩飾不住的心虛和懷疑，莫非京墨他真的走了霉運？
“給你三分顏色你就要開染坊，給你個月亮你是不是還得仰天咆哮？
你再吵吵囔囔試試，看我不給你幾個大耳刮子�！�
林千雪作勢抬起右手，蘇母條件反射后退，臉還有點疼，都腫了。
姓林的潑婦太不講道理了，蘇母扭頭要柳宗鎮(zhèn)必須給她一個交代，剛剛要不是他拉偏架，她怎么可能連續(xù)被打？
“大堂姐你是睡著了沒醒說的都是什么糊涂話。”柳宗鎮(zhèn)眼神頗冷沒有理會。
“哪是沒睡醒啊，分明是把腦袋擱家里了，心肺也一道擱家里了，狼心狗肺倒擱你身體里頭了�！绷智а┼托σ宦暎f不出的嘲諷，“宗鎮(zhèn)好心好意送你兒子去醫(yī)院，你卻白眼狼倒打一耙，這叫忘恩負義！
你知不知道救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黃金時間，若非宗鎮(zhèn)開車送蘇京墨去醫(yī)院，你兒子還不知道要流幾大碗血，現(xiàn)在能不能喘氣都是未知數(shù)。
可你是怎么做的？恩將仇報！對待救命恩人就沒見過你這樣黑心肝。
你簡直就是一個錯誤典型，應(yīng)該釘在恥辱柱上警醒眾人做人不能像你這樣無恥！否則不知道會涼了多少的見義勇為的正義之土�！�
林千雪想了想，覺得這事情不能就這樣揭過，“不行！我明天必須要文章登報揭露你這丑陋行為，讓省城人民唾棄你的同時引以為戒，以你為恥！”
第415章
兩起詭異車禍
“堂嫂！”柳家?guī)孜惶眯值苓B連阻止，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你放心，這次是大堂姐做得不對，回去后我們肯定告訴大伯，讓大伯懲罰她，你這邊消消氣。”
林千雪也就嚇?biāo)麄円幌�，高高抬手，幾人灰溜溜的溜走比老鼠還快。
黑燈瞎火回醫(yī)院的路上，蘇母埋怨幾個堂弟外加親弟剛剛不向著她，任由她被外人欺負。
柳家數(shù)位堂弟，“.......”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大堂姐真是拎不清！簡直踩了狗屎才去幫她！
蘇母數(shù)落了一路，到了醫(yī)院直奔病房，進去前用衣服領(lǐng)子遮掩住半張臉。
“京墨！”
蘇母看著腦袋包了一圈，半條腿打了石膏的兒子，心疼半死。
“怎么就撞的這么嚴(yán)重？京墨，我說什么也不相信這是自行車撞出來的？”
“母親。”傷口隱隱作疼，蘇京墨微微搖頭，聲音有些沙啞。
“我也不曉得怎么回事，好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當(dāng)時撞上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重重的向后面砸去，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的太快，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蘇京墨腦袋隱隱作疼，今日車禍遭遇讓他覺得有些詭異。
他也不是爭分奪秒急急躁躁的人，汽車站門口人來人往，騎自行車的都會放慢速度。那么一大波人偏偏他被撞倒了，而且撞的這么狠，生生丟了半條命。
出車禍剎那，他荒唐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木偶。若非表舅及時將他送去醫(yī)院，他自己的情況肯定更糟糕。
“母親，這一次多虧了舅舅�！�
蘇母神情訕訕，“這本來就是他應(yīng)該做的，難道他還能見死不救不成？”
“不是的，今日被撞我都懵了，感覺很不真實，也說不清楚哪里奇怪，就感覺出車禍時特別詭異，身體有些控制不住�！�
“京墨，你腦袋磕到了，是不是還有點迷糊？”
“不是的�！碧K京墨不由想解釋的更加清楚一點，但這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沒法解釋。
比如兩個匆忙間要撞到一起了，即將撞到的那刻會條件反射的自救，避免直接碰撞，穩(wěn)住身體減少傷害，可能最后的結(jié)果是有驚無險的擦肩而過。
傍晚他被自行車撞倒的剎那什么都做不了，控制不住身體，眼睜睜的撞上去→巨大疼痛→半昏迷生命流逝等待死亡。
蘇京墨這么一解釋也不知道母親能不能理解。
蘇母聽得心底直發(fā)毛，腦海里響起林千雪說的那番話，瞬間背脊發(fā)涼汗毛直立，嗓子都干巴巴了。
隔壁病床傳來倒抽冷氣聲，“小伙子，你這不會是中邪了吧？”
“中邪？這是個什么說法？”
隔壁病床大媽左右看了看，見病房門是關(guān)著的，整個病房就他們兩家病人，方才壓低聲音，“我剛剛聽你們這么一說，瞧著像是中邪了，可得要趕緊請一請祖宗，庇護一下沖沖晦氣。
你別不信，這事可得要上點心。我和你我親戚家的隔壁鄰居有個攢勁后生，也莫名其妙的大早上出車禍，被小汽車給撞了，兩條腿都沒了�！�
蘇母驚駭，心臟差點停止了跳動，“中--中--中--中邪--”
隔壁大媽身體半傾攏了攏被子，繼續(xù)神神叨叨，“對，可不就是中邪嘛，你是不知道哦，后來聽他家人說，當(dāng)時出車禍時候可邪門了。
說啥子騎自行車時，好端端的眼前一黑就看不見東西了，然后自行車歪七扭八的騎到了馬路中間，一輛小汽車碰的一聲直接將人撞飛了好幾米，自行車都給撞歪了。
你說說要是正常人騎自行車的，哪怕是風(fēng)迷了下眼睛，也是先剎車靠邊停下來弄弄眼睛吧？大馬路上車子不長眼睛哪敢瞎子亂騎啊，是不是這個理？
好些人說那后生當(dāng)時就是中邪了，那抓在自行車把手上的不是他的手，他是被東西推去馬路中間的。”
青天白日的說鬼話都令人腳底生寒，更何況本就是半夜。蘇母都膽戰(zhàn)心驚的以為后背站了一只鬼，窗簾動彈了一下，她“啊”的一聲心驚肉跳，心臟差點卡嗓子眼了。
“病房里味大，我特意留了一小道窗戶沒關(guān)緊，剛剛那是風(fēng)吹了進來窗簾才晃動了兩下�！备舯诖髬尳忉屃艘痪�，又好奇，“都當(dāng)奶奶的人了，你膽子咋這么小？”
虛驚一場，蘇母后背上全是冷汗，直接癱坐在凳子上。
“咱們平日里不做虧心事，甭怕半夜鬼敲門�！备舯诖髬屒茖Ψ絿樒颇懙臉幼�，本想安慰一句，結(jié)果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皩α碎|女，你家孩子被人撞的這么嚴(yán)重，看病花銷可是大頭，還有那營養(yǎng)費誤工費什么的，你可得要讓對方多賠一點，不然最后你還得往里貼�！�
嘖嘖嘖，腦袋都破了，斷了條腿，聽說身體里還撞出了毛病，老慘嘞�？刹坏靡煤醚a一補？
醫(yī)院這地方那真真割了富人的血、要了窮人的命，家里有個病人那就是個無底洞，有的能拖垮連累整個家。
蘇母，“......”
對方撞到了人嚇得早跑了，連一根毛都不剩，她上哪管人要醫(yī)藥費？之前那些費用還是柳宗鎮(zhèn)墊付的，想到這蘇母表情有些不自在，更多的是擔(dān)憂以后的費用。
生生被人撞掉半條命還得自個掏錢治病，大冤種都不帶這樣的。
第二日，柳家某一位堂嫂幫襯著洗衣服。
“這出了車禍的衣服洗它干什么，全都是血，撕拉拉的磨也磨破了�！备嗟氖切睦锛芍M。
“你嘀嘀咕咕著什么吶？洗之前別忘了翻一翻口袋，萬一京墨口袋里放了票子什么的重要東西，可別給打濕作廢了�！�
婆婆提醒了一句，堂嫂心不甘情不愿的將濕了一半的衣服從盆里拿出來，就她事多，三天兩頭的使喚人。哪有大姑子成天住婆家的道理，手里那點錢全背地里偷偷貼她閨女身上，別以為她不知道。
堂嫂往襯衫褲兜里摸了摸，沒啥票子到有一抹灰，臟兮兮的。堂嫂直接將褲兜翻了過來在水盆里擺動了兩下，打上了肥皂，搓了兩三下白色的褲兜就干干凈凈了。
第416章
找爹
別的不說，家里多了兩個人，肥皂都要多打幾道，吃喝拉撒哪一樣不要錢��？
醫(yī)院內(nèi)，蘇母心里頭生疑，忌諱了起來，也不敢再作妖。整日在醫(yī)院里照顧病人是個耗人的活，忙碌的昏天暗地不得空閑，也沒那一份閑心找茬。
夜里林千雪趕瘟神一樣將人轟走，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忘了個事，她推了推身側(cè)柳宗鎮(zhèn)。
“你昨天送人去醫(yī)院，墊付了多少醫(yī)藥費？”鋼镚扔水里還能聽見落水聲，不能白白便宜那白眼狼。
“墊了五塊錢醫(yī)藥費�！绷阪�(zhèn)伸出長臂，將人摟入懷中。
林千雪嗯了一聲，回頭必須要回來，五塊錢足夠遲遲去國營飯店吃一禮拜小籠包了。
柳宗鎮(zhèn)大掌逐漸向下，手腹有一層薄繭，脖頸處的喉結(jié)隨著呼吸微微動了一下。
林千雪看了一眼旁邊小床鋪上，握著小拳頭呼呼大睡的遲遲，白嫩嫩的小臉像棉花一樣軟，沒有阻止。
“你快一點，等會兒遲遲要醒了。
柳宗鎮(zhèn)臉都黑了，磨了磨后牙槽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一剎那間，室內(nèi)的溫度仿佛都升高了好幾度。
熱意繚繞。
許久之后，林千雪疲憊的躺著，這男人真是不知道抽了什么神經(jīng)。
“你再睡會兒，待會兒早飯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柳宗鎮(zhèn)起身，給遲遲掖了掖小被子，檢查了一下昨晚沒有尿床，穿上衣服扣上手表，又恢復(fù)成儀表堂堂的模樣。
林千雪懶洋洋的哼了一聲，“最近幾天，外面多了好幾個賣吃食的小攤子，你隨便買點。
遲遲就不用了，她這兩天腸胃不太好，得吃點好克化的東西，外頭的東西不敢給她吃�！�
呼噠呼噠的遲遲壓根不知道媽媽使用了排除大法。
醒來之后小話癆一樣嘰嘰喳喳，手舞足蹈，時不時還激動的蹦跶兩下。林千雪給她穿衣服還得應(yīng)付她說話，“媽媽”這崗位沒點耐心還真不行，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將她牽出臥室。
“遲遲醒了��？今天戴的帽帽真漂亮，奶奶今天給你做面條吃。”原本拽著小帽子，不喜歡戴它的遲遲，停下了手。
最近家里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都沒心思好好整頓飯吃。今早上柳母特意搟面條吃，自己搟的面條可比掛面好吃多了。
澆頭都特意整了三種，黃瓜肉絲偏咸味口，番茄炒蛋酸甜口，還有一個辣口的辣椒肉丁醬，一大早一家子人足足吃了一臉盆面條。
遲遲的胃口和媽媽一樣喜歡酸甜口，手搟寬面特意多煮了好幾分鐘軟爛些，而且剪短了再給她吃。
遲遲吃了幾口就搖搖小腦袋，將碗推開，“遲遲飽飽了，不要--”
柳母看著幾乎沒動的小碗，愁容滿面，“天天吊著仙氣不吃飯。”
柳母喂了她兩口，遲遲生無可戀的吃了，之后就不太配合了，捧著奶奶瓶（nai第一聲），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很不積極。
人生病，身體細胞里的一些酶反應(yīng)速度會下降，所以之前挺喜歡吃的東西也沒胃口。不好好吃飯這樣下去不行，尤其是生病期間。
柳宗鎮(zhèn)在外頭買來的早餐，林千雪喂了點給遲遲吃，她緊閉小嘴也不吃。
“婆婆，你幫忙和半碗面，加點紅薯粉進去�！�
林千雪在一旁邊快速切了半根胡蘿卜和小半截西葫蘆絲，攤了幾張雞蛋皮，切成絲，一道一起炒熟。搟薄皮，快速的包成小包子狀，倒著放入蒸籠蒸熟。
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是熟了。
加了紅薯粉蒸熟后表皮晶瑩剔透，里面有紅色胡蘿卜絲、黃色蛋皮、綠色西葫蘆絲，紅紅綠綠黃黃分外吸引人。
林千雪夾了四個小菜包，坐在遲遲面前吃，分外享受。
遲遲驚呆了的！媽媽吃好吃的，自己沒有，有億點點委屈。
“媽媽，遲遲也要。”花花綠綠黃黃，色彩繽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遲遲，積極爭取。
林千雪猶豫了一會兒，才分給遲遲一個。
得之不易的菜包，遲遲兩只手捧著，或許是心理作用，只有那么一小個，遲遲珍惜無比的吃著，腮幫子鼓鼓，吃沒了眨巴眨巴眼睛還要。
好不容易想吃飯，怎么能夠餓著她孫女？柳母準(zhǔn)備去夾幾個來，卻被林千雪阻止。
“媽媽再給遲遲一個，吃完了吃小半碗面條行不行？”林千雪將遲遲的面條減去三分之二。
遲遲看了看面條，又看了看吸引人的小菜包，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會權(quán)衡了，猶豫了一會兒，奶聲奶氣答應(yīng)了，“好�！�
這次吃完小菜包，哪怕不喜歡吃面條，也自己配合自己將它吃光光了。
“真是奇了怪嘞，我給她包餃子她不吃，蒸包子也不吃，不都是面皮和餡料，差不多嘛。千雪你那個小包子是怎么弄的？我得學(xué)一學(xué)�！蹦芘缮洗笥脠�。
中午，林千雪將小飯團捏成可愛的小豬、小兔子，胡蘿卜切成漂亮的小星星，青菜的鋪在上面，肉也給它整了一個發(fā)型，童趣十足。
遲遲喜歡的不要不要，小勺子揮舞的很是歡快。
柳母就納悶，飯菜還是那飯菜，擺一擺不僅吃光光，連地上掉的都比以往少。
“你這么個小東西真是會給人整活誒，你爸爸小時候可沒你這么難伺候。”
柳遲遲扭頭看向爸爸，懵懵懂懂，下一秒身體突然升高。
“爸爸帶你去洗手，然后出去玩�！�
“玩--要玩--爸爸!爸爸！爸爸！”一秒活潑。
如今政策變了，外頭除了供銷社、百貨大樓這些地方能賣東西，路邊上也有幾個零星的小攤位和店鋪也賣東西。賣的都是尋常吃用的東西，不要票價格還便宜幾分錢。
好些人想買但又不敢買，眼見別人買得了實惠，他們又打心底瞧不起這不體面的事情。
至于小攤販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哪怕每天賣的不多，但肉埋在碗底吃，誰也不曉得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能有多賺錢。
“我打算過段時間開個店鋪，你瞧著地址選在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