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人雖然依舊很氣惱的樣子,但卻真的閉上了嘴巴。
張浪笑著對董鶯道:“你的這個隨從可真沒禮貌!”
那人再一次爆發(fā),“姓呂的,你一再羞辱我,難道認(rèn)為我怕你嗎?我要和你決斗!”
張浪沒好氣地道:“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囂張的下人!主人家沒說話,你倒是又跳又叫的!”
董鶯、高順傻傻地看著張浪。而那個人卻氣炸了肺,一把拔出佩劍,指著張浪叫喊道:“姓呂的,把劍吧!”
張浪不禁來火了,“對付你這種小蝦米,老子還需要把劍?”
高順非常疑惑,他不明白將軍為何一再戲弄牛輔?原來被張浪誤認(rèn)為是董鶯跟班的那個壯漢竟然是董卓麾下與郭汜李確并列的牛輔。之前董卓還在洛陽的時候,牛輔便為董卓鎮(zhèn)守陜西,由此也可見牛輔在董卓心中的分量。
其他賓客見這里劍拔弩張紛紛走避生怕被殃及池魚,也有些人暗中流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董鶯擋在兩人中間,喝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張浪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牛輔雖然心中氣惱,但卻不敢違抗董鶯的話,氣鼓鼓地回劍入鞘。
董鶯擔(dān)心兩人再起沖突,急忙道:“牛輔,我們進去。”隨即兩人越過張浪走進了大門,在與張浪擦肩而過的時候,董鶯看了張浪一眼。
張浪愣了愣,喃喃道:“他就是牛輔��?”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牛輔的背影,“沒想到長得那么丑?”走在前面的牛輔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高順的大腦有些短路了,他感覺將軍的言行太不像將軍了!
張浪帶著高順走進大廳,很多文武官員紛紛迎上來向他恭賀加官進爵之喜,張浪對于這些人一個都不認(rèn)識,拱手應(yīng)付著。應(yīng)付完這一大群拍馬屁的家伙,一個太監(jiān)將張浪引到左首處,離開了。張浪坐了下來,高順立在張浪身后。
哼!旁邊傳來一聲冷哼。張浪扭頭看去,看見了郭汜,這家伙一副冷笑的模樣。
張浪懶得理他,拿起桌上的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此時,董鶯坐在郭汜之下,牛輔則在董鶯之下,他正在向董鶯大獻殷勤,董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yīng)著,目光不時朝張浪這邊瞟來。董鶯的這個神情落在了牛輔的眼中,心中醋意盎然。
“丞相駕到!”側(cè)門處一個太監(jiān)扯著鴨公嗓唱諾道。
大廳內(nèi)立刻安靜了下來,紛紛朝車門看去,只見幾個嬌媚的侍女扶著一座肉山挪了出來。董卓在侍女的攙扶下坐上主位,掃視了一眼堂下,哈哈大笑,“今日酒宴,諸位務(wù)必盡興!”
眾人一起抱拳道:“多謝丞相賜宴!”
酒宴開始了,一樣樣珍饈美味被嬌美的侍女送了上來。
大臣們將軍們紛紛搶著向董卓敬酒,阿諛奉承之詞如同濤濤流水般洶涌而來。張浪自認(rèn)為自己的臉皮夠厚了,此刻也經(jīng)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坐在對面的李儒見張浪的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而且始終沒有起身向董卓敬酒,心中的猜疑更加強烈了!
酒過三巡,董卓突然道:“雜家特意安排了一個節(jié)目來為諸位助興!”隨即拍了拍手。眾人好奇起來,紛紛朝門外看去,只見數(shù)百名曹操的降卒被李確率領(lǐng)的西涼兵像托牲口一樣拖到大廳門前,跪了下來,隨即有西涼兵抬來十幾口酒缸。
大廳里鴉雀無聲,人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董卓揚聲道:“開始�!�
李確當(dāng)即讓手下士兵動手。那些士兵齊齊斬下降卒的頭顱,隨即將頸血灌入酒缸。眾人無不變色。張浪緊皺眉頭,暗道:原本還以為董卓被史書給黑了,沒想到這家伙真的是個變態(tài)!董鶯面色蒼白,不敢去看。不過卻也有幾個人很興奮的樣子,郭汜、牛輔、董卓的弟弟董晏等。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董卓的這些個親信也都是變態(tài)。
士兵們抬著十幾缸混合了大量人血的酒水進入席間,不由分說地給每個人都斟滿了。很多人看著面前猩紅的酒水忍不住想吐。
董卓舉起酒杯哈哈大笑,“諸位,我們共飲此杯!”
大臣們雖然肚子里翻江倒海,卻不敢不喝,紛紛顫抖著手拿起酒杯。
董卓心中得意,掃視了現(xiàn)場一眼,卻發(fā)現(xiàn)張浪沒有舉杯,不解地問道:“奉先為何不舉杯?”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落到了張浪的身上。
張浪淡淡地道:“我不喝這種酒!”
董卓面色一變。郭汜大喝道:“呂布,你敢違逆丞相?”
第21章
張浪瞥了郭汜一眼,朝董卓抱拳道:“丞相,我看見血就惡心,希望丞相見諒!”董卓臉上有不悅之色,李儒連忙打圓場道:“既然奉先不喜,恩相就體諒一下吧!”董卓嗯了一聲。李儒連忙拿起酒杯對堂下眾人道:“來來來,大家一起舉杯,感謝丞相的護國之恩!”眾臣拿起酒杯,看著眼前這猩紅的酒水,聞著那和著酒精氣息的血腥味,不由得想要嘔吐,紛紛閉上眼睛強自喝了下去,接著便是一片的嘔吐聲。
董卓及郭汜李確等人哈哈大笑。
董鶯看了一眼張浪。
……
散席了,張浪帶著高順離開了丞相府。想到酒宴上的情景,張浪感覺必須盡早跟這些變態(tài)劃清界限!
兩人在昏暗的街道上走了片刻�?匆娗胺揭或T攔住了去路。兩人勒住馬,張浪仔細看了看,見那人竟然是董卓的小女兒,董鶯。
“董小姐?”
董鶯策馬來到張浪面前,冷冷地道:“你居然敢當(dāng)眾違逆我父親?難道不怕失寵嗎?”
張浪笑了笑,“我又不是丞相的小妾,為何要擔(dān)心失寵?”
“哼!不要東拉西扯,你知道我的意思!”
張浪淡然道:“我并沒有不尊重丞相的意思,不過那種事情我無法接受!我尊重丞相,所以也希望他尊重我!”
董鶯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我父親不尊重你,所以你也不會尊重他!你要背叛我父親?”
張浪心頭一驚。
董鶯見張浪沒說話,當(dāng)他默認(rèn)了,按住劍柄厲聲道:“與其讓你成為后患,不如現(xiàn)在就將你殺死!”
高順聞言,當(dāng)即上前,準(zhǔn)備拔劍。張浪擺擺手,高順退了下去。
董鶯緩緩拔出寶劍,指著張浪,“拔劍吧。”
張浪笑了笑,“不必!”
董鶯以為對方是看不起自己,大怒,嬌叱一聲,催馬殺來。張浪側(cè)身避開對方的一擊,一扭腰,跳到了董鶯的馬上,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董鶯大驚,奮力掙扎,戰(zhàn)馬受驚人立而起,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張浪摟著董鶯滾到路旁草叢中,將她壓在身下。
董鶯雙眸盯著張浪,嬌顏緋紅,神情有些奇怪。
張浪覺得應(yīng)該殺人滅口,可是他卻下不去這個手。看了一眼身下的董鶯,情不自禁俯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嘴唇。董鶯雙眼一睜,一副大為震驚的神情,然而很快就目光迷離了。她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感覺自己好像被拋上了云端,那種感覺令她著迷也令她害怕!
站在遠處的高順大為驚訝,他不明白為何剛才還在動手的兩人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就……?連忙轉(zhuǎn)過身去。
好半晌,張浪放開了董鶯,將她拉了起來。董鶯狠狠地瞪了張浪一眼,“你混蛋!”跳上戰(zhàn)馬,飛奔而去。
張浪望著董鶯的背影呵呵一笑。
董鶯策馬奔出沒多遠,突然看見牛輔騎著馬擋在路中央,連忙勒住馬,“你怎么在這?”牛輔怒氣沖沖地道:“如果我不在這,怎么能看見這么無恥的事情?丞相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你許給我了!你居然和呂布……”
董鶯冷冷地道:“我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父親!”策馬走到牛輔旁邊,看了他一眼,“我永遠也不會答應(yīng)!”語落,揚鞭策馬而去。
牛輔氣得面色鐵青,仰天大吼:“呂布,我不會放過你!”
……
第二天早上,李儒帶來了董卓的命令,封張浪為左將軍,負(fù)責(zé)防御北疆,可節(jié)制并州所有軍隊,令張浪即刻起行。
李儒離開后,張浪看著手中的命令,心中頗感意外,他沒想到董卓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自己的要求?
張浪躺在床上,懷里摟著沉浸在夢鄉(xiāng)中的嚴(yán)雨瑤,心里在擔(dān)心一件事情:他如果走了,嚴(yán)雨瑤她們留在長安實在讓人不放心��!自己又沒法帶她們一塊兒走!
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董鶯,張浪覺得她或許可以幫忙。也不知道為什么,張浪就是覺得董鶯是可以信任的。
天剛剛放亮,張浪便急匆匆地去找董鶯。董鶯見張浪一大早就來找自己,感到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些暗喜。
張浪道:“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董鶯笑道:“大名鼎鼎的溫候呂布還有事情求人?說吧�!�
張浪皺眉道:“我就要去云中郡了。雨瑤她們留在長安我有些放心不下,想請你幫忙照看一下!”董鶯大怒,“這種事情你找別人吧!”張浪愣了愣,“那好吧。不打擾了�!背L一抱拳,便準(zhǔn)備離開�!暗纫幌��!倍L突然叫道。張浪不解地看著董鶯。董鶯冷冰冰地道:“我?guī)湍阏湛此齻儯 睆埨舜笙�,“真的?”“哼!”張浪激動地一把抓住董鶯的纖手,“謝謝你!太謝謝你了!”董鶯心中醋意盎然,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張浪回到家里,和嚴(yán)雨瑤說了董鶯的事情。嚴(yán)雨瑤流露出惆悵之色。張浪摟住嚴(yán)雨瑤,在她的耳畔柔聲道:“別擔(dān)心!咱們不會分開很久的!”
“嗯�!眹�(yán)雨瑤點了點頭。
穿著淡紫長裙的李小月踩著碎步來到兩人面前,輕聲細語地稟報道:“將軍,夫人,蔡邕蔡大人來了�!�
嚴(yán)雨瑤笑道:“定然是來感謝夫君救了他女兒。”
張浪笑了笑,在嚴(yán)雨瑤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起身朝大堂走去。嚴(yán)雨瑤嬌顏微紅地摸了摸臉頰,微微一笑,她覺得夫君比過去溫柔了好多呢!
張浪來到大廳,看見一個老者正跪坐在左首的案幾后喝著茶水。老者身著淡灰色長袍,頜下三尺長髯,皮膚白凈,氣質(zhì)儒雅,這就是這個時代天下知名的大學(xué)者,蔡邕。
蔡邕看到張浪,連忙起身行禮:“溫候�!�
張浪笑了笑,“老大人不必多禮,請坐。”走到上首坐下,蔡邕也坐了下來。
蔡邕朝張浪一抱拳,感激至極地道:“前番多謝溫候相救小女!老朽萬分感激!”張浪笑了笑,“老大人不必放在心上!那只是順便而為!”蔡邕一臉鄭重地道:“于溫候來說可能只是小事一件,于老朽來說卻是莫大的恩情!老朽全家都將銘記溫候的恩義!”嘆了口氣,“不知世人為何都對溫候多有非議?我看溫候真乃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張浪哈哈大笑,抱拳道:“多謝多謝!”
第22章
“明日是老夫賤降之日,不知溫候可有暇?”蔡邕問道,他口中的‘賤降’其實就是指生日。
張浪稍作思忖,微笑道:“既然是大學(xué)士的生辰,我一定到!”
蔡邕大喜,“那老朽便在家中恭候溫候!”“大學(xué)士客氣了!”
蔡邕站了起來,作揖道:“不敢打攪溫候,老朽告辭!”“我送大學(xué)士!”張浪將蔡邕送出大門,直到他登車離開后才回府。此時,在溫候府邸前的小巷口,一個百姓模樣的年輕人正朝這邊張望著。
一個下午,張浪謝絕了所有的訪客,就在家里陪嚴(yán)雨瑤她們。
……
蔡琰坐在繡樓上對著古琴發(fā)愣,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她穿著淡紫色的宮裝,烏黑的秀發(fā)披在腦后,發(fā)髻上插著掛著金葉的發(fā)釵,臉上薄施粉黛,竟然透出一縷平時沒有的嫵媚氣質(zhì)。
貼身丫鬟登上繡樓,踩著碎步來到蔡琰身后,“小姐,客人到了!老爺讓小姐下去見客!”
蔡琰不由的緊張起來。站起,轉(zhuǎn)過身來。丫鬟愣了愣,不由的驚嘆道:“小姐你好美��!”蔡琰嬌顏微微一紅,朝樓梯走去。
張浪與蔡邕、王允互敬了杯酒,放下酒杯。張浪看了王允一眼,“沒想到司徒大人竟然也在?”張浪之所以會如此說,是因為根據(jù)他的記憶,蔡邕好像就是死在王允的手中,然而眼前的兩人卻好像多年的老友一般。
王允拈須笑道:“溫候可能有所不知,老朽與伯喈是至交好友!年少求學(xué)之時,我二人便已經(jīng)相識了�!�
張浪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感到有些驚訝。
側(cè)門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幾個人不由的朝側(cè)門看去,只見蔡琰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張浪不由的流露出驚艷之色,感覺此刻的蔡琰真像是月宮嫦娥一般。蔡琰見張浪盯著自己看,不禁心中羞澀,垂下頭去。
王允將張浪的神情看在眼里,嘴角一挑流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
蔡琰先來拜見了父親和王允,隨即朝張浪盈盈下拜:“小女子見過將軍!”張浪笑了笑,“不用這么多禮!我可不習(xí)慣呢!”蔡琰嫣然一笑,站了起來。飛快地看了張浪一眼,回到父親身旁坐下。
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著。張浪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目光時不時地朝蔡琰身上瞟。蔡琰低垂著頭,嬌顏微微泛紅,芳心卻暗自歡喜。
蔡邕王允交換了一個眼神。王允突然嘆了口氣。
張浪知道他想說什么,心里好笑,干脆不做聲。王允沒想到張浪沒有搭理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心中的話題,被掛在了半空中,顯得很尷尬的樣子。蔡邕連忙問道:“子師何故嘆氣?”王允當(dāng)即道:“只為四百年大漢江山即將落入他人之手!”蔡邕和蔡琰神色有些黯然,蔡邕無可奈何地道:“如今虎狼當(dāng)?shù)�,卻不知誰人能匡扶天下,恢復(fù)大漢江山?”蔡琰不由的看了張浪一眼。
張浪道:“今日是大學(xué)士的生辰,咱們不說掃興的事!”朝蔡邕舉起酒杯,“大學(xué)士,我敬你一杯�!辈嚏哌B忙拿起酒杯。張浪一口干了,蔡邕連忙也干了。
接下來的時間,王允蔡邕一直旁敲側(cè)擊,然而令他們倍感無奈和失望的是,張浪根本就不接招,只跟他們說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
……
夜深了,酒席散了。
在大學(xué)士府的門外,黑暗中正隱藏著幾個人朝這邊鬼鬼祟祟地張望著。
蔡邕嘆了口氣,非常失望地道:“本以為他是英雄,卻不想竟然毫無匡扶漢室之心!”蔡琰連忙道:“父親也許誤會他了!試想一下,如果本來沒有多少交情的人突然對父親說出這樣一番話,父親將作何感想?”蔡邕一愣,拍了拍額頭,“對對對!你說得對!是我們唐突了!”
蔡琰道:“我覺得呂將軍是一個真正的英雄!”嬌顏上流露出回憶之色,“父親當(dāng)時不在,不知道情況的險惡!我敢說,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一定會丟下百姓們獨自逃命!可是他卻沒有,竟然為了救百姓,毅然率領(lǐng)麾下鐵騎迎戰(zhàn)十倍于己的匈奴騎兵!”蔡琰的眼眸輕輕地顫抖起來,“那一戰(zhàn)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三千鐵騎鏖戰(zhàn)沙場,僅僅數(shù)百騎回返!那一身的血水,那滿身的傷痕!所有的百姓都哭倒在地!”
蔡邕也不禁動容了。
蔡琰擦拭掉眼淚,“父親不必著急,我想?yún)螌④娝凶约旱南敕�!�?br />
蔡邕點了點頭。
王允回到家中,心中煩悶,難以成眠,索性到后院散心。忽然聽見女子嘆息,眉頭一皺,連忙循聲找去。看見義女貂蟬正坐在荷塘邊對著荷塘中的月亮嘆息。王允喚了聲:“貂蟬�!滨跸s一驚,站起,轉(zhuǎn)過身來,跪下拜見:“父親!”
這貂蟬身著身著一身月白色長裙,身材苗條而性感,給人柔弱無骨的感覺,秀發(fā)烏黑若瀑布,一張嬌顏美絕人寰,有閉月羞花之容,且自然地流露出嫵媚勾人的氣質(zhì),可謂天生媚骨��!這貂蟬絕對是一位妖精級的大美女!
王允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蔡邕的女兒蔡琰雖然也堪稱絕色,但由于飽讀四書,因此為人過于矜持了些,恐怕很難抓住呂布的心,而且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去做的!而貂蟬這不同,她不僅天生妖嬈,且擅長歌舞,更難得的是對我言聽計從!若是令她在呂布與董卓之間挑撥,再加上蔡琰!定然可徹底離間呂布和董卓的關(guān)系!
王允興奮起來。佯裝氣惱地問道:“貂蟬,你為何嘆息?是否有私情了?”
貂蟬連忙解釋道:“貂蟬不敢與人有私情!只因見父親時常面露憂容,想到自己一介女子幫不了父親,因此才不由的嘆息�!�
王允讓貂蟬起來,領(lǐng)著他走進書房。
關(guān)上門,王允突然朝貂蟬跪了下來。貂蟬大驚,慌忙也跪下,“父親這是為何?”
王允痛心地道:“為了大漢江山,為父懇請女兒相助!”
貂蟬當(dāng)即道:“父親對貂蟬有再生之恩!不管父親要貂蟬做什么,貂蟬都一定照辦!”
王允心中大喜,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貂蟬在心中嘆了口氣,決然道:“父親放心!貂蟬自有主張!”
王允大喜。
如果一個皇朝江山已經(jīng)淪落到須要一個女人拿自己的身體去維持的地步,那么這個皇朝離傾覆已經(jīng)不遠了!
第23章
張浪站在后花園里,看著天上的明月發(fā)呆。身著粉紅色宮裝長裙的嚴(yán)雨瑤款款來到張浪身旁,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微笑道:“夫君還真是有閑情逸致呢!”張浪收回目光,朝嚴(yán)雨瑤看來,發(fā)現(xiàn)月光下的嚴(yán)雨瑤顯得格外圣潔似的,隱隱有出塵之姿,卻偏又透出成熟嫵媚的風(fēng)韻,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揉和在一起令嚴(yán)雨瑤格外迷人!張浪不禁道:“雨瑤,你真美!”嚴(yán)雨瑤心中開心,甜甜一笑,隨即流露出憂愁之色,“夫君明日就要走了!”
張浪嘆了口氣,將嚴(yán)雨瑤摟進懷中,皺眉道:“一有機會我就把你們接過去!”
“嗯�!眹�(yán)雨瑤點了點頭。扭頭過來,美眸顫悠悠地看著張浪,流露出迷人的味道。張浪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去。
……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依依不舍地告別了嚴(yán)雨瑤,率領(lǐng)麾下大軍離開了長安城。出乎張浪和很多人預(yù)料的是,居然有數(shù)以萬計的百姓前來送行,可謂盛況空前,而這不可避免地又引起了某些人的猜忌。
張浪率領(lǐng)麾下大軍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行軍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云中郡。云中郡太守馮中率領(lǐng)大批軍民出城迎接。
雙方見了禮,張浪領(lǐng)著眾將及親兵衛(wèi)士在馮中等人的引領(lǐng)下進入了云中郡城。大軍則駐扎在城外。
將軍府內(nèi),太守馮中領(lǐng)著眾僚屬再一次向張浪下拜行禮。
坐在上首的張浪笑著擺了擺手,“太守大人不必多禮!以后這些繁文縟節(jié)能省則省!”
“諾!”馮中抱拳應(yīng)諾。
張浪道:“我初來乍到,很多情況還不清楚。你給我簡要介紹一下!”
“不知溫候想要知道些什么?”
“我既然受命管理并州軍務(wù),當(dāng)然是軍事方面的事情。”
“諾。”頓了頓,“并州府下轄云中郡、五原郡、朔方郡、定襄郡、雁門郡、西河郡、上郡、太原郡、上黨郡九郡,每一郡均有各自的軍隊,多者三五萬,少者兩三萬,其中太原郡、上郡、上黨郡、西河郡實力最強,均有將士五萬余人,而太原郡、上黨郡之郡守皆袁氏門生故吏,恐怕不能為將軍所用。”
張浪皺了皺眉頭,“除了這兩郡之外,其他的郡守都是丞相的人?”
“這個……”
“直說!”
“諾。其實只有靠近長安地區(qū)的上郡和西河郡郡守是董丞相的親信,其他郡守均是并州舊臣,多數(shù)都是忠于漢室的!”
張浪看了一眼馮中,笑問道:“包括你在內(nèi)?”
馮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張浪吩咐道:“你立刻給五原郡、朔方郡、定襄郡、雁門郡郡守去信,說我請他們來云中郡城議事!”“諾!”馮中抱拳應(yīng)諾,接著有些為難地道:“其他幾位郡守都好說,只是這雁門郡郡守恐怕不會來�!�
“哦?為什么?”
馮中奇怪地看了張浪一眼,“難道溫候忘了?雁門郡太守吳桐乃是丁原的親信!”張浪明白了,對馮中道:“不管他來不來,你只管把信送到!”
“諾�!瘪T中抱拳應(yīng)諾,領(lǐng)著眾僚屬退了下去。
張浪皺眉道:“情況比我想象的要糟啊!”問張遼:“文遠,我軍現(xiàn)在有多少人?”張遼抱拳道:“回稟將軍,我軍共有馬步軍三萬一千余人!”張浪皺起眉頭,“這么點軍隊,連大一點的太守都不如!”掃視了眾將一眼,“都下去休息吧!”眾將抱拳應(yīng)諾,魚貫而出。
張浪暫時把所有的事情拋到腦后,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上床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張浪一面在云中郡招兵買馬訓(xùn)練軍隊,一面派出許多使者前往并州各郡傳達命令。然而使者們帶回來的情況卻令張浪很不樂觀,太原郡、上黨郡的郡守是袁紹的親信,根本就不鳥他,而西河郡和上郡的太守是董卓的親信,竟公然宣稱任何命令都需經(jīng)過丞相的首肯方能施行,至于其他五郡,也基本上都是陽奉陰違,唯有云中郡太守馮中不折不扣地執(zhí)行張浪的命令,但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好說!張浪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靜觀其變,這個時候他比任何時候都迫切地感覺到,如果有一個軍師在身邊那該有多好��!
而與此同時,袁紹利用自己掌握的雄厚實力和洛陽大族的支持取得了對洛陽的控制權(quán)。其他諸侯紛紛回到自己的老巢。袁紹得意忘形之余,起了稱帝之心,不過眾謀士皆急切反對,袁紹只好暫時按捺住心中的野心。
過了沒多久,袁紹派出密使到公孫瓚處,提議共同攻打冀州,事成之后,兩家均分冀州。公孫瓚大喜,當(dāng)即便出兵了。冀州牧韓馥與公孫瓚交鋒數(shù)個回合,均敗北。韓馥心中恐懼,在身邊謀士的建議下向袁紹求救。結(jié)果卻是引狼入室,袁紹利用這個機會一舉占領(lǐng)了冀州。公孫瓚廢了老大的勁卻沒有撈到便宜,憤憤不平,于是派人向袁紹討要冀州北部,沒曾想冀州北部沒要到,密使還被對方斬首了。公孫瓚大怒,自此與袁紹交惡。
曹操回到老曹后,積極整軍備戰(zhàn),不久之后占據(jù)了整個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