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更別說佩羅斯佩羅這種精通霸氣的人,計劃制定好,還沒來得及用的惋惜連一秒鐘都沒存活在佩羅斯佩羅的大腦中。
他全速趕往事發(fā)地點(diǎn)。
這時候他就很惱怒,每次用腿跑都跑地不快,移動速度真是太慢了,以這個速度和森林里的激烈程度來看,他都擔(dān)心到了之后黃花菜都涼了。
出于對家人的擔(dān)心,他腦子一動,大片大片的糖果出現(xiàn)在地面上,一雙糖滑鞋覆蓋了他原本的鞋子,消除了原本鞋面與地面的阻力,靠著滑行,佩羅斯佩羅的速度比原來快了一倍不止。
一來到事發(fā)地點(diǎn),周圍的樹木地面,已經(jīng)全被砸得面目全非。
幾乎在見到芙塔的那一瞬間,佩羅斯佩羅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逆流回到大腦中,使他頭暈眼花,四肢發(fā)冷,握著糖果手杖的手都出了一層黏膩觸感,說不清楚是糖融化帶來的觸感,還是單純的冷汗。
只見,芙塔雙目無神,單手拖拽著一個身穿白色西服連帶面具的高大男人,地面上還躺著一個生死未知的家伙。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佩羅斯佩羅清晰的看見芙塔雙眼中環(huán)繞著的圈圈,很明顯她現(xiàn)在神志不清,隨后……
就在佩羅斯佩羅驚恐的目光下,芙塔將白衣男子丟向天空,自己踩著月步來到他的更上方一拳將人打得嵌入地面時,就著已經(jīng)凹陷的人,在地面上又補(bǔ)了對方一拳。
僅僅一拳,大地開裂,白衣男子從原本的嵌在地表面,到陷入近乎5米的深坑之中,且伴隨著坑洞的出現(xiàn),綿延四散溢出的力量將周圍的地面震出一個長10米的縫隙。
既使是媽媽在思食癥發(fā)作,沒有使用果實(shí)能力,造成的效果不過如此了吧……
佩羅斯佩羅不自覺的吞咽口水,麻木的四肢和巨大的沖擊,讓他的大腦短暫的生了銹。
而就在此時,一只小手抓著坑洞的邊緣一個用力支起了自己的身體,抬頭用自己猩紅的眼睛看向了佩羅斯佩羅……
第31章
(倒v)
不妙、不妙,
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佩羅斯佩羅動起來,他抬手想用上一道糖果波浪將芙塔凍結(jié)起來。
但最終涌向芙塔的糖漿,只是將脫力的她托起,
在她陷入糖漿后,
柔軟的糖漿變得堅固,輕輕將她包裹在內(nèi)。
伴著這一系列動作的完成,芙塔行動力的喪失,
佩羅斯佩羅空白了那么一小會的大腦,重新轉(zhuǎn)動,
對于妹妹的擔(dān)憂,壓過了對母親的恐懼。
他立刻上前查看芙塔。
綠色的糖漿像棺材一般裹住里面的金發(fā)幼女,她的臉頰高高腫起,四肢軟綿綿畸形的耷拉在一旁,
都不需要動手檢查,
光從外型來看,就知道她的胳膊必定發(fā)生了錯位或者骨折。
呼吸時塌陷下去的胸部也說明了芙塔肋骨多處受傷,但還綿長、延續(xù)的呼吸,證明了這場戰(zhàn)斗的勝者是誰。
佩羅斯佩羅想要撥開芙塔被血漬粘在臉上的頭發(fā),
可手才剛碰到金紅色的發(fā)絲,芙塔突然睜開眼睛。
依然是紅色的,原本如大海般清亮的藍(lán)色消失,通紅的雙眼像是某種不祥的預(yù)兆,透露著極強(qiáng)的壓迫感。
佩羅斯佩羅的手頓了一下,就那么一小下,
芙塔原本軟趴趴倒在一旁的手奇跡般的挪動了,
慢慢抬起。
糖果的黏液在她的身體旁蠕動,一點(diǎn)點(diǎn)翠綠的顏色順著她抬起的手臂攀延。
在芙塔將手放在佩羅斯佩羅摸著自己腫脹的臉頰上的手時,
她磕磕絆絆的帶著哭腔開口:“尼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貼緊在佩羅斯佩羅的手上,屬于另一個人的體溫浸染了佩羅斯佩羅,因?yàn)榫o張有些發(fā)涼的手掌。
她的手真的很小,往日里佩羅斯佩羅攤開的手掌能將她的兩只手都包裹在內(nèi),平日里牽手,他們也是這么做的,不然芙塔就只能抓住他的幾根手指或衣角,隨意的晃蕩著。
一直到能完全手心完全的貼合手背,感受著佩羅斯佩羅依舊正常的體溫,和跳動的脈搏,像是就為了確認(rèn)他的安全一般。
說完這句話之后,芙塔強(qiáng)撐著睜開的眼睛,迅速合上,在眼睛緊緊閉合的最后一瞬間,佩羅斯佩羅清晰的看見,紅色從她的眼中消失,透亮的藍(lán)色如流星般再次覆蓋了她的雙眼。
很多人都說佩羅斯佩羅聰明,母親信賴他,外人恐懼他,奸詐狡猾是佩羅斯佩羅的代名詞。
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可真傻。
不一樣,從最開始就不一樣。
…
…
陷入深度昏迷的芙塔,久違的想起了沒有困在游戲前的記憶。
她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中,父親雖然常年不在家,和死人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每隔幾年,就會突然冒出來嚇?biāo)腥艘惶?br />
他的身高很高,當(dāng)然了不是游戲里那種的很高,游戲中的身高早就突破了現(xiàn)實(shí)中人的范疇。
他的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穿著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衣服,看著很緊身。
她們家一共有兩個孩子。
姐姐有著綠色的頭發(fā),性格堅毅美好,她們相互愛著彼此,在一次次孤零零的父親忙碌,母親將傷心化作動力工作的時間里,互相舔舐著對方的孤獨(dú)。
但她終究比姐姐晚了好幾年出生,歲月隔開了她們彼此依偎的心里,姐姐先一步走到了她夠不著的地方。
空蕩蕩的房間里,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其實(shí)她并沒有很怕寂寞,沒有了姐姐,她還有蟲子、動物、植物,夏日吹來的清風(fēng)陪伴著,所以盡管姐姐和爸爸很不對付。
她和爸爸的關(guān)系,卻還不錯。
偶爾他也會在空閑時,拿著一本畫著海洋生物的圖鑒,給她講解著各種海洋生物,對于這些遨游在大海中的精靈她是喜愛的。
為此父親帶著她去了一次海洋,可惜還沒到目的地他們就被迫返航,隔著車子的窗戶遙遙的望著,湛藍(lán)明亮,波光粼粼深邃的海洋,幾乎一瞬間,她就愛上了那種感覺。
但直到最后,她也沒能親自去觸碰過一次大海。
世界在某天戛然而止。
那天和以往的任何一天都一樣,母親依舊在為進(jìn)了監(jiān)獄的姐姐哀愁,為了高燒不止的她垂淚,父親的電話總是打不通,空氣中都是煩悶,令人焦躁的味道。
其實(shí)她去過監(jiān)獄,姐姐早就不在里面了,說好要去接姐姐的爸爸也不見蹤影。
但是找不到,爸爸找不到、姐姐找不到,重復(fù)撥打的電話,對面總是一陣忙音。
無數(shù)個電話之后,她再也不能打了,突如其來的高燒將她送進(jìn)了醫(yī)院,反復(fù)升高的溫度灼燒著她的軀體,意識變得模糊不清,恍惚間有個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呼喊著她。
記不起來那是誰了。
那一天唯一和往日有所不同的地方在于,她被燒得昏昏沉沉的大腦,短暫的清醒了過來,天外的陽光那么明媚,她不自覺的走到了出了病房,每走一步心臟都跳動得更加厲害,當(dāng)她來到室外時,心臟突然猛的收縮,距離的疼痛席卷了她。
就像在將她人生中什么重要徹底剝離。
劇烈的疼痛和狂跳的心臟,讓她陷入了缺氧之中,頭暈眼花,過了不知道多久,再次睜眼,世界徹底變了個樣子……
爸爸變得年輕起來,白色的外衣變黑,從沒聽過的穿著綠色衣服的友人,早就去世的先祖?zhèn)�,從未見過的曾祖奶奶,年輕的曾外公,很年輕的金色甜甜圈頭發(fā)的叔祖,居住在家對面的奇葩人士……
媽媽好像一瞬間從世界上消失了,又好像沒有,留下的僅是一個年輕快活的女子高中生。
她的過往變得不同,人際關(guān)系也像被白色漆料鋪過的道路一般,純白空洞。
在短暫的惶恐之后,姐姐向她介紹了新的世界,新的一切。
曾經(jīng)發(fā)生在歷代jojo們身上的事情,宛如故事般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的姐姐、父親,家人們,世界遭受著危險,而她一無所知。
不過就算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她,也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變不了。
就像現(xiàn)在。
看著年輕的家人們和故事中的反派打打鬧鬧,嬉戲著仿佛曾經(jīng)的一切恩怨都不存在。
游戲外的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早就分不清道不明了。
說到底,現(xiàn)在的她真的在游戲世界嗎?
還是世界又一次重啟,開啟了新一輪的莊周夢蝶。
芙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世界曾經(jīng)重啟過的真相被大腦深深的掩埋著。
即使再次睜眼,她依然是那個快樂的游戲玩家。
意識墮入了無邊的深淵之中。
沉沉睡著的芙塔,不知道在外界的佩羅斯佩羅正在焚燒,摧毀一切cp和她有關(guān)的信息。
大片大片的火焰在禾瑪麗的各個花田中燃起。
這是作為欺騙萬國的代價,是作為吸引注意力的靶子。
從理智恢復(fù)之后,佩羅斯佩羅就清楚的意識到,這位國王不止是想借助萬國的勢力,他還想用萬國作為跳板搭上新的道路。
cp組織的出現(xiàn),秘密的交易,同時出現(xiàn)的大海賊,還有比這能夠更好的掩飾秘密的方法嗎?
只不過愚蠢的國王,遠(yuǎn)遠(yuǎn)低估了世界政府那群人的狠辣程度,以佩羅斯佩羅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可不會留下任何知情人,哪怕那是一個國家的國王。
但是cp已經(jīng)死了,帶著不知道有沒有傳出的屬于芙塔的情報,和滿身是傷的他心愛的妹妹。
作為惹怒萬國的代價,這個國家勢必要付出點(diǎn)什么。
大火可以掩蓋一切的蹤跡,不管cp有沒有傳出屬于芙塔的情報,佩羅斯佩羅都謹(jǐn)慎的處理掉了現(xiàn)場一切關(guān)于cp死亡和芙塔之間的關(guān)系。
見到今日的芙塔之后,他已經(jīng)不再懷疑,將來的有一天,他的這位妹妹能夠比肩媽媽,脫離她他的庇護(hù),成為萬國的未來。
是的,未來。
哪怕佩羅斯佩羅非常的想要在媽媽百年之后繼承萬國。
但他深知,萬國的一切都來源于媽媽,有媽媽就有萬國,媽媽沒了在這群狼環(huán)伺的大海之上,他們不過是一群待宰的肥肉。
萬國是泡沫,是莬絲子,無論是他,還是卡塔庫栗,都沒有能力托起萬國,它只寄生在媽媽的身上,高高漂浮在空中,一戳即破。
美麗的像個童話。
可現(xiàn)在一棵新的小樹長了起來,虛浮的泡泡從天空中下落,或許有那么一天,當(dāng)小樹變成了大樹,泡泡就從天空中落到了地面,化作一點(diǎn)水珠融入大海,源遠(yuǎn)流長。
當(dāng)然了,佩羅斯佩羅也沒有想的有那么長遠(yuǎn),他只是知道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會容許,big
mom海賊團(tuán)再出現(xiàn)一位‘大媽’,尤其是世界政府。
掐滅一棵幼苗,可比大樹來的簡單。
所以……
抱著芙塔,身后是熊熊燃燒的烈焰,數(shù)以萬計的家庭、經(jīng)濟(jì)被這把大火摧毀,焚燒,佩羅斯佩羅頭也沒回的將一切拋之腦后。
他從不憐憫家人之外的人。
痛苦哀鳴的聲音,甚至沒有讓他皺那么一下眉頭。
帶著油漆、火藥味的杰德穿過王國層層的守衛(wèi),在國王目眥欲裂又魂不附體左右橫跳,尖利的叫聲中。
“為什么,為什么,我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佩羅斯佩羅要撕壞之前的約定嗎?萬國就可以如此盛世凌人嗎?”
杰德答道:“是的,萬國可以�!�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為什么,不妨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不過也沒關(guān)系,你反正也想不了了�!�
幾乎是瞬間,杰德拔出腰間的槍,洞穿了國王的腦袋,在他們這種大海賊手中,毀滅一個國王,消滅一支守衛(wèi)軍,并不比殺死一只螞蟻要簡單。
疑惑還徘徊在腦中,求饒的話語尚且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機(jī)會。
死前他怎么也想不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萬國了,之前罵名的事,佩羅斯佩羅不是已經(jīng)索要賠償了嗎?
懷著深深的疑惑和痛苦,國王死的沒有一點(diǎn)波瀾。
有句話說的好,離天堂太遠(yuǎn),托特蘭太近。
禾瑪麗雖然不近,但奈何他們自己要請人進(jìn)來,還不做好待客之道,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嗎?
圖什么,杰德不解的想著。
第32章
(倒v)
屬于萬國的船只在杰德回到船上后,
不緊不慢的開離了禾瑪麗,而眼睜睜看著禾瑪麗燃起大火的海軍卻無能為力。
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海軍也不能和四皇正面為敵。
而且……
禾瑪麗王國不遠(yuǎn)處,
負(fù)責(zé)駐扎此地的少尉捏緊了拳頭,
就算他們所有人上去也不過是送死。
他不能,
也做不到,聽從其余人的的嘶吼,
無謂的派出士兵操作軍艦去和萬國的船只狹路相逢,這只是無意義的犧牲。
最終在萬國的船只駛離禾瑪麗后,拳頭捏到滲血的少尉深吸一口氣道:“去救火!”
“……是!”
屬于海軍的艦隊(duì)很快到達(dá)禾瑪麗,
但太遲了……
大片的花田被燒毀,為了搶救花田,
奮不顧身葬身火海、燒傷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在海軍撲滅大火,清點(diǎn)死傷人數(shù),
確定除了國王死亡外,
僅有十來個居民死亡后,他們著實(shí)大大松了口氣。
這比他們想象中的屠城要好太多了。
但禾瑪麗的人民并不這么想。
看著往日美麗的花田此時化作焦土,
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生根發(fā)芽,原本追隨著花田而建的蜂箱付之一炬,大片的樹林被燒毀,里面的蜜蜂大片的死亡。
不少人跌坐在地痛哭出聲:“沒了、沒了,
都沒了�!�
作為靠蜂蜜吃飯的國家,失去了花田、蜜蜂就相當(dāng)于斷掉了所有的財路,
蜂農(nóng)一年的收獲本就沒有多少錢,
蜂蜜在外面或許價值不菲,但那不菲的價格從來都沒有落入過他們的手中。
他們能拿到的僅是被國王剝削后,
剩下能夠供一家生活的錢幣罷了,而這些錢幣往往只能支撐到下一批的蜂蜜產(chǎn)出時,現(xiàn)下一切都?xì)Я�,他們的未來也沒有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