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就說他狗改不了吃史吧?能不能讓他滾出這個綜藝啊,看見他就犯惡心。]
靠在洗手臺上的季妄山聽到鄧則的聲音后才回過神來,他想起剛剛云鏡眠略偏過頭看向他時那個有些嗔怪的眼神就又有些心臟狂跳。
啊....真的好可愛....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狂跳不止的心臟與悸動,邁步走了出去,“嗯?你們剛剛在說什么,抱歉我剛剛有點走神沒聽清�!�
鄧則看到季妄山好像沒事的樣子松了口氣,“季哥你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們看你剛剛捂著胸口還以為你不舒服。”
“沒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誤會了�!奔就接只謴�(fù)了平時那個禮貌但又疏離的樣子,看起來彎著眸其實眼睛里并沒有多少笑意。
喻明再一次不著痕跡的抬眼,看到的是季妄山微紅的眼眶,兩個人顯然剛剛都已經(jīng)洗過臉,一個嘴唇紅一個眼眶紅,不用細(xì)想就差不多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站在旁邊的鄧則一眼,在他看來鄧則是個很不錯的好孩子,就是有時候有點太心直口快了一點。
喻明想了想還是決定幫兩個人堵一下柜門,他先一步笑著問出了口,“我們快點回去吧,他們還在包廂里等我們呢�!�
“喔喔是哦,喬姐還說讓我們早點回去呢�!编噭t成功被喻明的話打斷了思路,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想問的問題。
[壞了我的綜藝嘴替忘了自己要問的話了,鄧則快點問季妄山眼眶怎么紅了,快問�。。〒u搖)]
[沒了鄧則的靈魂一問感覺能知道的事都變少了,好想念鄧則想什么問什么的時候。]
[我怎么感覺喻明好像看出來了什么,剛剛是故意打斷鄧則,讓他忘了自己要說什么的。]
[想太多了吧,喻明估計就是隨口一說,提醒幾個人得早點回去吧,離開總直播間太久也不好。]
另一邊的云鏡眠剛回到包廂就被蕭暮喜笑顏開的拽住,“哎老云我和你說....”
他剛準(zhǔn)備頭接著和云鏡眠敘舊,一扭頭看到對方微微泛紅,仔細(xì)一看似乎還有點腫的唇一怔,他一時間嘴張張合合最后實在是沒忍住。
“我草....你這是干嘛去了�!�
蕭暮能看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一點都不妨礙他震驚,他看云鏡眠還沒來得及戴上收音器趕緊低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
“我草誰這么牛逼能把你摁那又親又啃的,你竟然沒給這種死流氓揍到警車救護車一塊來�!�
云鏡眠:....
他沉默了一瞬后有些咬牙切齒的開了口,“路過被狗咬了。”
第48章
那很自戀了
他的話音剛落,罪魁禍“狗”季妄山就跟著喻明和鄧則一起走進了包廂,耳朵很尖的聽到了云鏡眠的咬牙切齒,不由得低頭輕笑起來。
云鏡眠面對滿臉欲言又止的蕭暮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蕭暮也不是特別八卦的人見他不想說也沒再繼續(xù)追問。
一行人也沒有在餐廳逗留太久,很快就離開上了車一路到煙雨酒吧。
云鏡眠說是用勞動換一頓飯就是實打?qū)嵉膿Q,其他嘉賓看他已經(jīng)很自然的拿起掃把開始打掃衛(wèi)生也紛紛加入進來,搬酒的搬酒打掃衛(wèi)生的打掃衛(wèi)生。
曲荷也一改之前好說話的爽朗模樣,很嚴(yán)格的指揮著幾個人做開店前的準(zhǔn)備工作,幾個人可以說是忙的團團轉(zhuǎn)。
一個小時后幾個人才終于在曲荷的招呼下坐下休息,一聊起天話題也難免落在了云鏡眠身上。
“小云和蕭老板跟曲老板是怎么認(rèn)識的�。俊眴掏硪獗е朴频恼归_了話題。
“是不是因為一眼就看中了云哥的才華,一聽他唱歌就直接轉(zhuǎn)身大喊一句‘I
need
you!’然后云哥就來煙雨駐唱了�!�
鄧則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的樣子,立刻就接上了話,說的非常興致勃勃。
云鏡眠:....
這是在說什么中國壞聲音綜藝現(xiàn)場嗎?
蕭暮聽完鄧則的話笑而不語,將目光放在了云鏡眠身上,似乎是在等云鏡眠自己開口說。
云鏡眠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和曲荷當(dāng)時會選擇讓我來做駐唱是因為我最便宜,而且還幫他們打掃衛(wèi)生偶爾還要替請假的調(diào)酒師調(diào)酒�!�
所有人都怔了一瞬,顯然沒想到是因為這么現(xiàn)實的原因,他們本來都以為是喜歡音樂的人的惺惺相惜,包括季妄山本來也這么覺得。
曾經(jīng)他遠遠的看著云鏡眠,偶爾還能從云鏡眠臉上看到真心實意開心的笑,所以他一直以為云鏡眠愿意留在煙雨應(yīng)該也有音樂方面的原因在。
蕭暮回想起那段時光故作感慨的樣子,“那個時候我和曲荷剛大學(xué)畢業(yè)不久,家里給了點錢我們就想著創(chuàng)業(yè)試一把�!�
“我們看好地址租好店面準(zhǔn)備好再進幾批貨之后基本上就不剩下什么錢了,所以只能被迫當(dāng)一把周扒皮,我們招駐唱的時候也說了工資會特別低�!�
他捧著水杯目光忽然落得有些遠,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不過當(dāng)時還是有幾個人過來應(yīng)聘的,老云是最便宜的那個,而且長得帥,小荷連讓他試唱都沒有直接拍板把他招了進來�!�
曲荷笑瞇瞇的接過了話,“那個時候小云還沒染頭發(fā)穿了個皮衣外套就來了特別帥,招人結(jié)束的時候還有別的樂隊的人問他要聯(lián)系方式�!�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打開了相冊,翻了半天后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給其他人看,“我當(dāng)時還拍了照片呢。”
眾人的視線隨著她的話聚焦在面前的手機屏幕上,照片里的云鏡眠留著黑色狼尾,背著吉他看向鏡頭的表情有些拘謹(jǐn)。
“小云這個樣子雖然和現(xiàn)在的感覺不太一樣,但還是特別帥啊�!眴掏硪庥行┫∑娴目粗掌�,這樣的云鏡眠她確實沒見過。
“確實是,那段時間老云可是我們店的門面擔(dān)當(dāng),有不少顧客都是專門挑他駐唱的時間來的,他在我們店里的工作時間很長給我們帶來了不少客人�!�
蕭暮每每說到這里都不由得感嘆一句,“其實剛開始起步的時候要不是因為老云的臉和音樂頂著,我們估計很快就倒閉了�!�
“你就不能只說是因為我的音樂嗎,這樣說我愛聽�!痹歧R眠一句話直接打斷了蕭暮的煽情時間。
蕭暮聞言思考了片刻最后還是說了一句,“不行這個拋不開,而且長得帥也是一種實力啊,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吧,我要是長你這個樣子我每天早上起來先照半個小時鏡子�!�
“那很自戀了。”云鏡眠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開口和蕭暮有來有回的開著玩笑,兩個人一看就知道關(guān)系很好。
“不過那個時候的小云過的確實很苦�!鼻傻囊暰又回到手機屏幕上,仿佛隔著照片與很久以前的云鏡眠對視。
“當(dāng)時他一個人打好幾份工,不在酒吧駐唱的時候基本上也在工作,有時候我和老蕭都擔(dān)心他身體會不會出問題。”
“沒錯,那兩年老云簡直拼命的讓人害怕,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手上連租房子的錢都沒有,在酒吧倉庫打了好一陣子地鋪�!�
蕭暮說起這事表情里都是愧疚,“剛開始的那幾個月我和小荷手上的資金也很緊張,我們本來說幫他先墊付幾個月房租,結(jié)果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你們兩個當(dāng)時手頭可不是很緊張,就差也去打份工支撐酒吧運轉(zhuǎn)了。”云鏡眠說起那段時間表情倒沒有什么變化,似乎本來就沒當(dāng)回事。
“為什么會這么辛苦啊,感覺駐唱加上打好幾份工賺的錢,還有異樂隊平時表演的錢應(yīng)該會寬裕一點才對�!绷盅┝⒖叹吐牫鰜砹耸虑槔锊粚Φ牡胤剑行┖闷娴陌l(fā)問。
云鏡眠聽到她的問題眉眼都低斂了起來,“樂隊的運轉(zhuǎn)也是要花不少錢的,更別說還要約錄音棚錄歌發(fā)專輯發(fā)唱片,每個都需要很多錢�!�
他說這些話時語氣毫無波瀾,可表情卻無端彌漫著一點無奈和失落,似乎是不太想提起這些事。
反而是蕭暮直接冷哼了一聲,“他會這么辛苦還是過的緊緊巴巴的,還不是因為整個樂隊都靠著他一個人運轉(zhuǎn)。”
“那幾個人也就偶爾心情好的時候來酒吧跟著表演兩首,其余時間都不知道跑去干嘛了,有時候還問老云借錢說要吃飯�!�
這些話顯然已經(jīng)在蕭暮心里憋了很久連語氣聽起來都惡狠狠的,不一吐為快不行。
“分明是幾個人共同的樂隊,其他幾個人也不說一起努努力,全指望著老云賺錢支付那些費用,還理直氣壯的說什么你是隊長這些當(dāng)然是你應(yīng)該做的�!�
第49章
能說出什么話來
“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幾個人到底怎么好意思說出那種話的,的確是老云把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沒錯,可一開始也是他們自己主動聯(lián)系老云說想一起搞樂隊的�!�
“而且這幾個人什么都不做就算了,一開始發(fā)歌賺到的那點錢他們幾個還要求平分,還要讓老云接著支付平時運營樂隊的錢�!�
蕭暮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氣的語速都快了不少,要是那幾個人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恐怕每個人都要挨上幾拳才算完。
“老云對他們可以說是仁至義盡,從來沒有苛刻過他們,他們還好意思說老云不負(fù)責(zé),也不知道....”
“好了老蕭�!痹歧R眠突然張口很輕的打斷了蕭暮慷慨激昂的滔滔不絕,“這些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也沒有什么再提起來的必要�!�
當(dāng)事人都這么說了,蕭暮現(xiàn)在就算再生氣再想一吐為快到底也還是沒有再往下說,有些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網(wǎng)上是怎么說云鏡眠的他全都知道,要不是怕給云鏡眠添麻煩,他是真的想揭露另外幾個人的真面目。
場面隨著蕭暮的不再出聲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還是季妄山忽然開口換了一個話題,將其他幾個人的注意力暫時轉(zhuǎn)到了另外的話題上。
季妄山也是不久之前才弄清楚當(dāng)時異樂隊內(nèi)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件事對他來說有點難查的原因是其余幾個人嘴里就沒有實話。
而且云鏡眠似乎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異樂隊的事情,在退出異樂隊后甚至把自己。
也正是因為刪,當(dāng)年云鏡眠沒少遭到群嘲,說他這就是在迫不及待和下一個樂隊的人表忠心。
知道了一些事的季妄山猜到了云鏡眠那些年可能過的不太好,可他實在是沒想到在自己無法參與的那些年,云鏡眠竟然過的那樣苦甚至還在酒吧倉庫里打過地鋪。
他坐在椅子上略微低著頭,頭發(fā)略下垂遮住了他一部分表情,一時間看起來竟然比被提起往事的云鏡眠還要低落。
[等一下,按照蕭暮的話來看,那個時候云鏡眠組建的樂隊?wèi)?yīng)該就是異樂隊吧?只不過那會的異樂隊還沒走紅。]
[如果云鏡眠在異樂隊之前沒有組建過別的樂隊的話那就是說的異樂隊,可異樂隊的其他隊員當(dāng)時不都說是云鏡眠想往高處爬才主動放棄的樂隊嗎?]
[對啊,而且之后云鏡眠確實加入了往寂樂隊不是嗎?其他幾個隊員也經(jīng)常明里暗里的說云鏡眠不負(fù)責(zé)。]
[當(dāng)時他們幾個沒少靠在直播間拿云鏡眠賣慘斂財吧,甚至還接了不少廣告,我記得他們當(dāng)時一條廣告的報價就已經(jīng)很高了。]
[誰知道是不是蕭暮和云鏡眠串通好這么說的,畢竟蕭暮可是云鏡眠的好朋友,我不覺得他的話有什么可信之處。]
#異樂隊
內(nèi)情#的,有不少人都開始瘋狂發(fā),或是在他們最新,讓他們出來給一個解釋。
要知道異樂隊其他四個人之前沒少借著云鏡眠退出的事博大眾同情,每次開直播基本上都是在哭著賣慘。
本來在云鏡眠退出后他們其實又招來了一個新主唱,不過新主唱的到來也并沒有給異樂隊帶來新的轉(zhuǎn)機,樂隊在開了幾次演唱會人氣不增反降。
后來那四個人發(fā)現(xiàn)搞樂隊還不如他們開直播控訴云鏡眠賺得多,干脆就解散了樂隊,靠著賣慘賺的盆滿缽滿。
現(xiàn)在大家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的事可能有內(nèi)情后,他們之前賣的慘就成為了反噬他們的刀,。
四個人也暫時沒有回應(yīng),輿論發(fā)酵的愈演愈烈,他們四個人的各種平臺賬號都遭到了網(wǎng)友們的轟炸。
云鏡眠坐在椅子上一直沒有再開口說話,他以前不想說太多關(guān)于異樂隊的是因為想給樂隊留一份最后的體面。
他想留體面的并不是那四個人,而是異樂隊,那個他付出了無數(shù)心血第一次組建的樂隊,異樂隊在他心里的位置始終是無可替代的。
當(dāng)時的他其實是想解散異樂隊的,已經(jīng)出了事的他就算再繼續(xù)呆在異樂隊也只能讓異樂隊跟著他一起跌入谷底。
在聽說他要解散樂隊時其他幾個人當(dāng)然不同意,對于他們來說異樂隊和搖錢樹沒區(qū)別,實在是不愿意輕易解散。
而且他們心里其實一直都很怨恨云鏡眠,在他們看來要不是因為云鏡眠做了動手打投資人的事,他們怎么可能會解散。
他們那段時間聊了很久鬧了很久都始終沒辦法統(tǒng)一想法,最后四個人私底下一商量選擇不通知云鏡眠,直接發(fā)。
被“開除”的云鏡眠最后也沒發(fā),只身去了國外,在他看來他和異樂隊的故事也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
他也不想由他自己最后給已經(jīng)茍延殘喘的異樂隊一個終結(jié),所以他選擇徹底離開用自己的離開換一個塵埃落定,也給異樂隊最后蓋上一層名為體面的布。
其他幾個人拿他賣慘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一直沒回應(yīng)只是單純的覺得沒必要,以前一些大事小事他是真的有點懶得提起,他對曾經(jīng)異樂隊的其余四個人可以說是仁至義盡。
幾個人并沒有休息太久放下水杯又開始起身工作,云鏡眠打掃衛(wèi)生的沒有停但他的思緒顯然已經(jīng)不在這上面了。
此時隨手塞在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云鏡眠掏出手機瞥了一眼,是Eugene發(fā)來的簡訊:你之前那個樂隊的事需要我?guī)兔幔?br />
這倒是讓云鏡眠懵了一下,這一秒,跳進了云鏡眠的視線中:
前異樂隊鍵盤手李風(fēng)回應(yīng)《一路歌》節(jié)目上云鏡眠好友....
云鏡眠眉毛一挑,靠著門框指尖已經(jīng)點進了那條,他確實挺想知道那幾個人能說出什么話來。
第50章
需要我嗎
李風(fēng)還是和云鏡眠回憶中的一樣做事沖動,發(fā)的,根本沒組織好措辭。
李風(fēng)v:已經(jīng)很久沒關(guān)注娛樂圈,聽說某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對我們已經(jīng)解散的樂隊的事指指點點,你知道的很多嗎?好好開你的酒吧別想著蹭熱度。
,他沒說什么話只發(fā)了一張火盆的動態(tài)圖。
第二條則是鼓手張景的評論:當(dāng)年的事我們當(dāng)年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解釋的,清者自清。
而吉他手賈蜻卻沒有在這條,也遲遲沒發(fā),不知道是還不知情還是打算就這樣裝死不回應(yīng)。
,有說讓幾個人再拿出一些能證明自己的證據(jù)的,也有直接選擇支持他們的,更多的都是來看熱鬧的。
不遠處的幾個嘉賓都忙著手里的事都沒拿出手機看微博,也還不知道異樂隊之前的幾個人已經(jīng)做了回應(yīng)。
云鏡眠低瞥著在評論區(qū)明里暗里陰陽怪氣他和蕭暮的李風(fēng)表情有些冷,蕭暮對當(dāng)時的異樂隊也是有恩情在的,他沒想到這幾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白眼狼到這種地步。
他先回復(fù)了Eugene的簡訊:沒事不用你幫忙,我自己能解決,謝謝。
遠在y國的Eugene幾乎是秒回了一個OK的手勢表情,幾秒后又補了一句:
事情嚴(yán)重的話別逞強,你是往寂樂隊的一員,我們會幫你擺平的,實在不行就回來,違約金我?guī)湍愀丁?br />
云鏡眠嘴角忽然一彎,有些好笑Eugene明明是樂隊里年紀(jì)最小的,卻又比誰都要操心隊里其他成員的事情。
他回了一個謝謝的表情包后摘下了別在衣領(lǐng)上的麥,獨自走到角落去撥通了張導(dǎo)電話,隨后和張導(dǎo)聊了十分鐘左右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云鏡眠想給異樂隊最后留一份體面的不回應(yīng),讓其他四個人忘記了云鏡眠這個人有時候做事有多果斷有多狠。
他們忘了曾經(jīng)是云鏡眠帶著異樂隊從一眾地下樂隊里殺出重圍,能帶著一支一開始沒名氣沒資本的樂隊從地下到大熱的人絕對不是什么任人欺負(fù)的人物。
不遠處季妄山的目光始終落在云鏡眠身上,看到他在打電話也沒有直接走上前去打擾,等云鏡眠掛斷了電話后才腳步很輕的走到云鏡眠身邊去。
“出什么事了嗎?需要我嗎?”季妄山俯身歪頭看著云鏡眠的眼睛,滿臉的“快說你需要我”,眼睛殷切到亮晶晶的。
“不用,我自己就能解決�!痹歧R眠搖了搖頭,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季妄山,語氣也平靜如水。
如果季妄山頭頂有耳朵的話云鏡眠現(xiàn)在恐怕都能看到他瞬間耷拉下去的耳朵,季妄山也不說話就可憐兮兮的看著云鏡眠。
見云鏡眠無動于衷,他抬手關(guān)了夾在衣領(lǐng)上的麥,聲音低低的帶著蠱惑,“小眠,只要你想我什么都能為你做,你可以隨意支配我,真的不想試試嗎?”
如同他所期盼的那樣,云鏡眠終于抬眸和他對視,眼神中也是明晃晃的不解,好像并不懂季妄山說這些話的含義。
但其實這些話又能有什么含義呢?只不過是季妄山遮掩不住的失落、難耐又情難自抑,只要云鏡眠愿意回頭就能隨時獻上自己的一切,哪怕是金錢權(quán)力亦或者是血脈跳動的心臟,他也只不過是想眼前這塊名為云鏡眠的堅冰重新化作春水,流淌回他的身邊。
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停留在昨日遲遲不肯真正邁步往前走的人,他眷戀的一直都是眉目依舊的眼前人。
不知為何面對Eugene時能果斷拒絕的云鏡眠此刻忽然有點說不出口,半晌后只憋出了一句,“隨你吧�!�
旋即他看到季妄山忽然綻放出很暖的笑意的表情時有些恍然,也突然覺得盡管眼前人的面龐早已不似他們相識時的青澀,不過他剛剛似乎撫去了時間的煙塵,露出他最熟悉的內(nèi)核。
同時云鏡眠也發(fā)現(xiàn)自己對季妄山始終沒辦法徹底狠下心來,他也總算是體會到了為什么別人說回憶的濾鏡最致命。
兩個人此刻一個摘了麥沒戴,一個閉了麥?zhǔn)詹坏铰曇�,�?dǎo)致幾乎一直播間的觀眾都在好奇兩個人到底說了什么。
[這倆人怎么那么喜歡說悄悄話啊,有什么是我們這些觀眾朋友們不能聽的嗎?光兩個人說多沒意思啊,讓我們也參與一下。]
[就是啊,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說了什么,但老遠就能看見季妄山笑的跟豐收了的農(nóng)民一樣燦爛。]
[異樂隊其他幾個人的回應(yīng)你們看了嗎?不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總感覺他們幾個人之前是騙人的。]
[看了看了,而且剛剛云鏡眠不是看手機了嗎?我感覺他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了,他會不會直接在直播里回應(yīng)啊。]
[應(yīng)該不會吧,他要是真有理回應(yīng)早就回應(yīng)了干嘛拖到現(xiàn)在,之前一直不回應(yīng)不就是說明他沒理嗎?]
“你們兩個怎么躲在這里偷懶啊�!鼻傻穆曇艉鋈粡脑歧R眠身后傳來,云鏡眠下意識回過頭去看到了她笑瞇瞇的臉。
曲荷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打轉(zhuǎn)了一圈,最后什么都沒問,看到兩個人一個沒麥一個閉麥才放心的開了口。
“你看到?”她偏過頭去看向云鏡眠,目光中都帶著關(guān)切,云鏡眠也是她認(rèn)識多年的好友她自然還是擔(dān)心的。
“看到了�!痹歧R眠覺得這種事沒什么好隱瞞的回答的很果斷,倒是站在一邊一直沒來得及看手機的季妄山怔了一瞬,很快的掏出手機點開微博。
,季妄山剛點進去一眼就看到了。
“老蕭剛剛看見的時候都?xì)馑懒耍以诮锹淞R了半天那幾個人,他是真的替你覺得不值得�!�
曲荷說到這里很輕的嘆了一口氣,“我也覺得那幾個人沒什么再留體面的必要,你到現(xiàn)在還是不打算把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說出來嗎?”
第51章
成為對照組
關(guān)于對異樂隊其他幾個人做的那些惡心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知道的最多的也只有蕭暮曲荷夫妻兩個,這還是因為云鏡眠曾經(jīng)經(jīng)常在他們兩個酒吧里駐唱的緣故。
包括自從徹底接手季家后這段時間一直在查這件事的季妄山,能查到的相關(guān)事件也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