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攝像見拗不過他也不再阻攔，只是眼睛始終盯著攝像機怕云鏡眠一個不注意給摔了，他的那點工資可賠不起。
云鏡眠似是得了趣似的，扛著鏡頭仔仔細細的拍著眼前的景色，一層層的臺階角落上攀著一片又一片的青苔。
而遠方是隨階而上頗有些參差不齊的房屋，蔓延到盡頭的是層層疊疊的黛色山巒以及朦朧薄霧。
他慢悠悠的拾級而上和攝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在聽說對方有職業(yè)病的腰傷時還說自己有很好用的膏藥回去給他幾張，好相處的讓人驚訝。
［藍的盆，所以云鏡眠上這個綜藝真就是來洗白的唄，是不是連后續(xù)的撈金計劃都制定好了啊。］
［他背后的資本給張導投了多少錢啊，捧云鏡眠捧成這樣都開始強行洗白了。］
［先不說別的，c市風景還挺美的，有機會的話我都想帶著家里人一起去旅游。］
［其實云鏡眠人脾氣很好的....很多年前追過異樂隊的線下表演，對粉絲真的很溫柔....］
［樓上你是云鏡眠買的水軍嗎？］
……
彈幕里說什么的都有，云鏡眠和攝像的注意力卻都不在這上面，攝像此刻是真的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并不像傳言里的那樣脾氣差。
他作為攝像沒少見過有的在熒幕上光鮮亮麗的明星私底下對工作人員苛刻至極，甚至還有動手的。
所以他始終覺得能對他們這些工作人員態(tài)度很好的應該都差不到哪去，也突然覺得云鏡眠挨如此多的罵好像有點冤。
兩個人聊著天走累了就停下來休息會，等走到上面時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云鏡眠面不改色動作小心的把攝像機還給了攝像，一轉(zhuǎn)身卻與另一個攝像機對視了個正著，一同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的還有季妄山笑盈盈的眼睛。
“好巧啊云老師，沒想到我們出來閑逛都能遇到�！�
云鏡眠滿臉狐疑的瞥了一眼季妄山，他是不相信有什么所謂的偶遇，尤其是這話還是從季妄山口中說出來的。
事實證明他的不相信也是正確的直覺，目睹了全程的季妄山專屬直播間觀眾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要不是我親眼目睹著季妄山東西都沒徹底收拾完就出了別墅，拿著手機看云鏡眠的直播間專門去坐了電梯趕過來等了半天我還真就信了是偶遇。］
［不是，我合理懷疑云鏡眠是不是給我哥下什么降頭了，不然我哥怎么可能會這樣。］
［你們可拉倒吧，云鏡眠說和季妄山是死對頭我還能看得出來人是真煩你們哥哥，季妄山我可看不出來他討厭云鏡眠哈。］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季妄山這么愛往云鏡眠身邊湊就說明他們兩個本質(zhì)上就是一種人。］
［墻還沒倒呢你們這些阿貓阿狗就坐不住了急著推墻給自家正主搶位置，你們都嘴臉夠好笑的。］
……
云鏡眠現(xiàn)在的心情詭異的和彈幕有些相似，他也在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季妄山下降頭了，不然這人怎么看起來像失了智一樣。
“沒人想和你偶遇�！彼Z氣不善的撂下這句話后邁著步子與季妄山擦肩而過。
云鏡眠始終覺得和曾經(jīng)拋棄過他的人沒什么好聊的，他們兩個人就應該徹底消失在對方的世界中。
更別說他們的曾經(jīng)并不是簡簡單單的朋友關(guān)系，他曾經(jīng)是真的掏心掏肺愛過季妄山，在他眼里曾經(jīng)的季妄山應該也是愛他的。
云鏡眠也同樣打心底覺得，曾經(jīng)濃情蜜意情話怎么說都說不夠的戀人能走到今天這份上全靠季妄山努力。
之前網(wǎng)上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云鏡眠不知道季妄山突然的“詐尸”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故意甩開步子走的很快想以此來甩掉季妄山，奈何身后的人實在是像個牛皮糖似的根本甩不掉，粘在他身后粘的緊緊的。
要不是還有兩個鏡頭在跟拍，云鏡眠現(xiàn)在是真的想轉(zhuǎn)身給季妄山一巴掌，再親切的問候他一句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最后索性他就讓季妄山跟著，他現(xiàn)在還真有點想看看季妄山到底是想干什么。
跟在他身后的季妄山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低著頭順著云鏡眠踩過的路走。
又在云鏡眠第二次將目光放在一旁賣熨斗糕的小攤上時，突然走到小攤面前買了幾個不同口味的熨斗糕回來遞給他。
“我記得你以前愛吃藍莓味的東西我買了兩個，其余的口味隨便挑了幾個，你嘗嘗看有沒有喜歡的�！�
云鏡眠：……？
季妄山果然是瘋了吧。
第14章
到底在想什么
季妄山剛剛說的話實在是有點過于親昵和平常，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們私底下很經(jīng)常做這種事。
如果不是云鏡眠現(xiàn)在的表情非常悚然的話，無論誰來聽這句話都會覺得兩個人人關(guān)系應該非常好。
畢竟都知道一個人喜歡什么口味的東西這件事，怎么可能關(guān)系不好。
［現(xiàn)在的死對頭一定要對對方喜歡的口味了如指掌才合格嗎？我是有點看不懂了。］
［不懂，我也看不懂死對頭為什么會在對方把目光第二次放在小攤子上就知道人想吃。］
［我說你們這些死忠唯粉也別太堅持了，有句話說得好，宿敵就是宿敵啊....］
［樓上你是不是有病啊，磕cp給腦子磕傻了吧，我說話難聽我先不說了省得又給我禁言。］
....
云鏡眠垂眸看著季妄山手上捏著的袋子，一時間感覺他在看一袋正冒著熱氣的定時炸彈，想都不用想就打算開口拒絕。
當他抬頭看到季妄山的眼睛時又陷入了安靜，他一直很清楚人不能活在回憶里。
可在剛剛撞入季妄山溫柔眼眸的一瞬間，他難免忽然想起曾經(jīng)許許多多個冬日，季妄山捧著還冒著熱氣的栗子或是紅薯看著他的樣子。
云鏡眠一直以為那些以前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現(xiàn)在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其實一直都沒有忘掉，只是暫時將回憶掩藏了起來。
眼前的季妄山似乎與他記憶中的季妄山漸漸重合，云鏡眠心中涌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澀情緒。
他垂下眼眸抿緊了唇，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接受季妄山的示好，心卻猛然間覆水難收了一瞬。
在云鏡眠反應過來時他手上已經(jīng)抱著那袋熱騰騰的熨斗糕，不開玩笑在這一秒他想抬手給自己兩巴掌。
他騰一下站起身仿佛抱著馬上就要炸的雷一樣三步并兩步走的飛快，攝像扛著鏡頭就去追。
這一次季妄山并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望著云鏡眠的背影露出點點有些得逞的笑意來。
與此同時＃季妄山到底在想什么＃的詞條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爬上了熱搜，。
［不是我是真看不懂了，剛剛我甚至有點恍惚我是不是在看什么戀綜，還是看到云鏡眠的紅發(fā)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季妄山能不能出來解釋一下啊，不然我真的要粉轉(zhuǎn)路了，為什么要對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示好？］
［我陰謀論一下哈，我哥不會是被云鏡眠身后的資本威脅了吧，我看云鏡眠上那個綜藝就是為了洗白的，真有幾個人發(fā)彈幕幫云鏡眠說話的。］
［瘋了吧還真有人幫他說話，他把投資人肋骨打斷的事都忘了？］
....
張導把，有熱度他當然也高興，之前他籌備的幾個綜藝從頭到尾幾乎都沒上過幾次熱搜，跟石沉大海一樣。
一時間他也顧不上上這個熱搜對季妄山來說是好事壞事了，心里只剩下兄弟自求多福這潑天潑天富貴我先接。
回到別墅的季妄山剛準備收拾東西，剛蹲下身就接到了自己經(jīng)紀人的電話，經(jīng)紀人急切的聲音從電話中沖出。
“喂，你怎么回事，不是說參加這個綜藝只是為了散散心嗎？你和云鏡眠到底是怎么回事？”
電話來的突然，季妄山還沒來得及關(guān)麥，整個直播間的人基本上都聽見了經(jīng)紀人焦急的聲音。
［原來這件事連經(jīng)紀人都不知道嗎？］
［之前還在那陰謀論的傻眼了吧？你家哥哥都是背著經(jīng)紀人干的這事，所以怎么可能是被資本威脅，資本威脅的話經(jīng)紀人能不知道？］
季妄山很輕的嘆了口氣抬手關(guān)了麥，起身走到陽臺上避開了鏡頭，“我一開始有和你說我不僅僅是為了散心，最重要的是為了一個人去的。”
他這么一說電話那頭的白彥才猛然想起來確有其事，經(jīng)紀人一時有點噎住，“我那不是以為你和我開玩笑呢....”
他當時聽到季妄山說為了一個人參加綜藝的時候壓根沒往心里去，他做季妄山經(jīng)紀人這么多年了就沒見過他對誰感興趣。
有不少經(jīng)紀人同行都羨慕他帶的藝人省心又有實力，偶爾他還會開個玩笑說感覺自己藝人都要出家了。
“你平時也不愿意和任何人炒CP，私生活感覺比我都干凈不拍戲沒通告的時候基本上就在家，或者是常跑y國去旅游....”
白彥說到y(tǒng)國的時候像是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光似的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你沒事就往y國跑真是為了云鏡眠？真是去看往寂演出了？”
他的聲音實在是過于震驚甚至險些破音，聽的季妄山都沒忍住抿唇，“不然呢？”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徹底讓白彥懸著的心徹底死了，他打心底覺得季妄山奔著林雪去的都比是奔著云鏡眠去的強。
白彥也實在是忍不住苦口婆心，“我們確實是靠自己實力吃的這碗飯也不是偶像，你要是想談戀愛我當然是不反對的�！�
“但是妄山啊云鏡眠的風評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你就算是真喜歡他地下追也不是不行啊，又何必....”
他的話沒說完只余下一聲嘆息，他也不是那種對藝人控制的很死的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算得上是特別善解人意的。
季妄山要是真的喜歡云鏡眠他肯定也不干棒打鴛鴦的那種事，可他作為經(jīng)紀人還是覺得沒有必要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其一是因為不是所有粉絲都能接受自己喜歡的明星談戀愛的，其二就是因為云鏡眠的風評實在是太差，說一句全網(wǎng)公敵都不為過。
季妄山在直播綜藝上公然示好肯定會引起很多輿論風波，甚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營銷號開始帶黑節(jié)奏，一看就知道是別的娛樂公司或者是對家藝人的手筆。
白彥在看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人去處理了，總感覺他之前享的那么多年清福終于在這一天猛然反噬殺了個回馬槍。
他又覺得頭疼心都要操碎，又覺得他這個經(jīng)紀人在危機公關(guān)方面總算是派上了用場，心情是詭異的又頭大又高興。
第15章
還挺有意思的
季妄山當然明白自己經(jīng)紀人在擔心什么，他的聲音依然很平靜，“如果我真的能求得他回心轉(zhuǎn)意地下戀愛會很委屈他，我現(xiàn)在也有能力保護好他�！�
“我明白你的擔心也知道粉絲的心情，但我總不能因為有顧慮和風險就放棄我自己的心�！�
白彥精準的抓住了季妄山話里最該注意的點，“你先等一下，回心轉(zhuǎn)意是什么意思你們兩個之前就在一起過？！什么時候的事��！”
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震驚的無以復加，他作為季妄山的經(jīng)紀人自詡很了解季妄山，可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在以前就有過感情。
對于他的疑問季妄山卻沒有回答，說的話卻讓白彥更加驚訝，“我演戲也快六年了不長但也不短，不過其實我從一開始會進入娛樂圈也只是為了云鏡眠�！�
“不是，為了誰？你入圈不是為了逐夢嗎？”電話那邊的白彥瞠目結(jié)舌，他現(xiàn)在連買機票直接沖到c市的心都有了。
“早就說了讓你少看點逐夢演藝圈。”季妄山的心情不錯，還有興致和白彥說句玩笑話。
“放心吧不會讓你失去工作的，我早就有轉(zhuǎn)幕后的想法只是差個契機而已�！�
話說到這份上白彥還有什么聽不明白的，季妄山已經(jīng)打算好了一切目的就是為了云鏡眠。
“不是工作不工作的問題，你要是轉(zhuǎn)幕后當然好，可是....唉....”白彥心亂如麻唉了半天什么話都沒說出口。
轉(zhuǎn)幕后這事當然是很好的，可白彥還是希望自家藝人是覺得演藝事業(yè)已經(jīng)圓滿后風風光光的轉(zhuǎn)。
而不是看起來是迫于輿論壓力不得不灰溜溜轉(zhuǎn)幕后去的，那樣即使是已經(jīng)退圈了也會被一直議論。
“我明白，但他不是我要權(quán)衡利弊后再去考慮的存在，如果我因為怕有輿論壓力就猶豫不決，那我就不配說想追回他�！�
季妄山我心已決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白彥最后愁了半天后還是選擇了讓步，“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我會吩咐他們該公關(guān)公關(guān)，該澄清澄清�！�
“嗯，辛苦了，和他們今年會多加年終獎和年假�！奔就降痛怪垌h處的景，“還有一件事�！�
“我打算查一下當年那個投資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光憑我們工作室的人脈不好查，我會調(diào)幾個季家的人去配合你工作....”
季妄山這通電話聊的有些久，他的直播間內(nèi)一直沒有冷下來過，粉絲和路人或者是黑粉各執(zhí)一詞吵的一塌糊涂。
另一邊漫無目的閑逛的云鏡眠在路邊隨便找了個面館，點了兩份后等待期間就無所事事的刷著微博。
在他看到熱搜詞條后本來是抱著季妄山的樂子不看白不看的心情點進去，結(jié)果越看越滿腦門子的問號。
他著實是沒看明白季妄山和他示好，挨罵的怎么還是他他做錯了什么，又不是他主動黏上季妄山的。
云鏡眠越看越無語，惦記著還在鏡頭前才沒有不爽的翻個白眼，湊熱鬧給自己湊的無語到想笑。
還是店老板及時把兩碗熱騰騰的豌雜面擺在云鏡眠眼前，這才把云鏡眠從無語的情緒里喊回來。
“謝謝，麻煩老板了�！痹歧R眠很客氣的和老板道了謝，又很自然的把另一碗面推向了攝像，“一起吃兩口吧�！�
看攝像扛著攝像頭不方便，又抬手從筷簍里抽出一雙一次性筷子動作干凈利落的把一次性筷子上的木刺刮干凈，伸手平放在碗上。
“先把攝像頭放旁邊唄，吃兩口飯而已攝像頭又不會長腿跑了，等你們忙完都要什么時候了還不如趕緊趁機吃兩口。”
云鏡眠又再一次伸手幫非常聽人話吃飽飯的攝像把攝像頭穩(wěn)穩(wěn)當當放在一旁，鏡頭仍然面對著云鏡眠。
“這就對了嘛，到時候要是張導問你你就說是我逼你陪我一塊吃的�！�
他說完后從口袋中摸出一個黑色頭繩，將自己的頭發(fā)隨意的扎成高馬尾。
之后就自顧自的低頭開始吃起來，云鏡眠吃的大口腮幫子鼓鼓囊囊的，不過吃相好就算很大口也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先不說別的云鏡眠長的確實挺好看啊，紅色長發(fā)也挺加分的也挺讓人印象深刻，有點可惜這么好的皮囊了。］
［長得帥也蓋不住他心思惡毒哈，帥也不是他隨便動手打人的理由，更不是他背刺伯樂和異樂隊其他人的理由。］
［我尋思著人家也只是說了兩句自己覺得云鏡眠長的好看而已別的也沒說什么吧？戾氣這么重的嗎？］
［說實在的在這個直播間看了一會，真的對云鏡眠有點改觀感覺他對跟著自己的工作人員挺好的，對人也很客氣很有禮貌啊。］
［標記一下樓上，等你老了之后我就專門找你賣保健品，這樣蠢的洗白套路都信。］
....
在沒有節(jié)目組可以放屏幕的情況下，其他嘉賓就算拿著手機也不愿意自己點進自己的直播間看。
無論如何看到彈幕有網(wǎng)友罵自己肯定還是會有點生氣的，不過他們作為公眾人物肯定不能在直播間里反唇相譏回去，就只能忍氣吞聲。
俗話說得好眼不見心不煩，其他嘉賓是一點都沒打算主動去看自己直播間里的觀眾說了些什么。
唯獨云鏡眠和人不一樣，他不光主動自己點進直播間看還看的津津有味。
都已經(jīng)有人開始懷疑云鏡眠是不是在國外呆傻了看不懂中文，否則看到那么多人罵他還能樂的出來。
也有不少人都在，別人越罵他他笑得越開心。
連攝像都有些好奇的開口問云鏡眠，為什么面對那么多人的辱罵時仍然可以從容不迫甚至是不在乎。
面對攝像的問題，云鏡眠卻有點流露出不解的神色，“挨罵是很嚴重的事嗎？更何況我覺得他們好像罵的也沒太難聽吧，看看還挺有意思的。”
攝像：....？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網(wǎng)友們幾乎都要讓云鏡眠參與祖宗保衛(wèi)戰(zhàn)了來著。
第16章
打獵去了？
云鏡眠的不解似乎不是演的，他覺得挨幾句罵沒什么無所謂的心情似乎也是真的不能再真。
［我都有點看不透他到底是真不在乎還是真麥當勞屬性了，而且我感覺他這個態(tài)度罵他真的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可不是，感覺有不少罵他的都覺得沒意思已經(jīng)去別的直播間了。］
［我是真路人，所以云鏡眠當年的事到底是什么情況啊，我去搜了半天能看到的也只有投資人發(fā)，最后輿論發(fā)酵云鏡眠自愿退出異樂隊。］
［當年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一開始云鏡眠其實是有解釋的機會的，可他甚至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開口解釋過當年的事。］
正在看直播間的云鏡眠瞥見了直播間內(nèi)正在討論他當年的事，他移開眼睛將目光放在眼前的碗上，再度裝作沒看到。
面吃完后他又起身帶著攝像到處閑逛，季妄山買的熨斗糕被他塞給了遇到的拾荒老人，他也一點都沒打算早些回去。
因為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做好和季妄山同住一間房間的準備，即使曾幾何時他們常常躺在一張床上幻想著以后會來臨的未來。
現(xiàn)在他們年少時幻想的未來真的來臨后，云鏡眠覺得兩個人都已經(jīng)有些“面目全非”，多年未見后他還是覺得不如不見。
直到天色漸晚路邊的燈全都亮起時，云鏡眠才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別墅，其他幾個人看到他帶回來的一堆吃的都懵了片刻。
“云老師你這是去哪了，打獵去了？”喻明見云鏡眠好像有點尷尬，老好人的性格讓他沒忍住開口緩解氣氛。
云鏡眠緊緊捏著塑料袋的手指松了些，他在閑逛的時候總覺得不買些東西回來不太好，結(jié)果東買一點西買一點不知不覺就買的有些多。
看他買的實在多，張導索性招呼著幾個嘉賓一起坐在餐桌前，美其名曰正好熟悉一下彼此。
兩個女嘉賓和鄧則這個做偶像的都要保持身材，其余幾個人也吃不了多少，大部分都分給了工作人員。
張導不忘讓副導去現(xiàn)買了幾瓶酒和飲料跟茶來，說要學網(wǎng)上的那些便利店調(diào)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