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不喜歡這個(gè)鐲子�!边B蕭淵也不知為什么,就是很不喜歡。
“……那好,等我回頭翻翻首飾匣子,重新?lián)Q一個(gè)�!�
他這才松開她手腕。
沈安安長舒了一口氣,墨香的聲音突然在外響起,“姑爺,皇子妃,公子派人找�!�
“……”蕭淵眉頭一皺,“怎么那么快,這么快就安慰好了。”
沈安安探頭看了眼快要暗沉的天色,斜睨了蕭淵一眼,光著腳下了床。
“天冷,當(dāng)心著涼。”
這會(huì)兒就是給她塊冰抱著,她也不覺得冷,沈安安不搭理他,快速穿衣梳妝。
來到客院時(shí),林雨柔已經(jīng)不哭了,只是一雙眼睛紅的嚇人,緊跟著沈長赫。
他先跟蕭淵打了個(gè)招呼,才不解說,“聽管家說,你們很早就從靈山回來了,我等了好一會(huì)兒都沒瞧見人。”
“……”
沈安安面色發(fā)燙,她能說,她們抽空去共赴了一場魚水之歡嗎?
“我們來了,那時(shí)你們正在說話,安安說不便打擾你們,我們就先回去了�!�
沈安安豁然轉(zhuǎn)頭,狠狠睨了他一眼。
蕭淵面色如常,絲毫沒有說假話不好意思的覺悟。
這會(huì)兒輪到沈長赫和林雨柔臉紅了。
“大哥的傷,大夫怎么說?”
林雨柔,“靜養(yǎng),除了…臉上那道疤,其他都可以慢慢恢復(fù)�!�
她還是對那道疤耿耿于懷,并非是介意,而是心疼,比自已被欺負(fù)還要心疼。
沈安安對林雨柔說,“林姑娘,你和大哥的婚期就在眼前,大哥臉卻…你要是……”
“婚期照舊�!绷钟耆峒泵φf,似乎生怕沈安安說出要取消婚期的話。
“我…都給籌備好了,什么都不用他操心,等那日,他只需穿上喜服拜堂即可�!彼t著臉說。
“好,”沈安安笑顏如花,“等那日,我一定備上厚禮,祝福大哥大嫂舉案齊眉,有情人終成眷屬。”
沈長赫溫柔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紅著臉的林雨柔。
沈安安留了二人在府上用晚膳,華燈初上時(shí)分,才派馬車送二人回府。
“終于是能修得正果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任何意外發(fā)生了�!�
二人這一路走來,比她和蕭淵成親時(shí)都要艱難險(xiǎn)阻。
“放心,如今他正忙著申允白的官位,沒功夫管這些的�!�
晚間。
沈安安怕蕭淵在端詳那個(gè)鐲子看出了什么,就從首飾匣子里隨便扒拉了一下,把那個(gè)鐲子換了下來。
蕭淵沐浴更衣出來,就見沈安安有些緊張的關(guān)上了首飾匣子,他朝那格抽屜看了一眼,并沒有說話。
冷月清暉,映在沈安安坐在妝臺(tái)前的身影上,肌膚如玉,黑發(fā)披散,垂直在腰后,烏黑柔順猶如綢緞一般。
“安安~”
不等蕭淵靠近,沈安安就已迅速起身離開了妝臺(tái),“時(shí)辰不早了,你明日還要上朝,早些休息吧�!�
蕭淵有些不滿,他還什么都沒做呢,她就避如蛇蝎一般?
沈安安:還用你做什么嗎,光那句九曲十八彎的安安,她就知曉他想做什么。
躺在床榻上,蕭淵還沒伸手,沈安安就連忙側(cè)身要躲,他臉色有些發(fā)黑,還是十分規(guī)矩的躺著。
半晌,沈安安聽見他說,“明日讓太醫(yī)來一趟,給你把把脈�!�
沈安安心瞬間提了上來,以為他真的知道了,“叫…叫太醫(yī)來干什么?”
“…對房事抵觸是病,得治�!�
“……”
——
第二日清晨,沈安安醒來時(shí),蕭淵已經(jīng)去上早朝了。
算起來,她大概有兩個(gè)月的日子不曾睡過懶覺了。
她翻了個(gè)身,懶懶的抱著被子不想起身。
墨香碎碎叨叨的說著蕭淵從起身到早飯到離府的過程,說完見沈安安躺那不動(dòng),笑說,“姑爺回來,您又可以犯懶了�!�
“嗯,”她點(diǎn)點(diǎn)頭,又換了個(gè)姿勢躺著,上一世,她每日過得都是這樣的日子,而如今,好像這樣的日子十分難得。
“你讓慶豐來一趟,我有些事兒吩咐他�!�
墨香應(yīng)聲出去,墨染侍奉她起身梳洗,等用完早膳出門,慶豐已經(jīng)在院中等著了。
“四皇子妃。”
“你可知曉京中有哪幾家比較出名的戲樓,要會(huì)口技的,必須是男子,長相清秀儒雅,身高七尺七左右,唱腔口碑最好的�!�
慶豐聽完這一系列要求,表情復(fù)雜,“屬下可否多嘴問一句,皇子妃找這樣的人做什么?”
“你先去找,把人帶回來再告訴你。”
“哦,是�!�
離開梧桐苑不久,慶豐又折了回來,只是他躡手躡腳的,沖守門的墨香擠眉弄眼。
“干什么?”墨香一臉茫然的走了過去。
“你小聲些。”慶豐拉著她快速閃入了拐角處,嚇的墨香險(xiǎn)些大叫。
“你要做什么,我敢對我做什么,皇子妃不會(huì)放過你的�!�
“……”慶豐無語的看她一眼,壓低聲音說,“我有事情問你。”
“你說。”
“就是…就是…”他面皮赫紅,半晌才咬著牙說,“昨夜里,主屋要了幾次水?”
“……”
墨香愣愣看著他,半晌反應(yīng)過來后,一巴掌揮在了慶豐臉上,“你個(gè)不要臉的東西,主子的房事都敢打聽�!�
“不是,我…我有正事,你快說�!�
慶豐很不耐煩,尤其是臉上被她打的那巴掌,火燒火燎的。
“昨夜上…沒有…沒有叫水。”
“什么?”慶豐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在仔細(xì)想想�!�
“我就在門外守著,怎么就不可能了�!�
“完了,完了完了,”慶豐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腳步匆匆的走了。
“按理主子正是虎狼的年歲,怎么會(huì)這樣呢�!�
他十分發(fā)愁的模樣,不時(shí)拽兩下自已的頭發(fā),看的墨香一臉茫然。
“什么完了,奇奇怪怪的。”
蕭淵回來,直奔梧桐苑,半路上卻被慶豐給攔住,“主子,屬下…屬下有要事稟報(bào)。”
“什么事兒等晚上再說�!彼麑ぬt(yī)要了方子,今晚上就給她試試。
“主子,是……是關(guān)于皇子妃的,有些著急�!�
蕭淵狐疑的目光看向慶豐,猶豫片刻后腳步一轉(zhuǎn)隨他去了書房。
書房中,氣氛凝滯,慶安縮著腦袋,不時(shí)瞅瞅慶豐,心中著實(shí)敬佩他的膽量。
敬佩完畢,又趕緊垂頭耷拉腦袋的站好,盡量縮小存在感,以免被殃及池魚。
“你說,皇子妃讓你去戲樓找長相清秀的男戲子,還要身高七尺七的?”
“是。”
“墨香告訴你,主屋一晚上沒叫水?”
慶豐硬著頭皮再次點(diǎn)頭,書房陷入良久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慶豐試探說道,“主子,屬下…常聽李國公說…說有治療此類的秘方,要不…要不…”
咔嚓——
慶豐和慶安都一個(gè)激靈,抬頭就見書案一角被蕭淵硬生生的折斷,攥在掌心中。
慶豐立即緊緊閉上了嘴巴。
蕭淵氣極反笑,倏然起身大步離開了書房。
那種壓迫感終于離開,慶豐好像重新又活了過來,直起了腰,為了主子的身心幸福,他當(dāng)真是付出良多。
“既是那么閑,就把皇子府所有空的水缸都挑滿�!笔挏Y森冷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
慶安一點(diǎn)都不可憐他,一副你活該的表情,“究竟誰給你的勇氣?”
慶豐憋紅著臉說,“我這是忠心,提前分解矛盾,總比日后爆發(fā)出來兩兩相厭要強(qiáng)�!�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去挑水啊�!�
“……”
“我是為主子身體著想,主子昨日剛回來,竟然不叫水,你說這正常嗎?”
“你不正常�。 �
第232章分房
沈安安怎么都不會(huì)想到她一個(gè)吩咐會(huì)招惹出那么多事端。
想著今日早朝上,一定會(huì)說申允白的事兒,她就一直坐在屋中等著蕭淵回來。
“姑爺�!蓖饷骓懫鹉銘�(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
她沒有抬眸,“回來了?”
沒有人說話,只有踩的極重的腳步聲在屋中響起。
她微微蹙眉,抬頭,對上了蕭淵漆黑如墨的瞳仁,里面盛著她熟悉的欲色,還有…憤怒?
她快速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自已今日都做了什么,確定沒有做惹他生氣的事兒,更沒有紅杏出墻。
“你怎么了?”
蕭淵不說話,闊步上前扛起她身子放在肩上,往床榻走去。
沈安安被扔在厚厚的錦被中,整個(gè)身子都陷了進(jìn)去,柔軟的觸感包裹著全身,她卻提心吊膽的。
“你…你到底怎么了?中藥了?”
蕭淵不說話,整個(gè)人壓了下來,不給她再說話的機(jī)會(huì)。
紗簾垂落,他沒有絲毫的壓抑和遮掩,床榻發(fā)出的吱呀聲和沈安安隱忍的聲音在屋中回蕩。
她幾次想逃,都被他摁住腰身,難以動(dòng)彈。
等一切平息,已經(jīng)是午膳之后了,沈安安餓的肚子咕咕直叫,撐著無比酸痛的身子穿衣下床。
身后那雙漆黑沉暗的眸子緊盯著她。
她冷著臉,不想理會(huì)。
更衣梳洗一番之后,墨香奉上了午膳,“這是什么?”
沈安安指著一碗黑漆漆的藥問。
墨香轉(zhuǎn)頭看向了從里間走出來的蕭淵。
東西是姑爺給的,她也不知曉是什么。
沈安安目光也順著看過去,只是一瞧見蕭淵,她就覺得腰疼的厲害。
蕭淵擺手讓墨香退了下去,把那碗黑漆漆的藥端到了自已跟前,拿勺子慢慢攪拌。
“你生病了?”
“沒有�!�
“那這是什么藥?”
“補(bǔ)身子的�!�
補(bǔ)…身子?
沈安安愣住,他身子很虛嗎?沒看出來啊。
蕭淵哀怨的目光睨向她,“原本是給你抓的�!�
“???”
“我身子好好的,不虛啊�!�
這話一出,她明顯感覺蕭淵臉色更冷了,眸子似萃著寒冰一般。
“聽說,你讓慶豐尋戲子,男的,皮相清秀,身高八尺?”
“七尺七。”
蕭淵冷笑一聲,“要求倒是苛刻。”
“……有…什么問題嗎?”沈安安明顯察覺出不對,試探問道。
蕭淵端起藥碗,喝了一口,“墨香說,主屋昨晚沒有叫水�!�
“……????”
什么亂七八糟的。
沈安安愣愣的看著蕭淵,后者突然傾身,帶著十足的壓迫感凝視著她,“是夫人的意思嗎?對為夫的表現(xiàn)不滿意?”
“沒有,絕對沒有�!鄙虬舶采斐鋈种赴l(fā)誓。
扭頭對門口喊墨香,“給我滾進(jìn)來�!�
墨香聽見聲音身子一個(gè)哆嗦,火速推門進(jìn)來,“姑爺,皇子妃,出什么事兒了嗎�!�
姑娘還沒有如此粗魯?shù)牧R過她。
“你…你…”沈安安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已有些問不出口,把視線投向了蕭淵。
后者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瞇著的眸中波濤暗涌。
想起方才在床上的遭遇,她咬著牙問,“你告訴別人,昨晚主屋沒有叫水?”
“……沒有啊,奴婢…”墨香聲音戛然而止,突然想了起來,再看姑爺難看的臉色,冷汗都落了下來。
“不是奴婢,是…是慶豐,他尋奴婢問的,還把奴婢拉去了沒有人的地方…”
“……”沈安安目光投向了蕭淵,“慶豐是你的人�!�
這會(huì)兒二人都明白了過來,蕭淵緊皺著眉,臉沉的滴水,“你讓他找戲子做什么?”
“模仿申允白�!�
“咳咳。”蕭淵握拳輕咳幾聲,“模仿他做什么,你也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