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好不容易來一趟,剛好碰上了堂哥的女朋友,
還目睹到了這女朋友和另外一個男人黏黏糊糊,馬上就要結(jié)婚的事,本來就夠悲催了,
現(xiàn)在要怎么告訴他,
說其實他堂哥的女朋友是個好的,并沒有背叛他堂哥,
而是被人控制了,確定這不會被人當(dāng)成腦子有病嗎。
“這幾個人都有點慘�!苯鸹ɑㄕ嫘膶嵰獾牡馈TS意知點點頭,同意金花花的想法,這已經(jīng)不是慘了,如果沒有系統(tǒng)說出來,
任誰都想不到這里面還另外有問題。
但現(xiàn)在要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也是個難事,這種事一般人都不會相信,比中醫(yī)還要讓人難以置信,“你說要是說她是被人催眠了行不行?”金花花突發(fā)奇想,
其實這還是系統(tǒng)的話提醒了她,被人控制這種事情相信的不會有幾個,但要是說她是被人催眠了,說不定還是會有人信的。
其實兩人清楚就算是這么說了,
外人相信的可能性也不大,但趙明輝應(yīng)該是會相信的,
相比這是許意知在騙他,他更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許意知遲疑的說,“那我去告訴他?”金花花拉住許意知的手,“其實要是張明霞身上真的有問題,我覺得最好的方法還是讓趙明禮來一趟�!彼肓讼胗X得這件事很重要,“系統(tǒng)說了張明霞反抗的很激烈,也就是她并不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現(xiàn)在更像是被控制了一部分,說不定趙明禮站在她面前,能夠讓她更強烈的反抗控制她的人,咱們也能看出背后搗鬼的到底是誰?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相比于別的,金花花覺得抓住幕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這樣讓當(dāng)事人自己都不清楚的控制手段,遠比明面上的更加可怕。
許意知想了一下,“時間上恐怕來不及�!苯鸹ɑo奈,“那就看他們有沒有緣分了,如果真的來不了,大概就是兩人之間的緣分不夠,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一旦婚禮成功,張明霞會很危險。”她蹙眉道,“可別忘了,系統(tǒng)說過張明霞身上有被人借運偷運的痕跡,原本我以為是張家人,現(xiàn)在想來既然有能夠控制住張明霞的人,他怎么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張明霞的不同,說不定正是因為這個不同才盯上張明霞的,很可能控制張明霞和一直借她氣運的是同一個人�!�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同時有兩個擁有神奇手段的人一起盯上張明霞的可能性很小,當(dāng)然要是張明霞真的這么倒霉,那大概就只能是天意了,用系統(tǒng)的話來說要承受多大的福氣,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在,這很有可能是張明霞的最后一劫,渡過了以后就是真正的福運逆天,不說言出法隨,也差不多心想事成,過不去不是死,就是凄慘一生,她一點都不稀罕張明霞這個錦鯉命格,也太折騰人了。
“嗯,那抓緊時間吧,畢竟咱們到底是外人,知道了不說不好,能不能彌補就看他們自己了�!痹S意知安撫了拍了拍金花花的手,去隔壁房間找趙明輝了。
此時趙明輝還保持著兩人離開的樣子,顯得很沮喪,察覺到有人進來,才看了一下門口,見是許意知,打起了幾分精神,“哥有什么事嗎?”
許意知輕咳兩聲,見趙明輝還是疑惑的看著自己,他想了想道,“你之前認識的張明霞是個什么樣的人?”趙明輝沒想到許意知會問這個,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以前的明霞姐雖然也有些太過于遷就家里人,但也算明辨是非,有時候還會和我吐槽家里人做的事太過分,也經(jīng)常幫別人的忙,所以那時候我一直覺得她是個很好很懂事孝順,也很敏感的姑娘,每次見過她我堂哥的心情都會特別好,他們有說不完的話,會談天說地,天南海北的聊,就算不見面,彼此也是那種能走進對方心里的人,但現(xiàn)在我覺得那些可能都是她想讓我看到的,要不然這次咱們看到的和我印象中的怎么差了那么多�!�
說著說著趙明輝又生氣起來,許意知無奈道,“你和花花都說她今天的表現(xiàn)很古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大概是真的喜歡你堂哥?”“怎么會?”趙明輝搖頭,“她要是喜歡我堂哥,就不會明知道我就在這里,還和那個姓孟的牽扯不清,再說他們過兩天都要結(jié)婚了,張明霞有哪一點表現(xiàn)出不樂意的樣子,她就是假惺惺而已�!壁w明輝情緒激烈的道,完全不相信張明霞可能真的喜歡他堂哥的這個可能。
“許哥,你不會忘了昨天張敏霞做了什么事吧,她可是專門替姓孟的送請柬,邀請我們?nèi)⒓铀幕槎Y,哪怕她又一分念著我堂哥,念著我們之前也算是朋友,都不會做這種打我們臉的事�!�
許意知挑眉,“我們?”“對啊,我沒告訴許哥你嗎,孟家不僅邀請了我,還邀請了你和嫂子,讓咱們一起去參加婚禮呢,你看請柬還在這呢�!�
孟家準(zhǔn)備的請柬十分漂亮,像是以前大戶人家才會用的方式,在現(xiàn)在幾乎沒人這么做了,畢竟大家都提倡節(jié)儉,也就是今年稍微沒那么嚴(yán)格了。在邀請名單上果然不僅有趙明輝的名字,還有許意知和金花花的。
許意知心中的雷達立刻響了,他們自己想去和有人專門邀請他們?nèi)ナ莾苫厥�,不管平時和趙明輝的關(guān)系再怎么親近,孟家邀請的客人名單里也不該有自己的,畢竟自己夫妻兩個和他們完全沒有過交際,也就是和孟二少見過兩面。
他神色嚴(yán)肅的放下請柬,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先不說這個,我說想說剛才你嫂子回去仔細想了想,也覺得張明霞的表現(xiàn)有些奇怪,讓我問問你她之前的性子是怎么樣的,要是變化太大的話,說不定是被人催眠了�!�
看趙明輝目瞪口呆的樣子,許意知提醒道,“你還記得當(dāng)初張明霞是怎么說的嗎?她說服不了父母,想要讓孟家主動退婚才去了孟家,結(jié)果稀里糊涂的不但沒有推掉孟家的親事,反而同意了過些天就結(jié)婚。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說這肯定是有問題的,短時間內(nèi)就改變?nèi)说南敕�,并不是沒有辦法可以做到,在歷史上以前那些三教九流就會這些,稱之為催眠,用行動和聲音影響一個人的思想,給她在腦海中種下一個瞄點,每次觸及這個瞄點就會讓她開始被不斷催眠�!�
許意知說的這些都是瞎編的,他清楚系統(tǒng)既然那么說了,出錯的可能性不大,既然不是催眠怎么說都行,只要聽著是那么回事能讓人相信就好。
趙明輝還真就相信了,他雖然聽的不是特別明白,但一來他相信許意知,二來,他寧愿張明霞是被人催眠了,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堂哥這些年的情分都錯付了。
“真,真的嗎?”趙明輝有些無措,“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嫂子有辦法讓她恢復(fù)正常嗎?”許意知搖頭,“你嫂子學(xué)醫(yī)才多久,能看出來還是因為聽人說過張明霞之前的情況和性子,與現(xiàn)在差別太大,還有咱們剛才去的時候,她察覺到一聽到你哥的事情,張明霞反應(yīng)激烈,不像是不喜歡你哥的樣子,才會覺得怪怪的,一直記在心里,剛才才和我說了這個可能性,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挺大的,得先告訴你一聲�!�
趙明輝點點頭,站起來團團轉(zhuǎn),“不,不行,我得阻止他們結(jié)婚,不然我堂哥怎么辦?”他說著就要往外沖,被許意知攔住。
“你現(xiàn)在去有什么用,要是她真的是被催眠,沒有找到催眠她的那個人,解不開催眠,人家就是兩情相悅,你站出去破壞只會讓人覺得你是在鬧事,還是給明禮打個電話,讓他盡快趕來,要是來不了,他媳婦可真就沒了。”許意知叮囑道。
趙明輝皺眉,好像確實是這樣,但……,“許哥,不行啊,時間不夠,我哥趕不來。”他快哭了,之前一直都是他在中間處理,這要是因為他,他堂哥的媳婦沒了的話,他可怎么交代。
“先去打電話,成不成就看他們之間的緣分了�!薄昂��!�
第159章
他不想以后后悔
孟家這一日到處都是都掛著紅色雙喜,
往日安靜的房子,今天難得的熱鬧,到處都有的紅喜更是讓這里多出了幾分歡慶。
一個個賓客相繼而來,
在外面的是孟家的一位頗有名望的老族叔領(lǐng)著幾個和孟家親近的后輩在門口迎客,金花花他們都沒來過孟家,就連趙明輝也是一樣。
今天來的一共四個人,
除了金花花三人,還有一個就是踩著點在早上趕來的趙明禮,比起活潑開朗的趙明輝,
趙明禮明顯更加穩(wěn)重,
他有一雙十分好看的眼睛,深邃冷靜,
加上英挺的長相,站在那里,明明和趙明輝有五六分相似,卻明顯比趙明輝更吸引人的目光。
金花花現(xiàn)在還記得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去孟家的時間時,趙明輝著急的樣子,
就怕堂哥趕不上,結(jié)果他們都要走出那條街了,被風(fēng)塵仆仆,連續(xù)兩天兩夜沒睡的趙明禮攔住了。
看到對方的時候,
趙明輝一個沒忍住,眼眶都紅了,要不是趙明禮趕緊上前來打招呼,恐怕趙明輝那會真能哭出來。
沒有時間給他們兄弟兩個敘舊,
讓趙明禮在招待所換了身衣服,四個人就匆匆趕來,
來的路上趙明輝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偶爾有忽略的,許意知兩個也會幫忙補充一下。
趙明禮聽的認真,并沒有因為這只是金花花夫妻兩個的猜測就生氣,他心中清楚,這事和人家沒有關(guān)系,還愿意告訴自己,就是看在明輝的面子上,至于愿不愿意來嘗試一下,是自己的選擇。
去年因為張家的人實在難纏,他想過告訴張明霞和張家人自己的身份,畢竟趙家的身份可一點不弱,但最后還是沒說,他不敢肯定如今就扒在張明霞身上吸血,膚淺貪婪的張家人會不會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借著趙家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
所以他和張明霞談過幾次,但在對待張家父母的問題上始終無法達成一致,趙明禮覺得父母把孩子養(yǎng)大,孩子愿意用自己的能力去孝順父母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但要注意里面的度,更要在父母做的不對的時候指出他們的錯誤,而不是爭執(zhí)幾句就放棄,任由他們下次繼續(xù)犯錯。
張明霞卻覺得父母只是早些年日子過得苦,想要享受這是人之天性,沒必要過分苛責(zé),她會盡量勸阻,但該幫的也會幫,不會看著爸媽受苦。
最后兩個人因為對張家人的態(tài)度鬧得很不愉快,趙明禮覺得雙方應(yīng)該冷靜下來再去思考,以免做出錯誤的判斷,那個時候他沒想過和張明霞分開,畢竟已經(jīng)從認識到談朋友已經(jīng)好幾年了,兩人也從十五六歲到了二十三四,都是大人了,不該像是小孩子那么幼稚一生氣就分開。
恰好因為工作的安排,他有兩個選擇,最后選擇了下基層,以趙家的背景,他只要有能力,絕對不會有人敢貪他的功勞,加上自己認識的人脈關(guān)系,在基層帶個三五年,就可以順利升職,這份履歷也可以讓他未來的路更順。
當(dāng)然這里面也考慮到了兩家的關(guān)系,他和張明霞肯定是要在一起的,如果張明霞最后還是選擇了父母,那他之后不會讓張家明白他這個趙家孩子的含義。
不在一個層次的人,只要你沒有說明,別人是很難理解這種軍中大佬代表的意義,反正日后他也是要走仕途的,家里的背景可以為他錦上添花,卻不會帶來更大的幫助,就讓張家人覺得他們就是小有權(quán)利的普通人,就算張家父母再怎么過分,也不至于鬧出太過分的事連累到家里。
他想的很好,張家的問題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的,加上張明霞猶豫不決的性格,恐怕沒個一兩年是不可能下定決心的。
當(dāng)然如果最后張明霞選擇了和張家講清楚,給他們適當(dāng)?shù)膸椭茫呐率窍胍獛兔Π才潘苊玫年P(guān)系,趙明禮都愿意。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才下基層沒多久,就發(fā)覺了不對,張明霞好幾次在電話里欲言又止,包括兩人的信中都有些讓他不安,擔(dān)心女朋友被家里人傷害,在詢問無果后,他只好給堂弟打了個電話,讓堂弟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卻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口口聲聲說著會和他一直在一起,兩人對未來的生活每一步都有彼此的存在的人,卻已經(jīng)和人訂婚了。
沒人知道在得知這個消息后趙明禮的心情,從十三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為什么自己沒有父母,傷心過,難過過,叛逆過后,再也不曾喝酒的他,那天喝的酩酊大醉,卻在第二天不得不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他直接寫信問了張明霞是怎么回事,張明霞才不得已告訴他,是被父母逼得。趙明禮當(dāng)時心中只有憤怒和失望,被父母逼得同意和別人訂婚?這已經(jīng)不止是涉及到家里人,最重要的是張明霞這種對家里人無限制的縱容,總有一天會讓她吃個大虧的,兩人在電話里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趙明禮那時候第一次開始考慮兩人分開的可能性,既然張明霞已經(jīng)和人訂婚,他就不可能再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和張明霞來往,但很快張明霞寄來了信,告訴他,她不會嫁給孟二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婚事。
基層的生活很辛苦,他又是從京市去的,需要從頭到尾的去熟悉所在地的任何事情,當(dāng)?shù)匕傩�,企業(yè),以及習(xí)俗之類的,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在這種忙碌中,心里的難受被撫平了不少。
能夠讓他在接到張明霞的信時,告訴對方如果兩人還要既然在一起,希望張明霞能仔細想一想他說過的話,懂得反抗父母不對的決定,明白她在是張家的女兒的時候,也是一個叫做張明霞的獨立個體,不要始終被親情蒙住了眼睛。
張明霞答應(yīng)會仔細考慮,兩人也需要冷靜,通信比之前少了一些,話題更偏向于朋友的曖昧,兩個人能都很清楚,這是趙明禮最大的讓步,在張明霞沒有下定決心反抗父母,退掉身上的婚事時,他們只會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而不再是男女朋友。
之后就是趙明輝到了廣市后,發(fā)生的一切,在從趙明輝口中知道張明霞說是去退婚結(jié)果反而定下了結(jié)婚的世間,趙明禮就已經(jīng)失望了,尤其是在知道張明霞當(dāng)著孟家人的面,表示要嫁給孟二少的時候,他就明白這件事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他以為張明霞最后還是選擇了家里人,心中雖然難受,卻也能表示理解。
當(dāng)時就把對方送自己的東西都收拾了出來,寄到廣市,打算讓明輝交給對方,既然兩人之間要斷,就斷個干凈,只是因為這件事他那幾天心情很不好,一時忘記了給堂弟打電話。
直到知道了張明霞不但很快要結(jié)婚,還替孟家送請柬,邀請明輝和他的朋友一起去參加這場婚禮。
如果他和張明霞之間的關(guān)系孟家不知道,那這可能就是一種禮貌的交好行為,但因為當(dāng)年趙明輝剛知道張明霞和孟家的訂婚了的事情,很生氣,當(dāng)時就和孟老二打了一頓,雙方都知道這件事,還看對方不順眼,再讓張明霞送請柬,明顯就是一種挑釁行為。
知道這件事后,他除了生氣憤怒更多的還是對張敏霞的失望,曾經(jīng)兩人那么說得來,彼此的理想,對未來的抱負,以后的規(guī)劃,他以為他們是最懂彼此的人,對方卻在背叛了他們的感情之后,還這么做,讓他覺得自己之前那些年是不是從來沒有認清過這個人。
他很想親自來問一問張明霞為什么這么做,想清楚了嗎,但還是沒有勇氣敢來,他怕自己來了之后,心中那份美好的感情徹底破滅,卻沒有想到在他糾結(jié)的時候,接到了堂弟的電話,說了張明霞可能被人催眠的事情。
在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趙明禮只覺得堂弟是不是氣傻了,他都有點耐久不該讓堂弟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好好的一個小伙子,你看氣的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直到趙明輝把怎么懷疑的,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說出來,他才能冷靜的思考,理智告訴他這可能就是堂弟他們想多了,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就有這么厲害的催眠術(shù)。對于催眠他并不是不知道,相反一些古代的雜書上提過,十分神秘,但他也曾問過這方面的人,書上的說法都是夸大的,很難短時間內(nèi)給一個人催眠,尤其是催眠他去做一些和他本身性格相違背的事情。
但理性告訴他說不定呢,難不成他寧愿相信他認識的張敏霞之前那些年,一直在欺騙他,也不愿意親自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嗎?兩種想法在他腦海中打架,聽著電話掛斷前讓他好好考慮的堂弟,趙明禮呆愣了半晌才下定了決心,趕緊請假,用各種方式往這邊趕。
坐火車肯定來不及,但沒關(guān)系,他可以一路上嘗試搭順風(fēng)車,哪怕為此搭上了不少錢,還打了無數(shù)電話找關(guān)系,終于趕在今天來了,他只有一個想法,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想以后后悔。
第160章
都快成廣市的土皇帝了
等到了孟家門前的時候,
四個人看著這喜氣盈盈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尤其是趙明禮,
他想過很多自己以后和趙明霞結(jié)婚的場景,卻從沒想過會有一天是在一旁當(dāng)看客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
趙明輝擔(dān)心的看著堂哥,其實按照他的想法,
他們就應(yīng)該直接去張家,就算孟家人去接親又怎么樣,如果張明霞本來是不是心甘情愿嫁給他呢,
到時候見了大哥,
張明霞恢復(fù)了清醒就可以不結(jié)這婚了。
趙明禮沒有同意,他不能肯定見到自己張明霞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
是真的如堂弟所說的一樣清醒過來,拒絕這場婚禮,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們想多了,對方會如同不熟悉自己一樣,幸福的走向孟二少,
亦或者就算是清醒過來,也會因為事情到了這種程度而選擇不反抗,這些他都無法肯定。
若是他只是趙明禮,他可以去,
哪怕會因為張明霞的各種反應(yīng),最后他不但沒有能夠阻止這場婚禮,還會被在那里迎親的孟家人羞辱,都不算什么,
男人為了喜歡的女人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但他不僅是趙明禮,
更是趙家小一輩的第一人,不管他父親是不是已經(jīng)不在了,從他二叔退伍選擇了經(jīng)商開始,從他選擇了仕途開始,他趙明禮就已經(jīng)代表了趙家。趙明禮可以做任何事,但趙家的趙明禮不行,他要考慮到趙家的臉面。
他很清楚,從他決定來的時候,就清楚事情只有兩個發(fā)展,第一張明霞是真的被人催眠,看到他后愿意和她在一起,反抗父母的想法,拒絕孟家的婚事,第二張明霞不管是不是被人催眠,都顧慮各種原因不愿意跟他離開,會讓這場婚禮順利辦下去。
如果是第一種,他必定是要和孟家鬧翻的,如果是第二種,他的存在對張明霞并沒有那么重要,他也能徹底死了心中的那一點希望。
正是想通了這些他才決定在孟家解決這件事,不然就算是在張家鬧開,意義也不大,最終也要來一趟孟家,說不準(zhǔn)一些不知道真相的人,還會以為他們?nèi)埣音[事,是在挑釁孟家,不如就在孟家把一切都解決掉。
孟家的人對趙明輝幾人的到來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金花花小聲道,“看來這就是孟家兄弟兩個故意的�!痹S意知點頭,至于到底是誰故意邀請他們來的,等到了時間就知道了。
大概是孟家這幾年確實不錯,來的人還是很多的,金花花兩個因為不是體制內(nèi)的人,也不是廣市的人,認識的不多。趙家兄弟卻認識一些,和那些人打招呼,彼此說話,談笑幾句,更多的是趙家兄弟也不認識的人。
這不奇怪,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干部,趙家兄弟都是京市最上層那波的,他們認識的其他地方的也多是經(jīng)常能在領(lǐng)導(dǎo)面前,活著幾位首長面前露面的,職位再低一點,或者工作范圍就沒離開過廣市的自然就不認識這對兄弟了。
金花花和許意知以后和這些人打交道的可能性不大,也就沒有跟著那兩兄弟,反而站在角落里,小聲嘀咕起來。“看著挺喜慶的,就是沒咱們那時候熱鬧�!薄班�,咱們結(jié)婚那時候整個村里都熱鬧,幫忙的幫忙,搗亂的搗亂�!痹S意知點頭,也想起自己和金花花結(jié)婚那時候的場景,不自覺的嘴角上翹。
他們那時候因為許家是大姓,村子里姓許的祖上都一個祖宗,雖說這都不知道是那年的事了,場景卻比先在熱鬧多了,不僅有本村的,還有外村的,喜慶的氣氛足足過了好幾天才下去。
孟家這境況看著也是極為熱鬧,但來的人多是在相護攀關(guān)系交談,好似孟家只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場合,到時不見多少喜意,最起碼到現(xiàn)在他們都沒見著孟家的正主露面。
若說孟二少是去迎親了,孟大少再怎么體弱也該露面見一見客人,便是他真就到了不能出門的地步,那孟二少的父親,如今孟家的當(dāng)家主人孟祥也該出現(xiàn)的,畢竟這可是他兒子的喜事,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根本沒有這家的主人露面,反倒是比較親近的孟家人在安排。
大家都在和相熟的人閑聊,未必不是覺得奇怪,就如此時和趙家兄弟打招呼的客人,“兩位怎么也來了,老爺子身體可還好?”趙明輝不認識這人,趙明禮卻是認識的,給趙明輝介紹道,“這是吳英吳伯父,早年經(jīng)常去咱家的�!钡融w明輝和對方打了招呼,才笑著道,“爺爺?shù)纳眢w很好,之前聽說您調(diào)到了廣市這邊,還和我們說過您的眼光一向很好,要是知道我們見到了您,肯定高興。”
聽了他的話,吳英果然開懷大笑,“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話,老爺子那脾氣不罵我就好了,當(dāng)初我轉(zhuǎn)了文職,老爺子直接殺到我上班的地方,硬是訓(xùn)了我半個小時,要不是領(lǐng)導(dǎo)那會找我有事,估計有的訓(xùn)呢。”
趙明禮笑道,“不一樣,爺爺就是喜歡當(dāng)兵的,這沒辦法,但吳叔叔這些年做的事情他也看在眼里了,經(jīng)常給我們說沒想到吳叔叔在仕途上也如此順利,幸好當(dāng)初沒聽他的,要不國家就少了一名好官。”
哪怕知道這話里有恭維之嫌,吳英還是很高興,趙明禮能這么說,就表示老首長在家里肯定表示了對他的肯定,和趙家兄弟兩個說起話來也就更加親近幾分,話題難免就拐到了今天的主家身上,“還以為老孟會給他兒子選個門當(dāng)戶對的,沒想到最后竟是選了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倒是我之前相差了�!�
趙明禮心中一動,“吳叔和孟家很熟悉?”吳英沉吟,“說不上,不過都是在京市這片地上共事的,老孟又在大領(lǐng)導(dǎo)身邊,下面的人對孟家難免照顧一些,時間長了,對孟家的情況多少知道一點。”
趙明輝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天和許意知對孟家的懷疑,好奇的問,“那吳叔見過孟家的大公子沒有,聽說他體弱,很少見見過他的面,到底是什么病情這么嚴(yán)重,好像也沒聽孟家給這位找過什么名醫(yī)�!�
吳英還真知道這個,“早些年因為這個兒子孟祥也做了不少努力,可惜那孩子的身體太差,好幾次都差點救不過來,那時候這片凡是有點名氣的醫(yī)生都來給那孩子看過病,最嚴(yán)重的一次聽說人都斷氣了,不知怎么又活了過來,那之后雖說還是身體孱弱,卻似乎沒再看過什么醫(yī)生,有人好奇問過,聽孟家人說得了一個藥方一直養(yǎng)著,雖然沒怎么好,卻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樣似乎隨時都能沒命�!�
這解釋是說的過去的,可大概是因為有了先入為主的原因,趙明輝反而更懷疑了,“就算這樣也不能整天不出門吧,孟二少整天在外面跑,孟叔恐怕更是忙的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吧,我好像聽說家里只有一個同族的人在照顧孟家那位大少爺,他又體弱,難道不怕被人欺負了?”
大概是因為趙明輝不管是長相還是說話都太有欺騙性,給人的感覺就是家里很受寵的小孩子的那種人,吳英倒是沒覺得不該問,但這種事怎么說呢,除了自家人外人誰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應(yīng)該不會吧,老孟家的大兒子好像是叫孟,對了,孟天云,照顧他的那個人也是孟家的,聽說以前在孟家這一代很有名氣,名字也有意思,叫什么來著?”他仔細想了一下,因為那個名字特別有意思,還真被他想起來了,“叫孟天麒,據(jù)說是因為老孟的兩個孩子都不成器,就打算培養(yǎng)這個子侄,對方也聰明,好像各方面都很出色,不過后來不知怎么就沒再聽人說過了,還是有一次孟家自己人和人吵架的時候為了顯示自家能和老孟說上話,提到了這個人說是在照顧老孟的大兒子,不過現(xiàn)在孟家人低調(diào)了不少�!�
吳英能記起來這件事,還是因為體制內(nèi)的孟家人的確不少,還有幾個稍微有點能力的在比較重要的部門,雖說是在沒什么要緊的職位上,也到底是在開會時時不時能看到姓孟的存在,想要忽略這個姓氏都不行,尤其是在孟祥剛到領(lǐng)導(dǎo)身邊那兩年,孟家格外猖狂,孟天麒這么個名字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得出其中含義,不就是想說孟家有個麒麟兒嗎,后來不知道是被人點撥還是收拾了,倒沒怎么再聽說這個姓氏的人鬧事,在組織里擔(dān)任的職位也不是是什么要緊的位置,大家也就慢慢忽略了這家子。
趙明輝撇嘴,“他們哪里低調(diào)了,我可是聽說孟家光是在體制內(nèi)就有一二十人是官員,至于其余的孟家人,也都在各個廠子里當(dāng)大小領(lǐng)導(dǎo),整個廣市不認識孟家人的沒幾個,都說這一家子厲害,當(dāng)官的當(dāng)官,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當(dāng)領(lǐng)導(dǎo),幾乎沒有一個孟家人是普通人的,都快成廣市的土皇帝了�!�
第161章
讓人想看不到都難。
吳英的眼皮跳了跳,
心中一緊,“你聽誰說的?”孟家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趙明輝自然不能把許意知供出來,
故作不在意的道,“這出去一打聽就知道,誰不清楚啊�!逼沉搜蹍怯�,
見他神色嚴(yán)肅,似乎往心里去了,趙明輝趁機加把火給孟家人找事,
“你怕是不知道,
孟老二搶的就是我堂哥的女朋友,還專門讓那姑娘給我們送請柬,
要不然我哥都下基層了,怎么會專門跑來參加什么婚禮,這不是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嗎,總不能不出頭當(dāng)慫包�!�
看出吳英的性子后,趙明輝這會是狠勁的給孟家上眼藥,
連趙明禮的事情都拿出來說了,一旁的趙明禮眼角直抽,恨不能拍死這小子,別人只當(dāng)他年輕氣盛,
口無遮攔,但都是在家里長大的,只要不傻都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等了趙明輝一眼,卻也沒有阻止他,
趙明禮是想到一會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提前讓這位熟人有個準(zhǔn)備也好,當(dāng)然面子工作還是要做的,他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明輝在長輩面前別亂說�!�
趙明輝不高興的嘟嘟嘴,“我哪里亂說了,本來就是孟家欺負人,知道你和張明霞早就在談朋友了,還硬湊上去參一腳,這不就是欺負咱們嗎�!�
趙明禮故意拉了他一下,趙明輝也很聰明的不再說了,上眼藥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過分就不討人喜歡了。知道這里有堂哥在就行,有些話當(dāng)著自己的面,他們不好說,就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算了,不管你了,我去找許哥他們,吳叔我先去找朋友了,等您什么時候到了京市,請您吃飯�!�
吳英笑著點點頭,等趙明輝走遠了,才嚴(yán)肅的看向趙明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還是不是你叔了,受了委屈也不來找我,這讓老領(lǐng)導(dǎo)知道你們兄弟在我的地盤被人欺負,那不是打我臉嗎�!�
趙明禮無奈的苦笑一聲,把事情挑挑揀揀的說了,見吳英臉色越來越難看,心知這是惱了孟家,他微微垂眼,其實今天肯定是要和孟家鬧一場的,只看結(jié)果罷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吳英,倒不是他和對方不熟,老爺子打了幾十年的仗,那真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袍澤,戰(zhàn)友幾乎都在軍部,但也總有一些因為各種原因當(dāng)了地方官,吳英就是如此,他當(dāng)初是老爺子的親信那一撥,也就是戰(zhàn)場上胳膊受了傷,現(xiàn)在看不出來,但是對上戰(zhàn)場肯定有影響,以后的晉升也會影響,他的性子直,不愿意拖累別人,哪怕老爺子說沒事,可以當(dāng)他的親衛(wèi)兵,也被拒絕了,自己去辦了退伍,進了官場。
這些年和趙家也一直有走動,只是隨著吳英的職位越來越高,明面上兩家不好太過親近,趙明禮一時也忘了對方同樣是在廣市的。
現(xiàn)在看對方的樣子,若是和孟家發(fā)生摩擦,是會站在自己這邊的,趙明禮心里還是暗暗松了口氣,明輝這小子對自己是什么都不隱瞞的,剛才突然提起孟家,明顯是在上眼藥,趙明禮也大致明白什么意思,無非是懷疑孟大少有問題,若是其他人可能一時想不到這里,但趙家人對這方面都很敏感,一來老爺子的位置在那里,家里肯定得防備,警惕心本來就比一般人高,二來當(dāng)初小姑的事讓他們印象深刻,誰能想到身邊親近的朋友早就換了個人,若非小姑撞到了對方盜取機密的場面,也不會出事,弱早有防備,更不會死在朋友手中,這個教訓(xùn)足以讓趙家人對一切有可疑之處的人和事保持警惕。
吳英神色難看,還是安慰的拍了拍趙明禮的肩膀,“等事情過去了,叔給你介紹個好的,你還記得珠珠嗎?我家那個小閨女,小時候最喜歡追在你身后喊哥哥,你覺得她怎么樣?要是覺得行,叔回去就安排你們見面。”
趙明禮哭笑不得,饒是知道這位吳叔做事雷厲風(fēng)行,還是出乎了他的預(yù)料,連忙擺手,“叔,這可不行,那是我妹妹,再說我現(xiàn)在一心放在工作上,這次來也是想把事情徹底解決。”“好小子,有擔(dān)當(dāng),孟家也不過只出了有個孟祥……�!彼聊艘幌拢是真誠的道,“放心,叔肯定站在你這邊�!�
不說這邊叔侄兩個相談甚歡,趙明輝真跑去找許意知兩人了,把剛才告狀的事說了一遍,得意的道,“他孟家哪怕再大的本事,再隱蔽,我這一狀告上去不信會沒人注意�!彪m說這里面很可能還有別的原因,但以他的了解,這位吳叔知道的可能性不大,要不然在聽到自己說孟家人的時候,不會那么生氣。
許意知點頭,“挺好的,不管孟家人私底下有沒有做什么,上面有個人盯著,他們總是會收斂幾分�!�
隨著時間過去,外面響起了吹打聲,這肯定就是接新娘子回來了,于是原本三三兩兩的人群停下了說話聲,年紀(jì)小一些的孩子和婦人們更是往外跑,一個個都想提前看看新娘子長什么樣。
金花花也跑出去湊熱鬧了,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列自行車車隊,上面都綁著紅布,一個個喜氣洋洋的,一對新人在里面格外顯眼,尤其是那一身鮮亮的衣服,讓人想看不到都難。
金花花就聽到旁邊有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道,“真好看,我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可沒這么正的紅色可以穿�!薄拔乙惨粯�,那時候別說這么漂亮的紅色了,就是隨便有身紅衣服,人家都羨慕的不行,實在招不來紅色的上衣,干脆就穿軍綠色也行,其實還是紅色好看。”“對,看的我都后悔結(jié)婚早了�!薄�
金花花也加進了這些女人的對話中,他們也不算是孟家的親戚,而是孟家的鄰居,這會哪怕不認識金花花,說起熱鬧來也一點都不把人落下。
第162章
以至于系統(tǒng)一時間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金花花小聲道,
“聽說孟二少很喜歡這姑娘,特別專情,真羨慕她�!睅讉女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看好戲,有個看金花花格外順眼的女人道,“這是從哪里聽來的,
孟二少光是相好的就有好幾個,前兩天還見他去了一個相好的那里,這樣的人說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