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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我去見見圣上,

    讓他來分辨分辨!”

    隆慶帝眼下是萬不能見人的,要是這件事鬧大了,

    讓人發(fā)現(xiàn)隆慶帝受了重傷。都不用叛軍攻過來,禁衛(wèi)軍的軍心直接散了。

    “您老別動怒,聽您的,

    就讓他們在這里贖罪!”

    文老太爺住著的是原先匪寨里的二當家的屋子,還算寬敞。

    宮人把條炕旁邊的桌椅都挪到一邊,

    給青年騰出劈柴的地方,

    顧茵則支了個小爐,

    爐上架一個干凈的石板,

    刷上豬油,

    旁邊放一盤事先準備好的肉丁和蔬菜。

    等到石板上的油開始滋滋作響,

    肉丁和蔬菜放上去烤。

    沒多會兒那煙霧就開始在屋里升騰,

    顧茵拿扇子一扇,那油煙沖著守在屋里的宮人就去了。

    他們打小就被挑選出來近身服侍皇帝,哪里受得住這個,

    咳嗽聲響成一片,不覺地就往外站了站。

    等他們站到門口,虎著一張臉監(jiān)工的老太爺出聲問顧茵說:“找我干啥?是不是擔心我了?”

    顧茵忍住笑,裝作被訓(xùn)斥了、心虛的模樣道:“不是我找您,是這位找您。我?guī)兔Χ��!?br />
    “咵”一聲斧子劈開了柴,青年的聲音同時響起,“情況特殊,老大人原諒則個�!�

    隨著劈柴聲越來越密集,青年接著道:“求見您,是因為晚輩聽說那位準備屠鎮(zhèn),嫁禍義軍。”

    “不可能!”文老太爺立刻駁斥道,此時他面上的氣憤不再是假裝,“我知道你是義軍中人,和那位立場不同。但那位是我打小看大的,雖不如父輩、祖輩,卻也不會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您可是試著驗證一番�!鼻嗄昱曜詈笠稽c柴,不再言語,把劈好的柴塞進小爐子里。

    屠鎮(zhèn)?

    顧茵把他們的話聽在耳朵里,拿著扇子扇油煙的手不覺發(fā)緊,指甲都摳進了掌心。

    后頭石板燒也燒得差不多了,最后撒上孜然和辣椒面等調(diào)料后就放到了碗里。

    “哼,早這樣不就好了?”文老太爺輕哼一聲,直接嘗了石板燒,倒是比平時的飯量多了不少。

    后來顧茵和青年下去,顧茵面色慘白,連嘴唇都白了,尚膳太監(jiān)看著也有些心虛:“小娘子別怪咱家,咱家這種當奴才的,辦不好差事可不光是被責罵一頓的事兒�!�

    顧茵深吸一口氣,白著臉笑了笑:“不怪公公,是我想憊懶,該被責罰的�!�

    “哎,去吧,讓他幫著你去。”尚膳太監(jiān)把青年也點上,讓他們這對野鴛鴦待在一處,算是還了個人情。

    “東家怎么了?”周掌柜正在灶房里燒大鍋飯,看到她臉色不對連忙出聲詢問。

    旁人不知道,周掌柜當然是知道文老太爺和顧茵的關(guān)系的,也知道她故意煮皮蛋瘦肉粥是要和老太爺通信的意思。

    “沒事,我歇歇就好了�!鳖櫼馃o力地笑了笑,坐到角落里的小板凳上。

    青年跟著到他旁邊劈柴,還是借著劈柴聲和周掌柜鍋鏟碰撞的聲音為掩護,他低聲問:“嚇著你了?”

    顧茵點點頭,青年微微一嘆,目光落在她的掌心處。

    她的指甲修剪的短而圓潤,但卻把掌心掐出了一片血痕,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不好受。

    “為什么呢?”她喉頭發(fā)緊。

    問完不等青年回答,她自己就想通了。

    廢帝在寒山鎮(zhèn)的時候,自然是不會對百姓動手的。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帶人撤出寒山鎮(zhèn),應(yīng)當不久后義軍的大部隊就會追過來。如果在這個時間差里,他派人把鎮(zhèn)子屠了,對外宣稱是義軍做的——只因為這個鎮(zhèn)子的百姓接待了廢帝,所以義軍遷怒。

    義軍本就是多股勢力擰在一起的雜牌軍,很多將士在被義王收編前,干的就是劫財越貨的買賣。

    只要把這消息大肆宣傳,肯定會動搖百姓對義軍的信任。

    且不用所有百姓都相信,只要廢帝南逃路上禮待百姓,讓那些百姓對比之下相信這種傳聞,加上他還有文老太爺在側(cè),以老太爺之名號令他曾經(jīng)的那些門生,以此大做文章。那么廢帝就算不能復(fù)國,也能使一部分百姓信服于他,和新朝割地而治,分庭抗禮。

    “我明白了。”她自顧自地咧了咧唇,綻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們可以救鎮(zhèn)民對不對?”

    義軍的大部隊還在后頭,只有以青年為首的先頭部隊輕車簡行追趕到此處,此時更只有他一人成功混了進來,憑借著讓人深信不疑的聾啞殘疾人身份,偶然聽到了只言片語,猜出了廢帝的心思。

    若是廢帝在這三五日內(nèi)動手,怕是……

    “別擔心,有我……我們在。老太爺不會坐視不理的�!�

    青年令人安心的低沉聲音在耳邊響起,顧茵擦了擦眼睛,堅定道:“對,咱們占了先機呢!你把消息傳回鎮(zhèn)子上沒有?”

    他之前已經(jīng)想過讓人通知了縣太爺,可惜廢帝在撤出寒山鎮(zhèn)之前已經(jīng)留下了上千禁衛(wèi)軍精銳埋伏在鎮(zhèn)子周圍,嚴密監(jiān)視。冒然去通知百姓撤離,很有可能打草驚蛇,讓他們提前動手。

    也正是這些人的存在,他才猜出了隆慶帝的意圖。

    這些人應(yīng)當是得了吩咐的,若是百姓冒然撤離,他們多半是直接動手。上千武藝高強的精銳對上數(shù)千手無寸鐵的百姓,那無異于是提前拉開屠鎮(zhèn)的序幕。

    看到對方為難,顧茵猜到肯定有難言之隱,雖然心急卻也沒再多問,畢竟現(xiàn)在這消息還只是青年的猜測,還得等老太爺想辦法去驗證消息的準確性。只盼著是他聽錯了或者猜錯了。

    …………

    顧茵和青年走后伺候文老太爺?shù)膶m人自然把這事兒稟報到隆慶帝面前。

    隆慶帝打小也是被先帝監(jiān)督著扎扎實實練過好些年武的,只是后頭先帝去了,他登基為帝了才日漸疏懶了,所以他身體底子并不一般的練武之人差多少。

    但雨夜他挨了刺客兩拳,雖有宮中至寶軟猬甲護體,卻是肺腑都受了重傷。

    也得虧他把御醫(yī)帶出來了,施針先把內(nèi)血止住,說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當然御醫(yī)也沒敢明說這種內(nèi)傷容易留下病根,年輕的時候還不明顯,等到上了年紀,很容易影響壽數(shù)。

    隆慶帝一連好幾日下不來床,心情可想而知。

    聽到下頭的人報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在宮中的脾氣顯了出來,一個茶盞直接摔在宮人的頭頂,“這種小事也來煩朕,給朕滾!”

    那宮人被砸了個頭破血流,連滾帶爬地出了去。

    這還不算完,隆慶帝讓宮人跪在自己屋外,得了他的吩咐才準起來。

    那宮人頭破血流,又在雨中跪了一夜,第二日人就不行了。

    眼下這種藥材金貴的檔口,這種人的死活甚至都不用驚動隆慶帝,大太監(jiān)讓人把他用草席一卷,直接丟到了荒郊野外。

    文老太爺發(fā)現(xiàn)屋里的宮人換了,他面上不顯,只讓人通傳一聲,說他想見隆慶帝。

    隆慶帝到底底子好,歇過這幾天已經(jīng)能下床了,雖然還是面色蒼白,但只要不運動,一般不會武的人看不出他還帶著內(nèi)傷。

    文老太爺很正式的求見,隆慶帝就讓人把他帶了過來。

    文老太爺行完大禮,心疼道:“聽說圣上被行刺,老臣寢食難安,可惜年老體弱又纏綿病榻,未能為圣上分憂!”

    隆慶帝擺擺手,氣息虛弱地道:“無礙,朕只是受了驚嚇,緩過這幾日就好了�!�

    老太爺雖不會武,卻也不蠢。遇刺之前,隆慶帝每天都要去看看他,說一番“老大人一定要好起來,朕還等著你當朕的左膀右臂、肱股之臣”之類的說辭,雖說是裝裝樣子,但也知道他對復(fù)國這件事強烈期盼。

    遇刺之后,他足不出戶,老太爺幾次求見都被回絕。說只是受了驚嚇,如何讓人相信?

    “原來如此,天佑圣上!”文老太爺呼出一口長氣。

    隆慶帝坐了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覺得肺腑又疼痛起來,強忍著疼痛問道:“老大人求見于朕,應(yīng)當還有別的話說?”

    文老太爺愧疚道:“老臣慚愧,躺了這些天,也想了很久。并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圣上收服民心,只想到了一個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的法子�!�

    “是何辦法?”

    “禍水東引,”文老太爺吐字艱難地道,“此消彼長�!�

    兩句話前言不搭后語,但隆慶帝立刻明白過來,撫掌笑道:“老大人果然是站在朕這邊的,和朕想到一處去了!”

    文老太爺閉了閉眼,心道那義軍中人竟沒說錯,隆慶帝還真準備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也幸好自己沒吃下那假死藥。

    當時他把那假死藥都拿出來了,但是后頭聽到顧茵也被牽扯進來了。他是真把那丫頭當孫女看的,且當時也是他傳話讓顧茵在鎮(zhèn)子上別動,哪里能看她牽扯進這里頭?

    想著怎么也得把她弄出去,老太爺一猶豫,加上后頭隆慶帝遇刺,讓他沒機會想由頭把顧茵摘出去,就拖著沒吃那藥。

    若是沒有那猶豫,現(xiàn)下他是已死之人,再沒人能牽制住隆慶帝了!

    “但是老臣也想和圣上求個恩典,寒山鎮(zhèn)到底是老臣故里,可否換個地方?”

    隆慶帝摩挲著下巴,又讓人拿來地圖看了看。

    寒山鎮(zhèn)是此縣最大的鎮(zhèn)子,自然是屠鎮(zhèn)栽贓的最好選擇。之前他已經(jīng)悄悄布局了,本是想著連文老太爺一起瞞著的。但是現(xiàn)下文老太爺和他想到一處了,再背著他動手,他自然會猜到,很可能壞了君臣的情誼。

    且文老太爺好不容易給了會幫他復(fù)國的準話,他還要用老太爺,給個面子也不是不行。反正在他看來,屠哪個鎮(zhèn)和穿哪件衣裳沒什么區(qū)別,都是不會影響大局的小事。

    “那就選這春水鎮(zhèn)吧�!甭c帝信手一點,指了他們現(xiàn)下所在的山頭所屬的城鎮(zhèn)。

    “圣上寬宏!”文老太爺強忍著惡心謝恩。

    自這天后,文老太爺“康復(fù)”了,日常就在隆慶帝身側(cè)。

    三日后,顧茵發(fā)現(xiàn)山上多了些人——也是聽來吃喝的侍衛(wèi)們說的,說之前他們中的一些人被分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所以他們巡邏才那么辛苦,現(xiàn)下總算是能清閑一些。

    青年來廚房幫忙的時候也帶來了好消息,說寒山鎮(zhèn)周圍的禁衛(wèi)精銳已經(jīng)撤回山上。

    顧茵總算是松了口氣,眼淚不自覺地就淌了下來。

    她臉上還帶著鍋灰,淚珠滾過的地方呈現(xiàn)兩道白痕。

    青年不由彎了彎唇,伸手想幫她擦,還沒碰到她的臉,又把手縮回。

    顧茵摸出小鏡子一照,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尚膳太監(jiān)來傳話的時候,就看到他們相對而站,兩人都側(cè)對著門口,若是不看容貌,光看身形,倒是極為相襯的一對兒。

    青年上前給他行禮,正好把身形嬌小的顧茵完全擋在了身后,她便立刻去摸了把鍋灰抹上。

    “文大人傳你們?nèi)ツ�,說是上次那個現(xiàn)烤的石板燒吃著很好,再讓你們?nèi)ガF(xiàn)烤一次�!�

    文老太爺經(jīng)過一次“獻計”后,又違心地說了些別的,現(xiàn)在儼然是身邊無人可用的隆慶帝座下第一人——說來也諷刺,從前的他一心為國為民為皇帝,卻落得那般下場,如今昧著良心說些假大空的話,反而讓隆慶帝待他日漸親厚。

    地位水漲船高后,隆慶帝也再不拘著他,當然還是不能隨意離開此處匪寨,但是傳召個廚娘和聾啞幫工去當面做飯這種事則是不值一提。宮人有了前車之鑒,也不會拿這種小事去煩隆慶帝。

    這次沒人在屋里寸步不離的監(jiān)視,都自覺退到了門口。

    劈柴聲響起的同時,老太爺先開口道:“你的消息是對的,我已經(jīng)想辦法讓那位放過了寒山鎮(zhèn)……但他轉(zhuǎn)頭指了春水鎮(zhèn)。”

    隆慶帝性子執(zhí)拗,現(xiàn)在老太爺順著他,才得了他的好臉,但卻勸不了他改主意——他要是真能聽勸,當初也不會罷了文老太爺?shù)墓伲粫涞酵鰢南聢觥?br />
    “就這幾日,他會讓人下山去寒山鎮(zhèn)買糧�!崩咸珷斢终f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消息。

    隆慶帝一行人出逃匆忙,帶的糧食自然是不夠的。

    這次買糧,也昭示著禁衛(wèi)軍即將開拔,而且前腳開拔,后腳就要滅掉山下的春水鎮(zhèn)。

    說完這消息,文老太爺和顧茵的眼神都落到青年身上。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青年趁著這功夫能再次刺殺隆慶帝。

    然而青年卻道:“我近不得他的身。”

    遭遇過一次行刺后,隆慶帝身邊的人防守越發(fā)嚴格。而且到了這山上后,隆慶帝住著的屋子在山上最高處,和其他人所在的地方都有高度差。

    即便是黑夜,他屋子周圍也點滿了火把,暗衛(wèi)們守在高處,但凡有人靠近,一覽無余。

    而顧茵雖然能做皇帝的吃食,但皇帝用的每一樣?xùn)|西都有專人保存,顧茵在給他做飯之前才會送到手里,更還有人尚膳太監(jiān)試毒。

    文老太爺更別說了,三人中他最方便近隆慶帝的身,但他這年紀,又不會武,都不用出動侍衛(wèi),隨便一個宮人都能把他按倒。

    “那就用毒,把暗衛(wèi)放倒�!蔽睦咸珷斒侨爻�,自然知道那些武藝精湛又心狠手辣的暗衛(wèi)的存在。而他心底最后一絲對舊朝的仁慈,也在隆慶帝準備屠鎮(zhèn)嫁禍的時候泯滅了。

    說完他也憂愁地嘆了口氣,山上進出都有關(guān)卡。怎么可能帶毒進來,而且暗衛(wèi)們雖然吃喝和侍衛(wèi)們在一處,并不如隆慶帝那樣精細,但也要經(jīng)過銀針試毒的。劇毒不可能經(jīng)過實驗,那就只能下毒性沒那么強烈的,諸如巴豆粉、瀉藥、蒙汗藥之類的。

    但是這類東西稀釋后就沒效果了,要想達到把一大群人放倒的效果……別說寒山鎮(zhèn),整個縣城都不見得能搜羅來這么些平時見不得光的東西。

    且軍中也有獵犬,這種常見的毒物早就被訓(xùn)練著分辨了。

    文老太爺和青年一籌莫展,眼看著會面的時間快結(jié)束了,顧茵出聲道:“其實,日常的吃食里就能造出毒來。”

    顧宅里有一地窖的霉米、霉豆子呢。

    “霉變的大米經(jīng)過清洗和烘干能去除味道,豆子同理,榨油后味道更是難以分辨。另外還有木耳泡了很久后也會產(chǎn)生毒素……但并不能確保每個人都會出現(xiàn)急性中毒的癥狀,也可能在人身上潛伏。所以若是有更好的辦法……”

    都知道發(fā)霉的大米和豆子不能吃,木耳也不能泡太久,但是這種東西能把人吃中毒,老太爺和青年也沒聽說過這個。但顧茵并不是隨口胡謅的性子,兩人都沒對她的說法產(chǎn)生懷疑。

    “先用此法,便是拖住他們行動一兩日,也是機會�!鼻嗄陻蒯斀罔F道。

    幾人又仔細商量了一番,青年和顧茵離開,顧茵還回灶房,青年則瘸著腿出去挑水。

    …………

    到了買糧這日,侍衛(wèi)們帶著鎮(zhèn)上的老油條文二老爺,再點了周掌柜和他同行。

    一行人下山到了寒山鎮(zhèn),直奔各大米鋪。

    鎮(zhèn)上的大型米鋪就兩家,一家是大興米鋪,另一家則居然恰好關(guān)了門。

    侍衛(wèi)們得了命令不能明搶,還得表現(xiàn)出禮待百姓的模樣,所以在拍了許久不見人應(yīng)后,只得離開。

    隨后一行人便到了大興米鋪,這是文家自己的鋪子,此時店內(nèi)還有其他客人,文二老爺直接讓文沛豐把客人都請走了。

    “我家的米最好了,童叟無欺!”文二老爺奸商本質(zhì)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口燦蓮花恨不能把自家的大米夸上天。

    侍衛(wèi)們哪里懂什么米,看著店里放的米確實潔白如雪,加上這店鋪又是文家的,稍微檢查后就讓人裝車。

    也不巧,有一麻袋米沒有裝緊,從里頭掉出來一些,有侍衛(wèi)上去綁緊口袋,聞著覺得不對勁說:“這米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文二老爺笑道:“小大人不懂,這天氣潮啊,米面這東西哪里經(jīng)得住放,稍微一受潮就變味兒了�!�

    說著他又看向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輕聲道:“受潮大米價格低,這個差價嘛,嘿嘿�!�

    都知道這文二老爺蠅營狗茍的很上不得臺面,但正是因為他上不得臺面,所以當時撤離的時候,隆慶帝特地沒讓文大老爺跟在態(tài)度尚不明確的老太爺身邊,只讓人把文二老爺帶上。

    “咱們五五分賬,您看咋樣?”

    這點小錢,擱從前在京城的時候,自然是入不了侍衛(wèi)們的眼。但時移世易,他們的身家都還在京城呢,正是缺銀錢的時候。

    那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也是爭取了好久才謀到這個肥差,文二老爺這話撓在了他的癢處。

    “三七,我七你三�!彼绷宋亩蠣斠痪洌膊徽f同意不同意,只催促一眾下屬道:“出門在外哪里講究得了這些?別說受潮了,就是發(fā)霉了,災(zāi)年的時候百姓不也一樣吃?”

    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人一樣,侍衛(wèi)這種不辨菽麥的人根本不知道其中利害。

    “哎呀,行吧行吧�!蔽亩蠣斈敲爸獾难劬餄M是肉疼。

    兩人一拍即合,后頭文二老爺又帶他們買油。

    最后一行人還捎帶回去好些個酸菜和木耳,自然品質(zhì)也沒那么好,但是越差的東西,差價越多嘛!

    后頭一行人運糧回山上,看守關(guān)卡的士兵也收了打點,加上獵犬也沒做出聞出毒藥的反應(yīng),就痛快地放行了。

    于是這天傍晚,灶房里就接收到了這一批“新鮮”食材。

    顧茵檢查過后心里松了口氣,但凡這群皇城里出來的人懂一些門道或者不肯收賄賂、剛正一些,計劃都不會順利地進行到這一步。

    但到這一步還不算結(jié)束,難的還在后頭——要把這些食材處理得沒有異味,讓人渾然不覺地吃下。

    “掌柜做酸菜雞肉粥可好?這天怪冷的,晚上喝點熱乎的也舒坦。今天好像還看到買了些木耳,炒個肉絲最好吃不過�!鳖櫼甬斨猩盘O(jiān)的面詢問周掌柜。

    周掌柜又看向尚膳太監(jiān),尚膳太監(jiān)正吃著顧茵孝敬的豬油渣下酒。

    從前他只負責給皇帝傳膳和試毒,出去都是小太監(jiān)們一口一個‘爺爺’伺候著,如今倒是成了半個灶房的人,日日圍著鍋臺轉(zhuǎn)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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