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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而還沒在京城發(fā)威,就已經(jīng)有了一定知名度的楚呆呆,此刻正十分乖巧的帶著已經(jīng)走出情傷的大花虎子,在莊子里嘿咻嘿咻的刨地。

    “大哥,種桃子吧,桃子好吃!”

    “行!”

    林遠(yuǎn)山一邊除草一邊頭也不抬的應(yīng)承著,只要她不帶著那老虎到處搗亂,她說要種猴子都行!

    劉氏在一邊用耙子拉扯著雜草,一邊笑著搭腔。

    “咱們也可以種點(diǎn)梨樹,不僅結(jié)的果子好吃,等以后這些樹開花了,粉的白的一片一片的別提多好看了�!�

    “對,都種!”

    大嫂說的話肯定不會有錯,楚呆呆十分贊同。

    笑容明媚的姑娘,帶著同樣瞧著有些憨傻的胖老虎,跟在這對夫婦身后來來回回的打圈圈。

    雖然幫不上什么具體的忙,但是主打一個陪伴。畢竟參與感這個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而林家的幾個小姑娘們,在池塘邊的草叢里扒拉了不少顏色的小野花,高高興興的蹲在一起編花環(huán)。

    第

    267章

    作死之人

    林宥勝扛著兒子,張萱娘拎著茶水,一家三口從莊子里面走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就開始吆喝。

    “爹娘,姑姑!你們都趕緊過來喝口水歇一歇吧!”

    長輩們閑著沒事兒要整理那點(diǎn)子荒地,他們這些小輩們也不讓插手。幾個小姑子在采花撲蝶,他們兩口子這么大的人了,總得給自已找點(diǎn)活兒干吧?

    好在林遠(yuǎn)山兩口子都是聽勸的人,原本過來整理這些荒地就是打發(fā)時間,也沒那個拼命的必要不是?

    所以孩子一招呼就放下了勞作工具,一家子人愜意的圍坐在池塘邊,喝著茶賞著景。

    實(shí)話實(shí)說,這處莊子被打理的真不錯。

    池塘里的水是活的所以清澈透亮,里面栽了不少的蓮藕,那些小小的淺淺的綠意搖曳在水面之上,襯著岸邊的拂柳和散布在周邊的各色小花小朵,充滿了一種鄉(xiāng)下人說不上來的雅趣。

    孩子們都熱熱鬧鬧的在旁邊玩耍,幾個小姑娘腦袋上都頂著花環(huán),嘻嘻哈哈的比來比去。她們甚至于還非常有愛心的給虎花花也做了一個套在脖子上,把那只傻虎高興的上下亂蹦。

    “為什么花花的環(huán)上有兩朵小紅花,我的只有一朵?這不公平,我也要兩個!”

    “姑姑,你看你的這朵是大紅花,放太多擠在一起就不好看了。”

    “真的?”

    “那當(dāng)然了!不信的話你看婠婠頭上那個,好多大花編在一起,壓的她小臉都快看不見了。”

    楚呆呆彎著腰瞅了瞅小幼崽,覺得菲菲說的有點(diǎn)道理。這才好說話的善罷甘休,把屬于自已的花環(huán)給頂在腦袋上。

    “我好看吧?”

    美而自知,一向是這貨最大的自知之明。所以她驕傲的抬著小下巴,問的毫不心虛。

    “當(dāng)然好看!姑姑最好看了!”

    “就是就是,我們姑姑是天下最好看的姑姑了,誰也比不上!”

    “最好看,最好看,!”

    小輩們也都特別捧場,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贊,夸的本來就漂亮的小臉,快樂的飛上了一片興奮的緋色,就更給她增添了一抹嬌艷。

    到底還是人比花嬌啊,在美人絕對得靠臉說話的時代,如此粗糙的裝飾物依然把她襯的像一只得了道的小花精。

    特別是那雙干凈純粹的眼睛,像天上最璀璨的那顆星子,不小心碎在了她的明眸里一般。

    波光流轉(zhuǎn)之間,盡是攝人心魄的美。

    她的笑,那樣單純又快樂。

    勾的人挪不開視線。

    過來散心的柳晉南,剛剛走進(jìn)綠水莊里來,就聽到了這邊似乎有女子嬉戲的聲音。

    穿花拂柳循聲而來抬眼看向水邊,然后那只緩搖折扇的手突兀的就停住了。他覺得,自已仿佛看到了傳說中的花妖。

    “二爺,您怎么了?”

    后頭拎著茶具的小廝看見主子停在那不走了,趕緊跑上前幾步輕聲詢問,然后就看見了水塘邊居然坐著一群陌生人。

    “王莊頭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會讓外人跑到咱家莊子里來踏青?二爺您稍等,小的去把人給趕走…”

    “且慢!”

    一只折扇自帶風(fēng)流的唰一聲收起來,輕輕攔住了小廝的腳步。柳晉南一張俊俏的臉龐,笑的溫柔多情。

    “春天可是個好時節(jié),這莊子里難得有點(diǎn)景致,能得懂它美好之處的人過來欣賞欣賞,何嘗不是一樁雅事?你呀你,又何必要做那惹人嫌的俗人,壞了這一樁天賜的緣分�!�

    這明顯的話里有話,叫十分了解自家主子品性的貼身小廝,不由得瞇起眼睛仔細(xì)往那水塘邊看過去。

    然后一張美麗干凈的臉,就那么闖入了視線之中,小廝便了然的隱晦撇了撇嘴。

    怪不得這群人敢這么大膽的闖入別家的莊子里,原來是用這么個美人下鉤子?這是打聽清楚了他們家二爺喜好美色,惜花憐花的多情之名?

    就是不知道這般美人,能在他們二奶奶手底下?lián)芜^幾天?可別像府里的那些個漂亮丫鬟一般,早早就落得個紅顏薄命的下場才好。

    “二爺,您到二奶奶的陪嫁莊子上來散心,可沒提前吩咐這里的莊頭做準(zhǔn)備。那這美嬌娘是打哪兒來的呀?”

    作為貼身小廝,該提醒主子的還是得提醒到。免得萬一到時候出了什么紕漏,他這當(dāng)奴才的,指不定就得拿命往里頭填。

    “哼,休要再與我說那妒婦!堂堂祭酒家的女兒,竟然絲毫沒有容人雅量,毫無賢妻之婦德可言。

    更可惡的是,二爺我當(dāng)初明明娶的是古家嫡長女,結(jié)果如今竟然滿城風(fēng)雨的都傳她是個庶女?實(shí)在是讓我在一眾親朋好友面前丟盡了臉面!

    若不是此乃承華公主牽的姻緣,我真想一紙休書將那妒婦休回古家去。也省的我那一個個小美人,整日里活的提心吊膽……”

    所以他為什么跑到這風(fēng)景雅致的綠水莊來散心?不就是因?yàn)樽蛉帐樟藗知情識趣的可人丫頭,結(jié)果今日那妒婦就鬧到了家里老祖宗的面前。害的他在全家人面前被訓(xùn)斥,在兄弟們面前丟了一回臉!

    絕口不提那個所謂的可人丫頭,是他妻子的梳頭丫鬟。

    這人風(fēng)流才子之名可以說是揚(yáng)名京師,無雙公子的美譽(yù),就光看這張臉的話多少也能抬得起來。但是他這見到個漂亮女人就心生憐惜的性子,也是夠古秋嵐喝一壺的。

    “相逢即是有緣,如此春景春色實(shí)在不好辜負(fù)大好春光。我這便過去與有緣之人,說幾句結(jié)緣之話。走,前邊引路�!�

    “是!”

    該提醒的都提醒過了,既然主子不以為然自已愿意往美人設(shè)下的套子里鉆,那他一個當(dāng)奴才的也不好多嘴的掃興不是?

    反正二爺是工部尚書家的嫡出公子,想來在這京城里,敢對他動手的人也不多。又是在自家的莊子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之事。

    按正常人的想法思考了一遍的小廝,覺得前后邏輯自洽的十分縝密,肯定不會有問題。所以他就非常淡定的,給自已主子的獵艷之旅探路去了。

    然后………

    第268

    章

    踢到了鐵板

    “姑娘,如此大好春光之下相遇,我們實(shí)在是有緣,不如,哎呦!”

    情場浪子的搭訕之語還沒說完,就覺得眼前一花身上一疼,人咣當(dāng)一聲就被放倒了。

    楚呆呆扭頭看著這個敢伸手拽她大紅花的家伙,給一腳踹倒了不算,虎頭鞋直接踩住了對方那只可惡的爪子。然后氣呼呼的彎下腰,小心翼翼把自已的那朵大紅花給扒拉出來。

    本來漂亮的花瓣,此刻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折損。把楚呆呆給氣的呀,虎頭鞋在對方那雙欠不登兒的爪子上,又使勁碾壓了一下。踩的那家伙吱哇亂叫。

    她才解氣的呲了呲牙,嗬嗬兩聲。

    “你敢搶我的大紅花?嗬嗬!”

    要不是家里人再三交代,在京城生活以后不可以隨便動手。她非得把這個手欠的貨狗腿給打斷不可!

    “唉喲,痛煞我也!你快放開我……”

    柳晉南此時疼的俊臉一片慘白,再不負(fù)方才滿面桃花色的風(fēng)流多情,如果可能的話,他就想抓緊從這怪力女的腳下面把自已給搶救出來。

    “二爺!”

    小廝一見自已主子挨了打,趕緊就沖上來想動手。沒等到林家人的拔腳相助呢,就被楚呆呆抬腿給踹開了老遠(yuǎn)。

    連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得虧池塘邊上有點(diǎn)東西擋著,才沒有落得個直接滾水里去的下場。

    艱難的翻了個身,一手捂著疼痛的心口,一邊呸呸吐出兩口草屑開始語出威脅。

    “你這賊子好大的狗膽,我家二爺乃工部尚書柳大人府上嫡出郎君,你竟敢如此放肆?還不趕緊放開!”

    看見那膽大包天的女子,竟然又把主子給踩在腳底下,小廝熟練的把自家老爺給拉出來溜了一把。誰知道以前無往不利的話術(shù),今天居然會踢到了鐵板。

    他說的誰誰誰的關(guān)系,楚呆呆一點(diǎn)兒沒聽明白。但是這貨罵她是狗,楚呆呆聽的一清二楚!

    氣哼哼的抬腿把腳下這人踢出去把他們湊成一堆,然后扭過頭往水塘后面的花叢里大聲招呼了一聲。

    “虎花花別玩了,出來教訓(xùn)他們!”

    “吼~~”

    老大召喚,使命必達(dá)。

    一只膀大腰圓的斑斕猛虎,三息之后到達(dá)戰(zhàn)場。然后開啟了一場極為有趣的官兵捉強(qiáng)盜游戲。

    “……救,救命�。。�!”

    “救命,有老虎��!”

    不記得以前是誰說過,有時候人與自然的親密接觸,能夠很快拉近彼此的距離。

    就比如說現(xiàn)在吧。

    剛剛還癱在地上痛苦呻吟,看著不休養(yǎng)個十天半拉月絕對起不了身的人,此刻健步如飛跑的賊快!

    虎花花跟隨在后面連跑帶顛,這兩人溜達(dá)在前頭哭嚎震天。愉不愉快咱也不知道,但是看的出來,大家玩兒的都很盡興。

    其實(shí)以前像這種與對方互動的環(huán)節(jié),一般都是她親力親為的。但是現(xiàn)在這不是到了京城嗎?楚小三說這里的女孩子是不能動不動就打人的,這不太好。

    雖然不知道哪里不好,但是她聽勸啊。

    正好虎花花這么胖,也該多運(yùn)動運(yùn)動減減肥了。所以這個溜人的好玩項(xiàng)目,她才忍痛分了出去。

    唉,如今這個世道哇,像她這樣的好老大真的已經(jīng)不多見了啊。一邊在心里把自已從頭到腳夸了一遍,一邊蹲在邊上看虎花花鍛煉身體。

    直到被攆的已經(jīng)筋疲力盡的主仆二人,再也支撐不住的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臉色險些漲成了豬肝色的劇烈喘息。楚遲才揮揮手止住了大花虎子那只試圖去扒拉對方腦袋的毛手毛腳。

    這輩子主打一個聽老大指揮跟老大走的堅定方針,虎花花在老大的揮手示意下,快速的退下第一線。然后顛顛兒的跑回花叢那邊,繼續(xù)找小幼崽們玩兒去了。

    張萱娘被丈夫使了個眼神,一臉憂色的抱著大胖兒子,趕緊跟在虎花花后面去花叢那邊,看著孩子們不許過來。

    這邊的詢問就開始了。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能平白無故的闖進(jìn)別人家的莊子里來呢?難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么?我們是可以去告官的!”

    林遠(yuǎn)山他那與生俱來的小機(jī)靈,在這個時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記憶跟突然離家出走了一樣,壓根想不起一點(diǎn)點(diǎn)方才人家小廝說過的什么尚書家公子之類的話。

    畢竟都是當(dāng)爺爺?shù)臍q數(shù)了,那耳背眼花這種小毛病,還是可以適當(dāng)有一點(diǎn)兒的對不對?

    柳晉南一個官家公子哥,美名遠(yuǎn)揚(yáng)的風(fēng)流大才子。這輩子使力氣最多的時候,大概就是在尋花問柳上了。啥時候見他這般狼狽過了?

    所以又氣又惱的指著對面這幾個人,眼里也沒有了獵艷的那個閑心了。爪子哆嗦的像他那聲音一樣氣抖冷。

    “你們還敢倒打一耙了?這分明是我家的綠水莊,你們才是擅闖之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有如你們這般賊喊捉賊的無恥之輩!實(shí)在是欺人太……”

    剩下的那個字,被懟到鼻尖上的一對銅鈴大眼給硬生生的瞪了下去�?蓯鄣幕㈩^鞋,威風(fēng)凜凜的抖了抖身上的小須須們。

    “你再罵一句我聽聽,嗬嗬�!�

    真當(dāng)人家現(xiàn)在還是那個,腦子里只有空洞回響的楚呆呆么?

    經(jīng)過了各方人馬加班加點(diǎn)的教導(dǎo),更有林宥安和沈慕風(fēng)這一對心黑的東西拼命開小灶,二對一現(xiàn)場教學(xué)。

    如今蹲在大家面前的,已經(jīng)是經(jīng)過究極進(jìn)化后的楚.鈕祜祿氏.呆呆。

    跑我莊子里來,伸手搶我的大紅花,現(xiàn)在還敢罵我?

    嗬嗬!

    腳下?lián)Q了個方向,虎頭鞋靜悄悄的爬上對方的小腿。然后張開嘴巴,咔嚓就是一口。

    “�。�!”

    熟悉的骨裂聲,伴隨著凄厲的哀嚎聲飄蕩在池塘水面上,驚起躲在枝頭的兩只金腰燕。

    而做為禽獸之一的虎頭鞋,表演完之后又重新乖巧的蹲伏在了裙擺之下,仿佛剛才的兇獸不是它一般。

    “二爺!”

    連滾帶爬的沖過來查看,而他那可憐的主子哇,哭的都沒個正經(jīng)腔調(diào)了。

    “……我的腿…啊…腿斷了,疼死我了……”

    小廝此刻已經(jīng)被嚇麻了,想想回府之后自已會是個什么下場,他也嗷一嗓子哭嚎出聲。

    第269

    章

    斷腿緣于話多

    “你們這幫子惡賊,我家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我家大小姐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完犢子。

    一看面前那個公子哥恨不能疼的順地打滾,再聽聽這個小廝出口就是威脅。作為一家之主的林遠(yuǎn)山,即使沒見識過多少權(quán)貴也知道,自家大概是又要攤上事兒了!

    這可真他娘的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他們好好的在自家莊子里頭刨地,一沒拈花二沒惹草的,怎么就也會惹事生非了呢?這簡直令人費(fèi)解。

    可是心里苦逼歸苦逼,臉上還是要一點(diǎn)不帶慫的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上,有理講理沒理扯皮。

    “你這話說的就多少是不講理了啊,哪個惡了?誰又是賊了?

    我再說一遍!這個莊子是我妹妹的嫁妝,我們是在自已家的地盤上刨地。

    分明是你和你家主子擅闖民莊,怎么還能倒打一耙呢?這京城之中乃天子腳下的大善之地,就算你是那個誰,誰家尚書的兒子,那也不能沒天理了呀是不是?

    挨打都是你嘴掙的,能怨得了誰呀?”

    “你,你這賤民走卒安敢如此欺我?”

    也許是這貨半輩子都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大概就沒遭受過生活的毒打。不知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該認(rèn)慫時就認(rèn)慫的茍命之道。

    瞧瞧這都斷腿了唷,居然還敢膽子賊大的忍著劇痛也要快活快活嘴。俊俏的小白臉上一片冷汗,連疼帶哎呦的堅強(qiáng)反駁。

    “這綠水莊分明是我妻子的陪嫁莊子,哪個是你妹妹了?我怎么不知道古家還有你這么個大舅哥?”

    古家?

    很好,這下事情可不就敘上頭了嗎?

    蹲在一邊心疼整理自已花環(huán)的楚遲腦容量簡單,沒把事情想的太復(fù)雜。但是林遠(yuǎn)山和劉氏都聽明白了。

    包括他們那同樣心性耿直的長子,都模模糊糊的聽出了一點(diǎn)因由來。

    “爹,這人說的古家是不是姑姑掙家業(yè)的那個古家?他們這是想來把這莊子給要回去嗎?”

    所以說大侄子有時候也挺靠譜的,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瞬間點(diǎn)亮了好幾個關(guān)鍵詞。從來對家業(yè)這兩個字都萬分敏感的楚呆呆,咻的一下拎著花環(huán)又站了起來。

    大眼睛咕嚕嚕的在這些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又鎖定了地上那個可憐的新晉殘障人土。

    小嘴一動,齜牙咧嘴的嗬嗬直叫。

    “你要搶我的家業(yè)?”

    果然沈小五擔(dān)心的一點(diǎn)都沒有錯,她楚老大不在京城守著的日子里,古家就想來把屬于她的家業(yè)給搶回去!

    這簡直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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