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去�!彼罩⑽㈤]上了眼睛,沈安安卻是心都提了起來,火速推開他坐起身子穿衣。
“公務(wù)要緊,怎能懈怠�!�
書房是處理政務(wù)的地方,做這種事兒傳出去指定會人非議笑話,本就是荒唐。
耽于美色,尋歡調(diào)情,那是妾室的活,她堂堂皇子妃,該做的是勸諫,引他大業(yè)為重。
“自家府中,旁人不會知曉的�!�
沈安安瞥了他一眼,已經(jīng)穿戴整齊,“食盒在外面桌子上,你若是餓了就吃一些,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
“出府去轉(zhuǎn)轉(zhuǎn),聽說陳夫人日日都在敲鼓,如今有了那幾位大臣的幫助,就更不能停歇了才是�!�
蕭淵半撐著身子靠坐在軟枕上,凝視著沈安安,“夫人日日倒是忙的很,倒像是抽空來臨幸臨幸為夫的。”
睡完就走,他怎么覺得自已有些像伶館的小館?
沈安安系腰帶的手一頓,狠狠剜了他一眼。
倒打一耙倒是用的爐火純青,也不知
誰趁機(jī)臨幸了誰。
“夫人什么時(shí)候回來?”蕭淵掀開薄被下榻,又纏了上去。
沈安安戒備的看著他風(fēng)情萬種的勾人墨眸。
便聽他接著道,“若是夫人滿意為夫的伺候,記得要早些回來,晚了,可是要…雙倍挨罰的。”
沈安安唇角抽了抽,火速將腰身從他大掌中解救出來,扭頭就跑了出去。
蕭淵的低笑聲在身后回蕩。
第244章醉春樓
“皇子妃,我們?nèi)ツ模俊蹦愫蛻c豐,清躍就守在府門口。
沈安安目光落在了清躍儒雅清秀的臉上,說,“你去過歡場嗎�!�
“皇子妃說笑了,小人本就出身歡場。”
“出身歡場,那演起恩客來,豈不是信手拈來�!�
清躍愣了愣。
墨香攙扶著沈安安上了馬車,往華安街的醉春樓而去。
幾刻鐘后,馬車在醉香樓門口停下,沈安安理了理身上的小廝衣物,扭頭看向了臉色難看的慶豐,豎起食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回去可不許胡說。”
“呵…呵呵。”慶豐僵著臉笑,抬步跟著幾人要一同進(jìn)去,被墨香給擋了出來。
“你就別進(jìn)去了,你那張臉混跡官場的人誰不認(rèn)識,回頭壞了皇子妃的事兒�!�
“可…這地方太危險(xiǎn),皇子妃進(jìn)去…她不合適,回去主子會扒我皮的。”
墨香笑臉一收,“醉春樓又不是伶館,有什么危險(xiǎn)的,讓你守著就守著,有什么事兒我會給你報(bào)信的。”
“我……”
慶豐還待再說什么,墨香已經(jīng)將他推上馬車,自已走了。
清躍腦門上都是冷汗,皇子妃給他當(dāng)小廝,那簡直是活久見。
土地爺洗臉,臉色是越洗越難看。
小腿突然被用力踢了一腳,清躍連忙回頭,對上了沈安安恭順的臉,眉頭卻微微蹙著。
“把你戲演好�!�
“是是是�!鼻遘S本能的想彎下腰,剛動了動就觸及沈安安冷沉的眸光,立即挺直了腰桿,繼續(xù)向前走去,
“哎呦,客官是生人吧,怎么從不曾見過啊。”臉上笑出來褶子得老鴇一步三扭得迎了上來,粉都要掉下渣來。
“也算是老主顧,只不過兩年前被家中老子拎走歷練,最近才回來,你不認(rèn)識爺也正常�!�
老鴇一雙眼暗中打量著囂張狂妄的清躍。
嗯……沒想起這么一號人來,許是時(shí)日久了,她迎來送往的,忘記也正常。
清躍一條腿踩在凳子上,另一只手甩著腰帶上成色極好的玉佩,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募w绔做派,看起來就是位不好惹的主。
“客官先隨我到雅間�!崩哮d十分恭敬,把人請去雅間之后說道,“客官稍等片刻,奴家這就讓樓里的姑娘都過來,任憑客官挑選。”
“不必了�!鼻遘S一擺手,“我是來找老相好的,殷紅呢,讓她出來見我�!�
“殷,殷紅…”
“怎么,兩年前她就不肯從了爺,如今還給爺擺譜呢?”
老鴇面色萎白,“不…不是,殷紅…殷紅她……”
“不是就把人給爺帶來。”清躍抬起一腳踹在老鴇身上,兇神惡煞的威脅,“告訴她,爺如今有的是銀子,只要她服侍好爺,爺保她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客官�!崩哮d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彎腰把裙子上的土拍干凈,“殷紅真的不行,要不您換一個,紫焉怎么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功夫不比殷紅差的�!�
“爺說要殷紅,你沒聽見嗎,怎么,你也看不起爺?”清躍拿起桌案上茶盞狠狠摔在地上,嚇了老鴇一跳。
“客官,這…哎呀…奴家老實(shí)給您說了吧,殷紅她…并不在這。”
“不在?怎么可能,她被人贖走了?誰?爺找他算賬去。”
“不是不是。”老鴇眼神閃爍,嘆了一聲,“是…死了。”
清躍愣了一下,掏了掏耳朵,“你說什么?老鴇。你當(dāng)爺是傻子不成,敢編瞎話騙爺?”
“奴家哪里敢啊�!崩哮d左右看看,附耳清躍小聲說了幾句。
“此話當(dāng)真?”
“奴家怎么敢騙您�!崩哮d一臉唏噓。
清躍皺皺眉,又嗤笑道,“賤人,誰讓她當(dāng)初不從了爺,死了也是活該,死娘們。”
老鴇眸中閃過一絲不快,到底沒說什么,“客官,要不讓紫焉來侍奉您?”
“不用,那殷紅不是有個結(jié)拜妹妹,清高的很,叫什么…桃粉是吧,讓她來�!�
“……”老鴇心里已經(jīng)開始口吐芬芳。
“桃粉也不行。”
清躍當(dāng)即變了臉,從袖中掏出了兩張銀票扔給老鴇,“少廢話,你別告訴我桃粉也死了,要么今日讓爺見著人,要么爺辦了你�!�
老鴇攥著銀票,笑的見眼不見牙,“客官這是什么話,奴家倒是樂意,只要客官您不嫌棄奴家人老珠黃。”
一雙眼球黏在清躍身上,就想往身上靠,被清躍嫌棄的推開,“想什么呢,你一半老徐娘,送給爺,爺都嫌塞牙,爺說的,是城西賣燒餅的老漢,他一輩子都沒娶著媳婦,想來不挑食�!�
老鴇臉色一僵,立時(shí)穩(wěn)住了身形,斂了風(fēng)塵氣,“那老頭可是這條街上有名的丑,客官您就別拿奴家打趣了�!�
“那還不趕緊去�!鼻遘S驀地拔高音調(diào),惡狠狠說,“等著爺叫那老頭來伺候你嗎。”
老鴇抓著銀票,硬著頭皮答應(yīng),“那客官稍坐一會兒,奴家這就去請?zhí)曳��!?br />
她扭著身子笑著把雅間門合上,才徹底落下了臉。
“媽媽,桃粉如今身上背著官司,被那位大人派人重點(diǎn)保護(hù)著,您讓她接客,是不是不太好?”
“這可是一百兩,她不去,難道你去服侍那惡心巴拉的老頭子?”老鴇瞪了說話丫鬟一眼。
“不過是滾一圈的功夫,最多一個時(shí)辰,去,把桃粉給我叫來�!�
……
清躍又等了一會兒,等人徹底走開,腰瞬間彎了下去。
“皇子妃,您快坐。”
沈安安搖頭,墨香接話說,“你演的倒是逼真,我都忍不住想給你幾腳�!�
“呵,呵呵�!彼蛔栽诘膿蠐项^,“天天看豬跑,一來二去就學(xué)會了些�!�
“哼。”墨香瞥了他一眼。
清躍緊張的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擺放,忐忑不安,好像椅子上有釘子一樣。
“不用擔(dān)心,你方才演的很好,待會兒也如此,不要讓人看出破綻。”
“是是是�!�
等了有一刻鐘的功夫,門外才終于響起了腳步聲,清躍接收到沈安安遞來的眼色,立即摔摔打打起來。
“人呢,想讓爺?shù)鹊绞裁磿r(shí)候,老鴇,老鴇——”3538
“他娘的,信不信爺砸了你們的店,讓你們都去城西伺候燒餅老頭去�!�
墨香眼皮子狠狠跳了跳,只覺不堪入耳,默默移開了腦袋。
清躍探究的目光看向沈安安。
沈安安小聲道,“很好,繼續(xù)�!�
清躍努力回憶著那些脾氣暴躁的客人,然后直接掀翻了桌子。
第245章姐妹情深
“哎呦,我的爺,奴家把桃粉給您帶來了�!崩哮d沒有進(jìn)屋,直接把一個姑娘給推了進(jìn)去。
清躍這才斂了怒火,一雙眼上下打量著桃粉,倏地一笑,“過來�!�
桃粉抿著唇上前行了一禮,“客官�!�
清躍拉著她手腕就往懷里扯。
“客官,別…”
“什么意思?”清躍臉一沉,“少給爺玩賣藝不賣身那套,爺有的是銀子,若是你給爺伺候舒服了,說不定我一高興,給你贖回去當(dāng)個小妾也不一定。”
桃粉眼中厭惡一閃而過。
“客官說笑了,奴家…啊——”
清躍已經(jīng)將人摁在了桌子上,她背對著幾人沒有瞧見清躍朝沈安安投去的慌張視線。
“現(xiàn)在要怎么辦?”他無聲詢問。
總是不敢真當(dāng)著皇子妃的繼續(xù)這污穢之事兒的。
墨香別開頭,都不去看。
“繼續(xù)。”沈安安唇瓣張合。
清躍咬牙,一手狠狠摁在桃粉腰肢上,不待有下一步動作,女子就猛烈掙扎起來。
清躍順勢將她推在了地上,“你別給臉不要臉啊,要不是殷紅死了,你以為爺會找你�!�
說完就又走了過去,桃粉迅速爬起身,看了眼清躍身后兩個小廝,咬牙說,“我如今已經(jīng)被貴人包養(yǎng),他們就在外面守著,你若是敢動我,等他們進(jìn)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清躍接收到了沈安安催促的目光,硬著頭皮撲了上去,“你忽悠誰呢,要是有人包養(yǎng)你,老鴇會一百兩銀子把你給我。”
他扯著桃粉往床榻上去。
后者徹底慌了神,溫婉秀美的面容布滿冷霜,“我沒有說謊,那貴人可是兵部尚書,申大人,你敢動我,回頭一定會被他清算的。”
“啊——你放開。”
沈安安抿唇看著,眉頭微微蹙起。
床榻上清躍看似沒有閑著,兇神惡煞的很,卻并沒有碰桃粉一個手指頭,卻足夠嚇的桃粉面色發(fā)白。
“給爺裝什么清高,都在樓里賣了,不就是銀子的事兒嗎,爺有的是銀子,一會兒都給你,就是可惜殷紅那娘們,長的可比你可心多了,要是不死,爺一定要你們姐妹一起伺候�!�
提及此,桃粉眼睛紅了,“你住口,我姐姐乃是清館,我不許你侮辱她�!�
“清館?哼,清館會和人珠胎暗結(jié),還有了身孕?”
清躍扣住她手腕邊嚇唬她,邊說,“你們就是不自量力,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也不想想,大戶人家的公子怎么可能瞧得上你們這貨色。”
“她就是活該,當(dāng)初要是乖乖從了爺,怎么會有今日,至少爺不會殺人。”
桃粉目眥欲裂,偏頭狠狠咬在了清躍的手上。
“他娘的,你還敢咬我�!鼻遘S疼的頓時(shí)大叫,猶豫再三沒有像那些恩客甩桃粉耳光,而是掐住了她脖子。
沒有空氣,桃粉臉慢慢變紫,呼吸不暢,就松開了口,“我說了,不許侮辱我姐姐。”
她眸中是絕望的堅(jiān)韌。
沈安安眉梢輕挑,眸底劃過一抹沉思。
清躍冷笑了一聲,“裝的倒是姐妹情深,可我聽老鴇說,你是親眼看見殷紅被殺的,那你怎么不去救她?嗯?”
“是不是嫉妒她比你長的漂亮,惹人喜歡,想私吞她的財(cái)物,你們這些女人,才是最歹毒惡心的。”
“我沒有,我不是�!碧曳郾牬笱劬Φ芍遘S。
“呦,爺只是渾說一句,你這么大反應(yīng)干什么,莫不是爺猜對了�!�
“你放開我�!碧曳鄄辉俳忉�,只是拼命掙扎著。
“你不是說你被貴人包養(yǎng)了嗎,那人怎么還不來救你?”清躍勾著她下巴嚇唬她,“忽悠爺?shù)氖前�?�?br />
不愧是青樓女子,桃粉連哭都是梨花帶雨的,惹人憐愛。
“你要是羨慕嫉妒你姐姐,爺可以成全你,爺可比你姐姐的奸夫強(qiáng)多了,我可以給你一個身份,給你銀子,你只管跟著我,爺保證你衣食無憂,日子暢快,怎么樣�!�
桃粉眼中都是譏諷,“笑話,你知曉我姐姐得男人是什么人,豈是你可比。”
“什么人?”
桃粉突然不作聲。
“哎,爺就不信了,你給爺說清楚,那男人究竟是什么貨色,竟然讓殷紅跟了他�!�
桃粉不再被撕扯,長松了一口氣,她往后退了退,攥緊了領(lǐng)口,“他是大戶子弟,才華橫溢,溫和良善�!�
“哦,既是那么好,為何會將你姐姐給殺了�。俊�
桃粉抿住唇,不再開口。
“算了,”清躍懶洋洋道,“爺懶的知道那娘們,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爺可是給了老鴇一百兩銀子呢,可不能浪費(fèi)了。”
他這會兒像是動了真格,桃粉死死攏住衣裙不撒手,“奴家給您一百兩,還請客官放過奴家。”
“嘖,”清躍頓住了動作,“方才那么厲害,這會兒認(rèn)慫了?不過…你說你有一百兩,可是真的?”
“是,”桃粉嚇的三魂飛了七魄,“奴家有一百兩。”
“爺稀罕你那一百兩,爺是來尋歡作樂的。”
“你別過來�!碧曳凵碜佣荚诎l(fā)抖,“客官想要多少銀子,奴家都可以給,只要您放過我�!�
“你一個賣身的,哪來那么多銀子?”
“……奴家攢的,還請客官別告訴老鴇�!�
清躍仿佛是動了心,“那…你有多少?要是多,爺或許可以考慮,拿著你的銀子再找上十個八個,豈不快哉。”
桃粉一咬牙,“兩百兩,是奴家全部積蓄了,可夠?”
“兩百兩�!鼻遘S皺皺眉,顯然沒看上,
“客官,奴家就只有這么多的,足夠您去別家?guī)淄礓N魂了,您就放過奴家吧�!�
“那行吧,”清躍勉為其難,“不過你得讓我再摸一摸,否則豈不是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