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永樂搖搖頭：“沒有哦，只給了四回�！�
四只雞弄回來一萬兩銀子？葉菁菁抱著閨女又猛親幾口：“不愧是額娘的女兒，就是會做買賣�！�
永樂笑瞇了眼：“瑪嬤教我的，瑪嬤說瑪法有好多銀子，叫我多要些。有回瑪法問我要什么，我看到一個方方正正東西很好看，我想要，瑪法反悔了，不給我，我偏要，他就用銀子換了我喜歡的那個東西。”
“方方正正的是什么？印章？”
胤禟道：“肯定是印章，永樂說那個印章是黃色的，肯定是皇阿瑪特別喜歡的那個黃玉籽料雕的文運(yùn)章�！�
葉菁菁抱著女兒道：“額娘現(xiàn)在不缺銀子了，咱們家的雞不給他吃了�！�
她真怕康熙一兩年突然把身子骨養(yǎng)好了，到時候他再來指點(diǎn)江山，雍正不一定頂?shù)米 ?br />
胤禟也這樣想：“永樂最近別去暢春園了�！�
“好呀好呀，永樂也不喜歡去，瑪法壞得很，給我喝苦瓜湯，好難喝呀�！�
葉菁菁?xì)鈶�，跟女兒站一邊：“老頭子壞得很，咱們不去了�！�
永樂高興地和額娘貼貼：“抱抱呀�！�
葉菁菁抱了一會兒，實(shí)在抱不動，塞給胤禟。
“好不容易來一趟，福晉帶我們父女去你的菁華大學(xué)轉(zhuǎn)轉(zhuǎn)？”
“走著�！�
菁華大學(xué)基本已經(jīng)完工，一家三口在校園里走著別有一番感覺，胤禟道：“什么時候開門？四哥說要來看看�！�
“七月二十。選拔考試還要五六天才能結(jié)束，等到七月二十，船廠、鋼鐵廠的工人都到位了，到時候帶著四哥去廠里看看吧�！�
胤禟點(diǎn)點(diǎn)頭：“七月二十也好，再過幾日岳父和十四弟就該回來了，等結(jié)束完對他們的封賞，再來天津，正合適�！�
葉菁菁高興道：“太好了，阿瑪總算回來了�！�
“四哥有魄力，這次西征軍任用的大部分將領(lǐng)都是蒙古人，蒙古八旗打得很勇猛，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結(jié)束。”
“挺好，早點(diǎn)結(jié)束戰(zhàn)爭，才好安心搞朝廷上的事。”
葉菁菁知道雍正想對內(nèi)務(wù)府動手已經(jīng)很久了，一直拖著沒動，就是在等西征軍回來。
“按照四哥的計劃，先動內(nèi)務(wù)府，那些巨貪和皇商都不會放過。等查完內(nèi)務(wù)府，就要動戶部了，戶部年底統(tǒng)賬都用葉氏商行那一套，然后把這套記賬的法子推向大清各地�！�
為了督促各省官員配合整改，元旦后開始執(zhí)行養(yǎng)廉銀制度。養(yǎng)廉銀制度執(zhí)行起來后，各地查貪的力度要加強(qiáng)，后續(xù)還要整治吏治，這些事都落實(shí)下來，朝堂風(fēng)氣勢將大改。
“你最近在衙門就是在準(zhǔn)備戶部改革的事？”
“嗯�！�
葉菁菁輕嘆，要把這些忙完，不花上三五年只怕政策都落不到實(shí)處。
“不怕，四哥還年輕，姚元景、張廷玉他們還年輕，咱們有的是時日，從簡單到困難，一步步改吧�！�
先改朝綱，最后才動稅制、士紳。
第67章
暢春園。
這幾日陰風(fēng)斜雨，天氣悶熱潮濕，康熙身子不甚舒坦，心里念叨起永樂小丫頭，好幾日了，怎么還不來跟朕做買賣？
當(dāng)了幾十年皇帝，康熙十分要面子，叫奴才知道他一個太上皇惦記孫女家的雞湯，傳出去也怕人笑話。
康熙悶不吭聲，脾氣越來越差，一個不高興就發(fā)怒，嚇得殿內(nèi)伺候的奴才都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伺候。
主子爺毫無緣由地發(fā)氣，梁九功看出不對勁來，試探著問道：“好幾日沒見到永樂公主了，皇上這是心里想她了？”
康熙臉色一松，這狗奴才，總算說對一句話了。
梁九功見主子變了表情，他暗中松了口氣，笑道：“主子想念永樂公主好辦，等會兒雨停了，奴才叫人去請永樂公主過來。”
康熙和梁九功還不知道永樂已經(jīng)被她阿瑪接走了，傍晚，梁九功叫人去宜妃處請永樂公主，宜妃笑道：“永樂不在院子里，倒是辛苦你們白跑一趟了�！�
太監(jiān)忙問：“宜妃娘娘，永樂公主去哪兒了？咱們主子爺想念永樂公主，專程叫我等請永樂公主過去說說話�！�
“永樂呀，被她阿瑪接回家了，她好久沒回去，估計要跟她額娘阿瑪住一段時日，近日估計不會來暢春園了�！�
宜妃慢慢悠悠地?fù)u晃著手中白玉細(xì)羅扇子，輕瞥了兩個太監(jiān)一眼。
哼，說什么想念永樂了，太上皇肯定是念叨永樂家的雞了吧。老狐貍托生的不成，就知道惦記吃雞。
永樂公主已經(jīng)回去了，若是再去請，肯定要另外派人出園子，兩個太監(jiān)只得先回去復(fù)命。
康熙聽說永樂不在暢春園，又生了悶氣了。
“主子爺，今兒太晚了，趕明兒，奴才親自去瑞親王府請永樂公主過來瞧您�！�
康熙不吭聲，梁九功就當(dāng)主子爺同意了。
隔日，梁九功親自跑去瑞親王府，沒見到人。
瑞親王回事處把梁九功請到屋里喝茶，坐下后這才告訴梁九功，他們家三位主子都不在府里，都在天津府呢。
梁九功問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他們也不知。
梁九功無奈，只得回暢春園稟報太上皇，康熙聽說那丫頭跑去天津玩兒了，梁九功這個不爭氣的，也沒從瑞親王府給他帶只雞回來，他氣得連午膳都不想用。
太上皇發(fā)脾氣不肯用飯，貴妃娘娘下午巴巴地去勸，好說歹說勸著太上皇用了一碗粥。
貴妃娘娘都去了，德妃、惠妃、宜妃、榮妃他們自然也要去，太上皇沒見她們，叫梁九功打發(fā)她們走。
如今康熙心里呀，早就已經(jīng)看透了，后宮的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拿他當(dāng)傻子耍，虛情假意來他面前哭幾聲，說幾句沒意思的話，就以為能糊弄住他。
康熙扭頭看向紅著眼眶的貴妃，唉，還是貴妃心里有他。
康熙嫌后宮女人對他不真心，趕妃嬪們走。
離開九經(jīng)三事殿后，德妃皺眉，心里嫌太上皇如今越發(fā)難伺候了。
“以前聽人說，這人呢，如若生病長期臥床，就會性子大變，十分不好相處，連親友都很難受得住。如今再看咱們家這位，不就應(yīng)驗(yàn)了么�！�
德妃張口就暗諷太上皇，其他妃嬪聽了不敢吭聲，榮妃接了一句：“要不怎么說，老而不死為賊呢！”
“咳咳！”
“嗯哼！咳咳！”
眾妃嬪被榮妃這話嚇壞了，一個個假裝咳嗽掩蓋，假裝自己沒聽到這話。
榮妃指著湖里的烏龜，笑道：“千年王八萬年龜，瞧瞧，這群老不死的東西，一看眼神就知道賊得很�！�
德妃輕哼：“王八綠豆眼，都是這般樣兒的，榮妃妹妹少見多怪了�！�
榮妃恍然大悟：“哦，德妃姐姐說得是。怪我，十來歲進(jìn)宮，沒見過幾只外面的王八，眼界太窄了。”
德妃和榮妃一唱一和地指桑罵槐，妃嬪們都當(dāng)自己沒聽見，三三兩兩散開，各自去游園去了。
到了前面路口，跟榮妃分別，德妃和宜妃一塊兒回宮。
“姐姐，三阿哥如今如何了？”
“上回皇后來請安，聽說老四叫人把老三送到皇莊里去了，皇莊里寬敞些，不用拘在屋里出不了門，想來日子過得應(yīng)該還行。”
“榮妃行事如此張狂，不顧后果，她真不怕皇上哪日身體好了，找她不痛快？”
德妃這大半年也在想這事兒。
太上皇被太子下毒中風(fēng)，德妃手中沒有證據(jù)，但是她幾乎可以確定下毒之事跟榮妃有關(guān)。偏偏過去這么久了，太上皇身邊貼身伺候的人，除了梁九功之外，其他人都被抓走審問去了，太上皇手下的暗衛(wèi)都沒查到榮妃身上，這事兒有些邪門。
榮妃到底怎么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的？
“不管如何，咱們在暢春園也好，榮妃若留在宮里，萬一她暗中使壞，老四查不出來，也難辦�！�
德妃輕哼：“不需要證據(jù)，但凡榮妃露出一絲不妥來，直接殺了就是。”
她兒子都當(dāng)皇帝了，她要?dú)�人還需要證據(jù)？
宜妃不經(jīng)意地看向德妃，又垂眸。
這大半年性情大變的何止皇上，德妃變得也不少，越來越有太后的威風(fēng)了。
宜妃回到自己宮里，目之所及，鋪陳著的雕花紫檀家什、貴重玩器、羅帳錦緞，看起來熱鬧又尊貴，如今落在她眼里，只覺得乏味。
胤禟和葉菁菁夫妻倆帶著永樂在菁華大學(xué)宿舍住了兩日才回京，一回來就聽說太上皇身邊的大太監(jiān)梁九功來過府上，說是來請永樂公主去暢春園玩兒。
胤禟撇嘴，葉菁菁冷笑，只有永樂這個傻孩子追著問：“瑪法想我了嗎？”
胤禟一把抱起閨女去主院：“不，他不是想你了，他是想咱們家的雞�！�
“哦，瑪法想吃雞了呀�！�
葉菁菁笑著對胤禟說：“你皇阿瑪可真有意思�！�
“他那人就這樣，當(dāng)皇帝當(dāng)慣了，以為誰都要討好他，他露出個什么意思，別人都要猜對了，把他要的送到他跟前去，他還要挑挑揀揀。咱們別搭理他�！�
康熙還真跟胤禟說得一樣，他聽說胤禟夫妻回京了，一直等著他們給他送雞去，即使不送雞，也該把永樂那小丫頭送去暢春園。
沒有，一個都沒有，康熙又發(fā)脾氣了，連貴妃的面子都不給，貴妃來送湯，他吩咐侍衛(wèi)攔著不讓進(jìn)。
“主子爺，貴妃哭著走了�！�
康熙有些后悔，扭頭不看外頭。
過了會兒，梁九功伺候康熙喝水，康熙寫字：西征軍什么時候回來？
梁九功不知，這要問問。
暗衛(wèi)進(jìn)來，說明日傍晚到，因皇上要帶百官去城門口迎接凱旋回來的眾將士，把進(jìn)城安排在后日一早。
康熙寫字：跟老四說，朕要去瞧瞧。
雍正收到暢春園那邊傳來的信，他看了眼就笑了，皇阿瑪想看就讓他看吧。大勝歸朝這樣的大好事，他老人家也該出來露個面。
西征軍大勝的消息早就在京城內(nèi)外傳遍了，百姓們聽說西征軍回京的具體日子，當(dāng)天一大早，從草原回京的官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歡呼的百姓。
風(fēng)塵仆仆的將士們受寵若驚，領(lǐng)頭的十四貝勒胤禎大笑：“四哥把陣仗搞得這么大嗎？”
累病了的齊世一臉倦容，此時也忍不住露出個笑臉來：“您總攬大局，這次西征之戰(zhàn)大獲全勝，您當(dāng)?shù)妙^功，皇上親自來城門口迎接您，可見皇上對您看重。”
胤禎頭一回領(lǐng)兵出征，還是遠(yuǎn)征，不僅穩(wěn)住了局面，大戰(zhàn)中還能指揮得當(dāng)，進(jìn)退得宜，不貪功冒進(jìn)，齊世當(dāng)時就覺得，若是多積攢些經(jīng)驗(yàn)，十四貝勒以后定然是名猛將。
傷了一條胳膊的胤禎，笑著用自己的好胳膊拍拍齊世的肩膀：“您是我九哥的岳父，算起來我是您晚輩，您對我說話不用如此客氣�！�
葉淮等侍衛(wèi)騎馬跟在都統(tǒng)大人后面，葉淮看了眼十四貝勒胳膊上的傷，回頭跟主子申請，送十四貝勒幾只雞補(bǔ)身體吧。
“十四弟！”
“四哥！”
雍正走下御駕，胤禎翻身下馬，兄弟倆抱在一起。
“十四弟，你的胳膊沒事兒吧。”胤俄上前關(guān)心道。
“謝謝十哥關(guān)心，沒傷到骨頭，小事情哈�！必返澦砷_手，親熱地攀著四哥肩膀。
雍正笑嘆：“十四弟勇猛之威名，我們兄弟在京城都知道了。咱們愛新覺羅家有你這位大將軍王，真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福氣�！�
胤禎驚喜：“四哥，你要給我封王？”
胤禟手里捧著圣旨，笑道：“猜猜四哥給你的封號是什么？”
“勇猛？”
“呸，咱們家哪來兩個字的封號，不過你也猜對了一半，四哥封你為勇親王�！�
胤禎歡喜道：“還是四哥明白我，弟弟我就喜歡勇這個封號�！�
雍正拍拍他肩膀：“望你以后跟大哥一起，一南一北守住大清邊疆�！�
“四哥，我也想出海。”胤禎幽怨道。
雍正假裝沒聽到，帶著他往后走；“皇阿瑪、額娘也來接你了，你去跟他們請個安�！�
康熙和德妃的車架在隊伍中間，被百官圍繞著。
雍正、胤禎領(lǐng)頭上前，胤祺、胤祐、胤禟、胤俄、胤裪、胤祥跟在后頭，看到他們兄弟如此和睦，不僅百官贊嘆，康熙也十分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兒子見過皇阿瑪，兒子給皇阿瑪請安。”
梁九功替主子爺發(fā)話：“平身！”
康熙上下打量十四一番，別有意味地看了老四一眼。
老大能打，領(lǐng)著海軍，封了親王，十四能打，也封了親王，老四是真不怕呀！
雍正看明白了皇阿瑪?shù)倪@個眼神，他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回宮吧，今兒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宴犒賞你們。”
“多謝四哥！”
雍正拉十四坐他的御駕，進(jìn)宮的路上被百姓的歡笑聲簇?fù)碇�，兄弟倆對視一眼，都笑了。
葉菁菁也去城門口迎接了，等雍正的御駕走后，葉菁菁牽著女兒跑過去：“阿瑪，我和永樂接你來啦！”
齊世一下笑了：“亂來，你怎么不跟胤禟一塊兒走�！�
“想阿瑪了，想跟阿瑪說說話。”
“今兒人多，你別帶著永樂亂跑，小心被人踩到�！�
“不會，我身邊帶著這么多人呢�！�
齊世不放心，一俯身撈起孫女放在身前，永樂驚喜地哇哇叫：“郭羅瑪法，你的馬好高呀�！�
“別亂動，小心摔下去�！�
永樂嗯嗯一聲，嘴上答應(yīng)，身子卻亂動，坐在高頭大馬上左顧右盼，百姓沖她歡呼，她也歡喜地跟人招手。
永樂對額娘大喊：“額娘，永樂以后也要當(dāng)英雄！”
葉菁菁沒敢附和女兒，英雄可不好當(dāng)哦。
一大家子歡歡喜喜地進(jìn)城，到了內(nèi)城后，路邊的人少了，覺羅氏等一眾將士的家眷都在午門外等著，等自家人到了，這才一塊兒進(jìn)宮赴宴。
永樂被從馬背上抱下來時還有點(diǎn)不愿意，纏著郭羅瑪法，下回還要騎這頭大馬。
“好好好，下回郭羅瑪法帶咱們永樂出城跑馬�！�
康熙的御駕剛進(jìn)午門，他耳朵今日特別靈敏，聽到永樂沖齊世撒嬌的話，他冷哼一聲。騎馬有什么可稀奇的，當(dāng)年，他騎馬圍獵，還親手打到過老虎、野狼。
梁九功見主子爺不悅，他猜到了主子爺?shù)男乃�，于是道：“奴才請永樂公主過來？”
康熙不高興地瞪梁九功一眼，請來做什么，反正她心里沒我這個瑪法，我還巴巴請她過來？朕不要臉面的嗎？
梁九功立刻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忙道：“主子，皇上給您安排了上位，一會兒您還要接受百官朝拜，咱們先去乾清宮，給您換身龍袍�！�
康熙也不想接受百官朝拜，他這副樣子，吃喝都要人伺候，他丟不起這個人！
康熙的御駕停到乾清宮，乾清宮伺候的奴才跑去養(yǎng)心殿傳話，說是太上皇身子不舒坦，一會兒的接風(fēng)宴他就不去了。
雍正聽到這個消息后絲毫不覺得奇怪，他吩咐道：“叫御膳房做一桌皇阿瑪慣常喜歡的飯菜，送去乾清宮，就當(dāng)皇阿瑪與我們同慶了。”
“是！”
接風(fēng)宴不僅是接風(fēng)洗塵，西征軍隨行的將領(lǐng)都得了封賞，十四貝勒封為勇親王，成為真正的大將軍王。
都統(tǒng)董鄂齊世封為一等公，扎薩克多羅郡王岱布及喀爾喀眾位王公，共六位郡王封為和碩多羅親王，其他武官封伯爵兩位，封將軍的有十多位。連葉淮這等上戰(zhàn)場的侍衛(wèi)，都給了虛銜，賜賞銀。
一場西征大勝后，京城有一批武官勛貴崛起，今日之后，京城又要熱鬧許久了。
午后，宴會散了，雍正叫上兄弟們?nèi)ヰB(yǎng)心殿喝茶。
胤禎問道：“四哥，朝廷不缺銀子了？您封賞這么大方，又給我們兄弟四個開府，這要花一大筆銀子吧。”
“這個你問你九哥，戶部他在管�！�
胤禟嘿嘿一笑：“朝廷上半年收到的稅銀和漕糧跟去年差不離吧，因?yàn)橹С帜銈兾髡�，國庫里其�?shí)沒多少東西了。不過也不用著急，馬上抄家得來的錢糧補(bǔ)上西征的軍費(fèi)，還有剩余，給你、老十、十二、十三各建一座府邸盡夠了�！�
“抄家？抄誰的家？四哥又不是皇阿瑪，四哥把朝堂百官盯得這般緊，還有人敢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