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緊挨著花昭坐下來,胳膊摟住花昭的腰,軟軟細細,不盈一握,“我不就是怕你會多想嗎?”
他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將事情妥過去,以娛樂的方式和口吻,“老婆,別生氣了,讓我親親�!�
花昭看著他的眼睛,甚至看到他眼底深處的幾絲心虛。
花昭推開他,平靜的說道,“你不想讓我多想,就更應該把這些事情大大方方的告訴我,你的坦誠,才是我的安全感�!�
商少崢皺了皺眉,“花昭,薇薇現(xiàn)在真的很可憐,當初要不是我們……”
花昭迅速起身。
她打斷了商少崢的憶往昔,“別說了,我不想聽那些和我沒關系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說著。
她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zhèn)鱽淼木薮蟮年P門聲,就連床頭上懸掛起來的婚紗照都震顫了一下。
花昭閉上眼睛,擦了擦眼角的濕潤。
深吸一口氣,她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姜偵探是嗎?我想請您尋找我丈夫婚內(nèi)出軌的證據(jù)……”
掛斷姜偵探的電話沒多久,花昭突然接到了程文的電話。
程文的語氣很急,不過說起話也是條條有理,“按照以往慣例,你入職第一天,不應該分給你太重的任務。
但是剛剛劉經(jīng)理那邊忽然下達了兩個方案的dead-line,可我?guī)е渌苏诤网櫸倪@邊的老總談判。
那邊我想讓你和夏果果過去,合同已經(jīng)談好,你們兩個人只需要走個過場,哄對方開心,讓對方簽字就好�!�
花昭立刻應下,“好的,程經(jīng)理�!�
旋即。
她聯(lián)系上夏果果。
在夏果果慷慨激昂的對資本家的批斗中,兩人在會所門口碰了頭。
夏果果罵歸罵,專業(yè)性也是有的。
進去包廂的一瞬間,就收起了罵街的架勢。
清純的小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意,和花昭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
包廂,幾個老總身邊坐著公關,一個個穿著清涼。
花昭瞇了瞇眼睛。
幾個老總看到來了兩個年輕小姑娘,先不說那個高一點的多讓人驚艷。
就那個稍微矮一點的,都比懷里的這幾個清純的多,瞬間眉開眼笑。
懷里的公關都不香了。
這劉子鑫,挺夠意思的!
花昭拿出合同策劃案放在桌面上,“張總,李總,這是最后擬定的合同策劃案。
二位可以看一下,如果沒什么異議的話,是不是今天就能簽字了?”
張總隨手把那兩份方案拿起來,隨意丟到旁邊。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花昭。
淫邪的眼神令人坐立不安,“合同的事好說,只要我開心了,馬上給你簽,咱們先喝兩杯,增進增進感情。
以后合作的機會多了去了,我手上隨便一個企劃案,就能讓你們兩個賺到手腳發(fā)軟�!�
花昭皮笑肉不笑,“張總,我實在不會喝酒,但是既然張總這么爽快,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張總一杯�!�
張總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手指敲在桌面玻璃上,陰陽怪氣,“這是……不給當哥哥的面子咯?”
花昭和夏果果對視一眼:“……”
——
商少崢躺在貴妃椅上,腦袋下面枕著女人的大腿。
寧薇薇喂他吃葡萄,說道,“你放心吧,我和劉經(jīng)理打過招呼了,只讓張總他們嚇唬嚇唬嫂子。
讓嫂子看清楚酒桌場上都是什么混賬,嫂子必定會知難而退,自動請辭,恐怕這輩子都再也不想回公司了�!�
商少崢吞下葡萄,咬了咬寧薇薇的手指指尖,“嗯�!�
似乎被咬的發(fā)癢。
寧薇薇嬌滴滴的笑起來,“討厭,你怎么咬人家?阿崢哥,你對嫂子可真好,要是有個男人對我這樣霸道又大方,我肯定不樂意去工作了。
我一定要天天在家里把他伺候的好好的,嫂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能怪誰?都是被你慣的!”
商少崢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下,“是我慣的?”
寧薇薇嗯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是你是誰?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就差把命給她了。
阿崢哥,你一直把自己位置放的那么低,時間長了別人就會習以為然�!�
商少崢眼眸中閃過一抹暗光。
是這樣嗎?
他不太懂。
他情竇初開,喜歡上的人就是花昭,為了花昭,做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事情。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了。
所以,花昭才會恃寵而驕。
誰家新娘子,結婚第一天晚上,不給新郎碰?
想到昨晚……
商少崢心里多少有些計較,也有些氣惱。
他拉過寧薇薇。
他體驗到了一個男人的快樂。
是柏拉圖的戀愛無法提供給他的。
可是有什么關系?
他只是在尋求快樂。
就像喝酒,抽煙,臺球,高爾夫一樣,只是一項娛樂自己的運動。
只要沒有愛上別人。
就算不上背叛。
自始至終。
他愛的,都是花昭。
都只有花昭一個人。
——
會所
夏果果端起酒杯,“張總,我姐真不能喝,我替我姐敬您一杯,還望您體諒,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她一口悶,嗆的自己面紅耳赤,她倒過杯子,“張總,一滴不剩,咱們接下來談談合同吧,我們延續(xù)了最后一版的理念,秉承著從綠色環(huán)保出發(fā),以大數(shù)據(jù)……”
張總笑了笑,“我沒聽清楚,靠我近點說。”
夏果果挪了挪位置,“以大數(shù)據(jù)為依托,從……”
忽然。
張總抬手抓住了夏果果的手,用力一拽,瘦小的小姑娘被他拖進懷里,“你身上真香,讓我聞聞里面是不是這么香?”
他臭烘烘的鼻子嘴巴要一起拱向夏果果的脖頸。
夏果果臉色驟變,小姑娘第一次遇到職場性騷擾,慌亂無措,“放開我,混蛋!”
張總要去撕夏果果的領口。
花昭立刻起身,從酒桌上拎起酒瓶,“張錫,放開她�!�
另外幾個老總看著花昭,笑的奸邪淫蕩,“這個性子烈,咱們一起上?”
花昭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
手起手落。
直接給張總開了瓢。
血花迸濺。
落在了花昭白皙的小臉上,如同白雪皚皚中,開出來的小紅梅。
花昭拉起夏果果,手里攥著酒瓶杯柄,玻璃碴閃閃發(fā)光,“滾,滾開!”
她揮舞著。
嚇退了老東西兩步。
花昭抓著夏果果撒腿就跑。
張總捂著額頭,“追,去給我追,老子今天非要干死她倆,我草他媽的!”
第6章
花昭拉著夏果果出去。
然而。
迎面就被老東西帶來的保鏢攔住了。
夏果果推開花昭,“不能全折在這里,我纏住他們,你快去找人救我!”
花昭知道現(xiàn)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她去搬救兵,興許還有救。
她若是留下來,兩人都完了。
花昭深切的看了夏果果一眼,目光真摯又堅定。
夏果果和花昭才接觸了一天而已。
但是她莫名的相信花昭會救她。
花昭抬腳就要跑。
卻被緊隨其后的張總一把抓住頭發(fā)。
花昭疼的頭皮發(fā)麻,眼淚不自覺的涌出來。
張總嘴里罵罵咧咧,父母和性器官各種組合,把花昭按在了欄桿上。
他目光淫邪。
打量著花昭胸口隆起的可觀弧度。
眼神赤裸裸的,幾乎已經(jīng)把人扒光。
花昭屈膝。
張總被頂了一下,疼的面色都變了。
他狠狠的甩了花昭一個巴掌。
而后。
朝著兩邊的保鏢看一眼,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沖過來,將花昭嵌在欄桿上。
大字型。
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
張總拽開領帶,“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老子今天就在這里干死你�!�
樓道里人來人往。
這邊的架勢跟黑社會似的,沒人敢上前,唯恐惹自己一身騷。
張總愈發(fā)無法無天,他伸手去拽花昭的褲子。
腰間被觸碰。
花昭渾身戰(zhàn)栗。
她咬破唇瓣,扭頭看了一眼,這里是二樓,她翻下去,摔不死人的。
花昭閉上眼睛。
她用力的向后仰。
保鏢原本死命的按著花昭,因為張總開始拽衣服,所以手下放松了力氣。
他們?nèi)f萬沒想到花昭敢向下跳。
花昭閉著眼睛,仰頭而下。
她抱著頭。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落在一個帶著雪松木質味道的寬闊的懷抱中。
花昭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她看到了……
商北梟!
商北梟面色冷淡,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腫起來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下去�!�
花昭如夢方醒。
她立刻從商北梟懷里落地,小聲懇求道,“小……商先生,我朋友還在樓上,能不能幫幫我?”
商北梟放下胳膊。
周彥明顯覺察到他的動作不對勁。
估計胳膊在接表少奶奶的時候,被撞到了。
剛才他都沒反應過來。
等確認掉落下來的人的那張臉是花昭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沒想到六爺會伸出援手。
旁邊的會所老板早已經(jīng)嚇得后背發(fā)麻,“商總,您沒事吧?”
商北梟聲音壓的低,聽起來,喑啞,危險,而強勢,“李老板開的是會所還是妓院?”
他絲毫沒給人留面子。
旁邊的李老板面如土色,立刻招呼身邊人去把夏果果救出來。
花昭眼眸微顫。
她纖長的睫毛像是振動的蝴蝶翅膀,漂亮又精致,瓷白的小臉蔓著劫后余生。
她很認真的看著商北梟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謝謝您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