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
“果不出某所料，這馬謖真乃待有虛名之草包耳，這街亭必為某所奪矣，哈哈哈哈！”
建安二十五年，三月初八，就在劉禪過南鄭的第四天清晨，街亭以東四十余里隴山山谷內，已經率軍抵達的張頜，在接到斥候的回報后，頓時忍不住暢快無比的放聲大笑起來。
原來，從斥候打探的情況所知，這馬謖竟然放著好好的待亭城不守，也不當?shù)老抡瘱�，而是把大軍給搬到了山上去屯住，這不是上趕著給他送功勞嗎？
“傳吾將令，稍后留下三千人于山口修筑城寨以策萬全，其余人隨本將直奔街亭！”
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即便眼下街亭的情況已經十分有利于己，但張頜卻是沒有絲毫大意。反而是未慮勝、先慮敗的提前安排了人手于隴山道街亭出口修筑城寨，以防萬一。
隨后，做好了一切安排后，帶著滿心的欣喜與慶幸，張頜隨即便領著兩萬精騎朝著街亭猛撲而去。
……
“終于是來了，合該吾立此大功矣！傳吾將令，待敵軍到來后，只見山頂紅旗招動，汝等即四面皆下，一舉破敵�！�
街亭以南的高山之上，看著遠處浩浩蕩蕩而來的張頜軍，仍自以為得計的馬謖，如同之前張頜一樣，此刻也是不禁得意的放聲大笑起來。
“傳吾將令，將此山給吾圍住，先斷了他的汲水之道！”
時間不長，一路暢通、毫無阻攔的張頜便率軍來到了馬謖所屯兵的山下。在分出四千騎給副將駙馬都尉杜襲，讓其前去堵住王平來路和奪取街亭城后，不出之前王平所預料的那般，張頜當即便果斷的下達了圍山斷水的命令。
“哼，無膽鼠悲想要斷吾水源，豈不聞哀兵必勝、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理？”
看著山下正圍山斷水的張頜，山頂之上，馬謖此時卻仍沉浸在他那自以為是的計謀之中。
“傳本將令，全軍出擊！”
眼看張頜只圍不攻，著急立功的馬謖也不等了，當即便下達了全軍沖殺的命令。
“這馬謖是不是瘋了？賊軍乃是騎兵，用步兵去沖擊騎兵，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看著山頂上已經開始搖動的紅旗，一眾大小軍將一陣無語的同時，卻是紛紛你我相推，無人愿意下山沖擊敵陣。
“爾等大膽，竟敢不遵吾號令！”
就在這些軍將互相推諉之時，隨著一聲怒斥響起，只見原本在山頂觀察的敵情的馬謖，此刻卻是手按戰(zhàn)刀怒氣沖沖而來。
“將軍，賊軍皆為騎兵……”
看著怒氣沖沖的馬謖，一眾軍將趕緊開口分辨起來。
“噗噗！”
然而，沒等他們把話說完，伴隨著兩聲利刃入肉的輕響，馬謖的戰(zhàn)刀已是砍在了兩名軍將的脖頸之上。
“不遵號令者，斬！”
根本就沒打算聽這些人的辯解，馬謖卻是直接來了個殺雞儆猴。
“全軍聽令，立即給本將下山沖殺賊軍！”
戰(zhàn)刀一揚，馬謖再次下達了下山沖殺的命令。
只不過，高舉戰(zhàn)刀的他，卻是并未身先士卒，帶頭殺敵，只是擺了一個自認為威武帥氣的姿勢罷了。
……
“無知草包之輩，以為仗著居高臨下就能以步兵沖擊騎兵了？哈哈哈哈！”
看著敗退回山上的敵軍，張頜不禁一臉鄙夷的沖山上大笑不已。
沒有半分意外，馬謖想要倚仗地勢居高臨下沖殺之策，敗了！
“傳令全軍，抓緊時間休整，待破敵后吾等還要迎戰(zhàn)劉禪小兒的那什么陌刀軍呢，哈哈！”
見敵軍退回山上，馬謖卻是并未下令追擊，只是讓將士們抓緊時間休息，以恢復連日趕路的體力。
“傳……傳吾軍令，命各軍緊……緊守寨門……”
就在張頜下令全軍抓緊時間休整之時，另一邊山上的馬謖，看著敗退而回的將士，此刻腦子里頓時不由得嗡嗡直響。
臉色慘白的他，此刻哪還有半分先前的意氣風發(fā)？只能結結巴巴的下令緊閉寨門，打算據(jù)寨死守。
只不過，想想據(jù)寨死守又哪有那么容易？當山上的汲水之道被張頜所斷后，隨著時間的推移，將士們所隨身攜帶的飲水被喝完后，山上的軍士這會兒已經是開始有些慌亂了。
而王平這邊，由于兵力不足，卻也同樣是無法沖破敵軍的阻攔，只能退回寨中據(jù)守。
不過好在王平不是馬謖那種只知空談的草包，所選的扎營之地易守難攻，張頜卻是始終拿他沒辦法。
但不管如何，眼下街亭已失卻是事實。只要張頜就這么拖下去，等到曹軍后續(xù)大部到來，不但隴右之地會得而復失，就連西征大軍也將陷入困境。
“馬謖，你這剛愎自用的罪人，若是早聽世子之言移寨山下，又何至于此！”
看著遠處被張頜大軍圍困在山上的馬謖，憤恨不已的王平頓時忍不住仰天長嘆起來。
“將軍，有世子信使到來！”
就在王平大罵馬謖剛愎自用，不聽人言之時，讓他沒想到的是，被他念叨的劉禪居然又派了信使前來。
第170章
“兄弟，你是說世子……世子從江陵親率援軍趕來了？”
得知劉禪帶著援軍從江陵千里馳援而來，激動不已的同時，王平卻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了眼前的白毦兵。
要知道，從江陵到街亭可不近。這么遠的距離，在這么短的時間趕到，可想而知這行軍的艱辛。
而劉禪這個世子，不過才是個十幾歲的半大少年而已，居然能承受這千里急行軍的艱辛，又怎不能不令他驚訝。
“王將軍，世子與三千援軍距此不過二十里。世子讓小的前來，是讓王將軍做好準備，待天黑之后，先重新奪回街亭城……”
在王平那激動得難以置信的表情中，被劉禪派來傳令的白毦兵先是確定了劉禪與援軍到來的真實性，隨后卻是急忙跟他交待起重奪街亭的任務來。
原來，就在張頜率軍趕到街亭之時，劉禪所率領的三千援軍也是堪堪趕到了距離街亭二十余里的地方，只比張頜晚了一刻。
但差之毫厘，謬之千里。就是這一刻的時間，街亭已是被奪，馬謖這個坑貨也已經被張頜困在了山上。
不過好在這不是純粹的演義世界，周圍沒有司馬懿的伏兵，唯一的敵人也就張頜的兩萬魏軍先頭部隊而已。
所以，略一思索后，劉禪隨即便暫時停了下來。準備等天黑之后，聯(lián)合駐兵山下的王平先奪回街亭城，以為大軍后盾。
……
“末將王平參見世子！”
王平所立營寨后面，點點星光映照下的漆黑的夜色中，看著被兩名白毦兵攙扶而來的那個半大少年身影，即便沒有火把，王平也知道，這肯定便是世子劉禪無疑了。
說起來，因為伙食不錯的原因，荊州軍可沒有夜盲癥。所以為了盡可能的隱蔽行蹤，除了幾百匹馱運陌刀軍盔甲兵器的戰(zhàn)馬外，劉禪和三千援軍卻是連火把也沒打一根，就這么借著微弱的星光步行而來。
“子均將軍不必多禮，將士們可都準備好了？”
來不及寒暄，劉禪卻是直接詢問起了王平正事來。
“回稟世子，末將與手下將士俱已準備完畢，只待世子一聲令下，便可出寨奪城。”
聽到劉禪的詢問，王冰當即便拍著胸脯保證起來。
“準備妥當了就好！叔至將軍，半個時辰之后，你率白毦兵與子均將軍先奪回街亭，本世子率陌刀軍斷后阻擋杜襲、張頜！”
考慮到陌刀軍衣甲沉重，再加上又摸黑趕了幾十里的路，劉禪卻是并未立即出兵。
……
“陌刀軍聽令，著甲、操刀！”
很快，半個時辰一晃而過，在看了眼不遠處馬謖屯兵的高山后，劉禪隨即便果斷的下達了讓陌刀軍準備做戰(zhàn)的命令。
與后世影視劇里讓將士騷包的穿著盔甲行軍不同，真實的情況是，為了保持士兵體力，絕大多數(shù)軍隊基本上都是在臨戰(zhàn)之時，才會讓士兵開始著甲，陌刀軍自然更是不會例外。
“嘶！”
微弱的星光下，看著眼前在同伴及白毦兵的幫助下著著甲完畢的陌刀軍，即便是自己人，王平也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辦法，配合著那猙獰的面甲和那泛著幽幽冷光的陌刀，眼前這由一尊尊‘鐵塔’組成的軍隊殺氣太重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事實上這支充滿殺氣的軍隊，絕大多數(shù)人都還只是初上戰(zhàn)場的新丁菜鳥呢。
“陳到、王平聽令，命你二人即刻出兵，奪回街亭城！”
應王平還在為眼前的陌刀軍的殺氣震驚不已之時，劉禪奪回街亭的命令已是在耳邊響了起來。
“末將遵命！”
……
“殺！”
戌時左右，伴隨著一聲怒吼，原本還是閉門防守的王平軍寨，此刻卻是營門大開，在一根根火把的映照下，數(shù)千信心大漲的漢軍，在陳到與王平的身先士卒率領下，頓時如同猛虎下山般撲向了攔在前面的魏軍簡易營地。
沒辦法，正所謂將乃兵之膽，現(xiàn)在劉禪這個半大世子都帶著援軍親臨戰(zhàn)場了，還怕個屁��！
“敵襲，快快上馬迎敵！”
只不過，面對王平的夜襲，目的本就是為了攔截王平救援馬謖的魏軍的反應倒也不算慢。很快便紛紛跨上了各自的戰(zhàn)馬，向著撲來的漢軍迎了上去。
然而，騎兵之所以能夠在冷兵器時代稱雄，最重要的便是其沖擊力。而想要將這沖擊力爆發(fā)出來，那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距離給戰(zhàn)馬提供助跑空間才行。
但眼下漢軍來勢太快，再加上為了攔截王平救援馬謖，兩軍營地之間的距離本就不太遠，不過區(qū)區(qū)兩百余步，所以魏兵的騎兵雖然跨上了戰(zhàn)馬，但卻是根本就沒有給戰(zhàn)馬提速的空間。
而失去了強大沖擊力的騎兵，那還叫騎兵么？不過是一群騎在馬上的步兵而已，而且戰(zhàn)力比普通步兵都還不如！
另外，為了快速突破魏軍的阻攔，陳到所率領的一千白毦兵，更是被劉禪當成了破敵的鋒矢。
要知道，白毦兵的主要任務雖然主要是護衛(wèi)劉備劉禪父子的安全，但其戰(zhàn)力，那可是除了陌刀軍這種重裝步兵外最強的。
所以，面對漢軍的突襲，只一瞬間，失去了沖擊力的魏軍騎兵，便直接被陳到與王平率領的三千將士突破了陣形。
“先不要管他們，把戰(zhàn)馬的速度提起來再追！”
面對突破己方攔截的漢軍，負責攔截王平的杜襲倒還算是冷靜，并未直接反身追殺，反而是帶著手下騎兵往著王平營寨方向沖了過來，打算給自己騰出足夠的距離，好讓騎兵有足夠的提速空間，從而再從轉過來從背后驅殺王平等人。
只不過怎么說呢，想法不錯，但他的‘運氣’卻是太差了。
就在其率領手下騎兵堪堪才小跑出幾十步之際，黑暗之中，一支如同地底幽靈般突然‘冒’出來的黑甲步兵，此刻卻是猛的出現(xiàn)在了他們前面二十幾步外。
不用說，這支如同幽靈般的軍隊，自然便是劉禪用來斷后阻敵，好讓王平、陳到奪城的陌刀軍了！
與負責突襲奪城的王平不同，陌刀軍可是并未點火把，所以直到雙方間的距離只剩下二十幾步時，杜襲所率領的騎兵才發(fā)現(xiàn)了他們。
“嘶！”
“希律律律！”
看著眼前這支寂靜無聲的黑甲軍那錚獰的面甲，如同之前的王平一般，一眾震驚不已的魏軍頓時忍不住紛紛直吸涼氣，包括為首的杜襲。
第171章
“兄弟們，給老子沖垮他們！”
震驚歸震驚，眼見雙方距離也就二十幾步，這個時候掉轉馬頭也來不及了。
再加上這個時候的戰(zhàn)馬速度雖然還未真正提起來，但總比之前面對陳到、王平的沖陣時要好得多了。
所以，電光火石間，杜襲也顧不得已經突破他攔截的王平、陳到了，打算先將這支人數(shù)并不多的‘幽靈軍’沖垮再說。
“進攻！”
然而，就在其下令沖鋒之際，原本寂靜無聲的陌刀軍中，劉禪那稚嫩的大喝聲也是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面對這根本就沒有真正提起馬速的魏軍騎兵，即便陌刀軍只是初上戰(zhàn)場，劉禪也依然沒有半分擔心，當即便下達了主動進攻的命令。
“咔咔咔咔……”
隨著劉禪一聲令下，伴隨著整齊沉重的步伐聲，排成了三排的兩千陌刀軍，在周倉的帶領下，斜舉著手中那在星光下泛著幽幽寒光的三尖兩刃刀便毫不相讓的迎了上來。
“劈！”
只眨眼間，二十幾步的距離便在相向而行的兩軍間消失了。而后，在身處戰(zhàn)線前列的周倉一聲怒喝之下，交錯排列的前兩排陌刀軍，隨即便揮動著手中長達丈余的陌刀，裹挾著點點星光與刺骨的殺氣，朝著面前的魏軍騎兵斜劈而下。
“噗噗噗噗……”
星光閃過，鮮血迸射！
沒有絲毫遲滯，只一瞬間，數(shù)百騎魏軍騎兵當即便伴隨著身的人馬鮮血，化為了一堆陣前的新鮮肉塊兒。
“斬！”
不等魏軍對這驚人的殺戮有所反應，伴隨著周倉那粗獷的怒喝聲再次響起，兩排陌刀手那剛剛斜劈而下的三尖兩刃刀，連刀刃都不用翻轉，隨即便又借著腰力的扭轉，順勢朝著再次涌上來的魏軍騎兵橫斬而來。
“噗噗噗噗……”
熟悉的利刃切割聲再次響起，眨眼之間，又是數(shù)百魏軍騎兵毫無意外的步了先前同伴的后塵。
就這樣，只不過在前兩排陌刀軍那一劈一斬之間，近千名魏軍騎兵就這么干凈利落的斬殺當場，將兩軍陣前硬生生殺出了一條寬達丈余，充斥著人馬血肉的‘隔離帶’。
而與這些毫無反抗之力的魏軍騎兵相比，依靠著身上那只露雙眼的百煉鋼重甲，陌刀軍卻是無一人戰(zhàn)死，甚至都沒人因此受傷！
“嘶！”
面對這只能用屠殺來形容的慘烈戰(zhàn)況，原本還信心十足的杜襲，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同時，一股無邊的恐懼與寒意更是瞬間從心底升騰而起。
而這種恐懼，可不單是杜襲，那些身處戰(zhàn)陣第一線的魏軍騎兵，更是被這陌刀軍這根本無力反抗的屠殺嚇得肝膽俱裂。
不僅是人，就連那些戰(zhàn)馬在見到同伴的下場后，也是同樣被陌刀軍給殺得驚懼不已，紛紛停步不前、嘶鳴不止。
“進！”
就在魏軍被陌刀軍殺得驚懼不已之際，伴隨著又是一聲大喝，殺得渾身浴血的陌刀軍，卻是再次邁著沉重的步伐，踏著敵軍人馬的尸首，組成了一堵鋼鐵城墻向著對面的魏軍騎緩緩壓了過去。
而在這個過程中，原本身處第三排的陌刀軍也是很快取代了原本第一排隊友的位置，站到了第一排，以緩解原本第一排同袍的體力消耗。
“殺！”
只幾個呼吸間，陌刀軍剛剛才殺出來的‘隔離帶’，卻是轉眼間便被自己給又給填上了。
而與此同時，伴隨著還未‘開葷’的原本第三排陌刀軍手中的陌刀揮出，在那如林的刀光中，一條新的血肉‘隔離帶’在魏軍騎兵的貢獻下又是迅速開始形成！
“撤……撤退，趕快撤退！”
眼見只一交手就瞬間損失了千多名騎兵，被陌刀軍殺得膽寒不已的杜襲，哪還有膽量繼續(xù)與之對陣，當即便下達了撤退命令。
要知道，先前的漢軍雖然突破了他們的攔截，但陳到、王平二人的目的是奪回街亭城，可并沒跟他們糾纏。
所以在人員傷亡上，這支魏軍騎兵卻是并不大，也就損失了三四百人而已。
但現(xiàn)在，只幾個呼吸間，兩千多名騎兵就損失了一大半，他若是再繼續(xù)戰(zhàn)下去，除了全軍覆沒絕對不會有第二個結局。
“全軍突擊！”
眼見敵人想要逃跑，劉禪那還未變聲的清亮大喝卻是再次于陌刀軍陣后響了起來。
“劉禪小兒到了？那這黑甲軍莫非……莫非就是將軍之前所說的什么‘陌刀軍’？”
逃跑間，同樣聽到了劉禪那清亮嗓音的杜襲，此刻也是猜了對面這支如同地獄魔鬼般的敵軍身份。
……
“子均，你率人在此守城，并著人加固城池，我去接應世子！”
就在劉禪下令陌刀軍突擊之際，街亭城這邊，王平與陳到也是順利奪回了只有千余名魏軍據(jù)守的街亭城。
說起來，之所以能如此快奪回街亭城，一來是因為魏軍根本就沒想過漢軍能夠突破攔截殺到此處，但更為重要的是，此時的街亭城實在太破太爛了。而這，也是之前馬謖非要上山，不愿駐守此處的客觀原因之一。
“叔至兄放心前去接應世子便是，這里就交給我了！”
見識了白毦兵的強悍后，王平倒也不與陳到掙搶這‘表現(xiàn)’的機會，隨即便與放心的讓陳到去接應劉禪了。
……
“將軍，將軍快看，王將軍突破了賊兵的攔截，我們……”
就在陳到與王平沖破杜襲軍的攔截之際，被張頜大軍困于山上的漢軍，此刻也是發(fā)現(xiàn)了山下的情況。
只不過，因為是晚上的原因，再加上陌刀軍又未打火把，所以山上的漢軍卻是并未發(fā)現(xiàn)劉禪援軍的到來，只以為是王平趁夜突破了魏軍的攔截。
“傳令，命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