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要知道,趙云手中的長劍可不是普通貨色,那可是眾曹操那里搶來的青釭劍��!
這連青釭劍都能防住的鎧甲,還有什么兵器是擋不住的?
“大哥你也試試?”
看著身旁原本對此事并不怎么在意的劉封也是一幅躍躍欲試的表情,劉禪卻是心中一動,再次拿起幾本書籍浸了水,擺在了劉封身旁的石凳上。
第62章
“云叔,父親不是正準(zhǔn)備攻打漢中的嗎?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大哥怎么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回荊州省親來了?”
州牧府內(nèi),劉禪專門為迎接劉封這個大哥而舉行的小型接風(fēng)宴上,看著因喝得太急太多而中途醉倒,只能被侍從提前送回客房的劉封,劉禪卻是一臉疑惑的向趙云望了過來。
要知道,劉封在軍中也是有軍職的。而且還是副軍中郎將這樣的高級軍職,怎么可能在這個即將用兵之時,無緣無故的跑回荊州省什么親?
“呃,既然少主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那云也就不隱瞞了。其實大公子此次回荊州名為省親,實則……實則是為了避嫌和散心而已!”
見劉禪已經(jīng)對劉封這‘省親’之事產(chǎn)生了懷疑,趙云也是不禁搖了搖頭說出了實情。
“避嫌散心?眼下大戰(zhàn)在即,大哥這個時候避什么嫌,散什么心?”
聽到趙云說劉封此回荊州是為避嫌散心,滿心疑惑的同時劉禪卻是不由得一頭霧水。
“唉,還不是為了這嗣子之位,大公子也是不得不如此……”
在劉禪那一臉懵逼的表情中,趙云也是不禁有些無語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前段時間,成都市井之間突然之間就流傳起了劉封因不滿劉備封賞不公,從而心懷怨忿的謠言。
很顯然,這個‘不公’指的便是劉備從事實上確立自己的親子劉禪為嗣子的事情。
盡管劉備第一時間便采取了措施,但奈何這股找不到源頭的謠言卻是愈演愈烈,弄得現(xiàn)在整個益州都知道了。
所以為了避嫌,劉封這個自從劉禪出生之后,身份就顯得尷尬無比的養(yǎng)子,便主動以回荊州省親的由頭向劉備告了假。
說起來,這劉封也確實是夠憋屈的了。原本被老爹劉備收為養(yǎng)子之時,可是被當(dāng)成繼承人培養(yǎng)的。
但沒想到剛被收為養(yǎng)子不久,劉備便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養(yǎng)子再好也不如親子的事情,劉封當(dāng)然能夠理解。
所以在劉禪出生之后不久,有著自知之明的他便主動放棄了對嗣子之位的念想,直接投身到了軍旅之中。想著繼承人做不了,那就做個領(lǐng)兵打仗的將軍總行吧。
但誰曾想到,即便他已經(jīng)退讓到如此地步了,現(xiàn)在卻仍是被人盯上了。
因此,借著這次事件,那種長久以來的憋屈頓時便讓他摞挑子了。畢竟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父親向來英明,這次卻是糊涂啊!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乃是曹操之計謀,為的便是讓我內(nèi)部不安,無暇它顧。此時讓大哥離開,豈不是正遂了曹操之意嗎……”
從趙云這里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劉禪頓時不由得皺眉不已。
說起來,對于這位在原歷史上不肯出兵援助荊州,從而‘間接’害死了二爺?shù)拇蟾纾瑒⒍U還真沒什么惡感。
畢竟二爺向來對劉封就沒什么好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不去摻和二爺?shù)谋狈ァ垂狻緛砭褪乔槔碇械姆磻?yīng)。
而且上庸三郡當(dāng)時本就是剛剛歸附,人心極為不穩(wěn)之時。一旦當(dāng)時出兵,上庸之地肯定會丟失無疑。
所以為了保住這極為關(guān)鍵的三郡之地,同時也保住自己的勞動成果,劉封拒絕出兵荊州,那也不過是人之常情。
加之當(dāng)時二爺那時又是氣勢正盛、勝利在望之時,他又不是劉禪這樣的穿越者,怎么可能會想到荊州的戰(zhàn)局會那么快就急轉(zhuǎn)直下,最終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所以,在二爺兵敗身死這件事上,至少在劉禪看來,劉封還真負(fù)不上多少責(zé)任。
更何況,在二爺兵敗身死、孟達(dá)投敵后,他也依然沒想過逃跑或是投敵,而是依然堅守上庸。
即便是后來在孟達(dá)這個二五仔領(lǐng)著曹兵圍攻下兵敗,他也還是選擇了回成都坦然領(lǐng)罪,可見其心中在此事上其實是問心無愧的。
所以,見向來有識人之明的老爹居然會選擇如此處理對此次謠言事件,劉禪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阿斗,其實公仲……呵呵,算了,不說這些了!”
見劉禪這個少主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對劉封的態(tài)度,一同參加此次接風(fēng)酒宴的糜芳也是不禁有些同情的替劉封嘆了口氣。
“少主,有句話云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就在糜芳嘆氣之時,趙云略一沉吟之后,也是抬頭向劉禪望了過來。
“呵呵,云叔有話直言便是。在小侄這里,云叔沒有不可講之語!”
在劉禪心中,趙云那可是他絕對值得信重之人,又哪有什么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的話。
“少主,主公當(dāng)初收大公子時,雖確曾以嗣子視之,然自公子出生之后,大公子便一心只在軍中……以云觀之,大公子其實并無與公子爭嗣之心……還望少主明察!”
與糜芳那有些含含糊糊的同情之語不同,趙云卻是并沒有顧忌那么多,直接清楚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觀點,算是為劉封說了句好話。
其實說起來,整個劉備集團除了二爺之外,絕大多數(shù)人對于向來為人低調(diào)、打仗卻又勇猛剛烈的劉封印象其實還是十分不錯的。
這一點,即便是在原歷史上因為擔(dān)心其與劉禪爭位,從而說出‘封剛猛,易世之后終難制御’的諸葛大神也不例外。
“哈哈,云叔您多慮了。小侄雖年幼,但也清楚大哥之志不在此……正所謂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小侄又豈會做出這兄弟鬩墻的愚蠢事來……”
說起來,雖然表面上看趙云是在為劉封說情,但實則上,他又何嘗不是在為了劉禪的口碑聲譽著想?
所以,同樣清楚知道這一點的劉禪,自然也是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相當(dāng)肯定的回復(fù)。
更何況,只嫌手中人才不夠多的他,又怎么可能為了這事實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爭嗣之事,就把劉封這么一個在領(lǐng)兵打仗方面十分有天賦的將才給廢了。
“呵呵,公子英明,此方為主公讓大公子回荊州‘省親’之真正用意矣!”
聽到劉禪對趙云的回復(fù),先前一直沒發(fā)表自己意見的龐統(tǒng),這才智珠在握的開口笑道。
第63章
“哈哈,兄長這一覺睡得還真是深沉啊。不過大哥倒是好口福,正好趕上了晝食,不然大哥可是要餓肚子了……”
州牧府后院膳廳內(nèi),看著從昨晚一直睡到快中午了才出現(xiàn)的劉封,正著人布置午餐的劉禪不禁一臉笑意的和他開起了玩笑來。
“呃,為兄弟昨日太過貪杯,倒是讓二弟見笑了。不過二弟所釀之英雄酒也確不愧英雄之名,這酒性實在是太烈了……”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劉封趕緊給自己找了個還說得過去的理由。
“自家人見什么笑,若是大哥喜歡此酒,過幾日回成都之時,小弟為大哥裝上幾車便是!”
看著劉封那有些尷尬的神情,劉禪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為兄昨日方來,二弟今日便要趕吾走……看來二弟也是不歡迎為兄��!”
聽到劉禪說起回成都之語,原本還因為宿醉睡過了頭而有些尷尬的劉封,此刻卻是不禁有些自嘲的輕笑了起來。
“大哥這是說的什么話,小弟與大哥多年未見,又豈會有不歡迎之理?只是眼下父親有意用兵漢中,正是用人之際,小弟又豈可因私廢公……”
揮手讓幾名上完飯食的侍從退下后,劉禪也不講什么迂回婉轉(zhuǎn),借著劉封的話頭便直奔主題而去。
“呵呵,父親帳下如今人材濟濟,哪需為兄再去添亂……”
見劉禪提起即將開始的漢中之戰(zhàn),劉封卻是不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起來,身為一名真正的武將,又有誰愿意錯過征戰(zhàn)沙場的機會?特別還是他這種正當(dāng)建功立業(yè)的年齡階段。
但他現(xiàn)在明顯就屬于那種做得越多就錯得越多的情況,所以即便再不甘又能如何?
“大哥此言差矣,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外人再親又豈能比得上父子兄弟?如今小弟尚且年幼,大哥總不能指望小弟披甲上陣替父分憂吧?”
沒有理會劉封那無奈的表情,仿佛根本就不知他此次回荊州真正原由一般,劉禪卻是跟他打起了親情牌。
“二弟!為兄……為兄現(xiàn)在就是那個外人啊!”
被劉禪一句‘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說得心中一酸的劉封,此刻也是卸下了心防,委屈不已的端起了桌上的烈酒一口便灌了下去。
“哈哈,大哥是因為那些謠言吧?不過是曹賊想以此亂我陣腳,讓父親無暇他顧而已。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大哥問心無愧,何必在意這些流言蜚語?”
見劉封那滿臉委屈的樣子,劉禪也是干脆把話挑明了。
“且大哥雖非父親血脈,然拜入父親門下也已十?dāng)?shù)年,這和血脈父子又有何異?豈能因此區(qū)區(qū)謠言,便將十?dāng)?shù)年父子親情棄之不顧?”
既然把話挑明了,那就干脆挑破到底。對于這讓封處境尷尬的血脈問題,劉禪也是絲毫沒有回避。
“哈哈,二弟又怎能肯定為兄就真沒有爭嗣之心?為兄自問這些年不管是為人子還是為人臣,皆是……至于父子親情,父親若是……若是真的念及父子之情信我,又怎會同意我此時離開?”
見劉禪已經(jīng)把話挑明了,劉封也是借酒遮臉,神情復(fù)雜的大笑了起來。
“大哥真以為父親同意你此時離開是因為疑你?”
沒有理會劉封那爭嗣的賭氣之語,劉禪卻是把重點放在了他真正在意的信任問題上。
“哈哈,若是父親真的疑心大哥,又豈會讓大哥自由前來荊州,隨便出點‘意外’不就行了?還是說,大哥以為父親會讓小弟來背負(fù)一個弒兄之名?”
沒等劉封開口,劉禪卻是比他把話說得更加直白與赤裸。
開玩笑,能和曹操并立的當(dāng)世英雄,劉備又豈是那種只知一味仁義的濫好人?
若是真的認(rèn)定了劉封會給自己的子孫帶來威脅,他絕對會如同原歷史上那樣毫不猶豫的殺掉劉封,豈會像現(xiàn)在這樣任其自由晃悠?
“至于大哥是否真有爭嗣之心,哈哈,小弟雖年幼,倒也不懼。若是大哥有興趣,小弟陪大哥過兩手又何妨?”
末了,在劉封那自嘲、委屈的復(fù)雜表情中,劉禪更是滿臉自信的開口大笑了起來,絲毫未將他那所謂的爭嗣之說放在心上。
“二弟,為兄……為兄……”
面對劉禪這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語,劉封那原本滿腹的委屈,這會兒卻是化作了濃濃的感激。
“少主,寇封今日在此起誓,從今以后,某此生但憑少主驅(qū)使,絕無二心。若有違此言,天人共戮之!”
就在劉禪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yīng)之時,劉封卻是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而后更是硬生生折斷了自己的佩劍,以為證明。
“大哥何故如此,你我兄弟間……”
……
“呵呵,公子無須愧疚,此乃大公子自己的選擇……且這已是最為妥善的解決之法。公子既以興復(fù)大漢為己任,又豈能為此等小事所擾……”
州牧府書房之內(nèi),看著情緒有些不高的劉禪,龐統(tǒng)卻是不禁呵呵一笑,開口勸慰起他來。
說起來,雖然在龐統(tǒng)的提醒下知道了老爹讓劉封回荊州省親的真正目的,但他只是想著收服劉封為己所用,并未想過讓其改回寇姓。所以當(dāng)是當(dāng)劉封說出‘寇封’二字時,劉禪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唏噓。
畢竟劉封與劉備也是做了十幾年的父子,雖然現(xiàn)在劉封改回寇姓后也仍是劉備義子,但有著后世人靈魂的他,卻仍是感覺此事做得有些仗勢欺人了。
但不管怎么樣,如同龐統(tǒng)所說,這已經(jīng)是最為妥善的解決之法了。隨著劉封復(fù)姓和對劉禪的效忠,先前曹操派人散布的謠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整件事情上,除了劉封受了點兒委屈外,倒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軍師說得不錯,倒是小子有些矯情了。有這個精力,還不如去想想接下來的事情呢,哈哈!”
強行將腦海中那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暫時拋到一邊后,劉禪也是隨即把注意力從這件事上收了回來。
第64章
“少主請回,封就此暫別!”
江陵城外,沖著劉禪抱拳行了一禮后,意氣風(fēng)發(fā)的劉封隨即便翻身躍上了一旁的戰(zhàn)馬,哪還有來時的落寞與失意。
“大哥一路好走,小弟等著大哥建功立業(yè)的好消息!”
劉封走了,打著省親名頭回荊州的他,只不過在荊州呆了兩天,隨后便又匆匆向著成都趕了回去。
“云叔若是想要參加此戰(zhàn),……”
看到望向劉封離去方向的趙云那眼神中閃現(xiàn)的羨慕,劉禪又哪會不知道他的想法。
畢竟眼下荊州這邊除了鄧艾和關(guān)平正搶奪的交州外,其余方向卻是并無戰(zhàn)事。而漢中方向卻是眼看著大戰(zhàn)將起,身為武將,又有誰愿意在一旁坐著看戲的?
“多謝少主!大漢還未復(fù)興,以后的仗還多得很,眼下練兵之事卻是更為重要……”
雖然對于這即將開始的漢中之戰(zhàn)十分向往,但向來顧全大局的趙云,此刻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拒絕了劉禪讓他先回益州參加漢中之戰(zhàn)的提議。
“哈哈,這可是云叔你自己不愿回去的,以后可不能怪小侄食言哈……”
聽到趙云的拒絕,劉禪也是不禁開起了玩笑來。
說起來,當(dāng)初剛剛從江東回來時,劉禪可是答應(yīng)過趙云等漢中戰(zhàn)起時放他回成都的。
但現(xiàn)因為他成了荊州的一把手,一大攤子的事情需要人分擔(dān)處理,他又哪里還能兌現(xiàn)當(dāng)初的承諾。
“那這一仗先記著,等日后少主再多‘還’兩仗給云去打便是了,哈哈!”
“行啊,此事便如此說定了!不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云叔還是先幫小侄把這無當(dāng)飛軍給練出來再說吧……”
……
“阿斗,這兵器甲胄我荊州軍自用尚且不足,你卻讓糜芳拿去販賣是何道理?”
這天,就在劉禪剛剛才讓糜芳以商隊的名義將一批偽裝好的兵器鎧甲運往武陵后不久,二爺便找上門興師問罪來了。
沒辦法,雖然這批兵器鎧甲是以商隊的名義運出,而且也做了偽裝,但最多也就是只能瞞外人。對董督荊州軍事的二爺來說,這么多鎧甲兵器的出庫,卻是根本就不可能瞞住他的。
只不過,雖然兵器鎧甲的運送瞞不住,但對于無當(dāng)飛軍,劉禪卻是并不打算這么快告訴二爺。
畢竟眼看漢中爭奪戰(zhàn)即將打響,本就心癢的二爺,若是知道了有無當(dāng)飛軍這么一支重要力量的存在
,哪怕有著先前的‘忽悠’,他也肯定還是會坐不住的。
為此,就連前去統(tǒng)領(lǐng)操練無當(dāng)飛軍的趙云,劉禪之前也是讓他以回益州助戰(zhàn)的名義出發(fā)的。
“原來二叔是為這事兒啊,您就放心吧,小侄保證,‘大戰(zhàn)’之前,我荊州軍上下必定人手一甲,絕不會缺少一套。至于讓舅父販賣兵器鎧甲,哈哈,二叔您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您看小侄什么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了……”
看著二爺那換成別人早就麻了爪子的不怒自威表情,深知其前來興師問罪真正原因的劉禪,此刻卻是根本就沒在意,反而是辟重就輕的跟他打起了哈哈來。
“大戰(zhàn)之前?說不定此刻大哥三弟他們都已經(jīng)開打了,你倒是說說,我們什么時動手?”
果然,當(dāng)聽到劉禪那刻意強調(diào)的‘大戰(zhàn)’兩個字后,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二爺,當(dāng)即便被成功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詢問起了這大戰(zhàn)的具體日期來。
“還請二叔再稍待一些時日,眼下漢中之戰(zhàn)才剛剛開始,曹操尚在淮南,怎么著也要先等父親那邊先把曹操‘調(diào)動’起來再說吧……”
看著二爺那一臉急迫的樣子,劉禪又是半真半假的開始忽悠起了這位‘武圣’老爺來了。
“到時候等父親將曹操‘調(diào)’到關(guān)隴之地后,咱荊州這邊再行動手,讓曹操顧此失彼,首尾不能相顧。如此一來,不管是父親攻漢略中還是二叔收復(fù)南陽,主動權(quán)都掌握在我們手中……”
見二爺為了攻取襄樊和南陽之地,這么快便忘了孫十萬這個老陰逼,劉禪干脆也就不提這一茬了。正好在他的計劃中,將來反陰孫十萬和江東群臣,還得依靠二爺?shù)摹谅c‘自大’呢。
所以,為了到時候讓戲演得更逼真,劉禪這會兒不但沒提醒二爺防范江東那群鼠輩,反而是有意將他的注意力往曹操身上引導(dǎo)了起來。
“嗯,倒也是這個道理。只是漢中有夏侯淵、張郃等人重兵駐守,加之地勢險要,若是他們倚城堅守不出……大哥想要調(diào)動曹操馳援,倒也并非易事�。 �
倒也不愧是被后世尊為武圣的男人。在將注意力徹底放到了曹操身上后,二爺?shù)故呛芸鞂Z取漢中的困難有了一個清醒的認(rèn)知。
其實說起來,原歷史上的這一次的漢中爭奪戰(zhàn),可是遠(yuǎn)比演義里要艱難得多了。
但因為劉禪先前所定下的‘九字真言’方針需要時間來準(zhǔn)備的原因,所以他倒是并未打算插手此次的漢中之戰(zhàn)。而是打算利用此戰(zhàn)的間隙為他接下來奪取江東繼續(xù)積蓄力量。
另外,還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那便是他想像此機會來驗證一下,他所處的這個三國時空,到底是演義還是那個真實的歷史時空。
因為成為劉禪這幾年下來,實在有太多事情讓他疑惑與不解了。
比如說赤壁之戰(zhàn)的具體指揮,幾乎就沒有諸葛大大什么事情,也就更沒有借東風(fēng)的事情了。
但與此同時,像華容道二爺義釋曹操這種演義中的事情,偏偏卻又真實的發(fā)生了。
而且更為重要提,真實歷史中這個時代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青龍偃月刀,同樣也是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了二爺手中。
所以,因為于公于私兩者皆有的原因,也就有了這漢中之戰(zhàn)他不準(zhǔn)備去摻合,而是順其自然發(fā)展的決定。
畢竟即便到最后是讓老爹得地失人的真實歷史結(jié)果,有著襄樊、南陽甚至整個江東做補償,那也還是有賺無虧不是?
“公子,天網(wǎng)密報,魯肅魯子敬病逝了!”
就在二爺因為劉禪的再‘忽悠’而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漢中和曹操身上時,此時龐統(tǒng)卻是神色鄭重的拿著一封密報快步而來。
第六
第65章
“什么,魯大都督不在了?”
得知魯肅居然在這個時候去世了,劉禪頓時不由得眉頭一皺。
倒不是說他對魯肅的去世有多么惋惜,也不是因為擔(dān)心魯肅去世會給孫劉聯(lián)盟帶來什么不利的影響。
畢竟兩人分屬不同的陣營不說,在孫權(quán)惦記著荊州的同時,他也同樣在惦記著一掃江東之事呢。
所以,對于魯肅這個孫劉聯(lián)盟堅定支持者的逝世會給孫劉之間造成什么影響,他卻是毫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