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過很多陪伴她的辦法,各種記錄回憶的媒介,但好像還是自己出鏡會好一些�!�
“我太想她了……看不見會想,看見也會想。我在完全成為老人之前,已經(jīng)像老人那樣,把目光沉沉地跟在她身后。人好像也就是為了這些�!�
“……是不是又說到令人悲傷的話題上去了?”蔣頌回過頭。
“你怎么在笑?”他回身問雁稚回,聲音聽起來背光,笑意也像晃動的樹影斑點。
“是嗎?從哪里開始聽到的……女伴那里,也沒有聽到嗎?”蔣頌起身,朝床榻走過去。
交談聲很低,雁平槳倒帶去聽,慢速,快速,還是聽不清楚。
他皺起眉,快進到父親再度出現(xiàn)的這一幀,停下。
蔣頌看著鏡頭,臉上的笑意還未完全褪盡。
他安靜地坐了一會兒,方才傾身靠近,按下停止錄制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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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錄vcr惹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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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3
if線:01
「尋找妻子,兩個女兒,妻子麻花辮、柳葉眉、高鼻梁、雙眼皮,離家出走時身穿碎花白襯衣」
見到雁平槳的時候,蔣頌的表情頗為精彩。
在這之前,他從雁家出來。父女吵架,因為有他這個外人在,雁稚回忍著不愿意哭。蔣頌輕描淡寫轉(zhuǎn)移雁斌的注意力,臨走時,最后望了一眼女孩子通紅的眼眶。
今天是他三十四歲的生日,天氣不錯,空氣質(zhì)量良好。
但蔣頌一點也不想過生日。
如果非要說,他的心情很差勁,這種差勁的情緒在見到自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兒子時到達了頂峰。
雁平槳一臉茫然地栽進公司停車場地上入口旁邊的花壇里,撲掉頭上的草葉,隔著車窗和蔣頌對上視線。
車窗降下來,雁平槳定睛一看,大驚失色:“……爸?!”
他眼睜睜看著父親面無表情抬起手,按住了心臟的位置。
打記事起,爸爸就不是眼前這幅樣子了。他明顯年輕很多,那種年輕不是說長相,而是神態(tài)、身體動作透露出的細節(jié)。
雁平槳倒吸一口涼氣,也按住了。
“我靠,”他捂著心臟鬼叫:“這是什么時候?這是……爸,是我啊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去看你錄的vcr的!”
“我媽呢?”
家里公司的位置原來這么早就在這兒了。雁平槳在辦公室沙發(fā)里坐下,問的第一個問題是媽媽的去向。
他問著,端著水杯瘋狂喝水,很快接受了穿越的事實。
“你媽?”蔣頌重復了一遍兒子的問題,在他身邊坐下:“兩個小時以前,她跟她父親鬧了點矛盾,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回學校了�!�
雁平槳沒聽出父親的言外之意:“哦,那您現(xiàn)在和媽媽是什么關系?唉,我好想見媽媽啊,媽媽十幾歲時是什么樣子?”
蔣頌沒回答他,叫秘書進來,把紙袋放在雁平槳面前。
“手機,以及手機卡。住的地方我安排好了,你老老實實住進去,說不定一覺睡醒就回去了�;厝ブ螅灰f這件事�!�
“我不能直接住到您那里嗎?這多麻煩�!�
蔣頌臉色不太好看:“我現(xiàn)在還是未婚,你住進來像什么樣子?”
雁平槳“哦”了聲,沉思了一會兒,又“哦”了一聲。
他抬起頭,正想說什么,就見父親似乎正在看著他出神。
“爸?”
蔣頌回神,輕輕哂了一聲:“平槳,我從來沒覺得你長得這么像媽媽�!镁貌灰姟!�
“��?我穿來之前,您才剛跟我發(fā)過火呢�!�
雁平槳不懂“好久不見”這四個字的意思,打開紙袋,熟練地把電話卡掰下來。
“話說回來,您到這兒多久了?”
蔣頌強迫自己把目光從孩子身上挪開。
“三年,”他的表情很平靜:“時間錯位了。我到這里,已經(jīng)快三年了。”
“您帶我見見媽媽吧?”
蔣頌搖頭:“不能我?guī)阋��!?br />
“為什么?”
“雁平槳,我和稚回現(xiàn)在什么關系也沒有。你這樣跑去鬼叫媽媽,會嚇到她的�!�
雁平槳裂開了。
“你們沒談?”他問:“那我怎么辦?”
蔣頌沒說話。
人為之糾結半生的事,重返當年再看,卻覺得是命運的余音。蔣頌垂眸,兀自幫兒子激活手機。
“我們分手了�!彼�。
“……老天?!爸,你也太沖動了,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這還有不到一年了,你們分手,我要怎么出生啊�!�
手機上已經(jīng)同步實時時間,正是自己出生的前一年。
雁平槳眉頭一跳,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或許…Angry
?
sex?”
蔣頌頓住,把手機扔到手忙腳亂的雁平槳懷里,冷冷看著他:“神經(jīng)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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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的if線,試一個新寫法。
標題玩梗的,與正文無關,沒存稿,屯夠一章再更
蔣頌人前:一位朋友(指著雁平槳)
蔣頌人后:倒霉兒子(臭罵雁平槳)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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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4
if線:02「第三人稱」
“最近過得怎么樣?”
他攜冬末的涼意走進來,把手套放在玄關的柜子上。
玄關是下沉式,她停在遠處,意識到自己終于不用那么努力地仰頭看他。
直到他走上前,她為了看清他的目光,一點點揚起臉。
“好久不見�!彼@會兒才說這句話。
分手三個月,今天頭一回見面,他始終沒跟她說話。晚上偶然碰見,對她講的第一句話卻是:“那邊的……孩子,到我這里來。”
她在酒吧兼職,遇到難纏的男人,他幫了她。
他應該在這三個月里如常慶祝了自己的生日,而她才十九歲,曾經(jīng)以為自己談了一個溫柔多金的好男人,哪怕大她十歲,也不要緊。
——沒想到是一個溫柔多金的好爸爸,大了她快二十歲。
她接受不了。
床上過幾次,她也偶爾因為忘情,小心地叫過他幾次爸爸。但那都是鬧著玩的……誰會跟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人戀愛?
她肯定是一無所知地被他包養(yǎng)了。
家教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更何況他還是父親的朋友,所以在得知他還有過前任后,她就以此為由跟他提了分手。
眼下想著這些事,她心里窘迫,但還是努力鎮(zhèn)定地問候他:“好久不見�!�
他沒說什么,站在原地,站在她的面前。視線往下,男人很平靜地審視她,手慢慢摩挲腕表。
雙方都知道這么晚了,她帶他回自己住處意味著什么。以為他會不愿意,會更喜歡酒店那些地方,那里交易意味更強,事后也顯得兩不相欠。
但他還是答應她和她過來了。
現(xiàn)在他站在這里,卻并不像她以為的這一年齡段的男人那樣急色,像是好久未見面,想先看看她。
他確實不像大眾刻板印象里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頎長,肌肉緊實,容貌深刻,正是因為長相氣質(zhì)與欲望無關,真的到了床上才那么迷人。
她之前幾乎無時不刻想在他身上,做的時候,他會像叫孩子那樣叫她,腰間力氣極大,陰莖全沒進她身體里面,撐得腿根酸痛,逼迫小穴流水。
而后她就會忍不住紅著臉叫他那些稱呼。
他是在太讓人有被慈父呵護的感覺,現(xiàn)在她知道了,因為她對于他來說,確實就是孩子。
還是她先主動了,被他看得大腦發(fā)暈,上前抱他,想著矜持一點,人卻下意識伸手進他大衣內(nèi),貼著毛衣抱住他的腰。
于是做了,被他抱進臥室。
他好像有一點急切,不多,就一點點,沒說什么話,只是做,等她因為頻頻被刺激要害咬著唇哭,才低聲問她:“怎么不像之前那樣叫我了?”
她的臉變得很紅,不肯回答他。
之前叫的那些話本來就很過分了,在知道他真正的年紀之后,就更加曖昧淫穢。
她捂著臉的手指被他稍稍施力撥開,輕而易舉的�!敖形摇!彼吐曋v話:“像之前那樣……”
說罷,像是擔心她誤會什么,嘆氣之后,他輕聲道:“我根本沒有別的女伴�!�
她討厭聽他撒謊,聞言立刻開始掙扎,一頓反抗無果,只能癱在床上喘息。
“胡說,”她眼里有淚:“都是胡說,你那天明明都承認了……為什么要撒謊?”
他不知道那晚自己喝醉失態(tài),到底一時沖動跟她講了什么,沉默片刻,低聲問她:“我那天到底承認什么了?”
她不說話,又用早晨那副忍淚的表情盯著他看。水聲不停,身體已經(jīng)瀕臨極限,她終于捂住眼睛,肯泄出一點兒聲音給他。
“您真的……有四十歲嗎?”她問。
他不回答,只是笑著吻她的鬢發(fā),等待她的回答。
“Dad,”她于是輕聲叫他:“討厭你�!�
氣得都不用客套的敬語了。
在身體內(nèi)嚴厲撞她的東西很沉重,很燙,她看著身上男人緊繃的下頜:
“……今天晚上,我沒想到你在那兒,…我不是故意要往你身邊湊,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不要再去那里兼職了,有難處就直接來找我。發(fā)條消息的事,這也不肯么?”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又用力撞進去:“你……很緊,反復咬,是故意?”
她低低嗚咽著,泣聲模糊了回答,他俯身去聽,被她抱住。
“…不是……”她悶聲解釋:“只是喜歡做這種事……您也知道了,我還小。”
他笑著低頭看著她,用手掌抹去這張小臉上的淚痕。
半大不大的孩子,對這種事還處在最好奇的階段,但反應著實太強烈了點。跟他做,她好像很容易激動,也很敏感。
他摸著她的下巴,聲音低啞:“喜歡?是喜歡做這些,還是因為我的年紀,其實也令你感到刺激?”
分手時,她不肯說真實原因,表情努力地想了好一會兒,最后說是因為他年紀太大。
大了多少,大十幾歲與大二十歲,有時候差別并不是很大。他也沒說過自己具體的年紀,由著她去猜。
“……這話應該我問您才對吧?”仿佛被說中,她一時心慌,下意識就要頂嘴。
他輕輕笑了一聲,用胡茬蹭她的胸口。
“就沒有一種可能,是雙方都是么?”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在咬她,故意用了力氣,不讓她分出心思去看他的表情。
雙方都覺得,對方現(xiàn)在的年紀和自己做愛很刺激。
跟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做,看他的肩背覆過來把視線擋的嚴嚴實實。手從腰側伸到身前,能在按住大腿的同時,指奸到咬緊了他帶繭的手指流水;
跟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做,看她毫無章法地在自己身上主動,邊接吻邊落淚。愛在射精之前,摸著她的腦袋夸她是好姑娘好孩子。
難言的性癖好,輕而易舉被勾起反應的身體,他們明明享受這些,卻從來不說。
就像一段關系最曖昧的時期,是彼此都起了難言的心思,卻只做陌生人。
她狼狽地撇開眼睛。
“反正我不是�!�
他也不反駁她,揉弄的力氣變大,順著她身體舒展的方向把她翻過一邊,按住她的后腰,雞巴就著半褪的衣服往上頂。
“嗯。”他說。
這一晚溫和的性愛像重逢后的安撫,因為知道他床上作風習慣不是這樣,所以忍不住胡思亂想。
八點的早課,七點的鬧鐘,六點不到她就醒了。
昨晚固然溫柔,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場一夜情。
她醒得早,卻困,而他習慣早起,見人醒了,就上前來給她穿衣服。
“——最近和你父親的關系,還是從前那樣嗎?”
他半俯下身,耐心給她系好內(nèi)衣的掛扣,把頭發(fā)從脊背與布料之間抽出來。
少女窄肩薄背,濃密的長發(fā)垂落,露出的側臉嬌美。他看著她,不覺目露悵然。
想到什么,他抬眼道:“是我忘了問,昨晚…感覺怎么樣?”
她正偷偷看他的身材,被發(fā)現(xiàn)后,立刻紅了臉,猛地轉(zhuǎn)回頭。
“挺……挺好的。”她結結巴巴,又無比鎮(zhèn)定。
“我也是。”他微微笑著回應她。
起太早了,早課不能不去上,但腦子還在從夢里趕回來的路上。她閉上眼,伸出兩條胳膊,混混沌沌由著他擺弄。
他審美一向很好,不怕被弄出什么奇怪的搭配。
“你們是朋友,我和爸爸關系好不好,您應該一清二楚才對�!毕氲椒质智八砭频膽涯钌駪B(tài),她忍不住嗆他。
“也是,”他拿來織花的絨衫,幫她穿在吊帶外面,一顆一顆系好開衫的扣子:“如果關系好,怎么會同意自己的女兒去酒吧兼職?”
“你不準告訴他!”她倏然睜開眼,看清他的樣子,態(tài)度不覺就軟化下來:“求你啦,別告訴他……”
他沒說什么,沒點頭同意也沒搖頭拒絕,為她穿好衣服后就后退幾步,安靜地望著她。
沉默很久,他突然說:“怎么我們每次有關系,都是因為你要兼職?”
男人的眉眼突然變得柔和起來。
“我怎么會告訴他?告訴他,讓他再責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