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微笑著、帶著花昭去了外面的上藥間。
周溫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商北梟,“這就是那晚的姑娘?你眼睛真毒,長得很漂亮啊,若不是我了解你,我都要以為你是故意中藥的了�!�
商北梟坐在柔軟舒適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
他面色漆黑。
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是她�!�
周溫白挑眉。
他等著商北梟介紹姑娘是誰,誰知道商北梟噤聲了。
周溫白嘆了口氣。
他手里拿了根肱骨模型,輕輕的敲著肩頸,“真要結(jié)婚了?”
商北梟默然幾秒。
他沉聲說道,“要負(fù)責(zé)。”
周溫白嘲笑他,“你還真是個老頑固,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一家酒吧里,一晚上一夜情的,兩只手都抓不過來�!�
商北梟抬起頭。
似笑非笑的問道,“既然如此,你三年前被強(qiáng)上那次,為何還耿耿于懷?”
聞言。
周溫白面色迅速升溫,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性質(zhì)不一樣!”
商北梟平靜的問,“哪里不一樣?”
周溫白瞠目結(jié)舌。
他端起保溫杯,抿了一口枸杞水,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總之就是不一樣�!�
商北梟笑笑沒說話。
五分鐘后。
花昭隨著護(hù)士走進(jìn)來,護(hù)士說道,“周醫(yī)生,您再給小姑娘開支祛疤的藥膏吧,這么漂亮的背若是留了疤痕,該不好看了�!�
周溫白隨手在鍵盤上敲了敲,“小董,你幫忙去藥房取一下�!�
小董護(hù)士哎了一聲,殷勤的去取藥了。
花昭右手別扭的拎著左邊的衣領(lǐng)。
左邊白皙圓潤的肩膀露在外面,護(hù)士說藥膏沒干,別讓衣服蹭掉。
等護(hù)士把藥取來。
周溫白告訴花昭,“祛疤的藥膏晚上睡前涂一次,治傷的藥膏一天涂兩次,傷疤好之前,最好別被太陽光曬到,更不要去美容院照燈,容易色素沉積,留下痕跡。”
花昭連忙點(diǎn)頭,“我都記下了,謝謝醫(yī)生�!�
周溫白微微一笑,“不客氣�!�
花昭坐了一會兒。
藥膏干了。
商北梟才帶她離開。
回去的路上。
商北梟淡淡的口吻告訴花昭,“日后,不要做為男人擋危險的事情。”
花昭咬了咬唇。
商北梟又說道,“咬唇做什么?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花昭聲音如蚊蚋,“聽到了的�!�
商北梟又開口,“聽到?jīng)]用,要記住,要做到。”
花昭乖乖的哦了一聲。
車停在景南星小區(qū)樓下。
花昭不好意思的說道,“原本應(yīng)該我去送您的,您要是不嫌棄,您開我的車回去吧,我明天打車過去開回來�!�
商北梟思索一番。
他淡然的應(yīng)了一聲,嗓音微啞的說道,“好,你去檀園開�!�
檀園。
花昭想到那四只大金毛,還是心有余悸。
商北梟仿佛看到她心中所想,“我會吩咐管家,把它們栓起來�!�
花昭訕訕一笑,“不用了,其實(shí)它們也沒對我怎么樣,是我從小就怕狗�!�
商北梟深沉的眸子閃過一絲趣味兒。
他挑眉問道,“被狗咬過?”
花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小聲說道,“小時候在鄉(xiāng)下外婆家,我偷狗崽崽抱出去玩,被兩條大黑狗追了一千多米,最后被撲倒在地上,它們張開血盆大口嚇唬我……”
商北梟的眉目之間,一絲笑意閃過。
花昭越發(fā)窘迫,“商先生,時間不早了,您早點(diǎn)回。”
說罷。
花昭推開車門,“商先生,再見�!�
商北梟頷首。
從花昭的方向,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精致又立挺,“您路上小心�!�
商北梟緩緩離開。
車子駛?cè)胍股煦绮磺濉?br />
花昭嘆了口氣,邁著略微沉重的步伐上樓,按下密碼鎖,打開門。
景南星貼著面膜做瑜伽,“回來了?”
花昭嗯了一聲。
有氣無力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景南星急忙爬起來,“怎么衣衫不整的?你搞一夜情了?”
她湊到花昭身邊。
冷不丁聞到刺鼻的藥味,她急忙反轉(zhuǎn)過花昭,看到傷痕,她臉色微變,“你不是帶著商北梟去黃爺爺壽宴了嗎?怎么會受傷?商北梟打你了?他給商少崢鳴不平?”
第80章
花昭哭笑不得。
她拉住景南星,解釋說道,“沒有!半路碰到商少崢了,商北梟和商少崢打起來,不小心把磚頭砸在我身上了�!�
景南星:“……”
她一邊拉開花昭的衣領(lǐng),一邊檢查傷口,一邊數(shù)落,“兩個大男人打架,你躲到旁邊看熱鬧就得了,你還想要往上沖��?你以為你是誰?黑寡婦�。磕闱魄�,萬一留了疤,穿泳衣都不好看了�!�
景南星嘮嘮叨叨的數(shù)落。
花昭只覺得心里一陣暖流劃過。
冷不丁的。
景南星忽然抓住了重點(diǎn),“商北梟是商少崢的舅舅,他倆為什么會打架?因?yàn)槟�!�?br />
她像是吃到了瓜的猹。
景南星目光灼灼,像是兩道X光射線,直勾勾的盯著花昭。
花昭在好友近乎逼視的目光下。
聳了聳肩。
無奈的說道,“商少崢覺得我和商北梟有私情。”
景南星:“哦喲!”
花昭笑著抬手蓋住她的眼神,“哦喲什么呀!你明天不上班?趕緊去睡覺!”
景南星猛的想起正事。
她盤腿坐在花昭旁邊,用胳膊肘搗了一下花昭,“我們公司在招聘,要不要去試試?”
花昭急忙搖頭。
她想了想后,認(rèn)真的告訴好友,“我還是想要跑業(yè)務(wù),提成高,我媽需要錢做康復(fù),她今年還不到五十歲,我必須得竭盡全力讓她接受最好的康復(fù)理療,哪怕沒法痊愈,我心里也沒有遺憾了�!�
景南星嘆了口氣。
她拍了拍花昭的肩膀,“也行,你先找找,實(shí)在不行,我們公司兜底�!�
話說到這里。
花昭又想到一件事,“星星,過段時間,我找到合適的房子,我就搬出去。”
聞言。
景南星小臉一黑,垮著臉說道,“不拿我當(dāng)自己人?我這兒兩室兩廳,怎么就住不開我們兩個人了?你就多余花租房子的錢!”
花昭感動的抱住她。
倚在她的肩膀上說道,“星星,你對我真好�!�
景南星哼了一聲。
花昭繼續(xù)說道,“外婆年紀(jì)大了,骨質(zhì)疏松,行動不便,她一個人住家我也擔(dān)心,我想要租一個大一點(diǎn)的房子,帶著外婆和我一起住,出點(diǎn)什么事,我在身邊也好第一時間處理�!�
景南星蠻贊同的。
她一下一下點(diǎn)著頭,“說的也是,我有個朋友做房屋中介,你把你的訴求整理成文件,我讓他幫忙找找有沒有合適的房源,符合條件的匯總起來,你也好挑選。”
花昭抿唇笑,“星星,你太好了!”
景南星傲嬌的說道,“我要是個男的,你是不是爭著搶著要嫁給我?”
花昭樂出了聲,“那必然啊�!�
——
商家老宅
商北梟被老爺子臨時叫回來。
他到老爺子書房時,已經(jīng)是凌晨十二點(diǎn)八分。
他推開門。
走進(jìn)書房。
老爺子正在提筆寫字,墨跡遒勁,揮毫潑墨,筆走龍蛇,句雕風(fēng)月。
他走到書桌對面。
看清楚老爺子毛筆落下的字跡——榮辱與共。
商北梟俊朗的眉目微挑,他評價說道,“心緒不平,字體不行,父親有心事。”
老爺子筆尖微頓。
瞬間。
一團(tuán)墨漬。
毀了一副書畫。
老爺子松開手,狼毫毛筆落在紙上,他怒斥說道,“跪下!”
商北梟倏地一笑。
他緩緩抬眸,卓然的氣質(zhì),璀璨耀眼,“沒有做錯,為何要跪?”
啪!
老爺子一巴掌拍在書桌上,他怒目而視,“你和花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們究竟有沒有……”
商北梟垂眸勾唇。
清清淺淺的笑。
他踱步到會客廳,慢條斯理坐下來,他反問道,“少崢來告狀了?”
老爺子更加惱怒,“這么說確有其事?”
商北梟又問道,“他怎么說?他告訴父親自己婚內(nèi)出軌嗎?他告訴父親壹號公館失火案是他一人所為,卻躲在女人石榴裙下茍活嗎?”
老爺子眉頭一點(diǎn)點(diǎn)蹙起,越發(fā)凝重,“無論如何,都不是你同人廝混的緣由!當(dāng)初我就不答應(yīng)少崢和她在一起,那時有道士路過咱們家,他就說少崢壓不住花昭!”
頓了頓。
老爺子看著面前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
他越發(fā)覺得,花昭毀了他的一個外孫,不能再毀掉他最優(yōu)秀的兒子了。
他大抵應(yīng)該想辦法把花昭送出京市。
父子連心。
商北梟輕嗤一聲,“父親,您所擔(dān)心,大可不必,今日我同花昭一起,是因?yàn)橐继柟^失火那天晚上,我無意間救了花昭一條命。
她自覺無以為報,剛好打聽到我的項(xiàng)目策劃被黃局扣下來,她給我牽線,在今晚的飯局看到了黃局,算是還了我的人情。”
老爺子錯愕,“什么策劃?”
商北梟無所謂的笑笑,“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黃局想替三哥出氣而已�!�
老爺子:“……”
又是老三!
不過,這不是今晚的重點(diǎn)。
他掰回話題,“那么,你和少崢媳婦兒,真的沒有茍且之事?”
商北梟直截了當(dāng)?shù)牡�,“過幾天我會帶女朋友來給父親瞧,沒問題,就準(zhǔn)備訂婚。”
老爺子驚的差點(diǎn)被口水嗆到。
他眸子里充滿驚喜。
幾步走到兒子面前,“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哄騙我?是哪家的姑娘?”
商北梟不想多提,“到時父親就知道了�!�
老爺子長嘆一口氣,滿意欣慰的說道,“好!好!你的事情能定下來,你媽媽她……也可以安心了。”。
商北梟只是無意識的扯了扯唇角。
老爺子終于放心了。
他揮揮手,“去休息吧,很晚了�!�
商北梟嗯聲。
他朝著自己房間走去。