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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爹娘還同意她住家里,這不是欺負人嗎?”王大花的嗓門不算小,讓許家人都聽清了。

    金花花躲在屋里沒出去,

    這種尷尬的時候她不好出面,

    心里卻忍不住好奇,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對話。

    許大娘有一陣沒說話,

    肉眼可見臉色更加難看,“林愛琴不是走了嗎?什么時候又回來的?你爹媽是不是糊涂了,還讓她住家里。”

    王大花像是找到了給她做主的人,哭的更加傷心,“可不是,

    也不知道那狐貍精吃錯了什么藥,這一兩個月天天往家里跑,又是干活又是認錯,昨天還直接住在了家里,

    我今個兒早起發(fā)現(xiàn)問起來,還被娘罵了,就那么一個破爛貨,爹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們也不怕老二頭上帶綠帽。”

    因為學(xué)校每周都采集野果,野菜堅果之類的,

    野果直接被大隊收了,堅果野菜得都賣給了收購站,這種公對公的行為,別人也說不出什么,更何況大隊長用的還是補貼學(xué)生的理由,村民也跟著受了益,所以這段時間村子里就沒有閑人,一個個只要有時間就去山上,還真沒幾個人知道隔壁發(fā)生的事情。

    至于許大娘家就更不用說了,村里的果醬作坊主要勞動力就是她們家,如今在縣里也是小有名氣,現(xiàn)在天冷了沒有提前準備做不成了,等明年就可以商量和供銷社供貨的事情了,不用再低價賣給收購站,一個個熱火朝天的干活,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更沒人注意到隔壁。

    還是這幾天天冷了,什么都做不了,剛好托人弄來的布匹和棉花都到了,難得有這個機會弄到這么些好東西,可不得給家里都添補添補,誰會專門盯著大伯子家的事。

    許大娘覺得頭疼,當初就不該聽老頭子的話把兩家的宅基地弄到一起的,這要是隔得遠了,這種狗屁倒灶的事也不會找上自家。

    “說什么呢,這件事老二知道不?你爹媽什么都沒說?”許大娘不敢相信,大伯夫妻也不像是這種糊涂蛋啊。

    “嬸娘,沒事,大花就是和我媽吵了兩句嘴,心里不順才故意鬧騰的�!蓖醮蠡ㄟ沒出聲,從隔壁跑出來的男人尷尬的笑著擺手。

    這是許大娘的侄子許愛民,也是王大花的男人,他顯然是聽到了王大花和許大娘的話才出來的,許大娘自然不信這小子的話,但也不想摻和隔壁的事情,“你小子也別整天活稀泥,大花的性子你也知道,好歹護著她點�!碧狳c了這么一句,許大娘擺手讓兩人走。

    王大花不甘心的被男人拽走,到底沒再說什么,看著兩人離開,許大娘關(guān)了門,小聲罵道,“真是豬油蒙了心,連誰是真心的都不知道�!币膊恢肋@句話到底是在說誰。

    屋子里金花花和黃金桂已經(jīng)確定好了布匹顏色,至于款式也就那么幾樣,要是穿的出格,反而會被人指指點點,金花花沒走,留在許家,跟著許大娘和黃金桂學(xué)著裁剪縫衣,這些她還真不會。

    以前在家里穿的要么是爸媽廠里的舊工裝,要么是金明月的舊衣服,從小到大也就在供銷社看過新衣服什么樣,這還是金花花第一次做衣服,哪怕是花了她不少錢,也十分高興。

    許大娘沒有提隔壁的事情,金花花也只當不知道,卻悄悄把系統(tǒng)商場的掃描功能打開了,她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的這個功能實在是太好用了,尤其是用在看熱鬧的事情上,簡直就是相當于看現(xiàn)場電視劇,在電視沒有普及的時候,金花花看的津津有味。

    隔壁許家是許有田的大哥許有財家,一家兩兄弟就隔了一堵墻,哪怕在許家屯也沒幾家。俗話說遠香近臭不是沒有道理的,哪怕再是親兄弟,隔得這么近,天長日久一些小摩擦不斷,時間長了兩家的關(guān)系也就那樣了。

    隔壁此時正熱鬧著,被拉回家的王大花一家遠門,就撓了男人一下,“你個沒良心的,我天天累死累活都是為了誰,爸媽糊涂,你也跟著糊涂,她林愛琴好吃懶做,當初搞破鞋偷偷和人私奔,村里有幾個不知道的,現(xiàn)在一哭你們就都心軟了,就沒想過她為什么回來,是,她是高中生長得好,可你別忘記了當初的事情看到的不止一個兩個,老二家現(xiàn)在還沒孩子不擔(dān)心,咱們可是有三個孩子的,你就不怕他們因為有這么個嬸子被人說閑話?”

    王大花哭的傷心,進了自家再也沒有了顧及,甩開男人大聲道。許愛民臉色不好看,“行了,別胡說,當初的事情誰看到什么了,弟妹不都解釋了,她和那小子就是同學(xué),為了找工作的事情才被人看到的,外人還沒篤定的事,你先把事情坐實了,不是毀老二和弟妹的名聲嗎?”

    “呵,找工作,誰家找找工作天天大男大女湊一起毫不避諱,誰家正經(jīng)女人天天穿的花枝招展往外面跑,我告訴你許有田這家里有我沒她,要是爹娘真的讓林愛琴住回來,要么分家,要么咱倆離婚�!�

    留下這句話,王大花回了屋里,她說最后兩句話的時候聲音一點沒壓低,讓屋子里的人聽的清楚,明顯就是給里面的老人說的。

    許愛民沉著臉進了堂屋,堂屋內(nèi)許家兩個老的也是愁眉不展,在他們下首還坐著個長相漂亮的女人,女人一臉委屈的低著頭,小聲的啜泣。

    屋子里安靜了半晌,許愛民第一個開口,“爹娘你們是什么意思?我媳婦的話你們也聽到了,總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人回來就當作什么事沒發(fā)生,那村里人會怎么說咱們�!�

    許父皺眉嘆了口氣,“愛琴也是被人騙了,她也不是私奔,就是為了找到那人把錢拿回來,咱們自家人總不能不信自家人,信外人,你回去好好和你媳婦說說,讓她別什么事都去找你二伯,這是什么好事不成�!�

    聽得出來,哪怕是許有財也覺得二兒媳回來的事情好說不好聽,許愛民沒說話,站了起來,甕聲甕氣的道,“既然爹娘都同意了,我這個大伯子也不好說什么,我去看看孩子們�!绷粝逻@句話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剩余的三人還是原本的模樣,林愛琴雙手捂臉,哭道,“爸媽,我看大哥還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是為了找到老同學(xué)把錢要回來,你們也知道我家里的條件,要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一把拿出幾百塊錢,我已經(jīng)和愛黨解釋了,愛黨也說過段時間會回來探親,把事情解決掉�!�

    金花花透過系統(tǒng)看的津津有味,也大概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貌似這許家的兒媳婦在部隊當兵,家里娶得媳婦和老同學(xué)走得近,兩人不知道中間是不是有什么,但被人看到了,就傳了閑話,之后這二媳婦不見了,有人傳是和人私奔了,當然對方的解釋是發(fā)現(xiàn)被騙了錢,找對方拿錢了。

    金花花在腦子里過了一下,總覺得這事情有點怪,不過不急看樣子肯定還有后續(xù),看那邊沒有更有意思的事情了,金花花把系統(tǒng)關(guān)了,繼續(xù)跟著許大娘學(xué)習(xí)。

    為了盡快的穿上新棉衣,金花花這段時間往許家跑的很勤,許大娘和幾個兒媳婦的手速不是吹的,那真是讓金花花望塵莫及,要不是這是棉衣,恐怕兩三天的時間就能把各自的衣服做好了。

    這天金花花從學(xué)校出來后,直接去了許家,按照許大娘說的,今天她的第一件棉衣就做好了,連新被子也能帶回去,金花花一天心情都十分好。

    帶著期待的心情往許家走,路過一處林子的時候,聽到嗚嗚的哭聲,金花花的汗毛立馬豎了起來,頭皮發(fā)緊,一瞬間,曾經(jīng)聽過的各種鬼故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沒直接跑掉,還是擔(dān)心自己驚動了那聲音。腳下的步子還是加快了不少,等走出這一片幾乎是跑到許家的,直到進了許家院子,一顆心才算安穩(wěn)下來。

    “怎么了?像是后頭有狗攆似的?”黃金桂好奇的追問,不忘往門外看一眼,金花花把事情說了,黃金桂哈哈笑了起來,“放心,哪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林子里有風(fēng)偶爾就會出現(xiàn)這種聲音,你想多了�!�

    金花花也聽過這種說法,覺得可能真就是自己太害怕才會被嚇到,許家人多,三三兩兩一打趣,之前的害怕也就消失了。

    等試了衣服,金花花也沒多停留,拒絕了許家留她吃飯的邀請,想要早點回自己家。許大娘不放心,加上冬天的棉被厚實,金花花不好拿,干脆就讓小兒子把人送回去。

    回去的路上路過那片林子的時候,金花花還是聽到了那聲音,這都快半個小時了,她覺得應(yīng)該真就是風(fēng)被樹吹出的聲音。

    只是心里這么想著,還是有其他念頭冒出來,金花花的腳步停了下來,目光望著林子,她想去看看。

    “怎么了?”許意知一直注意著身后的人,看到金花花停了下來,不解的問。金花花指了指林子,“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哭?”

    許意知也知道金花花去許家的事情,側(cè)耳細聽,似乎隱隱有哭聲,也像是是風(fēng)吹的聲音,聽不真切�!澳阒奥愤^就有聲音,要是人的話,不可能哭這么長時間吧,這可是冬天,要是在林子里哭這么久還不凍出病來。”

    金花花也覺得不太可能,但不看看又總惦記著,她想了一下,直接打開了系統(tǒng)的掃描,也很就通過系統(tǒng)看到林子里有個小姑娘,小姑娘縮成一團躲在樹下嗚嗚的哭著,整個人凍得發(fā)抖。

    金花花臉色一下子變了,顧不得說話往系統(tǒng)中看到的畫面過去,走的越近越能聽清,這就是小姑娘的聲音。

    等走到近前,金花花眼尖的看到小姑娘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凍得通紅,“小姑娘,你怎么了?”金花花放輕聲音,怕嚇到小女孩。

    哭泣聲還在繼續(xù),金花花伸手拍了拍小姑娘,想看看這是村里哪家的孩子,家里大人怎么這么心大,就讓小姑娘這么待在外面,也不怕出事。

    大概是察覺到有人,小姑娘露出一張哭的像花貓一樣的臉,還打了個哭嗝,“金珠,怎么是你?你在這里做什么?”金花花沒認出小姑娘,許意知卻一眼認出了小侄女,連忙問道。

    “嗚嗚,小叔叔,爸爸打我,嗚嗚,爸爸打媽媽,嬸子壞�!痹S金珠說的模模糊糊,金花花只能聽出個大概,似乎是許愛民打了王大花和小金珠。

    “這么冷的天待在這里不怕冷呀,走跟小叔叔回家�!痹S意知騰出一只手,拉住許金珠,金花花也擔(dān)心小姑娘家里有事,“你把被子給我吧,我自己能拿,快帶人回去暖和一下�!�

    許意知搖頭,“只剩一點路了沒事,這里離你那里更近。”許意知心里著急,看看兩邊的路程還是決定先送金花花回家,這一次他們走路的速度快了不少,等到了家里,金花花讓許意知帶著小姑娘在屋里暖和一會再走。

    看看小姑娘凍得瑟瑟發(fā)抖,許意知沒有拒絕,也不知道這丫頭躲在那里哭了多久,身上都是冷的,他把自己的棉衣脫下來給小姑娘穿著走了一路小姑娘的手才沒那么冷了。

    第38章

    不給補償不行

    第二天金花花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許意知的大伯家今天一大早就鬧了一場,也是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幾個月前許有財家跟人跑了的二媳婦又回來了。

    說起來,許家最出名的就是許有財,

    許良田兄弟兩個,因著有個當兵的小爺爺,這兩家都有一個孩子安排到了部隊上。

    人們說起來都覺得這兩家的孩子有出息,

    許良田家自然不用說,五個兒子個個都能往家拿錢,兒媳婦也孝順,

    今年還弄了個果醬廠,

    在村里人看來這就是一等一的人家。隔壁的許有財家不用說也是能耐人,二兒子在部隊上,

    聽說也是個小軍官了,大兒子是在村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品性沒得說,任誰都挑不出這一家的毛病。

    可就這么能耐的一家,給二兒子娶的媳婦名聲不太好聽,

    老二家的媳婦叫林愛琴,長得是真好,當初為了給二兒子找一個中意的媳婦,也是在十里八村打聽了一遍,

    老二許愛黨趁著探親的時候被他媽拉著三天相了五個姑娘,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歡林愛琴,還是怕了,反正最后娶回家的就是這個。

    部隊上當兵的,

    一年的探親時間也就幾天,這還是好的,

    有些可能兩三年才能回家一趟,剛開始大家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就是覺得林愛琴這小媳婦不愛和人說話。

    后來時間長了,就有閑話慢慢流了出來,說是看到這姑娘在鎮(zhèn)上和人拉拉扯扯,最初也沒人相信,許愛黨多好的條件,哪怕媳婦不能跟著去部隊,寄回來的工資卻是一點沒少給,更別說當初說親的時候就說了嫁的是當兵的,暫時不能隨軍,為此林家要了八十的彩禮,還有一輛自行車。

    那可還是七零年左右,一般人家彩禮給了十幾二十塊才是正常的,他們家要了這么高的彩禮,許家一聲不吭的給了,就是補償,知道兒子經(jīng)常不在家,這是讓兒媳婦臉上有光,也讓人知道他們重視這個兒媳婦。

    結(jié)婚后許愛黨的工資就分成了兩份,家里和媳婦一人一份,許有財家也不是什么難相處的人家,當婆婆的更是覺得委屈了媳婦,嫁過來就沒讓林愛琴下過地,這么好的日子,別說許家屯就是去別的生產(chǎn)隊打聽打聽,有幾個。所以剛開始沒人相信這個流言,還是后面見到的人多了,才讓人不得不相信這林愛琴可能真的有外心。

    但這種事當事人家一般都是最后知道的,許家也不例外,林愛琴根本沒避諱的意思,也是這個時候,才有人說林愛琴在上學(xué)的時候就談了一個對象,家里人不同意,硬是把她嫁給了許愛黨,但這小媳婦心里就沒放心過,也有人說那同學(xué)早就是過去的事了,林愛琴現(xiàn)在相好的是一個男知青。

    不管怎么樣,大家似乎都認定了林愛琴肯定有個相好的,這種事傳的最快,時間長了,許家人想要不知道都不行,這種事只要沒摁住人,那就是流言,許有財?shù)南眿D姜紅花心里難免犯嘀咕,干脆就盡量讓林愛琴不要出去,她想著兒子那么好的人,女的只要眼不瞎就不會舍了自家這么好的條件,但也沒法澄清,讓林愛琴不往外跑就是最好的方法。

    她是真的好心,可林愛琴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又是心不甘情不愿嫁的,怎么可能聽話,婆媳兩個的關(guān)系就越來越差。

    后來還是被隔壁許意知的哥哥許老四逮住了她和一個男人關(guān)系親密的在供銷社買東西,被堵了個正著,許老四問了之后才知道這男的就是林愛琴在學(xué)校談的那個對象,這種事情許老四不可能瞞著大伯一家,林愛琴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村里人指指點點,又有許愛黨寫回來詢問情況的信,和許家人對她厭惡的態(tài)度,大概多了有兩三個月,林愛琴突然就不見了。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不見了,這自然得早,發(fā)現(xiàn)沒找還告訴了親家,兩家自然又鬧了一番,不過還是找人要緊,現(xiàn)在這年代不管去哪都得有大隊開的證明,沒有證明哪里都去不了。

    就有人覺得這林愛琴該不會不是跑了,而是想不開跑到哪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尋死了吧,大隊長也怕出現(xiàn)這種事情,趕緊發(fā)動村里人找,連山上都沒放過,林家還跑來把許家給砸了。

    就在大家都已經(jīng)不抱希望的時候,從鎮(zhèn)上傳來了消息,有人在鎮(zhèn)上看到過林愛琴和一個男的在一起,這就說明人沒事,就是跑了。

    之后不管怎么找都沒找到林愛琴在哪,但出了這種事,許家人的面子算是丟光了,兒媳婦跑了都不愿意留在許家,該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吧。到底是有許有田一家的面子,許愛黨還在部隊上,沒人想得罪他們,私底下會嘀咕,嘲笑,面子上還是和以前一樣。

    當初的事情鬧得那么大,都知道許家的兒媳婦跟人跑了,現(xiàn)在林愛琴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許有財還真就接受了,什么都沒說,就像當初鬧得村子里雞飛狗跳的事情不存在,人們怎么可能不好奇。

    可不就炸鍋了,更別說一大早許有財家就鬧了一起,一直鬧到現(xiàn)在,金花花也跑去看了,她去的算是晚的,一道就被江曉紅拉著站在一旁小聲嘀咕,金花花也算是明白了今早鬧得是哪一出。

    原來王大花一直心氣就不順,覺得林愛琴待在家里害得一家人被人笑話,她嘴上嚷嚷著離婚,那也就是嚇嚇自己男人,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就對許有財夫妻說,林愛琴要待在家里也行,當初買給她的自行車得給大房,她想的是看樣子林愛琴是趕不走了,可也不能就這么著,自行車歸了大房,好歹也算補償,以后大兒子去鎮(zhèn)上上學(xué)方便。

    林愛琴自然不愿意,她不愿意也沒說出來,就是一直哭,許愛民作為大伯子,總不能覬覦弟弟給媳婦的嫁妝,就和王大花打了幾下,小閨女護著她媽,也被心煩意亂的許愛民打了。

    王大花罵許家人不是東西,罵過之后就要帶著小閨女回娘家,許愛民攔住了,閨女沒被帶走,王大花卻是回了娘家。許愛民也不是真的那么大方,打媳婦也就是做做樣子,但看爹娘一句話不說,心里難免氣悶,干脆就打了許金珠一頓。

    許金珠平時在家里也算受寵,小嬸子剛回來,自己和媽媽就挨了打,小孩子心里委屈可不就跑出去了,才有了昨天嚇到金花花的一幕。

    至于許愛民心里煩亂的很,根本沒注意小閨女不在家的事情,他是家里老大,以后要給爹娘養(yǎng)老的,以前他都是這么想的,所以有時候爹娘偏心老二一些他也沒說什么,就連弟妹在家不干活,媳婦鬧得時候也勸住了,覺得二弟在外面也不容易,再說弟妹有二弟給的工資,想怎么過他們也管不著,說的多了,別人還以為他們想要那些錢了。

    但他心里也不是什么都沒感覺到,最開始二弟出去當兵,爹娘時不時的寄信寄東西這也正常,爹娘記掛外面的孩子難免的,反正這家最后肯定是自己的,老二也不會給自己爭,但后來隨著老二的職位升了兩次,他就覺察到了微妙的變化。

    以前爹娘面上還是向著自家媳婦的,說起來也都是“你們別和愛琴計較,愛黨在外面也不容易,我們兩老的以后都是跟著你們過日子的,現(xiàn)在干活不也是為了你們”,但慢慢的這種話就少了,媳婦和弟妹爭執(zhí),兩老的就不吭聲。

    這里面的微妙變化許愛民是在林愛琴跑了之后察覺的,爹娘在那短短的時間里,老了好幾歲的樣子,精神頭也不好,但偶爾又提起了以后讓他養(yǎng)老的事情。

    這種說不出的感覺才是讓許愛民最難受的,這是爹娘覺得老二有出息,想要跟著老二過,只不過后來出現(xiàn)了林愛琴跟人跑了的事情,覺得沒幫老二看住媳婦,心虛才沒再想著跟老二住的事情。

    要不是許意知把許金珠送回來,他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閨女不在家,第二天王大花帶了娘家人來,提了要求,要不把車子給大房,要不許有財夫妻給些錢補償大房,讓一個名聲壞了,還在外面跑了好幾個月的女人住在家里,這可是會影響大房的名聲,還會影響幾個孩子以后說親,不給補償不行。

    也就是這陣仗,讓所有人知道林愛琴又回來的事情,說什么的都有,哪怕林愛琴解釋她是被人騙了錢,去找那人要錢了,也不是每個人都相信。

    鬧了大半天,林愛琴臉色難看,終于松了口,“錢可以給,車子不行。”買輛自行車可沒那么容易,光是自行車票就不容易弄到,大隊長還是前幾年通過小爺爺?shù)年P(guān)系才弄了一張,村里也就大隊長有那么一輛自行車,要說其他人家就都買不起,那也不是,就是弄不來票。

    林愛琴沒想到大房盯上了自行車,她之后還有用,自然不能給,就只能同意給錢了,不情不愿的給了大房二十塊錢,事情算是過去了,也讓許家屯的老老少少免不了又開始議論當初林愛琴到底是和誰私奔的。

    第39章

    封上一個月也不是不可能

    金花花當天看了一場熱鬧,

    也沒放在心上,還聽人八卦了一下林愛琴之前的事情,對這個女人也佩服的很,

    尤其是在鬧了那一場之后,人家絲毫沒放在心上,出門看到他們這些聚在一起聊天的人,

    還大方的打招呼,這能耐還真不是一般人有的。

    大房落了實惠,林愛琴澄清了自己跟人私奔的流言,

    雙方都很滿意,

    讓其他人看的嘖嘖稱奇,又好奇林愛琴這幾個月到底去了哪里?是怎么過的。

    林愛琴是趁人不注意偷偷拿了大隊部的印證給自己蓋了幾張空白的證明,

    但在村人面前不好說,她說的是找問自己借錢的朋友,沒找到人,她就賴在那家不走,還告訴他們要是不幫自己隱瞞,

    她就跑到人家廠里把這家兒子欠錢的事說出去,鬧得他們一家人都沒了工作,人家沒辦法只好幫忙,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她。

    這話真假是聽不出來的,

    但操作上沒有問題,有人想問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她在學(xué)校談的那個,林愛琴岔開了話題,“鎖子嬸家的房子怎么租出去了?我還想著要是大嫂容不下我就租鎖子嬸家的房子呢�!�

    她說的鎖子嬸家的房子就是金花花如今住的那一家,

    金花花就在這里,立刻被人指了出來,

    “那你可來晚了,花花已經(jīng)租了�!�

    金花花就發(fā)現(xiàn)林愛琴看著自己的目光怪怪,哪里怪說不出來就是讓人挺不舒服的,她笑笑,“林姐這么看我做什么?怪嚇人的,村子里不還有其他空房嗎?林姐可以問問大隊長去,別晚了再被人提前租走了�!�

    林愛琴瞇起眼,她記憶中沒有這個人,林愛琴是五個多月前重生的,上一世她打算和自己喜歡的人私奔,結(jié)果口頭上說的好好的人變卦了,把她罵了一頓趕走了。

    她那時在許家的日子不好過,都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了,村里人說話自然不好聽,她找準了機會跑出來沒想到是這么個結(jié)果,林愛琴覺得和天塌了沒什么兩樣。

    好在這男人也不是真的絕情,天黑后偷偷找到她,說自己的無奈,說家里的不容易,三說兩不說林愛琴又被男人哄住了,但她不想回許家了,就逼著男人給自己找個住的地方,對方怕她去廠里鬧就把人帶到自己鄉(xiāng)下的親戚家。

    農(nóng)村管得沒那么嚴,說是城里親戚家的孩子住一段時間也沒人說什么,剛開始還好,林愛琴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她走的時候把家里的錢都帶上了,許愛黨每月都給她二十塊錢,在不怎么需要花錢的農(nóng)村,這些錢足夠她生活的富裕了。

    所以林愛琴從嫁給許愛黨后就沒受過什么苦,哪怕平時花錢不放在心上,也存了二百多,這還不包括借給家里了五十。手里有錢,林愛琴真就什么都不干,但人家也不是傻子,就由著她在家里當大小姐,各種各樣總有理由要錢,特別是她自己找的那個男人說是要給她找份工作,哪怕不是正式工也行,從她手上騙走了一百多。

    等林愛琴手上的錢花完了,工作沒有著落,那個男人反而翻臉了,她無處可去,又回了許家屯,路上餓暈在路邊被人救了,救她的是知青院的李建華。

    她對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李建華充滿了好感,又剛被男人拋棄,回了許家屯卻不敢回許家,她怕被人們指指點點,李建華安慰她,給她出了個注意,先住在村子里沒人的房子,等晚上李建華給她送東西吃。

    她那時正是走投無路,不敢面對別人異樣眼光的時候,對李建華充滿了感激,兩人這么私下來往了幾天,就那么攪合到了一起,前一世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到明年夏天才被人發(fā)現(xiàn),被抓住的時候兩人正在一起,李建華被送到了勞改農(nóng)場,她也被趕回了娘家,沒多久許愛黨就被叫了回來,和她辦了離婚手續(xù)。

    之后的人生就是一連串的苦難,家里嫌她丟人,把她嫁給了一個老光棍,對方比起她之前那些男人一個天上一個底下,還每天被打罵,等到后來政策放松,她直接跑了,在外面過得更是艱難,直到五十多在商場當保潔,一次看到電視上出現(xiàn)了許愛黨的臉,對方已經(jīng)是將軍,他身邊站著的是姜雪,這個在許家屯曾經(jīng)毫不起眼的女人,穿著得體,年輕漂亮,本來是差不多的年紀,和她相比卻像是兩代人。

    看到這一幕的林愛琴恍恍惚惚的離開了商場,被車撞了出去,再次醒來就是五個多月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和李建華攪合在一起,知道許愛黨以后有那么高的成就,林愛琴欣喜若狂。

    到底是活了一輩子,她立刻就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不太好,林愛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拋棄辜負自己的男同學(xué)給舉報了,之后發(fā)現(xiàn)姜雪對李建華有意思,她就故意給兩人創(chuàng)造了見面的條件,果然沒多久兩人就滾到了一起。

    林愛琴找了個機會把兩人的奸情抖了出來,才有了當初金花花他們看到的那精彩一幕。林愛琴會這樣做,一方面是想解決后患,她知道大隊長的性子,絕不會姑息這種事情,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絕了姜雪的路。

    前世姜雪站在許愛黨身邊那一幕深刻的刺痛了林愛琴,如今姜雪和李建華被村里人都逮到了,她不信許家會讓這個一個女人進家門。

    等處理好這些之后,林愛琴也沒立刻出現(xiàn),她心知自己身上不干凈,若是不找個理由,恐怕就算回去了,也會被許家逼著和許愛黨離婚。

    也是林愛琴運氣好,許家屯在九十年代發(fā)生了一件事,村子里一戶人家建新房的時候,挖出了寶貝,據(jù)說有好幾根小黃魚,還有一壇子銀元,一箱金銀首飾,另外一箱就是古董字畫,林愛琴那時過得不錯,和家里還有聯(lián)系,知道這件事后也羨慕不已,也就細細問了,對如今的她來說簡直就是老天爺特地送給她的禮物。

    那埋了東西的不是眾人猜測的老地主家,而是村子里的鎖子嬸家,據(jù)說挖出東西后,連部隊都驚動了,鎖子嬸那時已經(jīng)沒了,她兒子卻被牽連了,都懷疑是他貪污受賄弄來的。調(diào)查了很長時間才知道這兩個地方其實都是老地主家的房子。

    當時老地主買下這邊的宅基地本來是給其他兒子建房子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形式不對,就把祖上的東西埋了起來,后來那一家人死的死,散的散,更沒人知道里面還有寶貝了。

    林愛琴自然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到手里,但她偷偷去了幾次都沒發(fā)現(xiàn)埋東西的地方,不甘心下只好去老地主家轉(zhuǎn)了一圈,這家老人算是聰明人,沒有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鎖子嬸家的底下埋的最多也最不好找,這家的老宅卻還是有一些的,都是當初亂起來的時候那家人以防萬一藏起來的,前世因為挖出好東西,村子里的老房子都被尋摸了一邊,結(jié)果只有老地主家里找到了些好東西,靠著從記憶中尋找的零碎信息,林愛琴從一些隱蔽的地方摸到了一些好東西賣了換成錢。

    手里有了錢,又將會暴露自己和人私奔的地方都處理干凈了,林愛琴才回了許家,討好許家兩口子,因為有錢,她還直接給了兩個老的,這兩人在她努力了兩個月后才同意讓她回來住。

    結(jié)果也就兩個月的時間,鎖子嬸家的房子竟然租了出去,剛才聽到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炸了,那可是那么多好東西,要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拿走了怎么辦。

    才會過來和這些人搭話,看到那個租房子的是自己不認識的人,林愛琴有點心慌,她不知道到底是前世這個時候自己躲躲藏藏不知道知青院有這個人,還是發(fā)生了什么變化,最起碼前一世鎖子嬸家的房子是沒有租出去的,她平時不敢出門不是在地主家的老房子住,就是偷偷藏在鎖子嬸家,村里的閑置房子根本沒租出去過,現(xiàn)在事情發(fā)生了變化,她心里難免不安。

    對上金花花好奇坦蕩的眼神,林愛琴在心里安慰自己沒事,肯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上輩子要不是蓋新房子那家講究,地基打的深,也不會發(fā)現(xiàn)底下有東西,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林愛琴總算冷靜下來。“嗯,我也就是好奇,這還是第一次見知青租房子的,花花家里都是干什么的?能在鄉(xiāng)下還過得這么好,家里條件應(yīng)該不差吧,怎么沒想辦法讓你留在城里呢。”

    金花花覺得林愛琴大概是對自己有點敵意的,這話問的有意思,打聽自己家里情況,還帶點挑撥的意思,她要是真的靠家里,說不準還真就被挑撥的對家里產(chǎn)生不滿了,看到一旁和人說話的王大花,“大花嬸,林姐都說要在外面租房子了,你還不趕緊解釋一下,可別真讓人覺得是你容不下人家�!�

    王大花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沉下了臉,心里對林愛琴惱的不行,這是啥意思,不就是要了她二十塊錢,這點錢對林愛林來說多嗎?不過是老二一個月寄給她的開銷,自家卻是因著這么個弟媳,這幾年肯定要被人說嘴,大兒子都十三了,農(nóng)村十五六開始說親的不是沒有,這肯定會對兒子的婚事有影響,她就要了對方二十塊錢,這點補償比起給自家?guī)淼挠绊懰闶裁矗Y(jié)果她都沒說什么了,林愛琴就開始造謠她容不下人,不就是故意和自己對著干嗎。

    要是以往王大花早就跳起來開罵了,這不是昨天回家被自家老媽教訓(xùn)了一頓,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表現(xiàn)的大度才能讓人不覺得是自己心眼小,容不下弟媳,只是看不慣弟媳的品行罷了。

    將針在頭上蹭了蹭,王大花擺手,“嗨,家里還是我媽當家呢,我要是這么厲害,還能被我家男人打了,我媽說咋辦就咋辦,咱這做晚輩的就是不看在老二的面子上總得顧著點老人不是,愛琴你要是真不想住家里,就直接說,老二每月都有津貼給你呢,咱和你比不上�!�

    “還真是,老二一個月光是給愛琴的津貼就有二十,怪不得不想待在家里了�!薄班耍强刹恍�,她要是住在外面,紅花嬸子不得天天在門口守著�!薄皩�,這女人有錢有閑,萬一再鬧出點事,那許家這臉可就丟大了�!薄澳惝斣S家現(xiàn)在還有多少臉面,也就是顧忌著那邊�!笔疽饬讼略S良田家里,小聲笑道�!澳氵真信她在外面幾個月啥事沒有,傻不傻啊你�!薄澳遣皇侨思艺�(jīng)公婆都相信了嗎?咱這外人能說啥,你又沒把人堵到被窩里,人家還找來了證人,哈哈,你說他許有財兩口子圖啥,兒子頭上都綠了,也要留著這個媳婦�!薄薄罢l知道呢?那么好看一媳婦,兒子不在家,公公多照顧點也不是不可能啊�!薄叭ト�,一邊去,你這人嘴也太損了,紅花嬸子又不傻�!币慌詭兹诵÷曕粥止竟�,嘻嘻哈哈,反正看著林愛琴的目光帶著些不正經(jīng)。

    金花花隱隱聽到了幾句,相信挨得更近的林愛琴聽到的更多,這不臉都是黑的。“誰要是再胡說,我就報警了,我住在哪里那地方大家都知道的,不相信的可以去問,看我有沒有和其他男人接觸。”林愛琴惱羞成怒的大聲道,饒是有一輩子經(jīng)歷,臉皮已經(jīng)夠厚,也被人們那隱晦的目光看的難堪。

    金花花看勢不對,干脆躲到了許意知家里,這可別一會打起來再把自己卷進去,許家的幾個兒媳婦也坐在門口聊天,手上的零散活一直忙著,見金花花過來,給她騰出個位置,“坐這里,趕緊暖暖,這天估計快下雪了,得抓緊時間去鎮(zhèn)上買點東西,萬一真下雪,路不通就愁人了�!�

    金花花沒見過大雪封路,倒是天冷之后聽人說過幾嘴,忙道,“大雪真會封路,要是封路了多久能走?”她也缺東西,今年可是一個人過年,總要吃點好的,她都計劃好等快過年的時候多跑幾趟,最好能多弄點肉,碰不到也要弄點干菜,咸菜之類的,不然大冬天都是白菜蘿卜,吃的人膩味。

    “得看情況,要是雪下的小也就是三五天,要是大的話,封上一個月也不是不可能�!苯鸹ɑㄏ氩怀鰜砟馨崖贩馍弦粋月的雪有多大,卻是打定主意要準備食物。

    和幾個人商量好去鎮(zhèn)上的時間,金花花小聲道,“林愛琴的男人不回來嗎?這也算是大事了吧?”媳婦跑了又回來了,怎么說都不是小事。

    黃金桂搖頭,“不好說,當兵的哪有那么自由,咱家這兩個都是沒根基的,想要混出個名堂可不容易,你問問你二嬸,都兩年沒見你二哥了�!彼f的二嬸是許家的二媳婦王春杏。

    王春杏點頭,“我都怕你二哥回來,安安不認識他這個當?shù)�。”接下來大家說起了部隊的艱難,當然有不好的地方,肯定也有好的,男人會寄津貼回來,一些鄉(xiāng)下不好弄到的東西,票據(jù),他們也更好弄到。

    金花花心思一動,就想到了之前王大花說的自行車,錢她肯定有,就是這票弄不來,她現(xiàn)在要投稿子還是得跑到鎮(zhèn)上,走路太累了,有輛車子能省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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