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面對漢軍的勸降，這些虎騎營將士給予的回應卻是更為悍不畏死的兇猛的進攻。
……
“將軍，鳴金收兵吧！再打下去，虎豹騎可就要全軍覆滅了。屆時大王那里……”
就在不少漢軍交士已經(jīng)在開始勸降之時，魏軍大營這邊，眼見即便是豹騎營上場之后，也是同樣沒能扳回劣勢，副將杜襲此刻卻是不無擔憂的望向了張頜。
第178章
“世子，如今左右兩寨已下，何不一鼓作氣，再直接拿下張頜主寨？”
隴山道山口魏軍主寨前，看著在兩名軍士的攙扶下邁著羅圈腿蹣跚而來的劉禪，周倉、王平、陳到等人一眾漢軍將士全都一臉不甘與不解的望了過來。
說起來，在杜襲的勸說下，為了避免虎豹騎的全軍覆滅，張頜最終還是敲響了銅鉦，下達了收兵命令。
只不過，如此一來，雖然虎豹騎避免了被全殲的命運，但代價則是主寨左右的兩座小寨被劉禪趁勢奪了過去，失去了犄角之勢，只余下了卡在隴山道口的這座主寨。
只不過讓張頜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準備借著主寨的狹窄地勢對強攻的漢軍來個迎頭痛擊之時，沒想到劉禪卻是突然停止了進攻，直接讓他找回點兒場子的計劃給落空了。
“呵呵，諸位都是征戰(zhàn)沙場的老人，如此地勢，若是強攻，這傷亡肯定不小吧？”
只是指了指對面不遠處那卡在山口的魏軍大寨，劉禪卻是并未直接回答。
“世子所言末將等自然知曉，只是此寨除了強攻之外，末將等實在別無他法。若是方才趁著敵軍敗退之時尾隨而進，以我陌刀軍之利，攻下此寨亦并非難事！”
面對劉禪的質疑，周倉幾人同樣也是把握十足。
“陌刀軍并非無敵，如此狹窄的地勢，張頜只需從寨墻上丟幾塊石頭就足以阻敵矣！”
見幾人有些被陌刀軍的威勢沖昏了頭腦，劉禪卻是不禁搖了搖頭。
說起來，陌刀軍雖然強，但那是野戰(zhàn)、陣戰(zhàn)之上。若是用來攻城拔寨，那不是自己坑自己嗎？
更何況，這一戰(zhàn)下來，陌刀軍并非毫發(fā)無損。與虎騎營硬拼下來，同樣也是損失了近兩百人，這已經(jīng)夠讓劉禪心疼了。
所以，他又哪會舍得讓幾人把陌刀軍拿去作為‘攻城槌’用？
“呃，世子所言雖有道理，只是這隴山道事關重大。若不盡快將其拿下，屆時敵軍援兵到來……”
聽到劉禪給出的理由，幾人卻仍是不甘、焦急的望了過來。
沒辦法，曹真所率的五萬后續(xù)魏軍正往這里急趕而來呢！
“呵呵，諸位放心，拿下此寨與隴山道，何須將士拼命！”
看著一臉焦急幾人，劉禪卻是自信無比的笑了起來。
……
“末將見過世子殿下！不知世子親來，有何指教？”
隴山道魏軍主寨營門外，看著眼前不過半大少年的劉禪，神情黯然、復雜的張頜最終還是躬身行了一禮。
沒辦法，畢竟此時曹丕還未篡漢，仍是大漢之‘魏王’。所以面對劉禪這個天子親封的漢中王世子，即便是身為曹魏大將的張頜，面子上也照樣不得不認下他這個世子身份，以臣禮見之。
“張將軍無須多禮，今日本世子前來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提醒張將軍一聲，你該退兵了，哈哈哈哈！”
伸手虛扶了一把后，劉禪卻是‘囂張’不已的開口大笑了起來。
“呃，世子說笑了。末將雖然敗了一陣，但為將者守土有責，末將豈能……”
面對劉禪就這么直白的‘提醒’，搞得張頜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張儁乂，枉汝乃是曹公昔日所贊之‘五子良將’之一，莫非到了此時，仍看不清眼下之形勢？此時不退，更待何時？還是說，汝準備棄暗投明，歸附于本世子麾下？哈哈哈哈……”
看著被自己的開門見山整得有些不會的張頜，劉禪卻是笑得更加放肆囂張了。
沒辦法，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該狂之時就得狂。少年得志，何須處處故做謙遜之態(tài)，這份欣喜總要有個發(fā)泄的渠道不是？
要知道，這可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指揮大軍征戰(zhàn)沙場，而不是像之前奪取建業(yè)時的掛名。
更何況這一次他還是以步破騎，大敗了聞名天下的虎豹騎，直接打懵了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張頜，這樣的戰(zhàn)績他就若是過分謙遜也就真成偽君子了。
“世子還請勿要戲言！魏王待末將恩重如山，末將又豈能行此不忠不義之叛逆之事？”
聽到劉禪的揶揄調侃，一臉苦笑的張頜趕緊沖著千里之外的曹丕表起了忠心來。
沒辦法，曹丕可不是曹操，那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兒，張頜可不敢在這事兒上有半點兒馬虎。
“好了，本世子也不跟你開玩笑了，你要做曹丕的忠臣就去做吧！不過隴山道，你必須退出去！”
本來勸降張頜就是戲言，劉禪當然不會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而是再次回到了正題，抬手指向了張頜身后的營寨。
“先前敗在世子手中，末將輸?shù)眯姆诜Ｈ皇雷尤粢屇⿲⑼顺鲭]山道，卻是強人所難了，哈哈哈哈！”
聽到劉禪再次提到讓自己退出隴山道，張頜也是不禁有些被氣樂了。
其實說起來，此戰(zhàn)雖敗，但除去小看了陌刀軍戰(zhàn)力，以及對虎豹騎戰(zhàn)力預估過高了這一點外，張頜卻是并未犯下任何錯誤的地方。
但也正因為如此，對于此戰(zhàn)的失敗，他倒也確實輸?shù)眯姆诜?br />
只不過服氣歸服氣，要讓他經(jīng)就率軍撤軍，徹底放棄街亭、放棄隴右，那也同樣是不可能的。
畢竟只要他能守住這個隴山道的出口，待曹真后續(xù)大軍到來后，還是有希望奪回隴右的。而一旦奪回隴右，涼州自然也就保住了不是？
“哼，汝之倚仗不過是眼前這倚仗著地勢之利的營寨而已。真以為本世子就拿你這營寨沒辦法了？”
瞥了一眼自信大笑的張頜，劉禪卻是再次一臉不屑的指向了張頜身后的營寨。
“呵呵，世子所言不錯，這世上就沒有攻不破的城池，更何況還只是區(qū)區(qū)一座營寨而已。”
聽到劉禪的大話，張頜倒也沒有跟他較真兒。
“只不過，世子怕是忘了，這隴山道，末將無須一直死守，只要守上個十天半月即可矣，哈哈哈哈！”
以為劉禪所說的‘辦法’是強攻自己的營寨，張頜也是終于找到機會嘲諷了劉禪一把。
“強攻？張將軍想多了，本世子何須白白犧牲我漢軍將士性命強攻你的營寨？本世子只需在此為你添上一道城寨即可矣，哈哈哈哈！”
在張頜那帶著嘲諷的大笑中，同樣放聲大笑劉禪，卻是一臉戲謔的在魏軍營寨前又劃出了一道弧線來。
“呃，這……”
第179章
“啟稟世子，隴山道中突然人聲鼎沸、戰(zhàn)馬嘶鳴，不知是不是……還請世子定奪！”
就在劉禪‘提醒’張頜退兵后的當天夜里，與隴山道魏軍大營只隔不到一里的漢軍大營內(nèi)，原本正與周公‘閑聊’的劉禪，卻是突然被陳到叫醒了過來。
“呃，無須理會，傳令軍士小心戒備便可！”
被人從夢中叫醒，稍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劉禪，卻是在甩出一句‘無須理會、小心戒備’后，隨即便又倒頭呼呼大睡了起來。
“世……”
看著倒下去后瞬間又睡著了的劉禪，原本還準備再說什么的陳到，此刻也是不禁有些心疼的搖了搖頭，隨即便走出了帳外。
“叔至兄，不知世子如何說？”
就在劉禪再次呼呼大睡之際，營帳之外，周倉、王乎等人全都一臉希翼的向陳到望了過來。
“世子吩咐無須理會，讓軍士們小心戒備即可！”
看著周倉、王平那希翼的眼神，陳到也是不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叔至兄，這么好的機就這么放過了豈不是太可惜，要不再去問問世子？”
聽到陳到傳達的劉禪命令，王平等人頓時不禁有些不甘的向劉禪帳中望了過去。
“世子已近半月未曾好生睡過一覺，諸位就不要去打擾了，就按世子之令行事吧！”
搖了搖頭，陳到卻是開口攔住了眾人。
“呃，多謝叔至提醒，這些天世子也確實累了，是該好生歇息一下了！”
被陳到這么一阻攔，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之前這被他們不知不覺間就當成了成年人的世子殿下，事實上此時不過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半大孩子呢。
想想看，用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從江陵急行軍奔馳數(shù)千里，即便是那些體魄健壯的陌刀軍也都累得夠嗆，更何況一個身子骨都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所以，眼見街亭已經(jīng)守住，關中通往隴右的通道已經(jīng)徹底堵死，眾人自然也就不再去貪那點兒‘小功勞’，轉而按劉禪的命令執(zhí)行了起來。
……
“啟稟世子，張頜已于昨晚連夜撤軍，王子均現(xiàn)已帶人占據(jù)了張頜留下的營寨駐守，以防曹真復來奪取�！�
黃昏時分的漢軍大營內(nèi)，看著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此刻正狼吞虎咽進食的劉禪，陳到也是隨即將張頜撤離的消息報了上來。
正所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雖然之前奪下了街亭，但隨著劉禪援兵的迅速到來，只在手中捂了一天不到，張頜便又重新丟了街亭。
不僅如此，隨著他對陌刀軍與虎豹騎戰(zhàn)力的預估錯誤，卻是連最后一絲重奪街亭、收復隴右從而保住涼州的機會也給弄沒了。
所以，在劉禪的‘提醒’下，他也只能及時‘止損’，選擇了聽從劉禪的‘建議’，退回了隴山道的東部出口防守。
“唔，沒人去追吧？”
一邊大口撕扯著陳到專門打來的山雞肉，劉禪卻是有些不放心的向陳到望了過來。
“呵呵，世子放心，無人敢違抗世子命令，都老實呆著呢！”
看到劉禪那不放心的眼神，在將一碗溫度恰好的稀粥放到劉禪面前時，陳到也是趕緊輕笑著開口回答道。
“沒去追便好，張頜乃良將，必定會留下斷后之伏兵。隴山道內(nèi)地勢險要，若是中了埋伏……”
得知眾將并未去追殺張頜后，劉禪也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
“世子，反正都是堵死關中，那為何咱不去堵隴山道東邊的出口，那樣日后進兵關中之時豈不是更加方便？”
原張頜所建的魏軍主寨中，看到邁著‘八字步’悠然而來的劉禪，王平不禁有些疑惑的向他望了過來。
事實上不止王平，對于這個問題，周倉、陳到等其余將領也是照樣有些不解。畢竟劉備、劉禪父子的志向乃是興復大漢，而不是打算割據(jù)一方當土皇帝。
所以，如果此時順勢拿下隴山道位于關中一側的出口，從‘內(nèi)側’堵住，那對于以后進攻關中來說可是要方便多了。
“俗話說貪多嚼不爛，眼下我軍最重要的目標是拿下涼州這個產(chǎn)馬地。至于關中，呵呵，我軍缺乏進入關中的通道嗎？何必用一個隴山道東部出口去刺激曹丕那個小氣鬼……
看著眼前這個大字不識，但卻‘不學有術’，在原歷史上擔任了第一任無當飛軍統(tǒng)領的王平，劉禪卻是十分有耐心的為其解釋起了其中的原因來。
當然了，如同前一天他為張頜‘分析’的撤軍理由中，那幾條基于曹丕威望、實力需求的理由一樣，眼下他所說的，同樣也只是表面的理由之一。
而真正最為核心的原因，卻只是因為他不想于眼下這個時候讓曹丕太過狼狽。畢竟老爹稱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還需要曹丕去出力鏟除呢。
不然若是此時將曹丕打得太恨，讓其沒有足夠的威望去篡漢稱帝，繼續(xù)保持著眼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局面，那老爹又如何明正言順的繼承漢室大統(tǒng)？
事實上，在劉禪看來，到了此時此刻，阻止他們父子興復大漢理想的最大障礙，已經(jīng)不是曹魏了，而是劉協(xié)這個名義上的大漢天子。
所以，為了保證曹丕能夠順利完成他該完成的‘歷史使命’，在完成鎖死關中西出之路的原訂計劃后，劉禪自然也也不會于此時再去過于削弱他的實力了。
“對了，此戰(zhàn)過后，子均可愿隨本世子回荊州為父王再建一支新軍？”
末了，因為‘搶’了王平的無當飛軍統(tǒng)領給趙云，從而有些‘內(nèi)疚’的劉禪，卻是不由得心中一動，準備好好‘補償’一下他。
“呃，末將多謝世子提攜。只是此事還需大王首肯，末將不敢擅自答應世子殿下！”
雖說王平不識字，但卻并非是粗莽之人。自古以來父子間爭權奪利的例子可不少。
因此，不想卷入這些事情當中的王平，自然是謹慎得很。
“哈哈哈哈，子均無須顧慮，放心答應便是，孤準了！”
就在王平推辭之際，伴隨著劉禪身后一陣熟悉的大笑傳來，卻是不知何時，在三爺、法正等一眾文武的陪同下，劉備也出現(xiàn)在了這張頜留下的營寨內(nèi)。
“末將等參見大王！”
第180章
“吾兒受累了！”
揮手讓眾將起身的同時，劉備這次倒是沒有學長坂坡再來個‘摔阿斗’的戲碼，而是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正小心挪動著羅圈腿準備行禮的劉禪。
“呃，父王不必擔心，不過是騎馬磨破了皮而已，過幾日便可長好！倒是父王怎么來街亭了？不知上邽戰(zhàn)事……”
看著眼前一改往日堅毅，滿臉盡是關懷之色的老爹，一股暖流也是瞬間充斥了劉禪心田。
說起來，自從老對手曹操辭世后，或許是感慨人生苦短，劉禪卻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家老爹在對待親情態(tài)度上卻是比從前更重了，至少對自己是如此。
“哈哈，吾兒何故小覷為父？汝能一戰(zhàn)重創(chuàng)虎豹騎，大敗張頜這個五子良將之一，為父自然亦不能落后。汝放心，眼下上邽已下，郭淮已擒。整個隴右之地只余隴西、廣魏兩座孤城矣！”
在劉禪那帶著詢問的眼神中，劉備也是少見的開起了玩笑來。
事實上，就在劉禪所率援軍剛剛過南鄭第二天，得知他千里馳援而來的劉備，就已經(jīng)不計代價的強攻拿下了上邽城，生擒了郭淮與馬遵二人。
而就在他命陳到、王平重奪街亭城，自己統(tǒng)陌刀軍夜戰(zhàn)杜襲之時，老爹劉備其實同樣已經(jīng)回軍趕到了街亭外。
只不過，眼見劉禪打得不錯，同時也為了給他一個實戰(zhàn)煅煉的機會，劉備卻是一直未曾露面，只是在暗中護持。直到他大敗張頜，戰(zhàn)局已定后，這才現(xiàn)身趕了過來。
“嘿嘿，父王戎馬征一生，兒臣哪敢小覷父王！”
開玩笑，老爹劉備這次西征雍涼，除了兵力不是那么富裕之外，其麾下的文臣武將人才，可不是原歷史上諸葛丞相的北伐能比擬的。
所以拿下一個郭淮，還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先前之所以久攻上邽不下，不過是因為在關中西出通道已經(jīng)堵死的情況下，不想強攻增加士卒傷亡罷了。
但在得知馬謖所守的街亭出了漏子，后路有可能被人抄了的情況后，自然也就顧不得眼前的士卒傷亡，直接不計代價的強行攻下了上邽，并生擒了郭淮、馬遵等人。
“唉，為父終究還是老了……明知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卻仍是心存僥幸，大意之下將此重要之地交與他手。若非吾兒千馳援及時，此次西征恐將前功盡棄也！”
末了，聽到劉禪的恭維，劉備卻是不禁感慨的搖了搖頭。
“呃，父王，馬謖已經(jīng)被兒臣所斬殺，那個……”
聽到老爹提起馬謖，劉禪這才想起，自己殺了馬謖卻是連說都沒跟他說一聲呢。
“如此剛愎自用、不遵號令之徒殺了就殺了，吾兒無須放在心上！”
看到劉禪那有些尷尬的的表情，劉備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從即刻起，凡一應軍國大事，汝可自行放手為之，無須事事請示于吾！”
這還不算，稍一停頓之后，劉備不但沒有對他擅殺馬謖有半分責備，反而是順水推舟的給了他自行處理整個劉備集團所有事務的權力。
“父王，你這是壓榨童工，兒臣還未成年呢！”
見老爹借機‘偷懶’，劉禪頓時不由得一陣無語。
“正所謂‘有事弟子服其勞’！為父已老，這些事不交予你交給誰？哈哈哈哈……”
面對劉禪的抗議，老爹卻是一臉‘無恥’的拽起了文來。
……
“游楚匹夫，日前張頜所領虎豹騎已被我家世子殺得幾經(jīng)全軍覆沒、大敗而回……汝此時還不降更待何時？”
就在張頜全面撤軍之后沒幾天，隴西郡治所襄武城外，身為此次西征大軍右先鋒的魏延，此刻卻是正勸降著城樓上的隴西太守游楚。
只不過，與尋常勸降所見的封官許愿、好言相勸不同，魏延這勸降的方式，與其說是在勸降，倒不如說是在‘罵降’更為貼切。
“汝身為太守，守土有責本將亦能理解。然眼下關中西出之路已為我王鎖死……汝豈敢為了自己的區(qū)區(qū)虛名，枉顧百姓性命，拿我大漢百姓之性命為你陪葬？”
指著城頭上那些神色惶恐的男女老少，魏延卻是絲毫情面也沒給游楚留，就這么破口大罵了起來，根本就看不出絲毫勸降的‘誠意’。
沒辦法，自領軍出征以來，一路都順風順水、戰(zhàn)無不勝的魏延，卻是唯獨在這襄武城碰到了游楚這個硬釘子。
幾番攻城下來，己方的傷亡增加了不少，但那看似搖搖欲墜的襄武城，卻硬是在游楚的率領給一次次撐了下來。
所以，被整得沒脾氣了魏延，在收到張頜大敗，關中西出之路已經(jīng)徹底堵死的消息后，也只能以此來勸降游楚。
只不過，因為先前數(shù)次攻城失敗的怨氣，這勸降時的語氣嘛，卻是難免帶了些個人情緒，顯得有那么些‘生硬’了點。
“唉，吾已盡責，實在回天無力，開城吧！”
然而，讓魏延沒想到的是，身為隴西太守的游楚還偏偏就吃他這套。在他那聲色俱厲的‘罵降’聲中，這擋了他在半個月，吃了不少苦頭的襄武城，卻是就這么緩緩的打開了緊閉的城門。
事實上，不止隴西郡的襄武城，在得知張頜大敗，隴右已無可能得到關中的支援后，廣魏郡治所臨渭城也是并沒有猶豫多久，隨后也是與之差不多時間開城頭投降了。
沒辦法，虎豹騎都差點兒被全殲了，關中西出之路也已經(jīng)被徹底鎖死了，毫無翻盤希望的他們還能如何堅持？
至此，隨著街亭爭奪戰(zhàn)的結束，整個隴右地區(qū)已是徹底為劉備集團所牢牢掌握，完美達成了這西征雍涼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