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沈鳶這一次故意放慢了速度,起身的幅度更小了一些,鼻尖幾乎擦過他的側(cè)臉,薄唇似乎稍稍滑過他的下巴,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觸感。
賀京辭微微瞇了瞇眼,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夫人�!彼鋈坏蛦≈ひ�,輕輕地喚了一聲。
沈鳶一頓,挑眉看他:“嗯?”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地替她拂開了一縷滑落在臉頰上的發(fā)絲,手指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耳垂,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蠱惑。
“你是故意的?”
沈鳶輕輕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完成了下一次仰臥起坐。
氣氛變得極其曖昧。
甚至比之前的Pocky游戲更加令人窒息。加長一點描寫,就寫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那種曖昧肢體接觸。
第四次起身——
這次,她刻意放慢了動作,腰腹用力的幅度柔和了一些。
讓自己在靠近賀京辭時,鼻尖幾乎貼著他的側(cè)臉滑過,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钠つw上。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下頜處微微繃緊的肌肉線條。
賀京辭眼神暗了暗,目光深邃地鎖住她的眼睛,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
他看起來已經(jīng)很隱忍,但依舊沒有后退,任由她的唇瓣在距離自己不到一毫米的地方擦過。
然后——
第五次。
沈鳶的額頭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的鼻尖。
這一點突如其來的觸碰,微妙得仿佛是不經(jīng)意間的,卻讓空氣變得更加稀薄。
賀京辭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緩緩抬起手,手指落在她的肩膀處。
順著肩線緩緩下滑,像是不經(jīng)意間的輕撫,又帶著點刻意的意味。
“夫人,你好像越來越不規(guī)矩了�!彼吐暤溃ひ衾锿钢c危險的寵溺。
沈鳶眨了眨眼,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下一個起身動作。
第六次——
她這一回,直接以一種極其緩慢的節(jié)奏抬起上半身,讓兩人的距離縮短到極致。
這次,不是鼻尖的擦過,而是唇瓣似有似無地蹭到了賀京辭的下巴。
那點微妙的觸感,如同一根羽毛拂過人的心臟,讓人渾身微微發(fā)熱。
賀京辭的眸光驟然變得更深了一些,黑眸如深海般漆黑,視線克制。
“夫人�!彼鋈怀雎�,嗓音低啞,尾音輕輕上挑,像是帶著某種暗示的意味。
沈鳶挑眉,撐起手肘,眼尾微微上揚,輕輕地笑了一下:“嗯?”
賀京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地湊近了一點,溫?zé)岬暮粑鼛缀趼湓谒拇桨晟稀?br />
“你再這樣……”他的嗓音低低的,帶著點沙啞,“你是故意的嗎?”
這句話一出,現(xiàn)場的溫度仿佛都上升了幾度。
周圍的嘉賓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兩人玩著最普通的仰臥起坐游戲,愣是玩出了要命的曖昧氛圍。
第100章
第七次——沈鳶微微吸氣,腰腹用力,這一次,她抬起的動作比以往更緩慢,甚至帶著一點挑逗意味的克制。
她沒有急著起身,而是刻意放緩幅度,讓自己在靠近賀京辭時,呼吸輕柔地拂過他的側(cè)頸。
近得幾乎能感受到他皮膚的微妙溫度,甚至是頸側(cè)那點淡淡的木質(zhì)香氣。
賀京辭的指尖輕輕蜷了蜷,眸色深沉,鳳眼微微瞇起,顯然察覺到了她的刻意放慢。
他的手仍舊搭在自己的膝蓋上,骨節(jié)分明,握緊又松開,像是在克制著什么。
可沈鳶偏偏不讓他如愿。
她唇角一勾,眼尾輕輕挑起,緩緩地繼續(xù)向上靠近。
這一回,她的鼻尖不只是擦過他的下頜,而是更進一步,直接在他喉結(jié)附近劃過。
溫?zé)岬暮粑蛟谒钠つw上,帶著淡淡的清甜,酥酥麻麻地纏繞著所有感官。
賀京辭呼吸一窒,唇線微微抿緊,目光落在她微微上揚的唇角上,眸色沉得可怕。
她是故意的。
他心里無比篤定這個答案。
可是,他偏偏還要配合她演下去。
“夫人�!彼ひ魤旱停惨糨p輕上揚,像是帶著點誘哄的味道。
沈鳶微微偏頭,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嗯?”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仿佛對這一切毫無察覺,然而那一絲上挑的語調(diào),卻讓賀京辭的克制變得更加危險。
“你再這樣……”賀京辭嗓音低啞,緩緩靠近她半寸。
溫?zé)岬臍庀缀跻鼑∷拇桨�,眼眸深邃得仿佛能將人吞噬,“我可真的要不客氣了�!?br />
沈鳶眨了眨眼,眸色瀲滟。
半晌,她忽然抬起手,指尖落在他西裝袖口的一角,輕輕摩挲了一下。
而后她開口,語氣懶懶的:“哦?那你打算怎么‘不客氣’?”
賀京辭眸光微頓,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盯著她的臉,心底那股隱忍的情緒,似乎快要被她一點一點地撩撥殆盡。
“沈小滿�!彼偷偷貑玖艘宦�,語調(diào)緩慢又帶著點危險的繾綣,“你這是在引火�!�
沈鳶的手指微微收緊,輕輕挑起眼尾:“是嗎?”
說完,她驀地再次放緩動作,仰臥起坐的幅度更加克制。
微微揚起的唇瓣,仿佛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下巴。
輕得像是一陣錯覺,又仿佛帶著某種刻意的試探。
周圍的空氣幾乎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全場死寂三秒——
然后——
彈幕爆炸!
到第八個的時候。
沈鳶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腰腹用力,試圖完成這一次仰臥起坐。
可就在她抬起上半身的瞬間,腰側(cè)一陣熟悉的酸意蔓延開來,帶著些微的鈍痛。
她的動作微微一頓,額角不由得滲出了一點細汗。
賀京辭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他的眉頭幾乎是瞬間蹙起,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神暗了暗:“怎么了?”
沈鳶斂了斂神色,輕輕吐出一口氣,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舊傷�!�
沈羽桃的臉色徹底僵住了。
她曾學(xué)過舞蹈,日復(fù)一日的高強度訓(xùn)練讓她的腰承受了太多負荷,雖然這些年已無大礙,但偶爾還是會在某些特定動作下泛起酸意。
賀京辭看著她,眸色沉了沉:“那就到這里吧,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沈鳶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地躺了回去,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眉目間依舊平靜。
她可以繼續(xù)做完,但沒必要。
沒必要為了不輸給沈羽桃,做出讓自己有可能舊傷復(fù)發(fā)的事情。
賀京辭看著她,薄唇微微勾起,眼底浮起一絲笑意。
他松開壓住她腿的手,緩緩起身,伸出手掌,帶著點不容拒絕的意味:“起來吧,夫人�!�
沈鳶頓了一秒,看著那只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眼神微微動了動。
最終,她還是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賀京辭輕輕用力,將她穩(wěn)穩(wěn)地拉了起來,順勢帶著她靠近自己半步:“夫人,下次可別逞強�!�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zé)�,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耳,帶著點危險的親昵。
而一旁的沈羽桃。
她死死地看著沈鳶和賀京辭。
剛剛她和顧之言玩這個游戲的時候,整個過程是那么的刻意,她費盡心思地去靠近顧之言,希望能夠拉近兩人的關(guān)系,可最終,他依舊是帶著抗拒的情緒,不愿意真正進入角色。
可沈鳶呢?
她什么都沒有做,僅僅是一個簡單的仰臥起坐,卻能將整個氛圍推向極致。
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甚至,她能看得出來,賀京辭……是帶著占有欲的。
他的眼神,他的動作,他的語氣,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著——
他在享受這個游戲。
而顧之言呢?
他甚至在游戲結(jié)束之后,連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第一時間找借口逃離了現(xiàn)場。
沈羽桃深吸一口氣,眼神暗了暗。
她心里充滿了不甘和嫉妒。
憑什么?
沈鳶憑什么永遠都是被人追逐的那一個?
她咬緊牙關(guān),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
至少,在顧之言這里,她還是比沈鳶更有勝算的。
她一定會贏回來。
一定。
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喝著酒的舒遠深,瞇著眼看著眼前的場景,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下一輪,輪到舒遠深,姜婉悅
舒遠深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翹著二郎腿,隨意靠在角落的沙發(fā)上。
目光微微瞇起,饒有興味地看著剛剛上演的那場好戲。
他一直在喝酒,始終沒有摻和太多,就像個局外人,靜靜地看著臺上的人演戲。
但——
他真的只是看戲嗎?
舒遠深低低笑了一下,微微側(cè)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聞導(dǎo)。
“所以……”他懶懶地晃了晃酒杯,嗓音低沉而帶著點玩味的笑意,“賀京辭和沈鳶那組,劇本都是安排好的?”
聞導(dǎo)聳了聳肩,目光意味深長:“怎么,你以為他們是真的?”
第101章
舒遠深指尖微微一頓,狹長的眸子里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光。
他輕輕笑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垂下眼,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酒。
——所以,那倆人剛才在那邊玩得熱火朝天,曖昧得像是偶像劇現(xiàn)場一樣,結(jié)果其實只是安排的劇本。
舒遠深微微瞇起眼,修長的手指輕敲著玻璃杯壁,沉思了片刻。
片刻后,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
有意思。
他以為自己看透了一切,結(jié)果卻只是看到了別人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不過……這樣不是更有趣了嗎?
舒遠深慢悠悠地放下酒杯,剛要開口,就聽見導(dǎo)演的聲音響起——
“下一輪——舒遠深,姜婉悅。”
周圍的人微微一頓,空氣里隱隱傳來一絲低低的竊竊私語。
舒遠深隨即抬起眼,目光淡淡地掠過導(dǎo)演,又掃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姜婉悅。
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愣怔,顯然沒想到會輪到自己。
舒遠深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目光玩味地落在姜婉悅身上:“哦?輪到我了?”
他的語氣里帶著點興味,又像是完全不在意這場游戲的結(jié)果。
只是隨意地挑眉看著她,像是在打量著一個有趣的目標(biāo)。
姜婉悅抿了抿唇,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
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有怎么參與到熱鬧里去。
不像沈羽桃那樣刻意去爭什么,也不像沈鳶那樣光芒四射,她始終安靜地坐在那里,像是不愿意被卷入任何紛爭。
畢竟剛上戀綜第一天,沈鳶就害的她丟盡了臉面。
現(xiàn)在她想用低調(diào)的戰(zhàn)略來錄完這一期的節(jié)目。
可現(xiàn)在,她被點名了。
她無處可逃。
舒遠深輕輕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膝蓋上,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姿態(tài)。
“既然是游戲,那就玩吧�!�
他微微一側(cè)頭,語氣輕慢,帶著點淡淡的戲謔,“姜小姐,你不介意吧?”
姜婉悅一愣,對上他的眼睛,心頭忽然有些微妙的不安。
她總覺得,舒遠深這個人——
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無害。
姜婉悅指尖收緊,似是猶豫了一瞬,但最終還是輕輕笑了笑,聲音柔和:“當(dāng)然不介意。”
她不可能在鏡頭前拒絕。
更何況——
她的目光在舒遠深的臉上停留了一瞬。
她確實,不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