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非常符合溫珩的性格。
楚煙一進來就被要求換了衣服,而后被領上二樓,這里沒開燈,一片黑漆漆的。
空位放置了一架鋼琴,溫珩就坐在身后的單人沙發(fā)上,此時正喝著酒,整個人隱匿在黑暗里。
下一秒,四周啪的一下開了落地燈。
暖黃色的燈光不刺眼,堪堪照亮周圍。
“會彈鋼琴嗎?”
溫珩雙腿交疊,穿著白色襯衫靠在沙發(fā)上淡淡的問。
“會一點。”
正好前段時間跟著謝瑾懷學了不少,勉強能彈幾首。
“彈給我聽。”
溫珩命令著,眼眸幽幽的盯著換了柔軟白裙的楚煙,背影看著像極了初晴。
小時候,初晴就會跑來找自己軟軟的叫溫珩哥哥,讓自己教她彈鋼琴。
她也最喜歡穿那些溫柔的小裙子,看著弱不禁風又惹人憐愛。
之后她就被送去美國治療了,且隨著年齡長大病情越來越嚴重。
他本想著治好了初晴的心臟病,就把聯(lián)姻坐實娶她回來。
結果現(xiàn)在她竟然在國外有了喜歡的人。
溫珩微微閉眼,捏著酒杯的力道緩緩收緊,差點攥碎。
他恨不得把那個染指初晴的混血丟進海里喂鯊魚,又或者直接將初晴看管起來,變成自己一個人的所有物。
可是他不能。
在沒治好病以前,他不會做任何可能傷害初晴的事情。
溫珩緩緩平靜下來,冷淡的盯著坐在琴凳上的楚煙,隨后鋼琴曲響起。
彈的還真是稀爛。
周遭一片寂靜,楚煙認真盯著譜子,就怕自己彈錯鬧笑話,她雖然沒什么藝術天分,但既然學了就得做好。
正專注著,身后隱約響起腳步聲。
溫珩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了,他一只手搭在楚煙肩膀上,而后緩緩抬起她的下巴揉捏。
“溫珩?”
“閉嘴。”
楚煙彈不下去了,溫珩繞到側方,虎口卡著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
昏暗的燈光下,溫珩淡漠專注的眼神看的人頭皮發(fā)麻。
他緩緩用手蓋住了楚煙的眼睛。
這雙凌厲的,充滿了冷靜的眼睛一點兒也不像她。
沒有她那么純粹。
楚煙被蓋的嚴嚴實實,接著就感到溫珩似乎彎腰湊了過來,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自己臉上。
要命,這家伙不會是想親自己吧?
捂著眼睛欲蓋彌彰?
楚煙眨巴了下眼皮,一時間也沒敢動。
“嘶�!�
忽然,脖子下方傳來一下尖銳的疼痛,好像是溫珩咬上去了。
但又立即松開了。
蓋住眼睛的手拿開,楚煙看到溫珩繃緊的臉色和不悅的眼神。
她看了看自己脖子,好家伙,一個紅印直接咬出來了。
真就思念白月光成疾唄?都忍不住要對自己下手了。
楚煙怕他來真的,抬眼試探的盯著他:“冷靜點啊,我是楚煙�!�
“你可別獸性大發(fā)做了后悔的事,到時候再賴我身上�!�
溫珩嘴角頓了頓:“少癡心妄想�!�
呦呦呦呦呦,不知道剛才哪只狗咬的人。
楚煙心里腹誹,暗暗翻了個白眼。
到最后又被迫彈了幾小時的鋼琴,臨走了還被溫珩諷刺好好學學。
楚煙每次面對他們,都在心里默默念叨,八億,八億,千萬別對他們動手!
為了錢,忍�。。�
第二天下午,祁嶼白又派人接她,并且已經(jīng)知道她跟溫珩簽協(xié)議的事情。
陳助理還特意提醒祁家主心情不是很好。
后腳,謝瑾懷也沒忍住打來電話:“楚煙,現(xiàn)在約你有時間了吧?”
“不好意思呢謝總,祁嶼白比你先一步。”
“麻煩您排隊呢�!�
楚煙說完又掛了電話,報復的爽意讓她沒忍住嘴角上揚。
這次沒去祁嶼白的公司,而是他的住處。
趕到的時候,祁嶼白正在書房專注的看幾張照片。
等楚煙敲門,他才淡淡的說了聲:“進。”
照片上赫然是蕭初晴,楚煙還注意到辦公桌上放著一張相框,里面的是一位優(yōu)雅美麗的婦人,和蕭初晴氣質相向,估計就是祁嶼白的母親。
他眼眸里盛著偏執(zhí)專注的暗色,像是在計劃什么一樣。
等到楚煙走到面前,他抬頭的一瞬間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這是什么?”
祁嶼白忽然掐住她的下巴,按著脖子上那塊紅印質問。
他語氣凌厲,生氣的盯著楚煙,好像她被玷污了一樣。
“溫珩發(fā)瘋咬的�!�
話落祁嶼白收緊了力道,楚煙下巴被掐的死疼,皺眉攥著他的手警告:“你發(fā)什么瘋?”
他這是把自己當蕭初晴被人碰了?
祁嶼白冷靜了一下,收回手仍然瞪著楚煙:“你倆做什么了?”
“什么也沒做,只是被咬了一口�!�
真是晦氣,早知道穿高領衣服。
“我警告你,就算你同時給我們四個簽協(xié)議,也不準被任何人碰。”
“既然是做替身,就管好自己,保持和她一樣的純潔,也管好自己的心�!�
第21章
又被變態(tài)囚禁了,該死
聽到他這段話,楚煙直接被氣笑了,這群人真是腦子有病哈。
“你放心,我碰誰也不會碰你們,更別說心了,我鐵定守的好好的�!�
另一邊,安家自從被溫珩警告不準再找楚家麻煩之后就咽不下這口氣,安晴更是想不通,溫珩不是向來喜歡初晴的嗎,怎么會維護楚煙這個女人?
她不想讓蕭初晴被蒙在鼓里,于是直接飛去了美國。
“你是說,他們找了一個和我很像的女人在身邊?”
病床上,蕭初晴略有些疑惑的問,安晴很是不甘心的點頭:“是啊,哎呦我的大小姐,你真的沒看出來他們幾個都喜歡你嗎?這些年明里暗里都在保護你�!�
“結果平白冒出來一個私生女,頂著一張和你相像的臉耀武揚威,她配嗎?”
聞言蕭初晴眨了眨眼睛,她其實早就知道他們的心思,只是一直不太敢相信,認為溫珩他們只是把自己當妹妹,又因為生了病才會多加憐愛。
再者,她怕自己萬一治不好,到時候也是耽誤人。
所以這么多年,自己也有點在裝傻的意思。
但是沒想到,溫珩哥哥他們竟然這么喜歡自己,甚至還找了替身。
蕭初晴咬了咬嘴唇,心里不知為何有點開心,但又有點惆悵。
“可是,我剛跟他們說過我有男朋友了�!�
安晴一聽頓時瞪大眼睛,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她:“你是不是傻啊,什么樣的男人比得上他們幾個啊,竟然還跟別人在一起,你家里人知道不得氣死�!�
“你必須趕緊把病治好,到時候回國直接把那個女人趕走,看她還怎么囂張�!�
等正牌回國,楚煙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替代品,絕對會被踢的遠遠的,到時候絕對沒有人再維護她。
安晴這么想著,頓時心里舒服了不少。
蕭初晴聽到她的話也沒反駁,只是難為的皺了皺眉,也很想知道楚煙究竟跟自己有多像。
楚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她再一次來到了宴希的別墅。
自從上次他們看完白月光回來,宴希已經(jīng)很久沒有露面了。
兩周后,楚煙才莫名被帶到了這里。
一進到別墅,她就本能的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
傭人變少了,甚至別墅里的娃娃也都全換了,原本是精致漂亮的木偶風,現(xiàn)在掛的全是陰森森的詭異娃娃,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女傭面無表情壓根不說話,強勢的將她帶進了三樓一個房間,推開沉重的黑檀木門,里面的景象頓時讓她睜大了眼睛。
只見四周墻壁都是正在播放的投影儀,每一幀都是蕭初晴的照片。
光亮把房間照明了,周圍都籠罩在照片下,蕭初晴跳舞的,微笑的,小時候的,甚至有些偷拍視角的照片清晰的放大在眼前。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緬懷逝去的人呢!
“是不是很漂亮?”
“就像精心制作的美人娃娃一樣�!�
宴希忽的從側門進來,他癡迷的盯著照片,清澈的嗓音變得有些陰戾。
“嗯,漂亮,大美人�!�
楚煙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只見宴希滿意的勾唇,隨后拉著楚煙坐在沙發(fā)上,攥著她的手掌細細把玩:“姐姐小時候更漂亮,像天使一樣�!�
“她會在我傷心哭的時候給我分享糖果,也會抱著我說不要怕�!�
“但是她身體不好,好幾次都見她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那些醫(yī)生總是頻繁的進出她家,我恨不得將合適的心臟直接給她挖出來安在她身上�!�
宴希點了點楚煙的心房,語氣不甘又殘忍。
楚煙眼皮一跳,他媽的該不會是想挖我的心吧?
原書可沒這狗血劇情啊,可別來沾邊兒!
“她弱的如同瓷娃娃,本想著讓姐姐安生的養(yǎng)病,可你猜怎么樣?她竟然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你說,我要是把那個男人抓起來殺了,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宴希看著是真心詢問,稚嫩帶有少年感的面龐充滿著違和感,他攥緊楚煙的手,亢奮的湊近撒嬌道:“姐姐,你說行不行啊?”
行你個大頭鬼啊,去問蕭初晴啊!
楚煙忍住一巴掌給他扇醒的沖動,微微一笑回答:“我建議你可以制造一場意外車禍,讓那個男人出意外去世,然后呢你就可以出擊去你姐姐身邊噓寒問暖了�!�
“或者直接一勞永逸,把你姐姐囚禁起來,只當你一個人的娃娃,把她藏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磨磨唧唧,優(yōu)柔寡斷。
學學其他文里的霸總好不好?直接一個強取豪奪,虐身虐心,最后再來一個追妻火葬場,這不就妥了嗎?
還得讓自己這個替身出主意,真是廢物!
楚煙心里吐槽,宴希眼眸明顯亮了亮,盯著楚煙的神情更加興奮,像是挖到寶藏一樣。
“姐姐說的真對�!�
他笑了笑,湊近楚煙俯身,一個要親她的姿勢,楚煙當即退后,推開他的胸膛連忙搖頭:“你干嘛,我這是另外的價錢,不準瑟瑟��!”
被溫珩那個狗咬一口就算了,可不能再來一個。
“怎么,姐姐嫌棄我?”
宴希本來想彎下的腰都頓住了,抬頭幽幽的盯著楚煙,表情似是有些委屈。
房間里還慢頻播放著蕭初晴的照片呢,360度無死角環(huán)繞,這家伙竟然還想親自己,誰給他的自信��?
楚煙不動聲色的拽開他的手臂,手指勾了勾宴希的半長發(fā),語氣蠱惑道:“你還小,姐姐不想玷污你哦,況且,你也不是姐姐喜歡的類型。”
她說完眨了眨眼睛,心想小奶狗好是好,就是有點病嬌。
這福氣還是給白月光享受吧。
宴希神色晦暗不明,只是輕柔的摸了摸楚煙的頭發(fā),手指緩緩滑到脖頸,接著一下刺痛,楚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來,楚煙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囚禁了!
她被鎖在了籠子里,手腳都帶著鐐銬,房間只有一個被封死的窗戶,什么東西都沒有。
“不是,宴希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楚煙氣急敗壞晃動鐐銬,宴希衣冠楚楚的晃著手里的鑰匙進門,看到她掙扎輕笑:“我覺得姐姐的提議很有道理,那就先拿你試驗一下吧,看看你能不能從這間屋子逃跑�!�
第22章
沒有手機我可怎么活啊!
次奧!
拿自己當試驗品?
楚煙氣的想罵娘,她瞪著晏希:“你要關我到什么時候,要囚禁也得讓我舒舒服服的吧?”
“關籠子里算怎么回事?我是你養(yǎng)的鳥嗎?”
晏希歪頭笑了笑:“因為我覺得這樣才不會逃跑啊。”
“美人金絲雀嘛,我喜歡�!�
呦呦呦,還知道金絲雀……
人家是把嬌養(yǎng)的情人當金絲雀,不是讓你真把人關籠子里!
學劈叉了吧你!
楚煙跟他講不通,還差點氣的犯心臟病。
她整個人坐在籠子里的地毯上,鎖鏈僅僅支撐她在籠子里活動。
四周都是欄桿,房間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