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當天日落前,袁紹大軍進抵關(guān)下,近五十萬大軍兵壓函谷關(guān),真有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關(guān)門大開,張浪、馬超帥三千騎涌出城關(guān),列開陣勢。
馬超打馬出列,提槍指著袁紹大軍喝道:“我乃西涼馬超,誰敢與我一戰(zhàn)?”
高覽當即拍馬而出,大叫道:“馬家小子休猖狂!我來會你!”挺起長槍便朝馬超殺來。馬超流露出輕蔑之色,雙腿一夾,戰(zhàn)馬立刻崩蹄而出。
轉(zhuǎn)眼之間兩馬相交,只聽邦的一聲大響。各自奔出數(shù)十米,勒轉(zhuǎn)馬頭,吶喊一聲,再一次對沖。如此往來數(shù)個回合,雙方絞殺在一起,槍來槍往,吼聲如雷,兩將殺得異常激烈!雙方的戰(zhàn)鼓聲擂得震天響,吶喊聲如山呼海嘯一般此起彼伏。
戰(zhàn)過二十回合,高覽明顯落于下風(fēng)了,幾次險象環(huán)生。
袁紹大急,慌忙對身后眾將叫道:“快助元伯!”
呂曠、呂翔、韓猛、張南四將一起殺出,張浪見狀,冷冷一笑,催動赤兔馬,迎了上去。赤兔馬極快,那四將還沒奔到高覽身旁便被張浪給截住了,于是他四將便和張浪大戰(zhàn)起來。四將圍著張浪奮力廝殺,刀斬槍刺,虎虎生風(fēng),張浪左擋右遮,卻顯得不慌不忙的模樣。窺準一個機會,一戟下去砍翻了韓猛的戰(zhàn)馬,馬嘶聲中韓猛栽倒在地!
左側(cè)呂翔挺槍刺來,卻被張浪一把抓住,隨即右手挺戟直刺,只聽噗的一聲響,方天畫戟刺入了呂曠的胸膛,將他挑了起來!呂曠、張南大駭,不敢再戰(zhàn)了,慌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本陣逃去,失去戰(zhàn)馬的韓猛則倒拖著大刀亡命狂奔!另一邊,高覽已經(jīng)敗北,負傷逃回了本陣!
袁紹面色蒼白,又驚又怒。一旁許攸急聲道:“可下令大軍掩殺,不可令對方繼續(xù)得勢!”
袁紹深以為然,拔出寶劍,大喝道:“給我沖!殺死呂布者賞金百兩,封萬戶侯!”
袁紹軍士氣立刻高漲起來,吶喊著浪涌而出。
張浪、馬超見狀,當即回返城關(guān)。在城門下,張浪勒住赤兔馬,回身就是一箭,箭化流星而去,迎頭的那面戰(zhàn)旗啪的一聲折成了兩段,袁紹軍將士心驚不已,停止了追擊。
張浪冷冷一笑,勒過馬頭,進入了城門,隨即城門重重地關(guān)上了。
第114章
大帳內(nèi),袁紹大發(fā)雷霆,一會兒咒罵呂布的祖宗,一會兒又大罵眾將無能。眾將垂著頭,一臉訕訕慚愧的神情。
許攸抱拳道:“主公息怒!呂布的武藝,主公也清楚,諸將難以匹敵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沙場對決,從來都不是靠一個人的武藝就能決定勝負的!我軍整體實力遠在呂布之上,假以時日,呂布必��!”
袁紹聽到許攸這么說,心情好了點。回到上首坐下,皺眉道:“還未攻城,士氣便被挫傷!”掃視了眾人一眼,“接下來的仗,該怎么打?”
許攸笑道:“主公勿憂!不必強攻函谷關(guān),只須保持壓迫態(tài)勢即可!決定勝負還要靠張頜那支偏師!”袁紹思忖著點了點頭。
夜深了,張浪依舊站在地圖前思考著。
鏗鏗鏗……,身披重甲的張遼疾步走進大廳,見到張浪,立刻上前抱拳喚道:“大將軍�!�
張浪轉(zhuǎn)過身來,打量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看你這么急的樣子,八成又有壞消息了!”
“剛剛斥候來報,十萬鮮卑騎兵出現(xiàn)在首陽山!”
張浪眉頭一皺,忍不住罵道:“這些個狼崽子!總有一天老子非滅了他們不可!”轉(zhuǎn)身看著地圖上首陽山的位置,沉聲道:“三十萬大軍!這個位置就擺下了三十萬大軍!”
張遼道:“不僅如此,據(jù)可靠消息顯示,各州還源源不斷地往前線增調(diào)軍隊,保守估計,總兵力不下于二十萬!”
“好��!袁紹這一次是要跟我們不死不休了!”
張遼抱拳宣誓:“末將誓與袁紹軍血戰(zhàn)到底!”
張浪心中感動,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昆奔進來,急聲稟報道:“主公,軍師到!”
張浪一愣,趕緊奔出了大廳,只見賈詡正在幾名衛(wèi)士的引領(lǐng)下疾步而來,風(fēng)塵仆仆,面帶微笑。
張浪奔上前,重重地拍了拍賈詡的雙肩,激動地道:“你來了就好!”隨即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長安沒有文和坐鎮(zhèn),不會出問題嗎?”
賈詡微笑道:“大將軍不必擔(dān)心!有蔡邕看著,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什么亂子!”張浪點了點頭,趕緊把賈詡拉近了大廳,來到地圖前,將目前的局勢簡要說了一遍,最后皺眉道:“袁紹集結(jié)了如此龐大的軍隊!我們該怎么辦?”
賈詡思忖道:“目前最大的威脅是首陽山的三十萬敵軍!這支敵軍不管西進還是南下,都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威脅!憑目前西岸和南岸的守軍恐怕難以抵擋住他們!……”
話還未說完,一名斥候便匆匆奔進來報告,“啟稟大將軍,一天前,張頜率軍向西突進,與臧霸將軍發(fā)生激戰(zhàn),臧霸將軍失利,退回河西,燒毀了浮橋!張頜隨即在東岸立起一座木壘,囤積糧草,打造船筏,似有強渡黃河之意!”
張浪皺了皺眉頭,一揮手,“退下吧!”斥候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張浪問賈詡:“文和,是否要派兵支援臧霸?他的兵力太少,堅持不了多久!”
賈詡反問道:“大將軍能夠肯定這支軍隊的意圖是西渡黃河?”
張浪皺眉問道:“文和的意思是,他們玩聲東擊西的把戲?”
賈詡搖了搖頭,“我要是沮授,絕不會用聲東擊西的計策!手上有三十萬大軍,而我軍主力又被袁紹親帥的大軍壓制住,完全可以分兵兩路,一路西進直插關(guān)中,一路南下強渡黃河切斷我們的后路!”
張浪吃了一驚,“若真是這樣,我們的局面就大不妙了!”
話音剛落,又一名斥候奔了進來,跪稟道:“啟稟大將軍,半日前,沮授率軍向南強渡黃河,與我軍發(fā)生激戰(zhàn),馬騰將軍已經(jīng)擊退了敵人!”
賈詡急忙道:“告訴馬騰,多多派出斥候沿河巡邏,提高警惕,切勿大意!”“諾!”斥候奔了下去。
張浪皺眉道:“讓文和言中了!要不先調(diào)集主力擊敗張頜沮授這支偏師再說?”
賈詡卻搖了搖頭,“張頜沮授有三十萬大軍,要擊敗他們,大將軍非調(diào)動所有主力不可!況且張頜有勇有謀,沮授智深似海,就算調(diào)集所有主力,恐怕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擊敗,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是戰(zhàn)事進入膠著狀態(tài)!而函谷關(guān)這邊,面對的是袁紹親自率領(lǐng)的五十萬大軍,兵力過于薄弱的話,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張浪郁悶地道:“這么說,我們豈不是毫無辦法了?”
賈詡皺眉思忖片刻,雙眼突然一亮,“或許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隨即將自己的策略說了出來。張浪大喜,“好啊!他兩個勢同水火,此計必成!”
賈詡思忖道:“也得考慮萬一失敗了怎么辦?主公還須按照最壞的結(jié)果進行準備和布置!”張浪皺眉點了點頭。
袁紹軍五十萬大軍在函谷關(guān)下扎下綿延數(shù)十里的營寨,營寨間相互依托,壕溝、拒馬、柵欄、瞭望塔等等,密密麻麻,環(huán)環(huán)相扣,如此營地,可謂固若金湯,張浪就算傾巢而出恐怕也難以動其分毫。
許攸正在燈下看書,突然一名軍官進來稟報:“先生,我們抓到一名奸細!”
許攸放下書簡,想了想,“把他帶進來。”
軍官應(yīng)諾一聲,退了下去,片刻后帶進來一個文士模樣的中年人。許攸看到他的樣子,明顯一愣,很是意外的樣子,“是你?”
那人哈哈一笑,抱拳道:“子遠兄,別來無恙��!”
“王芳?你沒死?”
原來這位不速之客竟然是曾經(jīng)的冀州刺史王芳!當年,這個王芳與許攸等人密謀廢掉漢靈帝,卻事敗,王芳據(jù)說被殺,而許攸則逃走了。
許攸打量了一眼這位多年不見的老友,冷冷一笑,抱拳道:“文祖兄別來無恙��!”
王芳不解地問道:“古人相逢,子遠何以如此冷淡?”
許攸冷冷一笑,對那幾名軍官士兵道:“你們退下吧!這是我多年前的一位老友,不是什么奸細!”
眾人應(yīng)諾一聲,退出了帳篷。
許攸瞥了王芳一眼,“文祖來得真是時候��!恐怕是來給呂布當說客的吧?看在故人的面上,我不難為你,你走吧!”
第115章
賈詡疾步來到大廳,此刻,張浪正和眾將議事。
“主公�!辟Z詡抱拳行禮。
“你來了?剛剛得到消息,沮授、張頜正同時猛攻西線和北線,馬騰、臧霸非常吃力,都派人來問我要增援!”
賈詡皺起眉頭,“難道王芳之行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話音剛落,一名軍官奔進來稟報道:“大將軍,袁紹大軍出寨!”
張浪皺了皺眉頭,疾步朝外面走去,眾人緊隨其后。
來到城墻上,只見數(shù)十萬袁紹軍將士列陣關(guān)外,陣勢如山,旌旗云涌;刀槍如林,反射出耀目的寒光。軍陣中間,旗門之下,身披金甲、頭頂金盔、披著猩紅披風(fēng)、滿臉傲然之色的大將,正是袁紹。數(shù)十名文臣武將簇擁在周圍,許攸赫然在其中。
張浪皺眉道:“看來王芳之行沒有任何效果!”看向賈詡。賈詡也不禁皺起眉頭,“必須趕緊執(zhí)行備用方案!”
張浪有些不甘心,“真的要這么做嗎?”
“如今的局面,只有如此!退一步海闊天空,況且我們失去的并不多!”
張浪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袁紹大軍在城外列陣挑戰(zhàn),然而整整一天,函谷關(guān)中都無人出戰(zhàn)。
第二天一早,袁紹軍繼續(xù)列陣挑戰(zhàn)。許攸見城墻上只有旗幟而無人影,心頭一動,趕緊向袁紹稟報道:“主公,你看那城墻上,只有旗幟,卻無一個人影!”袁紹抬頭眺望了一番,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不解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許攸望著城關(guān)皺眉搖了搖頭,“暫時還無法做出判斷!”朝袁紹一抱拳,“主公,可令一支軍隊試著攻打一下,看對方有什么反應(yīng)!”
袁紹點了點頭,當即下令蔣奇麾下步軍立刻攻城。
戰(zhàn)鼓聲大響起來,蔣奇麾下一萬步軍開始攻城,與此同時,顏良麾下鐵騎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一萬步軍懷著緊張的心情沖到城墻下,將云梯搭上城墻,隨即順著云梯向上攀登。所有人都盯著沿墻攀登的那些將士,顯得非常緊張的樣子。然而自始至終都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那些將士非常順利地登上了城墻。
片刻之后,城門打開了,一名軍官飛馳而出。袁紹、許攸面面相覷。那名軍官飛馳到兩人面前,稟報道:“主公,城中一個人都沒有,所有呂布軍都不知去向了!”
袁紹難以置信地道:“他們竟然放棄了函谷關(guān)?”
許攸思忖道:“一定是張頜、沮授的側(cè)翼行動令呂布感到了重大威脅,所以他們放棄了函谷關(guān)!”
袁紹大喜過望,望著函谷關(guān)一甩馬鞭,興奮地道:“沮授干得漂亮!之前他提出側(cè)翼迂回首陽山的策略,我還有所疑慮呢!如今看來,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我定要重重獎賞沮授!”
許攸聽到這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軍開入函谷關(guān)。與此同時,沮授率領(lǐng)的十五萬大軍也順利地渡過了黃河。然而站在黃河南岸的土地上,沮授卻沒有該有的興奮神情。
“我們很順利渡過了黃河,可先生為何卻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名將軍見沮授神情凝重,不禁問道。
沮授沉聲道:“呂布軍分明是主動撤退!單單奪取一個函谷關(guān)有何用處?呂布,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突然想起一事,下令道:“立刻派人通知主公,派出所有騎兵追擊呂布!就算不能截住他的大部隊,也要把他的步軍殺掉大半!”將軍點了點頭,調(diào)轉(zhuǎn)馬頭,去派人傳令去了。
沮授又對身旁的一名軍官道:“立刻把軻比能請來!”軍官應(yīng)諾一聲,策馬離開了。
片刻之后,十幾個穿著皮裘、背著弓箭的草原壯漢飛馳到沮授面前,領(lǐng)頭的那人正是鮮卑王軻比能。
軻比能勒住了戰(zhàn)馬,很隨意地問道:“沮授先生有事嗎?”
沮授一抱拳,“大王,我想請你們鮮卑騎兵全軍出動,追襲呂布!”
“這……”軻比能一臉猶豫的神情。
沮授心中冷笑,對軻比能道:“呂布撤退,攜帶了大量的糧草輜重和金銀財寶!如果大王能夠截住呂布軍,這些都是大王的!”
軻比能早就動心了,“此話當真?”
“當然!我們說話什么時候不算數(shù)了?要不是我軍騎兵力量不夠的話,也不會將這么一塊肥肉拱手送人!”
軻比能哈哈大笑,“沮授先生快人快語,像我們草原的漢子!我不跟你多說了,追殺呂布要緊!”隨即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開了。片刻之后,十萬鮮卑騎兵朝西邊洶涌而去。
沮授領(lǐng)著一名將領(lǐng)和十幾名親兵站在小山包上看著十萬鮮卑騎兵卷塵而去,沮授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袁紹占領(lǐng)函谷關(guān)后,留下一部守備關(guān)隘,大軍則浩浩蕩蕩西進。
突然,一騎快馬迎面飛馳而來。來到大軍前,被騎兵擋住了,連忙勒住嗎,舉起令箭大聲叫道:“我沮授先生命令求見主公!”
眾騎兵見狀,紛紛散開。
那騎快馬飛馳到袁紹面前,滾鞍下馬,跪稟道:“啟稟主公,沮授先生命我來請主公盡發(fā)麾下騎兵追擊呂布軍團!”
袁紹當即便準備下令,然而一旁的許攸卻急忙道:“主公勿忙!屬下以為追擊并不合適!”
“哦?為何?”
許攸道:“呂布乃沙場宿將,豈有不知道撤退須斷后的道理?貿(mào)然追擊,只怕得不償失!”
袁紹覺得許攸說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對那名傳令官道:“回去告訴沮授,叫他莫要貿(mào)然行動!”傳令官應(yīng)諾一聲,翻身上馬,一揚鞭,飛馳而去。
軻比能帥令十萬鮮卑騎兵滿山遍野地向西追擊。
張浪大軍步軍占絕大多數(shù),還帶著大量的糧草輜重,速度根本無法與鮮卑騎兵相提并論,兩者之間的距離迅速被拉近!
一名斥候追上張浪,急聲稟報道:“大將軍,不好了,鮮卑騎兵追來了!”
張浪眉頭一皺,看向賈詡,賈詡問道:“只有鮮卑騎兵嗎?袁紹的騎兵呢?”
“沒見袁紹的騎兵!”
賈詡松了口氣,“還好�!背瘡埨吮溃骸暗谜埓髮④姵鲴R了!”
張浪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guī)浰型或T截住鮮卑騎兵,你們趕緊退往潼關(guān)!”掃視了一眼眾將,叮囑道:“我不在的時候,一切聽文和的命令!”“諾�!�
張浪策馬奔上旁邊的山崗,揚聲喊道:“所有突騎隨我迎擊敵人!出發(fā)!”
原本西進的五萬突騎紛紛調(diào)轉(zhuǎn)馬頭,匯集到張浪的周圍,向東邊洶涌而去。
第116章
軻比能興沖沖地帶著十萬狼騎向西涌去,半路上接到消息,說袁紹并未派出麾下騎兵,軻比能的心里不禁打起鼓來,連忙下令大軍暫停前進。
一大群首領(lǐng)、將軍聚集在道旁商議是否繼續(xù)進擊,兩派意見相持不下,軻比能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一名前鋒哨騎突然奔了過來,滾下馬鞍,急聲道:“大王,呂布親帥五萬突騎朝我們殺來了!”
眾人吃了一驚,步度根在軻比能耳邊小聲道:“呂布驍勇無比,且麾下皆虎狼之士!雖然我軍人數(shù)占優(yōu),但只怕也難以取勝��!大王不要忘了匈奴人的遭遇!”
軻比能心頭一驚,趕緊下令:“傳令下去,后隊便前隊,立刻撤退!”
十萬鮮卑狼騎急匆匆調(diào)轉(zhuǎn)馬頭,現(xiàn)場一片混亂,隨即十萬狼騎揚起漫天煙塵沿著來路狂奔而去。
張浪率領(lǐng)五萬突騎來到高地邊緣,望著前方高低起伏的丘陵地區(qū),夕陽西下,大地都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根據(jù)情報,鮮卑騎兵此刻應(yīng)該到這里了,可是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張浪不禁皺起眉頭。
斥候飛馳而來,勒住馬,在馬背上抱拳道:“啟稟大將軍,鮮卑人已經(jīng)撤退了!”
張浪感到有些意外,“再探!”斥候應(yīng)諾一聲,勒轉(zhuǎn)馬頭,奔下了高地。
張浪并沒有撤退的意思,他擔(dān)心還會有追兵,因此決定在這里等候一段時間。五萬突騎列陣在高地之上,除了戰(zhàn)馬偶爾發(fā)出一兩聲嘶鳴意外,竟然沒有半點雜聲,五萬人就如同五萬雕像一般,落日的余輝照耀在那一張張剛毅的面孔之上,令人心中震顫。
一個時辰之后,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斥候回報:鮮卑人確實已經(jīng)撤退了,而袁紹主力大軍正不疾不徐地西進,并沒有派出騎兵的跡象。
張浪放心下來,率領(lǐng)五萬突起撤走了,不過張浪撤退的速度不是很快,因為他要積蓄馬力以便隨時應(yīng)對可能的追兵。
第二天早上,五萬突騎才進入潼關(guān)。
賈詡等在潼關(guān)治所大門口接到張浪幾人,一起朝大廳走去。
賈詡邊走便問道:“大將軍沒有與敵人接戰(zhàn)?”
張浪搖了搖頭,“我還未到,他們自己就撤退了!”
賈詡思忖道:“定然是鮮卑人聽說袁紹的騎兵并沒有出現(xiàn),且畏懼大將軍,因此才匆忙撤退的!這樣也好!”
一群人疾步走入大廳,張浪直接走到上首,轉(zhuǎn)過身來,其他眾人則分列左右。
張浪問賈詡:“蒲坂渡方向怎么樣了?”
“回稟大將軍,因為軍情如火,屬下擅自做主派張遼將軍領(lǐng)四萬步騎前去增援,請大將軍治罪!”
張浪擺了擺手,“我說過我不在的時候一切由你做主,你并未越權(quán)!”
“多謝大將軍�!�
張浪想了想,“得明確誰為主將,誰為副將。立刻傳我命令,張遼全權(quán)負責(zé)蒲坂渡方向的防御,臧霸為副!”后在堂下的傳令官領(lǐng)命而去。
張浪坐了下來,思忖道:“袁紹接下來要么強渡潼關(guān),要么北上強渡蒲坂!不管他怎么樣,我們都能從容應(yīng)對了!”
賈詡提醒道:“袁紹兵勢浩大,若是下定決心強攻一點,威脅還是非常大的,不能大意�!鳖D了頓,“最好在正面頂住敵軍的同時,能以奇兵襲擾其側(cè)后�!�
張浪點了點頭,看向賈詡,“我?guī)扇f突騎去武關(guān),司機從武關(guān)出擊,襲擾其側(cè)后,文和你就負責(zé)潼關(guān)的所有事情吧!”“諾�!�
張浪想了想,“得有一個統(tǒng)籌全局的角色�!笨粗Z詡笑道:“這個角色非文和莫屬!包括軍隊調(diào)動,糧草籌辦等等與戰(zhàn)事相關(guān)的事宜,你都有處置的全力,不必事先稟明!”
賈詡心中感動,抱拳道:“屬下當仁不讓!”
張浪點了點頭,叫來一名傳令官,令其將自己的決定傳示全軍及各地官署。
安排好了這些,便散會了。張浪來到后院,休息了一下。中午醒來,吃了中飯后,便披掛整齊,提著方天畫戟離開了指揮所。
片刻后,張浪率領(lǐng)兩萬突騎從潼關(guān)西門離開了潼關(guān),往武關(guān)而去。
袁紹主力大軍與沮授所部回合后,在潼關(guān)以東十幾里處的丘陵地區(qū)扎下營壘。
大帳中,沮授怒斥許攸誤主,而許攸則指責(zé)沮授不聽號令擅自行動。
袁紹被他兩個吵得一個頭兩個大,郁悶不已。“好了!都閉嘴!”袁紹終于爆發(fā)了。兩人停止了爭執(zhí),不過卻依舊怒目相向。
袁紹看了看兩人,“兩位先生所言都有道理,就不要再爭執(zhí)了!還是說一說接下來的戰(zhàn)略吧。
許攸抱拳道:“主公,如今應(yīng)分兵兩路,同時猛攻潼關(guān)和蒲坂渡!呂布兵少,必定守衛(wèi)不能相顧!”
袁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卻見沮授在那搖頭苦笑,心中不悅,問道:“沮授,你是不是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