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雁平槳,你完蛋了,有后媽就有后爸,后媽是親媽,親爸是后爸,攤上這樣的事你就小心點!你是真的要完蛋了(`_′)
圖片哈哈哈是剛刷到的,代一下一家三口小酌
if線:09「雁平槳」
if線:09「雁平槳」
這次雁稚回答應了。
雁平槳頭暈眼花地被叫進來坐下,把狗放進寶寶座位后,就一直低著頭不吭聲,把自己活活悶成了熟的。
對不起雖然但是……年輕時候的爸媽接吻這種事情被孩子看到,實在太超前了。
他有點接受不了這種歲月的差別,恍惚地坐著,直到聽見蔣頌說下午來接雁稚回,才徹底清醒過來。
“?”
雁平槳來勁了:“那我…我陪我媽……不是,我陪雁小姐逛逛吧,也帶上哈哈~”
蔣頌看向雁稚回,征求她的意見。
雁稚回看著蔣頌較之剛才微紅的下唇,很乖地點了點頭。
“你十七歲的話,不上學嗎?”她問。
雁平槳大手一揮:“我十七歲不到就高中畢業(yè)了,最近白天到會所打臺球,晚上跟小區(qū)大爺?shù)轿魃结烎~,可閑了!”
蔣頌敲了敲桌子,看著兒子嘆了口氣:“記得我跟你說的話,……上點心,別胡來�!�
雁平槳心里從不放事,裝模作樣帶雁稚回在周圍逛了逛,等蔣頌一走,立馬調(diào)轉車頭往銀泰開。他的目標相當明確,停車后直奔e
?
hearts專柜。
來的時候沒戴什么首飾,褲子也是普普通通的休閑款,甚至連耳釘都沒有戴,短短幾天而已,耳洞就幾乎要長合。
雁平槳對自己的一身行頭非常在意,先前蔣頌盯著不大敢買,現(xiàn)在卡到了手里,老爸又不在,心思早已經(jīng)如瘋馬那般竄出去,要在十九歲的媽媽跟前撐場子。
雁稚回之前不常戴克羅心風格的首飾,看到門店的裝潢,覺得好玩,就興致勃勃抱著狗跟雁平槳走了進去。
她最先被手鏈項鏈吸引視線,由著sa幫忙試戴的時候,雁平槳無意撇了一眼,發(fā)現(xiàn)媽媽手上戴的戒指里,有一枚居然是后來常戴的婚戒。
兩對婚戒,鉆戒收在柜子里,另一對素戒爸媽一直隨身佩戴,就是雁稚回現(xiàn)在手上的。
“這是……?”雁平槳小心翼翼地問。
雁稚回“噢?”了一聲:“剛在一起的時候,蔣頌送的�!�
雁平槳突然有點難受了。
他才發(fā)現(xiàn)他沒給媽媽買過什么首飾,從來想著媽媽不缺,但心意這種東西,本來跟缺不缺也沒有關系。
雁稚回還在試戒指,雁平槳拿著手里那枚走過來,道:“媽你試試這枚�!�
Sa和雁稚回都呆了一下,氣氛變得很詭異,雁平槳看到雁稚回滿眼“你說什么呢”五個大字,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又叫錯了。
他摸了摸下巴,若無其事把戒指放在雁稚回手邊,
“試試嘛,想送您�!�
反正也是刷父親的卡。雁平槳淡定地想著,靠在柜旁看媽媽放下方才的項鏈,把自己挑的戒指戴到了食指上。
他挑的款是金頭克羅心釘子,受眾常是男性。但雁稚回長相極柔美,戴著它反而有種俏皮的感覺。
他爸不要他,卻想不到他為了父母和好,費了這么多心思。
雁平槳的成就感在此刻達到頂峰。
雁平槳指了指女孩子手上的戒指,向著一旁的女柜員開口:“這枚先包起來吧�!�
他低頭看雁稚回:“媽,要不要再看看別的?”
雁稚回已經(jīng)被叫得麻木了,只當沒聽到,繼續(xù)試剛才的項鏈。
起先是真的以為被自來熟當成了后媽,但雁平槳叫得實在太順溜,身體動作對她也沒有那種惡作劇的冒犯,殷勤地跟她推薦一旁鳶尾十字架刺繡的牛仔褲,視線清澈自然,仿佛是……把她真的當作母親。
雁稚回心里微微一動,沒有試圖直接去問,依著青年的推薦,挨個試了過來。
平槳替她買單,坐下后熟門熟路接過手機,敲敲點點給sa看客戶信息,輸了幾串,怔了怔,又刪掉重來,回到首頁開始注冊。
“忘了,這家沒有�!彼D過臉,特地跟雁稚回解釋自己注冊信息的原因。
雁稚回點點頭,坐在旁邊撐著臉守株待兔,直到電子簽名的這一步。
終于來了。
雁稚回坐直身體,接過水打開抿了一口。
傻孩子對母親毫無防備,手機屏幕擋也不擋,把一直以來父親千叮嚀萬囑咐的話當作耳旁風。
于是雁稚回得以順順利利看到,蔣頌的這個隨母姓,十七歲,名叫“平槳”的漂亮孩子,在簽字的位置潦草地畫上了三個字:
雁平槳。
雁稚回把手里剛剝開的巧克力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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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語文教科書里有一篇短短的課文,叫《小蝌蚪找媽媽》。
小蝌蚪從池塘出發(fā)尋找媽媽,看見鯉魚媽媽在教小鯉魚捕食,就迎上去,問:“鯉魚阿姨,我們的媽媽在哪里?”
鯉魚媽媽說:“你們的媽媽有四條腿,寬嘴巴。你們到那邊去找吧!”
小蝌蚪游哇游,過了幾天,看到形容相似的烏龜,連忙追上去叫媽媽。
烏龜仔細看了看,笑著說:“我不是你們的媽媽,四條腿寬嘴巴的動物好多呀,媽媽有自己認孩子的辦法。你們到那邊去找吧!”
小蝌蚪游哇游,又過了幾天,看到荷花邊蹲著一只青蛙。青蛙跟自己長得真像呀,可烏龜說過了,媽媽有自己辨認孩子的方法。
青蛙媽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留下了這樣一群孩子。她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眼神怯怯的小蝌蚪們不背爸爸的家信,只帶著媽媽的偏旁。
青蛙媽媽通過姓氏辨認孩子的來處,因為千里萬里,只有冠了姓的孩子,會主動回到媽媽身邊。
——————————
媽媽是最聰明的小女孩!媽媽只要買個戒指就能認出自己的孩子(誤
寫到這里我覺得真的好神奇誒!
就是特別簡單的媽媽找小蝌蚪情節(jié),但如果平槳跟著爸爸姓蔣,這個無比簡單的小情節(jié),就永遠不會有發(fā)生的機會和可能性。
因為根本不會有人想著從眾所周知的父姓入手,判斷孩子的身世。
當時弄隨母姓的設定沒想那么多,開if線也是寫著玩玩,直到寫到這里,感覺像是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神奇的閉環(huán),命運推波助瀾,一切都是天意~釦群七150.226九《看侯文
嗚嗚,又是為父母愛情嗑拉了的一天,難道我真的是天才�。ㄕ鹇暎�
if線:10「要個孩子」
if線:10「要個孩子」
下午約了藏館的負責人見面,蔣頌按時赴約取回藏品,順便婉拒了館方油畫入展的邀請。
國內(nèi)私人的藝術館現(xiàn)在也開始講指標,為辦雜志走賬養(yǎng)編輯,常和藏書畫古董的有錢人合作,做一些鑒定、保養(yǎng)、布展的事情。
做展與布菜一樣,無論排場如何,總要有一兩道硬菜。這也是負責人邀請蔣頌的原因。
他收藏的這幅油畫是布歇的作品,前些年于瑞典某私人畫廊拍賣,被蔣頌買了下來,最近送到畫館更換畫框,做除塵保養(yǎng)。
負責人姓徐,對這件事頗為看重,通過蔣頌的秘書問了他好幾次,一直沒談下來。
“徐先生,畫是預備送給我太太的,實在無法割愛,抱歉�!笔Y頌頷首,目光平淡地同一臉惋惜的男人握手。
徐館長似有疑惑,但看到蔣頌手上的婚戒,又目露了然,笑著道:“還一直以為您未婚呢,原來是英年早婚,難怪了�!�
畫被工作人員小心地搬上了轉運車,蔣頌跟徐館長告別,看了眼時間,動身去接雁稚回。
第一次見到這幅畫的實物,還是和妻子到瑞典赴朋友孩子的婚禮。那孩子跟雁平槳年紀差不多大,行事要更乖巧些。
對方收藏了很多未在市場流傳、所傳佚失的名畫,個中不乏洛可可風格的作品。雁稚回對直白的性喻毫不避諱,反而很喜歡。
回到過去后,蔣頌提前一步拍回了它,把它掛在家里空置的房間。健身后洗過澡,他會到這個房間待一會兒。
兩年以來,麗達與天鵝始終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連帶著夫妻親密的回憶一起。
蔣頌并不試圖用手去碰畫上赤裸著的女孩兒,或者天鵝的喙部指向的位置,而只是沉默地盯著這幅畫,沉默地看。
有的時候,單純的凝望要比肢體上的動作來的更為赤裸,因隱晦是另一種意義的直接,把所有欲望都表露在無人察覺的明面之上。
蔣頌看著畫,想今天又見到雁稚回被她父親訓斥,少女心情低落地在院子里遛狗,頭繩綁得不松也不緊,鬢邊垂下一兩縷頭發(fā),見了他就露出那種陌生禮貌的眼神,問好的時候距離感十足。
他用長輩的身份看著她,又覬覦她,厭惡自己的欲望,同時嫉妒從前被她追求的自己。
人有朝一日回到三十二歲,心卻還留在當年,難以向前看。
刻舟求劍,不過如此。
蔣頌幾乎感到有些病態(tài)了,不知與這兩年的遭際有沒有關系。他兀自思忖著,往雁平槳發(fā)來的定位點開。
兩人還在銀泰,才吃完下午茶,聽雁平槳的語氣,應該跟媽媽相處得很不錯。
……但還是不太放心。
蔣頌有點后悔放兒子陪雁稚回逛街,越想越不對,等停車在路邊,看到雁平槳跟在女孩子后面大包小包地走出來,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雁平槳把雁稚回打扮成了正兒八經(jīng)的十九歲清純活潑小姑娘。
蔣頌看到,自己的小妻子穿著寬松的牛仔褲,鳶尾十字架的刺繡松散地附在褲面,褲腰疊系了細細的銀鏈。
她的腰很細,走動時外套下偶爾露出一點曲線,修身的羊絨衫半遮著腰,壓住自胸口垂下的長發(fā)。銀飾亮晶晶地點綴修長的脖頸與纖細的手腕手指,柔美減弱,俏皮更甚,不斷引著蔣頌的視線。
很漂亮,很可愛,那種青春的氣息幾乎令蔣頌躲在三十四歲身體里的靈魂聞之色變,又期期艾艾地渴望被牽引到她手邊。
他想做濕潤墻皮的水流,沿著縫隙滲進去,看蒼白的變得更蒼白。
混賬。
蔣頌用眼神罵雁平槳。
雁平槳已經(jīng)二十歲,有些道德敗壞的情趣比自己親爹懂得還多,對父親那幅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很看不上。
他見雁稚回正展著五指給父親看新買的戒指,便繞到另一側,把紙袋放進副駕駛,把狗抱到媽媽旁邊。
“時間還早,”雁平槳懶懶散散地沒個正形,站在車外,手抄進褲兜,笑瞇瞇地看著父親:
“我再玩會兒,爸,您先去忙吧�!�
蔣頌立刻把車開走了。他鎮(zhèn)定地轉移話題:“要不要再去逛逛?肚子還餓嗎?”
雁稚回的胳膊半搭在駕駛座的靠背上,她看著前方的路況,語氣與平日一樣矜持:“跟孩子聊天,才會動不動問對方餓不餓�!�
“噢,你不是孩子?”蔣頌淡淡笑著問她,抬眼看向后視鏡里少女的眼睛。
“明明知道我不愛聽這個�!毖阒苫卮了暮蟊常骸笆Y頌,我們聊點兒大人的天吧�!�
“嗯?比如?”
雁稚回看著蔣頌輪廓分明的側臉。
“比如……‘要個孩子’,這樣的話題?”
雁稚回神情輕松地開口,手腕支著下巴,像是同男人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蔣頌的臉色變了。
if線:11「您連孩子的醋都吃嗎?」
if線:11「您連孩子的醋都吃嗎?」
蔣頌調(diào)理自己只要一秒鐘,等再開口,臉色已經(jīng)恢復正常,挑不出任何錯處:
“稚回,現(xiàn)在談這種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他不再看后視鏡,身后的女孩子靜了片刻,沖他笑了一下。
“是呀,是有點早�!毖阒苫責o聲地坐了回去。
她一直講話還好,這樣蔣頌能輕易從她語氣里判斷出她是否知道了什么,在用那驚雷般的四個字詐他。
但她現(xiàn)在不說話了,就無從判斷這鬼機靈的孩子到底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只是見到雁平槳有所感,隨便講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蔣頌開口:“上次聽你母親說,給你介紹了個男孩子,有去見一下嗎?”
雁稚回愣了幾秒,問道:“您想讓我去?”
蔣頌看向后視鏡,雁稚回正平靜地看著他。
久違的心虛情緒涌上來,蔣頌面不改色地移開眼,輕聲道:“我們分手了啊�!�
雁稚回點頭:“那我去見見好了�!�
不知怎么,蔣頌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但雁稚回已經(jīng)把話頭堵死,只好沉默。
一路無言,蔣頌開車到雁稚回住的那棟公寓樓,停在地下停車場。
哈哈始終在旁邊乖巧地蹲坐著,路上一直抬著臉,窗口迎風,耳朵甩來甩去。
車熄了火,雁稚回從沉思中回神,一轉頭,就看到比格的兩只大耳朵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在風拂里翻了上去,像兩朵粉嫩的喇叭花。
“嘔嘔?”哈哈戴著兩朵喇叭花望著雁稚回,叫了一聲。
雁稚回要被萌暈了,立刻放下包,傾身關好車窗,湊過去捧著比格的腦袋揉它的耳朵。
狗啪嗒啪嗒甩著尾巴,黢黑的尾巴尖拍在皮質坐墊上。
“寶貝寶貝寶貝……”雁稚回親昵地吻了吻小狗的臉,黏黏糊糊地跟他說話:“媽媽帶你回家好不好?”
才說完,蔣頌已經(jīng)下車,從雁稚回這側上來,自后背抱住了她。
剛才的聊天讓蔣頌有些……很難形容,像是妻子要認他了,又好像是心愛的女孩子有意重新回到他身邊,刻意用話語氣他,所以心情變得有些激動。
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三十四歲,但那種年輕人的心情分明已完全占據(jù)了心尖。
蔣頌低聲問道:“雁小姐要做誰的媽媽?”
雁稚回上車后就脫了外套,上身只穿薄薄的短衫,此刻蔣頌的大衣緊貼著她的后背,顯得她有點過于纖細了。
一個安全感十足的懷抱,侵略性也是。蔣頌用的香水是木質調(diào),氣息沉穩(wěn)地包裹過來,讓雁稚回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您說呢。”她垂眼輕輕揉著哈哈的耳朵,道:“我要帶小狗回家啦�!�
蔣頌沒有退后,反而收緊了這個懷抱,擠進她頸畔,在雁稚回失序的呼吸聲里開口:“是不是忘記了,中午剛答應過,要帶我一起回去?”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熱度緩慢地傳到小腹,雁稚回有些虛。
雖然習慣被動,但到了這個份上,再一味等蔣頌主動也沒有意義。雁稚回抬了抬臉,順從地由著男人來吻她的脖頸。
輕微的刺痛感傳來,雁稚回驚訝蔣頌的行為,含糊問道:“您不是,從來不做這種事……”
蔣頌嗯了一聲,聲音大概是因為情動,稍微有點兒�。�
“怕那個男孩子以為你是單身,雖然就是單身,但還是……不要被以為是單身比較好�!�
雁稚回已經(jīng)忘了蔣頌說的男孩子是什么,茫然地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抿唇忍住笑意。
她變得主動了一些,蔣頌更加情動,手從她的小腹往下,來到胯側,在無意碰到牛仔褲的褲邊與褲鏈后,突兀地頓住。
雁稚回都準備好被他壓在座位上了,還在想狗怎么辦,男人就已經(jīng)從她身后退開。
“先送你上去吧�!笔Y頌深吸了口氣,開始幫她整理衣服。
雁稚回懵了。她低頭看向自己的牛仔褲。
褲子怎么了?不就是一條褲子嗎?他不喜歡這種風格,還是……
雁稚回想到上車時,蔣頌看雁平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