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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雙臂掛在他頸上,側(cè)過臉倚在男人胸口:“快到了……嗚嗚,蔣頌…再操我一會兒…嗯…求你……”

    蔣頌低低問她:“是嗎?”

    動作開始變得兇狠,她在這種攻勢下根本撐不了太久,細(xì)細(xì)呻吟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抖得不行,胳膊也無力地從頸上滑下來。搭在肩頭。

    一股股水爭先恐后從連接處的縫隙沒出來,他聞到她獨有的那種甜膩的氣味。

    泄出來了,但還沒尿。

    他沒說話,輕聲夸她:“好乖。”

    腰胯輕輕頂了幾下,他壓低聲音,囈語般問她:“可我覺得不太夠……尿出來好不好?我想看看�!遍L﹔腿﹕老阿姨證理﹒

    他按著她的腰眼重重壓下來。

    連帶著豆豆已經(jīng)酸麻得很厲害,她發(fā)不出聲音,連一聲“不要”也說不出來,手輕輕砸他的肩頭,男人低聲哄著她,越撞越深。

    “乖,乖孩子……不舒服嗎?夾得這么緊,…抱緊我,嗯……是這樣…”

    精液全射進(jìn)最里面了,燙而濃濁,蔣頌如愿聽到淅淅瀝瀝的落雨聲。

    ————————————

    蔣頌嘴上:停下,不用可憐我

    蔣頌心里:好孩子,靠近點,再疼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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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夏天的第一個吻

    07

    夏天的第一個吻

    雁稚回敲門的時候,雁平槳剛晾好洗完的校服,正站在陽臺抻平半濕的褲腳。

    他習(xí)慣自己洗貼身的衣物,因為白天體育課打籃球,索性連帶校服一起洗了一遍。

    聽見三聲敲門音,而后是媽媽溫柔的聲音:“我進(jìn)來了喔?”

    雁平槳因為個子太高,著急出來看媽媽的臉色,下意識從濕漉漉的褲子胯下鉆了出來。

    “媽?”

    說心里毫無波瀾是不可能的。

    ——雁平槳不知道媽媽這會兒過來,是想替他出氣,還是想替爸爸出氣。

    時間是下過晚自習(xí)的十點半鐘,雁平槳坐到桌前,打開電腦,確認(rèn)了一下大學(xué)直招的進(jìn)度情況。媽媽把端著的碗放到桌角,是他喜歡吃的糯米湯圓。

    ……也不只他喜歡,雁平槳知道爸爸也喜歡,只是不像他吃這么甜的,還放了醪糟。

    雁稚回摸了摸兒子衛(wèi)衣袖口的厚度:“熱不熱?都立夏了,穿得好像還是很厚呢�!�

    雁平槳搖頭,仰頭靠在椅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媽媽,我上周把爸從家里氣走了……因為他不讓我談戀愛。”

    春秋筆法同樣適用于告狀,雁平槳試圖先發(fā)制人,讓媽媽心疼他。

    雁稚回笑著看他:“爸爸昨天跟我說了,比你要早一點哦�!�

    雁平槳不吭聲了,坐起身,安靜吃起湯圓。

    他桌子上放著幾本練習(xí)冊,已經(jīng)做完了,最上面放著一張復(fù)印后的語文卷子,是安知眉在上次模擬考時寫的作文。

    她的作文常常被當(dāng)成范文,復(fù)印下來在年級里傳閱。

    雁平槳則拿它來相思,一廂情愿的。

    雁稚回?zé)o法不注意到。她以前也這樣珍藏蔣頌給她的字條,其實只是男人當(dāng)時偶爾隨手留下的囑咐而已。

    雁稚回想了想,看著兒子與她相似的側(cè)臉,道:“我確實結(jié)婚早,不過這只是特例。登記的時候,你爸爸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結(jié)婚的快慢早晚,我想,只是取決于是否碰到了合適的人。

    “我理解你想和初戀白頭偕老的心情,可是,如果對那個女同學(xué)來說,你并不是她可能遇到的最好的人呢?那么你們現(xiàn)在結(jié)合,對未來的她來說,是不是青春期一次有成本的試錯呢?

    這也許并不符合你喜歡她的心情。”

    雁平槳拿著湯匙的手停住了。心像被踢到的睪丸一樣緊緊地縮了起來,他看向媽媽,有些茫然。

    他從沒想過這件事。

    雁平槳一直覺得他會是安知眉可選的最佳答案。畢竟他家世好,長得也好,除了學(xué)習(xí)不如她之外(這不影響他們上同一所大學(xué)),他想不出安知眉拒絕他的理由。

    但在他活動的范圍之外,他不能不承認(rèn),一定存在比他還好,還配得上安知眉的人。

    那個人甚至可以是個女的,只要安知眉想。

    雁稚回喝了口水,溫柔開口:“我和爸爸的情況比較特殊。可以理解為一種誤會,或者說,我當(dāng)時太喜歡他了,心里也知道他可能會在知道我的年紀(jì)后拒絕和我在一起,所以故意裝作沒想過這個問題,沒有及時把實情告訴他。

    “這是我的錯,確實做得不對。但看到爸爸為這件事不開心,這么多年依然糾結(jié),是不是也能從側(cè)面說明,成年——對于很多人來說,至少是對于爸爸這樣性觀念保守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是身體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的前提?

    “人們把實踐某種行為設(shè)置成一種象征,一道門檻,一定是因為它積累了很多很多過去人的經(jīng)驗教訓(xùn)�!�

    “我們不能輕易把它認(rèn)定為迂腐過時的舊思想,就像即便地球氣候已經(jīng)發(fā)生這樣巨大的變化,我們還是堅持背誦二十四節(jié)氣表,按照它標(biāo)定的時序特征生活一樣。

    “自慰是一種關(guān)于性的行為,性交也是,但在沒有能力獨自處理它為另一個人帶來的后果,并且承擔(dān)行為的代價之前,選擇自己解決自己的欲望,可能是最優(yōu)的答案�!�

    雁稚回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爸爸只是跟自己較勁,沒有生你氣的意思,也不需要你去低頭做些什么。我們平槳只是處在青春期,太渴望長大了�!�

    雁稚回想到昨晚,蔣頌為自己“長得太大”郁郁寡歡的樣子,眼里浮現(xiàn)明顯的笑意。

    “而且,平槳,你沒想過別的嗎?”

    雁稚回試圖給自己一腔精力無處發(fā)泄的兒子提一點建議:

    “比如……牽手,擁抱,接吻?它們可能能夠帶來比使用安全套更多的幸福感也說不定。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不是一定就要和她發(fā)生性關(guān)系才能證明。”

    雁稚回拿著空碗出來時,蔣頌就在門口等她,一只手松散地抄進(jìn)兜里,露在外面的那只手上腕表還沒有摘。

    雁稚回假裝看不出來男人頻繁看過時間的事。

    “小乖,我在等你。”

    蔣頌聽到了雁稚回跟兒子說的最后幾句話,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是,拿過妻子手里的托盤,俯身和她安靜地在走廊接吻。

    雁稚回被蔣頌抱回房間,男人低聲說,想要和她探討一些關(guān)于牽手,擁抱和接吻的問題。

    雁稚回穿的睡衣在回到主臥后換成了睡裙,蔣頌靠在床頭,看豆綠色的絲緞?wù)鄢鲫幱暗男螤�,顯出女人凹凸有致的,熟果般的身體。

    他耐心道:“立夏晚上還涼……穿厚一點。至少,加一條襯裙在里面�!�

    雁稚回忍著笑:“知道了,爸爸�!�

    她故意強調(diào)最后兩個字,話音剛落,就被蔣頌拉進(jìn)懷里。雁稚回跪坐在男人身前,摟緊他的脖頸。

    “膝蓋,膝蓋很漂亮�!�

    蔣頌松開她,在雁稚回喘息的當(dāng)口,用手指耐心地摩挲膝蓋骨凸起的線條,手掌扶在膝蓋上的大腿面,主人的表情是純?nèi)坏馁澝琅c欣賞。

    那種熱度和他的無心之舉讓人心猿意馬。

    “你再摸我就要濕了……”雁稚回輕輕吸了吸鼻子,避開他的撫摸。

    蔣頌笑著收回手,俯身熄燈:“好,好……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把妻子抱進(jìn)懷中:“其實我是想說,夏天要來了�!�

    蔣頌輕輕道:“總讓人想到在夏天接的第一個吻�!�

    08

    直到冰塊化掉

    08

    直到冰塊化掉

    雁稚回的初吻發(fā)生在她十八歲前那幾個月里的某一天。

    夏滿芒種暑相連,是一個立夏。

    當(dāng)時蔣頌到南方出差,她正在讀大二,連著假期的那兩天都沒什么課,就偷偷摸摸跟了過去。

    雁稚回裝作找不到住處,可憐巴巴地讓男人同意她暫時住在他那里。

    短短五天而已,同居的力量比想象得還要大——

    對性充滿好奇的花季少女,壓抑很久的成熟男人,他們在那幾個夜晚,因為遠(yuǎn)離熟悉的人事而產(chǎn)生靠近的勇氣,由此充分引燃之前兩年的日常接觸里,積攢的好感和曖昧。

    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是父子心有靈犀,猶如某種血緣的檢驗場——

    十幾年后,即將十七歲的雁平槳為“自己擼過還算不算是處男”這個問題糾結(jié)萬分的時候,沒有想到父親蔣頌,同樣在這個年紀(jì)思考過自己是否應(yīng)該在單身時,鍛煉用以討好尚且未知的“愛人”的技巧。

    蔣頌沒有像雁平槳那樣顧慮太多,他很快肯定了這一行為的必要性。

    于是在他三十二歲,面對十七歲的雁稚回捧著冰塊向他請教,問這玩意兒和接吻有什么關(guān)系的時候,蔣頌得以維持臉上的平靜鎮(zhèn)定,慶幸自己并非理論和實踐同時為零的白紙。

    少女把冰塊捧在手里,像捧著一個柔嫩的陷阱。

    蔣頌低頭,看到女孩子的掌心被凍得發(fā)紅,粉色的指紋滲著水漬。

    “我可以教你,用這個冰塊�!笔Y頌喉嚨發(fā)干,低低問她:“……要試試嗎?”

    雁稚回胡亂點了點頭,手很冰,她的注意力都在冷感的來源,來不及如往常那般琢磨男人話里的深意。

    于是她眼睜睜看著蔣頌俯身垂首,啟唇把她掌心的冰塊含在口中。

    而后男人湊了過來,扶住她的肩膀,將冰塊貼上她的嘴巴。

    他的呼吸很綿長,溫厚,和他的人一樣冷冽又溫柔。

    雁稚回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呆呆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臉部輪廓流暢深邃,目光帶著灼熱,英俊而斯文的一張帥臉,因為距離得太近,雁稚回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冰塊好涼,涼得讓她幻覺它在燃燒,是蔣頌親手把焰芯種進(jìn)她的身體里。

    我得到一種“彼特拉克奇喻”般的愛情。

    在害怕中有期盼,熱得像火,冷得像冰。

    雁稚回嗚咽了一聲。

    這樣的動作說不出話,但蔣頌似乎也并不需要說話,他輕輕含著冰塊深入,舌尖將其推入一些,防止雁稚回咬到她自己。

    拇指摩挲著少女柔軟的唇角示意她張口,熱氣溢出,冰塊很快有融化的跡象,水滴從彼此唇邊流下來,蔣頌不著痕跡用指腹抹開,輕輕引導(dǎo)著懷里的女孩子,教她學(xué)習(xí)吮吸口中讓人顫栗的冰塊。

    有輕微的嘖嘖聲,是舌頭和嘴唇啜吸冰塊的聲音。

    他們從那塊透明的固態(tài)水上努力汲取對方的溫度,隔著尚未建立的關(guān)系,與躍躍欲試的拉扯。

    雁稚回幻想口中的冰涼是蔣頌的舌頭,她攀著男人的肩膀,一點一點如同小鹿舔水那樣吸舔冰塊。

    舌尖被凍得發(fā)麻,男人捧她臉的動作帶著力道,雁稚回只覺得他在把自己的唾液喂過來。

    她嗚嗚咽咽、哼哼唧唧地全部咽下,身體也軟成了一灘水,腿間的內(nèi)褲緊緊貼附在腿心上,濕得下體發(fā)涼,想要東西進(jìn)入。

    “你能堅持多久?”入耳的男聲低沉喑啞,雁稚回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木質(zhì)香水的淺淡氣味,不敢抬頭觀察對方的眼神。

    “……直到冰塊化掉。”雁稚回捂著嘴含混回答。

    這樣就可以跟他舌吻。

    “真的啊,”蔣頌聽懂了,他配合地墊她的話頭:“這么厲害�!遍L腿老阿姨后*續(xù)]追更

    男人慢慢撫摸著雁稚回的后腦勺,帶有一種after

    ?

    care的事后意味。

    欲望的引線點燃,讓人忍不住想要貪多,他不滿足就這么簡單結(jié)束,往前一步,身體隨之和面前的女孩子產(chǎn)生更多點到為止的觸碰。

    雁稚回聽到他問:“那么……學(xué)會了沒有?”

    雁稚回是有些害怕的,那種害怕來自本能,即便她喜歡他也是如此。

    因為與他非親非故,只爺爺和他的父親算得上是半個戰(zhàn)友,這種過量的親昵——即便她剛才根本沒能碰到蔣頌的舌頭——已經(jīng)讓她有些難以全部消化。

    理論上,雁稚回這時應(yīng)該點頭,她有百分百的信心斷定,蔣頌會在她回答之后與她拉開合適的距離,不再提剛才接吻的事情。

    但她發(fā)現(xiàn)蔣頌有反應(yīng)。

    男人身上的反應(yīng)因為他穿的裁剪合襯的褲子顯得尤其明顯,他似乎有遮擋的意思,但一個女孩子,對這種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向來都十分敏銳。

    雁稚回緊張之下,竟然忘記了那個用來形容男人“有反應(yīng)”的詞是什么。

    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平日里胡思亂想的東西變成事實,喜歡的人就站在眼前,教她接吻,還問她學(xué)習(xí)的情況。

    那點害怕和畏懼頓時變得不值一提,雁稚回滿腦子都是再離蔣頌近一點兒的想法,想知道他的懷抱是什么溫度,他的心跳是不是和她一樣快。

    于是她望著蔣頌,怔怔道:“沒呢�!�

    蔣頌嘆了嘆,目光流連在她唇瓣,喉結(jié)滾動,渴望幾乎凝成實質(zhì)。

    他在最后關(guān)頭忍了下來,把雁稚回抱進(jìn)懷里,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

    “嘴巴都已經(jīng)腫了……還沒學(xué)會嗎?”蔣頌用氣音稱呼她:“小騙子�!�

    那個時候蔣頌以為雁稚回只在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上口是心非,只為更多地靠近他。

    他沒想到這些在雁稚回看來根本不算是欺騙,連口是心非的程度都不到。

    她想要騙他的事情,在她拿了蔣頌的第一次之后,才晃晃悠悠,半遮半掩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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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保養(yǎng)得好,素質(zhì)內(nèi)涵有意識地進(jìn)行提升的話,其實很不顯老……之前關(guān)注過一個馬華那邊的教授,看訪談上好像只有四十多歲,一查居然已近古稀()

    真的震驚很久

    09

    我太太在哪兒?

    09

    我太太在哪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要讀大學(xué)了,雁平槳總覺得從立夏開始,事件接踵而至。

    ……父親居然久違地喝醉了,在一個立夏后不久的夜晚。

    蔣頌看起來明顯醉得不輕,他捏著眉角靠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陰影里雁平槳只看得清父親腕表表盤上的反光,因此在晚上放學(xué)回家進(jìn)門后被嚇了一跳。

    雁平槳出口聲音很大,是一句臟話。

    蔣頌嘆了一聲,仿佛大型獸類睡眠間隙發(fā)出的呻吟:“安靜……”

    雁平槳立刻閉嘴,輕手輕腳摁開大堂的角燈。父親很講求生活的私密性,家里沒有太多傭人,管家也只是偶有出現(xiàn)。按理說平時就是如此,但雁平槳還是莫名感到了空曠。

    想著,雁平槳看到父親停留在眉角的拇指輕輕往下,蹭過眼尾,在那里緩慢地揩了一下。

    好像是在抹眼淚。

    雁平槳一驚,不懂父親怎么喝醉后突然變得這么感性。

    媽媽教過他解酒茶的做法,雁平槳很快泡了一壺,倒了一杯遞給蔣頌。

    “爸,您怎么了?”他試探著問。

    蔣頌盯著茶水,沉默了很久才抬眼看向兒子。他緩聲道:“想到了……孩子的誕生�!�

    蔣頌看著雁平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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