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手機,收到了一個信息。
打開一看,是溫總發(fā)來的。
徐澤川淡然勾唇,輕松回復(fù)
是的,溫總夫婦能來醫(yī)院,是他發(fā)的信息。
瘋批,陰暗,心機,可不只有溫知郁一個人會。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
小崽子有句話說的對。
太過于正經(jīng),便什么都得不到。
再次回到屋內(nèi),徐澤川依舊是那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王蕓坐在沙發(fā)上,看向他們“說吧,在醫(yī)院發(fā)生了什么?”
溫知郁勾唇“姐姐,發(fā)生了什么,你不都知道了嗎?”
徐澤川沒說話,坐在沙發(fā)上翹起腿,輕聲開口“警察走了?”
“嗯,剛走五分鐘”
他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點,警察離開。
那就說明,傅司硯那邊有了進展。
案子,或許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
“蕓兒,案子結(jié)束的話,你會分手嗎?”
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不自覺得看向了她,等待她的回答。
“不會!”王蕓回答的干脆利索。
這兩個警察突然離開,想必是上面有了動作。
在五分鐘之前,那人給她的內(nèi)部消息,這案子,進展神速,原本對方死活不同意尸檢,可傅司硯不僅強烈要求,還直接在太平間進行了尸檢。
最后,對方并沒有阻攔。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會讓被害者家屬同意。
但從這點來看,一切的主導(dǎo)權(quán)似乎都在傅司硯的手里。
他既然選擇力保她,她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但對于她所說的傅詩詩,可能是兇手的事情。
他也說了,被害者與兇手之間的關(guān)系太復(fù)雜。
具體,要等開尸檢出來,才知道。
倘若,兇手真的是她。
對方力保,多半傅詩詩也不會有大問題。
王蕓很清楚,程家二老就算知道傅詩詩是兇手,必然也不會追究,傅司硯就更不用說了。
這場殺戮游戲里,輸?shù)闹挥谐堂粢粋人。
對她而言。
傅詩詩并未癱瘓。
也并未半身不遂。
她的復(fù)仇,也并未達到最終效果。
所以,只要她還活蹦亂跳一天,她就不可能分手。
不在她身邊,她還怎么下手。
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這個案件里,她咬定了傅詩詩,就足以證明,她對她是懷恨在心的。
老狐貍傅司硯那么聰明,不可能猜不到。
她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是,怕他會把她送出國。
怕他,讓她們兩個不再見面。
這樣的話……
那就麻煩了!
徐澤川與溫知郁對看一眼,彼此挑眉。
心里都下定決心。
還不分手?
那何時才能輪到他們?
既然這樣,那他們可就要沒有道德的破壞了。
那三人睡覺的照片,在案子結(jié)束后。
或許,就可以發(fā)給傅司硯了。
王蕓一抬頭,就恰好看到他們兩個賊眉鼠眼。
不用想就知道,這兩個人心里一定在打壞主意。
合作是嗎?
那如果,她故意瓦解這層關(guān)系呢?
她倒是要看看,是他們合作的意向堅定。
還是,兩人只是虛與委蛇。
不管如何,她是不可能讓他們兩個壞了她計劃的。
“徐澤川,我有話問你,我們談?wù)劇蓖跏|起身開口說道。
徐澤川一怔,看了一眼溫知郁,眉宇間有些錯愕。
溫知郁也有些懵,起身“姐姐,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放心,我也會單獨跟你聊的!”
她冷笑的瞥了他一眼,清美璀璨的眼睛卻是冷意。
溫知郁莫名打了一個寒顫,暗叫不妙。
姐姐這是想秋后算賬?
眼神不由的看向徐澤川,二叔自求多福啊。
徐澤川有些心虛,但面上不顯,依舊笑著,跟上了她。
她并未回房,而是來到了他的書房。
關(guān)上書房門,徐澤川溫文爾雅的詢問“蕓兒,你想跟我談什么?”
王蕓往電腦椅上一坐,將電腦屏幕轉(zhuǎn)向了他,眉眼一彎,但笑意并未到達眼底“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電腦上裝了GPS車輛監(jiān)控系統(tǒng)?”
徐澤川錯愕的看向她的眼睛,有些緊張的握了握拳頭。
“你是十點離開家,在十點二十五分,車輛顯示已到醫(yī)院,按照這個時間來判斷,你的駕駛速度不低于160—180碼,你是很著急去的,可你破門的時間卻是十點四十五”
輕佻眉頭“那你告訴我,這中間二十分鐘你干什么了?”
“我,在走路啊”徐澤川心里慌得一筆,笑的有些尷尬。
“呵”她紅唇彎著笑弧“就你這雙大長腿,別說等電梯了,就是爬樓,也用不到二十分鐘,更何況她的VIP病房是在八樓,所以……”
不在笑,她身子往后仰,淡緋色唇一張一合“你不僅早就到了門口,還一直在偷聽我們的對話,我沒說錯吧?”
———
再次申明一點,全員瘋批陰暗,都是利己主義者,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第164章
你讓別人舒服,自己痛苦,那不叫情商,那叫智障。
空氣,安靜了下來。
幾秒后,徐澤川低眸一笑,似是無奈又挫敗。
隨后,雙手撐在書桌上,身子微微前傾。
“蕓兒,是我不了解你,還是你一直都是這樣聰明?”
王蕓輕抬眼皮,聲音清冷“這個問題,我也想反問你!”
“以前不是,現(xiàn)在迫不得已!”
他不再隱瞞,直接說道。
“迫不得已?”王蕓輕嗤一笑“偷雞摸狗的招數(shù),你還真是一學(xué)就會��!”
徐澤川聳聳肩,無奈又無語“那你讓我怎么辦,依舊一本正經(jīng),呵”
深吸一口氣“十幾年前我不就是吃了一本正經(jīng)的虧?”
若是可以重來,在師父家那一晚,他就不該什么都不做。
否則,怎么會與她走了這么多彎路?
“所以,你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你想怎么做?”
徐澤川眼神炙熱的看向她,咄咄逼問的反問“你想我怎么做,你覺得我能怎么做?”
“我不了解你!”
這是實話。
他說不了解她。
正如,她不了解他一樣。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也可以讓一個人脫胎換骨。
她與以前不同。
也沒法要求,別人一成不變。
徐澤川走到她的面前,一只手撐在她的電腦椅上,一只手懶洋洋卷著她的一縷發(fā)絲,微微前傾貼近她低笑,喉結(jié)滾動著“蕓兒,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若我,非要厚此薄彼呢?”
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他低眸笑了一下,但再次抬頭后,臉上已經(jīng)不再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倒是有些溫知郁偏執(zhí)的神態(tài)“所以,厚此薄彼是因為我太過于老實了?”
擰著眉頭,抬起她的下顎,眼神猙獰起來“還是說,只有發(fā)瘋,才會被你看到?”
“怎么,你也要去掐一次傅詩詩?”
“如果這樣就可以得到你的同意,我不介意試試!”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瘋狂,嘴角上揚到了一個扭曲的弧度。
顯然,對于她同意溫崽子那件事。
他很介意。
呵。
還真是又瘋了一個啊。
王蕓淡然的伸出手抵住他的胸口“你知道的,威脅我,對我沒用!”
“我知道!”他眼神狂熱而瘋狂“我從未想過威脅你,包括,得知這件事!”
話落,他從兜里拿出了一張化驗單遞給了她。
王蕓蹙眉,接過看了一眼。
這一看,臉色陡然變了。
徐澤川站直身體,帶著戲謔的目光,看向她“在那天晚上,你還未蘇醒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查到了這個,你看我有提過這件事嗎?”
王蕓沒說話,握著這個血項化驗單有些錯愕。
“蕓兒,你做事太不小心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給你處理干凈了,那個醫(yī)院,只有你B超的記錄,沒有驗血的記錄,他,查不到的!”
他勾唇一笑,眼里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像是被某種狂熱的的信仰所驅(qū)使。
“所以,你燉那些夸張的補品,只是為了配合我?”
他點了點頭“只要你想,我自然全力配合,不問緣由!”
“呵”王蕓輕嗤笑了起來。
她還真是低估了他們一個個。
這么腹黑的嗎?
“不愧是以前演過話劇的,這么多年,演技還真是一點沒退步��!”
MD,連她都被蒙在了鼓里。
還真是好樣的。
對于王蕓這個咬牙切齒的評論,徐澤川笑意加深“師出同門,我怎么好意思拖后腿呢!”
王蕓對上他狡猾的眸子,冷冷凝視著。
“一邊說不威脅,一邊又將事情給暴露出來,你這不是要我承你人情嗎,這情商,還真是被你玩的明明白白!”
徐澤川也不否認。
“情商是讓別人舒服,可如果,你讓別人舒服,自己痛苦,那不叫情商,那叫智障,溫知郁那小子很聰明,做事讓你看的清楚,你承情,他痛快,我呢,默默做著,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我卻成了小丑!”
王蕓無語,卻無法反駁。
徐澤川無奈一笑,下意識的從兜里拿出一包煙,捻起一根,隨后將那包煙丟在了桌子上,接著,用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煙。
香煙剛點燃,他愣了一下,這才想起王蕓會不會不喜歡。
“我抽煙,不介意吧?”
這些年,他煩躁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抽煙。
王蕓沒說話,伸出手將那包煙打開,隨后抽出一根,輕挑眉梢“借個火?”
徐澤川:……
見他不動彈,她也沒在意。
起身,來到他面前。
紅唇叼起煙,抬起他的手,借著他的煙頭,點燃了嘴里的煙。
徐澤川的手被她抬起,直至她的香煙點燃,他都沒有回過神。
她靠在桌子旁,仰著頭,紅唇呵出白煙。
隨后,側(cè)首看向他。
“怎么,會喝酒吃驚,會抽煙,也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