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蔣頌深呼吸,把鏡子扣放在桌面,起身回到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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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孩被他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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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孩被他教得很好
人有時候經(jīng)常被一些幻覺反復欺騙。
雁稚回等了又等,終于坐在馬桶上確定自己沒有來月經(jīng)的事實,剛才那種感覺只是排卵期做愛常有的錯覺而已。
想到方才拒絕蔣頌時,對方的遲疑與垂下的眼睫,雁稚回頗覺心軟。
或許,她應該再多哄哄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主動求歡被拒,確實是一件有些傷自尊的事。
雁稚回心虛地從衛(wèi)生間里面出來,看到蔣頌正靠在床頭。
床頭柜的一層抽屜敞開著,男人捏著她定期服用的維生素片在細細端詳。長腿就隨意擱在床沿,露出睡褲褲腳下一截線條清晰的骨感腳腕。
看著男人清俊的側臉,雁稚回心里隱約開始發(fā)饞。她上前跪坐在蔣頌腿旁,扶著他的大腿,傾身仰頭去親他的下唇。
碰了一下,是干燥而柔軟的。
……于是再碰一下,蹭蹭,張口含住,用舌尖討好地吮舔。
蔣頌見狀微頓,耐心扶住她的肩膀,低聲問道:“不是說不方便?”
雁稚回顧不上跟他慢慢解釋,急著想要被他摸,于是含糊敷衍了一句“關燈就好了”,手摸索著往上,順著睡衣衣擺探進去摸蔣頌的腹肌,另一只手則沿著大腿往下放在男人腿間,輕輕按著那一大包東西慢慢地揉。
陰莖變硬,撐起布料,半勃。蔣頌遷就且沉默地看著身上的女人,看她的頭發(fā)蓋住半邊肩頭如同上好的墨色緞面,半晌才探手摁下一旁床頭燈的開關,翻身把她壓到身下。
衣服在被子里伴隨嗚咽的悶悶聲音被剝掉,由一只大手拎著丟到一旁。雁稚回仰著臉看蔣頌掙扎緊繃的神情,手被男人牽引著放在他腹下,賣力地擼動。
好硬,而頂端正在流水,有一滴掉在她肚臍上,冰冰涼。
“爸爸……我想吃它,可以嗎?”
雁稚回咽咽口水,目露祈求:“它好燙,而且,而且這個姿勢我有點兒握不住,讓我吃它,求您……”
蔣頌低聲說“不準”,依然撐在她身上,逼著她給自己手淫。
性器在妻子手里堅硬無比,敏感的地方被手指撥弄磨蹭,柔軟的手心緊貼棒身的青筋,指甲剮蹭龜頭馬眼。
蔣頌斷續(xù)發(fā)出呻吟,偶爾微仰起頭,失神淪陷。
雁稚回仰著臉去舔男人的下巴,腿夾緊他的腰,肉棒被雙手艱難擼動,黑暗里對準的地方就是濕淋淋的肉縫。
這已經(jīng)是非常直白的勾引,她抬頭,卻看到蔣頌眼中出現(xiàn)質(zhì)詢的神色。
她有些不解。
蔣頌以往在床上從來不會這樣,他又不早泄,有什么可覺得疑惑的。
“怎么了,先生?”雁稚回輕輕擼著肉棒問他:“是要問我什么嗎?”
蔣頌看著身下的小妻子。
他確實疑惑。
她還需要他嗎,需要他這具已經(jīng)在衰老的身體?
那個男人不能滿足她嗎,以至于她如此掛念他對她盡心盡力的討好,愿意現(xiàn)在幫他擼動陰莖,即使屁股已經(jīng)完全濕透?
蔣頌沉默起身,著雁稚回紅著臉坐上來,然后撐著他的胸口騎他,過程里充滿依賴地含他的乳首啃咬舔舐,哆嗦著叫“好喜歡騎爸爸”。
小妻子就喜歡看他沒什么情緒的樣子,吃肉棒的過程里還拿過放在床頭的眼鏡,用發(fā)顫的手指打開慢慢為他戴上。
無力反抗的快感從下腹升起,要他主動渴求對方。它們時刻提醒蔣頌,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立貞潔牌坊的婊子。
“做愛的時候給我戴眼鏡,是想要我看得更清楚么?”他開口。
雁稚回興奮得要命,直點頭,舔他的臉和喉結熱情如同一只小狗。
“想要爸爸看清楚我…看清小逼是怎么吃您的,好不好?嗚嗚…嗯……好大…”
蔣頌垂眼去咬她的臉,而后是唇瓣,舌尖。他故意輕輕地咬,要她嗚嗚地叫,被痛得眼淚汪汪。
女人腰肢起伏,發(fā)出咪嗚咪嗚的嬌媚呻吟,絞著他,嗚嗚嗯嗯地咬著手指喊爸爸,直到他控制不住,在粗重的呼吸里射出精液,喂飽她,喂得她一臉饜足。
一直以來蔣頌都有點兒潔癖,否則也不可能直到三十多歲遇到雁稚回時還是處男。
雁平槳嬰兒時期圍著口水巾吃自己鼻涕的樣子蔣頌記憶猶新,因此他對兒子也有點潔癖上的排斥。
唯獨對雁稚回沒有。
按照自我設定的標準,他是應該有的,因為身前的愛妻已經(jīng)不知是否被別人細心地舔舐過。
蔣頌為自己這種尖酸刻薄的猜疑感到反胃。
可他整個人從身到心都是她的,整整十七年,因此無法忍受她把恩惠施給別的男人哪怕一星半點。
“你是不是真的……”他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問出口。
現(xiàn)在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不是嗎?長︰腿老阿﹑姨︿證理
被碰過徹底揉捏過的身體不會是這樣久曠下禁不起撩撥的狀態(tài),他的女孩方才在他身體下面夾著腿發(fā)騷成那樣,手捧著肉棒,眼神黏糊得幾乎把渴望凝成實質(zhì)。
很久沒被干才會這樣,全身上下都軟綿綿地在無聲勾引他,那張用來說話的嘴卻一點兒呻吟也不吐露,羞澀地等待他主動占有她。
蔣頌覺得自己尚且沒有質(zhì)問她的資格。
從他第一次看到他們二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近半月,就算別人引誘了她,他們也大概率只是稍有往來,還沒有發(fā)生關系。
退一萬步講,或許有過更親密的,宋承英也沒有能滿足她。
黑暗里只能感受得到她身體的柔軟細膩,看得到身體纖細卻成熟的線條,看不到那些或許存在的印子。
蔣頌把人翻了個身按在床上趴好,沉默且狠厲地操她。小穴里面窄而燙,蔣頌爽得頭皮發(fā)麻,在射意再度到來的時候,大手按緊已經(jīng)被撞得殷紅的陰阜,用抓握的姿態(tài)扣緊她的腿心,拇指用力揉著嫩穴上豐腴的軟肉,挺腰把精液全部灌進去。
他已經(jīng)習慣了內(nèi)射,從嫩逼窄縫里流出白精大概是所有人難以抵抗的性癖,蔣頌尤其愛看,還愛在事后洗澡過后,再度舔得雁稚回哭著求饒。
找出玩具,蔣頌調(diào)了時間和頻率,慢慢推進穴口。
他起身跪在雁稚回身上,把再度勃起的雞巴放在她嘴邊。
“舔我。”他低聲道,慢慢掐住了雁稚回的脖子。
“唔,唔唔……”雁稚回順從張口,聽話地舔舐。
被男人操過,入體小玩具的尺寸讓人舒服,卻不盡興。
她努力把肉棒舔得晶晶亮,夾緊了腿求蔣頌:“您玩我好不好?想要被舔豆豆……”
蔣頌操她基本每次都會有陰道高潮,他好像格外了解她的身體,握著她的腰,總用一種精準的角度搗得她叫也叫不出來。
陰道高潮沒有陰蒂高潮爽是真的,尤其近幾年和蔣頌有目的地試過幾次,雁稚回明顯感覺前者的賢者時間要更長,那種讓人失神的巨大快感到來之后,即便小穴咬得格外緊,她也沒有太多器官沖撞帶來的快感,整個人像沉在水里,半天才能浮上來呼吸空氣。
陰蒂高潮就不一樣了,最多的一次是被蔣頌用小玩具控制著連續(xù)高潮了五六次,水把床單浸濕了一大片,膝蓋以上都是濕的。雁稚回那天到最后只記著叫他爸爸,別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快要被玩成一個性玩具。
因此她無比期待這一次。
蔣頌沒有答應,強迫她給他口交,摸著她的臉,慢慢問她:
“還記得你之前尿成什么樣嗎?……好孩子才能被獎勵,你呢,你是好孩子嗎?”
雁稚回急切地點頭,夾緊了玩具哼哼唧唧地蹭他的手。
蔣頌笑了一聲,抽出手,繼續(xù)干她的嘴,直到快射了才退出來埋進穴里。
整場性愛蔣頌都沒說什么話,像是性欲不強,只為滿足妻子。
沐浴后身體覆上的沐浴露香氣逐漸被汗水和體液的味道掩蓋,蔣頌起身把人抱進懷里,握著她的腰往下按的同時,神色如常,不著痕跡去嗅她肩頸的氣味。
他的嗅覺一向靈敏,而人也并未被嫉妒完全沖昏頭腦。如果有親密接觸,這里一定會留下那個混賬的氣息。
忍得住嗎?這么美好的人在自己面前,耳后的頭發(fā)垂下慢慢蹭著鎖骨,雙眼含水,講話溫柔。
蔣頌想著那個急迫的,想要在對方跟前表現(xiàn)的,觸碰他的妻子肩頭的動作,眼神越來越?jīng)觥?br />
他低下頭。
——沒有。
蔣頌摸了摸雁稚回的頭發(fā),今夜第一次說她好乖。
他的女孩被他教得很好……好到她知道自己不該把別人的氣味帶回家里來。
42
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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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
國慶的前一天。
雁平槳其實很不情愿父親來接自己,但安知眉已經(jīng)和同級的朋友約好了出去玩,他則要在國慶當天去看望爺爺,于是只能在此刻,于副駕駛座位忍受一旁父親那無處不在的強大氣場與控制欲,看他望著學校對面那家咖啡館,神色若有所思。
這家咖啡館里做的甜品很好吃,雁平槳開學第一周就辦了年卡。他看父親望得出神,遂開口問道:“爸,今天怎么不是明秘書來接我?還勞煩您親自來一趟?”
蔣頌好像并不想搭理他。
“混賬。”
雁平槳看到父親突然張口,語氣平靜,而后是一句陳述語氣的詢問:
“牛通過穿環(huán)來變得溫順,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如果這么管用,為什么不普及到所有適齡未婚男性物種呢?”
他冷冷道:“比如銀質(zhì)的cock
?
ring……”
雁平槳隨口插嘴:“那是什么?”
“雞巴環(huán),”蔣頌頭一次和兒子說話時用詞這樣粗俗,他看向?qū)Ψ剑坏溃骸伴L輩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
雁平槳傻在原地,懷疑自己的聽力和耳朵。他的大腦有一瞬放空,不敢置信雞巴這個詞居然是從父親嘴里吐出來的。
雁平槳問道:“爸,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
蔣頌:“我什么也沒說。”
他看向窗外,而后收回視線,發(fā)動汽車,漫不經(jīng)心道:“回家吧,媽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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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宋承英和雁稚回約會,蔣頌更厭惡見到的,是宋承英居然還在同時和別的女人約會。
同樣的咖啡館,靠窗邊的位置,蔣頌本來是想見見這位宋先生,只是沒想到對方約了人,還是位年輕女士。
……什么混賬東西,試圖勾引別人出軌,還試圖見異思遷。
蔣頌覺得雁稚回的眼光出了問題。現(xiàn)在的大學老師怎能素質(zhì)低劣到如此地步。
接雁平槳不過是順便。
甜蜜的大學戀愛讓他這個兒子像一頭首次經(jīng)歷春天發(fā)情期的小牛犢�;橐龀霈F(xiàn)危機,蔣頌心情低落已近半月,并沒有心情聽兒子思春。
“兒子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是怎么了?”
用過晚餐,雁稚回到臥室陽臺收自己的內(nèi)衣,看到蔣頌正對著鏡子摘襯衫領口的領針。
他一貫喜好低調(diào)的款式,雁稚回注意到袖扣,是她上次節(jié)日送他的。
她上前抱住男人,溫柔問他。
蔣頌解領帶的動作一頓,他通過鏡面看到雁稚回伸到他小腹處的手,婚戒戴在無名指上,忠貞的誓言歷歷在目。
“沒事。”
蔣頌轉(zhuǎn)身,摸了摸雁稚回的臉:“就是在想,研究所的工作不好么?為什么會想要去當老師?那么多的小孩子,費心思出真實及格率不到60%的試卷,你最不喜歡的人際往來……”
以及,那么多的圖謀不軌的男人。
蔣頌很少試圖干涉她的決定,雁稚回有些奇怪。
“很好呀,現(xiàn)在要更輕松一些,而且同事都蠻好相處的�!�
確實好相處,好相處到一起用餐,一天又一天。
蔣頌溫聲道:“好相處嗎……這是否就是,你拒絕和我用午餐,而與別人同出同進的理由?”
雁稚回一怔:“您看到了?”
蔣頌已經(jīng)后悔剛才說的話,但既已出口,便再按耐不住那些翻涌的情緒。他忍不住了。
“你是指哪一次呢,我看到的,還是我沒看到的?吃飯時候的,還是吃飯之后的?”
他俯身握住雁稚回戴著婚戒的手,捏緊,任面前的人蹙眉說痛也不松開。
“我今天看到他和別的女士約會。小乖,和這樣的人,有什么意思?”
雁稚回顯然很驚訝蔣頌講話的內(nèi)容,她本來不太懂他的意思,但結合男人的行為舉止,近日來的失態(tài),也就大概明白過來。
沒有人會不因為愛人的猜疑生氣,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
雁稚回望向他,抿緊了唇,半晌才道:“蔣頌,你是因為我和別人吃飯的事情不高興,想要和我吵架嗎?”
她沒有立刻否認,只責怪他想和她吵架。
如果這是假的,她難道不該立刻否認嗎?
蔣頌一怔,退開兩步,避開接觸妻子的眼神:“……不是。”
他平靜解釋:“抱歉,我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
說罷,蔣頌便轉(zhuǎn)身離開,來到自己的書房。
在消失在妻子視線范圍內(nèi)之前,他都被雁稚回那道有些受傷的眼神望得如芒在背。
“狀態(tài)不好”這個詞對男人的意義非同一般,他往往與性能力聯(lián)系在一起,進而暗示一種雄性尊嚴的消失。
蔣頌以往從不用這個詞,一是他的大男子主義不允許,二是他本來也沒什么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不應期是生理問題,和狀態(tài)沒什么關系。
但現(xiàn)在他用了,為了遮掩自己的失態(tài)。
蔣頌想不到如何跟雁稚回解釋自己突然變得強烈的占有欲,突如其來地質(zhì)問與弄疼她的行為。
難道要他說,“我不顧你的意愿每天親自監(jiān)視你,看到你和男同事仿佛是戀人,你們談笑風生一起過馬路一起進餐廳,我吃醋,心里嫉妒,不想你那樣,想你只對著我笑,只吃我的雞巴”嗎?
那他大概是真的瘋了。
蔣頌在窗前站定,又走到門口反鎖,有些煩躁地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
南方寺廟很多,更聲不歇。
蔣頌還記得剛結婚那幾年陪雁稚回幾乎都逛了過來,她背著手走在前面,腳步姿態(tài)輕盈,看不出已經(jīng)做了一個孩子的母親。
那里往往有數(shù)羅漢的講究,雁稚回不厭其煩地按照男左女右的規(guī)矩,一遍一遍地數(shù),求來的羅漢卡都積了厚厚一疊。
蔣頌到儲藏室翻找那疊壓制的卡片。他用兩根手指將它們夾捏出來,避免沾到可能存在的灰塵。
卡片旁邊是他很久以前謄抄下來的年輕時的日記,抄在一個筆記本里。
蔣頌本來沒想看,但余光卻留意到了筆記本皮面飛撲上的輕微灰塵。
只有被動過才會這樣。
雁平槳不會有膽子未經(jīng)他的允許來到這里,大概是雁稚回看過了。
心像千層餅一樣皸裂開,蔣頌垂眼拿出那個承載過他心意的筆記本,翻了幾頁。
心率因為情緒的波動變得很快,以至于有些呼吸困難,仿佛被阻止發(fā)泡的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