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似乎被她的情緒感染，

    把耳旁的發(fā)絲捋到耳后，

    也笑了出來。

    再多的，兩人便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過去了幾天，

    葉士蘭又從同事那里聽到一些風聲。這回議論的東西可多了，

    有人說江小莉和她對象家鬧矛盾，

    這婚事談不成；還有說那秦家欺人太甚，江副司令不稀罕把閨女嫁過去；更有說江小莉和她嫂子來了醫(yī)院一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什么，多半是把孩子流了。

    扯到孩子，這性質也就不一樣了，原本聽說秦家欺負人，站在江小莉這邊的，都悄悄說起了江小莉的不是。

    葉士蘭一般都不和她們扯這種八卦，聽聞江小莉和她嫂子來了醫(yī)院，微微一愣。

    有次碰見婦產(chǎn)科那邊的護士時，她順口問了一句，聽說是真的去過婦產(chǎn)科，她心下了然。

    估計江小莉和秦徽這事，已經(jīng)沒有轉圜的余地。

    大概過了半個月，葉士蘭原以為江小莉的事就這樣過去了，有天剛從醫(yī)院回到家里，剛從學校放學回來的葉書韞就蹭蹭跑進屋里，扯著她的衣服說：“媽媽，媽媽！小莉阿姨有事情找你�！�

    葉士蘭本打算休息一會就幫孩子補補夏天穿的衣服，針線剛拿出來，猛地被閨女拽了一下，就跟著葉書韞走到院子里。

    外頭江小莉正和沈錦朝一起走進大門，還問：“你媽媽最近都在忙什么？”

    沈錦朝想了一會，人小鬼大地說：“我和韞韞都會幫媽媽做家務，媽媽不忙！”

    知道這小子是會錯了意，江小莉沒提醒他，笑著夸了沈家兩個孩子真聽話。

    沈錦朝羞赧地撓了撓頭，抬眸看見葉士蘭，撒腿向前跑去，“媽，小莉阿姨來找你了。”

    葉士蘭把江小莉迎進屋里，江小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葉同志，突然上門，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沒有，家里也沒啥要忙的�！�

    江小莉坐到椅子上，看見葉士蘭拿出來的針線，又道：“你在做衣服嗎？”

    “只是補一下那倆孩子的衣服，這天氣熱，動不動就一身汗，衣服換得勤，也破得快了。”

    “我?guī)湍阋黄鸢��！?br />
    葉士蘭不和江小莉客氣，把兩個孩子的衣服拿出來，和江小莉一起縫補，兩人自然也說起了秦家那邊的事。

    正如葉士蘭所料，上次那事過后，這兩家人徹底是鬧翻了。

    秦徽私底下和江小莉有過聯(lián)系，但話里話外是勸江家讓一步，他們兩人結婚后好好過日子。

    所幸江小莉腦袋清醒，沒有被秦徽哄了去，明確表示秦家人不向她道歉，這件事沒玩。

    葉士蘭聽罷，重重嘆了一口氣，“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遇人不淑罷了，可能我就沒那么命，遇到的不是男人糟心，就是婆家糟心。”

    “呸呸呸，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瞧葉士蘭煞有介事地呸了兩下，江小莉一下笑出來，“我以為只有我媽她們這種年紀大的，才計較嘴上說的話吉不吉利。”

    “說別人不吉利就算了，哪有人說自己的，”葉士蘭也和她一起笑起來，調笑道，“我之前聽婦產(chǎn)的同事說，你和你嫂子去了醫(yī)院，是不是把孩子拿了？看你氣色還不錯，這段時間休息得還好吧？”

    提到這個，江小莉微微一頓，看向葉士蘭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躲閃。

    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葉士蘭用牙齒把縫衣服的線咬斷，抬起頭來，便聽到：“葉同志，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今天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事。當時我和我嫂子去醫(yī)院其實是真的想把孩子拿掉的，但一坐上手術臺上，我感覺……”江小莉的聲音低了下來，“就覺得吧，還是有點舍不得�！�

    葉士蘭正要把衣服展開，看縫得怎么樣。

    忽聞此言，手上的動作頓住，略微震驚地抬起頭來，就見江小莉的神色透著難以言喻的復雜，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我知道我爸媽肯定不會答應的，但這好歹是我第一個孩子。以后我也不期待能遇到什么能托付的男人了，自己也不是照顧不了。葉護士，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葉士蘭把衣服放在一旁，拉住江小莉的手，把她手上的針線都收過來，握著說：“沒事，你先冷靜一下，有什么事我們慢慢說�！�

    她又沖沈錦朝喊了聲：“錦朝，快進來幫阿姨倒點熱水。”

    “來了！”

    沈錦朝躥進躥出，打斷了江小莉的情緒，人也平靜了下來些。

    葉士蘭便問她：“孩子是大事，你真的想好了？”

    江小莉遲疑了一會，點頭道：“想好了�！�

    “那你也知道你爸媽不會同意，現(xiàn)在想把孩子留下來，是不是還對那個小秦有感覺，等著他回頭��？”

    “葉同志，我既然都來找你了，也就不瞞著你。老實說，我的確對秦徽還有感情，但我不傻，他媽那天在我家都敢這么說我，結婚以后要是有什么摩擦他肯定是護不住我的，”江小莉說，“我都是離過一次婚的人了，不會犯這個傻，就是舍不得這個孩子�！�

    “那孩子生下來以后，秦家來搶呢？”

    說江小莉是天真吧，但有些事情她也想得清楚得很，“談婚論嫁的時候故意他們用這個孩子來壓我，拖時間，以后他們敢來搶，我們江家也不是吃素的，鬧大了看誰吃虧。反正我嫁不嫁無所謂，他秦徽有本事別娶�！�

    葉士蘭瞧她這副豁出去的模樣，搖著頭一臉無奈地笑了出來，“那我再說一個，以后單身養(yǎng)孩子，你讓別人怎么說？江副司令他們能忍心讓你承受外面的流言嗎？”

    現(xiàn)在兩個人結親，多是家里人包辦，像葉士蘭這樣自由戀愛的，都免不了在背后被人說三道四。

    她還記得，剛和沈耀武結婚那幾年，她親媽都對她有點想法。

    秦家敢這么光明正大地壓江小莉，不就是仗著江小莉現(xiàn)在的情況拖不得了嗎？未婚先孕都生怕傳開，更何況沒結婚就生個孩子。

    這條路，可比她的要難走多了。

    葉士蘭覺得留不留孩子是江小莉的自由，但既然人問到她面前，是非好歹她給人說清楚，怎么選擇是江小莉的事。

    江小莉低下頭，似是做了什么決定，復又抬眸，眼神堅定，“這些我都想好了，反正我都離過一次婚，還怕他們怎么說嗎？我爸怎么說好歹也是個副司令，別人就算叨叨，也不敢說得太過分，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說服我爸媽�！�

    “然后你就來找我?guī)兔Γ窟�挺會給我出難題的，回頭江副司令要是知道我給你出餿主意，給我家耀武記一筆怎么辦？”葉士蘭佯裝嗔怪地說了一句。

    江小莉突然捂住嘴，顯然是沒想到這茬，趕緊給葉士蘭保證不會牽連到沈家。

    葉士蘭只是隨口說笑，當做是提醒。

    而且對方明顯是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她這邊勸不勸意義都不大，和江小莉又確認了一次，才給她支了兩招。

    待二人聊完，兩個小時過去了。

    早已經(jīng)過了平日準備晚飯的時間，送走江小莉，葉士蘭看時間不早，到屋里給正在桌邊寫作業(yè)的倆孩子說：“錦朝，韞韞，快過來幫我個忙，今天我們擼串�！�

    說到吃的，沈錦朝頓時來了精神，連忙抬頭，“擼串？那是什么？”

    “晚點你們就知道了，幫我洗點蔬菜，順便掏兩個雞蛋來。”

    又可以吃到新鮮玩意兒，倆孩子別說有多激動了，連忙放下作業(yè)去幫忙。

    葉書韞在院子里的摘了茄子、白菜，沈錦朝去雞窩里掏了幾個雞蛋出來，然后二人就在院子里幫忙干活。

    葉士蘭準備了柴火，在院子里用石頭搭了一個窩，上面放上一張鐵網(wǎng)，燒烤架就做成了。

    海邊最不缺的就是海鮮，買魚不用肉票，所以家里的葷菜主要是魚。家里還有腌制過的黃魚，今天拿來做燒烤正好。

    大人孩子分工合作，把食材處理好，葉書韞用竹簽把食物都串起來。

    等到差不多時間，沈耀武回來了。

    葉士蘭讓沈耀武生火，把食材裝在桶里提到院子。

    沈耀武瞥了一眼，“今天怎么想到燒烤了？”

    “來不及做其他的了，你先幫我把東西給烤著啊�！�

    沈耀武接過了任務，在火邊坐在小竹凳上化身燒烤工，心無旁騖地幫家里人烤著食物。燒烤要看火候，火勢太大容易烤糊，太小又烤不熟。

    葉書韞以前見過村里有人這樣吃過，但她從沒吃過，覺得新鮮極了。

    而沈錦朝則是滿腦子美食，兩個小家伙跟護衛(wèi)似的就站在沈耀武身邊，過一會就問：“爸爸，可以吃了嗎？”

    沒一會，葉士蘭從灶房里出來，給了兩孩子一人一碗調味料，又往烤串上刷佐料。

    雖然現(xiàn)在家家戶戶都在做飯，油煙和菜香盤旋在家屬區(qū)上方，食物炙烤的香味在其中顯得尤為霸道。

    海魚的肉香、腌制的鹽味，以及蔬菜和調料交融的味道瞬間席卷人的鼻腔。

    沈錦朝吸了兩口口水，“爸爸，我們還不能吃嗎？”

    瞧他饞得不行，沈耀武尋了兩串烤熟的白菜，分別放到兩孩子的碗里。

    兩個小家伙立馬埋頭進食。

    蔬菜熟了以后，肉類也可以吃了。腌黃魚十分入味，被烤熟的肉質松軟，醬汁滲入其中，不同于平時鮮嫩，別樣可口。

    沈錦朝正吃得上頭，就聽見卜懷禮在竹籬邊喊他：“錦朝，錦朝！”

    沈錦朝一嘴的醬汁，舔著嘴唇起身走過去，“怎么了？”

    “你們家在吃什么啊，味道怎么這么香？”

    “擼串！”

    卜懷禮“哦”了聲，“我知道，是燒烤�！�

    “你要不要吃一點？”說著，男孩把吃了一半的烤茄子遞過去，卜懷禮也不管那是不是被好朋友吃過的，一點也不客氣地接了過來。

    葉士蘭在后面喊：“錦朝，過來拿一些給懷禮吃。”

    “哦，來了。”

    送了幾串給卜懷禮，又讓葉書韞給張家?guī)н^去一些。剩下的完全足夠沈家一家四口吃了。

    四人吃得不亦樂乎，到最后都撐得不行。

    消食結束，因為今天這一通燒烤，把他們身上都烤得是柴火味，葉士蘭燒水叫兩個孩子洗澡。

    沈錦朝洗完出來，聞見身上沒有味道了，還十分可惜地說：“今天不能和香味入睡了。”

    葉士蘭無語，“饞得你，到時候留在你身上的都是柴火油煙味，還覺得香？”

    把兩孩子催去樓上睡覺，葉士蘭洗完澡，回到臥室，就聽沈耀武問她：“剛才聽書韞說，江小莉下午的時候又來找你了？”

    “是啊�！�

    “不會又是為了她對象的事情吧？”

    沈耀武夫妻兩人都不喜歡插手別人感情上的事，這次也是江家人找上門來，葉士蘭幫忙出主意才不好推托。

    私底下沈耀武給葉士蘭說，那邊的事情不要管得太多，如果沒搞砸還好，搞砸了就怕到時候怪到葉士蘭頭上。

    還好因為秦家人過分，即便是有怨氣，都是對著秦家的，和葉士蘭沒有太大關系。

    給沈耀武說了江小莉來找自己的事，葉士蘭勸他寬心，“他們這事再折騰也和我們沒關系了，你看著吧，到時候秦家指不定還怎么上門求人呢。反正小莉來找我問了什么你就當不知道，到時候要是江副司令問你，你就說我沒給你提過�！�

    沈耀武本是想評價一下葉士蘭又摻和進去，結果這一聽，話題趕緊轉道：“秦家求人？他們要是真的拉得下這個臉，之前還會那么咄咄逼人？”

    “說不一定呢，你就看著好了�！�

    ***

    沒過多久，子弟小學便放暑假了。

    葉書韞期末考試考了個滿分，就連沈錦朝也考得不錯，兩個小家伙這假期可謂是玩得歡快。有時間早早就提著小桶去海邊趕海，每次回來時都收獲了滿滿的海鮮。

    也許是快樂的日子過得很快，兩個月后，還真如葉士蘭所料，秦家人上門來給江小莉提親了。

    江小莉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不愿意打，家里人和她好說歹說，她就是不答應。

    江副司令二老一向疼這個閨女，拗不過她，被江小莉幾個理由就說服了。

    現(xiàn)在江小莉肚子里揣了個崽，江副司令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員工宿舍自己住，每到周末就從甬城回萊州島。日子一天天過去，她肚子開始顯懷。

    江小莉和前夫離婚后沒有再婚，現(xiàn)在突然懷孕了，自然成了大伙茶余飯后的熱門話題。不過大伙不敢說過分的話，又知道是那秦家故意拿江小莉懷孕的事壓禮金，一時間紛紛聲討那家人不要臉。

    所以秦家人一上島，葉士蘭就從隔壁關大嬸那里聽說，他們來向江家提親，手里提了一堆禮物過來，都是城里才能買到的好東西。

    關大嬸不是那種愛在背地里嚼舌根的，聽別人說以前秦家人上門和江家鬧不愉快的時候，葉士蘭還幫著說話，這才第一時間給她傳遞消息。

    末了感慨道：“都是遲早要結成親家的人，當初又何必呢�！�

    葉士蘭不以為然，“我倒覺得不一定。”

    “不一定？為什么�。俊�

    “秦家之前的態(tài)度不好，就仗著小莉肚子拖不得，才故意拿捏人。這次他們知道江家根本不怕這一招，才上門來求和，多半都是為了那個孩子，副司令他們當時被秦家氣得不行，秦家不拿出點誠意，副司令也不會那么容易給他們臺階。”

    江副司令堂堂一個海軍副司令，自家閨女被人欺負，他們怎么可能無動于冬�，F(xiàn)在不強調自己態(tài)度，等江小莉以后真嫁過去了，日子也不會好過。

    而秦家背景硬，看起來也不是個容易低頭的。

    所以這兩家人能不能結親，葉士蘭還真的不能確定。

    轉眼就到了下午，下午從島上離開的航班開了后，就有人看見秦家人提著來時的那些禮物，灰溜溜地走了。

    傍晚時分，沈耀武出�；貋�。

    這次他去海上巡查去了一個多月，回家這天，葉士蘭燉了家里的一只公雞。

    一家人飽了口福，剛用完飯，就聽到江小莉在院子外面問葉士蘭在不在家。

    葉士蘭這里還沒回應，沈錦朝頓時條件反射，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吩咐葉書韞：“韞韞，快點把這些骨頭都清理了，別讓人看到�！�

    “為什么呀？”葉書韞眨了眨眼。

    “被小莉阿姨知道，媽媽就要把雞湯送給她了呀！笨！”

    書韞現(xiàn)在成績不錯，小翅膀也硬了，聽到哥哥說她笨，很不服地反駁：“哥哥摳！”

    “你……”

    葉士蘭趕緊抬手打住二人，“好了好了，瞧你饞得，趕緊把碗收拾了，就算我把雞肉給你小莉阿姨，也不會缺你的啊�！�

    指使倆孩子鍋碗收進灶房，葉士蘭去外面把江小莉領進來。

    江小莉笑容滿面，還是穿著她喜歡的花裙子，不過小腹上撐出圓圓的弧度，見她滿臉紅光，看樣子懷孕以后被照顧得不錯。

    進了屋，她看到沈耀武，笑著打了個招呼：“咦，沈團長回來了呀？”

    沈耀武說：“嗯，今天剛回來的�？爝M來坐�！�

    江小莉在島上這段時間往來最多的就是葉士蘭，一來二去，兩人熟了以后，也就沒那么客氣。

    直接給她說今天的開心事，“你知道不？秦徽和他媽今天來找我了。”

    “聽說了，看你這么高興，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哪里有什么喜事啊，就是心里舒坦了！”江小莉邊說邊笑，嘴角的弧度怎么都控制不住，看來是真的樂得不行了，“你不知道，今天秦徽他媽對我的那個態(tài)度那叫一個好，就像我是她親閨女似的，恨不得明天就把我娶進她秦家，要我說，早知如何，何必當初呢？”

    “她今天都說什么了？”

    “你是不知道她今天那個嘴臉，坐下就給我爸媽說是真心想和我家結親，還說是之前他們被沖昏了頭，沒想清楚，就問我爸秦家按照先前我們提的那樣，給我和秦徽建房子，我們愿不愿意�！�

    葉士蘭難以置信。

    建房子這個提議，是因為秦家不出自行車和縫紉機才叫他們補上的，當時為了這事沒有談成，現(xiàn)在他們急了，居然還拿江家當初提出的條件反問？

    “拖了兩個月，現(xiàn)在主動來提親，這也太沒誠意了�！�

    江小莉：“就是，我爸當時眼睛眨都沒眨，就讓他們打住。那老虔婆又開了其他條件，看我爸媽不肯，在那里打感情牌，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臉，居然讓我看在肚子里這個的份上答應他們�！�

    聽江小莉描述，葉士蘭都能想象出秦母會是怎樣一番說辭，“那你家人又是怎么說的？”

    “我爸媽他們做人做事都留一線，沒說太過分的話，也不知道汝成當時是聽到多少，在旁邊叨了一句，‘當初是你們懷疑我小姑肚子里這孩子是咋來的，怎么現(xiàn)在就這么關心了’，秦徽他媽聽到這話后，臉都快氣綠了�！�

    江小莉邊說邊笑，受她的笑聲感染，葉士蘭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不出江汝成這孩子，平日里乖巧聽話，說出話來居然能這么氣人。

    給葉士蘭分享了今天的戰(zhàn)果，江小莉渾身舒爽。

    走時送了兩雙孩子的鞋給葉士蘭，說當這段時間她幫忙出主意的謝禮。

    把人送走，葉士蘭拿那兩雙鞋看了看大小，正合兩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