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穿過花謝桃林,漫天白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守在寢宮外的云夕見了宮主護(hù)在懷里的人,驚訝的同時喜上眉梢,這大半月自己都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盡管越長歌表面與往常無二,待人還是溫和有禮,深知對方是個什么脾氣的云夕卻嚇得只覺隨時會掉腦袋,現(xiàn)在宮主心上人回來了……
他看銀發(fā)的修士微笑著對懷里人說了什么,心里更是寬慰了幾分,卻見那年輕的魔修臉色一變,掙扎著就要從他懷里下來。
“……不、不…不要……�。 �
越長歌親了親他,毫不猶豫制了他的動作把人往寢宮里帶,朝燈情急之下抓住了云夕的手臂,那柔軟細(xì)膩的感覺足以令任何人心神馳蕩,云夕怔愣,只覺得臂上一陣劇痛,逼得他下意識抖開朝燈求救的手,目及之處的最后畫面是越長歌略顯冷淡的白凈側(cè)臉。
“長歌、長歌…求求你……”
他的腕處覆上冰冷指尖,懇求的叫聲被人視若無睹,想起對方剛才在宮外低言細(xì)語的威脅,只覺得如墜深淵。
“可是求我別斷了你的四肢?”
見朝燈不停應(yīng)聲,那人輕柔地摩挲著他的手腕,或許是對方的溫柔讓他覺得有了可乘之機(jī),烏發(fā)烏眸的美人將頭搭上越長歌的肩,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蹭。
當(dāng)真跟小孩兒似的,以為犯了錯,憑撒嬌便能求得原諒。
他聽見對方一聲輕笑,鉛色的眸子光華流轉(zhuǎn),越長歌另一手半環(huán)住他撫摸朝燈的脊梁,柔聲道。
“我愛你。”
同時,一聲細(xì)細(xì)的、像是絲昂斷裂的聲響自他白膩的手腕間傳出。
“唔…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手筋……被挑斷了。
朝燈滿背冷汗,蜷縮在綾羅綢緞的大床上,外邊的侍女聽見這動靜無不低眉垂眸不敢吭聲,越長歌將掐好的靈訣鎖在他的腕上,舔吻著那只再也抬不起來的手。
指節(jié)細(xì)長,指骨精巧,就連上邊的指甲也幼嫩如花苞。
“小燈的恢復(fù)力似乎很好,”他眉眼含笑,更顯得風(fēng)姿疏朗、人若美玉:“這禁咒下了,再好的能力都會化為烏有,你就乖乖地……當(dāng)個屬于我的殘廢�!�
[統(tǒng)。]
[他說的對。]
[……]
“滾�。�!”那魔修如被激怒的小獸,一雙烏黑眸子因淚水和恨意變得通紅,殊不知不知自己這般又傲氣又無助的模樣有多惹人疼愛:“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誰會愿意和你這種瘋子在一起——啊啊啊啊��!滾開啊!”
好憂郁噢。
在三星恨意值的作用下,燈燈……燈燈爽得要演不下去了。
“叫得真好聽�!�
越長歌慢條斯理替他另一只被廢掉的手也下了禁咒,同時用水靈根治愈了他流血不止的傷口,將滑下來的血液一滴不剩吞進(jìn)了口里。
“畜生!……嗯…”
他的兩只手軟軟地癱在床上,越長歌按住他踢向自己的長腿,眸里涌起令人心驚肉跳的陰寒。
“你隔會兒才會明白,什么叫畜生�!�
那人輕描淡寫的嗓音使朝燈耳熱得不行,偏偏他不能抵抗,只得任拉扯,觸手絲絹般的膚質(zhì)令銀發(fā)的修士喜愛至極,他滿含愛意地舔著纖細(xì)白嫩的腳踝,舌尖從腳背一路滑下,將朝燈的幾只腳趾裹進(jìn)口中輕咬,陷在絲被里的美人忍不住扭了扭腰,上半身微微立起,半瞇的眸里水氣彌漫。
他似乎終于意識到不對,慘聲問。
“你…你是不是…”
===第38節(jié)===
“蛇性本淫,”越長歌的唇離開他的腳,改用手在腳踝上細(xì)細(xì)撫摸:“小燈吃多了我的蛇精……會越長越美的�!�
“嗚……變態(tài)…”
那人指尖劃動間,漆黑長發(fā)的美人又發(fā)出陣陣哀哀的哭喊,待越長歌以同先前一致的手法拿咒鎖了他廢掉的右腳,朝燈哭得渾身顫抖,嗓子都快啞掉了,這般慘遭欺負(fù)的模樣只能進(jìn)一步激起那人的施虐欲,他的左腳同樣被斷了腳筋,治愈他的傷口后,越長歌將完全不能自主活動的愛侶攬進(jìn)懷抱里,細(xì)細(xì)吻著他的眼淚,將其全部吞咽進(jìn)腹。
“乖,不痛,都治好了,”他明明才做了這般罪惡的事,卻還出塵得如天上的仙人,話語也溫柔得一塌糊涂:“我們?nèi)グ押瓜吹簦缓笪鼓愠栽摮缘臇|西,好不好?”
你要喂老子吃什么哦。
大美人真的好下流好不要臉,這種外表清冷實際壞得要命的款式……真是深得我心。
他被抱進(jìn)靈泉,全身上下讓人仔仔細(xì)細(xì)清理,溫暖泉水和其中蘊(yùn)含的浩瀚靈力使朝燈在不知不覺中竟有些犯困,正迷糊時,他的丹田搭了只修長的手,余光隱約可瞟到長長的銀發(fā),耳廓讓那人不輕不重地咬住,他感到對方呼出的氣息繞在自己的肌膚上。
“小燈這么喜歡靈根……我送你一個�!�
“什……?不、不、不不不不——��!”
朝燈無法動彈,即使拼命想逃離,早就廢掉的四肢也使不上半分力氣,只得眼睜睜看著那人將手上水色盈盈的一團(tuán)貼近自己,那其實是個很漂亮的東西,散發(fā)著溫暖靜謐的柔光,四周時不時有一閃而逝的點點星子,美得宛如夢幻。
這是只水靈根。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不出意外,眼前這團(tuán)柔美的光暈很可能便是越長歌的靈根。
“你……就算你是雙系也不能無故少掉一個靈根吧?”朝燈急促道:“就算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你自己——”
“這只是一半不到,”越長歌溫情萬分地將手貼近他的丹田,看他怕得要命又動彈不得的樣子,抬另一手揉了揉朝燈的頭:“況且若是全都給你,我就沒法控制小燈了�!�
見他面露疑色,對面人鉛灰睫羽輕揚(yáng),柔聲道。
“完整的靈根分為兩半,道理上講,較大的部分能影響較小的部分,不過大多嘗試過的人都失敗了,小部分靈根還沒植入體內(nèi)便會枯死。”
他邊說邊將那團(tuán)柔光硬生生推進(jìn)朝燈的丹田,不顧后者痛得一直慘叫,稠艷小臉上滑落的眼淚一滴一滴砸進(jìn)靈泉,整個人都似要疼得昏死過去。
“……夠了…”朝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軟綿綿的手腳以一種柔弱無比的姿態(tài)浸在靈泉里,連稍稍掙扎都做不到:“你到底要把我毀成什么樣子才解氣?……或者說,你把我當(dāng)什么?就算是我有錯再先,你這樣欺負(fù)我——”
“小燈,你有反應(yīng)了。”越長歌眉眼彎起打斷他,這樣的神情放在那人臉上好看得不得了,薄薄的雙唇啟合:“你好似很喜歡被這樣對待……來,聽話一點,該喂你吃東西了。”
“滾開!瘋子!”
朝燈臉上泛起淺紅,不知是氣得或別的什么原因,突然纏上小腿的銀白蛇尾在滿池?zé)釟怛v騰的靈泉中也冰涼如初,他看著那人有條不紊褪去衣衫,原本該生長腿的地方,早已化為粗長的、蛇才有的尾部。
“你……不!別、……求求你!長歌、大美人……你別這樣和我做!不要…嗚…不要不要不要�。 �
“小燈,若是蛇……那里是雙哦,你會快樂死的,以后說不定求著我要�!�
他輕笑出聲,說罷一把將人死死按在靈池里狠干,禁忌又畸形、漫長得沒有盡頭的性事折騰得烏發(fā)的美人精疲力竭,幾次險些溺水時都是對方將氣渡進(jìn)他口里,等到那人停下,朝燈早就爽暈了過去,將他清理干凈,越長歌把人抱上床,從頭到腳吻過后,才摟著他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因為手筋腳筋徹底斷掉,他洗澡、行走、更衣……一切的一切都由那人控制,越長歌用藥增長了他先前故意剪掉的頭發(fā),見對方拿著一襲紅衣,朝燈露出厭惡的神色。
“我不要�!�
他盡可能往床里縮,絲被下養(yǎng)得似一掐就能出水的皮膚遍布愛痕,這幾日朝燈被逼著換了各種各樣的紅衣,那些色澤鮮艷的衣衫無不價值連城,夜懸的宮主聞言也毫不介意,只迷戀地親親他的額頭,不顧他的意愿,強(qiáng)迫朝燈穿上了萬分明艷的紅裝。
他的雙手雙腳被人時輕時重地揉捏,若是長時間不活動,手腳才算真正廢了,肌肉也會逐步萎縮,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诇厝岙惓5匾恢恢淮耆嗨哪_趾和手指,隨后又替其上了粘稠的藥膏,待那藥香在空氣里散盡,越長歌舔了舔他的腳心。
“小燈這里……越來越軟了�!�
含糊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越長歌將他拉過來勾進(jìn)懷里,吮了他的耳垂低聲道:“身上也好溫暖,因為是火靈根嗎�!�
是你體溫低啦,笨不笨,以后投胎了記得好好考生物,多刷幾套王后雄。
考慮到自己的角色定位,朝燈調(diào)動靈能將靈根壓制,冷著聲音道:“現(xiàn)在不了,放開我�!�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丹田灼熱,竟是被那植入體內(nèi)的水靈根逼得散了靈力,似有流水溫柔地完全包裹住他自己的靈根,連能力都不受控制的恐慌逼得朝燈恨恨咬上那人的肩膀,對方絲毫不在乎肩上的血,有一下沒一下安慰性地輕拍他的背。
“我愛你。”
待他的氣發(fā)泄過了,越長歌拉過心上人的一縷長發(fā),一點點舔吻,漆黑的發(fā)絲滑在手心,察覺自己竟感覺頭皮酥麻,渾身爽得不行,朝燈恐懼地漸漸睜大眼睛,幾乎失控道:“……你做了什么��!”
就算以前會因為恨意值有感覺,他也絕對不會敏感成這樣。
“我愛你,”那明月般的修士重復(fù)道,鉛色瞳眸輕闔,旋即微微笑笑:“我在把你變成我的,小燈�!�
第33章
國色天香
12
造型古樸的鏤空香爐自爐腹傳來淺淡木香,一絲一絲白煙極快化在空氣中,給原本空寂的房間帶來陣陣暖意,厚約一指的絨毛地毯將堅硬的地面鋪得溫暖宜人,在那之上趴著個紅衣墨發(fā)的美人,白雪般的身軀陷在淺色地毯里,他的頭發(fā)很長,若能站起來,想必定是快過了腳踝,那美人借著手肘處的力量一點點往前爬,被廢掉的四肢提不起半分力氣,他的手朝著門的方向,慢慢地挪動。
越長歌進(jìn)來時,看見的便是這一副勾人的景象。
他略微揚(yáng)唇笑了笑,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的意愿,等到那人實在爬不動了,面色緋紅地倒在地上不停喘氣,才上前把他抱起,將那美人抵在軒牖上,自上而下細(xì)細(xì)索吻。
“沒有汗�!�
越長歌的手順著他的肩頭撫到背脊,朝燈舒服地哼了哼,前者對著他雪白的脖頸又吻又舔,不一會兒朝燈就兩腿緊繃,目光也開始潰散,這時旁邊人的輕語無異于平地驚雷。
“蛇都沒有汗,”他說著,對上朝燈猛然反應(yīng)過來的驚恐視線,笑意又重了幾分:“小燈好美呀,全身上下合我心意得不得了�!�
似是知道朝燈在恐懼什么,越長歌隨手一揮,一面水鏡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他向鏡中望去,那烏眸烏發(fā)的人也正在看他,他的靈根是火,本該天生張揚(yáng)隨性,而今卻硬生生在眉眼間添了媚態(tài)與春意,雙目流轉(zhuǎn)時似能溢出水,那般柔軟動人的模樣,就像一條蛇。
能讓蛇覺得美的,必然是同類。
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被這個人改造了。
“滾��!死變態(tài)!”
一襲紅衣的美人崩潰般叫喊出聲,偏過頭不愿再看,越長歌散了水鏡將人壓在窗上舔他的耳朵,舌尖探向耳洞里進(jìn)進(jìn)出出,滋滋水聲清晰無比,他實在太敏感了,這么一弄當(dāng)真受不住,多日被管教,朝燈很快就丟盔棄甲,對著在他身上作惡那人直求饒。
“好哥哥……別再磨我了…”耳洞里的水聲越來越劇烈,朝燈咬了咬唇,萬般不愿低聲道歉:“是我不對…哥哥對我做什么都有道理,快饒了我……唔啊…大美人,別舔了……”
“小燈,下次再亂講話,”那人敲了敲他的額頭:“我就把你吊在房梁上操�!�
哦豁,意大利吊燈。
去去去一邊兒自嗨,這個他媽的真不能搞。
見愛侶嚇得小臉慘白,越長歌伸手在他嬌嫩飽滿的唇上輕掐,笑道:“蛇妖的壽命是人的幾倍長,我著實是想替你延續(xù)生命……乖,含進(jìn)去舔一舔。”
朝燈不情不愿啟了唇,探出嫩紅的舌頭湊近那只修長白凈的手,小獸似的舔上他的指尖,越長歌的手指進(jìn)去后便在他溫溫?zé)釤岬目谇焕餂_撞,逼得朝燈流了不少透明的口液。
“你不會長蛇尾,只是體溫將低于常人,出不了汗……也會越來越喜歡這種快樂。”
原本溫潤如玉的嗓音漸漸變得嘶啞,仿若是獸類的低語,先前站立的俊逸修士消失不見,一條通身銀白的巨蛇盤踞在地,那蛇的舉動優(yōu)雅又充滿靈性,它將掙扎著自軒牖落地的美人一層一層裹起來,蛇尾攀附著光滑細(xì)膩的小腿,朝燈在它冰涼的鱗片摩擦下抖個不停,不斷地?fù)u頭,眼淚被長長的蛇信一一吸干,他又哭又喘,可憐可愛得要命。
這是越長歌第一次完全以蛇的模樣同他在一起,盡管腦子里熟悉的傳音告訴他,對方已經(jīng)縮小了形態(tài),并沒有用原身出現(xiàn),他還是怕得要命……是真的怕�。槭裁创竺廊说脑聿皇莻}鼠精,萌萌噠。
來自腦海里的傳音讓他不得已啟了唇,扁平細(xì)長的蛇信探進(jìn)來,里邊細(xì)致的濕熱感令銀蛇滿意地裹緊了它的獵物。
那真是……太棒了。
無論化形前還是化形后,千萬年沒有誰給過他的溫暖,僅僅一個吻,他便從這個人身上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即使對方的心冰涼若冷鐵,從頭到尾只想借用他的力量重塑靈根,自己也像最天真無知的少年般甘之如飴。
小燈不是很想抱你……小燈有軟體動物!恐懼!癥!啦!
那蛇信在他口里頂了頂,似乎能從口腔伸進(jìn)胃里,偏偏這樣他竟覺得異常舒服,不知不覺就摟上了銀蛇的頭,感覺有什么東西抵在自己腿間,朝燈睜大眼睛。
“別…唔唔…別別別……”
求求你考慮一下我的恐懼癥。
銀蛇不理會他的掙扎,只是稍稍將他裹松了些,復(fù)又情意綿綿地纏在他身上,兇悍地干弄起來,待朝燈覺得自己要被活活折騰死時,對方對他施了靈術(shù),將他帶上床繼續(xù)疼愛,墨發(fā)的美人一頭青絲垂落,他望著放下簾帳的大床和時不時聳動的蛇身,四肢酸痛,只覺得自己被鎖進(jìn)了荒謬至極的艷窟。
待他終于清醒時見銀蛇現(xiàn)了人形,后者告訴他,他已經(jīng)持續(xù)不斷地同蛇身狀態(tài)的越長歌尋歡作樂了整整一月。
“……”
甘拜下風(fēng)。
“吃了這么多我的東西,小燈的修為快到凝脈后期了吧,”夜懸的宮主將他清理干凈后抱到院中,被關(guān)了幾個月的朝燈才發(fā)現(xiàn)冬季已然逝去,十里春風(fēng)伴隨新吐露的柳綠花紅蜿蜒無際:“高興嗎?以前纏著我教你提升修為,你這速度,大多修士求了一生也求不得�!�
他沒有回答越長歌的問題,而是輕聲道:“你怎會忽然放我出來?”他說著說著笑出了聲:“還以為你要關(guān)我一輩子�!�
“一輩子怎么夠,”越長歌也笑:“我要關(guān)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你都要屬于我�!�
“好過分�!�
朝燈彎彎眼看著他,淡色淚痣若隱若現(xiàn),那種笑嘻嘻的開朗語氣讓銀發(fā)的修士微怔,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聽見朝燈用這種玩笑般的聲音同他講話了,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之間都拔刃張弩,不把他的愛侶干得理智全無,朝燈面對他時都冷淡而厭惡。
“那你是不是會永遠(yuǎn)對我好?”
見越長歌點頭,朝燈笑道:“大美人,過來點。”
他的面貌是化不開的稠麗,被教得媚骨天成的姿態(tài)勾得人心里直癢,見那人湊過來,朝燈速度極快地咬上他的脖子,惡狠狠的力道似要在對方白皙的脖頸上咬下一塊肉。
[恨意值三星半。]
[耶!]
[加油。]
[好的!]
[……你好蠢。]
[……]
越長歌沒有退后,由著他將自己咬得鮮血淋漓,他的血進(jìn)了朝燈的唇,待后者終于察覺到不對時,身體里的騷動已經(jīng)再也不能忍受,他難過萬分地夾緊了雙腿,一雙眸子濕紅一片,強(qiáng)烈得足以毀滅他的快感海潮般沖刷著他的四肢百骸。
“你的身體已經(jīng)對我有癮了,”那人稍微吻了吻他的耳后皮膚,朝燈瞬間爽得云里霧里,下意識摟緊越長歌,對方笑意盈盈的聲音刺激得朝燈腰肢酸軟:“你在變成我的小蛇。”
啃咬化為討好的舔吻,那人卻輕輕將他從身上拉開,任朝燈在草叢里掙扎,不管他怎么哭喊求饒都沒用,一片花瓣落在他身上都能逼得朝燈全身激蕩,白玉般的面龐嫣紅一片,嘴唇被咬得艷麗如莓,他的手腳都沒了力氣,連可憐兮兮地自救片刻都做不到。
那豐神疏雅的修士就在不遠(yuǎn)處平瀾無波地看著他姿態(tài)畢現(xiàn),直到朝燈再也扭不動腰,只知道小聲又混亂地哭泣,都沒有過去的意思。
整整三日。
身體里的欲望不減反增,他幾乎懷疑自己活不過下一秒,每時每刻他都清醒得要命,等到渴望已久的氣息終于靠近,朝燈用最后一點力氣撲進(jìn)了那人懷里,不斷磨蹭著他的胸膛。
“說點好聽的�!�
越長歌抬起他的臉,淡淡道。
“唔啊……嗚…”
“你不是很會撒嬌嗎?”他也有點受不了朝燈這副模樣,鉛色瞳眸逐漸變?yōu)榧?xì)細(xì)的一豎,那是蛇興奮的表現(xiàn):“叫叫我。”
===第39節(jié)===
“……夫、夫君……啊…夫嘻嘻嘻嘻玩死你。
同歸于盡吧,媽的。
“壞孩子,”越長歌呼吸一滯,再也忍受不住吻上莓色的雙唇,和他唇齒交纏間,低言絮語道:“這般蠱惑人心,會下地獄的�!�
日色愈來愈剔透,新一輪四季悄然展開,夜懸的桃花綻出云霧般輕盈絢爛的濃彩,偶有隨水而下的桃瓣繞過木欄,轉(zhuǎn)著圈兒滾進(jìn)無邊無際的盎然春意里。
距離他上一次看到朝燈,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
云夕跟著手下一群護(hù)衛(wèi)成天無所事事于寢宮巡邏,偶爾里邊傳來特別大的動靜,他便大致能猜到又發(fā)生了何事。
“哥,里面那個,”新來的小護(hù)衛(wèi)聽了一個多月墻角,終是按耐不住詢問:“同宮主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云夕抬了抬眸:“能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還聽不明白?”
“就是聽明白才不明白,”小護(hù)衛(wèi)好奇得要命:“宮主這般心悅那人,八抬大轎娶回來好好寵著不行嗎,怎么天天這么大陣勢?弄得跟押犯人似的�!�
“指不定誰押著誰呢,”云夕搖搖頭,笑罵:“你這小子,一天到晚正事兒不干,鬼好奇什么呢�!�
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年輕的護(hù)衛(wèi)張大了口,不可置信道。
“這世上還有人能拒絕宮主?!”
“……”
云夕臉一抽,不做評價。
“那里面那位…”突然回味過來的人差點吼出聲:“是……是被宮主強(qiáng)行…!”
“是。”
“這、這……”小護(hù)衛(wèi)驚訝至極:“宮主平日這般高潔,竟逼迫哪家弟子——”
云夕制了他的話頭:“他叫朝燈,兩年前誅魔榜的第一�!�
“朝燈……不是死了嗎?”
曾經(jīng)名動修真界的魔道美人,劣跡斑斑,身上背的人命和欲念不計其數(shù),稍微對塵事有所了解的修士大都知道他的滔天惡行,即便如此,至今任有不少修士對那罪惡凝成的美人心馳神往,傳聞那惡賊死在了天肆,沒想到……竟是被夜懸的宮主獨享,鎖在深宮里做了他的臠臣。
“他當(dāng)然死不了,宮主舍不得讓他死,”云夕拍了拍小護(hù)衛(wèi)的肩:“這種辛密聽聽就好,如果往外傳,別怪哥沒提醒過你的舌頭和命�!�
“那我、我能見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