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別…不是應(yīng)該……”雁平槳全身都繃緊了,來捉她的手:“不應(yīng)該我來控制么?你自己來,也不準(zhǔn)這樣,過分了啊。”
安知眉不懂,握得更緊,湊近親了親他的唇角,問道:“唔,…嗯?控制什么呢?你讓讓我嘛�!�
她退開些,看著雁平槳耳朵通紅,握著她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直到他胸口劇烈起伏,低頭抿緊唇,挺腰重重地頂了數(shù)百下,一聲不吭在她手里射出來。
已經(jīng)適應(yīng)此時室內(nèi)微弱的光線,安知眉看得到,雁平槳攥著自己手腕的手骨節(jié)都泛白了,從肩至腹下的肌肉線條完全突顯出來,真是……過于慷慨了。
以為他會忍不住叫出聲,安知眉想聽。但他一聲不吭,射完才抬眼看向她,安靜且平靜地呼吸,由著陰莖在她手里顫動,余精流進(jìn)指縫,就……就挺色的。
安知眉輕聲問他:“雁平槳,你舒不舒服?”
雁平槳一言不發(fā)地點頭,深呼吸后從她身上下去,拿了濕巾過來幫她擦手。
套是跟濕巾一起拿過來的,雁平槳站在床下,當(dāng)著她的面脫掉衣褲,指了指自己:“真行,……我遺精都弄不成這樣�!�
他到床頭拆了個套子,上床按住安知眉,把女孩子的內(nèi)褲扯下丟掉。
動作有一點點粗暴,安知眉又想到從前與今晚的春夢,夢里那種細(xì)微的疼痛帶來的快感,以及男人的體重、沙啞的嗓音給予的,全新的心理刺激,都要在今夜變成現(xiàn)實。
前夜和舍友攙著馮季下樓,看見雁平槳靠在車邊等她們,圓領(lǐng)夾克拉鏈敞著,被風(fēng)吹起一角,脖頸上還掛著閃了吧唧的克羅心項鏈,安知眉就已經(jīng)很想跟他做。
真是帥,穿衣服從來很張揚,但本就長了一張難低調(diào)的臉。喜歡親自給她戴耳釘手鏈,俯身下來時香水味兒淺淡好聞。
要睡呀,她想,要早唔要晚,喜歡一個人要睡。
“我…內(nèi)褲……你丟下去了。”安知眉發(fā)出細(xì)細(xì)的嗚咽,胳膊順從抬起來,由著雁平槳揉她。
他聲音聽著有點惡劣,帶著點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壞:“跟我的丟一塊了,床下,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安知眉面紅耳赤看著他,看雁平槳方才還放在自己耳邊的手指,在接吻的過程里滑下去,探進(jìn)腿間,剝開她溫和地捻弄。
“壞蛋,腿分開點兒。”安知眉聽到他低低的聲音。
沙啞,但很溫柔,還有一點點剛才射到她手里的爭強好勝。
安知眉笑起來,配合著他的動作抬腰,由著頭部微微頂進(jìn)來。
“我不是壞蛋�!彼q解道:“你自己要我擼的呀�!�
雁平槳輕微挑了下眉,捏住她的臉:“我都說了想要射里面……”
他說得平淡,沒什么重音強調(diào)的意味,像是簡單表達(dá)一個射精的渴望,但在這個過程里,性器卻往里拓了幾分。
安知眉顫了顫,遮住眼睛,小聲說疼。
“很疼嗎?”雁平槳感覺到她的緊繃,俯身貼緊她,輕聲道:“我看看,你覺得可以了,我再進(jìn)來�!�
說完,他親了親女孩子的臉,就要退出來。
安知眉拉住他。她眼睛濕漉漉的,咬唇看他片刻,道:“別……不用,不是潤滑的問題,你……快點兒進(jìn)來,進(jìn)來就好了�!�
雁平槳看著她,沒有說話,摩挲著女孩子的腰慢慢用力,等完全進(jìn)去,才慢慢地,慢慢地呼了口氣。
“真好,”他使勁兒揉了揉安知眉的腦袋,低頭吻她:“你沒有哭,寶寶,我真怕你這時候哭�!�
安知眉張口,任雁平槳進(jìn)來。她聽到他低啞的喘息,感覺得到腿心陰莖輕微的抽動。
酸楚在逐漸減淡,水液的潤滑里,身上的人已經(jīng)開始制造快感。安知眉忍不住,聲音里還是帶了哭腔。
“輕一點,好不好?”
她艱難地在晃動里去尋雁平槳的耳廓,被他按進(jìn)懷里,清晰有力地往上撞。
“不好意思,”雁平槳越做越興奮,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歉聲道:“我等好久了,好喜歡你,完全輕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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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做到天亮,到外面?zhèn)鱽眸B鳴時,力氣才終于能放輕一些。
安知眉蜷縮在被子里,撞她一下她就揪緊了被子哭,聲音細(xì)細(xì)的,很好聽。我覆在她背后,不肯讓她睡覺。
她身上出了汗,長發(fā)發(fā)尾一縷縷貼在腰窩的位置。我垂頭幫安知眉把頭發(fā)撥開,手按在她后腰重重頂了數(shù)百次,終于把最緊的地方撞開,被她濕漉漉地夾著,爽得簡直想射。
“早晨我們?nèi)ゴ蚓W(wǎng)球吧?我?guī)湍憷p手膠�!�
我忍不住又加重了力氣,壓著她模模糊糊開口,盯著漸亮的環(huán)境里,她濕潤朦朧的眼睛。
“好……嗚,可是我怕腿酸,會不會抽筋?”
安知眉露出心動的神情,但我抵著她進(jìn)出的行為,顯然令她想到更多事后的細(xì)節(jié)。
“不會,多換幾個姿勢就好了,”我握住她的手,笑起來:“對我這么沒信心嗎?”
我看著身下的女孩子小心翼翼轉(zhuǎn)過來,這個過程里彼此的快感自不必說,水聲聽著特清晰,安知眉也聽到了,臉變得很燙很紅。
我低頭親她胸口,動作一停下來,雞巴又硬得難受。
安知眉勾住我的脖子,緊緊夾著我,小聲說,“那……我們要早一點起,去網(wǎng)球墻那兒�!�
她很小聲地叫我名字,聲音顫巍巍的:“要早一點……所以,你快一點,天要亮了�!�
我樂了,把她往上撈,退出一點兒,又撞上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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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do完還能趕個早去打球,Ah
?
youth!
細(xì)節(jié)抽空再修一下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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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2
《賓周》12:向每一只路過的小狗行超長注目禮
會議按時結(jié)束,蔣頌回到辦公室時,兒子已經(jīng)到了一會兒了,在撥弄落地窗一角的垂絲茉莉。
公司有專人打理這株花,花朵連串,生得飽滿殷實。蔣頌隨意瞥了一眼,在桌后坐下,從抽屜里取出份文件遞給對方。
“結(jié)案了,”他道:“要看看嗎�!�
“這么快�!毖闫綐悬c兒意外,接過翻了翻,道:“還是各打五十大板�!�
陳彧跟馮季分手,不再糾纏對方;馮季承擔(dān)貓的治療費用,負(fù)責(zé)給小貓找到領(lǐng)養(yǎng)。
更敏感的如性行為之類,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了。
“兩個人都有錯,這樣處理哪個環(huán)節(jié)都說得通,可以避開敏感話題。我的習(xí)慣來看,是很合適的處理辦法�!�
蔣頌放下鋼筆,開始自上而下審視著兒子的穿著:“……平槳�!�
雁平槳抬眼,看到父親指了指耳垂。
“摘掉。”蔣頌皺起眉頭,責(zé)怪道:“過來前不知道換衣服嗎?穿成這樣�!�
雁平槳去摸耳朵,才意識到自己戴著耳釘。
他攤了攤手:“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摘了,這對是女朋友送的,舍不得。我正談得好呢,您體諒一下�!�
蔣頌?zāi)罅四竺夹�,難得妥協(xié):“……隨你吧。今天叫你過來,是為另一件事�!�
他看著雁平槳,開口:“媽媽的狗要不行了�!�
雁稚回那條陪著她讀書、結(jié)婚、生子,名叫哈哈的比格犬,活到現(xiàn)在,快要壽終正寢了。
雁平槳下意識就要反駁:“怎么會,哈哈還小……”
“怎么不會,”蔣頌打斷他:“狗的年紀(jì)比你都大,你想想,你有多久沒見哈哈了�!�
說著,蔣頌嘆了口氣。
兒子尚且覺得狗還小,妻子又會怎么想?對雁稚回來說,哈哈比親人還親,是一只永遠(yuǎn)停留在她十六歲那年的小比格犬,不會老,不會死。
可一條寵物狗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中的奇跡了。
“我媽知道這事嗎?”
“她最近正忙著準(zhǔn)備升副教授的事,還不知道�!�
“啊,”雁平槳怔了怔:“這么快就升副教啊,爸您也悠著點,這太明顯了吧,我媽會被同事排擠的。”
往日雁平槳說這么沒分寸的話,蔣頌可能會不悅,但今天他心里裝著事情,聞言不過淡淡望了兒子一眼:
“我從不插手媽媽工作的事。她的履歷,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畢業(yè)沒有直升,評正教也沒問題。平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難道我愿意看到她過兩年招生,后面動不動跟著一兩個男學(xué)生嗎?”
說起男學(xué)生,蔣頌明顯有點煩,指尖在桌面無意識敲著。
雁平槳知道他爸又在胡思亂想創(chuàng)造假想敵了。
原本不太信父親說的,轉(zhuǎn)念一想安知眉時不時提起的,母親恐怖如斯的工作量,又覺得似乎的確合情合理。
“那…哈哈的事,您打算怎么辦,先瞞著么?”
雁平槳適時轉(zhuǎn)移話題,貼心地緩解自己父親的中年焦慮。
蔣頌搖頭:“不能瞞,等狗不在了再說的話,肯定要更傷心的�!�
思索片刻,他道:“這樣,我下午先去學(xué)校接媽媽,然后帶她回趟你爺爺那兒。養(yǎng)過哈哈的人都在身邊,她大概不會太難過�!�
蔣頌說完,難得面露遲疑之色,頓了頓,沉吟道:“不成。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雁平槳少見父親露出這樣猶豫不決的踟躕模樣,坐到他身旁,問:“您怕我媽傷心?”
蔣頌松了松領(lǐng)帶,沒看兒子,放空的同時,也放輕了聲音:“哈哈抱到雁家的時候,她比你現(xiàn)在的年紀(jì)還小兩歲。從小養(yǎng)到大的,肯定受不了。”
這雁平槳是知道的,這幾年為了哈哈的狗生健康,家里在它身上花的錢,可能不比雁平槳花的少。
“您也別太擔(dān)心,”雁平槳斟酌用詞,安慰道:
“媽媽沒您想的那么脆弱,肯定挺得過來的。我下午先去看看哈哈,好久沒見它了,上次去爺爺家,它還在花園里曬太陽……”
說著,雁平槳也有點破防,沉默下來平復(fù)呼吸,不說話了。
一向沒心沒肺的兒子都這樣,蔣頌還怎么不擔(dān)心,心底更加拿不準(zhǔn)。
“我再想想吧,”蔣頌擺了擺手,輕聲道:“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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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的葬禮最后大辦,我媽媽哭得傷心,事后還病了一場。
她身體素質(zhì)其實不算太好,纖瘦,因為平時不見病,導(dǎo)致我一直覺得她很健康。
仔細(xì)想想,我家里只有母親不常運動。她從前在研究所,辦公室實驗室兩頭換。到高校任教后,前幾年工作壓力大,更沒時間活動身體。
多種因素作用,人就一下病倒了,把我爸嚇得夠嗆。
我慶幸在哈哈最后的時間里,帶安知眉看望過它一次。
安知眉給我母親的愛犬帶了玩具,蹲在沙發(fā)旁摸著它的耳朵,扭頭向著我道:“shameless里,黛比也養(yǎng)了這樣的狗狗,今天我才知道�!�
她很小心地把哈哈耷拉在地上的耳朵拎起來,捻了捻,又小心翼翼放回去。
“原來這就是比格犬……”
后來我們分手,我才隱約體味到我媽媽的那種傷心。
不只是單純因為小狗去世,而是隨著小狗離開,與小狗有關(guān)的回憶也不作數(shù)了。那些事情正式作為“過去”的一種寫入記憶,與現(xiàn)世再無關(guān)系。
安知眉出國前,主動約我在Lines見面。
我一口也沒吃,向每一只從窗邊路過的小狗行超長注目禮。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見哈哈嗎?我媽的愛狗,年紀(jì)比我爸媽婚齡都長�!�
我盯著窗外一只被主人牽走、尾巴甩成螺旋槳的巴吉度:“你當(dāng)時說無恥之徒里也有人養(yǎng)了這么一只狗�!�
哈哈是特別好的小狗,我大學(xué)畢業(yè)時,年紀(jì)已經(jīng)比哈哈大了。
“嗯,”安知眉抬眼,道:“托托啦。”
“兩周不見,你怎么又開始只吃草了。”
我觀察她,總覺得她好像更瘦了,但拉不下臉關(guān)心她,只好拐著彎說點俏皮話,想看她笑一笑。
“我最近減脂,”安知眉果然笑了一下,撥了撥面前的水果酸奶沙拉,示意我吃東西:“你呢,怎么什么都不吃?”
我答非所問,不大贊同地皺眉;“搞這么瘦……”
大概,我是說大概,我把氣氛弄得有點僵硬,安知眉不知道怎么接,只好起身,說自己去洗手間。
她很快回來,示意服務(wù)生把沙拉撤掉,同樣沒動其他菜。
“不餓嗎?我可是特地挑在周一請你吃飯,”安知眉托著臉看我。
周一我在學(xué)校,午飯總吃得比較遲。
“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讓你不舒服了?”我看著她,繼續(xù)答非所問:“……現(xiàn)在你連草都不吃了�!�
“抱歉�!蔽业溃骸霸僖环莅桑恐辽俪燥�,別把自己弄這么瘦�!�
安知眉一怔,抿了抿唇,沒有回應(yīng)。她不是那種因為對方余情未了,就婉言安慰的性格,干脆直接跳過聊天這一項,遞來一個小盒子。
我瞥了一眼,怕她是要還我之前送她的首飾。那顯得我很便宜,好沒面子,我不想接。
安知眉見我這樣,就說是她之前買給我的,我可以當(dāng)作分手禮物,不過一個小玩意兒,不貴,只是心意,希望我收下云云。
沉默過后,見我還是不動,安知眉只好搬出我媽:“雁老師幫了我很多,以后我會常去看她。那時候如果見面,你也要這樣嗎?畢竟同學(xué)朋友一場……”
“同學(xué)朋友一場,”我慢慢重復(fù)這幾個字,問:“你的意思是,要和我繼續(xù)做朋友?”
安知眉愣了一下,平時明明很會說話,這一刻卻沒吭聲。
我看著安知眉的眼睛,說自己沒這個習(xí)慣。
我這種人怎么會只談一個女朋友,如果個個分手了都做朋友,我交得過來嗎?
“好吧�!卑仓枷蛑倚α诵Γ骸笆障侣�,否則我不知道再去給誰�!�
我沒舍得立即拆開這個禮品盒。
是過了段時間,在武當(dāng)山腳的道館,晚上練多了睡不著,才從行李箱夾層翻出那個黑色的小盒子。
抽開透月白的絲帶,里面是觀夏的香膏,約莫女孩子巴掌大一塊,能看出那么一點點特意準(zhǔn)備的心思。
我本來很高興,剛打開,從盒子掉出一張半透的硫酸小紙。
上面寫著店家對這塊香膏氣味的形容,是:
「像被好朋友擁抱了一下�!�
后來安知眉告訴我,這確實是意外。
我問她是不是想和我繼續(xù)做朋友時,安知眉同樣驚于禮物和話語的巧合。
那一刻,她確實是后悔了�;蛟S未必嚴(yán)重到“后悔”的程度,只是日積月累的不耐煩里,突然多出了那么一點點猶豫。
女孩子心思的細(xì)膩在這一刻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會為細(xì)節(jié)深究行為的動機與必要性,會相信緣分天定,事在人為。
于是,安知眉下意識想,如果無意中的語言和行動會這么契合,是不是她也沒必要那么執(zhí)著于通過分手來讓我閉嘴,放棄訂婚結(jié)婚之類令人充滿壓力的想法?
遺憾在安知眉只猶豫了一瞬,她知道眼前最要緊的不是感情,如果她此刻反悔,那我們勢必還要有無窮盡的糾纏。
快刀斬亂麻,安知眉做選擇是從一而終的。她仍然當(dāng)做不知道,把禮物交給了我。
連環(huán)的陰差陽錯加重了我的誤會,讓我以為安知眉是故意要用“朋友”、“好朋友”這樣的字眼刺我。
不肯給我機會,還要吊著我。她明明知道我多喜歡她,再三挽留,只是因為余情未消。
我盛怒下把香膏丟進(jìn)了熱水壺,丟得相當(dāng)準(zhǔn),一下就扔進(jìn)去了。
很快,香膏化開,房間里都是水生調(diào)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