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白皙標致的臉上擠出蒼白的笑,抬頭看向他。
“我如果說,剛剛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會信了吧?”
他濃墨般的眸劇烈的翻滾著,長指捏上她的下顎,肆意的使力。
“你說,我信不信?”
王蕓冷汗淋漓。
她很清楚。
此時得罪他不是明智的選擇。
最起碼,要等案件結(jié)束。
“每次你都是突然出現(xiàn),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抓奸,這弄得我很沒面子!”王蕓腦子轉(zhuǎn)的非�?焖�,倒打一耙的訴苦“既然讓我留下來了,首先要彼此信任吧?”
聽到她這樣說,男人溫淡的臉龐,已經(jīng)遍布著陰翳的冰涼,薄唇翹起“嗯,繼續(xù)說,我聽著!”
王蕓暗叫不妙,但她沒退縮的可能,只能硬剛。
“這軟尺……”
“硯哥,吃了嗎?”徐澤川率先出聲,打斷了王蕓的話,從泳池上來了。
他撩起額頭的碎發(fā),帥氣的甩了一下頭,好讓水漬落下。
說話間,便一步步走了過來。
王蕓一回頭,就看到了他那清晰的八塊腹肌。
真沒想到,徐澤川竟然也有腹肌。
傅司硯直接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拉入懷里。
“好看嗎?”
耳邊響起吃醋的低嚀。
王蕓在他懷里,伸出手隔著他的襯衫摸了一下他的腹肌。
傅司硯微怔了一下,有些錯愕的低眸。
王蕓卻抬眸狡黠一笑“這,好看,好摸!”
她的聲音很低,又是在他懷里。
因此,也只有傅司硯一個人聽到。
這時,溫知郁也走了過來,兩個人穿著泳褲,展示著健美的身材。
“硯哥還真是喜歡來我家串門呢!”俯身,從椅子上拿了兩條浴巾,遞給溫知郁一條。
兩個人淡然的將浴巾裹在了腰上,眼神都帶著挑釁的看向傅司硯。
這兩個家伙什么時候這么和睦了?
同仇敵愾?
呵,幼稚!
傅司硯摟著她輕笑“我們回房,讓我好好聽聽你怎么解釋!”
話落,摟著王蕓就往屋內(nèi)走。
溫知郁眉頭一擰,眼神陰暗“就這樣讓他帶走姐姐?”
徐澤川輕哼一聲“我們也進去”
王蕓剛進屋,還未來得及回房,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
“晚上沒吃?”傅司硯蹙眉。
“晚上沒什么胃口,就喝了一點湯”
“蕓兒你是餓了嗎?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緊跟而來的徐澤川自然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這個點,周嬸已經(jīng)回去了。
徐澤川想著,總該讓他好好露一手。
“額,面條就行”王蕓感覺到肩膀被人用力捏了一下,側(cè)首看向傅司硯,嘴角微微扯出笑意“要不,我自己做?!”
聞言,傅司硯松開了她的肩膀,就往廚房走。
他二話不說,便拿起一旁的圍裙系在了腰上。
如此一幕,三個人都驚呆了。
他這是要做什么?
做飯?
王蕓走了過去,小心詢問“你,不會是要炸掉廚房吧?”
傅司硯沒有理會她,從冰箱拿出西紅柿與雞蛋,便開始操作。
很快,案板上就傳出切菜的聲音。
王蕓往餐桌旁挪了挪,隨后坐在了凳子上,看向廚房。
那兩個人同樣看向他。
192左右的高大身材,矜貴的白襯衫在西褲里塞著,顯得他寬肩窄腰,認真切菜的時候,莫名帶著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點火,放油,炒菜。
廚房內(nèi)很快就飄香了起來。
直至傅司硯將一碗西紅柿雞蛋面端上桌。
這三個人都還沒回過神。
“嘗嘗”
王蕓凝視著他,又看向桌子上的面,整個人都有些懵逼。
傅司硯會做飯?
擰著眉頭,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
“蕓兒要是很難吃,就不要吃了”
“是啊姐姐,我給你點外賣,保準是五星級酒店最好吃的面”
王蕓沒說話,低頭吃著面,內(nèi)心有些震驚。
傅司硯是真的會做飯。
而且,口味還很不錯。
為什么會這樣?
見她低頭吃飯不吭聲。
徐澤川與溫知郁對視一眼,就懂什么意思了。
靠。
又被他給裝到了。
吃完面后,王蕓自知躲不過,乖乖的跟著他回房了。
看著他們往二樓走,徐澤川沒忍住開口詢問“硯哥今晚要住我這里?”
“怎么,不歡迎?”傅司硯挑眉,語氣薄涼“那我?guī)ノ覄e墅!”
“歡迎,怎么會不歡迎呢!”徐澤川扯出虛偽的笑意“不過,你助理不方便住這里”
傅司硯揮揮手,姜碩立刻就離開了。
看著他們關上了門,溫知郁一臉陰郁。
“傅叔叔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膈應我們!”
“他們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住一個房間也正常,不過……”徐澤川淺笑,表情有些扭曲。
“不過什么?”看著他這表情,溫知郁就知道,有后續(xù)。
“他們能睡一起,是他的本事,但是,能不能讓他們安然睡一夜,那就是我的本事了!”
他的笑容雖然溫和。
但眼神中隱藏著不可察覺的邪惡和詭計。
暗藏心機。
“二叔,這話是什么意思?”
“跟我來!”
第168章
在我家,睡我的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房間內(nèi)。
傅司硯坐在沙發(fā)上,手中依舊把玩著那卷尺,目光慵懶的看向王蕓,意味深長。
王蕓坐在床上,不躲不閃,直視他的目光。
她心里很清楚。
他在等她狡辯。
“你怎么會做飯呢?”
他沒開口,卻拉動了手中的卷尺。
‘嘩啦,嘩啦‘
寂靜的房間內(nèi),這個聲音透著壓抑。
好家伙。
轉(zhuǎn)移話題也沒用?
“王蕓”他叫著她的名字,淡淡的笑著,但是眼神里帶著涼薄的冷意“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么!”
王蕓深吸一口氣,站起走了過去,語氣嬌嗔“你都聽到了不是嗎?”
看著她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伸出手,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王蕓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右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今日晚飯的時候,電視上恰好播放到男主的手,我就說很好看”
“噢?”他笑,但笑意并未到達眼底。
王蕓很清楚,他不信。
但是,她更清楚。
他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是她的態(tài)度。
哪怕是狡辯,也要看對方是否真的用心去做。
“我說你的手最好看了”王蕓微蹙眉頭“可是他們不信,我便拿著卷尺說量一下的”
不管他聽到多少。
她剛在泳池那邊,也沒說什么太過分的話。
況且,那種話太好圓了。
“是嗎?”他挑起她的下顎,語氣淡然“長?”
從他手里將卷尺拿過來,抓著他的手,從中指量到手腕“長!”
“寬!”
她打開他手掌,量了一下,輕笑“寬!”
“粗!”
卷尺繞過他手腕,笑的明媚“粗~”
“王蕓!”他眼里溫色漸濃,一把扯過她手里的卷尺,咬牙切齒“我很好騙?”
“不然你以為我量什么,你說說我聽聽!”她的語氣也逐漸冷淡了下來。
傅司硯臉色一沉,冷笑開口“要我說清楚?”
“說!”王蕓臉色更黑,陡然站了起來“你這眼神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
沒有證據(jù)的事。
她不認。
傅司硯沒在說話,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真相,心懷魑魅。
王蕓很清楚他眼神的含義。
騙人的時候,如果你自己都沒底氣,那就不要撒謊。
既然選擇了撒謊,那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得就是硬剛到底。
傅司硯見她撒謊還理直氣壯的模樣,真的被她給氣笑了。
“你是不是忘記我還在做小月子了?”見他笑了,王蕓冷聲追問。
這句話的意思則是告訴他,她現(xiàn)在什么樣子,他應該很清楚。
“你還記得你在做小月子?”再次將她摟入懷中,冷不丁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只當自己是來了一次月事!”
聞言,王蕓內(nèi)心一咯噔,眼神有些慌。
難道,他查到了什么?
可徐澤川不是說已經(jīng)將檔案給處理干凈了?
“你手心出汗了!”他貼近她的耳朵,掀起眼皮看她,薄薄的內(nèi)褶,壓下眼底鋒利的冷光。
“你還真是會說笑呢!”王蕓輕笑一聲,下一秒,湊近他的唇邊,帶著揶揄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將我老底都給查出來了呢?”
“那你希望我查到嗎?”
“那你查到會說嗎?”
空氣再次安靜了下來。
“呵”
他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測,看向她的目光也隱隱有些暗芒。
王蕓見他不再談論。
她自然也不會一直追著問。
于是,便立刻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
“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