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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那位幫忙的嬸子可安頓好了?”

    馮鈺又點頭,“春杏自然不能把她留在府里,前幾天就給了她一筆銀錢,讓她告老還鄉(xiāng)。正好我就把姜嬸子接了出來,如今和我娘他們在一道了�!�

    顧野和馮鈺靜觀其變,只是沒想到那藥兩個月的藥效還沒過,馮家居然很快就鬧了起來——

    自打春杏被確診有孕之后,在馮家的地位立刻水漲船高。

    秦氏開了那個給她送東西的頭,馮源后來也尋摸了好些好東西給她,且在家時也幾乎日日都去陪著春杏。

    府里主子尚且如此,其他下人也是見風(fēng)使舵,連大廚房里弄吃食,都是先給春杏做了,而后再給陸沅琪做。

    陸沅琪就不是能受氣的主兒,曲意逢迎馮源和秦氏,那是因為這兩人身份本就算高貴,但春杏這種丫頭出身的,前頭還讓她成為京城笑話的姨娘,現(xiàn)在卻爬到她頭上去了。

    想來想去,根節(jié)還是在春杏的肚子上。

    她回了娘家一趟,求助于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給她兩條路,一條呢,自然是等春杏順利生產(chǎn),然后把她的孩子抱到陸沅琪自己膝下?lián)狃B(yǎng),另一條,自然就是把春杏的胎落了,陸家作為高門大戶,陸老太爺在世時身邊鶯鶯燕燕不斷,陸老夫人年輕時沒少給那些姨娘通房落過胎,有的是辦法。

    第一個辦法是最是穩(wěn)妥的,但那孩子若生下來,就和陸家的其他庶子庶女一樣,要扎眼一輩子。第二個辦法雖然干凈利落,但容易落人把柄。陸沅琪剛嫁入魯國公府,在馮家又無什么自己人,現(xiàn)在動手,十分不明智。

    所以陸老夫人更傾向于前者,就還是讓陸沅琪先忍著。

    陸沅琪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魯國公府,后腳春杏就來給她請安了。

    妾室給正室晨昏定省,那是高門大戶通有的規(guī)矩,此前陸沅琪還十分享受春杏給她打扇端茶的,此時卻覺得她是要耀武揚威。

    既人來了,她就讓春杏在跟前立規(guī)矩。

    后頭剛到五月頭,春杏在她屋子里暈倒了,再把脈時,府里大夫就說她流產(chǎn)了。

    那時候她才“懷孕”不到兩月,所以并不會有大量見紅,只哭的肝腸寸斷。

    人在陸沅琪跟前出的事,秦氏和馮源自然把這件事怪罪到陸沅琪頭上。

    陸沅琪百口莫辯,她是真的沒做任何事,只是讓春杏在自己跟前立規(guī)矩,做點端茶倒水的小事而已。誰能想到這也能讓人小產(chǎn)?

    秦氏和馮源把她好一通數(shù)落,哭成淚人的春杏掙扎著下床,跪在地上道:“不是太太的過錯,就是奴婢身子單薄,沒有那個福氣而已!太太未經(jīng)過生產(chǎn),許是不知道懷孕初期容易滑胎……”

    兩人一個死不認錯,一個蓮言蓮語,馮家登時鬧得不可開交。

    后頭兼還有陸家人上門為陸沅琪撐腰,一開始那陸老夫人還挺客氣,說陸沅琪就不是那種壞心眼的,這次的事純屬意外。

    但秦氏再不是過去那個親家長、親家短的親熱嘴臉,反正陸家的銀錢的都已經(jīng)到手了,陸家還逼著吐回去?

    馮家子嗣單薄,第三代只馮鈺一個,還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秦氏對春杏的孩子寄予厚望,就指著家里再添丁,為馮貴妃助力呢。

    當(dāng)下秦氏就說他們陸家教女無方,殘害馮家子嗣!

    陸老夫人好聲好氣地接著陪小心,但耐不住秦氏那張出了名利刀子似的嘴,各種難聽的話接二連三不斷,最后連“商戶就是商戶,上不得臺面”那種話都出來了!

    陸老夫人那也不是吃素的,做低伏小總有個底線,秦氏這話顯然是觸到了她的雷區(qū),當(dāng)即冷了臉說:“結(jié)親拿銀錢的時候,秦家老夫人可不手軟,怎么如今倒是嫌棄起來了?若我們陸家不是商戶,哪里來的那二三十萬兩銀子供你驅(qū)使?”

    秦氏看她還敢還嘴,自然罵的越發(fā)難聽。

    兩人你老我往,不遑多讓,好一通唇槍舌戰(zhàn),罵戰(zhàn)三百個回合,都未較出高下,最后還是因為這兩人都年紀不輕,力有不逮,才暫時停戰(zhàn)。

    秦氏第二天就沒下來的床,聽說那陸老夫人境況也差不多,陸沅琪都回娘家侍疾去了。

    可惜的是馮陸兩家都極好面子,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揚,所以雖然撕破了臉皮,罵的厲害,卻沒把這件事往外捅。

    顧野這邊也是因為馮鈺在家里安插了人手,從魯國公府內(nèi)部得來的消息。

    但馮鈺如今還不是世子,權(quán)利有限,他的人近不得秦氏的身,也只能隱約聽到一些,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像后頭那精彩紛呈的罵戰(zhàn)三百回合里到底罵的是啥,就不得而知了。

    這天因為知道了這個消息,顧野回坤寧宮用膳的時候,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揚。

    正元帝見了,便問道:“我們烈王這是又遇到什么好事兒了?”

    顧野并不瞞著,就道:“是聽阿鈺說了一嘴他家里的事兒,有些糟心的家務(wù)事罷了。父皇要是愿意聽,我就說。”

    聽說是魯國公府的事兒,正元帝下意識地看向周皇后。

    周皇后正照顧陸照吃飯——陸照現(xiàn)在有陸煦比著,吃飯不用人喂了,但握不住小筷子小勺子,經(jīng)常把自己的衣裳吃的一片狼藉,就還是得讓人看顧著。

    察覺到正元帝的視線,周皇后就道:“陛下想聽就聽,看臣妾做什么?”

    正元帝想著以顧野的性子,多半也不會說會讓周皇后不快的事兒,就讓他說來。

    顧野就說了馮家小妾在魯國公夫人屋里小產(chǎn),然后秦氏和陸老夫人罵架的事兒。

    周皇后一開始沒怎么上心的,后頭不覺也認真聽了起來,“那魯國公府的老夫人我是知道的,素日里那就是得理不饒人,無禮攪三分的厲害人物。這陸家倒是沒怎么聽說過,那陸老夫人竟能和她平分秋色,想來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這兩人性子這般相仿,怎么就結(jié)成了親家?結(jié)親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天長日久地相處著,那不是等于三五不時都得鬧上這么一場?”

    顧野說可不是嘛,又可惜道:“只可惜阿鈺那邊的人不知道她們罵了什么,能罵上那么半天,直到兩位老人家耗得力有不逮才休戰(zhàn),實在是讓人很想洗耳恭聽,開開眼界!”

    母子倆說說笑笑的,只當(dāng)聽過一樁家長里短的熱鬧事,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正元帝,把這樁事聽到耳朵里,還放在了心上。

    能叫他放在心上的,自然不是馮家的家務(wù)事本身,而是馮家的親事是過了明路的,他早就知道結(jié)親的陸家是商戶。

    一個商戶人家高攀國公府結(jié)親,憑啥能那般理直氣壯?

    終歸是有些不可為外人道的緣由在里頭。

    他便招人去問。

    不同于馮鈺只能在家里安插幾個無足輕重的人手,正元帝在馮家的眼線是從前馮源的一個部下,如今在魯國公府當(dāng)侍衛(wèi)的。

    秦氏和陸老夫人在屋里扯著嗓子對罵,一般人聽不到多少,耳聰目明的會武之人聽到的可就多了,兩人說的話被眼線寫成了幾頁紙,連夜遞送到御前。

    正元帝這才得到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消息——陸家陪送了二三十萬兩的嫁妝!

    那樣一筆銀錢,即便是對身為九五之尊的他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了!

    馮家已有了權(quán),如今更有了錢,且從前還帶過兵,有著不少同僚舊部,還不是安分老實的!

    這如何不讓他忌憚呢?

    當(dāng)晚他又讓人去徹查馮家的銀錢方面的消息。

    沒過兩日,正元帝就知道了馮家在和陸家結(jié)親后倒是沒有置辦什么產(chǎn)業(yè),或者招攬什么人手,只是開的那家望天樓越發(fā)不計成本罷了。

    這稍微讓他安心了一些,卻又不是全然的放心,畢竟一個酒樓再虧錢,那二三十萬兩都不可能只補了那么一個空缺,便又讓人再接著查。

    查著查著,自然就查到了永和宮頭上。

    馮貴妃這段時間出手十分闊綽,讓人辦差的賞錢動輒就是百兩。

    正元帝且不知道那是因為馮貴妃前頭得罪了錢三思,所以錢三思故意在背后給她穿小鞋,逼得她在宮里當(dāng)散財童子。

    他便讓人捉了永和宮的宮人稍微一拷問,就得知近幾個月來,馮貴妃光是打賞宮人,就已經(jīng)花費出去上萬兩。

    這就很觸正元帝的霉頭了——這讓宮人辦差,給了幾兩銀子,那固然可以算是主子的打賞。但這動輒百兩,總共花銷過萬兩的舉動,卻已經(jīng)脫出了打賞的范疇,而可以歸于行賄了。

    一個魯國公府在外就讓他睡不安生了,還有這么個在宮里大肆籠絡(luò)宮人,若不是陸煦還不到四歲,正元帝又對馮源的為人還算了解,都要懷疑這家子準備謀反了!

    但謀不謀反先不提,永和宮的宮人平時動不動就會受到馮貴妃的責(zé)打,竹筒倒豆子的什么都說,不止說了這方面的事兒,還說馮貴妃如何教唆奶娘,讓奶娘時時刻刻提醒陸煦要提防著顧野。

    抓了一個又拉出個奶娘,正元帝再讓人問那奶娘,果然和宮人說的都對的上,還復(fù)述了很多馮貴妃的原話。

    早些時候,正元帝就知道陸煦被馮貴妃養(yǎng)的有些歪了,但想著他年紀小,肯定能掰過來。就讓陸煦住到了擷芳殿,讓他和顧野一起上課,同吃同住,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他是想讓這兄弟倆和睦相處。

    可這馮貴妃,卻還是這般妄圖離間他們兄弟,蠢得令人發(fā)指!

    終歸這家子不讓人省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被觸及底線的正元帝是完全不耐煩了。

    冷靜過后,想著馮貴妃為自己生育了陸煦,看著孩子的面子,他也沒降馮貴妃的位份,只下旨申斥馮貴妃鋪張浪費,罰她閉宮思過,再把那些收受賄賂的宮人一并處理,肅清宮闈。

    至于宮外的魯國公府,正元帝則送了兩個性子最不讓人省心的美人過去,只說是聽說馮源失了個孩子,馮鈺如今又在宮里長住,馮源膝下空虛,送兩個美人去為馮家開枝散葉,也算是在懲治了馮貴妃后給魯國公府一點賞賜,一個棒槌一個甜棗的,合情合理。

    至于那兩個不省心的美人,會不會攪的魯國公府后宅越發(fā)混亂,會不會讓馮家和陸家從親家成為冤家,那就不在正元帝的管轄范疇里了。

    反正自打這次之后,顧茵就很少再從顧野嘴里聽到魯國公府的消息了——馮貴妃失寵,出不得宮,又遞不出消息,馮家忙著內(nèi)務(wù),自然很少再有心思去管別人家的事,總算是安分下來。

    …………

    五月中旬,徐廚子帶著兩個小徒弟上京城來了。

    而寒山鎮(zhèn)的大本營,則是顧茵在考察了這么久后,從現(xiàn)在酒樓兩位大廚里頭的徒弟里,各選了一人。兩人在年后就出發(fā)去往寒山鎮(zhèn)。

    徐廚子帶著他們熟悉了一段時間快餐店的運營模式,便能徹底脫開手來。

    師徒分別了大半年,顧茵也十分掛念這唯一的徒弟和一對徒孫。

    當(dāng)天正好她也沒什么事,武青意也休沐在家,兩人干脆一起去城外接人。

    馬車停在碼頭邊上沒多會兒,顧茵一眼就在下船的人群里看到了十分顯眼的徐廚子。

    他和砧板、菜刀一人提著幾個碩大的包袱。

    下了船后,一胖兩瘦的三人被人潮裹挾著往前走。

    一路走到寬敞地帶,三人臉上都浮現(xiàn)了茫然的神色。

    顧茵和武青意過去尋他們的時候,正聽到徐廚子咋舌道:“乖乖,這就是京城啊,別的不說,光這碼頭就比咱們鎮(zhèn)子上的大了好幾倍!”

    菜刀和砧板也有些被唬住,聞言都是只點頭不吭聲。

    徐廚子又自顧自道:“也不知道你們師祖在京城的‘食為天’開的好不好,和人打聽的話能不能打聽到地方�!�

    京城這樣的地界,飯館酒樓那自然多如牛毛。若只是生意一般的,和人打聽,那自然是打聽不到。除非是和寒山鎮(zhèn)的食為天一般,生意好的只此一家別無分店,闖出了名堂,自然就能隨便打聽到。

    砧板就說:“師父別瞎操心,師祖給您的信上不是說一切都好嗎?您難道是不相信她老人家的本事?”

    徐廚子伸出圓乎乎的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子,“你們師祖的本事毋庸置疑,但是你看嘛,光碼頭上的攤子,碼頭旁的小店就多如牛毛……你師祖她老人家才來了京城多久啊!而且她老人家素來是報喜不報憂,不喜歡煩擾別人的。我可同你們說好,萬一京城這邊的‘食為天’生意沒咱們想的那么好,你倆可不許表露出失望,沒得讓你們師祖不高興!”

    這話聽得顧茵又無奈又好笑,開口道:“我這‘老人家’可不就在這里?”

    徐廚子和兩個小徒弟連忙循聲轉(zhuǎn)頭,驚喜地一起喊“師父”和“師祖”。

    徐廚子比兩個小的更激動,那眼淚說來就來,剛喊完了人就開始擦眼睛了,又說道:“師父好狠的心,當(dāng)時說先來探探情況,安頓下來后就讓人來接我的班,這一分別就是大半年……”

    顧茵忙歉然道:“實在對不住,這邊的生意沒我想的簡單,也是到了今年,咱家的生意才算是安頓好了。我也才有工夫抽掉人手去接你的班�!�

    徐廚子理解地點點頭,又接著道:“可憐我這段時間,想您想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味……往后您可別再丟下我們了�!�

    話是感動人的話,顧茵也確實因為師徒相聚而心緒激動,只是聽著這話,再看徐廚子比之前分別時還白胖紅潤了三分的大臉盤子,總覺得哪里哪里怪怪的。

    第123章

    顧茵帶著徒子徒孫去往馬車邊上,

    徐廚子和倆小徒弟看啥都新鮮,一個勁兒地夸京城是好地方,連腳下青石板路都夸了又夸,

    畢竟在寒山鎮(zhèn),

    這種平整的道路也只有主城區(qū)有,犄角旮旯的地方可都還是泥土地。

    京城就不一樣了,

    這且還是城外呢,路就已經(jīng)修得這般好了。

    邊走邊聊,

    顧茵順帶詢問他怎么帶了這么些東西。

    之前徐廚子從文家到食為天的時候,

    所帶的行禮連眼前的一半都不到。

    他也不像是會攢家底的人,

    總不能是這大半年攢下了這么些東西。

    徐廚子就解釋道:“我們仨就一人一個包袱,

    只帶了一點必需品和換洗衣物。其余的都是葛家二老的。他們當(dāng)時家當(dāng)多,扔了又可惜,

    請鏢局托運又不值當(dāng)。那會兒我?guī)椭麄兲幚硎聞?wù),就說反正后頭我們也要上京,幫他們帶過來也是一樣。”

    葛家二老比他們早了一個多月上京和葛珠兒團聚,

    在京城定了居。

    顧茵也把他們安排在食為天做工,既方便他們和葛珠兒互相照應(yīng),

    也能三不五時和陪著顧野一道過來的外孫馮鈺見面。

    不過二老年紀大了,

    又都有些小病小痛,

    所以顧茵只給他們排了白班。

    葛珠兒作為雅舍的掌柜,

    應(yīng)酬一眾女客,

    經(jīng)常要到宵禁前才能下工。

    后院還有一些空房,

    顧茵本來是給葛珠兒安排了員工宿舍的。

    但每到葛珠兒晚歸的時候,

    吃過了夕食的二老就會打著燈籠,慢悠悠地從自己的小院子里出發(fā),互相拉著對方,

    來接葛珠兒歸家。

    一家三口一邊說著白日里的事情一邊回去,每每見了,都讓顧茵覺得溫馨無比。

    葛家住著的院子離太白大街也不遠,顧茵就想著先帶徐廚子他們?nèi)シ帕藮|西,而后再帶他們?nèi)ナ碁樘臁?br />
    說著顧茵邀請他們上了馬車。

    因為時下師徒如父子,顧茵和徐廚子這樣的便算是母子關(guān)系,所以也不用介意男女大防。

    徐廚子坐定之后又念叨起來,“我聽人說京城這地界啥都貴,這樣的馬車,租一次得不少銀錢吧?”

    他邊說邊看顧茵,就差直說她浪費銀錢了。

    顧茵這才想起來,還沒和徒弟交底呢!

    之前在寒山鎮(zhèn)的時候,關(guān)于武家的事情一家子三緘其口,誰都沒告訴。

    連葛家二老和許氏母子,都是上了京城后才知道英國公府的事兒。

    葛家二老雖然回過一趟寒山鎮(zhèn)變賣產(chǎn)業(yè),但他們?yōu)槿死蠈�,自然是不會到處宣揚的。

    “馬車不是別家的,是咱們自家的�!鳖櫼鹣胫灰隈R車上和他們聊這件事,畢竟徐廚子這人看著年紀不輕,性情卻并不是很沉得住氣,別回頭拋出個重磅炸彈,把他給嚇傻了。

    還沒等顧茵想好怎么開口呢,徐廚子又鬼鬼祟祟地對顧茵招招手,讓她坐近一些。再對兩個小徒弟使了個眼色,菜刀和砧板就很自覺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面朝車壁,還把耳朵給捂上了。

    顧茵看著他一副要說體己話的樣子,就坐近了一些。

    徐廚子就壓著嗓子開口道:“師父,我覺得我?guī)煿@人真挺好的�!�

    沒頭沒腦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顧茵聽了都有些懵。

    徐廚子接著道:“剛師公還幫我們拿東西呢,那么些行禮,這大熱天的,幫著我們放行禮一點不耐煩沒有。您現(xiàn)在看著富貴得很……”

    徐廚子的眼神落在顧茵的手腕上,她戴的自然還是那個初入英國公府時,王氏隨手給她套上的那個赤金纏絲雙扣鐲。后頭進宮赴宴或者招待女客的時候,顧茵都要裝點一番,這手鐲就成了她常戴的首飾之一。

    “但您可不能因為富貴就拋棄了糟糠夫啊�!毙鞆N子難得正經(jīng)地語重心長道,“我?guī)煿鞘菫樾鲁н^力的,雖現(xiàn)在只在京城看大門,您可不能輕視慢待他。老話咋說的,糟糠之妻……糟糠之夫不下堂阿!”

    顧茵強忍著笑意道:“我像這種人?”

    “那師父自然不是�!毙鞆N子又討好地笑兩聲,復(fù)又小聲道:“那這大熱天的,師父咋讓師公坐車轅上?”

    顧茵實在是憋不住笑了,圍著他的胖臉比劃了一個大圓,道:“你還好意思說!”

    英國公府出來的馬車自然是寬敞的,只是沒想到徐廚子比從前又胖了一些。

    他先上去一坐,砧板和菜刀兩個往角落一縮,加上旁邊還有好幾個碩大的包袱,車廂內(nèi)頓時顯得逼仄起來。

    身形同樣比常人高大的武青意再進來,那是連個伸腿兒的地方都沒有,得和菜刀砧板一樣,整個人縮在角落里,還不如坐在車轅上曬日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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