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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嬤嬤請起，舅母吩咐您前來，有何要事？”

    那嬤嬤裝模作樣地蹲了下，還沒蹲下去，八福晉叫她起她就不客氣地起身了：“回福晉的話，昨日康親王府的賞花宴上，您的手帕交得罪了五福晉，阿月格格看在您的面上幫腔了幾句�！�

    “咱們家格格最好打抱不平，說話沒個遮攔，許是得罪了五福晉，昨兒咱們家福晉遣管家前去賠罪，被人趕出來了。福晉的意思，于情于理，這事兒您得擔(dān)起來。”

    不愧是安郡王福晉身邊的管事嬤嬤，三言兩語就把責(zé)任推到八福晉身上，八福晉心里不愿沾手，但是面上還是得問清楚：“到底說什么話得罪了五嫂？”

    那嬤嬤淡淡道：“那員外郎之女，和五福晉，除了那事兒還能有什么牽扯？咱們家福晉的意思，誰跟阿月格格嚼舌頭引誘格格生事就不追究了，如今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還請八福晉處理妥當(dāng)，別壞了咱們家格格的名聲。”

    話說到這兒，八福晉也就不好多說，只能答應(yīng)把這事兒擔(dān)下。

    “送嬤嬤出府�！�

    “奴婢告退。”

    待安郡王府的嬤嬤走后，貼身伺候的丫頭為主子不滿：“不過是個管事嬤嬤�！�

    八福晉叫她不必再言。那嬤嬤如此，不過是吃準(zhǔn)了她不會跟舅父舅母翻臉斷親罷了。

    “算了，五嫂那事，阿月本是從我這兒聽去的，是我嘴不嚴(yán)，我去給五嫂道歉就是了。”

    五嫂是個軟和性子，五阿哥也不愛與兄弟們?yōu)殡y，想必不是大事。

    八福晉想著過幾日，等八阿哥身子好些了，她再找個機(jī)會去拜訪五嫂，誰知當(dāng)日五阿哥五福晉，并其他幾位皇子福晉都來府上探病。

    這真是，打瞌睡遇到枕頭了。

    既然是來探病，肯定要先去看望病人。八阿哥這次出京辦差真是受大罪了，胤禛見八弟瘦成這樣，連忙道：“太醫(yī)如何說？”

    胤禩笑道：“多謝四哥關(guān)心，太醫(yī)說救治及時，好好養(yǎng)些時日就能好全�！�

    “那就好，這次真是辛苦八弟了，昨兒皇阿瑪跟內(nèi)閣商談國事的時候夸獎你了，說你差事辦得好，是皇子們的榜樣�！�

    聽到皇阿瑪跟內(nèi)閣大臣夸自己，胤禩被子里的手慢慢握成拳頭，面上微笑道：“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哪里擔(dān)得起皇阿瑪如此夸獎。大哥今年大半年一直在外辦差，家都難回。還有太子、三哥、四哥、五哥、九弟、十弟，上回你們?nèi)ド綎|賑災(zāi)不比我兇險？兄弟們都是為皇阿瑪分憂罷了�！�

    胤禩說這一長串話，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在場的皇子們都笑著互相恭維。

    葉菁菁在一旁瞧著，出京一趟，八阿哥有點光華內(nèi)斂的意思，說話愈加八面玲瓏了。

    “五哥，五嫂，做弟弟的在這里要跟你們道個歉�！�

    八阿哥點出五哥五嫂，胤禟、葉菁菁，夫妻倆的八卦的耳朵立刻豎起來了。

    猜到什么事的三福晉、十福晉也默契地瞟了五福晉一眼。昨兒沒親眼看到，聽到點風(fēng)聲的大福晉、四福晉也是如此。

    今兒一見面葉菁菁敏銳地注意到五哥下巴上還未全消的紅痕，更看到五嫂的臉色白里透紅，嬌嫩無比，就猜到他們夫妻昨晚上肯定關(guān)上門來把事情解決清楚了。

    本來以為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這會兒八阿哥這話，倒是叫五福晉不好開口，只好微微低下了頭。

    五阿哥胤祺臉上的笑容慢慢沉下去：“都是自家兄弟，八弟有話就說吧�！�

    胤禩看了福晉一眼，八福晉往前一步，難得低頭，行禮賠了個不是：“昨日之事是阿月莽撞，我在這兒替阿月給五哥五嫂道個歉�！�

    胤禟和葉菁菁夫妻對視一眼，胤禟沖自家福晉挑眉，他昨晚上說什么來著，八嫂就是外強中干，舅舅家表妹得罪了人，還得她低聲下氣來道歉。

    五阿哥五福晉不說話，其他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閉口不言。

    胤祉、胤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了眼在場的兄弟、弟媳們，猜到其中應(yīng)有內(nèi)情，也不幫腔。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住了。

    胤禩虛弱地輕咳一聲：“五哥，你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你只管說，弟弟我能辦到的絕無二話�！�

    胤祺終于開口了：“八弟，爺?shù)母�晉，蒙古王公之女，三書六禮娶進(jìn)門的皇子福晉，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憑她一個郡王府的繼福晉之女就敢對爺?shù)母�晉出言不遜，她也配？”

    八阿哥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沒想到向來和氣的五哥會說出如此尖銳的話，連他的面子也不給，只怕要結(jié)仇了。

    五福晉抬起頭盯著胤祺，眼里冒著小心心。

    葉菁菁忍住想撓頭的沖動，怎么回事，看到五哥五嫂她的腦子就發(fā)癢，要長戀愛腦了？

    五阿哥握住福晉的手，對八阿哥道：“八弟，這事兒我大度不了�！�

    八阿哥擠出個勉強的笑：“五哥，不至于吧。咱們這樣的身份，何必跟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計較�！�

    “八弟你大度，我卻不然�！�

    八福晉直視五福晉道：“五嫂，畢竟得罪的是你，你如何說？你乃皇子福晉，真要跟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過不去？”

    五阿哥微微偏頭：“八弟妹，五貝勒府，我說了算，你也不用逼問我福晉了�！�

    或許是對八福晉拿捏自家福晉不滿，胤祺目露冷光：“聽說八弟自江南帶回來一位美人，那美人一路照顧八弟回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八弟妹怎的昨日就把人攆走了？”

    “八弟妹難道只知勸人大度，自己卻這般小氣？嚴(yán)于律人，寬以待己，不合適吧。”

    五阿哥今天火力全開，葉菁菁心里直呼得勁兒。

    胤禛見真吵出火氣了，連忙勸架：“咱們是自家兄弟，安郡王府那是外人，哪里有為了外人自家兄弟吵嘴的道理�！�

    胤禟贊賞地看了四哥一眼，四哥真懂勸架。

    三福晉、四福晉也連忙幫腔，試圖緩和氣氛，拉拉雜雜說些家常閑話，見時辰不早了，估摸著八福晉正在氣頭上不會留飯，大家又迅速找托詞告辭。

    等人都走了，八福晉氣道：“你們愛新覺羅是一家，我是外人，我舅舅舅母家都是外人，四哥剛才那話明明是拉偏架，你也不幫我娘家說一句。五阿哥都知道幫他福晉說話，胤禩你呢？”

    八福晉撒完氣就氣沖沖地走了，躺床上養(yǎng)病的八阿哥身子虛哪里追得上，躺回床上把自己氣得夠嗆。

    一群皇子福晉從八貝勒府出去，轉(zhuǎn)頭被葉菁菁請回家用午飯。

    胤禟也積極邀請五哥五嫂，他真是太好奇了，昨晚上回去他們兩口子說什么了，今天五哥怎么突然大發(fā)神威了？

    自持身份的胤祉和胤禛嘴上不說，腳下卻一步都沒耽誤，跟著去了九皇子府。

    “五嫂，今兒你怎么這么好看呢？嘖嘖，看這小臉蛋兒，美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還有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一汪清泉一樣�！�

    葉菁菁開口打趣，其他幾個福晉都怪笑著看向五福晉，五福晉臉蛋一紅，下意識扯胤祺的衣袖，胤祺握住她的手。

    哇哦，這嬌羞，這默契！

    胤禟直搓胳膊：“怎么回事，今兒也沒降溫，怎么還起雞皮疙瘩了�！�

    “哈哈哈哈！”

    葉菁菁抱著堂姐十分沒形象地大笑，三福晉也噗哧一聲笑了，其他幾個福晉也忍不住，頓時，院子氣氛歡樂得不像樣。

    胤祺笑著對胤禟道：“你也不管管，九弟妹像什么樣�！�

    胤禟神氣地大聲道：“我福晉就這樣！”

    胤禛見弟弟弟妹們夫妻間如此和睦，他笑著看向身邊的人。

    四福晉回頭看他，夫妻倆對視而笑。

    可真好。

    他們這樣的人家，不求歲歲年年長恩愛，只求日日相對不生厭。

    但是。

    相敬如賓一輩子固然好，能多些夫妻情分，自然是最最好的。

    第25章

    八福晉不僅沒把舅母交代她的事辦妥當(dāng)，還激怒了胤祺。胤祺也沒慣著，一不做二不休，當(dāng)日就放出了跟安郡王府結(jié)仇的風(fēng)聲。

    這下老八夫妻倆把路走絕了，五貝勒府怨他們，安郡王府也當(dāng)他們夫妻辦事不力，搞的老八夫妻倆里外不是人。

    安郡王瑪爾渾原本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直到在外面聽到他們家跟五貝勒府結(jié)仇的風(fēng)聲后，回家一問才知道怎么回事，瑪爾渾頓時大發(fā)雷霆，把福晉和小女兒都罵了一頓。

    隨后，瑪爾渾親自去找五貝勒府，胤祺避而不見，到這兒，五貝勒府跟安郡王府這個仇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

    安郡王福晉沒了臉，八福晉這個無辜又不算無辜的人也沒落好，安郡王福晉身邊的管事嬤嬤去八貝勒府，夾槍帶棒地把八福晉訓(xùn)了一頓。

    砰的一聲，雨過天青青花瓷茶杯茶盞碎了一地，八福晉被氣得渾身顫抖。

    “放肆，舅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竟敢一個奴才來數(shù)落本福晉！”

    從小照顧八福晉長大的奶嬤嬤忙勸道：“您這樣尊貴的人兒，跟那等奴才生什么氣，不值當(dāng)。”

    八福晉眼眶都紅了：“嬤嬤，你看舅母做的都是什么事，阿月說錯話怪我頭上，我好心幫忙，反而還落了不是�！�

    “是是是，昨兒嬤嬤都看到了，五貝勒都?xì)馍夏�和主子爺��，誰敢說您辦事不用心呢。”

    奶嬤嬤怪罪安郡王福晉：“那本不是你親舅母，后頭進(jìn)府的繼福晉，心思狠毒著呢，咱們這回吃虧，等主子爺以后好了，早晚咱們能叫她跪下給您磕頭認(rèn)錯。”

    “福晉啊，您且先忍忍吧。前頭因為太子爺?shù)氖�，咱們主子爺被萬歲爺丟了個苦差事，主子爺好不容易丟了半條命把差事辦好回京，萬歲爺才對主子爺有點好臉色，這個時候咱們可不能惹皇上厭。”

    八福晉深吸一口氣坐下：“嬤嬤說得對，我一生榮辱系在八阿哥身上，他好我才好。以后，咱們來日方長。”

    奶嬤嬤喜笑顏開：“哎，這就對了！”

    胤禩那邊，昨日夫妻倆爭執(zhí)了幾句，如今聽到福晉如此受屈辱，胤禩臉色難看得緊。

    前來稟報的貼身太監(jiān)小聲道：“五貝勒既然把事做絕，肯定不會就此罷手，安郡王府指定不會好過�！�

    胤禩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憤怒，這點小事，他忍得住。

    葉菁菁從胤禟那兒聽來五貝勒府跟安郡王府的八卦，她的八卦之魂又燃燒起來了：“你說五哥會怎么報復(fù)安郡王府？”

    “那我哪能知道，五哥又沒跟我說。不過不管五哥怎么報復(fù)，這個風(fēng)聲放出去，以后不管誰家做宴，哪家女眷都不敢看輕了五嫂。”

    “那是哦，你們愛新覺羅家一大群男人，有一個算一個，真扒拉不出幾個對嫡妻如此看重的爺。”

    胤禟不滿：“怎么說話呢？爺對你不好？爺告訴你，要是以后誰敢這樣落你的臉，爺都不等過夜，當(dāng)天就打上門去�！�

    葉菁菁哈哈大笑，順手就給他戴高帽：“九皇子最牛，不愧是你們愛新覺羅家的好男兒，巴圖魯�！�

    嘖，好男兒他認(rèn)下了，巴圖魯他倒是不敢認(rèn)，對自己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嘛。

    不提五哥家的事，胤禟問：“前些日你只忽悠我說等到休沐就出城去玩一天，彭春送你的莊子上有什么好玩的？”

    “上回不是跟你說過么，有山有田。我之前養(yǎng)在別莊的各種牲畜，特別是精心養(yǎng)著的藥雞都挪到那個莊子上去了�！�

    “咱們明天能吃一只藥雞不？上次在你家嘗過一會，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個味道�！�

    “吃，選一只最大的，咱們兩人吃。”

    胤禟笑嘻嘻地拉著福晉的嫩手揉來揉去：“你那個藥雞是個好東西，吃了后那幾天我感覺身子壯得跟頭牛一樣�！�

    葉菁菁也是成婚好幾年的婦女了，這點調(diào)戲完全拿捏不了她，扯回自己的手給他一巴掌：“別笑得那么惡心�！�

    “福晉～”

    葉菁菁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行了，晚上快做好了，你趕緊去洗漱換衣裳，一會兒準(zhǔn)備開飯了�！�

    占不著便宜，胤禟起身扯了扯身上皺得不行的袍子：“這幾日天氣漸冷，爺今兒都沒出汗，就你講究�！�

    “那你去不去？”

    “去，我不去你晚上是不是要趕我？”

    夫妻倆笑鬧一番，等了半個時辰才用了晚膳。

    天色還未黑透，葉菁菁拉著胤禟去后花園溜達(dá)，溜達(dá)了才一會兒，胤禟就說自己困，要回房間休息。

    葉菁菁吐槽，胤禟這個色鬼！

    隔日一早，胤禟一大早起來吩咐奴才們收拾行裝，又抱著睡意蒙眬的福晉上馬車。

    慧心、晴云她們都不敢抬頭，主子真可憐，昨晚才睡了多久，這又被扒拉起床。

    “菁菁，醒醒，咱們出城了�！�

    葉菁菁嫌他吵鬧，閉著眼伸手找到他的嘴巴，給捂住。

    胤禟無聲地笑，昏暗的馬車?yán)�，他抱著福晉躺好，再睡一會兒。

    彭春送的這個莊子論位置肯定比不上皇莊，但是有山有田，山上還有一條小溪流下來，真是個好去處。

    葉菁菁蹲在小溪邊，撩著溪水洗手。早上起得早，坐馬車一路搖搖晃晃過來，在車上睡了一覺，被這冰冰涼涼的溪水一冰，葉菁菁整個人都精神了。

    “福晉，莊頭說后山上有野雞野兔子，葉淮他們帶著人上山打獵去了�！鼻缭婆d奮地從山路上跑回來，身后還跟著阿福，敏心走在最后護(hù)著兩個小不點。

    葉菁菁笑道：“山上那般好玩，你怎么回來了？”

    “主子爺說，您要醒了就請您去山上，咱們中午在山上搭灶煮飯吃。對了，主子爺吩咐小金子他們在山林里搭了個帳篷呢�！�

    “搞野炊？這么有興致？他不是說想吃藥雞嗎？”葉菁菁提著裙子上山。

    “主子爺親自去雞圈里挑了一只最肥的藥雞，已經(jīng)宰殺放鍋里燉上了�！�

    出來玩，還能野炊，身邊的伺候的人不管丫頭還是婆子都很高興，葉菁菁扭頭看著有些緊張的小福不解：“小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被主子問話，小福就更加緊張了，下意識回頭看師父。

    葉敏心只好道：“想要什么自己爭取，你看著我做什么�！�

    葉菁菁來了興致，微微挑眉笑道：“小福想要什么呀？說出來我聽聽�！�

    小福鼓起勇氣：“主子，我想姓葉，跟師父一樣。師父說，她的名字是主子給的，我想姓葉也要問主子。”

    “小福你原來姓什么？”

    “不記得了�！�

    “敏心，你如何說？”

    “主子，阿福確實有習(xí)武的天賦，若假以時日教導(dǎo)，她以后肯定比我更好。且阿福性子堅韌，為人可靠，如要給未來的小主子選侍衛(wèi)，阿福的能力和年紀(jì)都很合適。”

    葉菁菁聽明白了，敏心十分看重阿福。但，想得到葉這個姓可沒那么容易，必須忠心、有能力，得到她認(rèn)可后才會賜姓葉。

    她的侍衛(wèi)頭子葉淮，貼身侍衛(wèi)葉敏心，貼身大管家葉慧心，醫(yī)女葉秀等，每一個姓葉的都是她的嫡系，都是她砸重金培養(yǎng)出來的能人，每個人選都必須慎重。

    “咱們家每半年侍衛(wèi)組就有一次選拔賽，阿福才來，年底的選拔賽她肯定趕不上了，等到明年夏天叫她去選一選，如何？”

    “主子說的是，就這樣安排吧�！�

    葉敏心點頭，阿福也高興地笑。師父之前跟她說過，主子身邊的侍衛(wèi)都要選拔，贏了才有可能姓葉。

    選拔就是打架嘛，她不怕。

    葉菁菁鼓勵阿福：“以后要跟敏心好好學(xué)哦。”

    阿福重重地點頭：“嗯，阿福會的�！�

    “除了練武，也要讀書認(rèn)字，還要多吃飯，長得強壯才好�！�

    阿福仰頭看著師父，她以后一定會長得跟師父一樣高。

    葉敏心低頭，呵，小不點兒想超過她，再等十年再看。

    “別跟在我身邊了，快去玩吧�！比~菁菁笑道。

    “主子，那我走啦�！�

    阿福小小的個子，一下躥到前頭去了，看方向是去做飯的位置。

    晴云道：“主子，小米比阿福大不了幾歲，兩人感情好呢。”

    “挺好的，咱們府里都是大人，有個年齡相當(dāng)?shù)呐笥岩黄痖L大，有助于身心健康�！�

    小米雖然到府里之前只是個街邊討飯的乞兒，但她生性樂觀，阿福如果能學(xué)到小米一點半點，對阿福也是好事。

    慧心扶著主子上山，感嘆道：“時光如流水，過得真快�！�

    “可不是么�！比~敏心也心生感嘆。

    想當(dāng)年，她也只是無家可歸的乞兒，聽老乞丐說城外有個莊子肯收容小乞丐，她怕冬天被凍死路邊，就自己問路跑去長福莊。

    長福莊可真好，她在長福莊里有飯吃，有衣穿，有地方睡覺，還有人教她讀書習(xí)武，這種好事，真是做夢都不敢想。

    到長福莊一年后，她被教她習(xí)武的師父選中，師父問她愿不愿意去主子身邊當(dāng)侍衛(wèi)，她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后來，她跟一群同樣被選中的人見到了主子，那時候主子跟現(xiàn)在的長福差不多大，矮墩墩一個小姑娘，身后帶著十幾個伺候的奴仆來看他們比武。

    主子對她笑，說叫她看看，她有多厲害。

    葉敏心打敗了同組的所有人，用實力告訴主子，她非常厲害，她是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